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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不是幻觉, 刚才就是有三头大熊猫，我是熊猫基地的饲养员，这三只大熊猫是我曾经救助过的。”
杜京墨看向来的警察, 朝着他们走过去，神色恢复了正常, 刚刚的眼泪也已经抹去，如今变得冷静无比。
“好神奇。”来的两位警察同志面露惊奇。
竟然真有这类事情。
被救助肯定野生动物回来找救助者。
“刚才这辆车即将朝我撞过来时, 那三头大熊猫从山上冲了下来，这辆车便紧急打了方向盘，撞到了旁边护栏上。”
“我们单位有位违规带人摸熊猫的饲养员被判了刑, 我怀疑这辆车的司机是那位饲养员雇来报复我的，因为当时举报的人是我。”杜京墨冷静的说着，联想到刚刚段自心给她打的电话, 她被恶意别车。
很能确定这一点，她和段自心都被报复了。
不同的是, 段自心开车上下班，对方别车, 试图让段自心车辆失控发生交通事故和危险。
她开着小三轮, 对方就打算直接撞过来。
“恶意报复？那就严重了，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我们会严格调查的。”
“您需要提供充分的证据, 不然也只会按照普通的交通事故处理。”
“有没有什么之前发生矛盾时，对方威胁你的录音？或者肇事车辆行驶轨迹异常的证据, 你这辆三轮车车有行车记录仪吗？我们会调取附近的监控辅助你证明。”交警一边去到侧翻的车辆前，一边告诉着杜京墨，对杜京墨的态度还算友好。
杜京墨本身慌张的心就平静了不少。
“我这是小三轮，没有行车记录仪, 我的同事也就是和我一起举报的领导，她下班回家的路上也遇到了恶意别车。”
“可以调取沿途的监控，证明他很大概率是从我离开单位之后一直跟着我的，跟踪到这个路段之后，开始超车别车，我及时停下来后，就掉头过来撞我。”
杜京墨思考着，她没有想过给小三轮装行车记录仪，毕竟也没有想到过会用到。
“好的，那我们先按照普通的交通事故处理，明天你可以去派出所报案。”两位交警说着。
他们是交警队的，负责不了案件，不过可以在立案后配合调取沿途监控。
“里面的人醒着的吗？门打开了自己能爬出来吗？”交警跳到了侧翻的车上，从副驾驶打开门看着里面的人，喊着他。
见状，杜京墨直接离开了现场。
后面的警察看了看也没有阻拦。
离开时，杜京墨还朝着山上看了好几眼。
天太黑了，没能看到那黑白身影。
她离开了，暴风它们应该会朝着深山里走去，不会再出来了。
想到爆米花冲下来的场景，杜京墨还是一阵后怕，不能平复。
过了一会，杜京墨就回到了枫桥镇，路过牙科医院门口时，门边有成套的木桌子木椅子边，椅子上坐着穿深色大衣的庄策，桌子上坐着一只狸花猫。
就这么天黑了只有路灯店铺灯光的冬日街头，他坐在这做什么。
好消息，牙科医院的门头没有红光滚动字幕，而是蓝白灯光的大字牌。
光线散下来，庄策的那张脸就如同舞台上的歌星。
如果是红色的滚动字幕，不敢想这张脸得呈现什么视觉效果。
刚好庄策抬头看了过来。
杜京墨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及时发现圆栗被外人摸了这件事，还是多亏了庄策的弟弟庄岩心，刚好那天庄策带他弟弟出门吃饭，她和潇潇瞳欣二人也去了那家农家乐。
“看你脸色不太好，撸猫放松放松？”庄策摸猫的动作一顿，抬着下巴示意着问道。
“不用了，我们饲养员是不能摸流浪猫狗的。”
杜京墨摇了摇头，拧着车把离开了这条街。
“你的阻生齿还没拔，什么时候过来，我免费给你拔掉。”见状，庄策站了起来，迈着大长腿走过去了一些。
杜京墨停车朝着庄策看了过去，她的这颗牙确实需要拔掉。
