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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太后和安国公的机会。
赵瑞灵赶紧掏出自己的长命锁:“姨母说,淳阳王能反,你也能,而且你比他更占正义之名,这金玉符节给你最合适。”
穆长舟蹙眉:“太后想让我以金玉符节策反飞龙军?”
“淳阳王是个心狠手辣的,飞龙军那些人也不是傻子,不会在这关口反水,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死。”
“不,姨母要你派人去西南,有干耶的印信,还有阿娘的金玉符节,虎头军可为你所用。”赵瑞灵又从腰侧拽下一个荷包,从里面取出虞栋的印信。
“你统帅两军跟飞龙军对峙,再将杨矛延弄的那些造反证据宣布于阵前,飞龙军自己就会做选择。”
穆长舟脑海中紧着谋算,他本身就有狼覃军印信,在掌了虎头军印信和金玉符节,只要虎头军的将士们不傻,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只是此事不能由护卫来办,毕竟是等同于起兵造反的大事,他的护卫无法说服虎头军那边的将领,必须得他亲自去才行。
他立刻道:“那你先休息一下,过会儿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先安置下来,我亲自去一趟西南都护府。”
赵瑞灵迟疑了下,摇摇头:“不必了,我得回去。”
穆长舟皱眉,捏捏她的脸,“你又急着要投胎去?”
上次在翟山驿,因为袁翁,这小兔子就往危险的地方钻。
如今不会又要为了太后和安国公,还要继续往危险的地方去吧?
“娘子,你也不是每回都能那么命大,我不敢赌。”穆长舟用力拥赵瑞灵在怀里。
“若是你出了任何差池,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赵瑞灵咬咬牙,努力从他怀里仰起头来。
“我不能总是躲在你背后,如果我不回去,淳阳王得知消息泄露,说不定就会大开杀戒的。”
她虽然被送出来了,可实际上她‘本人’还以养病为由卧床不起呢。
一旦被人发现她不在圣都,穆长舟有可能得知内情,圣都转瞬就会乱起来。
“更重要的是,圣人如今卧病在床,不能露面,很多人都支持淳阳王,即便你能压制他,到时候一旦打起来,我们所在意的那些人,很多人都会死。”
“万一……万一太后或者渭王有个不测,只有才绝娘子之后才能站在大义上,护住谢氏。”
这大概也是阿娘不愿意让她归京的缘由吧,即便袁翁和太后没说,她也知道自己背负了很重的责任。
但她胆儿特别小,心里怕得要命,可她是阿娘的女儿,是灵童转世的延续,也是能在将来为穆长舟率两军入京唯一的背书。
见穆长舟还想说什么,赵瑞灵学着他的样子,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了下去,亲得眼泪都下来了。
咦呜呜碰到牙齿了~
她哽咽着道:“只要你快些回来,只要你能赢,我们都会安然无恙。”
“你想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和你在意的人,你相信我能做到的,对不对?”
穆长舟深深看她一眼,蓦地抹了把脸,倏然起身出去了。
赵瑞灵愣了下,才想起要追,可脚一落地,就疼得倒抽口凉气,趔趄着要倒。
穆长舟很快就进来了,惊险地扶住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抱出了帐篷。
原本的几个护卫和阿桥都已经在马上了。
穆长舟将赵瑞灵也送上马,自己坐在她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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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驾马前行。
赵瑞灵惊呼出声:“夫君……”
穆长舟一言不发,直到冒险将她们顺着来路送到离城门最近的地方,才将赵瑞灵抱到了护卫的背上。
穆长舟这次的话,比上次送行时
少了许多。
他深深看着赵瑞灵,只说了四个字,就转身驾马飞快远去。
“等我回来,我们生个小鱼儿!”
他不会让赵瑞灵失望,如果有万一……他一定会死在这小兔子前面。
赵瑞灵:“……”不是,这人走就走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瞎说什么呢!
