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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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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炸南瓜花

◎晋江文学城◎

铁薛楼上,待到更深月隐,蜡烛燃尽,酒坛已堆满屋子,无处下脚。谢临川倒在榻上,醉得不省人事。

朱明抚着下巴,啧啧叹气:“流光啊流光,你也有今天!”

端午那日送标,他们离得近,分明看到那江娘子不情不愿的,虽收了标,却是转身就走了。

“怕这位江娘子,还惦记着她那位秘书少监前夫呢。”陈跃喃喃道。

谢临川视陆斐为眼中钉,他们都知道。把福安公主和陆斐弄到一起,他们还帮了点小忙。

陈跃也叹口气,指挥众小厮,要把谢临川抬上门外的马车。

朱明看一眼御街上川流不息的人,忙阻止:“这样不好吧?传出去,流光的脸还放哪里放?”

他对这事有经验,对他们这种尊贵的客人,酒楼都有过夜包厢的,随便凑合一晚,明日酒醒了,再光鲜亮丽地出门。

陈跃道:“谢老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流光跟你喝得烂醉,彻夜不归,她要是一封信写到河间府去,你看朱将军会不会把你皮扒下来?”

朱明一听见他爹的称号,立刻是老鼠见了猫,什么面子、里子都顾不得了,立刻照办。三人同乘一车,先去东平王府。

马车上,朱明一见谢临川那副落拓样子,又是恨铁不成钢:“叫我说,流光就是让谢老夫人管得太多了,束手束脚的。我早教过他法子,他自己不用。”

你那些下三滥招数……陈跃想想就头疼,提醒道:“你别乱来,那位可是江渊的女儿,多少眼睛盯着,跟你那些莺莺燕燕全然不同。”

“江渊死都死了,”朱明打定主意了,“再说,我有分寸的。”

……

到五月初十,江清澜在江家旧宅已经躲了五天。

王蕙娘送信给她,说昨日有两个女娘,在杏花饭馆门上写大字骂她,让临安府署的人捉去,施了拶刑。这下,那些女娘老实多了。

江清澜见了信只摇头,狂热粉丝有多可怕,她前世可经常在新闻里听说。

与此同时,宋与西夏对峙数月,爆发好水川之战、定川寨之战,各有胜负。

终于,在五月十一,延州传来消息,西夏求和。

承平帝遂遣枢密使往延州议和,史称承平和议,约定:李德明取消国号,向宋称臣;宋赐岁币给西夏;双方互开榷场,等等。

消息传回,举城欢腾,谢临川和江清澜的事,也就不再那么引人注意了。

加上薛齐那边,还有不少事需要处理,五月十二这天,江清澜便回到了杏花饭馆。

七天不见,团团虎子两个,一见竟然有些陌生得别扭,好在樱桃说话风趣,很快把两个孩子逗得笑作一团。

王蕙娘见了江清澜也是感慨,又把一封信拿出来,努努嘴:“瞧,她还给你写信了。”

张月娘在信里说,朱明的几个妹妹,在家里把江清澜骂了个狗血淋头,说要派人来打她。张月娘很是担心,让她一定小心。

江清澜看罢,与王蕙娘说了,微笑道:“她倒挂念着,不枉我真心待她一回。”二人又说起张月娘在宋家的孩子,打定主意要把此事瞒死。

说着说着,王蕙娘叹口气:“我说你也是。谢世子那里,你就应了他,什么躲出去、被骂被打的,不全都没有了?”

江清澜笑着摇摇头。

以前,她是真的讨厌他的颐指气使,后来嘛,他有些改变,她也有那么一点情意,不然端午那日,她也不会失神。

但她的内心深处,满是“靖康之耻”四个字,哪有什么心思儿女情长?又想起那拜帖,她说不见,他竟真的没来,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算啦!”王蕙娘手一挥,爽朗笑道,“不提那些了,带你去看个新鲜玩意儿。”说罢,引着江清澜,顺着露葵小院儿的杂物间往地下去了。

一进入地窖,冷气扑面而来。小小的空间里,前后左右到处是巨大的冰块,垒得成了重重叠叠的冰山。

“这几天咱们可没闲着。”王蕙娘从一个掏空的冰窟窿里,抓起一把东西,“你不是一直念叨夏天了食物容易坏?你看这个怎么样,像不像你说的那个冰箱?”

