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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晔闹个没完,在岳习青敲定主意后,脸色阴沉如铁,全然没了平日里高高挂起的模样,涉及到自身利益,他也坐不住了。
反倒是伏苓,一脸淡定,仿佛大家争吵的事与她无关。
站在下位的三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峰主有关赵芷君和池泽的事。
直到她们离开议事厅,三人还在犹豫。
能为了救池泽与外人结缘,可见伏苓对池泽的在意不输她们任何人,说实话,宋萧觉得,如果换做是她,要为了救人而牺牲自己的姻缘,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要不要告诉峰主?”宋萧问。
阮清絮皱眉,也在思考这事的后果。
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柳惜曦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衣袖,在挣扎也在痛苦。
“不能告诉峰主,她如今要带领宗门去抢夺仙门之首,对战的还是神风门最强的长老,她的压力还不够大吗?况且,我们都只是猜测赵芷君回巍州与池泽有关,但并没有实质证据,万一只是赵氏的人打听到什么消息,又或者是与赵氏有关的事需要赵芷君回去,到底是否与池泽有关,我们都说不清。与其说出来平白给峰主增添烦忧,不如等真找到池泽了再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柳惜曦的话让纠结的两人长舒一口气,对啊,大家都只是猜测,不确定的事说出来,影响峰主了怎么办,还是先等等吧。
实际上,看似蒙在鼓里的伏苓,比她们都更早知道池泽没事,只是躲在某个地方罢了。
伏苓的洞府里,许墨匆忙来报:“峰主,果然如你所料,赵芷君告假回巍州了!”
伏苓这段时间没事做,每日除了修炼便是下棋,棋盘的对面空无一人,只放着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放着池泽给她的那枚妖王内丹,其实,宓宁骗了池泽,妖王内丹就是被魔气侵蚀了,她骗池泽说没有,目的不只是为了戏耍池泽,更是为了让魔气侵蚀伏苓。
可惜,伏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炼化这枚妖王内丹。
年轻的池泽不知道,妖王内丹的来历。
数百年前,修仙界被魔尊搅了个翻天覆地,不仅仙门正道恨死了魔尊与魔修,就连和仙门不对付的妖修、鬼修也恨透了魔尊。
那时候,除魔修以外的所有人都联手想要铲除魔教,妖王便也带领妖修们短暂与人类修士达成合作。
那场仙魔大战中,无数大能与魔尊死斗到底,牺牲了不少人,就连太虚宗老祖也因此身受重伤,闭关多年不见踪影。
妖王也一样,他受了魔尊最关键的一掌,最终还是死了。而他的内丹竟然出现在秘境中,且是那般诡异的神殿地下,可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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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当年妖王弥留之际还是被剩下的魔君给逮住了,他的内丹被魔君取出,怎么可能不沾点魔气呢。
伏苓出于安全考虑,并未炼化妖王内丹,但她没有告诉池泽,并不想辜负池泽的一番好意,闭关的日子里,她其实是在寻求净化内丹魔气的办法,尝试过几次,最后都无果。
