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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金屋锁娇
看她脸色不好,慧空关切道,“虞檀越,小僧看你面色有些苍白,是否身体有恙?”
虞枝意已不能回答他的问题,满脑子都是谢诏听见了多少,是否会怀疑她的身份。
半晌才答一句,“无事。”
庆福寺每日往来香客众多,达官贵人数不胜数。慧空又不是个逐名逐利的,并未钻研此道,加上谢诏鲜少来寺庙,故而他并不认得这位檀越就是传说中的谢诏,只当他是误入此地的香客。
“若是檀越身体不适,恰巧小僧的师兄略通医术,可以为檀越诊治。”
虞枝意谢过他的好意,正欲与慧空辞别时,谢诏突然动了,喉管好像被掐住一般。他眼眸黑沉,一步一步走过来,每靠近一步,掐住喉管额手就收紧一寸,鼻子嘴巴全部被湿棉花堵着透不过气,直至谢诏走到他们面前,已不自觉屏住呼吸。
“小意。原来你在这儿。”他的口吻十分亲呢,像是情人间的爱语,这里站着三个人,他却独独将目光放在虞枝意身上,好像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悚然的目光令人窒息。
慧空并未就此离开,即便两人认识,他也不会丢下虞檀越一个人。
“谢诏。”虞枝意眼睫轻轻颤动,“你何时来的庆福寺。”
“我听母亲说,你来为玉清点长明灯,我便也想着来尽一份心意。”
可虞枝意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巨蟒缠身,胸闷的厉害,她不愿将慧空牵扯进来,还以一礼,“慧空大师。这位是谢诏。是谢侯府的侯爷。”
“原来是谢侯爷。小僧有眼不识泰山,失敬。”慧空行礼道。谢侯爷的名字他还是听师兄弟提过,让他若见到谢侯爷,千万不要得罪。原本他还想不通为什么,百闻不如一见,这位谢侯爷生得气宇轩昂,却杀气颇重,执念很深。
谢诏仿佛这时才看到他,客气地见礼,“慧空大师不必多礼。”
说完后,他立马将目光转向虞枝意,“时辰不早了。正巧我要回府,不如小意随我一起。”
“慧空大师,我先行一步。”虞枝意与慧空告辞,谢诏随她一同行礼。
慧空笑着点头,以礼送行二人。
虞枝意沿着来时路,往寺外走,谢诏走在身侧,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始终维持一臂距离。
她登上马车,谢诏也跟着上来。
宝鹊也跟着进了马车。
与谢诏同处马车中,虞枝意闷得喘不过气,宝鹊上来后,才稍稍得以松懈,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而谢诏自上马车后,一直盯着她。
目光留恋在她的嘴唇上。
虞枝意猛然捏紧拳头,真后悔,没有多打谢诏几个耳光。
马车缓缓行驶。
想到方才在庆福寺发生的事情,她有心试探道,“谢诏。”心中格外平静,或许死到临头,无力挣扎时,就会如此平静,“你刚才都听到了些什么。”
谢诏漫不经心道,“你不想让我听到的那些,我都听到了。”
他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不光他知道,谢玉清也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喜欢人一样,怀疑人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想法。
只是不约而同的,谁都没有提起这回事,直到今天,戳破此事。
饶是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听到谢诏说全部听到的时候,心底仅存的一丝侥幸被打破,突然之间,像是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谢诏侧脸垂眸看她,看她乌黑的发丝,看她姣好的侧脸,看她因为纠结不已咬紧的红唇。
虞枝意吸了一口气,准备再次开口,谢诏似笑非笑,目光却移向宝鹊,反问道,“你确定要在她的面前说这些?”