江清澜低头一看,原来王蕙娘手里抓着的,竟然是一把荠菜馄饨。因为冻得久了,已经硬.邦.邦的了,跟现代超市卖的冷冻馄饨一模一样!

再看王蕙娘版“冰箱”,就是放在架子上的一个巨大冰块,内里被掏空了,上面留一个小洞,方便放取食物。

还有一扇小门,取完东西就合上,免得冷气泄露。

你别说,她这个“冰箱”,比现代的冰箱还名副其实!

江清澜就笑:“好得很,好得很!咱们在家也能用上冰了!”又把王蕙娘、郑旺两个办事的人天上地下地夸了一通。

以前的时候,她觉得工业化的奶油腻味,夏天不吃冰激凌,却会把水果冻在急冻室。

等葡萄、荔枝都冻得邦.硬时,已可以拿来做饮子,也可以直接当作冰糕吃,既美味消暑,也相对健康。

没想到,在这个时空,连这个也能实现!

她正要去厨房里取葡萄、荔枝去冻,迎头被团团撞得一个趔趄。

团团急忙忙的:“不好啦,不好啦,春姐儿来找你,哭得小花猫儿一般!”

春姐儿住在春波河对岸,是家中长女,她的父母做小生意,往往深夜才回家。

春姐儿虽才八.九岁,却是家里胆子一肩挑,弟弟妹妹都是她在照顾。

原来,她小弟弟宝哥儿从柜子上跌了下来,摔破了头,流血不止,春姐儿吓坏了,就来找人帮忙。

江清澜一听,翻出金疮药就随春姐儿上了八字桥。等宝哥儿止了血,她又请大夫来看了一回,听说无事,才放心回家去。

方出了何家的门,走在一条巷子外,她忽然觉得不对劲起来,怎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抬头一看,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巷口的青年骑在马上,长眉拧成川字,冷冷俯视着她,夕阳在他背后抛洒成诗,一切美得不似人间。

江清澜心中一紧,他什么时候来的?

她本来还在好奇,他那样一个霸道专横的人,那日在江宅,她说不见,他就真的没有硬闯。

如今这一遭,好像是他专门等在这里似的。

无论如何,这一面始终是要见的。她就抬起头,慢慢看向马上那人。

马蹄得得,离她很近了。“我写了拜帖,你不见,我便没来。这次,也算偶遇,”他的声音很平静,“我这样做,你可还满意?”

很满意,江清澜心道,就怕这温良恭俭让,你装不了多久。

果然,谢临川翻身下马,素锦纹葵袍一角翻飞,让夕阳余晖染成了绯色。

接着,他一步一步走来,头上金冠闪耀着璀璨光芒,像他这个人一样,令人目眩,不堪直视。

江清澜步步后退,直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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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贴到了青墙,再无可退,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周身。

“我很想知道,你对你的亲人、朋友、邻居,甚至是陌生人,却心软得很。却不肯分一点点给我,为什么?”

江清澜瞪大眼睛,无话可说。

他们跟我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在市井之中艰难存活,你天生皇权贵胄、天之骄子,哪里轮得上我来做什么?

谢临川却自问自答道:“你在怪我。”

这时,江清澜才看清了,他的眼睛里血丝隐隐,薄唇微抿,竟有些憔悴。她心中一软,摇摇头:“我岂敢?”

谢临川冷淡一笑:“你有什么不敢的?”

