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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往后圣都城里有我没他
英国公府收到醇国公府大张旗鼓送来的六匹布,还是指明要送给灵安院的,颇为震惊,连福熙院还在养病的曲氏都给惊动了。
布匹不多,却都是外头想买都买不着的好料子,一匹少说也得百金,甚至连宫里的贵人们也不是人人能得。
曲氏以为是赵瑞灵在赏花宴上得了醇国公的青眼,立马派身边人去跟醇国公府来人打听。
如果穆长舟真喜欢灵娘……虽不是太后所希望的四娘,也有违圣人的盘算,曲氏也很高兴。
能跟狼覃军大将军成为亲家,无论将来争储结果如何,起码英国公府也能多一分保命的希望,而不是为了保全谢氏血脉,不得不闹得一个家里好几份的心思。
原本听英国公说了太后和圣人的盘算后,曲氏还担心醇国公看不上家里两个女娘。
毕竟醇国公早早丧妻,过了杖期后这些年偶有回圣都,连郡主的示好都视若无睹。
虽然对赵瑞灵感官复杂,可毕竟是她的外孙女,若有可能,她也不想叫赵瑞灵嫁进鲁国公府那个火坑。
但她正高兴着,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贴身老仆就脸色难看进来了。
得知鹿鸣苑发生了什么事儿,曲氏眼前一黑,好悬没直接气晕过去。
她面色涨红拍着床榻怒喝:“梁氏是打算让我谢氏成为缩头乌龟,成为满圣都的笑话不成?”
“梁家到底是怎么教得女儿,梁太尉的脸面和我英国公府的脸面她都不放在心上,她是想上天吗?!”
实在是气得不得了,曲氏也顾不得体面了,直喊着人立刻去皇城把正当差的英国公给叫回来。
安南侯和醇国公这一手,提前没有任何消息,打得人措手不及。
英国公府尤为众矢之的,外人尚能善待她谢氏女之后,偏偏自家主母却在外头丢人现眼。
不止英国公谢正阳被喊到了福熙院,梁氏从鹿鸣苑满心疲惫地回到府里,都没来得及换套衣裳,就被请到了婆母面前,挨了一顿臭骂。
“你公爹当年上马可杀敌,下马能为先圣出谋划策,好容易拼着老命挣得了这一星半点的体面,你却全然不当回事,你是打算叫他在地底下也合不上眼吗?”
“我不管你们有多少盘算,你们别忘了,就算你男人不是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要是
没有苑苑,宫里那位还有没有命谋算,他今日能不能坐得稳英国公的位子,撒泡尿你好好问问你自己!”
“我还没死呢,你们就眼皮子浅的叫人笑掉大牙,打量着我这把老骨头把该留给你们的好东西舍给灵娘,我曲氏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你算记得着吗?”
……
英国公没说话,他对梁氏小事上精明大事上犯蠢的性子早就习惯了。
他本以为无论如何二弟都跟他一母同胞,会叮嘱杨氏看顾一些,却没想到二弟妹根本没管……二弟这是真要跟他离心,这一点让谢正阳心下更不快。
梁氏被骂得脸色发青,却丝毫不敢说话,心里又是气又是懊悔,肠子都快悔青了。
她真没有那么多坏心思,只是作为英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府里的一切都该在她掌控之中。
偏不知从哪儿蹦出来一个谢如霜的闺女,看起来娇娇软软的惹人喜欢,却不是个听话的。
府里多家生子,老仆众多,他们好些都记得当年谢如霜的好,明面上不说什么,私下里却都眼巴巴看着灵安院呢。
她若是不能叫赵瑞灵明白个尊卑,往后府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看到赵瑞灵没穿她送过去的衣裳,她也着实没什么坏心思,不过是冷着赵瑞灵,想让她自个儿明白眉眼高低罢了。
在鹿鸣苑她也不是没维护过英国公府的体面。
只是公主说话,她哪儿能跳着脚反驳,鲁国公府的六郎到底也没太过分,都是国公府,她怎么撕破脸?
