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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晋江
大手扶在腰上,灼热体温透过衣裙紧贴在肌肤上,好似留下一个深刻的烙印。短短一息间,谢诏已触碰她两次。她不敢看谢诏,目光回避地垂在马背的鬃毛上。
待坐稳后,谢诏返回到马车上。
他一走,虞枝意便感觉自己仿佛被解开束缚似的,四处张望,周围已不见匪徒的踪影。唯见侧后方一匹马的屁股后面,拖着一根长长的绳子,在常春手腕上捆了几道,把他栓的结结实实。被箭穿过的手臂上捆着从他衣裳上扯下来的布条,粗劣地包扎,未能止住血,一滴一滴地血,随着他踉跄前行,滴落在路上。
她绝不会同情他,只觉人命薄如纸,愈发珍惜自己这条命。
极速地收敛视线,心里又开始担忧马车中躺着的谢玉清。想着,又侧过脸去,看马斜前方步行前进的的随从,张口想要询问谢玉清状况如何,可几次开口,最终都闭上了嘴。
这是谢诏的随从,要想从他口中询问谢玉清的情况,必然会烦扰到谢诏。
她不愿惊扰到谢诏,可心中惦念着谢玉清,频频回头望去。
马车中,谢玉清早已醒来。府医照料他多年,对他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几副药下去,便令他暂时缓了过来。只是毕竟底子虚,又遭受重创,已是坏了根基。虽缓了过来,也是没几年好活。
谢玉清不甘这么躺着,苍白着脸,执着地望着谢诏。
谢诏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意思,扶他半躺着。
又主动说了句,“她一切安好。”
“她”是谁,不言而喻。
闻言,谢玉清的神色明显缓和许多,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浮上一层红晕,方才喝下去的药渐渐起了效,又过一会儿,他渐渐地能说话了,虽有些吃力,却还是慢慢吞吞道,“那、就、好。”
谢诏不由朝虞枝意的方向望去,恰巧她回过头朝马车这儿往望来。那双眸子与他视线相触时,没有一丝半点的笑意,只有担忧,还有看到恐惧与惊慌。
就这么怕他?
谢玉清其实有些吃惊,他没想过谢诏会主动与他说小意的事情,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怀疑。
“好好养病,想这些做什么?”
谢玉清不以为然,虞枝意是他的妻。不想她想谁。至于谢诏,一个枕边没有知冷知热的人,懂些什么。
正想着,马车外一人道,“侯爷,夫人想问问,二爷现在如何了?”
谢诏道,“去回,一切安好。”
谢玉清立马把目光对准谢诏。前头没名没姓的,是谁的夫人。为何又越过他,直接命随从与虞枝意回话,难道不该问过他的意见?
可任凭他如何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谢诏都维持着坦荡的神情,好像是谢玉清多疑了似的。
可谢玉清从不觉得自己多疑。
没等他开口询问,谢诏打断他的话,“我已央求白将军,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不日便要回京。”
谢玉清便是想再说些什么,此刻也不得不咽进喉咙中。明明当时,他说的只是一句气话—并非真的,想让兄长离开。
他有些发怔。
“何时回来?”千言万语,都只汇成一句。
谢诏没有回答。
谢玉清似乎也明白了他的答案,霎时间,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
眼前闪过的,是几年前谢诏进京时的意气风发。而现在,谢诏竟已沦落至央求白家那小子。他一直知道,是他,是母亲,还有这沉闷的谢府,困住了谢诏。如今,他终于要挣脱这牢笼,做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到属于自己的天地去。
谢玉清既为他感到欣喜,又不免觉得心酸。
想的出神,谢诏用指骨敲了敲车厢,对外头道,“去请夫人进来。就说二爷醒了。”
谢玉清望着他。
虞枝意一进马车中,便看到兄弟二人相对无言的场景,她不敢多说,只用关切的眼望着谢玉清,待得到安抚的眼神后,才放下心来。
小心地在车厢里紧贴着车厢壁与谢玉清之间坐下,紧紧抓着谢玉清伸来的手。强撑着的心神乍一松懈,便觉得有些乏力,碍于谢诏在场,不敢让自己睡过去。
这辆马车比之前那辆相比太过狭小。车厢里容纳着三个人,谢玉清还躺着,有些逼仄。
她以为谢诏为了避嫌会离开马车。
可谢诏久久没有动静,甚至闭上了眼睛。
只好蜷缩起膝盖,谢玉清示意她靠着自己的肩头,她也只是摇摇头,眼神紧紧地黏附在谢玉清身上。
眼帘沉重,很快,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蓦然,谢诏开口道,“你想如何处置那些山匪?”