只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腾出时间。
后天就是除夕了，但她还除夕和初一都需要去基地，应该没有时间，过完节有三天休息。
倒是可以那段时间拔掉。
但庄策说免费怎么能真的不付钱，这都是人情债啊。
她还想过年抽空感谢一下庄岩心。
“有时间了我找你预约。”杜京墨表情管理了一下，笑着说道。
“喵喵喵……”同时，桌子上的猫咪跳了下来，喵喵喵的朝着杜京墨走来，好像是要和她亲近亲近。
“我得走了。”杜京墨立刻开车狠心走了。
庄策无奈低头看了看猫，弯腰捞起来抱走了。
“你是基地的特聘牙科兽医，你最好也不要接触。”半分钟后，杜京墨又拐了回来，看向抱着猫正要走进医院大门的庄策，提醒道。
她真是有点应激了。
“谢谢提醒。”
“这猫健康卫生管理到位，我也不常接触。”庄策回头看向杜京墨说道。
他刚刚是第一次和助理借这只猫。
以后再也不借了。
“好，再见。”杜京墨立刻又走了。
路过奶奶的铺子，铺子已经关门了，最近回来的时间总是晚一点，都没赶上和奶奶一起回家。
竟然有些怀念刚开始上班那段时间，还没有发生最近的事情，在熊猫谷过着规律的上班生活，等圆栗下周检测还是阴性，彻底出院了就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节奏了！！
“奶奶。”杜京墨靠近家的时候，看到老太太在门口站着，杜京墨已经习惯了这样，乖乖的喊了一声。
“回来了，快进家吃饭吧。”老太太见到孙女，就松了一口气，刚刚和秀红看新闻，看的提心吊胆的。
“好，我都饿坏了。”杜京墨乖乖的跟着走进家，一边轻松的说着。
到家后上楼洗漱了下，才下来吃饭，杜京墨自己坐在餐桌旁边吃饭，旁边的奶奶和二婶都靠了过来。
两个人还都很认真的看着她。
“怎么了？”杜京墨吃着吃着放下了筷子，发生什么事了。
“墨墨，你如实说，这个人是不是你举报的。”二婶拿出了手机，看到这个热搜的时候，她就有一种直觉。
联想她带自己去阻止村民破坏生态林，总觉得这件事也是自己大侄女举报的。
杜京墨看过去，赫然是杜京墨中午就看到的热搜新闻。
“是。”杜京墨认真点点头。
“我刚刚回来的路上还被报复了。”
“一辆车差点就撞上我，还好我躲的及时，并且报警了，打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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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去派出所立案，我领导也遭受了这样的事。”杜京墨没有隐瞒的说着。
老太太在旁边叹了口气。
一脸心疼担忧的看着自己孙女，怎么还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不要怕，你爸妈明天就回家过年了，到时候让他们帮你处理这些事情。”老太太看着孙女，安抚着说道。
“我不怕的。”
“我还下单了不少监控在家和奶奶的中药铺子附近，明早就有人过来安装，请了之前给我们家清理山泥的师傅过来保护铺子，你们见到了不要惊讶。”杜京墨说着。
她一会吃完饭就联系人，希望可以请得到。
“快过年了，有监控就行，别人也要过年，就不要请人了。”老太太说着。
后天就除夕了，这个节点并不好请人，而且有的人会看在面子上答应。
“好。”杜京墨点了点头，顺着老太太说道。
“吃吧吃吧，我们不问来问去了。”老太太拉着二婶站了起来，去到旁边沙发上坐着。
家里的伙食平时就挺好的，即将过年就更好了。
杜京墨晚饭吃的很满足，都忘了路上的恶意报复了。
