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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哄不好了
【21】
一大清早, 诺厄就坐上了回圣地的星舰。
当然,不是离家出走。
为了庆祝他恢复健康,早在三天前, 他的老师萨维尔·埃文斯便提议举办一场阁下们内部的小型宴会,一来借此向全圣地的高等雄虫发布圣阁下平安无事的讯号, 二来也是借这个机会, 方便失忆的圣阁下重新认认虫。
盥洗室内。
诺厄洗了把冷水脸。
冰冰凉凉的水珠挂落在他长而密的眼睫间,氤氲在那张冷淡的厌世脸上。
看起来, 很不好惹。
他阖了阖眼。
镜子的雄虫同样阖了阖眼,神情淡漠, 不为所动。像是风雪中的冰川, 似乎无论外界企图在他身上留下怎样的痕迹,最终都会被茫茫的大雪所覆盖。
圣阁下对着镜子,微微出神。
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雄父说, 贵族必须体面, 于是诺厄学会了忍耐。
雄父说,雄虫不可以过度依赖雌虫, 哪怕那个雌虫是你的雌父。
雄父说, 你的天赋注定你会成为无数高等特权种的狩猎目标, 所以, 不可以撒娇, 不可以任性,不可以给雌虫任何可乘之机, 更不能像小动物一样翻肚皮, 把柔软的腹部露给外虫看。
这些年来,他一直把心里的小小诺厄藏得很好。
往后,自然也不该有例外。
诺厄理性分析:他和伊格里斯毕竟是政治联姻, 剥开伪装的外壳,理智如他没理由、也不应该向对方要求更多的陪伴与情绪价值;同样的,伊格里斯也没理由像在医院时那样,把他当小虫崽哄——这反倒是对他们平等同盟关系的亵渎和不尊重。
他总不能买来一只微波炉,却要求它能制冷吧?
调理完毕。
他好声好气地哄好自己,也就不再和雌君闹脾气。转而对着面前的镜子,重新调整了一下,将自己的面部表情控制在冷淡却不冷漠的刻度上,这才披上防风的大衣,转身,准备参加雄虫们茶话会。
走下星舰的那一秒,圣阁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高等雄虫与雌虫之所以保持着婚后分房睡的传统,不仅是顾忌着双方的隐私,也是考虑到两边作为高等种特权种,除了彼此之间的联姻关系外,双方通常还存在着其他的雌侍或情虫。
他们的同盟协议中,似乎也没有禁止这个?
诺厄:“……”
圣阁下静默三秒,企图理性分析,认真地和自己心里的小小诺厄讲讲道理。
没有成功。
他自己是无所谓,但小小诺厄好像很不高兴——他都没有和别的雌虫纠缠不清,他的雌君怎么敢带外面的情虫回来睡觉的?凭什么啊?
圣阁下耐着性子哄了一下自己。
收效甚微。
算了。诺厄想。
生气的小小诺厄总是不太好哄的,好在小不点生气归生气,能实际造成的负面影响却极其有限。眼见着宴会近在眼前,年轻雄虫们的欢声笑语越来越近,圣阁下冷静地镇压下闹脾气的小虫崽,没什么表情地走进宴会场。
茶话会上。
莱西·埃文斯坐立不安。
作为高等雄虫,他的座位理应处于距离圣阁下最近的地方,他也曾一度以此为豪——虽然他不务正业、至今为娶,实际地位大不如那些早已成家立业、有实权有家业的雄虫,可是那又怎么样?
能坐在圣阁下身边的,永远都只有和诺厄一起长大的他。
谁让他的雄父是圣阁下的老师呢?
本君不死,尔等终究为侍.jpg
完全没觉得自己和一帮雄虫在圣阁下面前争宠有什么不对,莱西志得意满地轻哼一声,目光在不经意落到坐在自己身侧的圣阁下身上,又耷拉下脑袋,心里发慌。
救命!
诺厄今天的表情看起来好危险啊!他他他,他最近应该没有做什么得罪对方的事吧?
应该没有吧?