被护卫护送着进入暗道的瞬间,明暗转换遮住了赵瑞灵唇角怎么都止不住的清甜笑意。
第54章 第54章你婆母来了
八月底,淳阳王围困圣都已达半月,却始终不见圣都城内的动静。
虽然他人在京畿坐镇,可圣都城内也有他的内应,殷炀知道,太后母子已经搬到了内朝正殿紫宸殿,就在太极殿的右面。
谢闵受领太后懿旨,率羽林卫左卫日夜保护太极殿和紫宸殿,秦进的人也无法轻易见到圣人。
但殷炀清楚,太后这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圣人风烛残年,随时都有可能驾崩,太后如果逼得圣人鱼死网破,那坐享其成的只有他淳阳王一人。
所以太后也不敢将事情做得太过分,外朝仍然由秦进来把守。
秦进禀报来消息说,醇国公夫人赵瑞灵自打病了以后就一直在仪秋宫修养,而后随太后搬到了紫宸殿侧殿居住,并未有任何异动。
那仍在西北对抗西戎人的穆长舟就应该得不到圣都这边的消息,即便心下存疑,也不可能扔下侵扰大昭的西戎人举兵返回圣都。
所以,军师跟殷炀说了:“殿下什么杀孽都不必做,只需要等着圣人殡天,您就能兵不血刃地得到皇位,如此方能成为仁德之君,得到百姓的爱戴。”
殷炀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怎么都没办法安心,眼皮子总莫名其妙地跳个不停。
又等了两日,他坐不住了。
他乔装打扮后,亲自去了一趟京郊的圣堂山,这也是权贵们建设家庙所在之地。
穆长舟的母亲顾二娘就在这里住着。
殷炀以顾二娘过去最喜欢的那种出尘模样,出现在被幽禁已久的顾二娘面前,又恰到好处表达了自己的难处。
“长舟与我之间误会太深,但他始终都是我的外甥,即便我成了新君,也不可能对他做什么,我也只是想保护好皇兄留下的基业而已。”
他握着顾二娘的手,一脸深情,让这些年始终都被困在这方寸之地的顾二娘心生动摇。
她问:“翼旸那孩子也不在圣都,我能帮表兄做什么?”
殷炀眼神闪了闪:“他虽不在,但醇国公夫人还在宫中,我并不欲为难皇嫂,但皇兄遗命我不敢违背,圣人的旨意我也不得解脱,我……”
他苦笑不止:“我不敢劳烦表妹做更多让长舟误会的事情,只希望表妹能说服她,让她好好跟太后说说,起码让我见见圣人,不然我实在不放心。”
“若圣人亲自下旨让渭王登基,我绝不恋权,往后我携了表妹一起做方外之人又如何!”
顾二娘更心动了,但她也没傻到家,迟疑了下:“那你府里的妻妾和儿女……”
殷炀‘情不自禁’将顾二娘拥入怀中,动情道:“锦娘你明明知道的,从小到大,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其他人都只是将就。”
“如果渭王登基,我定会安排好她们,我们二人一起走!”他认真看着顾二娘。
“若非怕风言风语会坏了你的名声,让你在穆氏的日子更不好过,我绝不会娶妻纳妾!”
他举起手“你若不信,我可以发——”
顾二娘赶紧拉住殷炀,满脸动容。
她又何尝不是从小就喜欢表兄。
要不是阿耶不肯与皇室联姻,非要让她嫁去穆氏,她早就与表兄成就一段佳话了。
她柔柔靠在殷炀怀里:“那我就跑一趟皇城,无论如何,我都是她的婆母,虽翼旸不待见我,可孝道大过天,她总得尊着我这个婆母。”
殷炀满脸欣慰,立刻又表露出些许担忧来。
“可我怕你入了宫以后,会有人挟持你来威胁我,那我就只能愧对殷氏列祖列宗了,我还是叫几个会武的婢子陪着你一起入宫,宫里也会有人护着你,也算是个照应。”
顾二娘闻言更加安心,在表兄心里她比大业和殷氏列祖列宗更重要这一点,让她实在欢喜。
她高高兴兴喊人立刻准备进城。
等她去收拾行囊了,殷炀才接过手下护卫递过来的帕子,用力擦了擦自己亲过顾二娘额头的嘴,皱着眉将帕子扔进了旁边的莲花池子里。
“让甲三和甲五跟着她,趁机将才绝娘子那个女儿给我带出圣都,要活的!”