“你怪我将你暴露在人前,承受那些女娘的嫉妒、命妇的议论。你宁愿在市井中劳碌,怪我要分享王府的权势给你。”

“你腰不能折、膝不能跪,怪我将你卷入朝堂斗争,腰不得不折、膝不得不跪。你总觉得,我在逼你!”

江清澜心中一惊,他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像有读心术一般。

“可你想过没有,江大人他以身殉国、震动朝野,你是他的女儿。还是陆斐的……”

他闭眼,顿了片刻,满心苦涩,只化成轻吐出来的两个字,“前妻。”

“你天生就在风暴之眼、漩涡之中,为人瞩目,是永远不可能像真正的商妇一样,安稳平淡度日的。”

江清澜心中狂跳,他这是什么意思?除了他,她以前的日子很是安稳平淡啊。

夕阳西斜,更多的余晖射进巷子来,给两人身上披了一层淡淡烟霞。

“后来我才明白。”谢临川苦笑。他垂眸良久,再抬眼时,眼尾有些发红。“你……”他顿了一下,极为艰难地道,“还爱着陆斐吗?”

江清澜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他这句话说得那么轻,却又是那么重。她仰着头,愣愣地看着他,嗓子干涩,发不出声音来。

他是真的动了情吧?

杏花步摇、宫宴求婚、江家旧宅、端午送标,还有,他刚才说的那番话……难道,她的安稳平淡,都是因为他的庇护?

他一个天之骄子,何必这么卑微呢?

她一直在拒绝、在退缩、在逃避,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心。她对他,有吗?哪怕一点点?

陆斐呢?

谢临川又近一步,扯了扯嘴角,还是笑不出来,目光冷静而哀伤:“陆斐说,我不懂你,他……懂你吗?”

西边,霞光染红了半幅天空。春波河边的槐树、柳树,长得枝高叶密,浓阴匝地。

歘的一声,一群隐身高树的鸟雀惊起,横渡过悠悠苍空。

她还是说不出话来。

说什么呢?

我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远离我的家人、朋友,茕茕孑立、孤独无依。

在这个等级社会里,我被迫放弃现代人自由、平等、博爱的思想底色,痛苦不堪。

我知道历史发展的轨迹——重文抑武、昏君当道、国祚崩绝、异族入侵——却没有能力阻止悲剧的发生。

巨室被掠,富家遭火,沿烧数千间。儿童溺毙汴河、女子道涂受辱,市井公然贩卖人肉。百姓哭声震天,自裁者不绝。白骨蔽平原,妇弃子草间。[1]

我活在最深的恐惧中,有谁能懂?

鸟雀飞走后,绿槐、高柳上的新蝉开始低鸣。

岸边白色槐花被晚风卷起,打着旋儿落入春波河中,浮浮沉沉。

蜻蜓追逐一阵儿,又没入路边的蓬勃的草丛中,不见了。

谢临川是个很决绝的人,他宁愿承受剜心刻骨之痛,也不要优柔寡断:“如果是,我……”

“对!”江清澜想起陆斐与三皇子的关系,眸中一冷,“他比你懂我!”

谢临川呼吸一滞,蹬蹬后退两步,怔怔不语。良久,他竟然无声地笑起来。“好!”抬脚要走。

“谢临川!”江清澜叫住他。霞光映照在脸上,让她整个人充满神圣之感。

她深吸一口气,直直地看着他微红的眼睛,既无畏惧,也无怜悯,语声清朗,若化雨春风:“记住我父亲的那句话!”

谢临川一怔。

“一定要杀了耶律望!”