莱西怂怂地想,不动声色往周边看了一眼。
雄虫的感知向来敏锐,奈何圣阁下自踏入社交圈起,便是一副看谁都像看垃圾的冷脸,以至于除了近在咫尺,又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莱西·埃文斯,一时之间,也没虫察觉到什么不对。
没办法。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事已至此,只能由全圣地最聪明敏锐的莱西阁下亲自出马,接下哄圣阁下高兴的重担了。
想到就做。
考虑到诺厄多半不愿意谈起烦心事,又联想到如今联邦新鲜出炉的某个八卦新闻,莱西灵机一动,决定挑起一个绝对能够让对方高兴起来的话题。
他明知故问:“听说议员长如今被你驯得特别听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圣阁下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有反应!
他再接再厉:“教教我呗,议员长看上去怪不好惹的,这也能被你拿捏,怎么做到的?”
拿捏个锤子,都是演的。
诺厄面无表情。
什么乖巧挨骂,雄主说东不敢往西,说到底,这些都不过是议员长出于婚前协议中的“一致对外”条款,为了防止不长眼的虫找他的政治搭档麻烦,故意演绎给全联邦看的一场戏,是他作为雌君和高等种的义务和风度而已。
好像他真的有多听他的话似的。
诺厄:“莱西·埃文斯。”
雄虫探头:“什么事什么事什么事!诺厄你终于准备传授我拿捏雌虫的一百种心得了吗?”
圣阁下冷漠脸:“闭嘴,很吵。”
雄虫怂怂地缩了回去。
该说不说,他的小伙伴不笑的时候,真的很吓虫。
所以说,到底哪个王八蛋招惹了这位祖宗啊?
莱西·埃文斯端的是优雅从容,风轻云淡,似乎仍然是那只围绕在圣阁下身边的花蝴蝶,代圣阁下与不断过来交流的雄虫谈笑沟通,营业态度堪称满分,心里则将那位惹圣阁下生气的不知名虫骂了无数遍。
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再一看。
得,这位主的心情怎么好像更糟糕了?
诺厄这会儿的心情的确谈不上愉快。
伴随着宴会结束,年轻虫们各回各家,接二连三地被雄父或雌君接走,本就谈不上喧闹的会场愈发沉寂。
他低头,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消息。
【雌君:雄主,要回来吃午饭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撑死你得了。
圣阁下冷漠地想,却没有回复的意思,只顺手把“雌君”二字的备注,改成了“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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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西眨了眨眼睛,隐约意识到,对方这会儿交流的对象,应该就是导致圣阁下心情不愉的元凶。他想了想,试探着邀请:“我雄父来接我啦,来都来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们一起吃顿饭再走?”
“不用。”
莱西挠了挠头,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诺厄微微颔首,算是告别。
宾客们相继散场,侍虫们开始收拾现场的残局。
诺厄联系了司机,在管家侍虫的护送下,起身向星舰停靠的港口走去。
绕过地面通道的拐角,光线昏暗的走廊内,黑发的议员长背对着他,一只长腿稍微懒散地曲起,姿态随意地坐在台阶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伊格里斯抬头。
短暂的四目相对,议员长先生停顿了一下,视线从圣阁下飘落到边上的空地上,又飘荡回来,迎着雄虫稍显不善、询问性质的目光,伊格里斯沉吟片刻,谨慎开口:“我来……接您回家?”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雄虫略微抬眸,没什么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只是很平淡的一眼,伊格里斯却微妙地感知了雄虫此刻的情绪——谈不上高兴,但好像也没有生气……?
他这是过关了,还是没过关呢?
因为这份顾忌,一直到他们坐上了回程的星舰,议员长先生都表现得格外谨慎。除了明确对方的的确确有过不快以外,伊格里斯甚至无从得知对方生气的缘由——总不能是知道了他的龌龊心思吧?
没听说雄虫有读心术啊。
诺厄当然不知道议员长的所思所想。
他眼睫低垂,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不远处的黑发雌虫,总觉得对方此刻的表情十分眼熟,仿佛在哪里见到过。
诺厄:“……“
想起来了。
半个小时之前,莱西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一副坐立不安的表情,似乎很“怕”他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
他又不会吃虫。
圣阁下心中纳闷,面上却没显露分毫。
难道是他之前对对方太凶了?