要想变强,伏苓可以炼化这枚内丹,对上章邢宇有八分把握能赢。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了宗门的荣誉,堵上自己的性命和前途。
许墨并不知道那小盒子里装着妖王内丹,好奇归好奇,她没有逾越,只做好伏苓交代她的事。
“回巍州了?”伏苓刚落下一颗白子,便开始站在黑子的角度考虑下一步。
“那便不必盯着赵氏了,我们安心准备问鼎大会即可。”伏苓看着这棋盘上的死局,自己给自己逼进死路,她却不紧不慢。
伏苓没有再落子,而是扭头看向许墨,神色一如往昔的平和:“你可想好了,当真不参加问鼎大会?这可是年轻修士扬名天下的最佳机会。”
许墨苦笑摇头:“弟子愚钝,天资太差,论年纪与资历只能报名青年组,那里都是金丹修士,以弟子的实力,实在难以招架,恐给宗门丢脸,还是留在宗门的好。”
确实,太虚宗天才修士无数,外面更是多如牛毛,许墨的实力放在宗门里,尚且还有别的加分项,出了宗门,她的实力着实不够看。
伏苓点头,不再勉强,左右参加青年组的都是五堂弟子,少有内门年轻人,许墨不去就不去吧。
五堂弟子大多出自七峰内门,都是年纪到了和已经结丹结业的内门弟子转去,说到底还是自家人。青年组的成绩主要靠五堂弟子,五堂实力最强的就是止战堂,毕竟是要经常驻外打打杀杀的,实力提升最快,实力弱的也在止战堂待不久。
令人没想到的是,许墨不参加问鼎大会,叶兰辛却可以参加,她以止战堂弟子的身份参加,如今已经结丹,还能参加青年组。
两人几乎同时期入门,又是至交好友,差别就在天赋灵根上。修行路上,灵根几乎决定了一个人修行的上限,努力决定了下限,只要肯努力,再差也能练气、筑基,但若是天赋不好,不能短时间修炼到更高境界,寿命就不足以你继续努力修炼。
除叶兰辛外,太虚宗总共派出了十名金丹弟子参加青年组,二十名百岁以下的弟子参加新秀组,而峰主则有四名出征,迎战决定仙门之首的最终决赛。
乍一看,太虚宗并未派出太多人,一次去的人还不如秘境去的人多。但这不是秘境探险,而是九州问鼎,不止太虚宗一个仙门,八大仙门每个门派派几十人来,中小仙门无数,加起来少说也有几百上千人,到时候神风门如何安排人员住宿就是大问题了。
以太虚宗和神风门的关系,说不定到时候和那些中小仙门一个待遇,为此,岳习青还多拨款给伏苓,交代她到时如果受到神风门刁难,也不必客气,带弟子不住神风门住附近的客栈也行。
神风门附近最大的一座城名为翼宿,归属九州之一的崇州管辖,所以崇州顾氏子弟常拜入神风门,便也是因着地理位置靠得近方便。
神风门财大气粗,她们门派直接坐落在翼宿城中,且仙门占据翼宿城一半的土地,整个北城都是她们的土地,南城则是普通百姓和修士聚居的地方。
和各大仙门坐落人烟稀少的地方,潜心修炼不同,神风门不缺修炼资源,每年弟子上供的资源就是一大笔进项,这些资源滋养着仙门里的天才和长老们,同时翼宿城的城主还会进贡一部分税收给神风门,剩下的税收还会分给翼宿归属的崇州顾氏。
可以说翼宿这个地方其实就是神风门和顾氏两头吃,城主只是普通的管理者。
也难怪神风门和顾氏关系如此紧密,仙门与家族纠缠不清,这并非好事,但修仙界并无完整的规定或条例来管理,旁人最多说几句闲话,真管也没人敢。
如岳习青所料,太虚宗等人刚到翼宿,在别的仙门都能住进北城的时候,太虚宗却被神风门守门弟子告知住宿的宅院不够,委屈她们住在南城的客栈。
委屈确实挺委屈的,太虚宗好歹是仙门之首呢,住进鱼龙混杂的南城客栈,其余比不上太虚宗的各大仙门却能住进管理有序的北城,这叫什么事?
好在宗门拨款大方,就算去南城住,太虚宗人人都能住上单间的上房,也不算寒碜。
巧的是,赵芷君此次并未作为太虚宗弟子同行,而是跟随赵氏前来,她倒是能住进北城。她带来的随从如赵岚等,也算是沾光跟着住进了北城。
可这光,对池泽来说,不如不沾。
当她得知自己住北城,太虚宗伏苓等人却在南城的时候,她那表情宛如吃坏肚子一般扭曲。
赵芷君却气定神闲地吃着水果,还奉劝池泽:“怎么这般沉不住气,等问鼎大会开始了,你有的是机会见你那些姐妹,如今才刚到翼宿,你急什么?”
