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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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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恩不过随意瞥了一眼,漠然道:“知道了,搁那吧。”

他口中说着,脚步未停,携了行装,径直出门而去。

临川公主怔怔地立在那里,她是个胆小而懦弱的人,心里隐约觉得自己大约是被抛弃了,又不太敢相信,只有一片茫然之情。

渐渐地,风大了起来,枝条抽打着窗牖,发出“扑簌簌”的声响,听得人心烦。

临川公主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挪过去,想要把窗子阖上。

李怀恩又回来了,他推门而入,神色烦躁,一把扯过临川公主手里的长袍,不耐地道:“行了,这件衣裳我拿走了,以后,你不用再给我做这些东西了。”

临川公主低了头,眼泪簌簌地掉下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甚至连问一声的勇气都没有,半晌,“嗯”了一声。

李怀恩沉默了一下,粗声粗气地道:“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着点,我不在身边,你别叫人欺负了去。”

临川公主眼睛红红的,还是“嗯”了一声。

“我若能回来,一定会来接你,保你此生尊享荣华。”李怀恩顿了一下,咬了咬牙,恨恨地道,“你是赵氏的女儿,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我若回不来,你就忘了我,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临川公主使劲摇头,眼泪流得更急了。

李怀恩“啧”了一声,怒道:“别哭了,最烦你这样。”

他说完,返身就走了,没有再回头多看一眼。

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街坊上渐次亮起了灯,李怀恩匆匆驱马赶向城门。

早先元延帝利用李怀恩对付孙澄,事成后,立即将李怀恩从左金吾卫大将军之位上撵了下去,只给他当了个驸马都尉的闲职,幸而李怀恩当日已经打点了关系,眼下金吾卫军中还有得用之人,虽然城门已经关闭,在东门处给他偷偷开了一条缝。

当李怀恩带着一干侍卫出了城门时,最后一道暮光隐没。

身后的长安城沉入夜色,繁华渐远,灰蒙蒙的月光落在嶙峋的山外。

从长安往北去,路上杳无人迹,夜色笼罩四野,马蹄“哒哒”,驿道两边的衰草随着风伏倒,有鸱鸮停驻在道边的枯树上,歪着脑袋,盯着下面飞驰而过的一群骑士,发出低低的“咕咕”声,在月光中显得诡异而突兀。

离长安越来越远,眼看着已经过了平乐原,李怀恩松了一口气。

突然却见树上的鸱鸮振翅飞起,“呱”的一声,发出尖锐的啼鸣。

月光太过暗淡,叫人无从察觉,不知何时,前方出现了一大片黑黢黢的影子,如同乌云,沉沉地压在旷野中。

李怀恩怵然勒住了马,他这次仓促出逃,不敢惊动旁人,身边只带了数十名心腹侍卫,个个都是部族中的精锐勇士,这些人见此情形,呼喝了一声,马上围在李怀恩的身边,纷纷抽出了刀。

但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高大的战马覆盖着铁甲,精壮的骑兵持着锋利的长戈,列成严谨的方阵,马蹄的声音沉沉的,如同从地底下发出的鼓点,月光下,兵戈闪动着森冷的光,朝这边缓缓逼近,这是大周最强悍的兵马,玄甲军。

领头那武将,大氅猩红如血,铠甲玄黑如漆,身形高硕似山岳,面目俊美似天人,除了淮王,还会是谁?

玄甲军已被元延帝遣散,缘何会在此地出现?

李怀恩出了一袭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原以为自己使了一招金蝉脱壳,未曾料到却是飞蛾扑火,或许,从头到尾,这一切都在淮王的掌握之中吗?

他心念急转,按捺住手下,主动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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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也不废话,直接抱拳求饶:“怀恩给殿下请罪,先前对殿下种种无状,皆受圣命所使,非我之本意,还请殿□□恤。”

赵上钧停住马,面无表情地望着李怀恩,夜色深沉,他的眼眸漆黑如墨,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李怀恩手脚发凉,强自镇定,言语愈发恭敬:“我与殿下并无仇怨,殿下今日若能放我一马,待我回到范阳,定会与家父言明,对殿下感恩不尽。当今天子无能且昏庸,殿下何必为他人做嫁衣裳,家父与殿下同为英豪,来日携手并进,可共谋天下,岂不美哉?”