圣阁下反思。其实仔细想想,对方为虫也挺好的,雄管严的虫设固然是对方刻意为之的伪装,却也实实在在地帮到了他,堂堂议员之长,就因为立了这么个虫设,不得不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好像也挺不容易的。
这么想着,他抿了抿唇,不自然地道:“这里没有别虫,你可以不用装的。”
伊格里斯:“……?”
装?什么装?
议员长先生微微停顿,神情微妙地与他的雄主对视。后者以为他没懂,低垂着眼眸,认真地向他解释:“我是说,现在这里没有外虫,你……你可以不用再像这样,为了给我撑场子,故意装出一副处处受我管束的样子。”
好像他真的是那个雄主稍一皱眉,就紧张得不行的雄管严雌君似的。
伊格里斯:“。”
他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是……议员长先生稍稍抬眸,微微心虚地和他的雄主面面相觑,表情有瞬间的微妙和尴尬。
这他要怎么说?
说他其实压根就没装过,纯粹是天生喜好贩剑,那天他塞到雄主手里的检讨书,其实自他们结婚以来,他就断断续续地给二十八岁的圣阁下写了两百多份,每一份平均字数都在3000字以上,在圣阁下办公用的书房里堆积到了足足三尺高?
这真的是可以说的吗?
真要把这些事说出来,他真的不会被恼羞成怒的小雄主拖去离婚吗?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是他非要抱他的。……
【22】
生存还是死亡, 这是个问题。
电光火石之间,黑发的议员长再一次回想起了那份由资深养兔专家撰写的《垂耳兔养育指南》——
【首先,你需要与垂耳兔建立信任。】
【通过放置垂耳兔的方式, 让它自由探索、熟悉环境后,就可以试着上手撸啦!需要注意的是, 这个时候的垂耳兔和你的信任还很薄弱, 说话的时候声音要轻,垂耳兔是特别敏锐的生物, 它也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一定能感知到你的情绪。】
【如果是经常外出的家长, 可以每次出门之前带一点垂耳兔喜欢的小零食, 回家之后手喂给它,给垂耳兔打造一种你每次外出打猎都能带回美味食物的形象,说不定它会觉得你是个很厉害的家长哦。】
议员长先生陷入沉思。
他这样“算计”, 应该也属于很厉害的范畴吧?
于是, 他淡定回答,高深莫测:“没错, 现在应该没有虫再为难你了吧?”
这倒不是说有什么虫会狂妄到真的去欺负一位圣阁下, 成年虫, 尤其是高等特权种, 大多都讲究一个体面, 要么彻底翻脸,直接上高级政斗赶尽杀绝, 要么心里恨牙痒了, 脸上也还带着三分笑意。
他们不会实质上的去为难一位圣阁下,却免不了意有所指的说点怪话,在细微末节的地方卡一卡, 开点“小玩笑”。
没有哪个心智健全的成年虫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大张旗鼓地掀桌子。
圣阁下不会,维洛里亚家族也不会。
……但现任议员长真的会。
也正因如此,几乎所有听说了恶毒夫夫内讧,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虫,在直接或间接目睹了议员长“雄管严”的一幕后,都老老实实收起了歪心思,连带着对新生的圣阁下,都多出了几分忌惮。
诺厄当然也感受到了一这层变化。
但是。
他侧目,眯眼,审视的目光落到黑发雌虫身上。
因为身高,他需要稍稍仰头,才能保证自身的视线与对方平行。这个微微处于下风的动作让圣阁下抿了抿唇——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减缓仰视的幅度——议员长先生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乖巧地看着他。
像是刻意趴伏下来的凶兽。
即便有意收敛,也透着几分挡都挡不住的凛冽危险,散漫又随意,似乎对圣阁下而言再大的麻烦,落到他手上,都只是些轻描淡写的小事。
诺厄:“。”
忽然不太想搭理对方了。
他垂着眼,默不作声地往前走了两步,在黑发雌虫的身边站定。
伊格里斯神色微凛。
错觉吗?他怎么忽然觉得,对方现在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
像是在证明他的猜测,年轻的圣阁下伸手抵住他的肩膀,将他往外推了一下,他表情平静,语气也很平静,话中的内容却十分冷漠:“不好意思,公司那边临时有点事需要处理,你自己先回去吧。”
说完,他还很有礼貌地颔首:“回见。”
一分钟后。
星舰舱门无声开启,不由分说便迫不及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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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出某位黑发雌虫,随即迅速调转方向、升空,激起一地尘埃,扬长而去。
只留下议员长先生独自久久站在原地。
思考虫生.jpg
……
【偷揪兔耳朵:我觉得你的指南有问题。】
莱西·埃文斯是在当天晚上收到这条回复的。
……?