粉紫长裙的女娘挎着篮子,独自走出了巷子,腰身笔挺,像一把剑。

余晖将一切浸渍得殷红,巷子里那位郎君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街边的青骢马打个长长的响鼻,不耐烦地跺跺脚,好像在催促他的主人快快上马。

但这次,谢临川到底也没有上马。

……

露葵小院旁边的菜地里,团团蹲在地上,对着一朵南瓜花出神。

花朵是大波浪状、鲜黄色的,在灿灿阳光的照耀下,越发触目惊心,也引来了嗡嗡的蜜蜂。

小胖手一伸,无惧细嫩花柄上披满的小绒毛,轻松就把这朵南瓜花摘了下来,丢进樱桃手臂上的竹篮子里。

“长长的,或者圆圆的南瓜,”团团两手臂张开,在空中划个超大的弧线,以形容物体的大。

“这么大!就是这个小揪揪变的?那我们摘了花,以后还有南瓜吃吗?”

团团摘的那朵南瓜花,柄托部分,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球状。

樱桃满不在乎:“你放心,这玩意儿贱得很,一生一大片,咱们现在要吃的就是这花。”

“以后的南瓜也少不了你的,南瓜饼、南瓜酥、南瓜糯米糍、南瓜汤圆,想吃多少有多少,就怕你吃成小黄人!”

团团白白胖胖,糯米汤圆一般,她可不想变成小黄人,也不心疼花了,胡抓乱揪了好多,一股脑儿扔篮子里。

樱桃见篮子里的,已足够炸几盘了,便牵了团团回去,在厨房起锅烧油、调糊打蛋。

不多时,两碟子炸南瓜花就出锅了,油香酥脆、金黄诱人!

江清澜正坐在柜台里看信,思绪却飞到了九霄云外。

那天在春波河畔,她算是跟谢临川说清楚了吧?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懂的。

她摇了摇头,把这些烦恼的事甩开。

薛齐在信里说,之前那个自助餐的想法,他也很感兴趣。

江清澜心道:冷链是个问题,但既然王蕙娘都能捯饬出小型冰窖,说明此时的制冰、冷藏技术还可以,薛齐指不定有其他办法。

其他的事,她也无力去管了。她现在名声在外,根本什么事都做不了。

自助餐的事,成就成,不成的话,按照目前薛记拍户的模式,慢慢在全国辐射也行。

毕竟,土豆和油这些,都好储存,也便于统一味道。

团团两只小胖手举着一个大白盘子,装的金灿灿的东西,献宝似的冲进柜台来。

“阿姐,吃这个!”

只见盘子中一堆油炸物,通体鲜黄,饱和度极高,几条绿意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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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这是什么?”

“炸南瓜花!”团团得意地说,“哈哈,也有阿姐没有见过的食物呀!”

江清澜不与她置气,笑道:“世上吃的东西多了,哪能都见过?”

“我在书上看到,北国冰原之上有一个叫瑞典国的,那里的人爱吃一种发酵的鲱鱼,又臭又酸。听说,因为太臭了,必须在屋外吃,不然人会被臭晕。”

团团很善于联想通感,立刻把鼻子捏起来了。“不要不要,我还是爱吃香的,不要臭的。”

樱桃端着另外一盘走出来,笑嘻嘻道:“团姐儿,娘子吓唬你呢!”

她细细解释这炸南瓜花的由来:

“在我老家,开南瓜花的时候,正是青黄不接、缺少吃食,有些人家就把这花煮来吃。”

“后来日子好了,吃南瓜花也成了习惯,渐渐地,就发现炸了更好吃。我看后院里花开得多,就炸了两盘大家尝尝。”

江清澜就拿起一朵,轻轻一咬。

有细碎的“咔嚓咔嚓”声,是牙齿碰到了酥脆的外壳。

然后是淡淡的麦香——南瓜花外边裹了厚厚的一层面糊。

嚼到里面,花蕊仍保持着柔嫩,清甜的汁水似有若无地在口腔中弥漫。

团团可不像江清澜这般优雅,一朵一口塞,“咔嚓咔嚓”,两口下肚。

樱桃逗她:“团姐儿,我锅里还炸着酥肉,你肚子还有空地儿没?”