影响不了她什么。
倒是明天父母回来，让她忧虑。
有段时间没见了，和父母都生疏了。
突然见面还真是不适应。
不过等真的见到父母了，她有总能自动生成一些相处模式，就是岳女士总怪自己不和她亲，不像别人的女儿，和妈妈亲近还会撒娇。
还总觉得她对奶奶太亲近太好了，超过了她这个亲生母亲。
“吃完了？给我吧，我来收拾。”
“去跟你奶奶看电视去。”杜京墨这边站了起来，端着碗打算送到厨房洗洗，被走过来的二婶抢走了。
“来墨墨。”那边沙发上，老太太朝着她招手。
“婶婶辛苦~”杜京墨握紧小拳头捶了捶二婶的肩膀。
“用不着用不着，没你买的按摩椅有效。”洪秀红笑着道。
杜京墨捶了几下就歇了下来，去到奶奶旁边坐了会。
时不时站起来在客厅走一走消消食。
二婶很快也从厨房走了过来，她们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过了一个小时，杜京墨才上了楼。
打开手机看到了她妈妈发来的消息，说明天到家，给她带了什么什么。
问她还需要带什么吗。
她在父母家里的卧室已经快两年没住过了，里面有她整个中学的物品，她一直没有处理过，一直都在那个房间，整个的装在箱子里。
和岳女士虽然关系一般还有些疏离，但杜京墨知道她不会动自己卧室的东西。
如果需要岳女士带过来，就告诉她箱子的位置和颜色，岳女士就会连打开都不打开的给她拿过来。
但她目前不太想翻中学时的物品，就回了个没有。
次日一早，杜京墨骑着小三轮去基地，路过昨日发生事故的地段，朝着山上看了看，没有看到暴风一家，她就开开心心的去基地上班了。
要是又看到了暴风一家，她得急死了。
山里，爆米花正带着两只崽在树洞里睡觉。
暴风在旁边不睡不睡就不睡。
非要往外跑，爆米花直接搂着它，用胳膊肩膀把它压住。
一直到过了时间点，才放开暴风。
暴风只好乖乖继续待在树洞旁边了。
毕竟已经错过时间了。
到了基地，杜京墨直奔兽医院，路过星星的隔离室，星星贴着玻璃坐着。
见到杜京墨的身影，立刻转动着小脑袋朝向杜京墨看过来。
“你来啦你来啦！！”星星扑着两只前掌扑在玻璃上，激动的叫着杜京墨，和她打招呼。
“星星？！你会说话啦。”
“好厉害嗷。”杜京墨没想到继可以听到圆栗心声后，星星的心声也可以被听见了！！！
这何尝不是一个小惊喜！！
“嗯！”
“你听到了！！”星星也很激动，她夸它了耶！！耶耶耶！！
开心。
要是能回妈妈身边，当着妈妈的面夸它一下，它就更开心了！
想到妈妈，星星软趴趴的贴在了玻璃上。
啥时候能从这个屋子里出去哎。
再在这里待待，它都要闷坏了。
“想出去！”星星忽然抬起头看向杜京墨，发出声音，她能听懂了，那它就赶紧说一说。
希望她能带自己出去。
“想出去啊，快了快了。”杜京墨听着星星的声音，安慰着。
“星星今天就能出去了，一会送它回母熊身边吧。”专家团队走了过来，看向杜京墨点点头，手上拿着星星的检查资料。
他们刚刚核对审查过，星星的指标一直都很可以，让它现在才离开这里，还是拖了好几天的。
其实星星是早就可以离开的。
“听见了吗。”
“星星，你今天就可以去找美乐妈妈了，我一会去送你。”杜京墨眼睛睁大了些，好消息啊，立刻转达给星星。
“嗯！！”里面的星星顿时嗯了一声！！
竟然有用！！
她答应了！
她好好啊，爱死她了。
杜京墨没有耽误的，立刻去消毒室换上防护服，走了一套标准的消毒流程后，去到了星星的隔离室。
把里面的星星抱了起来，软软的抱在怀里。
“星星崽，你要出院了。”
“这两个玩具还要吗？”杜京墨抱着星星的时候，指了指地上它玩了快一个月的玩具。
“要！！”星星立刻道。
它要！
它没有玩具，它要带走。
“秦医生，我想把星星玩了一个月的玩具带走。可以吗？”杜京墨看向了秦初夏，问道。
“这两个玩具啊。”
