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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娜戚戚道:“你倒是也不用怕,人西莫合约要到期了,不准备回来了。”
苏志和一顿,喝了口清水漱口:“他合约不是还有三个月吗?”
琳娜:“提前结束了呗,他本来就是陈练临时请回来的,为的是东京那会儿压力太大怕chse心里出现问题,现在他没什么事,肯定就没必要继续呆了啊。”
苏志和没说话。
琳娜也不想跟他多说,继续玩下一句游戏,这次又轮到了路易,他选了真心话,被琳娜问到怀疑人生。
这游戏规则简单,但操作性却很强,一直是琳娜在转瓶子,所以许繁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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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她在作弊,但又没有证据,下一局轮到了迟樾。
迟樾漫不经心说:“大冒险吧。”
琳娜诡异地笑了。
许繁星:“……”
感觉他迟哥被做局了。
琳娜:“你做十个俯卧撑吧。”
迟樾:“就这么简单?”
琳娜:“找个人躺在你下面做。”
迟樾:“……”
他就知道。
路易还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个好啊,比公主抱下蹲损多了哈哈哈哈。”
迟樾脱掉了外套,很自然的拉过了他的胳膊:“跟我一起?”
许繁星有点害羞,想拒绝,但是他拒绝的话,他又不太能接受他跟别人做俯卧撑,于是捧着杯子喝了两口壮胆:“好。”
许繁星走到空旷一点的地上,双手抱胸笔直地躺在了地上,迟樾走过来半跪在他身上,双臂撑在他两侧,许繁星的视线完全被挡住了,一抬眼就是他的喉结轻微滚动着。
许繁星:“……”
这是什么人间酷刑。
刽子手琳娜说:“准备好,我开始计数啦。”
“1。”
许繁星屏息,身体紧绷的像一具尸体。
迟樾核心力量强,做起俯卧撑也毫不费力,每个动作都标准得上教科书的程度,小臂肌肉线条蹦起,腰肌发力往下落时胳膊有轻微的呼吸落在耳朵,唇擦过他的耳廓,痒痒的。
“2。”
琳娜故意把数字喊慢,迟樾只好被迫停在他上方,浑身都肌肉都紧绷着。
许繁星咬紧唇,这么近的距离他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是薄荷味的洗发水,和他用的是同一瓶。
“3.”
迟樾轻微喘了两声,胳膊带着要往下落,因为夏天穿的衣服薄,靠近时他感觉自己的腹部有什么东西被顶了一下,许繁星怔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脸唰的一下红了。
“4”
他羞耻的捂住脸,后面的完全没有印象了,只剩身体在生理性的作用下越来越烫,十个俯卧撑很快结束,迟樾起身,握住他的胳膊把人拉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上衣,把衣服往下拉了拉。
许繁星低着头赶紧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起杯子把剩下的啤酒给一口闷了。
磕到了的琳娜表示非常满意,后面又晚了几场,眼看时间不早了,琳娜说不熬夜的,说要回去睡美容觉就先离开了,剩下的人继续喝,喝到最后,所有人都上头了。
迟樾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看到一屋子人都肆无忌惮的玩嗨了。
路易跟聂高远两人抱在一起唱《兄弟一生一起走》,苏志和闷在一旁郁闷,许繁星则是抱着沙发腿子在跟猫儿子干杯。
迟樾扶额,这都是些什么:“你们就不能少喝点。”
已经没人能清醒的回复他了。
迟樾走过去,半蹲下身想问许繁星:“还能站起来吗?”
小醉鬼人菜瘾大,已经几乎不省人事了,抱着酒瓶子非要跟猫劝酒:“来啊儿子,跟爸爸喝一个!”