池泽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急什么,当然是急见不着心上人了,池泽不知道宓宁有没有骗她,伏苓有没有被魔气侵蚀,她从重伤醒来,就没有机会和伏苓好好说话,她怎么不急。
本想着跟赵芷君一起混进问鼎大会,找个机会与伏苓见面,谁曾想双方一个在北一个在南,这怎么不叫她着急。
赵芷君瞧池泽那副沉不住气的样子就来气,被魔君宓宁抓住的时候也没见池泽这么着急,怎么见不着万花峰那群人就让她急得坐不住了呢?
万花峰是有什么人在吗?她寻思万花峰上下都是女修,池泽这般心焦,也不像关心情郎的样子,池泽着急见谁啊,好友柳惜曦?阮清絮?还是谁?
赵芷君顿觉嘴里的葡萄不甜了,冷着脸净手,准备找来赵岚去打听一下宗门这次派来的人都有哪些。
【作者有话说】
池:急急急!
124☆、124
◎陆山◎
池泽本想去南城找伏苓,结果没等靠近伏苓所在的客栈,就差点被顾千晔等人发现。太虚宗包下一整间客栈,难得豪气一次,池泽混进去被发现的风险很大。
无奈之下,她只好回到北城,等候问鼎大会开启。
问鼎大会前半段是各项比试,分为三组,新秀组、青年组以及问道组。
新秀组仅限年纪在百岁以下的年轻修士参加,超过一百岁便只能报名青年组或问道组。
青年组和问道组的区分就不用年龄了,而是修为,元婴修为及以上的只能参加问道组。
所以各门派、家族的元婴及以上修为的大能,只能参加问道组。
修仙家族与仙门结盟,自然也会有仙门考虑家族的实力,不只是财力,要是找了个修士实力弱到只有钱财的家族,那也不行。
赵氏很想请出自家那个闭关的化神大能,可惜,赵渊作为其直系血脉,曾亲自跪在院门前恳求,但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最终,赵氏只得作罢,赵渊的元婴修为在问道组里实在不够看,问道组不是没有元婴修士,但都是实力强悍的元婴修士,他打理赵氏多年,修为一直没有进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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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不忍直视,故,代表赵氏出战的是陆清火。
陆清火作为元婴修士,虽是炼器师,但实力依旧在元婴修士中占有一席之地,可以说是赵氏相当拿得出手的门客。但她的问题也不小,她的身份不可以暴露,只能以陆无拘的身份参加。
好在,赵氏不需要她在一众问道组的大能中拿很好的名次,只需要她别掉到最后,让赵氏丢人就行。
新秀组赵氏派出的自然是赵芷君,赵芷君本次是作为赵氏继承人的身份参加问鼎大会新秀组,她的输赢与赵氏挂钩,当然,她出自太虚宗,赢了的话,太虚宗也与有荣焉。
至于青年组,青年组修为参差不齐,元婴以下,金丹、筑基都不少,年纪都在一百岁往上,有的看上去还只有三四十岁,有的却已经垂垂老矣,说青年组都不贴切。
赵氏不知道赵芷君从哪儿找来个名叫陆山的无名小辈,但好歹是个金丹修士,派她去青年组凑个数也不是不行。
赵氏派去青年组的金丹修士不少,足有二十人,不知道是不是想以量取胜,砸这么多人进去,总有一个能混出头。
赵氏没把池泽放心上,池泽是以陆清火徒弟的身份进入赵氏的,对外对内,除了陆清火和赵芷君,大家都只知道她叫陆山,是个一百岁出头的金丹散修,无门无派,只有陆清火是她师尊。
散修收徒弟没那么多讲究,有的甚至是给灵石就教点法术,称不上师徒,没人对池泽的身份过多追究,反正赵氏财大气粗,多少资源都砸给陆清火了,也不差多养一个她的徒弟。