“可以是可以，但是需要消毒，带走后不要立刻接触母熊，放一段时间再给星星玩。”秦初夏考虑了一下。
玩具是兽医院的，不过也可以带走，毕竟本来就是给星星玩的，总不能收走再给其他熊猫，也不太好。
但是星星不好直接带着玩具接近母熊，得等母熊对它熟悉了，重新建立连接后，星星再单独的抱着玩具玩。
“好。”杜京墨答应了。
把玩具重新消毒了后装袋带走。
去美乐场地的路上，杜京墨抱着乖乖的星星，秦初夏则是拿着装在袋子里的玩具。
“嗯！”星星在杜京墨怀里发出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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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
“你嗯什么呢。”杜京墨问着。
不是可以心声交流了吗？
怎么又恢复初始语言了呢。
“开心！”
“嗯！”星星喜欢这种感觉，被她抱着走在路上！！
周围能看到它的熊猫都会羡慕吧！！
嘿嘿嘿！！
好开心，周围树上挂着的看到它的都会羡慕它的！
“哈哈，这么开心！”杜京墨笑着道。
“我也看出来了，星星就是很开心。”旁边秦初夏见状也说道。
虽然不如杜京墨那么懂熊猫，但这小家伙开心的也太明显了吧。
不久后，杜京墨就抱着星星来到了美乐的场地，走进去时，美乐正在木架子上站着。
“美乐美乐。”
“你看看这只小熊熟悉不？”
“看看是谁来了。”
“是你的星星啊，你的崽崽。”
“它恢复健康还变白了，喜欢吧，过来过来。”把星星放到场地边的草地上后，杜京墨站远了一点，朝着美乐的方向看过去喊着。
“嗯……”美乐看向杜京墨，发出迟疑的嗯的声音。
缓缓的从树上下来，一点点的朝着星星走过去。
是它的崽吗。
好像是。
“应该会认的吧，才一个月，没有超过两个月就是容易认的。”旁边的秦初夏观察着，也思考着，自言自语道。
据前人的经验来说是这样的。
母熊会对分别太久的自己的幼崽的气味变淡，可能还会忘记，出现暂时不接受幼崽的行为。
“星星，朝着你妈妈走去。”杜京墨看着站在地上的星星，温柔的鼓励着。
“嗯！”星星嗯了一声，朝着它妈妈扑了过去。
直奔妈妈的怀抱。
它分辨出来了！这就是它妈妈！！
“你去哪了！”美乐伸手扒拉着崽，坐在地上抱起来。
杜京墨还能听到美乐的心声。
亲妈无疑。
“被关起来了。”星星弱弱的交代。
美乐立刻朝着杜京墨和秦初夏看了过来。
秦初夏不知道母熊这眼神是啥意思。
“星星确实干净了不少，也重了似乎。”美乐的心声如是。
现在抱着一点都不嫌弃了。
以后若是再脏了，就再说吧，它到时候尽量不生气！
“我要走了，星星，美乐，拜拜。”杜京墨赞同的点点头，稍后便挥了挥手。
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嗯！美乐和星星都发出嗯的声音，另外神同步的看向杜京墨。
杜京墨转身离开后，一大一小还在抬着脑袋看着她。
一直到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
杜京墨走后，美乐开始了暴打星星的模式。
吓得美乐的饲养员都震惊了。
如果不是刚刚还亲昵的抱走，赵飞都要怀疑是美乐不接受星星了。
而美乐想的是，落下了一个月的学习，星星得赶紧提上来，爬树抗摔打认识能吃的竹子等等！！！
好多好多！！
都要急死了。
“妈妈妈妈。”星星被摔得晕头转向没地方跑，立刻爬树上去了。
不小心爬的太高，美乐就去拽它，把它拽下来。
星星被咬住屁股后，也妥协了，秃噜着下来了，在妈妈身上撒娇撒娇再撒娇。
课程终于换成了识别竹子的内容。
星星一点点吃着竹叶，还学着妈妈的坐姿。
快半岁了，除了嘬奶，别的食物也得加上了。
