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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讲道理,门都焊死了!
“我还得打电话回老家跟我父母交代……不……五一放假,我回苏州跟他们说……”
她紧张地找了个回旋的余地。
“一来一回又要耗费许多时日,五一过后便是六月,半年将尽,又到端午团圆,拖来拖去,时机告罄,不如还是按照您的第一个提议,先通个电话。”
“那、那我回去打个电话……”
“我陪你一起,有什么问题,我当场解决。”
今宵被沈湛兮这迅猛的效率惊到,他什么意思,现在就要打电话,他看着她打电话?
“不……不用麻烦……我能自己解决……”
突然,手里笨重的花盆一轻,今宵心头一跳,抬头,看见了沈湛兮那张沉凝又深邃的脸。
她又吓得浑身一抖:“沈……沈先生?!”
沈湛兮没应,而是双手提着那盆绿植搬进她敞开的房门里。
屋内的地面上已经搬放了好几盆,此刻又堆进了一个黑底花盆,顷刻显得拥挤,而沈湛兮还走出去继续搬,今宵也顾不得奇怪他的突然出现,压着被风吹掀的房门,给他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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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风也跟着呼啸进来,有的植株已经被吹刮掉了许多叶瓣,等沈湛兮把最后一盆搬进来时,今宵立马把门关上。
风顷刻撞着铁门,而屋内,他们无从下脚,只能挤在了门口边。
沈湛兮身形太高大,今宵不得不往后退,但后面还是一盆花,寸步难行。
她抬头望他时,发现他正在垂眸凝神看她,这让今宵心跳被撞,又低回头看没有开花的栀子树,有些懊恼道:“可惜梅雨季还没来,你又错过了桃花开。”
而她的红绳还没有编完。
今宵咬了下唇,忽然,脚尖前的那双皮鞋朝她走近,几乎要碰到一起了,她心头一慌,浑身几乎一晃,下意识喊道:“沈先生……你……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身侧的门框框作响,好像老天要她赶紧将它打开,因为屋里太危险了。
可眼前的沈湛兮还在靠近她,嗓音在呼啸的风声中,稳稳地落入她的耳中——
“我不想再庸人自扰,也不想再继续等待,或许我们的感情还不够积淀,而我的职责又是出生入死,于你而言实在没有可取之处,但是,今小姐,如果你想找一个结婚对象的话,可否优先考虑我?”
今宵给脖子系了条丝巾,转身对他说:“我发现了,有对象能带来天大的机会。”
沈湛兮眉头凑紧了一分,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丝巾:“对象、带来、天大的机会?”
今宵点了点头:“是呀,这种事挺玄学吧,不过是保密的,其他我不能说太多。”
沈湛兮见她又好心情地对着镜子试另一条围巾,喉结滚了滚,压着脾气往旁处瞥了眼:“今小姐,说的是下周的保密讲座吧。”
今宵眼瞳猛地一睁,扭头看向身后的沈湛兮,皱起眉头提醒他说话注意点。
沈湛兮却扯了下唇,语气冰冷道:“我想你应该搞清楚,到底是谁给你带来的机会。”
今宵很肯定:“就是对象啊。”
他高大的影子罩住了她全身,连四周的光都暗了下去,今宵昨天已经婉拒过他的下属,是以今日对这位首长的到来有些捉摸不定,于是继续问他刚才没回答的问题:“您是顺路经过还是……”
“我知道你在这里。”
今宵眼瞳微微一睁,想来是昨晚送她回来的年轻将士说了她的地址,而眼前男人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她轻咽了口气,微低头道:“我不确定什么时候有时间。”
对面这个男人真是意志坚定,竟然从被他撑得挺阔的左胸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等今小姐确定好时间,便打这个电话通知我。”
今宵双手接过,上面烫了一个名字:【沈湛兮】。
她说完低下了头,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有心虚感,当她昨夜决定从餐厅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未来。
也许以后她的身边会有一个人,也许没有,但这个人,不会是左清樾。
左清樾直到离开也没有对她说的话表态,他只嘱咐她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他温柔的关心一如既往,就好像刚才的对话根本没有发生过。
直到听见关门声响起今宵才算真的松了口气,她独自放空了一会儿,一垂手摸到手机,翻起来一看,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竟!然!没!挂!电!话!