无论如何,穆长舟都是个变数,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他不会放任任何危险在那里置之不理。
有了赵瑞灵在手,不管穆长舟是否真的爱妻如命,她的身份注定会让狼覃军那些曾为谢氏部曲的将士们有所迟疑。
在两军交战之时,这份迟疑可以让穆长舟一败涂地。
如果没有穆长舟在暗地里掺和,虎头军也不会落到虞栋手里,他早就想宰了那个兔崽子了。
另一边,紫宸殿的偏殿里,赵瑞灵正揪着菊花的花瓣发呆。
离她跟穆长舟分开已经八日了,干耶说了,算上往返的时间,从西南一来一回,至少要十日。
如果带着大军归来,还需要更长时间。
就算急行军也不可能日夜不休,怎么也得半个月到二十天,才能赶到圣都。
秦媪和乔媪这几日利用各处当值的仆从们打探到不少消息。
外朝的秦进他们动作越来越大,这代表淳阳王越来越不耐烦。
一旦他等不及,就很有可能打着圣人已死的旗号冲入皇城,到时候谢闵手里的三千羽林卫绝对抵挡不住数万大军。
袁翁说,最好的情况就是淳阳王仍然顾及自己在宗亲那里的名声和史书记载,但他私下里一定会有所动作。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
“娘子!娘子!”阿桥突然急匆匆从外头冲进来。
“叫魂儿呢?”赵瑞灵一抬头,就见阿桥脸上跟见了鬼一样。
“你这什么表情?”
阿桥唇角抽了抽,表情微妙道:“你婆母来了。”
“谁?”赵瑞灵愣了下,她婆母不是已经……
接着她才反应过来。
“你说穆长舟的母亲?她不是在家庙吗?”
“家庙在城外,如今城外是淳阳王在掌控。”乔媪一脸无奈进门,轻声解释。
“灵娘觉得,穆氏的家庙还能关得住你这位婆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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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灵:“……”好问题,她不想回答。
就她这便宜婆母的性子,只恨不能掏心掏肺连夫家的命都掏给她表兄,如今是不是连自个儿的命都掏给淳阳王了,都还说不准呢。
她瞬间了然,淳阳王这是有动作了啊,也该来了。
“人在哪儿呢?”她问。
阿桥:“就在含元殿偏殿候着呢……”估计是等他们家娘子去拜见。
这话不用阿桥说,赵瑞灵也听明白了。
她轻笑了声,站起身:“那走吧,去会会我这新婆母。”
赵瑞灵表情看起来特别放松,可实际上却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开玩笑,稍有不慎就要命啊!
她让赵安素带着十数个功夫好的武婢跟随。
到了含元殿后,她直接带着赵安素等人一起进了大殿。
顾二娘一见这阵仗,就不由得皱起眉。
“你这新妇好生无礼,一点也比
/:.
不上翼旸的元配,哪儿有见婆母带着这么多人耀武扬威的道理?”
跟人对比的话赵瑞灵听得多了。
虽然顾二娘不客气,但她说话温温柔柔的,听着也不刺耳。
可赵瑞灵却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尤其是知道穆长舟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还一口一个翼旸的人,实在不配她客气。
“瞧您这话说得,您这婆母连我上一任婆母的头发丝儿都比不得,您看我说什么了吗?”赵瑞灵在赵安素等人的保护下,不客气地坐在上首。
“我就这性子,婆母若不喜欢,我走?”
顾二娘:“……”这叫没说什么?!
她气得浑身发抖,但犹豫再三,思及表兄的叮嘱,倒也没发作出来。
她只冷着脸道:“你让她们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你交代。”
赵瑞灵掂量了一下顾二娘那柔弱的小身板,自忖不管是跑起来,还是打起来,她这婆母都不是个儿。
至于毒药……她看了眼赵安素旁边的武婢,那精通药理的武婢冲她摇摇头。
赵瑞灵挑眉,干脆点头:“好啊,安素,你带着所有人都出去,我也想听听我这位婆母想交代什么。”
赵安素利落应是,却没往外走,而是面无表情站到了顾二娘身侧,冷冷盯着她身边那两个低眉顺眼的女婢。
虽然这俩女婢看起来很不起眼,可身为从小就被当狼一样训导的武婢,赵安素看得出两人的身形都是会武的,光凭直觉她就知道这两人不好对付。
顾二娘气得拍了桌子:“赵瑞灵!你这是要忤逆吗?”
赵瑞灵一脸无辜:“不是您让人都出去的吗?我让人客客气气伺候着婆母身边的人有何不对?”
要么都出去,要么就都留下,休想三打一!
