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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燎放下他睡衣,一本正经:“盯我干什么?”
怕你乱亲。
变态。
盛燎:“明天偷偷溜出去玩。”
裴仰眼里一亮:“还是你仗义。”
盛燎带他去公园散步,一人手里拿了个甜筒,像是放学约会的小情侣。
道路两边都是茂密梧桐,小道阴凉,耳边是不住作响的蝉鸣,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裴仰咬了口甜筒,抬眼望去,世界郁郁葱葱,蒙着油画般的墨绿色调。
他慢慢晃着,吃完甜筒,手上留了点奶渍。盛燎拿湿巾帮他擦干净手,又去擦他嘴角。
浅色嘴唇被冰得发红,盛燎手指动了动,没用湿巾,低头,吻了下他冰凉的唇。
裴仰睫毛晃动,尝到了他唇间草莓冰淇淋的味道。盛燎触碰了下便分开,勾着他的手,在敞风的绿茵小道走了会儿。
下午在海洋馆看了两小时鱼。到处都是带孩子的家长和暑期夏令营,他俩一个馆一个馆晃,裴仰看得很认真,每种鱼都很喜欢:“盛燎,它会发光。”
“盛燎,它藏在水草里。”
“盛燎,它嘴巴一张一合,像我们宝宝。”
盛燎戳了下他。
裴仰毫不设防地回头,对上生态缸里的大水蛇,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他胳膊。
盛燎忍笑。
裴仰狠狠敲他脑袋。
怎么这么坏?
他又去水草里找小螃蟹,生态缸模拟得非常好,沙白水清,指着石头下藏着的螃蟹让盛燎看。
盛燎:“回去写八百字。”
裴仰:“啊?”
盛燎买了小鱼挂件和冰箱贴,又买了周边抱枕,放在裴仰脸边比对了一下:“这里每个小朋友都要回去写作文。”
“我又不是小朋友。”
裴仰慢慢说,“不写鱼,给你写八百字情书可以么?”
盛燎想亲他,开了个海豚帽盲盒戴他脑袋上,看了会儿。
裴仰跑去照镜子。
盛燎:“好看么?”
裴仰眸里晃了晃:“很好看。”
每逛一个馆都有盖章的地方,没一会儿,裴仰胳膊和本本上都盖满了章,旁边的小孩们都只集了一点点,羡慕地看他。
而且他的帽子还是盲盒隐藏款。
两人又去文创馆买了空调毯和鲨鱼宝宝帽,还有一堆小摆件,满载而归。
回到家,裴仰洗了手,冲过去看他的奶香宝宝,蹲在摇篮边:“在家乖不乖?”
小崽儿一被逗就乐:“uh!”
盛燎正在贴冰箱贴,神仙鱼红锦鲤都贴在冰箱上。裴仰抱着宝宝过去:“看爸爸贴冰箱贴。”
宝宝瞪大眼睛。
裴仰:“好看。”
盛燎被父子俩哄得嘴角翘起,贴完冰箱贴,开了瓶常温矿泉水,一手抱过孩子,一边把水递给他。
裴仰喝了口水,脑袋凑近逗裴矜矜,在裴矜矜四处找他时,偷偷亲了下盛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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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够了,跑去书房工作。
盛燎在原地愣了许久,嘴角压不下去:“看到了吗?他刚才亲我。”
过了两天,陈医生过来给崽崽做检查,裴矜矜很配合,一点儿都不闹腾,任由人类幼崽质检师摆弄。
陈医生拿小听诊器触碰心口。
宝宝张大嘴巴。
又让宝宝趴着,摸摸他的背。
宝宝瞪大眼睛,努力攥着小肉拳头。
连医生都说,怎么会有宝宝做检查这么乖,俯卧抬头,抓握反应都非常好。
裴矜矜更乖了,还能再来一轮。
结束后,陈医生打了个响指:“真健康,质检合格。”
裴仰轻抱起宝宝。
陈医生收拾了医药箱:“对了,你知道盛燎之前做了个小手术吗?”
裴仰不解:“什么。”
“他没告诉你?”
