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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喝下这种营养补剂。整体而言此类补剂当然没什么坏处,但他本身并不是孕雌,以他的味觉也很难强迫自己喝掉这样一支来历不明的东西。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艾维又自顾自做出了许诺。
“听话一点,好好喝掉。然后作为对你配合的嘉奖,我允许你亲这里一下。如何?”
莱斯塔呆呆地看着艾维,觉得自己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而艾维只是注视着他,抬起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瓣。
“怎么样,很划算吧?”
艾维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仿佛这奖励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而那味道糟糕的营养剂不过是达成目标之前的小小挑战。
第54章 展品。 失态。
“今天想去美术馆。”
艾维拿着自己的终端, 把屏幕分享给莱斯塔看。
柔和的室内灯光下,终端屏幕上正展示着中央星美术馆最新的全息展览预告——一幅色彩流动、形态奇异的抽象画作在微微旋转。
“你和我去吗?”
他滑动到下一页,是两份并排在一起的, 未使用的电子票根。
中央星有很多文化艺术展馆,但显然这类东西并不在莱斯塔的了解范围里。
通常在虫族社会的认知中擅长和喜爱艺术的多半是雄虫,而雌虫可能会认为那些东西是不属于雌虫的消遣之物。
“这样。”莱斯塔的目光在那变幻的抽象画上停留片刻, 随即移开,略显困扰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我也许需要,提前做一下功课。”
“不需要啊。”艾维拉住莱斯塔的手,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你想要做什么功课?”
其实莱斯塔不需要对展览本身有什么深刻见解或者是丰富知识储备, 他只需要陪在艾维身边也就够了-
美术馆的陈设似乎是经过了设计的,并非莱斯塔以为的那种简单的堆砌和陈列。
美术馆的展览以“生命”为题,混合了很多不同时代和不同艺术形式的展品。
据说某些展品的原作者也会来到现场倾听观众的看法,或和其他创作者进行交流。
展品的内容都很丰富, 展现形式也很多样化。比如刚进门时一幅用色浓郁而略显抽象的、展现细胞分裂微观之美的巨幅绘画, 其旁侧便是利用全息场域实时模拟的, 描绘了宇宙星云诞生与湮灭的壮丽图景。
即使如莱斯塔这样很少关注或者欣赏艺术创作的雌虫, 也能从这样的画面里直观地感受到创作者想要带来的冲击感-
莱斯塔收回目光,扭头看了看艾维。
艾维正在一边很认真地看一个互动性装置。装置邀请观众通过手势引导虚拟的“生命孢子”, 在光线明亮的光幕中聚合、演化。
艾维抿着唇,试探性地伸出手指。光幕上的孢子反应似乎有些延迟,他眉头微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指尖在空中耐心地调整着角度。
莱斯塔的视线扫过周围, 各种精心设计的声光组合包裹着观众,营造出强烈的沉浸感。
也许比起那些炫目的声光艺术,眼前这安静又认真的身影, 才是这空间里最令他心弦震颤的“展品”。
艾维并非没察觉莱斯塔的注视。那目光像带着温度,落在他身上,让他指尖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装置的延迟带来的那点小懊恼瞬间被另一种情绪取代——莱斯塔在看什么?是对这个装置好奇?还是……在看他?