她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宝鹊,定神道,“宝鹊,你先出去。”
宝鹊起先不肯,在虞枝意的眼神安抚下,还是出去了,她接着道,“既然你都听见了,我非‘她’,并未与你结怨,不如放我走。”
突然,谢诏笑了起来,“放你走。”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虞枝意,你可知道。若是我将你身份公之于众。你会遇到什么吗?”谢诏语调平平,声音却十分严厉,语气一句重过一句,“你会被虞家夫妻视为占了他们女儿身体的妖邪,会成为致谢玉清死的罪魁祸首,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妖物,成为见不得光的老鼠,最后,被活活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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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蓦然温柔下来,带着引诱的意味,“谢玉清很爱你,他临死前的心愿便是不想让你离开谢家。娘也很喜欢你,难道你忍心让他们失望吗?”
他每说一句,虞枝意的眸光便颤动一下。
说到最后,她的眼里隐隐有了泪光。
光是第一句,虞家夫妻将她视为怪物,就让她无法接受。前世在医院中,她虽然总是睡着,意识却能偶尔清醒。在耳边护士和医生丝毫不避讳的聊天中,她听到了许多事情,其中她记忆最深的便是“家”。对于虞家夫妻,她是满意的。他们正是她幻想中父母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卑劣的,享受着这偷来的亲情。
她无法想象,在她心中已经当做自己的父母的人对自己喊打喊骂的场景,谢诏确确实实戳中她心中隐秘的痛处,让她痛苦不已。
谢诏敏锐地发现虞家夫妻在虞枝意心里的地位格外不同,心中冷笑谢玉清不过如此,他还以为他占了多大的分量,在她心中,甚至比不过的虞家那对夫妻。他甚至有些恨他,恨他不能牵绊住虞枝意。他用最温和的语气循循善诱道,“他们对你很好。比天下任何一对父母都要好。你不想让他们失望对不对?”
他是驱使别人弱点的怪物,虞枝意就像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捏在手里,捏得愈紧,愈容易滑脱。而他,现在终于找到了她的弱点。
虚幻的美梦被谢诏击碎一角,虞枝意心痛难忍,舌根蔓延着苦涩,可她并未陷入谢诏的陷阱,“你真是疯了。”
“我确实疯了。”谢诏一字一句地说道,“小意,我确实要疯了。”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
掌心下是狂跳的心,是谢诏为她澎湃的情感。
虞枝意咬紧嘴唇,“既然你听到了全部,就该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喜欢的也不是我。”
谢诏冷笑,他比谁都了解自己,若是真心喜爱一个人,用偷,用抢,哪怕对方不情愿都要禁锢在身边,而不是像虞枝意那个可笑的梦一样,大度的拱手让人。
“我已经嫁给了你弟弟,是你的弟妹。难道你连纲常伦理都不顾吗?”
谢诏理所当然道,“三媒六聘的是我,拜堂成亲的也是我。我们之间,差的不过是一个洞房花烛。”
“若是你愿意,现在我们就可以补上。”
“疯子,真是疯子。”虞枝意也觉得自己要疯了。她怎么会招惹上这样一个人。
她原本在想,谢诏不日便要回京,她尚在热孝,要留在谢府。孝期一过,便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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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适的时机求孟老夫人放她回府。
谢家再好,终究不如在虞家逍遥快活。
可谢诏如此残忍,直接斩断了她的退路。他看似询问,却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些对未来的美好愿望在此刻俱数化为泡影。
马车停下,谢诏先行一步下了马车,虞枝意满心以为回到了府上,从马车中走出来,谢诏站在马车下朝她伸出手,虞枝意错开他的手,提裙踩着凳子下车。
一抬眼,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心也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之中,浑身轻颤着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这是哪儿。”
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大门,
虞枝意心里沉到了谷底。脆弱的模样如河边弱柳,被风轻拂,就开始摇晃起来,四下环顾,这宅院处在深山老林之中,附近半个人影也不曾见到。
“进来看看。”谢诏仍旧朝她伸手,脸上带着一种满足的笑。
她的手抓紧裙边,浑身抗拒。
王珣抱着昏过去的宝鹊在眼前一晃,已经走进了这宅院。
虞枝意心中一紧,跟了上去,“放过宝鹊,我跟你走。”
谢诏轻声道,“不会伤害她的。”
大门倏然打开,里面的仆从掌着灯,天色将黑,门内黑漆漆的,十分渗人,想到宝鹊,她还是壮着胆子跟在谢诏身后。
穿过重重叠叠回廊,谢诏终于停下脚步,转头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房间。”
说完,他抬腿便进,虞枝意也跟着进去,到现在她一直没看到宝鹊,心中不由有些焦急。刚想问话,烛火陡然亮起,整间屋子明亮起来。
墙壁黄澄澄的,泛着金光。
“这是我为你造的金屋。喜欢吗?这几日我一直在做这件事。”谢诏望着她。
虞枝意认得出金子,可看着这屋子不由失语,“若我说不喜欢,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谢诏想也没想的反驳,从看到那滴眼泪开始,他就一直在想象此刻的画面。虞枝意站在特意打造的金屋中,永远的属于他。
虞枝意是喜欢金子不错,但也不代表她喜欢这金子做的牢笼,可她眼下最关心的仍是宝鹊。
“宝鹊呢?”