团团一听,“啊”一声,嘴里立刻乱嚼一通,就把手背到身后——那意思是再不碰南瓜花了。

三人言笑晏晏,一辆华贵的马车却停在了店门口。

一名粉衣的宫装少女走进来,俯身行礼:“奴名珍珠,殿下邀江娘子公主府一聚。”

因为端午那事,江清澜非常谨慎,最远也就去了河对岸的春姐儿家,还让谢临川撞上了。

这些日子,她更是足不出户。

但长公主府,她没法儿不去。

她从露葵小院里换了一身衣裳。

天水碧的窄袖罗衫,珍珠白百迭裙,头上挽个云鬓,别了几颗珍珠米,唇上浅抿一点石榴红胭脂。整个人装饰得清雅而端庄。

她见珍珠上下打量着自己,有些品评的神色,心里起了几分异样,便笑道:“往日都是素琴姐姐来的,怎么今天换成珍珠姐姐?”

珍珠笑道:“前日殿下与福安公主去西山踏青,这春夏之交、气候多变,素琴就着了风寒,且得养一段时间呢。”

她的神色泰然自若。

江清澜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因为长公主遣人来买了些槐花饼、腌笃鲜,说要带去踏青时吃。

她便随珍珠登上了马车。

马车辚辚,窗外吵嚷。

“卖花卖花,新鲜的玫瑰花,香甜不扎手——”

“磨剪子、戗菜刀、补铁锅、锻铲子!”

“滴酥鲍螺——麻油撒子——好吃极了!”

应是上了御街,江清澜闭眼休息。又行了一刻钟,珍珠说“到了”,便先下了车。

江清澜下车一看,大吃一惊,那匾额上写的,怎么是“梁府”两个字!这是谁的府邸?

【作者有话说】

宋代没有南瓜,此处为私设。

第62章 一口春鲜花宴

◎晋江文学城◎

珍珠笑道:“江娘子勿怪,福安公主在梁府做客。”

“梁府大小姐是谢世子的表妹,久仰江娘子名声,又怕您面薄,不肯来,便用福安公主的名义请娘子来做客。”

江清澜愕然:梁婵?谢临川的表妹?她没听过这号人物。对福安公主倒是有所耳闻。

福安公主先是爱慕谢临川,与宝庆公主打架,为官家厌弃,低调嫁去了苏州。不久就守寡了,回到临安后,好像与陆斐有些绯闻。

她闭上眼,苦笑。谢临川、陆斐,这两个人,都与她有关系。福安公主是想刁难她吗?

但她此刻都站在门前了,珍珠这虎视眈眈的样子,一定不会放她走的。

算了,见招拆招吧。

珍珠引路,她便提了裙子,入了梁府。

一路穿花拂柳、翩跹过径,方绕过影壁,走到抄手游廊上时,迎面见一女娘。

只见她着藕荷色云缎短衫,靛蓝素色吴绫长裙,头上一顶云月冠,青纱覆至肩部,端的是端庄秀丽、清雅可人。

珍珠便施礼:“殿下,这位便是江娘子。”

原来这位就是福安公主了。

江清澜本就怀着十二分的警惕,表现得恭敬得很,膝盖一弯,正要下跪,手臂却让福安公主稳稳扶住了。

她温和地道:“姑母都不让你跪,我又岂敢受你这一礼?”笑得温婉动人,像是春日迎风绽放的梨花。

她的姑母,自然是安国长公主。

江清澜有点儿迷蒙,福安公主不是性情骄纵,和宝庆公主打架吗?怎么这么好说话?

又听她笑道:“今日梁家姑娘开了个鲜花宴,临时说起你,都说想见见。没下拜帖,直接上门请人,是我的不是,你可别见怪。”

说着,从发间取下一支蝴蝶穿花碧玉钗,亲自插在她头上。

“这个就算是见面礼啦。”

江清澜心道:这是把她当成谢临川未婚妻,搞起内宅交际来了?只*好行了个叉手礼,笑道:“多谢殿下。”

福安公主点点头:“她们在竹林那边,你先去,我去补个妆,立刻就过来。”

等到江清澜一走,福安公主脸上笑意立刻隐去了。

她早非当年单纯骄纵的少女了。遭官家厌弃、经历一段失败而短暂的婚姻,她的心性大变。

她淡淡一笑,心中暗道:清幽院那群蠢妇,这下有好戏看了!