陈医生简单给他说了一下。
裴仰愣了愣。
盛燎今天待在公司,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老婆,抱着吸。
裴仰板着脸:“站好。”
盛燎不愿意站好,就喜欢没骨头一样贴会儿他:“怎么了?”
“是不是裴矜矜不听话。”
一整天都在乖乖喝奶被亲爹拉出来挡枪的裴矜矜:“?”
裴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盛燎瞒着他的事有些多,一时不知道是哪件。
裴仰看着他。
盛燎老实站好:“提醒一下。”
裴仰:“算了,也不是很重要。”
他那东西不重要,反正还有自己的。
晚上,盛燎洗完澡出来。
裴仰看了一眼:“咳。”
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这人刚洗完澡,头发半湿,眉目更加深邃,深空灰睡袍低调内敛,领口随着擦头发的动作微敞开,隐约露出充满力量感的弧线。
裴仰轻咳一声,看天花板,又拿手扇风,整个人特别忙。下意识寻找他崽儿缓解气氛,摇篮里是空的。
裴仰:“宝宝呢?”
盛燎:“送走了,今晚就我们两个。”
裴仰镇定:“哦。”
盛燎睡在床边沿,侧躺着,裴仰默默往后退,旁边那具身体又往他这边挪了挪,他继续往后,被捞到怀里抱着,鼻尖蹭到了紧实的触感。
他鼻尖半天才移开,板着脸:“你,居心叵测。”
盛燎笑。
裴仰:“盛公公。”
盛燎笑不出来了。
裴仰认真问:“听说你把自己割了?”
盛燎:“……”
“你真没了?”
裴仰不敢相信,“是不是再也起不来了?”
他压着嘴角,仗义地拍拍盛燎肩膀,“如果你真不行了,就我来。”
盛燎:“我现在就行,要不要试试?”
裴仰板着脸:“你这公公语气还挺大!”
话音刚落就说不出话了,大腿上的触觉让他不好轻举妄动。
盛燎捉过他的手。
裴仰忙缩手:“我不摸。”
还是被迫碰了一下,指尖很烫。
盛燎在他耳边说:“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么?让我尽兴一次。”
裴仰强忍着脸烫:“你这公公今时不同往日了还这么狂妄。”
盛燎压着声音,气息被撩得沾了哑意:“裴仰?”
裴仰已经很久没被连名带姓叫过了,突然被这么一叫,有种羞耻感,“怎么跟我说话呢。”
盛燎亲亲他耳尖,“养段时间再吃。”
他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摩挲被养得很好的人。
不就是忍?
他最擅长忍。
裴仰脸埋着:“你是什么时候割的?”
“……,”盛燎没有纠正某些刺耳的措辞,“今年五月。”
裴仰算了算:“已经两个月,应该恢复好了,有没有有心无力?”
盛燎:“你等着。”
裴仰捏他鼻子:“怎么跟我说话呢。”
盛燎心痒,凑近亲了一下。
裴仰小声问:“疼不疼?”
盛燎笑:“不疼,十五分钟就好。”
裴仰:“哦。”
傻子。
裴仰拍拍他:“你这公公还挺坚强。”
“……”
第64章 第 64 章 吸裴仰会上瘾。
爸妈这两天在这边待着, 生怕裴仰身体落下毛病,他俩年纪都不大,算是这个圈子里第一对当爷爷奶奶的。
原本盛燎最不可能结婚, 没想到孩子先有了。
裴仰拿小铁锹给花松土。爸爸在剥毛豆, 妈妈撑着袋子装毛豆皮, 跟他扯家常。
当年怀盛燎那会儿, 她抑郁了一段时间。
裴仰没想到黎若这么洒脱有个性的女性也会产后抑郁, 难过:“妈妈辛苦了。”
黎若:“哎。”
她看了眼盛总, 喊我呢!