谢诏道,“她在隔壁的房间。”
“今日开始,你就住在这里。”
“若你想让我身败名裂,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虞枝意恨恨道。他分明知道,一个深宅妇人外出祈福失踪后,会传出怎样的流言。
人言如刀。
谢诏闻言,眸中微微流露出受伤的神采,“我已为你安排好一切。不必担心。”
说完,他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与谢诏待在一起,虞枝意心弦紧绷,他一走,身体不由感到一丝疲累。但她仍没有放松警惕。她这才腾出心神来,环顾四周。金砖一块一块砌成墙壁,围成这间金屋,屋内陈设,器物一应俱全。她在屋中四下寻找,东摸西瞧,看是否有破绽之处,得以出去。
金屋固若金汤,唯一可以出去的只有穹顶的天窗和关上的那一扇门。天窗囚着一弯明月,她爬上桌子,试探着是否有机会从天窗中爬出去,看天窗看似触手可及,实则距离颇远,两个她叠在一起,也未必能够出去。只好又从桌子上下来,走到门出,伸手推门,门从外面被锁住,用力一推,框框作响。
折腾了好一会儿,一无所获,不免有些泄气,坐在桌边发着呆,又想到谢诏此刻或许在哪儿窥视她,心中不免烦躁,谢诏考虑十分周全,桌上备着水,瓜果,各种精致的糕点。饿了就吃,渴了就喝。
坐在桌边,不知不觉枕在手臂上睡着了。
谢诏轻轻推开门,走至她身侧,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抚摸着她熟睡的侧脸,喃喃道,“小意,我们是双生子,你真的分得清我和他吗?”
*
虞枝意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翠竹苑中,耳畔听到朦朦胧胧的声音,当是谢玉清没睡着在碎碎念,故使了些力气说话道,“谢玉清,你还没睡吗?”
身体习惯地用脸颊蹭着对方的掌心,乖巧,温顺的像一只狸奴。
自以为说话大声,实则听着是轻声呢喃。
“还没。”
听到回答,她往床里翻身一滚,道,“快睡吧,是不是我挤着你了。往里睡睡。”
谢诏凝眸望了半晌,终是没有抗拒住自己的心,上了床榻,躺在她身侧,侧转过头望着她。
她感受到身侧的热度,骨碌一下又滚了回来,窝进对方的怀中,嘴里还不满的嘟囔,“谢玉清,你怎么这么硬。”
一具柔软的身体撞进怀中,谢诏手脚俱僵,一动也不敢动。偏这会儿虞枝意还扭来扭去。他心中浮起一点燥意。
屋内的灯早在上床榻时熄灭,黑暗中,虞枝意心中生出了点微末的疑惑,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视野模糊,见身旁躺着的人望着她,轮廓消瘦,又穿着白衣,在心中认定他是谢玉清无疑,遂仰面送吻。
双手抓着对方的衣领。
听得两声急促的呼吸声,对方又吻了过来。
平常夜里,她与谢玉清也时常这样亲吻,亲一会儿谢玉清就会睡着。此次谢诏吸取教训,刻意收敛自己,由她主导,因此她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二人唇舌交缠,她很是热情。
吻着吻着,虞枝意忽而感受到强劲的搏动,可她累得眼皮发沉,手指也不想动,便故意装作不知,亲了好一会儿没见对方睡着,发觉有些不对劲,担忧谢玉清又生了病,慢慢清醒过来,紧贴的嘴唇慢慢分离。
对方却像没亲够似的,忽而追吻而来,霸道,密不透风的亲吻,亲得虞枝意喘不过气,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可谢诏吻着,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微妙的不甘,为何他要扮作谢玉清才能得虞枝意如此相待,为何虞枝意爱的不能是他谢诏。
故在两人意乱情迷间,耳畔附声道,“小意,你分得清我与他吗?”