一直见江清澜的身影消失在游廊尽头,她才道:“走吧。”

这厢,江清澜随珍珠到了清幽院。

高大的青松之下、茂密的绿竹之中,地上铺了巨大的幔布,放着各色鲜花、吃食、饮子,花团锦簇、色彩缤纷。

周围有少女、妇人,或坐或站,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

她这一怔忪,转身时,身边的珍珠已不见了,一个双丫髻的婢子塞给她一篮子火一样的红花。

“愣着干嘛,快去那边,把这攀枝花炸了!”

炸花?把她当成厨房里的婢子了?

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打扮,嗯,绿衫白裙,有没有金啊玉的配饰,是跟他们府里的婢子有些像。

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比起跟她们打机锋,她倒宁愿炸花。没人认得她,索性躲清闲。

江清澜便接了那花,见旁边案板上鸡蛋、胡椒粉、面粉等物一应俱全,便挽起袖子开干。

正把鸡蛋打在面糊里搅拌,只听幔布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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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介绍:“那清拌茉莉花不必说了,大家都认得的。诸位可知这道菜是什么?”

众人都仔细去看,江清澜也伸长脖子看了一眼。

只见呈鱼状的长条白瓷盘子里,摆着十来个水晶冻块儿,暗红色的,上面缀一朵小红花,因离得远,看不清是什么。

有人尝了一块儿:“呀,好浓的鱼鲜味儿,还有些酸酸辣辣的,是加了什么?”

一个婢子出列,口齿清晰地说:

“这道冻鱼酿杜鹃花,是将浓浓的鱼汤混在一起,等鱼汤冷却凝结,杜鹃花便被酿在了里面。”

“那酸辣是大理国风味,酸的是酸木瓜,辣的是茱萸粉。吃起来鲜美软糯、酸辣开胃,模样也是极尽风雅。”

众人只点头称好,又有人介绍石榴花炒火腿、金雀花煎鸡蛋、棕苞花白鱼汤等等花菜。

一个年纪尚小的少女,看着明晃晃的天光,有些不解:“现在都是初夏了,怎的还办春日鲜花宴?”

主家小姐姓梁,单名一个婵字,也是东平王妃梁葭的侄女、谢临川的表妹。

此时,她穿着缠枝莲纹、鹅黄色褙子,头上珠钗璀璨,只摇着一把芍药团扇,笑而不语。

又听人道:“哎呀,这白鱼汤里的棕苞,是大理国那边的特产,临安如何有?我兄长曾外放矩州,离那里近,吃过。”

她低低惊呼一声,“莫非,这些花都是转从大理国送来的?”

这得是如何的煊赫之家!

一时又是称赞、又是惊讶的,只把那梁小姐吹得密不透风。

江清澜听了只好笑。

官二代炫富,请她爹下属的家眷来捧臭脚呢。手上的攀枝花已挂了面糊,要下油锅炸了。

哪知这一下锅,噼里啪啦的几声,几星子油点子溅了出来。

江清澜皱眉。

溅油,必定是因为洗了攀枝花,水却没有擦干净。她在厨房忙活,常有这种事发生,便不以为意,只拿起锅盖,挡了一下。

有人却不这么想。

“你这贱.婢,怎么做事的?!”不知何时,她身边站了个女娘,柳眉倒竖着,“好好的裙子,都被你毁了!”