迟樾:“……它不喝。”
许繁星迷蒙地看他一眼:“不喝怎么行,以后上了社会不会喝酒是会吃大亏的,来,大大方方的。”
“小猫是不需要去闯社会的。”
迟樾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弯腰把他抱了起来,星星终于找到机会从他身上逃走了,临走前还冲迟樾“喵”了好几声,像是在告状。
迟樾把许繁星抱回房间后,又把剩下的几个醉鬼挨个拖回自己屋里,然后回到阳台接了个电话。
是香港的疗养院打来的。
孙琳这半年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躁狂发作的时候,她暴躁、不睡觉、不配合吃药、不配合检查,手边有什么东西都要砸的稀巴烂,半夜三点不睡觉疯狂给他发短信。
【你就当我死了吧。】
【有人在监视我,你快来,有人要害死我】
【我今天回去就要死】
每一句话都带着死,就像诅咒一般。
迟樾把她的手机号拉黑了,她有点不太敢去看她,只能加钱拜托护工多照看,但是住院的小半年里她的病情非但没有稳定,反而越来越严重,他出现了严重的幻象和幻听,医生说有转精分的趋势,重度双相的尽头就是精分。
他是见过重度双相伴精分的病人的,在七年前孙琳刚刚确诊时,他在精神科看到过一个女人,是她的家人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的,但只有第一年来交过费,后免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她成了滞留人员,估计一辈子也出不去了,她在日复一日打针吃药的流程中逐渐麻木,眼神空洞洞的只会发呆,这还是情况好的,如果有过激行为还被绑在床上,十天半个月动弹不得。
迟樾当时才十四岁,第一次见到真实的精神病院被吓到了,所以后来他对这样的地方一直排斥着。
当时孙琳还安慰他,她不可能会变成这样的,这里的都是意志力薄弱,没有人生目标的糊涂人。她很忙,没有空胡思乱想,好好吃药就好了,让他好好比赛,不要担心她。
但是病情好像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减弱,她也不会好好吃药,这段时候孙琳没有都觉得旁边有人在骂她,情绪暴躁到了极点,然后开始用头撞墙,撞得头破血流,疗养院没办法,只能用束腹带强制把她绑到床上。
虽然疗养院的环境比公立精神病院要好的多,但是结局好像是一样的。
迟樾有时会愧疚是不是不该把她送去疗养院的,就是因为他强制把她送进去,她的病情才会加重,毕竟她以前躁狂发作时最多是疯狂购物,控制欲变强,但她的头脑是很清楚的,逻辑清晰思维敏捷,除了精力旺盛和不太在乎别人情绪外,她和普通人基本没有差别,根本就不是现在这样子。
可是不把她送进去他又能怎么做,他没有办法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迟樾感觉到累,本来今晚玩的挺开心的,因为这一通电话让他的心情直接沉落谷底。
挂断电话后的迟樾在阳台吹了会儿冷风,忽然感到莫名的烦躁,这种烦躁没有来由,却像夏日里积压的铅云,既看不见源头,也找不到出口,无声地膨胀着,挤压着胸腔里每一寸空间,沉重得让人几欲窒息
他非常讨厌这种无法控制情绪,急切的想做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打开了微博,看了眼后台的私信后,在主页随意地刷着。
估计是大数据使然,他的微博主页全都是与自己有关的消息,大多是他在各大比赛中的剪辑、照片,配上网友的文案,有吹的也有黑的,刷了一会儿他忽然注意到一位ID叫【琳娜大帝】的博文。
熟悉的名字让他的手指一顿。
琳娜大帝并没有发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看上去也不是他的球迷,只是个发日常小段子的普通博主,只是因为最近的一篇热度太高被推送到了他这里。
【未来世界冠军x他的专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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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童(连载ing),酷比大帅哥∓可爱小天使】
这是什么玩意儿?
迟樾点开。
第一章
【今天队里新来一个有点可爱的小球童,他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和白色短裤蹲在球场上捡球,远远看就像是一只纯洁的小白兔,我的chmpion非常喜欢这个小球童,每天都会给他带各种好吃的,有事没事就看人家的腰,oh my chmpion,你也觉得他的腰很性感对吗?^^】
迟樾:“?”
第三章
【小球童今天没有来工作,chmpion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了呢,球都飘了被教练狠狠骂了一顿ovo,oh my chmpion,你的魂呢?】
第五章
【今天真无聊,所以拉着小球童给我拍照,拍了一下午,my chmpion居然不高兴了,你在吃什么醋啊,姐可不是你这种禽兽哼,对着可爱的小天使只会母爱泛滥,没有性.欲呢】
第十章
【出来聚餐小球童喝多了,my chmpion霸道的把人带走了嘿嘿嘿,好想追过去看一眼,但我是个有道德的女人,哎,可惜只能脑补了】
……
第十七章
【今天的chmpion突然官宣了呢!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这是在我不知道时候发生了什么吗?哈哈哈很好很好,撒花撒花,boyfriend是谁呢,好难猜哦,好难猜,一定不是小球童吧,“Guess I should go thnk my boyfriend!”我要把这句话刻进我的嗑学圣经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以前的帖子都没什么热度,只有最后这篇爆了百万点赞,下面的评论更是上万。
【wocw注意更新的时间第一章居然是一年前,这是真内部人员啊!】
【大帝姐妹,快,再放点消息】
【chmpion=chse对吧,啊啊啊时间都对上了啊,有没有人去扒一扒这个小球童】
【小球童这称呼也太宠了吧,大帝姐姐快更】
【好看,已经磕上了,等更新】
【姐妹们,距我的情报来信,迟樾一年前训练的俱乐部曾经招募过临时球童,报名的大多数是A大的学生,于是我去A大论坛翻了近一年与迟樾的帖子,发现有一位x同学跟这位大帝姐姐爆料的内容非常相似】
【姐妹继续】
【快把瓜为我嘴里!】
迟樾:“???”