这个念头让艾维的心跳快了一拍。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努力维持着操作的专注,但眼角余光却忍不住悄悄捕捉着莱斯塔的身影,想知道他此刻的表情-
精密的动线设计与数字化预约分流系统却确保了空间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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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并没有因为反复等待而损耗艺术带来的纯粹愉悦。
“喜欢这个。”艾维的脚步停驻下来,仰起头。
他指的是其中一幅抽象画作。大面积的、近乎冲突的钴蓝与松石绿色块在画布上激烈碰撞,却又被纤细的银白线条微妙地统御平衡。
它采用的并非传统颜料,随光线角度折射出不同光谱。射灯的冷光洒落,观赏者站在不同的位置,能看到画面像呼吸一样微微搏动。
“嗯,那记一下编号和作者信息,我们买一幅好了。”莱斯塔说得非常爽快。
也许对雌虫来说,要理解艺术家使用的技法,擅长的风格或者是想要表达的东西都很困难。
但当雄虫的喜好以如此具体的物质形式呈现时,表明“下单一幅就好”似乎要容易得多。
反正已婚雌虫满足自己雄主的需求,迎合他们的喜好几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是展览,不是画廊。”
艾维侧过头看他,带着一点笑意。
“画廊”意味着参观者可以随意挑选购入,而“展览”则意味着纯粹的感知与交流。对艾维来说这两种场合的区别是非常明显的。
他果然没懂。艾维瞬间读懂了莱斯塔眼神里茫然的意味。
在莱斯塔那套高效务实的逻辑里,“展览”和“画廊”的界限恐怕极其模糊……无非是艺术品换了个展示架。
只要有心,联系上所有者,谈妥价格,那件被展出的作品便能立刻易主,成为他们宅邸里新的珍藏品。
对莱斯塔而言,“表达喜爱”与“立刻拥有”之间,似乎从不需要犹豫的间隙。
艾维有点儿担心莱斯塔误以为自己真的很想要、下一秒就掏出通讯器联系馆长,于是急忙开口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我只是觉得很好看,没有非要拥有一幅然后挂在家里的意思。”
他凝视着莱斯塔,强调着“没有”,试图将那点欣赏之情与占有的欲望彻底划清界限-
莱斯塔的雌父站在书房里,一幅家族文化场馆的分布图投影悬浮在他面前,线条与光点勾勒出相关产业的脉络。
终端轻轻一响,那是关于此前捕获星盗的处理结果通知。他没有点开具体内容。但不必看也知道,这样罪行累累的亡命之徒一旦被捕获,最终也只会落得被清除的下场而已。
那些曾被他们联手打击的星盗团伙,虽然主要头目已落网,但残余的亡命之徒仍在暗处蠢蠢欲动,威胁的阴影并未完全散去。
而此刻,他们家族名下的多处文化场馆——包括这座结构特殊,材质又是玻璃幕墙造型的美术馆——似乎成了对方眼中可供滋扰的目标。
这也正是他此刻困扰的来由-
“……安排一下今日闭馆,如何?”莱斯塔的雌父问自己的雄主。
“我觉得不是很乐观。”雄虫正优雅地搅动着杯中的饮品,空气里弥漫着难以形容的甜香。他没和自己的伴侣对视,而是脸上浮现出深思的神色。
“中央星大部分特殊展览,档期排得紧,契约精神很重要。况且,”他抬眼看向雌父,语气带着提醒,“闭馆总需要一个站得住脚、能平息公众疑虑的理由。”
“难道我们能对外公布,是因为担心星盗余孽可能来砸场子?那只会引发更大的恐慌,正中对方下怀。”
“风险不能忽视。” 雌父的态度异常坚决,“联系一下馆长吧,问问看如果紧急闭馆,具体流程和善后要怎么操作。至少要评估可行性。”
雄父放下杯子,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带着一种身处权力中心的笃定,“这里可是中央星。” 他的语气重音落在“中央星”三个字上,强调着这颗星球象征的秩序与力量。
“核心区的安保级别不是摆设。为了几个不成气候的余党,就关闭我们最重要的公共文化空间,是否有些反应过度了?”-