这时候的风吹散了乌云,苍白的月光落在赵上钧的脸上,他露出了一个飘忽的笑意:“说完了?”

李怀恩心头一紧,偷偷抬手摸向刀柄。

“那就上路吧。”赵上钧语气淡漠,略微一抬手。

“锵”的一声起,列在前阵的玄甲军骑兵亮出了手里的弓弩,长长的箭矢搭在弓弦上,指向李怀恩。

弓臂粗长,通体漆黑,棱角分明,箭镞如长锥,在夜色里泛着不祥的寒光。

李怀恩瞳孔一震,脱口而出:“破甲弩!”

赵上钧骑在马上,占在上风处,几乎是俯视着李怀恩,目光冰冷:“你当日将破甲弩运出长安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李怀恩心头巨震,情知难免,奋力拨马后退,厉声吼叫:“给我拦住他们!”

手下死士发出呐喊,挥舞着大刀,冲上前来。

螂臂当

车而已。

破甲弩的弓弦“嗡嗡”地振动着,箭矢如雨,在空气中呼啸而过,力道之硬,能破铁甲,何况血肉之躯。

箭矢穿透身体的声音,就像蓄满水的羊皮袋子被扎破,“噗嗤噗嗤”的,血水飞溅起来,人的惨叫和马的嘶鸣交错在一起,在黑暗的旷野中回荡。

良久方息。

李怀恩比他的属下多跑了几步,连人带马钉死在驿道边,仰面朝天,被箭矢戳得稀烂,身上的窟窿还在呼呼地冒着血。

玄甲军武士打马过去,一刀将李怀恩的头颅砍了下来,他思及淮王好洁净,还特意扯下尸首的一截衣裳,把这个头颅上的污血擦得干干净净的,再用木匣子装好,恭恭敬敬地捧到赵上钧面前:“殿下。”

赵上钧接过木匣子,在手上掂了掂,用冷漠的目光扫了一眼李怀恩无头的尸身,淡淡地道:“上回给李颜送了个头,这回把身子给他送过去吧,好歹凑齐一个儿子,免得叫他伤心。”

属下应喏,自去处置不提。

晚来疾风,将旷野中的血腥吹散,食腐的鸱鸮扑棱棱地飞过来,降落在尸首上。

赵上钧抬头看了看北面的天色,春雨连潮,月光微弱,夜幕无尽深沉。他喟然长叹,低声自语:“时候差不多了吧,我等得已经够久了。”

属下的玄甲军显然听到了这句话,他们依旧肃穆而沉静,保持着森严的阵列,长戈在手,劲弩在侧,煞气直干云霄。

——————————

外头的风有点大,掠过宫城的高墙,呜呜咽咽的,好似白头的宫人在栏杆下哀哀悲泣。

这里是长阳宫,历代有妃嫔犯事者,皆被囚禁于此,大多磋磨至死,时日久了,自然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气。

那日紫宸殿上,林贵妃当众说了那些话,直指太子妃不贞,固然赵元嘉一力担保,但元延帝仍然不能完全消除疑心,下旨将太子妃关押于此,听候发落。

既来之则安之,傅棠梨倒是心平气和,只这长阳宫过于冷清,宫门外把守森严,奴仆侍婢皆不得进,独她一人在此,未免无趣,此时入夜,隔着旧屏风,孤灯如豆,似白露将晞,她借着这一点淡淡的烛光,卸去钗环,松开发髻,褪下外裳,打算早早就寝。