虞枝意睁开眼,却见谢诏正垂眼看着谢玉清,奇怪的是,她心里觉得,这话是对她说的。
这会儿谢玉清又想起方才经历的事情,恨得咬牙切齿。他气量小,那些人一个都不愿放过,“兄长意下如何?”
“左不过是些山匪,杀了便杀了。”谢诏轻描淡写的语气,让虞枝意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开始鼓噪起来。
“轻易杀了,倒便宜了他们。”谢玉清脸上,透着一股阴狠。
虞枝意这才发现,谢玉清与谢诏,想法竟出奇的一致。她忍不住朝谢诏看了一眼,却恰好对上他的视线,她急忙垂下眼,恨不得捂住耳朵,假装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件事。
“只是那常春,轻易杀不得。”
“为何?”谢玉清心中不平,连带着气息也开始不稳。
“他是常家的儿子。”
谢玉清恨恨道,“常家的儿子又如何?”伤了他,一样要死。
谢诏却没有这样冲动,喊打喊杀。
谢玉清也渐渐冷静下来,“兄长要从常家要些什么好处?”
“常春想算计我,是得了那里的授意,不然光凭一个常家,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以为搭上了大船,就是死,也要从他们的身上拔下一层皮来。”他微微地侧脸,朝一个方向示意。
谢玉清看得出来,那正是京城的方向。
虞枝意听的心惊胆战,暗恨自己此时为何不能晕过去,而是在这儿听这两兄弟旁若无人的说话。
往前头数几代,常家也是跟着祖皇帝建功立业的左膀右臂。因为人丁稀薄,几次站错了队,爵位降了又降,到常春当家时,只剩个虚帽儿,若是再不想个法子建功立业,便要败光祖宗基业,重新成为庶民。常春自然不甘心常家就此败落,想尽办法钻营,搭上了京中的关系。这次偷袭谢诏,也是得到了京中的指使。
有人不想谢诏回到京城。
虞枝意不想听,那些话却一字一句的钻进耳中,仿佛特意说与她听的一样。
就这么提着心吊着胆回到家里。
两兄弟知道,谢玉清身体的事情瞒不过孟老妇人,刚一下马车,谢诏便唤来轿子,命轿夫送夫妻两回院子里。谢玉清不肯,母亲待兄长是如何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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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知肚明。谢诏拗不过他,三人一道去了孟老
妇人的院子里。
刚挑开帘子,进了堂屋。
虞枝意便觉得一阵气氛凝重,压得心口喘不过气,手足无措之际,谢诏挥袍扑通跪下,一双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而后抬手,解开衣袍,神色自若地褪下衣袍,裸露出上半身,而孟老夫人闭目坐在榻上,面目慈祥,好像一尊佛像,仿佛对此习以为常。
他白皙的后背上,遍布着陈旧的鞭痕,鞭痕深浅不一,像是经年累月,长期鞭打留下的触目惊心的痕迹。
她茫然地看着这一幕,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后知后觉发现,不仅孟老夫人,屋里的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屏气,大气不敢出的模样,好像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似的。
谢玉清也在谢诏身边跪下,道,“娘,此事因我而起,不要责怪兄长。”
可回应他的,是孟老夫人的沉默。
秋燕踩着轻快的步子,从里间走出来。双手奉着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
这会儿她似乎明白了,孟老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这鞭子竟是要用在谢诏身上的。
她不由得看向他,谢诏将头发咬进嘴里,眼皮略略掀开又垂下,头垂着,已做好被鞭打的姿势,姿态熟稔,仿佛已经历过千百回。
秋燕将鞭子递给了一旁的小丫鬟,笑意盈盈地过来拉住她的手,“二奶奶,一路舟车劳顿,累着了吧。我带你去吃吃茶,解解乏。”说着,把她带进了里间。
她来来回回,又是从箱子里取出衣物来给为虞枝意换上,又是打水来为她洗脸净手,和她说说话。
虞枝意回应的心不在焉。
不由自主留心去听,说话间隙中还能听见鞭子破空时发出簌簌的声音。
谢诏是个能忍的,一鞭子一鞭子下去,也不曾喊过一声,在马车上就惴惴的心越发忐忑,一时间又开始胡思乱想,在听见谢玉清的哭喊声时,坐立不安起来,眼睛频频朝屋外望去。
“二奶奶是不是在担心二爷?”