一时犹豫,就步步来不及,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这会儿她也反应过来了,正如曲氏骂的那样——
“我看你是瞎了心眼,在府里你如何管家我都懒得骂你蠢,可从我英国公府走出去的,就是一条狗也由不得他人指指点点,这可是谢氏拿血挣来的底气!”
梁氏实在臊得厉害,眼泪往下掉,看起来格外委屈。
“当时我瞧着灵娘跟袁中丞的夫人亲近,比对我这个舅母还要信上十分,我心里难受,也实在没脸往前凑,才犯了大错……”
曲氏拍着床榻打断她的话:“你现在就有脸了?”
一直安静的谢正阳突然出声,打断婆媳二人的争执。
“当前最要紧的事,还是先安抚好灵娘,别让她与谢氏生了嫌隙。”
“乔媪得了太后的吩咐伺候灵娘,今日的事儿她定会传进宫里,太后那边怕是也不会轻拿轻放,灵娘的态度尤为关键。”
无论是让赵瑞灵入族谱,还是她与张六郎……抑或醇国公的亲事,总得赵瑞灵愿意听他们安排才是。
曲氏闭了闭眼,稍稍把脾气压下去些,冷声道:“让杨氏和四娘去!”
她实在信不过梁氏这个蠢货。
“开公中的库房,今年春里宫中赏的那些上好布料和首饰,从我这里再取几箱子金瓜子,一并送过去让灵娘给那些武婢和部曲赏赐用。”
梁氏紧了紧手中的帕子,眼泪都掉不下去了。
那些布料和首饰,本来有一部分是要送去西南给她所出的二娘谢贞静用的,二娘在西南也需要交际。
眼下是几箱金瓜子,往后从福熙院里再往外送出去什么,谁说得准?
所以她警惕赵瑞灵根本没有错。
这小娘子进了英国公府,就是来给她大房添堵的,抢的都是她大房的份额!
梁氏回到正院后,气得摔了一套茶具,冷声吩咐自己的保母:“梁媪,你去跟三郎说,灵娘在外头受了委屈,让他去替我赔个不是,好好哄哄灵娘。”
“这孩子到底在外头吃了不少苦,他这做表哥的,若想好好护着灵娘,最好的法子,自是让灵娘永远留在府里。”
母亲不让她去,可没说不让三郎去。
只要她的斐儿娶了赵瑞灵,就算那老虔婆给赵瑞灵多少东西,往后也还是大房的。
等赵瑞灵嫁回府里,呵……有的是她这当婆婆的慢慢立规矩的时候。
只是不管是梁氏的盘算,还是曲氏的安排,赵瑞灵都没打算接招。
她一回到灵安院,就因为受惊‘病倒’在床。
乔媪紧着去请了位太医进府里,灵安院很快就传出了熬药的味道,顺理成章闭门谢客。
至于硬闯?
以前还有可能,可在安南侯所赠的武婢三百人进入灵安院后,没有赵瑞灵的吩咐,连一个蚊子都别想飞进灵安院。
就算是英国公谢正阳都不好凭着身份说什么。
府外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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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多的部曲携家带口在圣都安置了,派人在灵安院外把守轮值,等着赵瑞灵调遣呢。
太后的反应来得比谢正阳预料的晚一些,甚至没有多英国公府多加申斥,只叫人浩浩荡荡送了十几车赏赐进了灵安院,比醇国公和曲氏先前打算给的东西都要多。
身为如今大昭最尊贵的太后,她实在不必多说什么,就像是隔空一巴掌扇过来,看似柔和无声,实则让人脸肿得根本不敢抬头。
鹿骊公主府这边,太后让她身边的秦媪客客气气带着太医上门为长乐郡主治病。
秦媪还恭敬地叮嘱,太子体弱,既病着今年太后寿宴就不必进宫了,免得给太子过了病气。
长乐郡主气得在府里大哭,鹿骊公主立马进宫求见兄长求情。
但圣人却没见她,他都想骂这个妹妹没脑子,只由着她在太极殿前哭了半天,不得不晕下台阶,被送回了公主府。
宫里依然是什么旨意都没出来。
可圣都的邪风却丝毫不比先前穆长舟折腾出来的差,先前所有意欲为难赵瑞灵的人家,暗地里的争吵和斥责迅速跟上。
尤其是太傅夫人程氏,连管家权都被夺了。