四下无人,静悄悄的,窗外突然传来“叩叩”两声。

傅棠梨正在解衣的手僵住了,回头张望了一下。

烛光摇曳,忽明忽暗。

“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窗。

傅棠梨的心跳得很乱,她急急把半褪的衣裳掩好。

那个男人已经从窗外翻了进来,干脆利索,如同暗夜里迅猛的猎豹,落地时几乎是无声的。

傅棠梨后退了两步,用谨慎的目光看着他。

这一夜的月色如同弥漫的白雾,从窗户的缝隙流淌进来,淹没了烛火的微光,男人是如此高大,他的身影落下来,覆盖了傅棠梨,显露出如同山岳般的压迫感,因为逆着光,她有点分辨不出他的神情,只觉得这面容既熟悉又陌生,叫她有些无所适从。

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敛了衣裳,屈膝行礼,举止如平常,优雅而从容:“当日闻皇叔重伤垂危,太子尝与儿提及,忧思不已,如今既见皇叔,应无恙,太子庶可安心矣。”

“太子忧思?”赵上钧冷冷地“嗤”了一声,“那太子妃呢?可曾为我担心过?”

傅棠梨迟疑了一下,轻声回道:“……儿不敢。”

不敢,这是一个很微妙的词。

赵上钧显然并不满意,他逼近了一步,他的声音沉沉的:“为什么不敢?”

傅棠梨拒绝回答这个话题,她侧过脸,避开他灼灼的目光:“禁廷深夜,诸事不宜,皇叔所为何来?若无十万火急,还请皇叔速速离去,勿使儿为难。”

赵上钧好似笑了一下,很低的声音:“我来给你送一份礼。”

傅棠梨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提着一个方形的布包,她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推脱道:“无功不受禄,当不起皇叔的礼,您请回。”

赵上钧对傅棠梨的话恍若未闻,他将布包放在床前案几上,解开包裹的绸布,露出里面一个木匣子,高度半尺有余,方方正正,普普通通,他指了指木匣子,语气俨然不容违逆:“来,打开看看。”

看样子他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傅棠梨犹豫片刻,走过去,慢慢打开了木匣子。

“!”她倒抽一口冷气,仓促间,惊恐地用手捂住了嘴,压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尖叫。

匣子里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头颅,那是个胡族男子,褐发高鼻,络腮胡子,脑袋上破了好几个洞,骨肉凹陷,大约是为了防止腐臭,那上面撒满了石灰,看过去白惨惨的一团,如同厉鬼。

傅棠梨捂着嘴,“噔噔噔”倒退了几步,双腿发软,跌坐在床上:“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赵上钧伸过手,“咔嗒”一声,把木匣子阖上了,他甚至还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问道:“虽然这样礼物有些特别,但确实是我花了大心思为你备下的,你不必惊慌。”

傅棠梨手脚发凉,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稍微缓过神来,她眼角有些发红,咬着牙,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你这样吓唬我有什么意思呢?”

“他是李怀恩,在北祁山春猎时,曾放纵恶豹行凶,试图杀你,我当日允诺,叫他拿人头来偿你,如今人头取到,当成一份礼物送你,看来你不太欢喜,但须知我言出必践。”赵上钧看着傅棠梨,他的目光深沉,声音又轻又慢,“梨花,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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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都不配活在这世间。”

傅棠梨想起了当日在紫宸殿上掉了脑袋的林贵妃,又看看眼前这个木匣子,顿时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点,客客气气地道:“那可真是多谢您了,但我实在一点儿都记不起这个人,您委实没必要给我送这份大礼,我消受不起。”

赵上钧屈起手指,敲了敲木匣,“哒哒”两声,在沉寂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突兀,他的声音近乎温柔:“你是我至亲至爱之人,何必与我这般生疏?”

这“至亲至爱”之语一出,顿时让傅棠梨想起了在永寿镇颠倒狂乱的诸般情形,她不由心跳如擂鼓,面热如火烧,恨不得一头晕过去,颤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试图愚弄我吗?你别说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

赵上钧目中精光一闪,露出了愉悦的表情,慢条斯理地道:“我虽骗了你,但在紫宸殿上,我亦救了你一命,难道不能算将功赎过吗?”