不过，星星吃进去的竹叶在嘴里嚼了嚼又吐了出来，这什么呀！叫什么呀！不好吃！
美乐见状也没有揍它。
还小，能放嘴里嚼嚼就不错了。
要是以后还挑食，再揍也不迟！
这边，杜京墨和秦初夏回到了兽医院。
杜京墨直接去到了圆栗的隔离室前，看向里面的圆栗崽，刚刚忙着送星星，路过好几下都没有搭理圆栗。
圆栗这会显然有点生气了。
虽然坐在玻璃前面，但是背对着杜京墨。
“圆栗宝宝。”杜京墨隔着玻璃摸了摸圆栗的小背心，软软的嗓音说着。
里面的熊猫幼崽动了动耳朵，但是并没有立刻转过身来。
“你生我气了呀？”杜京墨弱弱的语气说着。
小家伙生她的气了怎么办。
怎么哄才对。
既要把圆栗哄好，又要让圆栗下次不那么容易生气。
既要又要了属于是。
圆栗伸着小黑手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听着她柔软脆弱的声音，它就已经心软了！怎么办！
这么轻易的就原谅她吗！
她刚刚可是满眼都只有星星。
她爱星星大过爱它。
不计较两下她以为它不缺爱呢！！！
“我有点伤心了。”杜京墨摸着玻璃，嗓音不轻不重的说道。
“嗯！”圆栗立刻转了过来，娇娇的嗯着，卖萌的哄着。
“不要伤心了。”圆栗伸着前掌贴在玻璃上，贴的位置在杜京墨的脸旁边。
她不要伤心啊。
它不是真的打算不理她的啊！！
怎么哄啊怎么哄！
“你理我了我就不伤心了。”杜京墨顿时说道。
她懂了。
想要哄一只生气难过伤心的熊猫幼崽，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比它还伤心难过生气，然后小家伙就会反过来哄你啦！！
这太有效了，屡试不爽，多多尝试！
“我理了，我理了！”
“我以后都理你，再也不会不理你了。”圆栗立刻保证道。
它再也不了。
它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错误，这样说不对的！
它不能这么对墨墨。
虽然她刚刚就是抱着星星匆匆路过没有理它。
可是，可是。
可能是星星真的很重要吧。
是星星的错，谁让它太重要了！
“那就太好了。”杜京墨放心的说着，手一直放在玻璃上，隔着玻璃摸里面的圆栗。
好处是，圆栗很开心。
它也贴着前掌在杜京墨的手上，就像是隔着玻璃击掌了一样。
圆栗歪头认真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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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研究着。
她的手和它的不一样。
没有黑毛毛，细细长长的，粉红粉红，脆弱的。
再看看它自己的手，黑黑的毛毛的，肉肉厚厚的。
所以，它要保护她！！！！
她爪子太弱了！
“刚刚之所以抱着星星急匆匆的，是送星星离开这里了。”杜京墨慢慢给圆栗解释着，不生气的时候解释，圆栗才听得进去嘛！
“星星离开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啊！”圆栗听到这个，激动的站了起来。
星星已经走了，她也快了吧。
是不是现在就要带它走了的！！
它也要走啊。
它不想在这里，一点都不想！
已经在这里待够了，它真的好想离开。
“快了，再过几天。”
“这几天我都在你这，只照顾你。”杜京墨带着笑意的嗓音说着。
除了一天去看喜喜一次，其他时间她都在兽医院陪着圆栗，直到圆栗回到母熊身边。
圆栗回到母熊身边后，差不多也到了她过年休息的三天，那三天里杨萍应该会照顾好山萌和圆栗。
虽然是休息的三天，但她随时也可以骑小三轮过来看它们。