通话时间已经超过了四十分钟,她心存侥幸,也许沈修齐也没意识到电话没挂断,兴许他什么都没听见。
所以她大着胆子试探着“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响应:“我都听见了,今宵。”
今宵眼疾手快,啪一下挂断了电话。
第 15 章 鸳鸯谱-
又一片竹叶被生生拽下,竹枝惊得抖三抖,巧遇一阵秋风来,翠竹齐动,沙声不绝。
手机屏幕已熄灭,秋阳斜斜悬空,人影浅浅投在了屏幕上,沈修齐像是还未缓过神来,独自怔愣了片刻,待到秋风劲,他才将手机收进口袋,转身踏上了九曲桥。
沈泊真本在茶室接电话,一转头瞧见沈修齐拎着西装从湖心亭过来,她匆匆挂断,起身绕出茶室迎到了门口。
“你不是刚让珍姨给你送车钥匙?怎么又回来了?”
沈修齐进门将西服扔在边柜上,挽着衬衫袖子穿过了客厅往西厨料理台洗手,他深吸了口气说:“我倒是想去,可她这时候未必想见我。”
沈泊真一听就懂了。
“给人惹生气了?”她顺手扯了张擦手纸递给沈修齐,还不忘叮嘱,“你可不能欺负人姑娘啊。”
沈修齐一下子笑了起来:“怎么我在你们眼里就没个好形象?”
“你瞧,”沈泊真无比笃定道,“你肯定是仗势欺人了吧?人姑娘说你什么了?”
沈修齐推着她往客厅去:“冤枉啊姑姑,我可什么都没说。”
沈泊真转头瞧他,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这小子,虽说这男女相处往往是说多错多,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啊!”
沈泊真说着就要赶他出门给人道歉,沈修齐无奈拽着她坐下:“您别替我忙活成吗?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儿,人小姑娘脸皮儿薄,我总往人跟前儿凑,回头她要是烦我,您负责?”
“哟哟哟,”沈泊真一脸惊奇,“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咱家和尚也要当情圣了?”
沈泊真笑得合不拢嘴,只有沈修齐无奈:“昨晚还说沈凝光,您现在揶揄我不也挺来劲?”
“我这是替晋宁高兴!”
沈泊真挽着沈修齐胳膊,悄悄叹了口气:“晋宁去得早,没能看到你和凝光长大成人,也看不到你们结婚生子,如今凝光是稳定了,就是你!还没着没落的,所以我才要好好儿地盯着你!你得开心!你得过的幸福美满!这样我百年之后见到你妈妈才好交差。”
“好好的,您说这些做什么?”
“好好好,我不说了。”
她转了话题问:“你今儿去国宾馆没见着奇维列夫?”
“见了,”沈修齐道,“事情还没开始说,人就被俞部长截走了,晚点再说吧。”
沈泊真听得恼火:“俞宏英这老不死的!你和奇维列夫见面的时间早就定好了!他还给你来这出!这不是存心摆你一道?!”
沈修齐一看他这姑姑骂人就想笑,笑完赶紧安抚道:“好了好了,奇维列夫的行程还有几天,我总能见到他的,您放心吧啊,别为这事儿把身子气坏了,不值当。”
沈泊真转念一想,忽地惊道:“这不是胡家在背后给你使绊子吧?!这俞宏英可是胡老头儿的乖学生!”
沈修齐淡定反问她:“胡家有什么理由给我使绊子?”
沈泊真冷冷一哼:“那可说不准,我可听说这胡旋是想跟你再续前缘来着,她老胡家先给你使了绊子,回头再给你和奇维列夫牵线,你这不就欠她一人情?”