顾二娘无奈,只能憋着气让两人跟着一起出去。
那俩女婢不动声色对视一眼,她们早用眼角余光看清楚了赵安素等人,这群武婢看似恭谨低调,实则都是站在能保护醇国公夫人全身而退的位置。
她们没有机会动手,也只能无奈在赵安素等人的紧盯下,跟着一起出去。
殿内一没了人,顾二娘立马就朝着赵瑞灵发难。
“你简直糊涂!身为穆氏妇却贸然掺和造反之事,你是要害死我儿吗?”
“若你仍不知悔改,回头我就让翼旸休了你!”
赵瑞灵:“……”谁造反?谁造反啊!
她气笑了,趁着没人想暴露真面目的也不只是她婆母一人。
“这话我听不太懂,您能说句人话吗?”她慢条斯理掏了掏耳朵,似笑非笑看着顾二娘。
“说的跟您能做主似的,您还知道身为穆氏妇该做什么呢?”
“按您的说法,那穆氏最该休的是您吧?”
顾二娘大怒,温柔的嗓音都尖锐起来。
“你放肆!”
赵瑞灵不紧不慢道:“我姨母是太后,我干耶是安国公,我就放肆了,您能拿我怎么样呢?”
“婆母住过的家庙,怕是已脏了地儿,我也住不进去。”
顾二娘快要被气晕了。
“你个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你跟你表兄狼狈为奸,私相授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赵瑞灵冷笑,抱着胳膊冷冷看着顾二娘。
“您倒说说看,我哪个字是冤枉了你?”
“若非私相授受,你这会儿还该在家庙思过,怎么会跑到宫里来恶心人!”
“你一口一个翼旸的时候,不知道满圣都的人都在笑话穆氏绿云罩顶?”
“你明知穆长舟以名字为耻,却反以为荣,还不够恶心?”
她在市井长大,虽然她发挥的时候少,但听得可不少,顾二娘完全不是对手。
眼见顾二娘气得脸色发白,摇摇欲坠,赵瑞灵在心里轻嗤了声。
就这战斗力,这便宜婆母是怎么害死老醇国公的?
穆家人……除了穆长舟是不是都有点蠢?
但顾二娘从小身为贵女,虽然战斗力不行,但气质和心理承受能力却拿捏得死死的。
她摇啊摇,就是没倒下,只一脸不可置信地捂着胸口,眼眶通红坐了回去。
“我不知道翼旸……长舟是怎么跟你说的,但他一直都对我多有误会。”她苦口婆心地劝。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不会害他!”
赵瑞灵哂笑,不会害他?
就只要自己的儿子成为淳阳王的狗,成为满大昭的笑柄,成为穆氏的罪人呗。
她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您来这一趟,到底想做什么,只管说便是,别绕圈子了,听您再多说几句,晚膳我都要省了。”
顾二娘银牙都快咬碎,才忍住了怒火。
她始终记得自己的来意,面色僵硬道:“你跟太后好好说说,无论如何殷氏才是天下之主,她囚禁圣人,将来一定会遗臭万年,连累谢氏和穆氏都跟着成为罪人。”
“只要她让表兄见见圣人,听听圣人的旨意,哪怕是让渭王登基,好歹也名正言顺不是?”
赵瑞灵彻底无语了,她不太明白,她婆母到底有没有脑子。
说没有,她还知道要从自己这里下手来说服太后,说有吧……又看不太出来。
“您怕是忘了,圣人早就当着王公大臣和宗亲的面宣了诏书,立渭王为储君,待得圣人百年之后,渭王当然能名正言顺继位。”她面无表情站起身。
“淳阳王想要借机逼宫,甚至刺杀圣人,嫁祸太后和储君以某朝篡位,我看他是打错了算盘!”
顾二娘紧蹙着眉:“你怎么能这样想淳……”
“得了吧!”赵瑞灵来见这便宜婆母,本来也不是为了听她废话,不过是为了能有个传声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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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袁翁和太后商议好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顾二娘——
“您只管把话告诉您那位心上人,就算他掌着数万大军,妄图假借清君侧的名义行造反之事,也别以为天下就尽在他手了。”
“逼急了眼,太后和圣人自会出面,到时候所有殷氏宗亲都会捧着殷氏列祖列宗的牌位站在城门口,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往里冲!”