前几天,他的确在圣地论坛的宠物专区发表了一条关于新手如何饲养垂耳兔的贴子,贴子大受好评的同时,也有很多同样饲养了垂耳兔的雄虫向他请教饲育技巧,但像这样直白表示他不行的,还是第一个。
作为一个从十岁开始饲养垂耳兔,专业养兔十六年的育兔专家,莱西感觉自己的专业水平遭受了质疑。
他迅速回复:【你是不是没按照我的攻略流程来?我都养了快十几年垂耳兔,怎么可能有问题!】
【偷揪兔耳朵:我就是按照攻略来的,适当放置,让他自己熟悉环境、每天准时喂食,展现自己的实力让他觉得我很厉害……每一样流程都没有少,次序也没有问题,但他现在完全不理我了。】
莱西陷入沉思。
他回复:【会不会是你家垂耳兔胆子比较小,以为你是在向他示威?要不你给他咬两下,让他觉得自己才是老大?这样他可能就不会怕你了。】
【偷揪兔耳朵:咬过了,他好凶的。】
【偷揪兔耳朵:应该不是胆小的问题。】
莱西有点犯难。
不是胆小应激,那又会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讨要贴贴吧?
他提议:【要不你……摸摸他?】
对面很快回复。
【偷揪兔耳朵:那他骂我怎么办?】
莱西:?
他莫名其妙:【骂就骂啊,骂你一句怎么啦?垂耳兔骂骂咧咧的样子超级可爱的!多少铲屎官还千方百计地想让垂耳兔呜呜叫呢!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哈。】
……?
是这样吗?
聊天框的另一款,ID为偷揪兔耳朵的议员长被说服了。
他甚至举一反三,想到了更多——
反正到最后都要挨雄主骂,不趁乱咬一口,偷揪下兔耳朵,他岂不是很亏?
议员长先生悟了。
他决定找个机会,让年轻的圣阁下知道,雌虫一旦放弃底线,会变得有多可怕。
然而——
“嘶。”
再一次不小心撞上雌君的胸膛,诺厄皱眉,抬头,盯着雌虫的侧脸,无情地道:“有话直说,能不能别在我附近到处乱晃,你是螃蟹吗?”
“……哦。”
圣阁下冷漠脸:“那你还不让开?”
目标近在眼前。
放弃底线的议员长顿了顿,瞥了一眼雄虫略带乌青的眼底,和那张因睡眠不足而显露出几分郁闷的脸。
有点舍不得。
算了。
说好的不欺负兔子,不能食言。
有心想替对方分担点工作,又担心对方认为是别有用心。
伊格里斯:发愁.jpg
垂耳兔,真的好难养。
*
翌日。
晨光熹微。
当悬浮的智能机械闹钟再一次蹦跶到枕头边时,年轻的雄虫终于不情不愿地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的玩偶,盯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不想工作。
不想起床。
为什么他就非得在这么冷的冬天里,天没亮就从床上爬起来,赶着去上班呢?
像是感知到了雄虫的情绪。
漂亮纤细的虫尾悄悄从被子里探出,顺着本体的脊背,晃晃悠悠地爬上后颈,像是安抚一般,小心翼翼、又无限耐心地戳了戳雄虫睡得东倒西歪、胡乱翘起的头发。
贴贴.jpg
小小诺厄不闹了。
诺厄幽幽地叹口气,为过分好哄的自己。
起身,洗漱。
他揉了揉脸,准备下楼。经过隔壁主卧时,脚步不自觉一顿——同居这么多天,不谈两虫之间稍显复杂尴尬的婚姻关系,他们也算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室友。室友之间,偶尔帮帮举手之劳,很合理吧?
比如说,及时提醒起床上班的叫醒服务?