虞枝意身体立时僵住,“你是谢诏?”
她竟又一次,将谢玉清当成了谢诏。
黑暗中,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将她的心打入谷底中,她睁大眼睛,想要从看清谢诏的脸,可这金砖砌成的屋子密不透风,若不打开门窗,燃起蜡烛,伸手几乎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清。依稀从轮廓中辨别,谢玉清与谢诏身影相差较大,一个薄瘦如纸,一个因练武身强体壮,肌肉丰满强健,可这几日谢诏身形消瘦,又时常穿着一袭白衣,脸庞憔悴,她实在很难分清。
可她心里又清楚,谢玉清已经去世了,躺在这儿的,只会是谢诏。
“我与他有什么分别。”谢诏揽住她,轻声道。就连亲吻这样亲密无间的事,若他克制,她也不曾分出二人的区别。
虞枝意忽然有些气短,手上推开他,却还是道,“你是你,他是他。即便你们是双生子,也不能取代对方。”
为何不能,分明幼时,他也曾悄悄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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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谢玉清,只有那样,才能获得母亲一点零星的爱意。为何在母亲那儿都行,在虞枝意这儿却行不通了。想起方才因心中升起的微弱的不甘,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
窸窸窣窣,他忽然下床去点起蜡烛。
一点幽幽烛火并不能为这间屋子带来多明亮的热度,却足以让她看清对方的脸。谢诏复又上了床榻,她此时已经起身,发觉自己衣物完好,心中松了一口气。谢诏跪坐在她对面,就像脱去人皮的妖精原形毕露,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来。
二者终究是不同的,身形样貌皆可以模仿,眼神却不能。
烛火亮起的一瞬,他发现虞枝意在看清他后,眼眸中有一瞬的畏惧。果然还是因为那个梦的影响吗。
即便与她道明,陪葬的事情并不是自己的主意,她也不信。
她防备地看着谢诏,想起他白日所言,生怕他不管不顾,便要履了那“洞房”之说。
虞枝意当他是“谢玉清”与当他是谢诏之间的分别相差太大,他想要她心甘情愿,就像方才那样。
谢诏抬手,她下意识避让。
他目光幽幽望着她的嘴唇,仿佛在提醒虞枝意前一刻他们才如此耳鬓厮磨,此刻却冷凝如冰。若是他没得过这一丝温情,大可以威胁利诱,无视她的眼泪,可偏偏,他今夜曾“得到”过。
谢诏起身离开,虞枝意却不敢松懈心神,生怕他去而复返,又闹出一次冒充“谢玉清”的闹剧。
此后接连几日,谢诏将她拘在此地,一天之中,有大半时辰陪着她,她发现,谢诏似乎是在模仿她与谢玉清之间的相处。虞枝意视他无物,眼中只当没看到他这个人,却偶尔在视线相接时,看到对方若有所思的眼神,她心里沉甸甸的,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终于,到了
第七日,谢诏道,“今夜我便送你回去。过几日,便要启程去京城。”
他的口吻很是坚定,不容虞枝意拒绝。
当夜虞枝意便回到侯府中,翠竹苑婢女们待她一如往常,就像她从未消失过这几日一样,她心里却未感到放松,只有胆寒。
还未睡下,门外丫鬟低声道谢诏送来一只玉钗。
江南有习俗,相互爱慕的男女会互赠礼物,男子赠爱慕女子亲手做的首饰,女子赠心仪男子亲手做的绣品,以示真心。郎情妾意,两厢合欢。
玉钗送到虞枝意手上,尾处雕刻着那日做的绢花。
她知道,谢诏是不会放过他了。
第32章 第32章离去。
翌日一早,虞枝意按例给老夫人请安。