青年组算上池泽,不过是陆清火给池泽找点事做,至于她的年龄有没有达到一百岁,没人会去深究。毕竟,如果没达到一百岁,去新秀组碾压年轻修士岂不是更好,没人会想给自己添麻烦。
问鼎大会在五天后开始,神风门占地辽阔,用了好几处练武场用作比试会场,三组的比试是有先后顺序的,为的是让天下人能看到所有修士的实力。
新秀组是最先开始的,八大仙门均派出了自家最优秀的年轻修士,除此外,还有中小仙门共计一百二十个门派,也纷纷派出了她们引以为傲的年轻人。
新秀组的比试十分精彩,有的中小仙门拼死拼活凑出几个百岁以内筑基的修士,结果在大仙门修士手上过不了几招。也有的人在选择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在小仙门吃尽资源后,仍有力挑战大仙门修士,反倒名扬天下。
新秀组前五十人都是修仙界人人关注的新星,其中至少有十人都来自太虚宗,由此可见太虚宗新生代的天赋与实力。
新秀组的每场比试池泽都去看了,一方面可以看昔日好友如今已是何种水平,柳惜曦几个也确实没让她失望,几人纷纷跻身新秀前五十,乃至前十。另一方面,池泽想在新秀场上找伏苓。
毕竟,新秀场万花峰弟子不少,伏苓作为万花峰峰主,应当也会现身吧?
事实也确实如池泽所料,她站在围观群众之中,遥望看台上的伏苓。
只可惜,她无法靠近伏苓身边,伏苓作为太虚宗的代表,她的身边随时都有人跟着伺候,池泽只是一介散修,哪有资格在众目睽睽之下靠近。
不过,三组每组的前十名决出胜负都要留在最后,当新秀组选出前十名的时候,问鼎大会会给予修士几天时间休息,这几天将开始青年组的比试。
青年组的比试就不是单纯的比试了,新秀组有点到为止的规定,但青年组却人人都需要签下生死状,一切在比试中遇见的风险都需要自己承担。
没办法,问鼎大会说到底还是为了选出实力最强的门派和修士,共同抵御卷土重来的魔修。
新秀的崛起只能说明她们未来可期,但真正去围剿魔修的还得是青年砥柱。
签生死状的时候,池泽站在神风门登记信息的弟子面前,快速瞥了眼生死状上其余人的姓名,竟在其中看见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叶兰辛、陈元齐、刘玥等太虚宗老弟子均已达金丹修为,且过了百岁,参加了青年组的比试。
前世赵之舟是内门弟子中最早结丹的一个,甚至他结丹的时候还不足百岁,一时风光无两,谁曾想,如今他只能活在赵氏老宅里当一个废人。
池泽以陆山的身份偷偷看过赵之舟的现状,因为没能拿到涅槃丹,他就如同发了疯一般,朝着闹着要去找燕氏父子。
赵氏哪敢放他出去,出去抖落了燕氏父子的身份与赵氏相关,那赵氏还要不要在修仙界混了。
好在,燕氏父子的存在只有少数赵氏内部人知道,外人还不知道,所以只需要把赵之舟关好,别放他出去就行。
赵之舟就住在老宅的一处偏僻院子里,每天有人送饭,冬暖夏凉,还有仆人伺候,池泽不懂他每天难受个什么劲儿。
当然,那些仆人依旧年轻,赵之舟却因为没了修为,快速衰老。从前赵渊想着能救回这个儿子,给他用最好的最贵的丹药保持年轻,如今他已被抛弃,丹药也不给他继续用了,逐渐显露百岁老人的疲态。
百岁修者仍旧年轻,但百岁凡人却已经两条腿都跨进棺材里了。
池泽记得,自己临走前看过赵之舟的模样,老得只剩皮包骨头,皮肤松弛长出了老人斑,无法动弹,躺在屋里,散发着恶臭,仆人还得忍着恶臭给他处理失禁的大小便。
赵之舟已经无法言语,等仆人走后,池泽出现在他房间里,那依旧年轻的模样,气得快咽气的赵之舟瞪大了眼,甚至用力抬起手指着池泽。
池泽笑着靠近他:“好久不见,大师兄怎么老成树干了?”