诺厄点点头,心安理得地推门,在床边靠门的一侧俯身,拽了一下对方的被子,恶劣地冷风大把大把地灌进去,又毫不客气地叫他:“伊格里斯,起床。”
没有动静。
圣阁下小幅度地蹙眉,弯腰,曲起一只腿跪在床的边沿,凑近。
正考虑着要不要干脆捏住对方的鼻子,尝试一下更惨无虫道的叫醒方式,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忽然从被子里伸出,冷不丁扣住他的肩膀,指骨重重地碾过他的手臂,将雄虫整只的一把拽进怀里,翻身,按住。
诺厄:“……!”
伊格里斯没有睁眼。
他像是睡着了,却又仍保留着某种狩猎本能的凶兽,将猎物压在怀里的同时,又稍稍垂首,隔着一层柔软的皮肉,顺着致命的动脉流淌的方向,慢吞吞埋进圣阁下的脖颈,漫不经心地嗅了嗅。
雄虫身体一僵。
好在雌虫也没有继续动作的意思。
只是懒洋洋地凑近,确认了一下自己所属物身上的气味,便顺手将战利品抄进怀里,继续睡。
年轻的圣阁下迟缓几秒,眼中罕见地划过一丝无措。
直觉告诉他,继续挣扎的话,接下来可能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怎么办?
他盯着雌虫的睡脸发了会呆,有点羡慕又有点嫉妒,都是差不多的年龄,议员长是怎么睡得着的?
好困哦。
……好想再睡一会。
想着想着,眼皮子便开始打架,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到底没抵住连续几天的疲倦操劳,蹭了蹭雌君的肩膀,便迷糊糊地睡着了。
……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
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精力得到修复的圣阁下心情好极了,下意识把脸埋进枕头里,小幅度地蹭了蹭。
睡懒觉,开心。
软绵绵的枕头,喜欢。
他歪头,准备再蹭一下,意识却在此时回笼。
诺厄身体微僵,后知后觉地抬头,去找某位议员长的身影——后者这会儿看起来比他还沉重,脸上罕见地显露出一点弱气,心虚极了:“对不起。”
诺厄:“!”
对哦。
都是伊格里斯非要抱着他,强迫他一起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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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旷班的。
都是伊格里斯的错!
逻辑链得到补全,窝在对方怀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过的圣阁下心虚地点点头,含糊道:“嗯嗯,都是你的错……下次不要这样了。”说完,他揉了揉自己微微发烫的耳朵,快快地走了。
……?
这样就算过关了?
连续几天被凶、已经做好挨骂准备的议员长意外地挑了下眉,目光追随着雄虫貌似从容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个稍显微妙的神情。
不对劲。
有问题。
他心中一动,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小雄主前后的细微变化,一个荒谬的猜测不觉浮上脑海——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难道他喜欢……强制?……
【23】
“诺厄阁下, 奥威尔先生。”管家在楼梯的拐角处站定,出声提醒:“星舰已经备好,学院那边也做好了准备, 两位随时可以出发。”
圣阁下不走了。
他恢复冷脸,若无其事地颔首:“我知道了。”
伊格里斯还在看他。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 雄虫已然恢复了镇定。日光透过薄窗, 落在他澄金色眼底,却不显冷漠, 反倒像是冬日冰封湖面下的游鱼,灵动中透着神气——怎么看, 都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伊格里斯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
得找个机会, 再试探一下。
“现在去学院吗?”伊格里斯问。
诺厄顿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学院总部位于首都星与埃尔瑟兰之间的星环交汇处,其名为真理之塔。
顾名思义, 它的外形是一座酷似基因螺旋结构的银蓝色浮空塔, 其内部一共有三十三层,每一层都由大大小小的实验室构成, 每一间实验室内都埋葬着几万年以来, 被虫族所吞噬的文明。
通常情况下, 虫族并不会启用这些来自异文明的基因、智慧和技术, 打破自身固有的内部循环。
但不用, 不代表没有,更不代表不会。