这是什么东西。
第63章 邪恶车厘子63 我想赢
许繁星半夜出来上厕所, 撒完尿后酒劲清醒了不少,往屋里走的时候注意到阳台的灯居然还亮着。
这都快一点了,迟哥居然还没睡吗?
许繁星走过去, 虽然已经尽量踮起脚尖, 还是惊动了他, 迟樾扭头看过来:“醒了?”
许繁星脚步一顿,随即恢复正常迈步朝他的走过去, 嗯了声,他刚睡醒, 声音里还带点鼻音:“我起来上厕所,你怎么还没睡?在看比赛录像吗?”
“没,看会儿书。”
“看书?”他大半夜不睡觉居然是在看书, 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奇闻:“你还会看书啊?”
迟樾望过来,眸子黑漆漆的, 薄薄的双眼皮显得人格外清冷:“你这话说得我好像是个文盲。”
“不是这个意思。”
迟樾坐在阳台的秋千藤椅上,许繁星走过去,拉开毯子就挤到他身边坐下:“我就是没见过你在非考试周看过书。”
说完又觉得这话还是有点贬低的意思, 补充道:“不过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们是体育生嘛,看不看书的不重要嘿嘿。”
迟樾挑眉:“偏见,谁说我是体育生了?”
许繁星疑惑:“你不是体育生吗”
迟樾:“不是哦,我已经拿到学位证了, 专业是工商管理,代码120201k。”
“……”忘记这茬了,话说回来他以前还去给他带过课呢,上课内容全是与数学有关的,他完全听不懂, 也不知道他迟哥这智商能不能听懂。
“你为什么不报体育教育之类的,对你来说报体育才更简单吧,这样也不会挂科了,而且不是也有很多运动员退役后会去当教练什么的?”
迟樾:“退役后不想从事相关工作。”
许繁星:“为什么啊?”
迟樾没说话,把怀里的书竖了竖,是本英文书《Open: An Autobiogrphy》首页便是一句情绪化很重的句子:“I hte tennis.”
许繁星:“阿加西自传?”
迟樾:“看过?”
许繁星:“嗯,中学时英语老师给我们推荐过这本书,我还摘抄过里面的句子,不过那会儿太小了,并不是很懂什么意思。”
阿加西从很小就被爸爸逼着练球,四岁学球,十六岁闯入职业网坛,此后二十年拿下六十个冠军,8届大满贯得住主,男子网坛首位金满贯,在世界第一的位置上呆了100多周。
这样一位传奇性的人物,他的自传却不是“热爱可抵岁月漫长”的励志史诗,而是充满厌恶、憎恨的启示录,是在一场场比赛中也没有找寻到意义的痛苦和迷茫。
成功没有带给他满足,反而是更深层次痛恨,但即便是痛恨,他依然没有停下打球,一边打球,一边叛逆来对抗父亲,他留长发、打耳洞、穿牛仔短裤,后来又沉沦在毒品中,排名一路跌到一百名开外,其中还夹杂着媒体铺天盖地的讽刺,球迷恶意的揣测。
都说网球是最优雅的运动,但书中却充斥着自我厌恶、药物依赖等等负面的描写,赤裸裸的揭开了体育竞技更加血淋淋的暗面。竞技体育从来不是爽文,绝大多数都是遗憾和痛苦,有人怀才不遇,有人昙花一瞬,也有人伤病缠身,就算世界第一也不例外。
迟樾说:“阿加西的父亲是位狂躁的家暴男,在他出生前就决定让他打网球,每天逼着击球两千多次,高压带来的窒息感让痛恨打球。”
“你是觉得从书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不是,我只是理解不了一个痛恨网球的人却坚持到36岁才退役。”
“那你一定没有好好看完这本书,肌肉也好、思维也好,甚至包括医美,所有的成长,本质都是先撕裂后再生[1]”
“……”
“书里第一句话是‘我恨网球’,最后一句话却是‘我只是想再多打一会儿’,我不认为是阿加西最后爱上了网球,他只是从网球中找到了与生命的链接点,他不再为父亲的目标而战,也不会因为比赛结局患得患失,他是为了爱他的人而战,为了他的慈善学校而战。”
迟樾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沉思了半秒,示意他继续往后说。
“我印象最深的书里最后一段小故事,阿加西和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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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格拉芙在后院打球,没有观众,也没有比赛积分,只有球飞过空气的声响,每个回球都是一首情书,不觉得很浪漫吗?”