沈修齐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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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虽说我现在身无半职,可我也没沦落到需要她胡旋帮我牵线的程度,我这么多年白混的?您别胡思乱想成吗?”
沈泊真双眉一挑,放了心:“那成,咱湛兮最有本事了。”
沈修齐还没来得及笑呢,沈泊真跟着就补了句:“那你啥时候长点能耐,把那小姑娘带回家来让我看看?姑姑头一回见你对一小姑娘用心,实在是好奇。”
沈修齐眉头一皱,起身就逃:“您还是别恭维我了,您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成,就这事儿——”
他摆摆手:“不成。”-
今宵捏着那个干花水晶球,就像捏着一颗细小的心脏一样,轻而易举就能被左右,被摇晃,哪怕轻轻碰到,都能够令她倾倒。
“吱呀~”
忽然,办公室门被人从外推入,将处于隐秘震动的今宵吓了跳。
她猛地站直身,手里的电话筒放下,就看到主任嘎吱窝夹着文件进来,急匆匆道:“说了一下午的话,渴得呀!咦~”
这一声“咦”顿时让今宵警惕地紧张起来,领导似乎发现了什么,水也不喝了,眼神从文件挪到她桌面,再从桌面挪到上面放着的粉色水晶球。
新奇的玩意,章敬霖下意识说:“挺漂亮啊,哪儿买的?我也弄一个给闺女。”
今宵真是越藏什么越被发现什么,紧着声带说:“不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章敬霖还有些惊讶地看她:“你也会说这三个字?看来是别人送的了,你那个相亲对象吧,挺好,抓紧时间啊,小今。”
“不……不是……”
章敬霖其实对这个礼物是谁送的并不在意,他只关心今宵能不能尽快回到实验室。
此时摆了摆手,说:“赶紧去食堂吃饭吧,晚了臭鳜鱼都没有了。”
臭鳜鱼是安徽菜,向源是安徽人,耳朵知道领导话里的意思,不要拖,否则结婚对象没有了,连晋升的机会也丢了。
今宵“嗯”了声,提起电话筒,那头寂静万分,她的心绪也变得发空,轻声对他说:“我先去吃饭了……”
“今宵。”吧台前,今宵才刚坐下,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她太特别了。
穿着一条仙气十足的宵蓝色小裙子,两只手拘谨地捏着手里的包,长发乌黑柔软,杏眼漂亮似桃,看起来就很乖。
让人想欺负。
小姑娘明显是遇到了什么事,进来的时候就红着眼,泪珠挂在睫毛上要坠不坠。
她一杯接一杯地叫着酒。
几杯下肚,就已经眼神迷离地趴在了吧台上。
女孩坠着泪痣的眼尾和鼻尖都被酒意染红,乌黑的发像上好的绸缎散在腰后,她眼神迷离,粉腮诱人,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嫩花苞,正等着人采颉。
有人意动了。
有人干脆直接上前搭讪。
沈湛兮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被他拉黑的小姑娘微醺迷醉着小脸,被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拉扯在怀。
“不要……我不要跟你走……”
她小脸涨红一片,泪眼如星,莹润柔软的唇瓣被雪白的贝齿咬着,像是一颗过分饱满快要熟透了的蜜桃。
今宵酸涩的腔调带着些哭音,无助挣扎,想要逃脱。
可这就更诱人了。
留着寸头的男人根本不打算放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他直接上手去揽她细软的腰,想要就这么把人强行带走。
“妹妹,你就跟哥呃……”寸头忽然被人从背后踹飞出去。
今宵怔怔地愣在原地。
她被吓坏了。
她慢慢抬起哭红微醺的眼,看到那道熟悉伟岸的黑色身影时,眼泪夺眶而出。
“你怎么现在才来……”