只要特权种们认为有必要, 他们随时都能通过学院, 第一时间从真理之塔取出他们所需要的特定基因或技术。
主打一个即用即取,即插即用。
事实上,这也是诺厄头疼的地方。
虫族常规医疗技术中没有能够在不损伤精神力的前提下治疗记忆缺失的方法, 不代表学院的储备技术中也没有。
可他也不能真的去找学院那帮脑虫“看病”啊。
总不能什么“病”都看吧?万一真让他们治好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圣阁下微微偏头,悄悄地看了一眼身侧的雌虫,心里发愁。
他还没搞定这边这只大凶残呢。
现在就恢复记忆,那不是临阵脱逃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挺想完成失忆前的自己对自己的委托的。
伊格里斯当然没有错过雄虫眼底隐晦的纠结与迟疑——他心中了然,面上却神情如常,体贴道:“如果雄主您上午还有其他紧要安排的话,学院这边也可以先放一放,我们过两天再去也行。”
诺厄心头一凛。
“不用了。”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再犹豫下去,指不定这位心眼多得跟筛子似的议员长心里又要怎么怀疑呢。诺厄迟缓几秒,干脆道:“我们现在就出发。”
一个小时后。
埃尔瑟兰星环交汇处,真理之塔一楼待客室。
“日安,奥威尔先生。”负责接待的学院虫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熟练地向圣阁下行了个礼:“日安,诺厄阁下,您今天的气色看上去好极了。”
“要喝点什么吗?”他问。
孤高的圣阁下当然不会把言语浪费饮品选择这样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议员长先生自然地代为点单,作思考状:“那就来两杯达里厄斯混合茶吧。”
诺厄:“。”
大早上自讨苦吃,他的雌君,真的很没品。
“算了。”
议员长先生忽然改口:“要不还是果汁吧,一大早上就喝苦的,总觉得接下来一天的工作也吃苦,雄主你觉得呢?”
圣阁下不置一词。
勉勉强强吧。正常雌虫的品味也就这样了。
“等等。”
不等学院虫拿来果汁,黑发雌虫思索了半天,又笑眯眯地道:“还是换成哞哞牛奶吧,最近睡眠质量比较一般,正好喝点牛奶,有助睡眠。”
诺厄:“!”
好耶,这个他喜欢。
学院虫:“?”
他怀疑议员长在耍他,而且他有证据。
怎么有雌虫喝个饮料都这么多事的?学院虫心头无语,没忍住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雄虫,暗暗期待圣阁下能够当场将事儿逼的雌君骂一顿——高冷沉稳如圣阁下,肯定不会喜欢哞哞牛奶这种哄小虫崽专用的饮料。
果然。
圣阁下动了。
圣阁下小幅度地蹙了蹙眉,目光威严且极具压迫感地瞪了一眼身边的雌君。后者脸不红心不跳,满脸写着理直气壮,俨然死猪不怕开水烫。
圣阁下居高临下:“下不为例。”
语气淡然,轻拿轻放。
……?
这就完了?
学院虫沉默了。
说好的联邦第一雄管严,一个负责训话,一个负责挨骂呢?他怎么看圣阁下还挺宠的?连哞哞牛奶这种破耻度的饮料都愿意陪雌君喝。
这对吗?
怨念归怨念,面对议员长稍显不善的目光,学院虫也没敢耽搁,顶着一路上同事们怪异的目光拿来虫崽专供的哞哞牛奶,一边拿出两份文档,推到两虫面前,一边开口介绍道:“根据我们的分析,安全程度最高,能够在完全不伤害圣阁下脑域的前提下,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圣阁下恢复记忆的方法,只有这一种。”
诺厄抓住重点:“一定程度上?”
“是的。”学院虫解释:“雄虫脑部的结构太过复杂,任何外界的刺激都有可能对精神力造成无法逆转的损伤,最好的办法是唤醒记忆中本身潜藏的思维程序,让程序自发运转,搜寻缺失的记忆碎片。”
“这种办法最安全,但也有缺点——通过思维程序,我们只能唤醒您当下最想恢复的记忆。”
诺厄的眼睛微微一亮。
唤醒他自己当下最想恢复的记忆,也就是说,实际恢复的记忆,会由现在的他心里最原始的欲望决定?
这倒是个好办法。
既能让他想起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又能在整体上维持失忆的现状。
“可以。”他当机立断:“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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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学院虫点点头,在自己的光脑上写下一串字符,像是临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需要我为你们准备一张床吗?”
诺厄:……?
道理他都懂,可这里为什么用的是“你们”?