傅棠梨恨恨的:“你这罪魁祸首,若不是因着你的缘故,我怎么会担上那不伦的骂名,又怎么会陷入今日这般尴尬境地?福生无量天尊,你可千万别和我提什么功劳,我只求你千万远着我,莫再连累我受罪,我就感激不尽了。”

当时在永寿别离,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众目睽睽之下,不及,也不宜,及至此刻,终究是忍不住,掩藏在心底的情绪重新翻滚上来,她一时失口,赌气说了这番话,转念又觉得不太妥当,好似撒娇的抱

怨似的,她面色更红,咬了咬嘴唇,把脸撇开了。

嘴唇潮湿而鲜嫩,被她咬出了一点樱桃颜色。

赵上钧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愈发轻柔:“我一心一意为你着想,而你却不信我,梨花,你果然还是同从前一般,对我过于薄情。”

“我何尝有什么薄情之举,你这骗子,莫要哄我。”傅棠梨自然是不认的。

“其实我并没有骗你,是你性子急,当着那么人多的面,说走就走了,叫我无从解释。”赵上钧叹息,“从前我们两情相悦,是赵元嘉仗着太子的身份,夺我所爱,你就他而舍我,令我肝肠寸断,怎不是薄情?”

他的眼眸在微弱的烛火下显得极黑,如同夜色深沉,他望着她,如同在那日庭院的樱桃树下,目光温存:“梨花,我没有骗你,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妻子,我们之间情深意浓,你的脑子可以忘记从前,但你的心不会忘记的,不是吗?”

傅棠梨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莫名地有些发疼。

她低下头,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低低地道:“无论从前如何,你若视我为至亲至爱,你就不该骗我,当日那般情形,也不知你是何居心,我六神无主,恰逢咸阳令至,若不随他走,只怕再难有机会,我……我只能走了。”

她说到这里,抬起眼,愤愤地瞥他一下,嘟囔着,对此事下了定论:“总之,还是你不好,你骗我!”

赵上钧兀然欺身而上,吻了上去,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呜呜……”傅棠梨挣扎起来,但哪里挣得脱,无非像是一只小麻雀,软软的一团,在他手心里扑腾了两下。

这个男人吻得太深了,如同过往的每一天,辗转啃咬,舌尖缠绕,她的呼吸满满地被他占据,喘不过气来。

长久的、急切的吻,让傅棠梨差点窒息。

他抚摸她,那么熟悉的感觉,强硬而霸道。炎热的夏季,夜里蝉鸣,声嘶力竭,叫人胆战心惊。

“你的心太狠,就那样抛下我,回东宫去了,为什么?赵元嘉,他比我好吗?那不可能!”他的呼吸很沉,说得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压抑着、却压抑不住,“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他怎么做?你和他在一起,就像和我在一起……一样吗,梨花,告诉我,一样吗?”

他说话时的气息是那么滚热,几乎把她的嘴唇烫伤。

傅棠梨羞得脸颊冒烟,不管不顾,使劲踹他、打他:“不是、没有、胡说!”

夜幕下,不知名的虫子爬过去,留下厚重的痕迹,有时候甚至会狠狠咬她一口,肌肤生疼。

可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又吻住她,滚在榻上,如同抵死的缠绵,夺走她的呼吸。

这是不对的,不应该的,他不过是个骗子罢了,在这四下无人的暗室,她这样对自己说,羞耻得几乎掉下眼泪,她的手指发抖,抓住他,不知道是推搡,还是纠缠。

……

窗外突然传来了两声清脆的鸟鸣,在这静寂的长阳宫里,显得尖锐而突兀。

赵上钧稍微停顿,回眸望了一眼,他的眼眸中带着浓郁的猩红颜色,如同暴戾的、淬血的剑锋。

傅棠梨的身体止不住地在发颤,眼眸迷离,如蒙烟雨,虚弱地喘息着。

鸟鸣之声再起,短而急促。

几乎是同时,宫人的通禀之声传来,拖得长长的:“太子殿下到。”

这下真是猝不及防,傅棠梨心头巨震,三魂七魄都要飞上了天,猛地回神,仓皇四顾。

赵上钧还压在她身上,他的手还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而她衣裙凌乱,满面潮红。

外面的灯火逐渐亮起,纷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傅棠梨情急之下,来不及多做思索,使劲一拽,拉着赵上钧往床榻里面一滚,“刷”的一下,抖开锦被,把两个人一起盖住。