赵之舟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呃呃呃”的微弱叫声,情绪十分激动,眼里的恨意如果能化作利刃,池泽都怕。
“你说说你,好好的宗门首席弟子不当,非得找我麻烦,你难道不知道,跟我作对就等于找死吗陆寅风的下场都没你这么惨。”
毕竟,陆寅风只是不能走体修的路,他至少还能修炼,修炼就算比不过人家,也能延年益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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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自说自话实在没意思,池泽大发慈悲,挥手给了赵之舟一丝灵气,让他勉强有力气开口说话。
“为什么!”赵之舟目眦欲裂的样子十分可怕,像千年僵尸复活了一般,“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要置我于死地!”
无冤无仇?池泽神情恍惚了一瞬,怎么会无冤无仇呢,前世赵之舟的打压难道不是仇吗?这一世也是赵之舟先在比武台上想要她的命,她不过是知道对方心胸狭隘,顺势而为罢了。
赵氏在大比前,让赵四爷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会将池泽置之死地,赵之舟竟还觉得自己无辜?
赵之舟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错,他一生顺遂,从来没有遭遇过挫折,被所有人捧着,他怎么会反思错误呢?
池泽笑了,她也是脑子坏掉了,竟然想来看仇人后悔的样子,事实上,对方只会后悔怎么没早点弄死她。
算了,看看赵之舟垂死挣扎的模样也挺有趣的。池泽撤走了施舍给赵之舟的那一缕灵气,没了灵气滋养的赵之舟,眼中的慌张与绝望快要溢出。
“别!别走!”最后一个字随着灵气撤走,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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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含糊又沙哑。
干瘪的老头子在池泽面前咽了气,本来就靠赵氏上好的药材吊着一条命,情绪起伏过大,导致赵之舟竟然悲痛之下就这么咽气了。
死了?前世的伪君子赵之舟就这么死了?池泽惊讶无比,没想到对方的心里承受力比她想的还差。
第二天仆人发现赵之舟咽气之前,池泽就去找过赵芷君坦白她去过赵之舟屋里,把对方气死的事。
赵芷君不愧姓赵,知晓此事后,也只是责怪池泽多事,并未追究其麻烦,反倒命人把这事压下去,不让消息传到赵渊那儿去。
反正如今赵渊忙着处理和无极宗来往的尾巴,没空管理老宅事务,赵芷君逐渐从他手上接过不少权力,掩盖一个弃子死了的消息,对赵芷君来说不是难事。
确认了赵芷君是利益至上的赵氏人后,池泽做事也愈发大胆起来。
反正她如今是不太可能以池泽的身份再回到太虚宗了,这种困境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前世池泽从秘境中逃出,又从宓宁手底下逃走,历尽千辛万苦回到太虚宗,面对的就是逍遥六子的怀疑与指责,他们质疑池泽当时已经被困秘境中,怎么可能逃出来,她一定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
池泽撒谎说自己只是乱走走到了另一处秘境出口,这事还不算完,尽管没有实质证据证明她有问题,但宗门弟子自打逍遥六子质疑过她后,就开始纷纷躲避她。
就连阮清絮,也时常面对她欲言又止。
后来池泽离开逍遥峰去了万花峰,这种情况稍微好转。因为她已经不再和外人有过多接触,就导致本来还算团结友爱的万花峰弟子,对她这个半路转来的同门不太热情。