他的雄主似乎永远浸润在那份从容的笃定里。此刻,那如歌般柔和的嗓音再次流淌出来,音节仿佛带着不易察觉的韵律,悄然渗透着温和的精神抚慰。
“我知道……或许是我太焦虑了。但这感觉……很不好。”眼前的雌虫语调似乎软化了一些,但仍然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最近就是太忙了,”雄父的音色温和悦耳,带着安抚的意味,他伸出手轻轻覆上雌父的手背。
“也许是接触了太多负面消息和威胁评估,神经绷得太紧。放轻松些。中央星的天空,还塌不下来。”-
雌父沉默着,指尖无意识地在通讯器冰冷的边缘摩挲。
他没有回应雄主温和的劝慰,因为有一个沉重的砝码被他压在了心底,未曾言说。
就在数小时前,一条匿名的加密信息如同毒蛇般钻入了他的私人安全频道。信息内容简单到极致,却带着令人骨髓发寒的暴力——一张被强行折断的雌虫翅翼投影。
那曾经是结构精密、线条流畅的象征力量与自由的器官,此刻却被以一种近乎亵渎的姿态暴力弯折、撕裂。惨白的断裂处和扭曲的翼膜占据了整个画面。
没有文字,实际上也无需言语。这直接呈现在眼前,带有巨大冲击力的残骸本身,就是最赤裸的警告。
技术团队已经锁定了信号的发出源头,追踪结果冰冷地显示在内部报告上:信号经由多重跳转伪装,最终指向一片遥远的、信号混乱的星域——边缘星系。
那片星域,如同无法愈合的疮疤,正是无数星盗团伙和亡命之徒盘踞的巢穴-
“那是什么?”
原本静谧的场馆里,一声失态的惊呼声打破了美术馆内的宁静。
艾维的动作顿住,疑惑地循声望去。莱斯塔则立刻警觉地绷紧了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半步,将艾维更严密地护在自己与坚固的展台之间。
他的视线锐利地射向声音来源,同时本能地向上方扫视。那里是这座建筑最壮丽也最脆弱的部分。
这座以“水晶之冠”为名的建筑,其标志性的外部结构设计便是巨大的层叠式玻璃幕墙。
这种结构利用高强度纳米复合玻璃和精密的框架,营造出无与伦比的通透感与未来感,将天空与光影本身变成了流动的展品。
在馆内,尤其是那些采用开放式穹顶设计的挑高中庭展区,参观者能毫无遮拦地仰视高远的天空,让自然光线倾泻而下。
然而此刻,本该通透明亮的穹顶光线居然暗了下来。
第55章 事故。 吻过。[三合一]
阴影带着雷鸣般的声音缓缓靠近, 美术馆内的尖叫与惊呼不断爆发,展区四周都是手足无措的参观者。
工程用悬浮车的轮廓狰狞,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
这种级别的大型特种设备悬浮车辆, 其每一次发动、每一次离开重型机库驶入公共空域,都需要提交详尽的全息轨迹备案并获得航行许可。
它此刻的现身,不仅毫无预兆, 更违反了中央星的安全条例。它本不该出现在美术馆的上空,更不该被操纵着抬升至如此危险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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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就是突兀地悬停在那里。
引擎低沉的嗡鸣如同压抑的咆哮,像一座不合时宜的、充满恶意的堡垒。
没有任何拦截,没有任何警告。绝对的寂静中蕴含着毁灭的前奏。
“要撤离吗?”艾维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紧急出口, 我们下楼。”
莱斯塔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弓弦。“……来不及了!伏低!护住头部!”
以它巨大的质量吨位,只需精准定位,足以将这个由玻璃构成的、美术馆最脆弱的穹顶结构, 彻底粉碎为齑粉-
预判在下一秒化为残酷的现实。
悬停只维持了数个心跳的间隔。紧接着, 一声足以撕裂耳膜的、巨大的, 尖锐的, 又或者说其实根本难以用语言形容出来的爆炸声在他们头顶轰然炸响!
那不是单纯的爆炸声,更像是空间本身被强行撕裂、扭曲、再狠狠拍下的声音!