因着这么一番动作,他的手倏然抽离。

她又抖了一下。

转眼间,脚步声已经来到房门外。

傅棠梨的额头冒出了大汗。

房门被叩响,轻轻两声,含蓄有礼,赵元嘉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二娘,孤来看望你了。”

傅棠梨呼吸紊乱,口中勉强应道:“夜深了,我已经歇下了,太子还是明日再来吧。”,同时手里不停,飞快去扯帐钩。

“二娘何忍拒孤于门外?”赵元嘉带着一点点抱怨的语气,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孤给你带了一件新奇的玩意儿,顺便和你说两句话,就一会儿工夫,不很吵你。”

“叮”的一声轻响,错金莲花帐钩掉在床沿,幔纱落下,堪堪遮住帐中的情形,朦朦胧胧的,叫外头的人瞧不真切。

两排宫人在后面鱼贯而入,挑着明角宫灯,把宫舍照得一片通明。

傅棠梨慌里慌张地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外面,把锦被拉高,掩住赵上钧,这床榻本来宽敞,凭空多了这么大个头的男人,就显得拥挤起来,她蜷成一团,和他紧紧贴在一起,男人的身体很热,热得发烫,在这薄凉的春夜里,叫她浑身大汗淋漓。

她的腰还是软的,更直不起来了。

赵元嘉的脚步声走到了床前。

第63章 第63章隔门,偷欢

她强忍着心悸,隔着床帐,冷淡地道:“这么些天你都不见人,这会儿大晚上过来作甚,怪没诚意。”

赵元嘉急急为自己解释:“父皇前几天在气头上,孤也不好开口,就今儿晚上过去,托了皇祖母的情面,才求得父皇开恩,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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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长阳宫走一遭,其实这些日子,孤也着急得很。”

傅棠梨无暇说话,此时,赵上钧就躺在她的身边,他的味道气势汹汹地将她包裹住,烈日暴晒,白梅花在雪中融化,绝壁上生长的乌木肆意焚烧,干燥的香气,带着隐约的苦调,汹涌而来,沾满了她的发丝和肌肤,她的心跳得很乱,忽而似疾风呼啸,忽而又似骤雨暴打,她根本分不出心思来说话,只能咬紧牙关。

赵元嘉在床头踱了两步,语气中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二娘,你还好吗?孤心里甚是挂念。”

赵上钧微不可及地冷哼了一声,她能感受到他手臂上肌肉爆起,蓄势待发。

傅棠梨吓得一哆嗦,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嘴唇也是滚烫的。

她的的肩膀缩了一下,有些发抖,随口敷衍着赵元嘉:“没甚好,也没甚不好,一切如常……”

话说到此处,赵上钧忽然咬住了她的手指,他咬得有些用力,那力道,大约像一只饱腹的野兽叼住了弱小的猎物,并不急于把她吃掉,只是含在口里,用牙齿和舌头舔舐着、碾磨着,一点点麻、以及一点点说不出来的疼。

这个男人,这光景下,他在做什么?

傅棠梨倒抽了一口气,试图将手指抽出来。

他咬得更重了,不想放开她,尖利的牙齿透过皮肤,带来那种鲜明的触感,如同透到骨头里。

傅棠梨手指颤抖,声音不稳,支支吾吾地接下去道:“……总之,太子不必担忧,我、我今儿乏了,不和你多说。”

“二娘,你先别睡,起来看看,我给你带了解乏的小把戏。”赵元嘉听不出傅棠梨话里推脱的意思,他还是兴致勃勃的,左右张望了一下,把手里捧的一样东西放到床头的案几上。

案几上还摆着一个黑木匣子,他顺手敲了两下,发出“笃笃”的声响,随口问了一句:“哦,二娘,你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傅棠梨愣了一下,猛地省起,那里面装的是一个人头。