虞枝意被秋燕的话唤回神志,勉强笑笑,点点头,“谢玉清他身体不好。”
秋燕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敛住,轻手轻脚走到门边,隔着帘子听了一会儿,又走到虞枝意身旁来,“二奶奶不必担忧。不过是家常便饭罢。”
虞枝意怔然,因为没照顾好谢玉清,便要遭受鞭打。这惩罚未免也太过残酷。眼前又浮起谢诏布满鞭痕的后背,有些痕迹颜色很深,说明年岁许久,这样的惩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谢诏那会儿才多大。
她心里有心不是滋味儿,不免又联想到自己。
那么她呢?她会遭受怎样的惩罚?她心里觉得谢诏有些冤枉,也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可定这桩公案的是孟老夫人,她的护短不讲道理,自己的儿子都不体恤,还会体恤旁人家的女儿吗?
她不敢想,只求孟老夫人能给个痛快。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屋子一片寂静,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己,突然听见秋燕喊了一声,“二奶奶,老夫人请您去前头。”
虞枝意心里一跳,纵使心中做了万全准备,在这一刻还是忍不住紧张。她站了起来,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软的和碗里捞起来的面条似的,轻飘飘地迈着步子,游魂似的跟着秋燕走到进堂屋。
进了屋,第一眼看见了谢诏,只一眼,遍布鞭痕,鲜血淋漓的后背刺进眼中。
一口气没过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第25章 第25章双更
“二奶奶!”
“二奶奶!”
“小意!”
身体很沉,眼皮也很是沉重,恍惚间好像听见有许多人在叫她,可下一息又什么都听不见。灵魂好像被禁锢在躯壳中,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孟老夫人本来有心敲打虞枝意几句,见她一下昏过去,又见谢玉清可怜的样子,硬着的心肠一下子软了下来。她终究是老了,失去年轻时的刚硬的血腥,眉眼间的凌厉倏然松软疲惫。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是她总是这样为他们操心来操心去的,他们什么时候能够独自撑起这谢家的门楣。
“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还请母亲责罚。”谢诏见虞枝意倒下,忙认错道。
“罢了,罢了。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她一锤定音,盖棺定论道,不欲深究。
兄弟二人不由一怔。
以往哪次谢玉清受伤,孟老夫人不是大动干戈。偏这次,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连秋燕都觉得诧异。不过孟老夫人愿意就此作罢,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谢诏缓缓叩首,又起身道,“母亲,京城给儿子的调令不日便到江南,再过些时日,儿子便要去京城任职。”他借此机会说出,是想利用孟老夫人短暂的愧疚心放行。近日,他将太多的目光停留在虞枝意身上,她是他的弟妹,他们本该保持分寸。
何况,她并不喜欢他。
来日方长,到那时再说—也不迟。
孟老夫人缓缓放下扶在额头上的手,“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儿子大了,终究在身边留不住。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