艾维甚至来不及感受恐惧, 只觉得一股混杂着尘埃和刺鼻的金属锈蚀与未知化学物质混合的气息瞬间涌入鼻腔,带来近乎窒息的感受。而头顶上,无数玻璃碎片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在某个瞬间,莱斯塔脑中闪过一个冰冷的念头:那个藏身于悬浮车控制舱的操作者——或者说,执行者——也许根本没打算活着离开这里。
他只是想要毁灭眼前的一切, 然后把里面所有的虫族和他自己一起封在这个钢铁、烈焰与破碎玻璃组成的巨大棺椁中-
雄虫过于敏感的感官已经被这巨大的刺激伤害得失灵了一会儿。他的眼前视线黑暗了片刻,视网膜灼烧般残留着强光撕裂前的残像,需要停顿片刻, 等待它自行调整才能重新看清。
嗡——
美术馆的主要供能在剧烈的撞击里无可奈何地停止了工作。一切照明都不复存在,也许大量昂贵精美的展品也在这场巨大的爆炸里化为乌有。
天空被断裂的建筑材料切割得支离破碎。玻璃幕墙残余的碎片发出爆裂的声音。
那些尖锐的玻璃碎片就像是什么恐怖的暗器一样,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就会崩裂开来,又从哪个刁钻的角度迸射。
而莱斯塔还压在艾维身上,翅翼呈现出环抱的姿态。艾维能感知到他炙热的体温和略显急促的呼吸-
“我没关系。你怎么样?”艾维凑在莱斯塔耳边用那种微弱的气声问。
“没事。”莱斯塔深深吸气,才回答说。“一点小伤。”
其实艾维可以闻到明显的血的气息,仿佛铁锈,带着温热的腥味。这意味着莱斯塔一定有某处受伤了,而且出血量绝对不是“小伤”。
对莱斯塔来说,疼痛感并没有那么鲜明,但他不确定到底是因为受伤并不严重,还是因为那一瞬间的紧张,肾上腺素迅速分泌,又或者是伤口本身被高度紧张的肌肉强行封闭,以至于无法感觉到疼痛。
但在这样的时刻,他不能泄露出丝毫的虚弱,以至于让艾维担心。
“没关系的。”他重复道。“你没有受伤就行,雄主。”-
艾维几乎在此刻屏住呼吸。他能感受到撑在自己身边的手臂在缓缓的颤抖。不确定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猝不及防的事故让他感到紧张。
治安维护应当很快会到。这个念头飞快地从艾维脑海中闪过,随即被现实压下——处理如此大型设备造成的灾难,所需的设备和流程绝非片刻之功。
其实他们所在的地方头顶恰好坍塌成了一个三角结构,相对而言还比较稳定,暂时没有坍塌的迹象。但也许是受力的影响,仍然有玻璃碎片不断的滑落,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炸响声。
“要移动吗?”艾维的声音压得极低。“留在原地的话……这些碎片会伤到你。”
回答他的是四周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呻吟。远处,那台撞击美术馆的巨大悬浮车已四分五裂,操控者也是生死难料。
莱斯塔喉间逸出一声极轻的叹息。他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只触到空荡——仅仅是参观美术馆,谁会携带武器?此刻,他只有这副躯体和骨翼,面对未知的威胁-
“那边没什么了。”艾维停顿了片刻,小声说。“悬浮车里应该……”
莱斯塔的视线模糊了片刻,意识到是艾维使用精神力展开了领域。
并非他熟悉的、如暖流般的安抚,而是另一种存在:无形、迅捷、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他甚至没捕捉到精神力的波动,艾维已完成了探查。
“生命体征消失。”艾维谨慎的说,“至少,暂时不会对我们构成更多的威胁。”
莱斯塔的手臂微微松了些力道,但骨翼依然如护盾般张开,将艾维严密地护在身下。
艾维的目光扫过周围摇摇欲坠的残骸,发出一声轻叹:“这结构……太脆弱了。”
“设计时,”莱斯塔的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疲惫,“中央星的建筑,哪里会考虑这种程度的冲击?”-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想看看是否有什么可供遮蔽的地方。