她吓得一激灵,身上的汗水都凉透了,当机立断,重重地踹了赵上钧一脚,使劲挣脱了他,翻身起来,迅速理了一下衣裙,立即下了床,手缩在身后,动

作利索,“噌”的一下,依旧把床幔拉拢,面上带着不悦的神色,对赵元嘉嗔道:“你这人,恁地啰嗦,我的物件,你莫乱动。”

她此时鬓发凌乱,脸颊嫣红,如抹胭脂,眼波扫过赵元嘉,目中含着薄薄的水雾,说话间气息虚浮,瞧起来像是半睡半醒的情态。

赵元嘉往日见她,皆是一副端庄娴雅的模样,此时这般懒散娇怯,真真前所未有之貌,看得他心荡神摇,一时说不出话来,呆了片刻。

傅棠梨随手抓了一件大袄,披在肩上,三步并两步,快快地走到屏风外间去,扶着案几,腿软了一下,顺势坐下了,淡淡地道:“什么稀罕物件,叫太子这般得趣,好吧,拿过来瞧瞧。”

立即有宫人移步上前,挑亮了案上将灭的灯烛。

赵元嘉笑着,亲自把他那样东西端了过来,亦是个木匣子,他殷勤地打开匣子,捧出一样宝光四溢的东西来。

那是一幢精致玲珑的天上宫阙,以琥珀为楼台、珊瑚为高树,柱绕祥云,檐上飞花,山川皆宝石,又以象牙雕成王母与仙人,底座有机括,拨动机括,俄而,仙人绕王母而拜,金玉交鸣,仙乐袅袅。

赵元嘉指着那琥珀宫阙,满脸自得之色:“这是当初皇祖母生辰时,驸马李怀恩所敬献的寿礼,今儿孤去皇祖母处,正好看到,就讨了过来,孤想着,别的东西你不稀罕,就这个,还有几分新奇,拿过来给你解解闷也好。”

这不是巧了吗,他提到的那个人,李怀恩,这会儿正在案头的木匣子里躺着呢。

傅棠梨一念及此,顿觉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往后避了一下,皱起眉头:“我如今以罪被囚,生死尚不能定论,何用此奢靡之物,不要,快拿走。”

赵元嘉微怔,旋即有些委屈:“孤是怕你一个人在长阳宫无趣,千方百计想讨你欢心,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生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抬手,想要握住傅棠梨的手。

傅棠梨缩回手,扶住额头,露出了一点痛苦的神色:“我……”

“你别晕。”赵元嘉的手僵在半道,嘴角抽了一下,他的声音很低,并不愿意被旁人闻及,微微叹一口气,“我知道你装的,二娘,你不用这样骗我。”

傅棠梨一窒,骤然屏住呼吸,慢慢地低下了头。

春夜的空气有点潮湿,蜡烛发出一点“噼啪”的声响,外头又起了风,带着烛光摇曳,映在半旧的绢纱屏风上,晕开的影子斑驳而凌乱。

“当日紫宸殿上那般光景,何等惊心动魄,你尚且应对自如,怎么会被我吓晕呢?”这些话对赵元嘉来说有些难堪,他说得很小声、也很慢,“其实,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傅棠梨沉默了一下,她心虚起来,又觉得烦躁:“并不是这样,我只是忘了从前的事、忘了你,心中惶恐,不知所措,你别怪我,等过些日子,我记起来了……”

“你不用记起来。”赵元嘉忽然大声打断了她的话。

傅棠梨抬起脸来,看了他一眼。

赵元嘉苦笑了一下:“为了林承徽的事情,你对孤十分埋怨,若是想起来了,免不了又要怄气,还不如现在这样。”

他直直地望着傅棠梨,眼中露出哀求的意味:“孤不想瞒你,不如把一切和你说明白了,孤自幼就认得林承徽,她生得美貌,又一心一意讨好孤,孤因此先入为主,觉得必然是要娶她为妻的,先前父皇把你指给孤的时候,孤心怀不满,对你种种冷落,这简直是鬼迷心窍,二娘、二娘,如今孤知道错了。”

太子殿下过于诚恳,以至于傅棠梨尴尬了起来,她咳了两声,干巴巴地安慰道:“无妨,如此说来,是我鸠占鹊巢,妨碍了前人的路,太子既然喜欢林承徽,不如……”