太常寺卿夫人蒋氏,直接效仿长乐郡主报了病,眼看着是失去了进宫的权利。
两家都没刻意瞒着消息,只盼能叫被安南侯、醇国公和太后都看重的才绝娘子之女满意。
处在风暴中心的赵瑞灵知道后,只恹恹趴在软榻上嗯了一声,依然该干嘛干嘛,一点反应都没有。
阿桥无奈看着趴在软榻上跟个旱鸭子一样干凫的娘子,心里叹了口气。
“娘子,现在您可威风了,连英国公府里的下人们都开始跟咱们灵安院示好了呢。”她端着赵媪做好的青梅蜜饯,送到赵瑞灵跟前,熟练地哄人。
“我就知道娘子你命格不凡,打小时候我刚进于家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是富贵命,可见我这眼神儿还是不错的,娘子你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我阿嫂肯定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女娘!”于旻也端着小厨房特地做出来的红虬脯,咽着口水在一旁附和。
“就算是穆郎——唔!”
阿桥赶紧捂住于旻的嘴。
自打娘子在鹿鸣苑被醇国公气哭,涕泪……带着满嘴的血一起往下流,差点变成鹿鸣苑的鬼故事后,娘子就听不得人在她面前提跟醇国公有关系的任何事了。
醇国公在那种情况下,还格外淡定地拦着娘子,想要说什么话,直到娘子拔了簪子,醇国公才遗憾罢休。
哦,娘子的簪子不是冲着那位国公的,是冲着自己。
醇国公立刻就后退几步,拧着眉安排甄顺送她们回了府,阿桥想起来心下还有些微妙。
虽然但是……她总觉得醇国公对她们娘子有些不一样。
可现在说这些全白搭,阿桥心下只有无奈和不解。
这回醇国公又救了娘子一回,不但在人前帮着娘子立威,暗地里也为娘子摆脱了恶心的人,甚至还不动声色将对方打断了腿,保证一个月下不来床的那种……无论怎么说,她们都该感激醇国公才是。
偏偏醇国公不走寻常路,硬是能让好事儿变成一件恨人的事儿……他为什么
长了嘴呢?
于旻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捂住了嘴,他是被阿嫂的武婢送回府里来的。
但阿桥捂嘴已经捂晚了,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往后谁也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那个混账!”她咬牙切齿想着骂人的话。
“就他这种脑子有疾,愚蠢自大,又爱把自己当鬼使的混蛋,往后圣都城里有我没他,有他……也没他!”
“啊这……”阿桥有些尴尬地迟疑了,小小声提醒,“娘子,过几日的宫宴乃是太后的寿宴,到时候醇……咳咳,那人肯定会去。”
赵瑞灵猛地爬起来,盯着乱糟糟的长发瞪她。
“当自己瞎不会吗?”
“闭紧了嘴巴不会吗?”
“我控制不了他的嘴,还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腿吗?”
阿桥和于旻:“……”哦,是这么个有我没他法儿。
两人心里的担忧瞬间少了很多,很好,娘子/阿嫂还是那个娘子/阿嫂,只要她能说服自己,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也没问题啊!
两人又开始习惯性地一个摸毛,一个拍马屁夸阿嫂聪慧。
乔媪和王媪都没靠近,只在门口安静看着这三人闹腾。
眼看着自家娘子不知不觉就抬起了愈发圆润的下巴,脸上也见了笑,两人都不自觉露出几分笑意。
虽娘子不如过去的娘子才貌双绝,却莫名叫人心里发软,只想把什么好东西都捧到她跟前来。
东西要给最好的,夫君自然也要挑最好的。
两人安排了武婢在门外把守,站在廊庑下压低了声儿说话。
王媪:“英国公府送过来的东西要跟娘子说吗?”