“谢母亲成全。”
谢玉清倒还想说些什么,看兄长后背的疤痕习惯性地噤声,心中担忧虞枝意的身体,带着她回了院子。
*
谢诏回到院子里,一进院子,王珣迎上来,心疼道,“老夫人又打主子了。这是前些日子,府医送来的药膏。”说着,双手高高捧着一个小药罐,“主子快涂上。”
他一摆手,径直走进了书房里。
青鸾垂首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
谢诏从她身边走过,一个眼神也没落下,径自坐在椅子上,一旁的随从忙奉上茶来,他端着茶,没有喝,只看着茶碗中荡漾的波纹,眉头微蹙着。没什么耐心,“你救了二爷,功过相抵,想要些什么赏赐。”
“奴婢想回二爷身边伺候。”青鸾语气隐隐激动,却又极好的克制住。
“你想回二爷身边,也要二爷愿意。”
青鸾想起自己是如何被赶出翠竹苑,心中一冷,知道自己那举动细细算来也并不能称为救命之恩,真以恩相挟,若是二爷脾气发作起来,只怕她也讨不得好,正游移不定时,王嬷嬷突然出现在谢诏身后,给了她一个主意,“青鸾姑娘要是不介意,不如做我的女儿。”
府上谁不知王嬷嬷是谢家两兄弟的奶娘,谢玉清就是耍性子,也会给王嬷嬷三分面子。是除了谢家几个主人,地位最高的人,对她来说,也算是地位一步登天。这个提议,对青鸾来说,也是一个诱惑。
谢诏垂眼看出青鸾有心动的意思,便道,“听王妈妈你的。再给她些银子,还有荷花胡同那套小宅院。”
青鸾激动地叩首,“谢大爷。”她确实很想回到二爷身边,可若是惹了二爷的厌恶,还不如不回。能就在谢家,已是最好的结局,偶尔,还能看到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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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便带着青鸾告退。
“那常春如何了?”谢诏揉着眉头。
“好吃好喝伺候着呢。”随从王珣道。
谢诏静默了片刻道,“给那些死的护卫家里多送些银两。是我对不住他们,没把他们的孩子照顾好。”
“哪里的话。”王珣道,“若不是爷可怜他们,只怕还在土里刨食儿呢。跟着爷,也是造化一场。”
谢诏不再说话,王珣还担忧着他后背的伤口,劝道,“主子成日里操心别人的事,连自己的身子也不关心。”
他抬手扶了一下肩膀,“方才在母亲那儿,已经上过药了。”
王珣吃了一惊,这可是个稀罕事。
主子们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随意置喙的,他就是心疼谢诏,也只能道,“还是老夫人想得周到。”
谢诏双目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倏然站起,“走吧,去常家看看。”临走前,总要为这个家做一些打算。
“二奶奶病了,问问翠竹苑那边有没有什么缺,只管送去。”
“是。”
*
常春觉
得手臂很痛,应当是骨头裂了。
屋子里黑黢黢的,他心中害怕,想到射伤他的谢诏,不由满腹怨恨,又想起被自己踢了一脚病秧子似的谢玉清,据说那人是谢诏最疼爱的弟弟,心头出了一口怨气似的,笑出声来。正笑着,门突然打开,月光下出现一道人影。
他记得那道身影,就算对方被挫骨扬灰,他也记得。
脸上笑戛然而止。
方才平息下去的怒火猛地又高涨起来。
谢诏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将他脸上的表情收进眼底,抬脚一脚踢在了常春身上,正正好好是他踢了谢玉清的位置,分寸不差。
“大爷,要不要给他的嘴堵上。”
谢诏讥讽道,“不必,他惜命的很,不舍得死的。”
轻慢的口气让常春怒火中烧,可他被一脚踹倒在地上,右手使不上力气,只能像一条狼狈的狗一样躺在地上大声喘着气,谢诏一脚踩在他右臂上,用力地碾动着,“你的主子在让你来刺杀我以前,难道没有让你打听打听过,我的名声吗?”