今宵扑上去,紧紧抱住了沈湛兮,哭红的小脸狠狠埋进他温暖的怀抱。
“讨厌,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哭得好伤心。
哭得像是抱住了什么最珍视的、失而复得的宝物。
一阵沉默。
“好。”
他抬手,轻轻圈住了她。
“不会了。”“……怎么可以不要我了。”
沈湛兮第一次被人这样眷恋地、紧紧地抱着。
男人西装革履、高大颀长的身躯微微一僵。
听到她说。
“不要再扔下我了,好不好……”
就在她放下话筒的瞬间,那头响起电流唤住她:“关于结婚,你可以提出任何条件,让我去办。”
她眼眸微微一讶,霎时间不知如何回应时,沈湛兮已经提出了他的条件——
“别点臭鳜鱼。”
话落,今宵先是一愣,转瞬唇角浮起了笑,低着头看水晶球,她不说“好”也不说“嗯”,她道:“那就看看今天还有没有鱼了,就看看——天意。”
那头很轻地落下一道笑,对她道:“我相信事在人为。”
“我也相信成事在天。”
她的语气挑着笑,忽而想起刚才刹那掠过的意识,她同自己打了个赌,而他押中了。
挂了电话,今宵双手撑在桌面上,所以她已经不需要去看食堂还有没有臭鳜鱼了,那通电话要兑现的筹码就是嫁给他。
只是,许多事并非如她预期所料,就好像向源。
她以为同意相亲已经是认可了对方的条件,那么只要相貌和相处无碍,就能继续发展,可是,当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时,他却因为自己提出的「领养孩子」而勃然大怒。
今宵那颗跳动的心缓缓沉下,目光落向那枚水晶球,如果……沈湛兮听到她提的这个条件,会不会会更过火?
她不是个会被感情冲昏头脑的人,如果现在理智缴械,那么还有什么东西能牵制住她的行为。
恐怕,立刻就要答应嫁了吧。第二天,今宵醒来时,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挂着华丽幔帐的法式宫廷风床顶。
她微微懵了懵,眼底晃过几分恍惚。
这是哪?
昨晚……她睡在了沈湛兮家?
突然意识到这点,今宵心理涌起一些欣喜。
沈湛兮竟然让她留宿了。今宵坐上车后,车门就关上了。
车厢里暖气开的很足,比外面温暖很多。
她有些拘谨地坐在一侧,纤白的手搭在膝上,指尖轻轻地揪着裙摆上一小块柔软的布料,悄悄打量一旁的沈湛兮。
从她上车起,沈湛兮就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他没抬眼看她,也没跟她解释为什么要让她下来。
男人就矜贵冷肃地坐在那儿,翻阅着手中的文件。修长的指节轻轻摩挲翻过那些纸张,沙沙的声响,像擦过她的耳侧,微痒酥麻。
不知是不是暖气开得太足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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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今宵觉得车厢里有点闷,太封闭了。她腮边微微发热,鼻间隐隐闻到的全是沈湛兮身上清冷熟悉的雪松气息。
她有点儿喘不过气,小声问,“沈先生,你叫我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柔软温顺的态度,像是怕打搅到他。
沈湛兮从那堆文件里撩起狭长薄窄的眼皮,漆黑深邃的瞳孔在看到她泛着粉的小脸时,意外地黑沉了几分。
他声线偏沉,低低地说:“待会儿有空吗。”
今宵大脑嗡了一下。
心跳频率就瞬间上去。
沈湛兮,这算是……在约她吗?
今宵睫毛轻颤:“有空。”
“那跟我出去一趟。”沈湛兮说。
地库冷白的灯光和车内澄黄的阅读光,交错在他深邃锋利的眉骨和鼻梁间,留下一层淡淡光影。
今宵一时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又深又黑。
今宵:“我们去干什么啊?”