乔媪面色淡定:“不必,这本就是该咱们娘子的,不值当的一提,宫里赏赐的那些也不必开箱。”
王媪略有些诧异:“你是说……咱们在英国公府待不久?太后要给娘子安排亲事了吗?”
“未必,总之咱们娘子不乐意的,也走不到娘子面前来。”乔媪心里闪过醇国公那张脸,却并没有多说。
她只道:“你且尽快将灵安院内的人过一遍,确认没问题的列个单子给我就是了。”
王媪心里也有了盘算,论起来,醇国公府确实是一门好亲事,起码不必跟在英国公府一样,每天面对那么多人的打探,束手束脚的。
但出乎王媪意料的是,赵瑞灵进宫参加宫宴后,所谓的亲事是一点儿也没见影儿,人却再也不必回英国公府。
第32章 第32章这狗东西要娶她???……
夏末的天儿,即便是多雨的时候,也总带着股子憋闷的暑气,叫人心烦。
京郊启夏门外,临近曲水池边上的避暑庄子里,淅沥沥的雨砸落在窗畔,溅起星星点点的土腥气,透过半开的花窗送入内室,让赵瑞灵本就不算好看的面上更添愁色。
这回却是连阿桥都不敢再上前插科打诨了。
虽然太后的寿宴已过去了大半个月,可头一回进宫的阿桥,至今还有些为那不见血的刀光剑影心悸。
赵瑞灵痴痴看着窗外连下了半日的雨,也回忆起参加宫宴那日。
实话说,虽然刚入圣都的时候,太后立马召见了她,但赵瑞灵对这位只见过一次的尊贵姨母并未生出亲近感。
即便姨母见到她时的伤心难过比英国公府众人都要深,可她在圣都才待了两个月,就有种过了不止两年的沧桑。
她感觉自己就一碟子刚做好的香喷喷的点心,好像谁都想随时将她连皮带骨地瓜分。
因此这回进宫,在举办大宴的含元殿偏殿里,再度见到高高在上有了距离感的姨母,赵瑞灵只有恭敬,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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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法都没有,也没理会一直嘚啵个不停的渭王。
太后也没表示不满,她只含笑拍着赵瑞灵的手道:“你在圣都待的时候尚短,所以有些事情还看不开。”
“与其指望他人,不如指望自己,以后还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看清楚身边人的好坏,不急于一时。”
赵瑞灵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想说自己没急,但想了想,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英国公府里那一摊子的算计,就够她头疼的了,她实在不想多思多虑。
若放在一开始进京的时候,她孑然一身,只能由着人安排,为了活命,不得不多想。
可现在阿旻已经成了太子太师的关门弟子,她也有了阿娘留下的部曲,还有……素未谋面的阿娘前未婚夫为她训练出来的武婢。
武婢的领头姓赵,名安素,取安之若素之意。
赵安素说,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未来的主子是一个女娘,而不是一直训练她们的安南侯。
所以,三百武婢与拖家带口做什么都需要三思的部曲还有所不同,她们的主人就是她赵瑞灵。
安素形容忠心时,举例道即便赵瑞灵命令她们暗杀安南侯,她们也不会有丝毫迟疑。
所以,赵瑞灵现在有底气不去想过于烦心的事儿,只安安静静顺心而为,在太后身边做个吉祥物。
可太后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圣人带着还有不足一月就要临产的张皇后,并太子和长公主、鹿骊公主一起,为太后贺寿之时,太后突然就捂着脸哭了出来。
“每每哀家寿辰这日,哀家就会想起如霜来,若不是她,哀家也没机会年年岁岁地看着大昭在圣人御下日渐太平。”
“我那可怜的妹妹,为大昭立下赫赫功劳,甚至拼了命也要维护皇室的体面,没给前朝任何辱我大昭的机会,却落得潦草下场,实在叫哀家心伤。”
太后越说哭得越厉害,哭得所有人都站不住,除了圣人和张皇后外,全都跪在地上,请太后保重凤体。
太后哀哀抓住跪在自己身边的赵瑞灵,“哀家风烛残年,哪怕是此刻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唯独放心不下的便是如霜这可怜的女儿。”
眼泪滴滴从太后眼眶落下,却丝毫不耽误她目光犀利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哀家尚在,就有那不顾如霜对哀家救命之恩之人,丝毫不顾及如霜为皇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忠诚,欺她的女儿孤苦无依,公然辱我灵娘,这让哀家到了九泉之下,该如何对先圣和如霜交代啊!”