请安要穿过游廊行至正厅,经过窗户时,模模糊糊间听见六皇子的声音,她放慢步子,凝神听着,“老夫人,父皇听闻谢诏去京城后,老夫人一个人留在江南,恐受了欺负,让我一定要带着老夫人一道回京城享福。”
“难为皇上还记得我们。”
“何止记得。父皇时常怀念与谢老侯爷,常说些和谢老侯爷一起打仗的趣事。在我们心里,十分敬重谢老侯爷。”
孟老夫人此生最重要的一是谢老侯爷,二便是谢玉清。六皇子甜言蜜语的哄着,正好落在她心坎上,屋内充斥着欢声笑语。
虽然早知如此,在真正面临这件事时,虞枝意还是感受到一股身不由己的悲哀。那几日,谢诏借口她生病,需静养,故而老夫人也不曾发现有何异样。
踏入堂屋中,屋内的欢快的气氛静默了一瞬,孟老夫人看到虞枝意,很难不联想到谢玉清,一时心情也低落下来。
虞枝意恍若未觉,上前请安道,“娘。六皇子。”
六皇子也客气朝她颔首,算作回礼。
孟老夫人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个伤心地,“枝意,收拾收拾,我们过几日便随着六皇子一道,去京城吧。”
“是。”
孝之一字压在头上,由不得她自己选择。
虞枝意回去收拾东西。
虽说轻装上阵,可还是有许多要带的。
光是要看的书,她就挑挑拣拣装了两箱。
秦涟漪得知她要去京城,觉得突然,热心地送了好些御寒的衣物来。前些年她走南闯北,去过的不少地方,也积攒了不少生活经验,知道虞枝意乍要出行,定会手忙脚乱不所措,就依着她的经验买了不少东西。虞枝意怜惜她良善,暗地里将不少营收好的铺子还给她,秦涟漪却不要,她笑着,迎着太阳,“这些身外之物,是我助纣为虐的代价。我原本以为此生就要被禁锢在常家,不知前途何在。幸而认识了你,一切都能重头开始。我才三十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侯,我要出远门了,大做一番事业。我会按时给你写信。”她握了握她的手,留下无比轻松的背影。
*
京城在江南的北边,时节已入冬。一条运河连接着京城与江南,谢家包了艘船。去京城需半月,这半月都要待在船上,虞枝意第一次坐船,先还有些兴奋,坐在甲板处,看过往路人一举一动,愈往北走,天气愈冷,甲板上寒风刺骨,她带的御寒的衣物也不足以抵挡这种透出骨缝的冷。她终日躲在船舱里,燃着好几个火盆,却还是冷得牙齿打战。
“碧桃、荷香,下面实在太冷,你们都到床上来暖和暖和。”
舱门突然打开,一股寒风冲了进来,跟在寒风后面进来的是宝鹊,她顺手关上舱门,将冷意隔绝在外,手上提着食盒,走到床边。荷香和碧桃在床上支起一个小案,从食盒里拿出饭菜。天实在冷,孟老夫人也不愿出门,免了他们每日的晨昏定省,还特意嘱咐船家每日送饭进船舱里。
饭菜被食盒最下方的滚水温着,摆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
在船上做饭不方便,加上吃食偏咸,不合胃口,虞枝意没什么食欲,只动了几筷子便不再吃了,就这样,她的身量还抽条了些,只是衣带渐宽,腰围瘦了两指有余。原本还有些肉的脸清瘦下来,像是一夜之间突然长开似的,容貌更胜从前。
宝鹊看着心疼,劝道,“二奶奶,再吃些吧。”
虞枝意看着那些的饭菜,摇了摇头,“你们吃吧,我实在没什么胃口。”
这时,舱门响了响,外面传来王珣的声音,“二奶奶,大爷命我来送些吃食,还请宝鹊姑娘开门。”
宝鹊看了一眼虞枝意。
虞枝意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朝她点了点头。
宝鹊开了舱门,门外站了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年纪不大,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穿着干净的衣服,手上拿着食盒,“姐姐,大爷命我来给二奶奶送饭。”
他提了提手中的食盒,讨好地笑了笑“这是大爷特意为主子寻来的吃食。”