盛午很矜持, 威严。
裴仰:“爸妈都辛苦了。”
他俩同时:“哎。”
妈妈说:“你更辛苦, 你看你——”
本想说瘦成什么样了, 注意到脸颊边的嫩肉,轻咳一声, “毛豆,给你。”
裴仰:“……”
盛燎一回家,裴仰就找他算账,每晚哄骗说自己最好看,简直居心叵测。
裴仰居高临下坐在他腹部, 没有圆鼓鼓的肚皮阻隔, 察觉到了一点点暧昧。
以前跟他打架也会这样按住他, 没觉得什么。
但孕期那会儿, 这个姿势最方便安全,所以……这个代表着“压制”的姿势含义变了, 多了旖旎和私欲。
他俩很久没做了, 最多只是亲昵玩闹。
宝宝出生后,孕期激素带来的那种无时无刻的湿热难耐消失,裴仰心头轻松又敞亮。
如今坐在硬邦邦的腹肌上, 那种羞耻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快速滚下去,质问:“谁让你每天都说胡话。”
盛燎:“我说什么胡话了。”
裴仰:“你说我最香,还说我好看。”
盛燎笑:“本来就是最香最好看的。”
他最喜欢吸裴仰了。
吸裴仰会上瘾。
这个人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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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亮泛光,唇色淡粉,眸色也浅,像是夏日里融化了的冰山,清凉通透,不见冰碴。
裴仰推他脑袋。
怎么又开始了。
盛燎止住,轻吻了下他发丝:“晚安。”
裴仰按捺住莫名的心跳,“晚安,盛公公。”
盛燎被撩了一身火。
裴仰现在最喜欢的是后花园,穿堂风吹过,凉风习习,无比惬意。
盛燎给他绑了几个吊床,方便他随地大小躺。
自从知道盛燎成了公公,裴仰更加有恃无恐,躺在吊床上晃腿,脚背蹭了下盛燎的腿。
盛燎:“……”
盛燎:“可以,我记住了。”
裴仰:“哈,哈。”
真的没见过这么坏的小猫。
盛燎这段时间照顾孩子,事情多,从没往这边想。如今被撩了一下,起了火,半天没消下去。
他想揉捏一番,又舍不得,轻轻给他摇吊床,看着小懒猫的嘚瑟样:“你几岁了?裴矜矜两个月要人晃。”
裴仰理直气壮:“二十。”
盛燎笑:“你都二十了?”
裴仰:“是的,成年人了。”
盛燎继续给他轻晃。
三伏天暑气蒸腾,裴仰在家穿的真丝薄衬衣,月球灰廓形短裤,蜷腿坐在地毯上时,裤腿上移,露出冰雕般的膝盖骨。
他在跟宝宝玩,孕期买的那些衣服派上了用场,一天换两三套,眼睛一眨就是崭新的宝宝。
宝宝含着奶嘴。
裴仰在吃水蜜桃,剥了皮,汁水在指尖留下痕迹,拿湿巾擦了擦手指,抬头,“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盛燎过来把摇篮换了个方向。
裴仰:“好好的为什么——唔。”
盛燎突然强势地吻他,攫取口腔的甜味和舌尖的冷意,他像是什么都尝到了,又什么都没尝到,在这酷暑里燥热难当,煎熬痛苦。
小乖崽突然被换了方向,咬着奶嘴看窗外,脚丫晃了下,过了会儿,才被换回方向,看到爸爸,瞪大眼睛:“uh!”
裴仰脸颊发烫,唇间还是亮晶晶的,眼尾沾着红意,低头装作看书。
盛燎把孩子抱过来:“走了,给裴矜矜换衣服去。”
裴矜矜攥拳,脸上的奶膘都在抖。
他最喜欢换衣服了,打扮香香的。
两天后下了场雨,酷暑被烧灭了些,蝉鸣都小了。外头带着雨后泥土的香气,裴仰抱着葡萄味饮料看窗外。
盛燎:“要不要出去玩。”
裴仰暂时不跟他计较那天亲嘴的事:“要。”
他们勾着手在巷子里走路。
裴仰拿了瓶葡萄味果汁,微风吹过浅蓝衬衫衣摆,站在路边就是干净俊秀的少年。
他插着吸管喝两口,很少来这种小巷子,但盛燎喜欢四处浪,知道的地方多。
这是盛燎小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有趣又安静。
裴仰勾着他手:“我也想把我的事都说给你听。”
盛燎好笑:“你的事还有我不知道的?”