“就算淳阳王敢屠戮殷氏血脉,碾碎祖宗牌位,天下能清君侧的正义之师多得是,你就让他试试那把龙椅他到底能不能坐稳!”
说完,她也不管顾二娘煞白的脸色,也不想再听这只长年纪不长脑子的女人说话。
她扬声冲外头喊:“安素!送老夫人出城!”
顾二娘猛地站起身来:“你敢!”
赵安素等人迅速进门,连同那两个女婢,都听到了赵瑞灵冷笑的声音。
她也站起身,哪怕没有顾二娘高,望过去也做足了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身为穆氏妇,谨遵穆氏家训,圣都城里,没有老夫人的立足之地!”
“还是说老夫人想进穆氏的地牢?我作为穆氏主母,倒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第55章 第55章危急关头
回到家庙,见到淳阳王殷炀,顾二娘眼泪立马就落下来了,哭得梨花带雨,连话都说不清楚。
殷炀心知这应该是没谈拢。
不过他叫顾二娘进宫,也不是以为太后会愚蠢到真能让他见到圣人,而是为了试探。
他实在是没耐心哄这个半老徐娘,敷衍几句让顾二娘的婢子伺候着,出来问那两个武婢。
赵瑞灵先前说话声音并没有压低,两个武婢耳力不俗,将里面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尤其是后头赵瑞灵让带的那几句话,分毫不差禀报了。
殷炀听得脸色发黑,他最怕的就是那些宗亲不识好歹。
虽然他占尽了上风,想要坐上那把龙椅容易得很,可做一个仁德之君还是留下骂名的暴君完全是两码事。
就如赵瑞灵所说,如果他真敢屠戮殷氏宗室继位,都不用等到他继位元年,大昭各地就能冒出清君侧的反军来。
其中尤以穆长舟最让他如鲠在喉。
这下子他
丝毫没了哄顾二娘的心思,直接策马回到军营里,找军师商议。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军师你想个法子,我们要尽快进城。”殷炀脸色阴沉。
“若圣人龙体并没有太医署说的那么虚弱,或太后让人用珍奇药材吊着圣人的命,等穆长舟在西北得到消息,一旦他联合虎头军,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军师也有些无计可施,杀人于他们而言实非难事,难就难在要攻心……
思及此处,军师突然眼神一亮:“王爷,您最清楚勋贵和宗亲们的性子,他们就真的全都心甘情愿陪着谢氏女和渭王同生共死吗?”
殷炀若有所思,“你是说,让本王暗中拉拢他们?”
“这是我们如今最好的法子了。”军师信誓旦旦。
“只要王爷舍得下重本,大不了等您登基后再慢慢收拾也来得及。”
“策反了他们,咱们依然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皇城!”
殷炀觉得军师所言有理,他确实了解那些宗亲。
殷氏得天下才第二代,那些老不死的过去不过只是地方乡绅和望族而已,根本没什么大格局,心心念念都是从圣人手中争权夺利。
他们要的荣华权势他都能给,甚至还能比太后给的更多,他就不信这些眼界短浅的宗亲们不为所动!
赵瑞灵让人送走顾二娘后,也跟太后和袁翁说了此事。
“袁翁先前说过,淳阳王最善耍阴招,把话说得这么不留情面,若逼急了眼,他会不会直接攻入皇城啊?”
太后笑而不语,只留渭王一本正经看向袁修永。
“袁翁怎么想?”
袁修永翻了个白眼,他怎么想?
他坐着想!
这娘俩都不要脸是真的。
他身为太子师,为了谢如霜和赵瑞灵不得不背主已经有违袁氏祖训,将来都不敢进袁氏祖坟了。
偏太后还不知足,非得说他既是太子师,如今渭王是太子,他就该继续教导,直接把他接到了紫宸殿旁边的宣政殿,让他跟渭王一同起居。
当然,此举是为保他性命,如今朝中私下里骂他背信弃义,狼心狗肺的王公大臣也不少。
先前袁家动用了底蕴,让杨矛延对渭王的算计落了空,杨氏一脉的官员现在恨不能直接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呢。
左右已经没有退路,袁修永心里腹诽几句,面上却丁点矫情也无。
“不怕他硬攻,如若他真因为今日的消息下令攻城,那些宗亲们知道殷炀是个心狠手辣的性子,反倒不敢信他,也只能跟随渭王一起孤注一掷了。”
他看向太后:“怕只怕淳阳王擅长隐忍,又最会做戏,城中可不乏他借着圣人的势留下的人手。”
“一旦他拉拢了那些宗亲,不等飞龙军攻城,我等就要面对满朝文武逼宫了。”
太后对宗亲们的了解丝毫不比淳阳王差,所以这些年来她才格外不喜殷氏那些爱吸人血的勋贵。
她思忖道:“长舟大概还有多久能回来?”