他的语气很冷,很平静,动作却如此残忍,仿佛只是碾死一只不起眼的蚂蚁。
以常春的谨慎如何没有打听过,只是他听说当年谢诏是被从京城赶回江南,灰溜溜地回来,这些年一只蛰伏在江南,没有任何的动作。早不能找回三年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便无法自抑制的燃起名为野心的火。
或许,他能通过这次机会,一步登天,取而代之。
“你这只手,废了。”谢诏轻描淡写道,“王珣,把这只狗拖出来。我们去常家算算账。”
常春以为,这事便到此为止。
谢诏总该忌惮他身后之人的身份,可没想到他的完全不管不顾,简直是个疯子。
事实是,谢诏比他想的更疯。
王珣得了令,走进屋里,手上抓着常春的头发,硬生生把他拖着出去。
从侯府到常家大门,他都一路被拖着。
脸面丢尽,只消这一晚,明日他在路上被拖着走的事情便会传遍那些狐朋狗友的耳朵里,届时他们定会到宅子来狠狠嘲笑他一番。
他的自命不凡在一路上被消磨殆尽,垂头丧气,蓬头垢面,真如死狗一般。
王珣将他拖上马,随着谢诏一道骑马去了常家。
常家大门紧闭,王珣上前狠狠叩门。
常春在外面闲混惯了,在这个时候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常家的仆人们都已习惯,因此并未怀疑。
大门半开,一个美艳的妇人走了出来。她只着了青衫,头发半散,双眉倒立,正欲发火,目光却在对上谢诏的脸时,缓缓凝滞,问道,“侯爷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王珣拖着常春走上前,扔在她面前。
常春的衣服由常家养着的绣娘特意缝制,上面绣着常家的标记,只一眼,便看出在地上那一团是常春,妇人心口郁怒,语气软中带刺,“侯爷此举为何?”
她不知常春在外到底做了什么,犯到这位侯爷头上。这位鼎鼎有名的谢侯爷并并非能随意招惹,只怕常家这次要狠狠地出次血。并且他是个软硬不吃的,不能自乱阵脚。
王珣不客气道,“夫人有所不知,这常小公子,可做了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竟伙同山匪,刺杀我们侯爷。误伤了我们二爷,还将府上的护卫全都杀了。”
王珣冷笑道,“真是好大的脾气。”
一连串杀气腾腾的质问砸在莲姨头上,差点砸的她头晕眼花。
莲姨本名秦涟漪,是一个商户家的女儿,因一手做生意的本事被常父看中,纳进府中做妾,而她也没有辜负常父的期望,短短几年时间,为常家置办下无数家财。
只可惜常父唯一的儿子,常春,确是个不中用的。
烂泥扶不上强,心比天高,看不起从商的莲姨,一心想要闯进官场里,重复常家昔日的荣光。
大把钱财撒出去,就像铜板抛进海里,听不见一声响。
“此地说话不便,还请谢侯爷进家里。”莲姨终于明白常春犯的是什么事,心中知道此事恐怕无法善了,但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下常父唯一的儿子,的命。
常春被小厮扶着离开,离开前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谢诏,自以为有了靠山,却全然不知大祸临头。
谢诏背请进书房中,常家下人奉茶来,他一口未喝。
一刻钟后。
莲姨梳洗后,盛装而来,神情肃穆,常春跟在她身后,虽还是一脸不服,却垂着脑袋,伤口已经包扎过。她在谢诏对面坐下,看神情,是打算认真商谈,“谢侯爷,家中孩子不懂事,铸成大错,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没有管教好。我答应常春父亲,这辈子要保住他的命。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还请谢侯爷高抬贵手,放过他一命。”说着,她跪倒在地。
谢诏没有避让,承了她这一礼。
莲姨心口一松,知道谢诏这是答应的意思。
没想到这时,常春不忿道,“莲姨,你竟然跪在这个伤了我的手的人面前,还是我们常家的人吗?”他用最恶意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莲姨转头抬手便是一个耳光,直打得常春偏过头去。
常春吃了一惊,却看莲姨看向自己的目光如同死人一般,心底一寒。他虽然混账,也是仗着莲姨因为父亲的遗命疼他,才敢如此无法无天,她在商海中的运用的那些的手段,虽没亲身经历过,却有耳闻。此刻,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气焰也低了。
“秦姑娘是个聪明人。”谢诏夸了一句,“若要保住常春的命。我要你的卖身契,还有你这些年的生意。”
狮子大开口。
莲姨倒吸一口气,又因为那句秦姑娘一愣。多少年没有人喊过她的本命,都是莲姨莲姨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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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被常父纳做妾后,赐名小莲。此刻被重新唤回少女时的记忆,心口不由得涌起一股温情。
“好。”她知道,谢诏并非在同她商量。
谢诏冷眼看着如同跳梁小丑一样的常春。这诺大常家,也就这秦涟漪是个人物,离开秦涟漪,常春什么也不是。而就是这什么也不是的人,竟然差点置谢玉清于死地。
“明日来府上,去找一个叫虞枝意的女子。”
他还是宽容的,给了一夜的时间让秦涟漪休整。
常春敢怒不敢言,全无先前在府上作威作福的威风,他还想用卖身契拿捏莲姨,可方才听这话里的意思,莲姨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的卖身契弄到手。他想递信给伯伯,询问这件事,可在莲姨冰冷的眼神下,心肝俱颤,连脚步也挪不动一下,连滚带爬地爬到秦涟漪身边,一开始他还转不过性子,想用用惯了的嚣张口气说话,在触及到秦涟漪冰冷且没有往日慈爱的眼神后,所有的话堵在喉咙起,怯懦道,“莲姨,你真的要抛下我吗?”