学院虫自知失言,连忙隐晦提醒:“是这样的,虽然我们的技术原理是通过思维程序刺激记忆恢复,但其实质上和大脑瞬间接受大量信息的感受是一样的,就像是有的学生虫如果选择用思维手术的方式往大脑里灌输知识,就会导致一段时间的精神世界瘙痒。”
也就是网友们常说的——头好痒,感觉脑子要长出来了。
痛倒是不会痛,只是大多雄虫都很讨厌这种精神世界发痒的感觉,通常都会喊上自家雌君,用精神交融的方式逃过这一劫。
当然,他也就是随口一提。
区区精神麻痒,圣阁下肯定能轻松应对!
然而。
在圣阁下开口之前,议员长淡然开口,面不改色:“要。”甚至当场开始挑挑拣拣:“床单和被子要软,床的尺寸尽量大一点,3x3吧,位置最好靠近窗户,方便通风,房间各种设备要布置齐全……”
他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才满意点头:“嗯,就这些。”
诺厄:“……?”
他忍不住揪了一下对方腰上的肉,怒目而视。
他还没答应呢!
放在昨天,伊格里斯多半也就在圣阁下恼怒的视线下退缩了,但今天的他早就不再是昨天的他——
既然做什么都挨骂,那就什么都能做!
议员长先生挑眉,十分幼稚的:“可我偏要。”
他说着,冷不丁伸手,手心紧贴着雄虫的掌骨,指尖戳在圣阁下的手背上,隐隐环靠,是个仿佛要牵手的姿势,最终却也只是点了点手背,挑衅的、慢悠悠的,揶揄道:“你准备拿我怎么样?”
诺厄:“。”
怎么办,他好像也不是很想拿他怎么样。
也就是在他犹豫的这么几秒时间里,议员长先生单方面拍板:“就是这样。”他转头,看向学院虫,很有礼貌催促:“劳驾?”
学院虫看了眼俨然已彻底落入魔爪的圣阁下,忽然有种想向雄虫保护协会报警的冲动。
这位真的是雄管严吗?他怎么觉得圣阁下才是被大魔王囚禁控制,强拉着演恩爱戏码的那一个呢?
学院虫忧心忡忡地走了。
诺厄当然不知道路虫的想法。
并不十分想亲自感受大脑信息量过载引发的瘙痒症状的圣阁下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便心安理得地低下了头。
表情冷淡,眉心微蹙,仿佛被控制了四肢的玩偶,乖顺得可怜。
看得负责手术的学院虫那叫一个心酸。
诺厄没在意这个。
一回生两回熟。
面对失忆以后的第二次精神交融,年轻的圣阁下已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抗拒,隐隐还有点小期待——
如果说信息素交融,是雄虫对雌虫的精神海梳理;那么精神交融,就是雌虫对雄虫的安抚。相对前者,后者甚至更轻松,也更舒适,只需要雄虫与雌虫额头接触,就能完成。既能去除精神海杂质,又不会让未经虫事的年轻虫感到困扰和负担。
他仿佛变成了一条鱼、一片树叶、一缕清风。
头顶是天空,脚下的是流水,身体随着波澜晃晃悠悠地起伏,最后落入温柔包容的大海。
感受到温暖的水流从身侧冲刷而过,他难得轻松愉快地发了会儿呆,漫无目的地在海底飘了一会儿,又心血来潮,去抓身边大大小小的鱼。
抓到了!
他随手将小鱼抓到自己的眼前,正准备仔细观察,下一秒,一股陌生的信息便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脑海:
【杰登·威廉姆斯,47岁,公司p43员工,逻辑能力正常,道德判断水平低于同龄群体;冲动、控制能力薄弱,易受激惹,愤怒阈值显著低于常模;交际关系呈现工具化倾向,成瘾(赌博、酗酒)行为加剧其冒险决策倾向……】
诺厄心中一动。
他抬手,又抓住一条,放在手心。
【曼奇尼·罗森特,34岁,学院A级研究员……】
这是……心理评估?
一般来说,心理评估会涵盖认知功能、情绪状态、思维与行为模式等多方面角度的分析,通常会用在对付某些特定大虫物的准备阶段。好比高手之间下棋,所有胸有成竹的预判背后,本质是对对手深入骨髓的了解和操控。
他最想恢复的的确是虫际交往方面的记忆,只是没有想到,这份记忆会这么详细,精确到了联邦几近每一个举足轻重的特权种个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