鹿骊公主还有当朝太傅、太常寺卿等人,面上都是一阵青一阵白。
太后就差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不忠不孝了,偏太后哭得真情实意,那些事儿也是他们或家眷所为,无可辩驳。
张皇后也听懂了太后的话,面色戚戚看了眼圣人,心下一转,捂着肚子就想喊疼。
但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圣人看似温和实则不容拒绝地抓住手,不叫她动。
旁人不知,圣人却最明白太后的手段。
能让他阿耶都要想办法遏制,却依然能插手朝政的女子,又怎会是简单之辈。
不过是才绝娘子之名太盛,才让另一个谢氏女隐没自己的才智,笼络了从龙的一干老臣,欲动摇他殷氏皇权。
但凡张皇后敢叫肚子疼,太后就敢晕在这含元殿。
负责祭祀和占卜之事的光禄寺和钦天监里,可都有太后的人。
一旦张皇后腹内的皇子沾上任何不吉传言,就再也别想光明正大得到皇位了。
张皇后是个蠢的,却直觉灵敏,她知道自己和鲁国公府的尊荣来自哪里,所以即便被圣人攥得手疼,也只敢迷茫惊慌地红着眼眶冲圣人委屈,不敢自作主张。
圣人却不傻,
他愧疚看着太后,温声安抚:“让母亲在寿辰日如此难过,都是朕之过。”
“先前西戎起了战事,朕在太极殿忙碌,倒没注意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欺辱灵娘。”
“往后,这种事情再不会发生。”圣人淡淡扫了眼殿内,众人皆低下头去。
赵瑞灵被太后抓得紧,跪得不是很舒服,微微动了动身子。
她心下腹诽,又来个说大话的,英国公府是不是跟圣人同一个先生教出来的?
太后自然也懂,依然抽噎不止:“哀家也曾说过这话,可不过月余,就有人往哀家脸上扇巴掌……”
“我怎能眼睁睁看圣人也被人如此打脸呢?”
赵瑞灵继续腹诽,还是女子更实际些,姨母是让圣人给她个免死金牌什么的吗?
虽然她不好黄白之物,可免死金牌这种东西她还是喜欢的……有多少她要多少,多多益善嘛!
她正心痒痒地期待着,圣人听懂了太后的言外之意,唇角笑意微僵,接着立刻变深,还真抛出了金口玉言。
“母亲说的是,是朕思虑不周,阿耶也褒赞过谢氏女忠义之名,虽已封了英国公府世袭罔替的爵位,也该给才绝娘子一个交代,方不负母亲的记挂。”
“不如就封灵娘为郡主如何?”圣人意有所指笑道,“如此往后也不怕有那不长眼的敢仗势欺人了。”
鹿骊公主的脸色瞬间黑得没法儿看、
皇兄这话要不是在点她,她脑袋剁下来给谢如霜那贱人的女儿当球踢!