沈湛兮没有解释,只看了她一眼。
“到了就知道了。”
于是,黑色的宾利车一路看向了三环外。
当车子开进京市某个著名的老牌别墅区时,今宵才发现有些眼熟。
前不久,裴季曾带她来过。这是章台别墅区,裴老爷子和裴老太太就住在这里面。
繁华的中心地带专门开辟出这么一处大面积的人工湖面,一幢幢风格独特的独栋别墅围湖而建,大隐于市。
但裴家显然无法与沈家相提并论,宾利车开进别墅区后,毫不意外经过了外圈层裴家的那栋别墅。
道路两旁载着的松柏矗立,像身披翠绿的铠甲,在这深秋入冬时节,也青翠常青。
车子一直往里又开了一段路程。
直到道路尽头,黑色的雕花铁门缓缓打开,车子停在了一幢风格华丽的欧式别墅前。
她跟着沈湛兮一起下车。
戴秘书从另一辆车下来,毕恭毕敬汇报:“先生,集团的高层都已经到了。”
沈湛兮神色不变,声音一如既往低沉,“让他们先去书房。”
他站定,转过身来,身后的别墅挡住了些许阳光,沈湛兮整个人背着光站在今宵面前,像是要将她笼罩。
他微微垂下眼,漆黑瞳色睨着显然还在状况外、弄不清情况的小姑娘。
“今小姐,待会儿辛苦你了。”他声调不紧不慢。
今宵眨了眨眼,小脸困惑:“辛苦我什么?”
沈湛兮挑眉,鸦羽似的长睫垂下,唇角轻轻扯起今宵从未见过的弧度,“不是想感谢我吗。”
“今小姐,报答的机会来了。”
今宵微怔:“……”
然后仔细回忆昨晚,大脑却像蒙了一层白宵,全是乱七八糟画面,她看不清。
只是记得,昨晚她一直在等着沈湛兮结束工作。但快到夜里两点,书房那边还人影绰绰、灯火通明。
她当时太困了,本来带孩子就累,那个时间段又远超过她平时正常的睡觉时间。
于是,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孩哥在沙发上躺了会儿。
后来就……
做了一个匪夷所思、旖旎无比、堪比限制级画面的梦。
今宵想到昨晚的梦境,脸就不由发烫。
梦里,沈湛兮的领带被她扯落下来。
沈湛兮望着她的眼神漆黑幽沉、深不见底。
沈湛兮的吻先是冰冷的,而后是重重地带着侵略性的,像是惩戒一般地碾上来。
他好像生气了。
她在梦里被他吻到快要窒息。
就连唇瓣都被他吻得红肿蘇麻,修长的大掌扣在她脑后,她像是无力的猫儿乖软地被困在他的身下,微微地喘着。
后来的后来,沈湛兮好像还抱她上楼了。
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真实到今宵一想起来,嘴唇上都还有那种被他的唇粗粝碾过、狠狠咬住的错觉。
“我真该死,怎么能做这种梦……”
今宵将脸埋进被子里,这个人羞耻到快要晕厥。
她拉着柔软的羽绒被裹紧自己,鼻腔里是轻轻的全是自我嫌弃的嘤哼声。
她是不是得癔症了。
她是病得不轻吧。
执念太深、压力太大,才会日想夜想都想着要怎么把沈湛兮搞到手。
只是睡在别人家里而已,她怎么能做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遭了……
羞耻心爆炸的时候,今宵忽然想起来。
她昨晚睡在沈湛兮这,家里怎么办!
她小脸微微发白,瞬间就从刚才还旖旎又羞涩的状态中坐起来,拿过床头的手机。
然而打开手机,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周卓姿没有频繁打电话找她。
微信里,也没有看见今聿霖的信息。
今宵又往上翻了翻,才发现昨天下午今聿霖就给她发过微信。原来她爸爸临时有事要去外地,周卓姿也跟着一起去了。
今宵轻轻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别墅的管家请她下楼用早餐。
今宵答了声好。
她正准备下楼,但想到沈湛兮,心里又有点儿发怵。
昨晚的梦境太过真实。
万一待会遇见沈湛兮,她该怎么样才不会露怯呢。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今小姐需要家。
今宵今晚连夜打络子,终于编成一个满意的平安结。
五一马上要来,所里很多事情都急着要做,她第二天只能抽一个中午的空隙去军委找沈湛兮。
铁闸门倒映着午后的烈阳,金属烁光,她不敢斜视,只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等待电话传达,直到一抹高大身影从广场中央走来。
毫无遮挡的平地上,高野宽阔的身姿被光所镀,长腿下着的军靴延伸出无边无际的影子,一步一步逆光朝她走来,直至影子将她彻底包围。
今宵愣愣地看向他,还未从这烈日中清醒,不由喃喃问他:“你怎么出来接了?”