当然有。
裴仰抬手:“这个手串你知道吧?那晚我留在你那里,其实是我的幸运手串。”
盛燎听着他讲话,手指划过他被修短的额发。
裴仰轻咳一声:“其实我有些时候运气挺好的。”
盛燎:“上天喜欢你。”
裴仰眼里带了笑意:“可能吧。”
两人漫无目的四处乱走,看到什么店都想进去晃一晃,卖玩具的,卖床单的,有个店是卖绸布的,展品是红被子,背面绣着金边红牡丹,很讨人喜欢。
裴仰连续说了两声:“好看。”
老板过来介绍:“这是喜被,新人用的。”
又看了看他俩,年纪都小,不是很确定,“是有人要结婚?”
裴仰忙说:“没,就看看。”
老板琢磨着自己这个店铺年轻人都不喜欢,难道时尚是个轮回,又转回来了?
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他引为知己:“这个是苏绣,大师专门绣的,是非遗,你看这独特针法……结婚就应该盖这么喜庆的东西。我祖上就在做了。”
裴仰不懂针法,说:“喜庆。”
老板很同意,“就是,喜庆。”
裴仰喜欢喜庆,多好看。
红绸被子软绵绵的,富贵又热闹,很想在上头滚一圈。
老板说:“一般人想要还没有呢,要提前预定,费时费力,也难怪年轻人都不喜欢。”
老板越聊越起劲,还想留他俩吃饭。
三人稀里糊涂加了联系方式。
老板问:“这是你哥哥?”
裴仰点头。
老板脱口而出,“长得真像。”
但很明显不是很像,给自己找补,伸出大拇指,“都是帅哥。”
出来后,裴仰问:“我们长得像吗?那我岂不是也变成桃花眼红嘴唇的丑八怪了?”
他凑近看盛燎眼睛,看到了自己的脸,纳闷:“你说宝宝像谁?”
盛燎:“还用问?”
跟裴仰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裴仰严肃:“但下半张脸跟你好像。”
盛燎:“你是说他的双下巴?”
裴仰:“哈哈。”
宝宝在大口喝奶,不知道两个爹又去鬼混了,脚心努力并在一起,回味香甜的奶味。
他俩又在路边甜品店买了巧克力冰淇淋,一个巴掌大的小蛋糕。裴仰坐在店里吃蛋糕,认真说:“没你做的好吃。”
盛燎:“今年再给你做一个。”
裴仰:“好。”
盛燎:“累不累?”
裴仰摇头,突然看到什么,眼睛瞪大,真跟裴矜矜眼睛一样圆了。
盛燎看过去,然后笑容消失,不动声色遮住他视线。
裴仰拉着他冲过去。
这里竟然有刻檀木的!
这边有个古董店,招牌上写着雕刻、定制、檀木几个大字,他拉着盛燎就往里走。
盛燎拽住:“去那里干什么。”
裴仰:“看看里头的木雕。”
老板正在柜台边刷手机,看到来人,意外:“你怎么有空过来。”
裴仰:“?”
裴仰看向旁边的盛燎,你们认识?
老板:“哈哈,我们当然认识,他之前——”
盛燎:“咳!”
老板收住话匣。
盛燎在跟老板叙旧。裴仰一个人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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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看着展品,果然有那种檀木算盘,雕刻得很精美,还有其它精致的小木雕。
后院有几个师傅在雕檀木手串,裴仰没打扰,安静站在不远处。
老师傅看到他,笑说:“没关系,想看就过来看,我们正无聊呢。”
裴仰走过去,看着他们在很小的木块上雕字。
老师傅跟他聊天:“在这上头刻字是个细致活,要有耐心,要卯着劲,几小时下来眼睛都要花了,还是你们年轻人适合做这种细致活。”
老师傅:“之前——”
盛燎冲过来,“咳!”