“如此也好,琰儿字瑞景,灵娘以字为名,不若就做了封号,也好叫人知道,在哀家心里,琰儿和灵娘是一样的。”太后在赵瑞灵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缓缓收了眼泪。
她哭了那么久,面上的妆一点都没花,依然是明艳尊贵模样。
圣人都已经拿了爵位出来,不过是个封号,也没什么妨碍。
他只含笑点头:“母亲说的是,就封灵娘为瑞灵郡主,赐居郡主府,明日朕便让人传旨去英国公府。”
太后看了眼英国公府的方向,却只轻哼,“那就不必了,哀家名下的地契和庄子不少,直接挑一处做灵娘的郡主府就是了,也免得有人觉得灵娘寄人篱下就看低了她。”
圣人对她的打算一清二楚,她又何尝不知道圣人的盘算,她不可能让赵瑞灵进谢氏族谱。
她没给圣人多说的机会,也没看亲弟弟难看的神色,继续道:“哀家只当灵娘是亲生的,自要为她打算,光那些死物也算不得什么疼爱。”
“她的亲事哀家不会让人随意安排,那些蠢不可及的,就不用肖想做郡马了。”
张皇后和鲁国公的脸色也步了鹿骊公主的后尘。
兄妹二人都知道太后说的是谁,恨得牙痒,在心里骂了不知道多少句才忍住没发作气恼。
圣人面上笑意淡了些,他看了眼赵瑞灵:“若灵娘有心仪之人,自是该由母亲瞧一瞧是不是配得上她,若有了合适之人,母亲只管说,朕这个做表兄的自当下旨赐婚。”
赵瑞灵原本微张的小嘴儿渐渐抿在一起,她看到了一旁袁翁担忧的眼神,也听懂了两人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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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想为她择婿,圣人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要为她赐婚,谁都没办法直接替她选定谁做夫君。
也是这一刻,赵瑞灵才突然发现,自己先前为三百武婢属于自己沾沾自喜的行为实在小家子气。
整个大昭最尊贵的两个人为了她一个小女娘的亲事争到了明面上……她的价值远比自己所预料的还大。
这让赵瑞灵心里格外不解,忐忑中还掺杂着几分荒谬。
她轻轻推开半开的窗户,伸手接雨,想了十几日,她也依然没想明白。
赵瑞灵直接把脑袋伸出去,恨不能这雨能直接把她砸开窍咯。
她到底还有什么价值,她改还不行吗?!
阿桥见状,不敢拦娘子这突如其来的发疯,赶忙倒了杯热姜茶端过来,拿着棉巾准备给娘子擦拭。
“娘子先别发愁了,反正咱们现在住庄子上,只要咱不回去,那些人也不敢跑到这偏僻的地方来。”阿桥小声安抚赵瑞灵的忧愁情绪。
赵瑞灵鼓着小脸恶狠狠道:“他们要是敢来,就让安素她们揍一顿,扔出去!”
反正没有人证,说了她也不认。
圣都这地界实在是神奇,一切都仿佛在围绕着皇家人的意愿,绞尽脑汁钻营。
宫宴上太后和圣人不动声色的争执过后,赵瑞灵也没机会说自己不想嫁人,就被送出了宫,直接进了太后赏赐给她的郡主府里。
乔媪带着灵安院的人,找安素带着武婢,部曲领头的陈尽然也同样带着护卫,提前一步在郡主府迎接她。
赵瑞灵本以为自己能单独出来住,总算不用被英国公府的人烦了。
却没料到,英国公府是暂时安静了,可官媒却快把她郡主府的门槛给踩断了。
除了鲁国公府和英国公府外,上至太师府,下至九寺五监,乃至京外各道的观察使,还有西北、西南在圣都的将军府,家里未婚的儿郎就跟雨后泡发出来的一般,明着暗着都开始登门求娶。
当然,有了宫宴那一出,没人再敢轻视赵瑞灵了。
就算他们敢,看到郡主府内外守卫森严的模样,也都收了嚣张跋扈。
但他们再和善,再笑语晏晏,也都脱不开结亲二字。
今儿个太师府上老太君寿宴,明儿个礼部尚书府满月宴,后天就能碰上长公主府的赏花宴……都是推不开的应酬。
赵瑞灵见乔媪从外头进来,迎面而来还有些烟火味道,就知道这是又烧了一批帖子。
她捧着脑袋烦的厉害,“他们就没别的事儿做了吗?跟疯了一样,每天就盯着我成没成亲,这么闲得慌怎么不去救济灾民呢!”
“不行!”赵瑞灵在软榻上翻滚了几下,盯着毛茸茸的脑袋坐起身来。
“要不然我还是出家吧?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尼姑庵!”
好的保母从不会直接拒绝自家娘子的吩咐,乔媪只温柔问:“不然娘子先茹素一个月试试看?”