如果不是上班时间过来可能会有点奇怪，或者通过监控或者直播。
春节期间，基地有在网上直播卖文创的活动。
直播熊猫，车里挂着文创。
“只照顾我！”圆栗听到这个后，都震惊了。
真的可以这样吗！
“嗯嗯！”杜京墨点头。
当然。
她可不会骗熊！
“嗯！”圆栗乖乖的嗯着。
这让它开心了一点。
星星比它早离开，就比它早离开吧，反正它最近有她单独照顾，单独哎！！
这样算下来，晚点儿离开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都可以离开。
“墨墨，我来给圆栗日常检查。”专家团队的关棋走了过来，在这工作的这些天，专家团队的人也熟悉了杜京墨。
尤其是从单位通报了王伟后，以及最近有关生态林补贴被贪污，贪官被举报了，马上要被拽下位来等等。
又深刻的了解到，她就是之前救助了野生熊猫幼崽，把野生熊猫幼崽送回野外，且发现野外有野生双胞胎大熊猫的饲养员。
更是对杜京墨印象越来越深刻，她从业三个月以来，这个履历丰富的。
这履历丰富的都不像正常人可以体验到的。
哪个饲养员可以在三个月里面经历这么多事。
难道是体质特殊，以后还会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
从业久了确实会了解到一些，有些饲养员或者专家她们的职业生涯就是跌宕起伏，等到快退休，这些东西内容甚至都可以写成回忆录或者传记，让人阅读起来也不觉乏味，反而感觉很有意思。
“好。”
“圆栗，你的私熊医生要给你检查了，你要配合乖乖的哦。”杜京墨应着，一边和圆栗互动。
圆栗小小一只拥有整个顶级医疗团队。
刚开始的专家更多，随着圆栗的好转专家就走了一部分，留下了三个专家在照顾圆栗，不过马上留下来的三位专家也要离开了。
基地付的钱还不足以把他们买下来。
“哈哈哈，你真的有意思，私熊医生。”
“是滴圆栗，我是你的私熊医生。”
“它要是听得懂，你应该会很开心吧？”关棋笑着道，神色认真的给圆栗提取分泌物。
熊猫确实听得懂。
人类说话说多了它自然能懂，或许不懂具体什么意思，但是好坏是分得清的。
有很多相关的案例，能说明它能听得懂一些，你讨厌它，喜欢它都能感受得到，尤其是那些参观的游客，假如凶凶的让某一只熊猫走开，那只熊猫就会很落寞的走开。
“好了。”关棋弄完之后，站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退出了圆栗的隔离室。
关棋离开后，杜京墨也离开了圆栗的隔离室前。
重新消了一遍毒之后，拿了奶瓶过来，直接走到圆栗的隔离室，把奶瓶塞到圆栗嘴里，让圆栗嘬奶。
“嗯。”圆栗小手抱着奶瓶开始嘬。
然而嘬了一小下就不嘬了。
伸着前掌往杜京墨身上去。
“你是要抱着吗？”杜京墨摸着圆栗的小脑袋。
一眼就看穿了它的意图。
“嗯！”圆栗娇娇的嗯着。
“好好好。”杜京墨点头，温柔的答应着，抱起来了圆栗，打定主意就宠着它。
明摆着不是拒食，是撒娇就行。
撒娇呗！爱咋撒咋撒！
堂堂熊猫幼崽，还不能撒娇了嘛！
熊家现在正是最适合也最擅长撒娇的年龄！
此时不撒更待何时。
只是这样一来，圆栗的野培估计就泡汤了。
仔细想想，基地应该是不想让圆栗野培的，不然也不会让它上幼儿园。
而且山萌都这么亲近人类，让圆栗野培的话，搞不好子承母业的就跑了回来，或者跑去村民家里了。
怀里抱着软乎乎的圆栗，杜京墨手里拿着奶瓶让圆栗嘬奶，圆栗解放双手，双手就稳稳的放在自己肚肚上，可爱到炸。
另一边，程闻见到了初步调查没发现问题的王忠厚，从昨天到今天，他的眼里全是红血丝，他怎么都想不到，他最为尊敬的恩人是个大贪官，他也是枫桥镇出来的。
他知道这个数额对枫桥镇那么多普通人的影响有多大。
甚至就真实的落在了他爷爷奶奶身上。