宋云舒简单做了介绍,说今宵是她朋友,景赫曦刚想开口,景商序就转过身来盯她:“别缠着你婶婶。”
他这话一说,景赫曦立马绕到今宵身边挽住了她胳膊:“谁说我要缠着婶婶了?我带今宵姐姐逛园子去。”
“用你带?”
景商序走上前来,一把将景赫曦薅开:“去打电话问问爸妈到哪儿了?”
“你怎么不问?!”
“我要陪客人,快去!问完再去看看爷爷的棋下完了没有?让他来前院儿走走,别老在书房坐着。”
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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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撅着嘴拧了景商序一把,景商序回瞪她一眼,小姑娘气愤着跑开了。
今宵没忍住笑:“赫曦很可爱。”
景商序一垂眸,毫无预兆溺进了一汪春水里。
她的眼瞳盛了这秋阳的金,像埋藏万年一照见了光的金色琥珀,明明澄澈到连虹膜的纹理都清晰可见,却又好像蕴藏着无限的神秘,叫人一眼深陷,无法自拔。
太漂亮了。
当他第一次在朋友圈看到她照片,他就控制不住被这双眼睛吸引,以至于多日念念不忘,还很冒犯地存下了她的照片时常翻看。
每当他望向这双漂亮的眼,他心里总会痒,他知道,这是他身体最原始的冲动和渴望,他想将这双眼睛占为己有,想要这双眼睛往后只看着他一个人。
“我能有幸带你逛逛么?”他问。
今宵回头看宋云舒,宋云舒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说:“你先去,我一会儿拿上相机去找你。”
其实今宵并不是很想在这时候和景商序独处,今日他是寿星,本就瞩目,虽说园子里人不多,但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如果表现得太亲密,她担心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可宋云舒并没有读懂她方才那求助的眼神,她没有台阶可下,只能硬着头皮上。
“好。”她温柔笑道。
两人刚一走,江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到了宋云舒身边。
“你给商序介绍今宵?”
宋云舒乜了他一眼:“怎么?不可以?”
江澈哼笑一声:“劝你别乱点鸳鸯谱,当心湛兮找你麻烦。”
宋云舒跟着冷哼一声:“关他什么事?”
第 16 章 病与痛-
景家老爷子近来身子不太爽利,便借着自家孙子的生日摆了几桌家宴,意在与老友喝茶下棋。
沈修齐收到邀请的时候,是不想去的,奈何被沈君正逮了个正着,还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我和你景伯伯都这把岁数了,往后见一面就少一面,你个当晚辈的不主动去看望还得让人来请?你是有多大的架子?要不要让人用八抬大轿来抬你?”
沈修齐无奈,只好扮得恭恭顺顺同沈君正一起来赴宴。
景家老爷子是个棋痴,沈君正一来就被拉到书房下棋,沈修齐本着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原则在旁看了一局,见二位你来我往地布局设陷,一把岁数还要勾心斗角,他实在是想笑,但又不好笑得太明显败了两位老人家的兴致,便走出书房,顺着后花园的栈桥去了湖边凉亭小憩。
园中管家送来一壶老白茶,午后阳光正好,他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可他思绪也就沉了那么一小会儿,有人穿着高跟鞋踏上了栈桥,难得的静谧被打破,他懒懒散散一抬眸,那脚步声便急促了些,径直朝着他而来。
晚上,今宵回家。
“做得不错。”周卓姿眉眼难得带着笑,端了碗燕窝给她,“听说沈湛兮今天去你那儿了,还拍了你的画?”