赵瑞灵:“……”那还是算了。
她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看着阿桥:“我出家,阿桥和安素她们不必出家啊,那一起吃饭的话,只要我这里上素菜就可以了吧?”
到时候她暗度陈仓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嘛!
阿桥倒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娘子打小阳奉阴违的时候就不少。
倒是赵安素很认真道:“娘子,庵堂一般不许荤腥入内,不然我带人去把她们都……我们占一个庵堂,您想如何就都不是问题了。”
她说着话,拿手在脖子上狠狠横着比画了一下。
赵瑞灵和阿桥同时吸气,又同时摇头。
赵瑞灵赶忙道:“算了算了,为了口肉不值当的。”
阿桥也小声道:“对啊对啊,那是人,不是鸡,安素姐姐你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我害怕。”
赵瑞灵默默点头。
赵安素不说话了,只点点头。
她看出来了,娘子是个怕见血的,那往后见血的时候就得避开娘子了。
“如果娘子实在想出家,倒也不是不可以。”乔媪含笑看着赵瑞灵心有余悸却又不甘心的委屈模样,心里软得厉害,眼睛眨都不眨就决定开始惯孩子。
“你先去庵堂里瞧瞧,若喜欢那里的环境,咱们在庄子附近起一座家庙就是了。”
当然了,娘子是否能出家,即便出家又能出多久,那就不是简单几句话能决定的事儿了。
但乔媪也不在这时候说扫兴的话,让娘子出去走走散散心不是坏事。
赵瑞灵确实被乔媪说得来了兴致,她感觉现在全世界好像就剩下催她成亲一件事了,实在是憋闷,立马拍板。
“那用过午膳咱们就去!”
至于雨没停?没关系,她现在有钱有人有车还有伞,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狂风暴雨也拦不住
她瑞灵郡主!
岂料说王八碰见鳖,离赵瑞灵得意扬扬的拍板还没半个时辰,从庄子里跟着她出来的一行人,就突遇狂风大作,被暴雨临盆逼得不得不找地方躲雨。
这雨大了确实还能走,可看不见路也是非常能掉沟里的呜呜~
躲雨的地方,是赵安素带人选的,就在赵瑞灵居住的庄子隔壁。
说是隔壁,因为曲水池这一片多是圣都权贵们避暑打猎的庄子,多依靠曲水池的蜿蜒建成,彼此之间隔得都不算近。
找安素带着十几个武婢,护着抖抖嗖嗖快要被风吹跑的赵瑞灵和阿桥,疾步躲进了隔壁那座庄子前面不远处迎客送客的凉棚底下。
当然,权贵们都不缺银钱。
普通百姓家的棚子多是土布和木材搭建,在这样的风雨天里跟在荒郊野外没有任何区别,但他们在的这座凉棚是砖瓦棚。
三面墙体多为镂空花纹,垂着看起来颇为扎实的布料做遮挡,没有墙体的这一面垂下来两大片的竹篾帘,半遮着裂阳。
里面还有石桌石凳供人休息,棚子一侧甚至还有个简单的小房间,供客人们更衣使用。
这倒是方便了赵瑞灵她们,好歹有个能遮掩的地儿把被风雨吹得湿透了的衣裳换下来,在里侧靠墙的地方生火烤一下。
雨大到连半存的暑气都消散得一干二净,穿着湿衣还是容易着凉的。
“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赵瑞灵换完衣裳,失魂落魄坐在火堆前,格外沮丧。
“在圣都被逼得没有站脚的地儿,出来又是见天儿的下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被风雨堵在了外头,呜呜……好烦!”
阿桥给她披上披风,面色如常安慰:“娘子该这么想,您这郡主爵位大概是拿气运换来的,可爵位能一直在,霉运却总会消散的嘛,咱们不亏。”
嗯?赵瑞灵立马支棱起来了,有道理!
她刚想夸阿桥几句,赵安素便警惕地起身,挡在赵瑞灵面前。
“有人来了,人还不少!”
赵瑞灵心下一惊,这样大的风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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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人……啊呸!见到风雨的正经人谁会出门啊!