但实际上,展馆里空荡荡的,到处都是关于艺术互动的装置设备和用玻璃罩罩着保存着,打上孤独的射灯的展品。
顶端塌陷的时候不断有碎末和烟尘簌簌落下,莱斯塔也无法难以找到绝对安全的地方。
那个四分五裂的大型特种车就在他们附近,残骸仍在缓缓崩解。车身似乎发出一声轻响,随即湮没在烟尘的寂静里。
“终端还能用吗?”莱斯塔喘了一口气,问艾维。“试试联系外界?理论上信号应该还在。”
“坍塌结构很复杂,”莱斯塔紧盯着上方,“可能会引发二次坍塌,我们就在波及范围内。”
“得想办法联系救援队,报告我们的位置,探测清楚这里的情况,不能盲目拆卸。”他顿了顿,语气更沉,“而且,对方既然有能力藏匿一台特种设备,随时可能派出其他攻击。我们……未必是优先救援目标。”-
艾维稍稍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抹掉终端屏幕上蒙上的薄薄一层灰尘。他点击通讯申请的时候指尖微微发抖,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你怕不怕?”莱斯塔问。
“我什么都不怕。”艾维轻轻咬着嘴唇,和莱斯塔那双漂亮的钴蓝色眼睛对视。
其实他这话多少有些嘴硬的成分。但他看着莱斯塔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实际上是真心实意的。
毕竟他就在莱斯塔身边,彼此能看到触碰到对方,莱斯塔还是一副如此保护他的状态,好像也很难说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莱斯塔小腹上的衣服破了一块,他皱了皱眉头,尝试伸手去把它盖住。但破裂的衣料无法完全遮盖住一切,还是有些覆甲和皮肤裸露了出来。
“没有很难看啊,之前为什么不许我看?”艾维瞥了一眼,抬头看了看莱斯塔。
那应当是此前他用手掌触碰过的地方,艾维似乎还能记得那种坚硬光滑的触感。当时莱斯塔允许他用手触碰,却执意不肯让他直接看到。
爆炸造成的烟尘似乎仍然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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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在他们周围,艾维其实也并没有仔细观察的机会。
事实上艾维不清楚腰间的覆甲应该有的形态。莱斯塔的覆甲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因为他使用了违禁药剂、改变了激素水平而逐渐长出来的。
他的小腹里并没有一个需要保护的虫蛋,因此这个覆甲的形态和正常情况下比起来要薄弱很多,形状似乎也有些异样。
“……没关系。您想看就看吧。”
莱斯塔抿了抿嘴唇,不太在意地松开手掌-
“其实……很漂亮。”艾维说着,伸手过去碰了碰莱斯塔的腰侧。
毫无遮蔽的时候,摸起来似乎和触碰指甲或者翅翼之类的触感差不多。硬质的表面,比皮肤稍稍低一些的温度,但又似乎能触碰到其下的体温。
他并不吝啬于对莱斯塔发出类似的夸赞,也能坦然欣赏对方的身体。此处当然没有性感到让他产生欲望的程度,但光是凝视此处的构造就足够让他目眩神迷。
“是吗?”莱斯塔想了一下。“早知道的话,应该早点儿给您看。”-
救援似乎来得很快。毕竟美术馆的地理位置交通便利,此处又是繁华地带,目睹这恐怖灾难的虫族想必不少。
救援激光切开一块残骸,高温却扫中了特种悬浮车崩裂后裸露的能源装置——
轰!
爆炸冲击波横扫而来,沉重的合金陈列柜被掀飞。艾维被狂暴的气浪狠狠推搡,失控地向着一处裸露的钢筋断口撞去。
莱斯塔的腿部瞬间虫化,肌肉贲张,爆发出巨大的弹射力,硬生生挡在艾维身前!
不——
爆炸碎片如暴雨般袭来。一块扭曲的合金碎片,如同尖刀,狠狠捅穿了莱斯塔小腹的覆甲!