“孤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赵元嘉情绪激荡,他握住了拳头,声音有些发颤,“那天晚上,你落入渭水时,孤才发现,孤不能没有你,二娘,那时候孤后悔极了,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孤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傅棠梨听着这乱糟糟的一团,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她叹了一口气,委婉地道:“我好端端地回来了,说这些晦气话作甚,不提也罢。”

赵元嘉再次缓缓地伸出手来,握住了傅棠梨的指尖,只敢捏住一点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语气低落下去:“二娘,孤是真心认错,你可以原谅孤吗?”

和这个男人手指相触,宛如被臭虫爬上来一般,傅棠梨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本能地想要甩开,但突然想起当日在紫宸殿上,他挺身护在她前面的情形,她犹豫了一下,手指头动了动,又硬生生地忍住了,轻声道:“你知道的,从前的事情我已经忘了,如今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别想太多了。”

赵元嘉的脸上重新生起期冀之色,他情不自禁捏住傅棠梨的手指,搓了搓,欢欢喜喜地道:“二娘,孤发誓,往后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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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意,绝无二念,再也不会辜负你,孤会敬你、爱你、护着你,和你好好过日子,做一对神仙眷侣,你说好不好?”

不好,很不好。傅棠梨这么想着,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头剁掉,但是,她是太子妃,而眼前这个是太子,她的夫君,自从她回到东宫,他对她一直很好,寻不到半点差池,叫她无从发作。

“你看今儿这时辰,也不宜说这个。”她垂了眉眼,含含糊糊地道,“总之,你的心意我明白,往后、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也不急于这一时。”

这可真不地道,她心里忧伤地想着,对赵元嘉生出了微妙的愧疚之情,声音也放得愈发柔和起来:“我确是乏了,你先回吧,让我歇着,待闲时,我们慢慢再说。”

她说“我们”,这个词说得黏糊糊的,让赵元嘉的心绪都变得柔软起来,他温和地笑着,应了一声:“好。”

宫人上前,将那件琥珀宫阙收了起来。

赵元嘉恋恋不舍,啰啰嗦嗦地叮嘱了许多,无非是叫傅棠梨按时饮食、天冷添衣,好好照顾身体,又向她再三保证,待他去恳求元延帝,必然还她一个清白,尽早接她回东宫,总之,一切有他在,大可放心。

傅棠梨听得不耐烦极了,面上不敢显露,虚虚地应着,推搡着,赶着赵元嘉出了门,反手把门阖上了,把额头抵在门扉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脚步声还在门外,宫人裙裾拂过地面、窸窸窣窣的动静还能听见,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从身后压了过来,把她牢牢地按在门上。

傅棠梨张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股力量过于强大,像是野兽被激怒了,无声、凶悍地覆盖在她的身上,掌控了她,胸口被挤压着,无法呼吸,眼冒金星。

赵上钧一手环住她的腰肢,一手扳过她的脸,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吻她。

湿漉漉的,如同春夜暴雨如注,他的味道充斥她的口鼻,撕咬,碾压,吞咽,反反复复,他的温度是滚烫的,雄性的气息如此强烈,占据一切,她的嘴唇和舌头都被咬疼了。

她抽搐般吸着气,发出一点“咿咿唔唔”的声音,就像被暴雨淋湿的雏鸟,微弱而无辜。

隔着门,无人可以闻及。

他从后面托起她,又重重地落下。

傅棠梨难耐得几乎发抖。

他太高了,就着那种姿势把她撑了起来,她站立不稳,只能用脚尖踮在地上,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上下颠簸,卷起来,压下去,身不由己。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

烛火的影子不停地摇晃,这个世界颠倒旋转。

傅棠梨觉得自己马上要晕厥过去了。

赵上钧结束了那个吻,他粗鲁地推着她转过身。

傅棠梨几乎把舌头咬破,才没有发出尖叫。

两个人面对面。他低下头,捧着她的脸,抵住她的额头,他说话的气息喷在

她的鼻尖,乌木的香气,苦得发涩。

“我现在十分后悔,我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放你走,我要把那些人统统都杀光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冰冷而残酷的意味,“我想把你藏起来,锁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梨花……梨花……”他喃喃地念她的名字,“我怎么能让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这可太荒谬了。”