迟樾没说话,只是安静看着他。
许繁星问他:“你是为什么打球呢?”
“我的话……小时候学球是因为有点小天赋,喜欢甩开同龄人一大截的虚荣,后来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为了还债必须继续打下去,现在……不知道是为什么了,没有目标,也没有执念,不明白为什么要忍住胳膊的痛继续打球,冠军对于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是再喜欢的事成为职业都会变得迷茫,不要对自己这么苛刻嘛,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觉,这是很正常的事,必须有意义才去做吗?”
“没有意义的事为什么要去做?”
“人的一生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阿加西这样传奇的人都说了,胜利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再看看我,我这样的普通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躺尸,更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我还是要活着的,还有我的漫画,说起来就头秃,我以前还做梦一夜爆火,举办各种签售会,成为无数少年心中的白月光,结果呢,压根没有几个人看,还不如我以前的老本行吧,但是我偏要画,没人意义也要画,就是想画。”
迟樾愣了一会儿,明亮的灯光落在他脸上,他的眉眼锋利,但眼尾弯起时带着带着暖色,瞳孔中仅仅只看得到他一人。
他说:“我发现你好像特别适合做心理师,你可比西莫会灌鸡汤多了。”
许繁星笑笑:“我只是比较会擅长安慰别人而已啦,其实自己压力大的时候也挺emo的,但我不会内耗。”
迟樾笑说:“嗯,邪恶的车厘子富婆,你向来是只会去外耗别人的。”
许繁星嘿嘿笑了两声,拉过他的胳膊,顺势摸了两下他的手背,迟樾看他:“怎么了?”
“你手腕还会疼吗?”
“还好,我也不怎么用左手发力。”他反手将他的手反握回来,手指强势的挤进手缝,扣紧。
聂高远说他以前是左利手,因为左手腕受伤休养了几个月,后来换了右手,但是不管右手怎么熟练,仍然没法与本能做比较的吧。
许繁星忽然抬眼,非常正色的看着他:“冠军是没什么意义,但是你仍然想赢,不是吗?”
迟樾看着他,神情很淡。
须臾,他眉梢稍敛,一字一顿道:“嗯,我想赢。”
许繁星倒是松了口气:“那就去赢,你看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不需要有太多的意义,到等你退役后,我也去帮你画一本自传体漫画,说不定也能拿个普利策奖,阿加西自传叫《open》我们就叫《begin》,阿加西延续了美国男网史的辉煌,而你开启了中国男网史的神话啊。”
迟樾从小经历的是打压式的教育,所以不管到达怎么样的高度,骨子里的不自信总是如影随意,即使听到这样的褒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达不到要求会怎么办。
“你都把我驾到这个高度上了,到时候begin不了可怎么办?”
“无所谓啊,反正我会溺爱。”
迟樾没忍住,哧一声笑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
许繁星对于“可爱”一类的词还有点排斥,总觉得这应该是形容星星的,他有点不满意,撅着嘴想反驳,被他拉过来亲了口。
被亲熟的许繁星也不躲了,不知道被亲了多久,到最后亲得他有点缺氧了,不得已的伸手去推他:“灌完鸡汤了,我也困了,我要回去睡觉。”
他的声音黏糊糊的,像被人欺负了一般,听得某处不受控制的收紧。
迟樾故意问他:“要一起吗?”
一起?
一起做什么,睡觉吗?
许繁星的脸腾地红透了,这会儿夜深人静的,亲也亲过了,抱也抱了,之后就是要一起睡觉了吗?
是只睡觉还是要那个,那个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许繁星正胡思乱想着,被迟樾正眼前打了个响指,这才恢复神志,连忙解释:“我、我什么都没想。”
“我也什么都没说。”
“……”尴尬。
许繁星一点点地缩回脖子:“其实你可以说。”
“确定要我说?”