他年纪小,脸又嫩,宝鹊对着一个孩子也冷不下脸来,可这孩子是个生面孔,她也不能随意就相信,这时候王珣突然从他身后冒了出来,“宝鹊姑娘,你就接着吧。”
“替我回去谢过你家主子。”宝鹊看见王珣,立即冷下脸,掏出个荷包,拿出几个碎银子,放在王栩手上,“二奶奶说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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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珣咋舌,心道二奶奶不愧是江南首富之后,简单送个饭,身边的婢女出手就是几个碎银,他推了推王栩,“还不快谢过二奶奶。”
王栩立马接话道,“谢过二奶奶。”
宝鹊拿过食盒,把舱门一关,又回到小案边。
相比船上的东西,谢诏送来的东西她更不想吃。
可东西既然收下,又给了银子出去,宝鹊便认为是可以吃的,她打开食盒,把饭菜都端出来,“二奶奶,这饭菜既送来了,不吃白不吃,不然岂不浪费。”
“我们从前在乡下的时候,谁要是敢浪费粮食,都是要被爷奶吊起来打的。”
“瞧你这丫头,说话没分寸的。”见宝鹊口无遮拦,碧桃生怕虞枝意生气,先出口责骂道。
“宝鹊说得对。”虞枝意笑了笑,“粮食不易,我是不该浪费。”
宝鹊开心地点头,“就是这个理儿。”
“二奶奶,你瞧她。皮猴儿似的,顺杆往上爬。”碧桃笑了起来。
她也跟着笑。
摆完饭菜后,虞枝意发现桌儿上的菜都是自己爱吃的,心头堵得很,他们去孟老夫人那儿吃饭频次并不多,去的几次,谢诏都在。没想到他看着神色淡淡,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观察如此细微,连她爱吃什么都注意到。
宝鹊殷切的目光投来,她面不改色接过筷子吃起来。她与谢诏置气,却不会为难自己的身体。
饭菜入口,是熟悉的味道。
令她食指大动,不知不觉把盘子里的菜全都吃光。看着干干净净的盘子,宝鹊手脚麻利地收了盘子,很是高兴。
谢诏有心,就是不知她这些时日没有出门,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没有胃口的。一想到谢诏可能命人监视自己,她就浑身不舒服。
原来,宝鹊去厨房还食盒时,特意问过厨子,会不会做江南菜。她们二奶奶胃口不好,这几日吃的不多,或许是饭菜不合胃口,眼看着要瘦得没人样了,她心中着急。厨子不是江南人,常年随船,只会做些北方菜。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一番话被在厨房里蹲着的一个烧火的小子听见了暗暗挤记在心里。他注意到王珣每次来取饭菜时,若是遇上宝鹊,会格外在意宝鹊的一举一动,他虽然年纪小,却极会观目察色,便趁着王珣来时,有意无意和他搭话,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王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烧
火小子在船上也见过不少达官贵人,称得上见过世面,在王珣的目光下还是不自觉低下头来。
在王珣眼里,这小子太过滑头,心眼太多。不过这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待我回禀主子,届时你要什么奖赏都可以说。”
烧火小子很是激动。
王珣带着他,将此事禀告谢诏。
谢诏略一沉吟,“你且让他进来。”
烧火小子第一次进客人的舱房,紧张局促肉眼可见,全程垂着头,不敢与人对视。
谢诏看着他,叫他抬起头来。
他身材瘦小,脸色脏污,一双眼睛黑又明亮,因为年纪太轻,遮不住里面的野心。