她那洒金茜桃红的三裥裙上,沾了几颗油点子。

她的贴身婢女,名唤新竹的,见江清澜还一副怔忪模样,也不跪下求饶,便撸了袖子,要上来教训她。

“哟!”挥着芍药团扇的娇俏少女,脆生生地道,“柳小姐,你可仔细些,管好你那婢女。她身旁那位,可不是一般人。”

说话的正是梁婵。

她的声调拔得极高,虽则现场莺莺燕燕、闹哄哄的,闻言都闭了嘴,把目光朝攀枝花那边望去。

柳小姐上上下下打量江清澜几眼,见她穿着朴素,根本不以为意:“这是哪位,我竟从未见得。”

“哎呀!”梁婵轻轻摇了摇团扇,故作惊讶,“原来你们都不知道呀。”

“这位,便是我那位世子表哥心爱之人,大名鼎鼎的江娘子。紫宸殿赐婚、端午钱塘江争标,都是为了她呀!”

霎时,无数道目光射来,利剑一般,江清澜只觉自己被扎成了个筛子。

江清澜只好浮起微笑,行了个叉手礼:“民女江清澜,见过诸位小姐。”

方才她已听清楚了,这鲜花宴上的,都是闺阁少女,没有身有诰命的,她便不用跪。

梁婵笑吟吟地走过来,扶起她:“江娘子免礼。”

看向身后时,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柳眉倒竖着,“哪个不长眼的,敢劳江娘子的贵手来炸花?!”

一个双丫髻的少女扑通一声跪下,正是方才塞竹簸箕给江清澜的那人:“奴……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已是冷汗涔涔、双腿颤颤。

柳小姐主仆二人,也是面如土色。

梁婵不管柳小姐,只瞪着婢女,厉声道:“瞎了你的狗眼了!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腰圆臂粗的婆子,撸了袖子,就要上来。

江清澜历来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忙笑道:“不妨事,妾本来就是做这个的。”

“哦?”梁婵眼睛一亮,转过头来打量着她,一把团扇摇得极为优雅,“我竟忘了,江娘子原是厨娘出身。”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在场的都是些深闺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们只听说谢世子爱慕的,是一个平民女子,却不知,竟是个厨娘!

要知道,就算是做婢女,在厨房里做事的,都是最低等的。

因厨房的活儿又累又脏,不是在剖鱼杀鸡,就是在砍肉切瓜,弄得手上血腥腥的。

当下,就有人面露不屑。

她长得也不是多倾国倾城,还是个卑贱的厨娘,这是给谢世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又想:虽则谢世子又是紫宸殿求婚,又是端午送标的,怎的过了这么久,还没听说定亲的消息?

难道,谢世子不过图个新鲜?等看清她那狐媚子本色后,就弃如敝履了。

果然啊,小门小户的,还是上不得台面。

一时间,她们看江清澜的眼神也变了。

江清澜知她们心中所想,心道:你们看不起厨娘的身份,我还看不起你们呢。个个都饱食终日、无所用心。

但她脸上,还挂着那种淡淡笑意。

一个身量纤细,胸脯却鼓鼓的少女走出来,极为热情地道:“江娘子!”

江清澜有点儿脸盲:“你是?”

少女笑道:“奴婢是钱君君呀!建隆寺庙会,咱们一块儿在香积厨做斋饭来着。”

原来,这钱君君自勾.引谢临川不成,就在东平王府里混着。

她有些拔尖儿心气,素日里不是跟丫鬟吵架,就是跟婆子对骂,最后,让管事给撵了出来。

机缘巧合之下,又被梁婵碰上了。

江清澜想起来了,微笑道:“原来是钱娘子。”

钱君君立刻大声说:

“江娘子的手艺好极了。那几日在建隆寺,莫说是一众男香客,就连寺里的大和尚,也对江娘子是赞赏有加、慈眉善目。”

“我们其他几个,是万万比不上的!”

江清澜一听就皱起眉头。她这话说得……

众人也窃窃私语起来,心道:果然是个妖精!连和尚也着了她的道了!