赵瑞灵也紧张地看向袁修永。
袁修永算了算,“从西南到圣都,若不走水路,只走陆路,中途不驻扎太久,怎么也得有八日,若是走水路……能快三日,但战力不好说。”
他轻轻叹了口气,西南地处内陆,又多山林,虎头军未必能适应,就算是快些到来,状态怕是也不适合打仗。
太后点点头:“好,那就先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哀家会跟圣人一起死战不退,他就算能得到这天下,哀家也要让他遗臭万年!”
她没把话说得太明白,只跟袁修永无声对视了一眼。
真到那种时候,袁修永会带着渭王、小皇子和赵瑞灵悄悄离开。
穆长舟还在外头,只要他们能拖住淳阳王一些时候,让赵瑞灵带着两个殷氏子找到穆长舟,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渭王和小皇子都不在,只要殷炀敢死攻,太后就会让圣人和张皇后被淳阳王‘害死’。
到时候小皇子还活在穆氏手里,这盆脏水殷炀洗不干净。
“在此之前,哀家会让韩延年亲自去劝说那些宗亲,告诉他们其中的利害干系。”
“就算他们不敢明着支持哀家,只要他们举棋不定,以殷炀的性子,就不敢信他们。”
袁修永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是如今最稳妥的法子,最主要的还是要等穆长舟带着虎头军和狼覃军归来。
事情确实如太后所料,她和淳阳王都派了人暗中拉拢说服宗亲支持他们。
但宗亲们在这种生死关头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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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利欲熏心,态度一直暧昧,怎么都不肯给个准话。
但太后没料到的是,淳阳王要的就是他们的举棋不定。
只五日过去,殷炀就一脸高兴地对军师道:“时间到了,我们该进城了。”
军师大吃一惊:“可宗亲们现在……”
“他们都知道我和太后之间必有一战,这会儿就算发现什么动静也不敢鱼死网破,这就够了。”殷炀打断军师的话,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我们不硬攻,只带领三千飞龙军精锐,从暗道进入圣都,将所有的宗亲都请到我淳阳王府里。”
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到时候,本王就会从宗亲们嘴里知道,他们其实是支持本王的。”
“之所以摇摆不定,自然是因太后和渭王囚禁了圣人和张皇后母子,以他们的性命相挟,到时……”
他带领的人就是救驾的奇兵,宗亲们但凡不想死,就得给他冲在前头。
否则一旦消息传出去,太后知道他们‘倒戈’,谁也保不住荣华权势。
军师一听完主君的盘算,也觉得确实是个好计谋,唯一只有一个问题。
“可京城两条暗道都是殷氏修建给暗卫使用,如今怕是都被人重兵把守,我们想不动声色进城,很难。”
他没说,淳阳王府也有条能直通护城河的暗道,可现在怕是也被太后给堵了。
殷炀唇角的笑意更灿烂:“谁说我们要从殷氏的暗道进城了。”
他没多解释,只迅速让人清点了三千精锐,趁着夜色从位于曲水池一侧草窝子里的暗道悄无声息进了圣都。
太后得到消息的时候,皇城外城已经火光连天,兵戈交织的声音也隐隐约约传到了内城来。
她披散着头发急忙起身:“怎么回事?”
柳福脸色煞白禀报:“淳阳王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圣都,直接把所有宗亲都给绑到了淳阳王府,然后放出话来……说您以圣人和张皇后母子的性命,威胁他们和文武百官听您号令,如今要进宫救驾。”
赵瑞灵和渭王还有袁修永都听到动静,急匆匆赶过来,就见太后脸色铁青。
“不是让羽林卫守好所有的暗道吗?谢闵是干什么吃的!”
“姨母我冤枉啊!”跟谢景阳像是同一个模子出来的谢闵,满脸无奈进门。
“那几条暗道我都让人守着,生怕他们叫人无声无息杀了,我还特地准备了受惊就会起飞的飞鸟,一旦有动静,绝对瞒不过羽林卫。”
袁修永表情严肃:“那他们是如何进城的?难不成淳阳王还有其他暗道?”