老师傅看了一眼,稀奇:“诶,你头发呢?”
盛燎:“早剃八百年了。”
他胳膊揽住裴仰肩膀,使眼色,不要乱说话。
老师傅没收到信号:“你朝我使眼色干什么?”
盛燎:“……”
老师傅:“人家小孩感兴趣,我讲讲怎么了,又不是只有你能学会——”
盛燎一咬牙,打断他的话:“你觉得我新发型好看吗。”
师傅说:“哈哈,不错,很帅。你怎么突然转性了?”
裴仰看着他们雕刻东西,没多久就无聊了,欣赏成品可以,具体过程他就没耐心了。
他摸了摸自己手腕,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费眼睛。
裴仰伸出手腕:“老师,您看这个好打磨么?”
师傅看着这手串,有点眼熟,脑子不好使想不起来:“你这是上好的小叶紫檀老料,很难碰到,而且上头刻着很精细的符号,非常难。”
“你在哪儿做的,那师傅是有底子在的,竟然有这耐心?”
木雕师傅赞不绝口:“你这真的太名贵了。”
裴仰有些意外。
街上派发的——
盛燎抱着他肩膀往外撤:“我们先走了,有空找你玩。”
直到走在路上,裴仰手还在转珠子,摩挲上头的数值。
他第一次对这东西的来历有了怀疑。
怎么可能派发这么贵重的东西?
裴仰:“对了,你怎么认识他们?”
盛燎:“我——”
裴仰想起自己之前顺过盛燎一个算盘:“你那算盘是不是在这里买的?所以大家认识。”
盛燎像抓住救命稻草:“对。”
裴仰不理解他这自来熟的性子,去哪儿都有认识的人:“你人脉也太广了。”
盛燎拉他回去,心头有惊无险,下次不能再带他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第65章 第 65 章 让宝宝看看爸爸是怎么有……
裴仰去研究所上班, 不要司机接送,这么近,扫辆单车就跑了。
管家在后头说他, 少年骑得飞快, 衣角翻飞。
下班盛燎接他去吃火锅。
裴仰钻进车里, 叫嚷着“渴死了”开了瓶椰汁, 往嘴里灌一大口:“好了。”
他坐好, 系安全带, 不满:“我要坐机车。”
盛燎帮他调整好:“下次带你兜风。”
裴仰光是想一想就开始爽了。
谁能不喜欢机车?
下班高峰期堵车, 前面排了一长条, 走走停停, 车辆蔓延到公路狭窄收口处,尽头是辉煌日落。
车流又停了下来, 不时有喇叭声,这个城市的夏天热闹喧嚣,裴仰承认此刻确实不适合兜风。
裴仰咬着吸管,跟他讲白天的事,所长找他谈话, 问接下来的学业打算。很多大公司提前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裴仰大概率要读博。
盛燎:“嗯, 你很适合。”
长串车开始动了, 像一截臃肿的节肢动物, 缓慢蠕动。
“其实人的心脏扁扁的,展开是一条莫比乌斯带。”裴仰比划着, “心脏是用带子这样卷起来的。”
盛燎笑着听他说话。
他喜欢听裴仰说这些东西。
絮絮叨叨, 一本正经的,什么到他嘴里都会很有意思。
他喜欢裴仰说到这些时眼里的光,喜欢他呆呆的小学究样子。
裴仰吸了口椰汁, 愣了愣,忘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盛燎:“傅里叶变换。”
裴仰点头:“是的,任何复杂信号都可分解为简单正弦波。所以,所有的混乱、抗拒、不安,言不由衷的根源都是——”
他咬着吸管停顿了下。
盛燎等他说完。
裴仰咬着吸管,牙齿和吸管缝隙间是小声却清晰的四个字:“我喜欢你。”
车流又堵住了。耳边是喇叭声,不远处传来几声鸣笛。
那几个字反复在盛燎脑里炸开。
他整个人都静了下来,被抛入真空,与这个橙红热闹的世界分隔开。他恨不得将那几个字录下来,一遍遍循环在耳边播放。
裴仰咬着吸管,若无其事,才没有告白。
……这就是在病床上想跟他说的话。
盛燎看着他。
裴仰板起脸:“只允许你乱说话不允许我说?真是岂有此理。”
他打开地图看路况,“下次吃火锅不走这条路了,选个人少的,失策。”
管家把崽儿喝奶视频发过来。
裴仰好笑:“宝宝怎么每时每刻都在吃东西。”
盛燎看着他:“我也爱你。”
裴仰手指蜷了蜷,往前一看:“不堵了。”
还是中学门口的那家老火锅,甚至还是之前的位置。盛燎拿湿巾帮他桌面的油垢。
裴仰点了一大堆,递过去让盛燎点,盛燎又点了些。
时间好快,什么都不一样了,又什么都一样。
上次过来,裴仰以为肚子里长“肿瘤”。
盛燎在事件之外,妊娠伴随不自知,胃口不佳吃不下饭。
上次他们还在这边斗嘴,谈恨风生要领结恨证。
如今饿肚子的两人千里跑来围在一起狂吃东西。
红汤翻滚,盛燎拿公筷将烫好的肥牛毛肚捞到裴仰盘子里。
裴仰吃不过来,鼓着腮帮子:“唔!”