她立刻跟阿桥靠在了一起,担忧地往外探看,“不会是遇上劫——啊!”
阿桥还没看清外头,被赵瑞灵的惊呼吓了一跳,脸瞬间就白了。
“怎么了?怎么了?真是劫匪吗?”
“比劫道的还吓人,这是劫命的啊!”赵瑞灵满脸惊慌在原地转圈。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出了圣都,还能碰上这狗……这人呢!”
狂风暴雨,黑云压顶,又是那种吓死人不偿命,被咬了都不肯放手非要圈着她腰不撒手的混账,就算隔着段距离,她也不敢说人坏话了。
阿桥立马就明白过来是谁,有些欲言又止。
其实前几日乔媪就跟她说了,太后赏赐的这座庄子不远处就是醇国公府的避暑山庄。
只是娘子一听跟醇国公有关系的话就炸毛,她才没说。
这会儿……倒也用不着她说了。
穆长舟带着甄顺和府中的护卫,身披蓑衣,背后还背着油布包裹的包袱,快马前来,很快就到了凉棚前头。
他翻身下马,大跨步走到赵瑞灵……身前的赵安素面前,被赵安素抽刀警惕地挡住了。
赵瑞灵在心里大声夸赞赵安素,干得漂亮,回头她一定给安素她们涨工钱!
穆长舟看到赵瑞灵望着身边武婢亮晶晶的眸子,唇角微抽,心下哼笑。
但始终记得甄顺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他没说什么不好听的,指了指外头的护卫。
“听我府上护卫说你们被困在外头,我带了蓑衣和药汤子过来,先暖暖身子,我送你们回去。”
赵瑞灵偷偷撇嘴,皮笑肉不笑冲穆长舟摇头。
“多谢,不用……”
“这雨估摸着还要下两个时辰。”穆长舟言简意赅打断赵瑞灵的倔强,“打仗需要看天气,我不会看错。”
赵瑞灵下意识看向赵安素,赵安素没吭声,就是默认了。
赵瑞灵脸色瞬间有些发烫,哦,不是害羞,是气的。
为什么每次她狼狈的时候都要被这人碰到,这概率仅次于她每次说坏话都被这人听到了!
即便心不甘情不愿,好歹礼貌赵瑞灵还是懂的。
她期期艾艾从赵安素身后冒出来,对穆长舟行礼:“那就多谢醇国公了,回头我定会吩咐保母将谢礼送到府上。”
穆长舟失笑:“不必,左右你该谢我也不是这一回了。”
见赵瑞灵小脸儿不自觉又鼓了起来,穆长舟心下好笑,话音一转,“我昨日才到此处,听甄顺说你在躲人?”
不等赵瑞灵回答,他加快语速:“那些人躲不开,我曾经说过,只有拿捏住他们的七寸,你才有其他路可走,否则早早晚晚你都得低头。”
“你就不想知道那些人的七寸在哪儿?”
赵瑞灵当然想啊,她定定瞪着穆长舟好一会儿,努力咬住唇角,才压下扭头不理人的冲动,努力冲他微笑。
“听醇国公的意思,可是愿意指教灵娘?”
穆长舟也不在乎她这份别扭,他其实挺受用,风花雪月的事情他不懂,但他从来都与蠢笨无缘。
靠直觉和天性行事的生灵,无论人还是其他,只有信任一个人,才会将真性情展现在一个人面前。
他不打算提醒赵瑞灵在他面前不自知的骄纵。
“叫她们先换上蓑衣,在外头守着,我单独与你说。”
赵瑞灵蹙眉,下意识拉住阿桥:“其他人不能听吗?”
“我要说的事,牵扯甚广,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穆长舟一脸没得谈的表情。
他可不打算在其他人面前求亲,尤其是还拿捏不准这小娘子的态度之前。
听到穆长舟的话,甚至不用赵瑞灵同意,阿桥就利索过去换蓑衣了。
她还想多为娘子尽忠几十年呢。
难得糊涂,反正穆郎君也不会伤害娘子,否则娘子早没命愁眉苦脸地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