江清澜本打定主意要当忍者神龟的,闻言也不得不反驳:

“钱娘子谬赞。”

“建隆寺千年古刹,大师们春风化雨、慈悲为怀,妾感念其恩,从不敢忘。是以,妾日日谨记大师的教诲,诚信做人。”

“却不知,娘子的烩菜做得如何了?”

这是在讽刺她顶了自己的名儿,进东平王府的事。

钱君君登时面上一红。

梁婵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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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其中端倪。她见江清澜三言两语就把人逼退,又生一计,笑道:

“既然是故人重逢,我也就不客气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面子,能尝尝江娘子的手艺?”

对江清澜来说,与这群无聊的小姐打机锋,还不如炸花,便微笑道:“梁小姐的面子,妾必然要给的。”

不管众人窃窃私语,端了那攀枝花,有条不紊地烧油、挂糊、炸花。

哪里知道,篮子里,越下面的攀枝花,蘸的水越多,入了油锅,简直噼里啪啦地乱炸起来。

案板周围的小姐、丫鬟们,纷纷避让开。

江清澜心道:原以为是福安公主要刁难的,如今看来,正主儿是谢临川的这位表妹。

今天,不让她折辱一顿、把气出了,就过不去了。她便咬了牙,神态自若地继续炸攀枝花。

已是初夏,天水碧罗衫的袖子窄而轻薄,油星子溅上去,隔了衣衫,也有些疼。

更不必说那些直接溅在手背上的,白皙的手上很快就起了红印。

油锅周围,到处都是乱溅的油星子。

人群里早有梁婵的托儿,偷偷地笑起来:

/:.

“钱娘子还说江娘子厨艺高超,我看哪,还差得远呢,连攀枝花也不会炸?便是我家那庶妹,也不会弄得这般埋汰。”

众人就想起钱君君的话来,这江娘子厨艺平平,却引得男人侧目,不是身怀媚术,又是什么?

立刻,又有人悄声说起,元宵节的时候,一个跛脚道士当街指认江清澜是妖孽的事。

众人心中越发笃定,狐狸精!

梁婵把这些话全听在了耳朵里,摇着团扇,似笑非笑:

“江娘子,虽然你是表哥爱重之人,但事实就是事实。你厨艺平平,还弄脏了柳小姐的裙子,准备怎么赔?”

江清澜恭敬道:“梁小姐说得有理,柳小姐的裙子,妾会按原价赔偿。”

柳小姐不过一个六品官家的女儿,虽然对下人跋扈,但听说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江清澜,一时心情复杂起来。

她虽然对她又妒又恨,但也害怕惹祸上身,便白着脸摆摆手:“不必了。”

梁婵偏不遂她的意:“江娘子,柳小姐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了,但我以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如,你就跪下给她磕三个头吧。”

此语一出,哄闹的人群霎时安静起来。

她们虽也恨她,不过仗着自己在暗处,私下说说,最多刻薄几句。

今日柳小姐被推到前台,若受了她这礼,万一谢世子回心转意,柳小姐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江清澜也皱起了眉。便不说其他关系,她一个良民,实在不必跪劳什子柳小姐。

梁婵见状,终于露出本色,冷哼一声:

“听说你腰腿受了伤,不能躬身、不能下跪。莫非你的膝盖是金子做的?我倒要看看,一个市井妇人,哪里来的这泼天的体面!”

对旁边一施眼色,两个腰粗臂圆的婢子,撸了撸袖子,就要往前,像是要硬把她按下去似的。

哪里等得到她们动手?江清澜立刻变了脸色,扑通一声就跪下去,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梁小姐说笑了,妾身份低贱,岂会不能躬身下跪的,一定是传言有误。”

说罢,便恭恭敬敬朝着柳小姐磕头三次,连额头上沾了尘土杂草,一幅灰头土脸模样,也顾不得去擦。

柳小姐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梁婵也有些怔忪。

她自来自负,以前是宝庆公主痴恋谢临川,她不敢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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