嘴唇早就被辣油染得通红。
盛燎让他看自己盘子:“我也在吃。”
裴仰咽下口中东西:“你再帮我吃一点。”
又在盛燎盘子里叠了一小堆。
盛燎:“这个鸭血是你点的吧?”
裴仰心虚,让自己理直气壮起来:“你凭什么污人清白?”
盛燎:“猪脑也是你点的。”
裴仰:“唔,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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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补脑。”
盛燎抬眼看他,吃着他点的那些吃不了的东西。
裴仰无辜喝豆奶。
吃完肚子好撑,散步消食,坐在长椅上看夜空。夏天晚上风大,一阵阵风吹来,袖间鼓胀,草丛里传来蛐蛐声。
盛燎掌心贴在他腹部,给他轻揉肚子。
回到家就十点了,乖崽已经睡着,被运到主卧这边。
裴仰带着一身火锅味,一个没拽住,又跑去看他崽,被扛着去洗澡。
裴仰从浴室门口探出脑袋:“你不洗么?”
盛燎:“你先洗。”
裴仰看着他。
盛燎淡定。
裴仰说了声“盛公公”,脑袋快速缩回。
晚上盛公公亲他耳朵,粗糙指腹隔着真丝睡衣从胳膊往下,带来阵阵酥麻。
裴仰忍着颤意。
指腹摩挲肚脐嫩肉,避开很浅又细的伤口,亲了亲他耳朵。
裴仰精神得不行,膝盖相抵蹭了下。
他好几个月没这样了,沉迷望,注意到床边摇篮,清醒过来,“等等。”
“嗯?”
盛燎明知故问。
裴仰拽住他手腕:“孩子。”
盛燎动作没停:“孩子怎么了?”
小摇篮就在旁边,安安静静的。裴仰顿觉羞耻,好像可爱婴儿能看到一样,捉着他手腕:“不行。”
盛燎亲了亲他,哄着,“让宝宝看看他爸爸是怎么有他的不好么?”
裴仰更羞耻了,抵抗着越来越过分的动作:“不能……”
粗粝指腹带来阵阵酥麻:“你声音低点。”
事后,裴仰脑袋埋枕头里。
盛燎抱着哄,被拿枕头狠狠揍了一顿。
之后几天,裴仰睡床,宝宝睡摇篮,盛燎睡地铺,每晚从地铺上起来哄孩子,要多惨有多惨。
裴仰恢复了运动习惯,每早都会慢跑三公里,跑完步洗澡吃早餐,拿着小零食上班。
盛燎对着镜子打领带。裴仰无奈,拽过他衣领。解开那一团糟的领带,修长手指勾着缠了圈,领带尾端从空隙穿过来,形成工整正式的领结。
他做这一动作时,盛燎就那么弯着腰,垂眸看他,任他动作。
清晨时光安静,平淡生活间的爱意在空气中流淌。
裴仰抬眼,“要我帮你系到什么时候?”