左右她也对万花峰有偏见,前世的许墨等人更是和池泽不熟,唯一打破僵局的就是伏苓,伏苓貌似看中了池泽的天赋,破例收她为徒,传授她自己的修炼之道。
那是池泽第一次认识到什么叫真正的为人师长,什么叫传道授业,她还以为,所有的峰主都同顾千晔一样对弟子不管不问呢。
原来,伏苓是不一样的,她表面的冰冷难以掩盖其内心的温柔。
可惜,池泽遇见伏苓太晚了。她也曾后悔过,入门的时候没有跟着阮清絮去逍遥峰,而是去了万花峰,她的人生或许完全不同。
这时候的池泽其实已经从宓宁那儿偷学到不少邪修法术,那些能让人走邪门歪道快速修炼的法子,让尝过甜头的人难以再回头。
池泽常认为是自己害了伏苓,害伏苓在问鼎大会上为保护她而对上章邢宇,但其实,她远不止害了伏苓这一次,收了她这个邪修弟子,就是伏苓的污点,只要她身份败露,伏苓一定会受到牵连。
修仙界师徒关系的紧密远超池泽想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池泽不可能再以池泽的身份回到太虚宗,她不能再给伏苓带去任何麻烦与污点。
所以,她大概率从今往后都只能以陆山的身份活着。
不过,这样倒是好事。
池泽想到自己重活一世,伏苓旧疾痊愈,实力也增长到化神后期,风光无两,千岁不到的化神后期修士,在修仙界完全能横着走。
而且,前世下落不明的柳惜曦这一世也活得好好的,柳氏也因为嗜血蛊给柳艋延寿,如今有柳惜曦撑起柳氏年轻一辈,也正在慢慢变好。
万花峰的姐妹们各有各的去处,宋萧、刘瑶灵都找到了自己的道。就连阮清絮,都变得聪明自主独立,比前世那副让池泽气到吐血的恋爱脑模样完全是两个人。
所有人都在变好,就算没有池泽。
池泽亲眼看着赵之舟被气死,她内心生出的畅快,令她自己都有些害怕。
这似曾相识的畅快,在那日她烧毁魔修山寨的时候也曾出现过。
与之相对应的是难以发泄的怒火与憋屈,在束江边的清水村,池泽因自己仙门弟子的身份不可以发火,不可以动手,她有时也会想,自己隐瞒身份其实更轻松。
因为不是仙门修士,她可以不顾礼仪管教,她可以不在乎是非对错,当个散修,恃强凌弱或者惩奸除恶,都凭她心意,岂不自在。
前世她有过这样的机会,被她放弃了,因为她始终想回到太虚宗,想回到阮清絮身边。
这一世,她在太虚宗依旧有牵挂,伏苓还在太虚宗。但是,这次,池泽回去只会给对方添麻烦,她想明白了,从今往后就当陆山,池泽这个身份,死了比活着更有用。
“敢问道友姓名?”神风门弟子的声音将池泽从回忆中拉出,对方脸上已经隐隐有不耐烦。
池泽没再挂上招牌的笑脸,语气平淡:“陆山,一百五十岁,金丹境,赵氏门客。”
登记弟子没多想,顶多心里感慨一句年轻,一百五十岁就结丹了,还是名散修,不过听到最后的赵氏两个字,他也释怀了,估计又是被赵氏砸钱砸出来的金丹修士,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靠资源堆砌上去的金丹修士实力其实不如一般金丹,无人在意。
池泽要的就是没人在意,不理会神风门弟子轻视的态度,签下生死状后,立刻便朝着观战台后方去。
连日来的观察,池泽发现伏苓每日只有在万花峰弟子有比试的时候才会出现在观战台,并且看完就走,不给神风门多余面子。
今日是因为太虚宗有如叶兰辛一流青年弟子需要签生死状,伏苓也就现身观战台,此时人已经起身打算离开。
池泽一秒不敢耽搁,一边观察四周人群,一边跑向伏苓离开的必经之路。
问鼎大会在北城神风门大殿前庭举行,神风门建得气派,前庭宛如古代上朝前的大广场,能容纳数万人,观战台便是在大殿前,以至于两侧台阶下前庭里比试和观战的普通人,都像是在给大殿观战台的人朝拜一般。
池泽要直接去观战台不可能,太显眼了,但伏苓走时会绕道大殿后面的台阶,再从偏门离开,这就是池泽见她最好的时机。
池泽赶到大殿后面时,正好见到伏苓身边跟着许墨,两人大步流星下台阶。
池泽连忙迎上前,话还没出口,就先被许墨拦住了。
“站住!来者何人?”许墨皱眉,这人谁啊,一上来挡在路中间不说,还往前冲,想做什么?