“你答应过父亲,会好好照顾我的。”
他从未如此伏低做小,心中膨胀起一股怨恨的毒汁。若是有一天,叫他翻身……
常父死前,为了压制秦涟漪,特意将她的卖身契藏在一处地方,若是她想私吞常家或是对常春不好,便会有人立马将她转手卖出去。她费尽心思,也不过在两日前得到自己的卖身契。
眼下,又要送出去。
秦涟漪冷冷道,“若不是你,是个没脑子的东西。我也不用活了半辈子还把自己的卖身契送了出去。”
“真是个废物。”
“常家有你,也就到头了。”
常春傻在原地不敢说话,秦涟漪甩袖离开。
第二日,秦涟漪便将所有的东西搬离常家,到自己暗中置办的一个院子里。不出所料,她前脚刚走,后脚衙门就来人,将
常春锁了去。
至于常春会遭受何种待遇,她已无需再关心了,径直坐上马车,去了谢侯府。
虞枝意醒来的时候,喉咙如火燎般疼痛、嘶哑。她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谢玉清与她并躺在床上。她一动,谢玉清便醒了,眼下青黑一团,神情欣喜,“小意,你醒了。”
“大夫说你是受惊了,发了高热。”谢玉清很是忧心,眉睫笼着一股阴霾。他夜里不知醒来看过虞枝意多少次,无论丫鬟们怎么劝他离开,他都不愿,就是想等着她醒来。
“谢谢你照顾我。”虞枝意虚弱中带着些疲倦。她怔怔地看着谢玉清,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她想问,谢玉清会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与她生出隔阂,可这话无法问出口,即便问了,若是听到她不愿听到的答案,又该如何呢?
她垂着眼睫,一脸倦态。丫鬟们个个脸上都带着倦容,有人递来一杯茶水喂给她,她便如久逢甘霖一般,咕噜咕噜喝了。喝完了茶,虞枝意这才打起精神来,发现屋里出现一张生脸。她一看过去,便有人解释道,“二奶奶,这是常家的姨娘,莲姨。是大爷说是惊扰了二爷二奶奶送来的赔礼道歉的礼物。”
虞枝意一惊,谢诏竟然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当礼物。谢诏,又为何送她礼物……
莲姨从前服侍主母,此刻伺候人起来轻车熟路,“二奶奶只管叫我小莲便是。”
她抬眼把虞枝意扫进眼底,来之前,她还在想,谢侯爷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个叫虞枝意的人物,进了谢府才知道,原来这位虞枝意是谢侯爷的弟妹。她的眼神毒辣,一眼便看出虞枝意是个心思单纯的,就是不知,谢诏把她送到这儿来,是存了什么心思。
“既是兄长的赔礼,小意便只管收下。”
“我听闻这位莲娘子,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于你有意,兄长也是花了心思。“
虞枝意觉得谢玉清的话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怪异。她情窍未开,又因生病思绪迟滞,好长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别人的话里的意思,“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本命叫秦涟漪。这是奴婢的卖身契。”秦涟漪心中有着私心,来了谢府,她想与之前做莲姨的自己彻底割开。
谢玉清细心解释道,“拿了这张卖身契,日后她便是你的人了。”
他朝秦涟漪使了一个眼色。
秦涟漪走上前,将卖身契呈递给虞枝意。
一张薄薄的纸,竟能束缚住一个人。虞枝意不敢接,谢玉清捉住她的手,将卖身契接了过去,然后说道,“小意病还没好,身体正乏着,你先出去吧。”