盛燎捉着他手亲了一口。
裴仰吐槽:“系到老行不行?”
盛燎:“啊?老了还要上班啊。”
裴仰被戳中笑点,笑得半天才缓下来,抬手拍了他一下。
今晚盛燎仍睡地铺,枕着胳膊,右手伸直,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摇篮。
崽儿被晃得舒服,直哼哼,嗦着香喷喷的手指头。
十一点了,裴仰今天用脑过多,喝了牛奶就睡了。
剩下的父子二人一个在地铺上躺着,反思自己是触犯了什么天条,被判无期徒刑。
一个嗦手指头停不下来。
盛燎起身去看摇篮,把崽崽手放下,低声说:“这个不能吃,崽。”
裴矜矜张大嘴。
盛燎把奶嘴塞进去。
一个继续躺地铺思考问题,一个嗦香喷喷的奶嘴。
崽儿跟他沟通:“uh~”
盛燎:“嗨。”
崽儿:“uh!”
盛燎:“嗯,我是你爹。”
崽儿:“eh!”
盛燎伸直胳膊晃了两下摇篮,看着床上的身影:“那是爸爸。”
两人热火朝天地夜谈。
裴仰浑然不觉,睡得很香。
半夜裴矜矜醒来,盛燎连夜运到书房冲奶粉。
裴仰睡得迷糊,脚往下挪,碰了个空,人呢。去书房一看,盛燎抱着崽儿喂奶。
裴矜矜在他袖口吐奶。
盛燎:“我记住你了。”
裴仰好笑,接过孩子:“我来喂。”
像他这种理智冷静频繁解决难题的小天才对付裴矜矜不在话下。
他快速在脑里建立奶瓶婴儿各项数值数据网络,平静说,“盛燎,你一开始就错了。根据流体力学,奶瓶倾斜角度和奶嘴跟嘴唇接触面——”
裴矜矜吐了他一胳膊。
裴仰冷静了一下,什么难题没见过,再混沌都能捋清楚,轻晃了晃:“根据描述黏性流体运动的斯托克斯方程,摇晃速度场vev满足……”
裴矜矜扭头,不喝,瞪大眼睛:“uh!”
伸出黏糊糊的手指让爸爸吃。
裴仰皱眉:“宝宝,不要吃手——”
裴矜矜大口吃拳头。
盛燎忍笑:“我来吧。”
等哄睡裴矜矜,两人睡意全无,平躺在床上。
哄完孩子没事干,两人一身劲儿,所以——
他俩互相看了眼。
盛燎:“做点消耗体力的事?”
裴仰:“好啊。”
盛燎:“我们声音低点。”
裴仰:“每次动静大的都是你吧。”
黑暗中传来窸窣声,接着是拖鞋小声移动的声音,两个爸爸转移了阵地。
盛燎:“好久没开车了。”
裴仰:“车速可以快一点。”
“硬不硬?”
“有点。”
盛燎把头盔给他戴好,调整好系带,拍了拍他头盔,“真酷。”
他也系好头盔,戴着黑手套,两人大半夜去看海。
深夜这座城市陷入安静和沉睡,远处只有稀疏朦胧一点儿灯火。
公路空旷,改造过的纯黑机车疾驰而过,两边树木极速倒退,只能看到残影。
裴仰抱着他的腰,额间碎发飘动,衣角在风中出现皱痕,鼓起变形。耳边只有呼呼风声,和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剧烈心跳。
海边漆黑,远处海浪轰鸣翻滚过来,刷刷撞击礁石,有规律的白噪音按摩耳膜。远方灯塔模糊,那点微光被无边海浪吞噬覆没。
他被抛到黑暗寂静中,与整个世界的连结,只剩下手间的温热。
他听到自己说:“盛燎。”
“嗯。”
“盛燎。”
“我在。”
他又喊了声。
“在呢,一直在。”
温热的身躯从背后抱住他。
他后背传来有力的震动,身前是咸腥微凉的大海气息,身后是温暖干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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