今宵诧异,轻轻点头。
她记忆里从没见过周卓姿这么开心过,
今聿霖倒是神色淡然,“还是要在画上多下功夫,也别忘了感谢裴季和沈先生。”
今宵乖软应下,回到房间却变得心不在焉。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银色的月光从窗外淡淡散落。
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出现沈湛兮深邃立体的五官。
而睁开眼,又会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
沈湛兮今天说,那是他在京市吃过,最满意的黑湛林蛋糕。
那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仿佛不经意提起的一句夸赞。
不是刻意奉承,不是故意听给谁听的,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块蛋糕是她做的。
今宵小心地裹紧了被子,忍不住在床上滚了两圈,细嫩的脚趾都情不自禁地蜷了起来。
心里有些奇妙又陌生的酥麻感。
像是谁正用一根细细长长的羽毛,轻轻扫过她的心扉。
她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那晚之后,今宵发现,沈湛兮彻底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别说是找机会蹭裴季的交际圈,看看能不能撞见沈湛兮。
就算是找私家侦探,也打听不到他的任何行程。
今宵这才清楚,沈湛兮在这个圈子里,就是金字塔尖的存在。
除非他想,否则没有人可以轻易闯入他的世界。
夜·JW酒吧。今宵之前有过担心,今晚聚餐,万一沈湛兮跟裴季提起房卡的事怎么办。
可等大家真的入座后,她才发现,这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在场众人,都是京圈里叫得上名的公子哥。
可就算是这样,身份地位与沈湛兮和裴寒却无法相提并论。
尤其是沈湛兮,他不在京市长大。不像裴寒跟其他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算是一个圈子的。
所以这些个三代、少爷们,见了沈湛兮都规矩得跟老鼠见了猫,除了一开始敬过酒,话都不敢多搭一句。
包括裴季,跟沈湛兮也没那么熟。
他见到裴寒后似乎心情不错,整晚都和他那些兄弟们扔骰子、喝酒,忙得没空顾着今宵。
因此今宵整晚都在悄悄打量对面的沈湛兮。
男人此刻已经放下了餐具,修长的指尖夹着根点燃的雪茄,坐在上首,神色冰冷傲慢、无人可近。
他只偶尔低头跟裴寒说两句话,视线都没往她这边瞧一眼。
今宵见状,内心稍微有些受挫。下午五点,今宵在画廊里看到裴季那辆墨绿色跑车停下,就拿着包走了出去。
她今天下午特意去逛了商场买新衣服。
平时散在腰后的长发绕了一圈,扎成了松松的丸子头,上半身穿了件毛茸茸的粉色毛衣,下面是奶杏色的短裙,踩着白色的小羊皮靴,一双细而长的腿裸露在空气里。
当裴季坐在车里看到这样的今宵时,浅茶色瞳孔微微收缩。
“怎么把头发扎起来了?”
见面第一句,他问。
今宵坐上车后,眉目弯弯,仰起鹅蛋脸很娇气地笑着看他:“怎么办,是不是不好看呀?”
“倒不是……”裴季蹙了蹙眉,视线从她美目盼兮的小脸上掠过,又落在她扎起的长发和下面从没见她穿过的短裙。
心里那股怪异陌生的感觉加重。
“可能是没看习惯。”他嗓音散漫,眼底压着的燥意更多。
从前不需要他主动开口,今宵总会善解人意地穿白色的长裙,留长发。
她很少有像今天这样,不在乎他的喜好。
“哦,大概是吧。”今宵轻轻点头,假装自己听不懂。
从高中后,她就不习惯穿这么短的裙子。但她以后,也不想穿素淡的长裙了。
沈湛兮这个人好像很难被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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