她走后,谢玉清转头道,“她给你,你便接着。你是主子,想如何便如何。”
虞枝意恹恹地靠在枕头上,捏着纸叠起来收进荷包里。
谢玉清从床榻起身,走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又回来,手上拿着一个红木匣子,坐在床边,把匣子放在床上,一抬手打开盖子,金银珠宝,翡翠珍珠,虞枝意差点闪花眼。
“这些都是兄长送来的赔礼。”谢玉清道,他伸手从匣子里面掏了掏,掏出厚厚一沓纸来,“这些都是些田产和铺子的,都给你。”
“这么多。”饶是虞枝意,也吃了一惊。
谢玉清草草翻了一下,其中田产房契大半不是江南地区的,约摸是秦涟漪走南闯北置办下他的。他将自己的猜测说给虞枝意听,虞枝意一阵唏嘘,“好好一个人,竟给这一张纸束缚住了。不若我们做件好事,将卖身契还给她。这些房契田产,我们也都还给她。“
“你要是做好事,便还了这卖身契。房契田产可是不能还的。若是都还了,你该如何向兄长交代。”
虞枝意立时被唬住了,再不敢谈还田产房契的事情,只召来丫鬟,把荷包交给她,嘱咐她送给秦涟漪。
“秦涟漪送来的,不过是你们虞家九牛一毛。”谢玉清笑道,他收起匣子,嘱咐丫鬟们收起来,“何况常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必定要付出代价的。小意,你要知道,我们谢家人,没有白白给旁人欺负的。
虞枝意听着,点了点头,又喝了几口茶水,身子还未大好,乏倦地睡下。
小丫鬟攥着荷包,一路找到了秦涟漪。
刚走到大门便被喊住,又听说是二奶奶派人来寻她的,秦涟漪心中微微有些不满地停住脚步,“什么事?”往常这个时辰,她已经开始巡视自己的铺子,虽然现在这些铺子已经改名换姓,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难以改变。
“这是二奶奶让我给你的。”小丫鬟口齿伶俐,说起话来清清脆脆。
秦涟漪狐疑地接过荷包,捏了捏。不是打赏。心中满满浮起一种猜测,却有些不敢相信。殚精竭虑多年得到的东西,就算握在手中也见不得光,现如今,就这样轻易的放在手中了,她的语气温柔许多,从腰间拿出一块银粒子递给小丫鬟,“二奶奶是怎么和你说的?”
小丫鬟不肯收,“二奶奶什么也没说。”
可秦涟漪知道,这是随她处置的意思,可这天降大喜,到她头上,仍有些不敢信。或许,这么多年,已经练就了她一副铁石心肠,不会再为任何事情变得柔软。
她付出了这些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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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换来了自由,秦涟漪手中紧紧捏着荷包。
随即,低头一笑。
这很值得。
果然,处处都在谢诏的算计之中。
谢狐狸,算无遗策。
可心中最感激的,还是心软的虞枝意。
她大步走了出去,门口侯着的车夫问道,“主子,今日儿还去铺子里吗?”
“改道,去官府吧。”
这场风波,让虞枝意与谢玉清两人元气大伤,在屋子里一连几日都没有出门。他们夫妻二人虽没有迈出院子一步,孟老夫人送来的补品和谢诏送来的金银珠宝却流水般送了进来。这日,虞枝意刚起身,秋燕就柃着个食盒走了进来。
打开一看,是碗燕窝。
虞枝意笑道,“一碗燕窝,也值得你巴巴的送来吗?随便使唤个小丫头送来就是。“说着,抬手召来丫鬟给秋燕沏茶。
秋燕连摆手,“这茶我是不喝了。不过是来给老太太传个话,那边还等着我伺候呢。”
“什么事这样急,连喝口水的功夫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