时间在艾维眼中骤然拉长、扭曲——那是他失控的精神力造成的迟滞。他眼睁睁看着金属装置炸裂,碎片旋转着切开莱斯塔的血肉之躯。他从未受过训练的身体僵在原地,无能为力。
他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在他眼前。
而莱斯塔的伤口处鳞甲皲裂脱落,露出平坦紧实的小腹。
滚烫的液体溅到艾维脸上,浓烈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冲进鼻腔,灼得他眼眶刺痛。一股冰冷的战栗感猛地窜上脊椎——那是恐惧的本能,想后退。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巨大的负疚感又瞬间扼住了他的喉咙。
而莱斯塔此刻还是孕雌的状态,但似乎就连莱斯塔自己也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不要害怕。”莱斯塔的声音传来,一只手轻轻抚过艾维的头发。
“可是你的虫蛋……”艾维喃喃道。
艾维似乎有些耳鸣。他不确定到底是因为受到了巨大的情绪上的震撼,还是因为这场爆炸带来的物理冲击确实影响到了他的鼓膜。
莱斯塔伤得这样重,腹中的虫蛋恐怕凶多吉少。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
雌虫在危急关头,本能往往优先保护虫蛋而非伴侣。毕竟在千钧一发的那一刻,做出的不加思考的直接反应就是最真实的本能反应。
身为孕育期雌虫。虫蛋就是最重要的东西。
但莱斯塔为什么会这样呢?艾维还没有想清楚这件事情。
他和莱斯塔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很愉快,莱斯塔也会给予他一些物质上或者情绪上的反馈总体而言,虽然他们是匹配而成的伴侣,至少表面上也是相处得很和睦的伴侣。
然而,莱斯塔给他的核心印象始终是:利用雄虫。只是手段更温和,披着艾维能接受的外衣,以换取所需。
关于所谓的爱,对这样冷酷的高等级雌虫来说,几乎是不存在的东西-
艾维原本看得很开。身为雄虫,一生会遇到许多雌虫,不必将感情看得太重。
匹配中心本为解决虫族的生理需求而设,匹配度也是基于这种标准设置筛选,它并非追求真爱之地。
他与莱斯塔匹配度很高。这意味着他能满足莱斯塔,而莱斯塔也契合他,他们彼此也的确共度了一些愉快时光。
但这不代表莱斯塔必须被他“拥有”或“控制”。
那些愉快的时光是真实的,当时的快乐也发自真心。这样大概也就够了-
“……为什么?”艾维发现自己嗓音已经沙哑了,仿佛喉咙皲裂,需要撕开才能发出声音。
“没有为什么。”莱斯塔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只是让我被碰到……”艾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你不会……”
——伤得这么重。
后半句卡在喉咙。在这样的时候,这么说简直有些伤莱斯塔的心。
但事实就是如此。即使莱斯塔没有这么做,艾维当然也不会因此责怪莱斯塔,因为他并不认为这是莱斯塔应该做的事情。
“就当我想掩盖我做错的事情吧,艾维阁下。”莱斯塔平静地说。
艾维眼睁睁的看着莱斯塔,瞳孔因极度的困惑和震惊而微微放大。他觉得自己并不理解莱斯塔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莱斯塔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
艾维感觉自己几乎要听不懂通用语了。但莱斯塔说的那么准确而清晰,几乎不存在被误解的可能性。
他盯着雌虫开合的唇齿。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由于巨大的震撼造成的,感情上的空白。另一部分则是冷静而严酷的分析着的理智。
“没有虫蛋,”莱斯塔的声音穿透那片嗡鸣,残酷地钉入他的意识。“这儿并不存在虫蛋。是我欺骗了你,艾维阁下。”
艾维下意识的低头,视线掠过那碎裂的覆甲,定格在雌虫光洁的小腹上。
那里本应有孕雌独特的纹路,此刻却只有蛰伏的、暗淡的虫纹-
坍塌的巨响犹在耳畔,此刻又被这残酷的真相狠狠撞击。即使有过一丝模糊的预感,艾维仍感到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停止跳动。
此前,他和莱斯塔拥有精神链接的时候,就对此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微妙感知。