生态林补贴说白了等于耕地补贴，因为这些生态林占据的是村民原有的土地，原先赖以生存的土地。
王忠厚平时还教育他要回馈社会，从小在小地方读书读到他这个程度不容易，毕业了要回馈社会。
所以他毕业后从来没有想过远走高飞，而是回到家乡附近，在省城律所可以很快回到家中。
他家情况不好，父母都有重病，且双方在自己家里都是不受宠的，虽然本来也是小地方，也没钱，但不受宠说明没有一点帮衬，他们家自小种地都借不来个工具。
上学更是尤为艰难，是王忠厚给他钱，给他家钱。
可这些钱竟然是贪来的。
“全额退赃加认罪认罚，无期徒刑或者死缓。”
“部分退赃加重大立功，十五年有期。”
“拒不认罪，死刑缓两年执行。”
“你真的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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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被查出来的，不可能存在拒不认罪就没事的情况。”
程闻身上的西装都皱了，当律师不能没有得体的正装，平时更是要注意形象，给人一种干练可靠的第一印象，如今，他形象也不好了。
“说实话，我受到了蛊惑，我不想贪的，你能理解吗。”王忠厚抓住程闻的胳膊，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口吻说着。
他在这个年轻人眼里的的形象终于是烂了。
之前他最喜欢教导程闻，因为程闻是他资助的人里学习最好的，最有成绩的。
这很大的慰藉了他心里的那点负罪感。
他虽然贪钱了，但他给国家培养了一个人才。
谁不贪钱！
这世界上的人谁不贪钱，贪官那么多，贪了好几亿的都大有人在。
贪官的亲人情人拿着大把的钱在国外潇洒。
他都没有，他甚至只是让基地主任给他儿子弄了个饲养员岗位！
“我理解不理解都不重要了。”
“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王伟昨日试图逃到国外，今日已经入监了。”
“是你让他去国外的吧，你不懂法律，一点都不懂。”程闻叹了口气。
他懂法律的话也不会贪污了，也不会让王伟往国外逃了。
“就三年，出来了就好了。”王忠厚惋惜了一瞬，但想到儿子三年后还能出来，就好了些。
努努力还能减刑。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等我儿子出来了，你帮忙给他找个工作。”
“我拜金的儿媳要是跑了，也帮他介绍个老婆，最好是你的同行，学法的，可以管着他，他不能没人照顾。”
“还有我孙子，他年纪还小，不能走了弯路，我和他爸都坐了牢，学校可能会有霸凌他的人，你利用法律的武器保护他，他靠不了父辈了，学习成绩必须得好，你学习好，一定一定要让他读个好大学。”王忠厚沉浸式的一点点的交代给程闻。
程闻的脸色一点点变了。
变得难看至极。
王忠厚资助他高中三年，每年两千学费两千生活费，一年四千，三年一万二。
大学学费他助学贷款，王忠厚资助了他一年五千的生活费，四年两万。
一共三万二。
“除了帮你儿子找个工作，别的我都做不到。”程闻看着王忠厚，摇了摇头。
尤其是第二条，他的任何同行都罪不至此。
“你去年不是说只要我有要求，都能答应吗？”王忠厚脸色也变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拒绝。
程闻的人生几乎是他救出来的，他竟然连这一点小要求都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