池泽连忙拱手行礼:“是在下唐突了,在下陆山,赵氏门客,来此不为别的,只因受主子之命,给伏峰主转交一封信。”
话是对许墨说的,但池泽一双眼睛只盯着伏苓。
伏苓站在许墨身后,高出许墨半个头,表情冷淡,却也抬眼同池泽对视。
伏苓站如青松,可池泽由于拱手行礼微微弯腰,两人的视线一高一低,看似伏苓冷淡地居高临下打量池泽,但池泽却丝毫不畏惧,眉眼上挑,目光灼灼,迎着伏苓的打量,坦然而炽热。
赵氏的人?许墨还是没有放松警惕,甚至看池泽的眼神更多了一丝怀疑。
“你主子是谁?”许墨问到。
池泽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直接抓赵芷君出来挡箭:“赵氏嫡女赵芷君,亦是贵宗逍遥峰弟子,道友若是不信,可让在下请她来解释一二,只是,主子交代的事不便当众说出,特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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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转告。”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许墨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伏苓打断道:“信拿来吧。”
许墨扭头看伏苓,心中有怀疑,但不会忤逆伏苓,老实地接过池泽递来的信,交到伏苓手上。
见对方收了信,池泽便让开了路,目送二人远去。
直到伏苓走出偏门,池泽才收回目光,转头便与不知何时出现的赵芷君目光对上。
池泽一愣,大方道:“方才借你名义,给我师尊送了封信,不影响吧?”
赵芷君命人查了一圈,还以为池泽着急来问鼎大会,定是为了柳惜曦而来,毕竟池泽为了柳惜曦可是把命都豁出去,只为了求得嗜血蛊救柳惜曦的爷爷。
但是,赵芷君又发现,池泽这些天虽有与太虚宗众人见面的机会,但她并未着急去找谁,反而每日只观战,淡定得很。
直到,方才她发现池泽的身影在人群中不见了,她追出来,才看见池泽送信的一幕。
池泽不惜暴露身份,只为了给伏苓送一封信?
两人目光对视,池泽不明所以,还以为赵芷君怪她不够谨慎,怕暴露,遂解释道:“不必担心我身份被师尊拆穿,她早知道我没事。”
她早知道你没事?可我要等你走投无路来投奔,才知道你活着?
赵芷君心里这句话如同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也咽不下去。
最终,她什么话也没说,只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瞪了眼池泽,转身离开。
池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多想。
回到客栈的伏苓,拿出了池泽给的信。
信很轻,薄的得像没装信纸。
事实上,也确实没装信纸,真正的信息都写在了信封内侧。
拆开的信封在烛火上方加热,几个秀气的字悄然浮现。
“翼宿城东城隍庙,子时见。”
“陆山,是吗?”伏苓轻柔的嗓音反复呢喃着这个新名字,像是要将这两个字翻来覆去拆开又合拢来,企图找到一点池泽取这名字的寓意。
伏苓深邃的眸光映照着闪烁的烛火,如雕塑般的五官在暖色的火光下竟也荡漾着一丝温柔,上扬的嘴角预示着伏苓因信而波动的情绪。
【作者有话说】
终于要见面啦
125☆、125
◎玉衡◎
翼宿城外简陋的城隍庙只有一间瓦屋,里面放着落了灰的神像,供台空置落灰,可见这间城隍庙已经许久无人问津。
池泽提前半个时辰赶到城隍庙,谁曾想,伏苓比她还早。
神像前的蒲团上跪着一蓝衣女子,仅从对方的背影,池泽便认出那是伏苓来。
“你来了。”背对着池泽的伏苓率先开口。
池泽面带笑容,脚步轻快,踏过门槛:“弟子参见师尊。”
“你不是池泽,莫忘了。”伏苓冷淡的声音提醒着池泽。
池泽了然点头:“倒也是,该说,晚辈陆山见过伏峰主。”
伏苓这才回头,看池泽掀*起衣袍,陪她一起跪在神像前。