但毕竟他以前从来没有和伴侣孕育过一个新的小生命。因此在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虫蛋的精神波动太过微弱,还是他的识别灵敏度不足,导致他并不能检测到一切。
当时他询问过有经验的朋友,似乎得到的建议也只是一切正常。
“我不明白……”
艾维的声音轻颤,带着近似于空白的茫然。“别说了……莱斯塔。这……这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吗?”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大概是突如其来的震惊情绪让他口不择言。
“我很抱歉。”莱斯塔只是用那双钴蓝色的眼睛看着他,轻轻地说。
“我只是,刚刚意识到,您可能认为我孕囊受伤是为了您,失去虫蛋也是为了您。这会让您感到愧疚。”
“但实际上,”他注视着艾维苍白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您无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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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猛地别开脸,仿佛被眼前雌虫的目光灼伤。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哑,是比刚刚面对事故的时候更明显的失态。“你说的这些……我就当没听见。我知道你的意思……够了,莱斯塔!不要再说了!”-
“所以即使知道了真相,您还是选择要帮我掩盖吗?”莱斯塔每说一个字,似乎都牵动了腹部的伤口。
艾维回过头,沉默地看着莱斯塔苍白失血的唇。雌虫那脆弱的样子与平日的强势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我的确后悔了,艾维阁下。”莱斯塔低声说。
“如果以前我能够对您坦诚一些,对您温和一些,不要把那么糟糕的一面……或者说如此不讨雄虫喜欢的一面,在您面前表现出来。也许我就不会落到这一步,对吗?”
艾维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对这欺骗感到愤怒,却又无法忽视眼前雌虫濒临崩溃的痛苦。
“可惜我没有选择的机会了。”莱斯塔移开视线,眼神涣散地望着上方破裂的废墟。
“如果在那个时候……我对您诚实……”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微弱,“把这个选择权交给您……我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后悔?”-
“不过,现在想想,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在那个时候我可能会失去舰长身份,也失去留在您身边的资格。”
“我是借着这个不存在的虫蛋,从您那里偷来了这些愉快的时光。”
他的语气感慨,目光有些涣散。
“虽然这听起来太过于卑劣了,但如果要我放弃这一切,我也会很舍不得的。”
句尾“舍不得”的尾音,轻得像一句叹息。
“行了,别说了。”艾维猛地打断他,声音嘶哑破碎。他感到一阵尖锐的心痛。为这欺骗,也为莱斯塔话语里那份孤注一掷的、扭曲的“珍惜”。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莱斯塔狰狞的伤口上,艾维的喉头剧烈滚动了一下。愤怒、被欺骗的冰冷,最终都被一种更汹涌的恐惧和难过压过。
“你的伤……到底有多严重?!”
他意识到莱斯塔的手掌没有从身侧挪开,然而刺目的鲜红血液仍在缓慢而持续地从他指缝间渗出,断续地在地面蔓延开一小片暗红。
只是一片混乱中他没注意到这些。
恐慌攫住了他,“你说这些……是想让一切都结束吗?”-
“别害怕。没有那么严重。”莱斯塔说,“您应该知道,雌虫生命力非常顽强。这里也并没有什么致命的器官。”
他用力堵住某个喷血的创口,深深地吸气,压制住因为疼痛而已经开始发抖的声音。
“——难道您可以接受一个没有孕育功能的雌君吗?”莱斯塔突然问。
这个问题当然含义也很明显。他知道自己受的伤害非常严重,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轻松态度可以概括的。
艾维当然也听出来了这个问题。
“那是我的事情。”艾维说。“我喜欢谁,愿意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那都是我的事。你要借用什么愚蠢的“我是为你好”的想法来干涉我的决定吗?”