谢诏顿时改变了奖励他些银子的主意,转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烧火小子老老实实地回答,“小的叫狗蛋。”
谢诏面色微蹙,他从未听过如此粗俗的言语,顿觉被污了耳朵。他看着狗蛋,知道这非他所愿,怪不得谁,“你跟着王珣姓,就叫王栩吧。”
王栩跪下重重磕了个头,知道这是对方要带走他的意思,千恩万谢道,“谢过主子赐名。”
他十分上道,谢诏脸色也好上不少,只是他身上实在太脏,便让王珣带他去洗干净了再回来。
王珣带着他往烧水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提点他,“待会洗干净后,你就去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过来找我,日后跟着主子,一定要机灵些,知道吗?”
王栩连连应声,把他说的话记在心里。
去烧水的地方要了些热水,兑了些凉水把爱脸洗了干净。
他洗干净脸后,王珣发觉,他五官端正,样貌很是清秀,就是身材太过瘦小。
人天生对生得好的人有些好感,见他长得还不错,王珣也很是满意。入朝为官者,须面相端正,仪表堂堂,身后跟着的随从,也不能太丑,不然跌了主子的相。本来他脸上脏,王珣还有些担心,现在一看,发觉自己是杞人忧天。
“这几天,你就先代替我给夫人送饭。”
“主子重视夫人,去送东西不许偷奸耍滑。”
王栩点点头,回到住处收拾东西。说是住处,其实也不过是厨房里的一个角落,平时随意便躺在地上睡了。他捡起自己的包裹,里面还偷偷存了几个铜板,特意寻到船家面前,磕了几个头,郑重地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感谢他这些时日的照顾,并许诺他日若发达起来,定会报答船家。
船家见他这样,很是欣慰。他本就是看这小子可怜,勤快能干,吃得又不多,一时心软,这才让收容他上船,现在见王珣身份不俗,愿意带他走,很是为他高兴。
王珣看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偷偷塞给他些碎银子,让他把这些给店家。未来的报答虚无缥缈,眼前的银子才是真的。王栩一怔,眼圈红了又是一阵感谢,王珣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把。
船家大方也欣然收下,回头嘱咐着自己的船员对船上的客人多上点心。
王栩随着王珣,住进了谢家的下人房里。
如此,才有了今日送饭的事情。
王栩拿着碎银子要还王珣,王珣挑眉,“主子赏你的,你就留着吧。”他坚持要还,王珣只从它手里拿走一个,“先还这些,剩下的等你有钱了再还吧。”
他重重点头,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往后几日,都是由王栩送饭。
有一就有二,一开始只是送饭,后来是一些皮子,衣裳,珠宝首饰。
虞枝意一开始不愿意收,可她要是不收,王栩就可怜巴巴地在外面站着,她无奈之下,只能收下。
他来的勤,在虞枝意面前混了个脸熟,虞枝意看他衣衫单薄,送了他好几件自己不要的衣服,虽是女子的衣物,也总比冻着好,王栩自然千恩万谢的接受了。他性格讨喜,很快和一众丫鬟们混熟,就连一开始对她不假以辞色的宝鹊,看见他的时候,脸上也慢慢挂上笑容。
一日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到了抵达京城的日子。
清晨,太阳还没露头。
“二奶奶,到京城了。”宝鹊昨儿就听说今天抵达京城,眼睛一直盯着河岸,终于船慢慢朝岸边靠,码头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她兴奋地喊叫起来。
虞枝意闻言,放下手中的书,也松了一口气。
这京城,总算是到了。