“不可能!”谢闵笃定道。
“护城河我已经叫人重兵把守了。”
圣都毕竟是国都,也不可能想起暗道就起暗道。
说是暗道,不过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路子,只允许给特定的人,以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进出京而已。
除了皇家给暗卫走的通道,其他几家勋贵的那些小路也不过是借了护城河的方便,暗地里要办什么事儿,也瞒不过皇家。
平日里他们想动用这些所谓的暗道,是要上下打点护城河守卫的。
如今护城河一戒严,根本没人能不动声色进入圣都,否则淳阳王也不会在外头围堵那么久。
殿内一时间陷入凝滞,只有赵瑞灵脸上
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袁修永眼尖,“灵娘,你知道什么?”
太后和谢闵都看向赵瑞灵。
赵瑞灵脸色微微发白:“你们记得我是怎么从城外回来的吗?”
曲水池是由皇室建造的,是为了给权贵们提供一个避暑地,当时的图纸都是皇家所出。
她一脸无奈地解释:“护卫跟我说,当年曲水池为了防水患,在暗处有一个泄洪口。”
“只是圣都雨少,一直没用上,先前穆长舟就是让人从这条路送我进来的。”
太后都无奈了。
“这条路连哀家都不知道,都水监也一直在哀家的掌控之中,圣人和淳阳王都不知道,如果他从此处进城……”
除了穆长舟,大概也就只有曾经掌控过醇国公府两年多的顾二娘知道了。
不过眼下也不是跟个没脑子的女人计较的时候。
太后立刻道:“袁翁你这就带着灵娘和琰儿还有小皇子走!”
“谢闵你跟我一起,将圣人和张皇后请到内城的城墙上去,我倒要看看,殷炀这个做叔叔的,为了谋朝篡位,敢不敢将我们都杀了!”
赵瑞灵愣了下,赶忙道:“我不走,我跟姨母一起,我是灵童转世之后,我可以帮你!”
渭王也不肯走,抱住太后的腰,“阿娘,我不走,我是储君,也是大昭未来的新君,我要跟将士们并肩作战!”
“胡闹!你们一个小娘子,一个小孩子,这时候瞎逞什么能!”太后厉声呵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你们都安全撤退了,我和谢氏才有活路!”
赵瑞灵和渭王无奈,只能让袁修永和乔媪拉着,去接了小皇子,被赵安素她们护着,从皇家掌控的暗道那边走。
可没等他们从紫宸殿走出去多远,秦进就带着羽林卫左卫,还有常右监急匆匆赶过来拦住他们。
秦进说:“醇国公夫人,袁翁,渭王,你们不能走。”
袁修永看向常右监:“你也这么觉得?看来你是全然忘了才绝娘子当年是怎么救你性命的了。”
常右监苦笑,冲着袁修永和赵瑞灵长揖不起。
“绝非我常氏忘恩负义,只是如今暗道外头已经让飞龙军把守,一旦你们出去,就会面临近万大军的围剿。”
秦进也赶忙点头:“这会儿你们只有跟太后一起,只要有圣人遗诏,淳阳王才不敢斩尽杀绝。”
“哪怕是暂时被囚禁也无妨……”他恭敬跪地。
“我秦氏早就归属了安国公,当时秦氏接纳常氏,甚至能够爬到羽林卫左卫的位子上,都是安国公暗地里的安排。”
“他本就是为了在恰当的时候,让末将将谢氏一族送出圣都,保全谢氏血脉。”
虽然如今危机从圣人那里变成了淳阳王,殊途同归,他们只需要等到穆长舟归来,几天时间他们保住自己的命应该不会很难。
安国公如今也跟太后在一起,赵瑞灵他们暂时没办法确认秦进所言真假,但袁修永心里清楚,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即便秦进是淳阳王的爪牙,与其面对近万飞龙军,他们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他们一行人在秦进和常右监的‘监视’下,回到了太后所在的城楼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国公跟太后说了什么,总之太后看到他们并没有太过奇怪,只一脸平静。
“来了,那就都站好了,别让乱臣贼子和那些忘恩负义的宗亲们看了笑话!”
她说话的工夫,外城的羽林卫已经被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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