许繁星脸红心跳的,鸦羽般的睫毛抖个不停,他很清晰地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但还是用力地点了下头。
迟樾安静看着他,下意识垂眸看向他软乎乎的唇,一双眸子晦暗了几分。
空气很安静,两个人就这么不说话的凝着对方,须臾,迟樾忽然站起来,仅用一只胳膊把他拦腰抱了起来。
许繁星:“?”
房门被踢开,床垫陷落,他离得很近,薄荷的清香和他的体温都落在他心头,心脏猝然跳动。
迟樾把人平稳地放到中央,一手固定着他的后脑勺,唇沿着下颌往下,Licking nd sucking,沿路留下一条条晶莹的水光。
许繁星迷迷糊糊的,很快,他浑身就开始feels hot,整个人像一条滚烫砧板上的鱼,浑身都是乱七八糟的Hickey,白皙的肌肤变得斑驳。
许繁星难受极了,不受控地伸腿就要去踢他,又被轻松拉住腿:“第几次了,怎么一害羞就踢人?”
“我……”
下一秒,他握着他的脚踝往外一扯,Legs were forced prt,颤抖的部分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许繁星咬唇,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迟樾却是不紧不慢地拉开抽屉,拿出一瓶透明的液体,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许繁星颤着睫问他:“这是什么?”
迟樾:“Lubricnt。”
许繁星:“!”
□*□
他黑发凌乱,沉浸在青鱼中,目光涣散,沉沦反复,被搅得天翻地覆,最后听迟樾哑着声音问他: “可以了吗”
许繁星点头。
……
……
□*□
迟樾哄他:“乖,小点声,隔壁有人住。”
□*□
迟樾呼吸急促地掰过他的脸,让他正对自己。
他去看他失态的脸,不放过每一寸细微的表情,许繁星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身体仿佛化成了一滩甜腻的糖水,散落在了大海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喉咙里发出了迟来的哼唧,听着像小猫似的。
迟樾吻了吻他:“你很棒。”
许繁星撇着乱七八糟的床单,害羞得往旁边滚了滚,把身子卷进被子里:“好像……the sheets re dirty.”
“没事,我去洗。”
迟樾把sheet扯了下来,刚要下床,就被许繁星拉住,对视的一瞬间他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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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消的yu望,然后往下……
只看一眼就别过去了:“你、是不是还没。”
“嗯?”
“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
“那个就是那个啊,你那个,刚才那个,我那个,我们一起那个!”
一番加密语言后,迟樾终于笑出声来:“我没事的,慢慢来,怕你疼。”
许繁星抿唇,苍蝇哼哼似的说:“其实也……不是很疼。”
一开始是挺疼的,但迟哥很照顾他,太顾及他的感受导致自己都没有……
许繁星觉得自己这个男朋友太不称职,怎么可以只顾自己爽,于是红着脸说:“要不让我来试试?”
天啊,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还要不要脸了。
他现在已经可以说出这种话了吗?
迟樾诧异地看着他:“你会?”
“不、不会,但我看过说明书的。”
“什么说明书?”
“就是少说有百八十本漫画吧。”
“……”
迟樾又笑了,他怎么这么可爱,忍不住去吻他的发梢,被许繁星勾住脖子往下带:“要不要试?”
迟樾很大方的说:“行,给你试。”
许繁星来了兴致,拍一拍旁边的床,迟樾配合着躺下。
许繁星搓搓手,把他的衣服往上卷,一直卷到胸口,露出巧克力一样的腹肌和人鱼线。
□*□
迟樾真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帮他还是折磨他,他想翻过来把他压到身下,直接再来个粗暴版本的。
“别摸了,再摸要灭不下去了。”
许繁星缩回了手指,回想了一遍“说明书”上的步骤后,膝盖跨过他的身体,直接坐到了他身上。
迟樾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你确定第一次就来这么刺激的?”
许繁星:“说明书说这样比较好掌握节奏。”
迟樾依言:“行,那你开始吧,节奏大师。”
事实证明他是高估他了,节奏大师许繁星的技术只停留在理论,他只会一点点的蹭。
这种程度如同隔靴搔痒,压根不解渴,他的身上像爬满蚂蚁,痒的他难受,但罪魁祸首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还在认认真真的按照自己节奏继续。
许繁星这小体格又从不运动,跑个八百米都费老命的程度,动几下就累了,于是节奏越来越慢,隔半分钟就坐在他身上休息半分钟。
许繁星:“我休息一下,再来吧。”
“……”
不是,这还带半途休息的?
迟樾喘息的速度加快,额发也湿了:“能别再折磨我了吗?小祖宗。”
“对不起哦,我好像把握不太好……”
“我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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