船停靠在岸边码头,侯府的管家早知他们这几日便会抵达,命日日在岸边守着,看到谢诏和王珣时,忙赶过来请安,“老夫人,侯爷,二奶奶。”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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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已备好了,还请上马车。”
谢诏微微颔首,随着他一起。
庆德和王栩等人忙前忙后,把行李从船上搬下来,又搬上马车。
一路舟车劳顿,孟老夫人等人也已经累了,便坐上马车,先行回府,庆德等人随后就到。
府中一切有管家打理,孟老夫人仍旧住之前的住处,谢诏住在前院。唯有虞枝意,让管家犯了难,他尚未摸清这位夫人的脾性,因此不敢贸然安排住所,只挑拣了几个好的,拿来侯府的建造图纸,一一圈出,供虞枝意选择。
京中侯府虽远不及江南占地广,因在天子脚下,寸土寸金。院子大多挤在一起,能挑的不多,虞枝意挑了一个看起来距离谢诏最远,离孟老夫人近的一个院子住了进去。挑好了院子,又有新的烦心事。按理来说,府中中馈应交给侯府的主母,但孟老夫人一入府,便进了佛堂,不许别人打扰,而虞枝意虽是女主子,但毕竟不是侯夫人,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又去问了谢诏。
谢诏听了管家的话,让她直接去找虞枝意。
在他心里,虞枝意与侯夫人没有什么区别。
转念一想,想到今日虞枝意从船上下来时厚重的衣服都掩不住肩膀的单薄和消瘦的脸,又喊住管家,“罢了,我们才回京城,须得休整一段时日。中馈的事暂且不急,先按先前那样来便是。”
“府里的东西,先紧着母亲那儿和夫人那儿送去,别的暂且不用管。”
在京中多年,管家什么奇闻轶事没听过,见过的人比牛毛还多。他一听,便琢磨出谢诏话里对虞枝意的与众不同来,心中有了成算,领命而去。
第33章 第33章纠缠
虞枝意根本不知道谢诏打着让她管家的主意,秦涟漪给她的铺子里,其中有几个在京城,她准备过几日去看看铺子的情况。
今日才从船上下来,虽只是坐坐船、坐坐马车,什么正经事也没做,浑身却累得很,眼下她只想倒在床上歇一会。
还没等她躺下,便听见宝鹊的声音,“王妈妈怎么来了。”
她立即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裙,走到桌边坐着,脊背挺得笔直。面对王嬷嬷,她总是要庄重些以示尊重。
王嬷嬷年事已高,年轻时守寡后没有再嫁,谢诏许她在府中颐养天年。儿子王珣跟在谢诏后面,不是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弟,前途一片光明,她也不必为其忧心。每日便在府中侍弄花草,或是和孟老夫人说说话,拜拜佛。谢玉清还在时,偶尔还会过来看看谢玉清,眼下谢玉清去了,她便再也没有来过她的院子,今日来了,虞枝意还有些吃惊。
“王妈妈怎么来了?”她问。
王嬷嬷不要别人服侍,自己打了帘子进来。
荷香沏了杯茶,她也不喝。
一进门首先在虞枝意身上下扫视了一眼,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欣慰和满意,她开口道,“虞夫人。”
“老奴今日来,是斗胆想说几件事。”
虞枝意哭笑不得,“妈妈怎么这样说话。”
“京城不比江南。这条巷子出去,非富即贵。有些人衣着平平,家世却是不凡的。我知道虞夫人喜欢做生意,我来也不是阻止虞夫人抛头露面,只提醒夫人,这天子脚下,王公贵族多如狗,虞夫人出行,凡事谨言慎行,一举一动皆代表侯府体面。若是受了欺负,也不必忍着委屈,只管打回去,老夫人与侯爷都会为虞夫人做主。”
虞枝意没想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