他的声音那么轻,但他的动作却那么重,连呼吸都沉似野兽,“呼哧呼哧”的。

傅棠梨身体发颤,手脚发软,说不出是心虚还是心慌,她微弱地抽着气,断断续续的:“有话好好说,你冷静些……”

“我冷静不了。”逆着光,赵上钧的面容隐入模糊的阴影中,只有他的眼眸流淌幽光,漆黑如同夜色,在这四下无人之际,和她窃窃私语,“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忍,可是不行、完全不行、我想杀了元嘉,对,杀了他!”

“不!”傅棠梨怵然一惊,脱口而出,“……不能!”

“我能。”他似乎微笑了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就像择人欲噬的野兽,十分明确地告诉她,“只要我想,我就能。”

他这么说着,嘴唇移了下来,又想吻她。

傅棠梨狠狠一挣,挣开他的手,用力地把脸扭开。

那个吻落在她的耳朵上,他哼了一声,又重重地咬了她一下。

站得太久,腰肢发麻、腿脚打颤,傅棠梨在这个时候似乎格外娇弱,受不住了,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无法连贯,尾调抖得厉害,这已经是她求饶的意味了,“玄衍,别……你不要再为难我了。”

赵上钧停住了,所有的动作都刹在那里,他拥抱着她,只是拥抱而已,深深的、慢慢地喘气。

案头的蜡烛烧到尽头,吐出一缕青烟,如同透明的飞蛾的翅膀,在空气中无力地扇动了几下,终于熄灭,窗牖尚未合拢,敞开一条缝,不足以让月光完全落进,只有一点轻薄的、白色的雾气,在此夜间弥漫,杳无声息。

太安静了,他喘息的声音、心跳的声音,以及,有什么东西,慢慢地流淌下来,那样的声音,在春天的、安静的夜晚重,显得那么剧烈而喧杂。

“跟我走吧,梨花。”他退了出来,呼吸依旧急促而紊乱,喷在她的肌肤上,烫得惊人,“兵祸已至,长安将乱,皇宫非你安身之处,元嘉只会嘴上说说罢了,若有变故,他根本照顾不了你,你跟我走,在我的身边,才是最安稳的。”

傅棠梨的脚尖绷紧,人却软了下来,虚弱地摇了摇头。

“梨花。”赵上钧叫了她一声,声线沙哑。

傅棠梨侧着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那里过于深邃,会将她淹没,以至于爬不出来。

“我不会跟你走,我哪儿都不去。”她竭力想要保持正常的语调,但无能为力,嗓子发软,这么说起来,好像更多的是缠绵的意味,“无论我们之间从前发生过什么,玄衍,忘掉它,不要再提。”

赵上钧依旧挺直,他勉强压抑着,咬住牙齿,透出危险的意味:“你在说什么?”

她的心肠一向很硬,对自己也能下得了狠手,就如同当下,她可以用镇定的语气告诉他:“哪怕我从前和你有私情,那、那大概也是因为你的身份罢了,你是淮王,位高权重,才配得上我,但如今……”

她吃力地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不过是一介庶民罢了,我、我是太子妃。”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心里刺了一下,疼得皱眉,但是,有什么法子呢,形势如此,半点由不得人,他们两个人中间,总得有一个懂事识大体的,“我怎么会跟你走呢?你别闹了,快快离去,免得招来祸患。”

天子猜忌,淮王重伤,兵权被夺,贬为庶民,如此这般,他已经身处刀尖上,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她又怎么能雪上加霜,令他做飞蛾扑火之举呢?

两个人还贴在一起,还是这世间最近的距离,他心跳的震动从她的背部传来,一下又一下,急促而有力。

赵上钧轻轻地叹气,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口是心非的傻瓜,傻得要命。”

傅棠梨慢慢地回过身来,虚弱地靠在门上,在朦胧的黑暗中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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