池泽没有用易容法术,容易被高阶修士看破,所以她选择了最质朴的易容术,给自己做了张极度贴合的面具。除了一双眼睛,看不出任何一点从前的模样。
可除此见面时,池泽拦在路上,伏苓只看这一双眼睛,便认出了她。
而此时,两人一同跪在城隍爷神像前,安静的夜里吹来的寒风呼啸,落魄的庙宇本该阴风阵阵,却因最在意的人就在身边,反倒显得静谧平和。
伏苓扭头看向神像,池泽却扭头看她,用目光描绘着这张她日思夜想的脸,企图记住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昏暗的城隍庙中,唯一的光亮是门外斜照进来的月光,伏苓的脸在月光中明暗各占一半,而池泽却因为扭头看着对方,全然不顾月光暴露了自己眼里的贪婪。
“城隍爷面前不得没规矩。”伏苓岂能察觉不到池泽放肆的目光,却也只是不咸不淡呵斥了一句。
以池泽的厚脸皮,伏苓的这句话,不像呵斥,反倒让她心里喜滋滋的,时隔许久,再听见伏苓教训她,她只觉得甜蜜。
池泽笑嘻嘻收回视线,却悄悄搬动蒲团,挪到挨着伏苓。
伏苓没有制止,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蒲团底下是石凳,你费这力气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离你更近。”池泽不管,再重的石凳她也搬得动。
伏苓扭头看池泽,却发现两人贴得太近,她一扭头就几乎贴到了池泽脸上。
近到几乎呼吸交缠的距离,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池泽不同以往,更加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伏苓燃烧吞噬。
没了师徒这层身份,池泽好似比从前更加放肆,更张狂,更不守规矩。
伏苓犹豫着要不要制止对方越靠越近的行为,那近在咫尺的双眼却是她这段时间来不停回想的,她要制止吗?
就在这时,伏苓脸色骤变,立刻站起身:“有人来了!”
池泽一惊,正要施展法术,却被伏苓一把牵住,绕到了神像后面。
外面的脚步来得很快,快到两人来不及做过多反应,只能选择最保险的方式,先躲到神像后,再施展法术隐身。
“奇怪?人呢?”
“你确定人是往城隍庙来了?”
“确定啊,十几个人都盯着她呢?”
吵闹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简陋的城隍庙没有恢弘大气的偏殿等,空间狭小,和庙宇比起来显得有些大的庄严神像已经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以至于神像后只有一条狭窄的缝隙。
挤得太进去怕待会儿卡住出不来,再说,里面也并不干净,两人都是爱干净的,不愿意进去,故,两人就这么面对面挤在边缘。
池泽怕挤着伏苓,还特意张开双手撑着墙,如此一来,伏苓倒像是伏在池泽怀里一般。
柔软的身体互相贴紧,彼此的心跳声连加快的跳动频率都一致,沉默无言的两个人,自有两颗不安分的心替她们发声。
身高相差不多的两个人更是因为面贴面,不得已互相侧头,而池泽恰好能贴在伏苓侧脸处,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脑袋都有些晕乎。
她不是在做梦吧,从未离伏苓如此近,近到伏苓绝美的脸都贴着她,近到她几乎与伏苓共享全身的触觉,近到她能看见伏苓变红的耳朵。
等等,伏苓脸好像也红了。
池泽惊讶地扭头去看伏苓,却见伏苓扭头也看她,不过那眼神嗔怪中带着一丝警告,仿佛在说:“不准看!”
第一次在清冷如月的师尊脸上见到羞恼交织的表情,池泽都顾不上被伏苓威胁,只有一种仙子下凡的错觉。
没给池泽太多暧昧时间,外面找来的人开始对城隍庙进行全方面的搜寻。
两人虽然使用了隐身咒,却还是怕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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