“我当然舍不得您只能拥有一个次一级的选择。”莱斯塔含着一点笑意。“但请您不要害怕。我不会就这样死掉的。刚刚你还说过什么都不怕的,对不对?”-
救援队把他们从废墟里带了出去。艾维身上沾满了灰尘,泥浆,和温热的来自莱斯塔的血迹。
实际上,外面的光线对他来说太过强烈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视线模糊。很难看清眼前的一切。他想要看到莱斯塔的状态,想要确认他的伤口如何,但他同时又很害怕这一切。
“没关系的。”莱斯塔的声音传来,带着安抚。
看到熟悉的医疗队,尤其是领队的雌父,莱斯塔心中稍定——这意味着他的伤能得到及时处理,连带着那个“孕雌”身份的谎言,大概也能被雌父轻易掩盖下去。
但在那一刻,他确实什么都没有想。
他没有想到此后到底要怎么掩盖这一切,也没有权衡利弊,又或者是思考是否可以借助这个事故完美的掩盖掉自己这个巨大的谎言。
在那个时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他在艾维身边,就绝不能让艾维受伤。
事情的发生就是一瞬间的。但是对于他来说,这瞬间的本能,或许正揭示了他潜意识深处最真实、最重要的东西-
被拖出废墟时,艾维仍感到天旋地转。
他和莱斯塔被分开安置。作为雄虫,他立刻被送进了最好的医疗舱,尽管他身上的伤并不严重。
他想挣扎,想嘶喊,想说自己想要把医疗资源让给莱斯塔——可巨大的冲击抽空了他所有力气。
他浑身瘫软,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喉咙发紧,发不出任何清晰的声音-
而如此巨大的秘密,他必须守口如瓶,不能向身边任何虫泄露分毫。
毕竟莱斯塔为了这件事情吃了很多苦。还因此受到了这么巨大的疼痛。甚至不知道是否因为这种伤痕给他造成了永久性的不可逆的伤害,比如失去了生育功能。
他怎么能够在自己这里让他功亏一篑呢?
可这真的值得吗?艾维心底涌起更深的疑虑。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个雄虫作为“奖励”,莱斯塔值得冒如此巨大的风险,赌上一切吗?
实际上,莱斯塔当然可以拥有其他的选择。以莱斯塔家族的权势和他自身的地位,他明明有无数选择。他完全可以找到另一个雄虫,任何一个都好,解决“需要伴侣”的问题。
如果他愿意付出更高的代价,展现更柔软的姿态,未尝不能从一个陌生的雄虫那里重新开始,去换取一份……或许是感情的东西。
那么,执着于自己,仅仅是因为“经济实用”?因为自己的信息素安抚效果绝佳?又或者是因为那些已经发生的亲密接触,证明了彼此身体的契合?
答案似乎触手可及。但艾维却在此刻感到了某种“近乡情怯”——他不敢,或者说,不愿就此为自己内心的答案盖棺定论-
“莱斯塔舰长的翅翼在事故中也收到了伤害。这个部分的伤口用医疗舱其实也无法快速治愈,而且疼痛感会非常剧烈。”
医生对艾维说。“因此,他大概还需要住院休养一段时间。”
“费用不必担心,舰长家里已经支付了。”医生补充道。
“我不是指这个……”艾维低声说。
“那您是在担心他的生育功能?”
医生说得过于直白。艾维感觉自己仿佛在直视什么很残酷的东西,想要移开视线,却又无法做到。他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您不必过度忧虑。”医生的语气恢复职业性的平稳,“莱斯塔舰长的伤势虽重,但他身为高等雌虫,恢复力极强。生育系统部分的器官活性也远超普通个体。恢复部分功能,并非全无可能。”
“……我知道了。”艾维的神情一片茫然,仿佛想抓住什么念头,却又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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