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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017 效果显著
谈玉疏没有管它的牢骚, 问了一遍：“秦遥怎么样？”
009不情不愿地把情况说了，说道：“所以你立刻回去吧，我会帮你传达坐标出去, 会有人来这里找你。”
再拖下去, 不省心的主角就要自己把自己作挂了。
谈玉疏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底的担忧褪去，露出思索的神色。
在宽阔平地上玩耍的艾尔, 找到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碧蓝矿石，高兴地跑过来, 将之放入谈玉疏手心, 谈玉疏摸了摸他的脑袋：“谢谢。”
同时, 谈玉疏在脑海中道：“不用了, 我忽然觉得, 呆在这颗星球也不错。”
009懵了：“哈？”
谈玉疏微微一笑道：“这颗星球虽然贫瘠, 但矿产快要开发殆尽，加上位置偏僻, 星兽们看不上这里, 比起主角身边安全多了。”
009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秦遥一直在找你，你不想回去？”
谈玉疏一心二用, 一边陪着艾尔, 一边在脑海中漫不经心道：“不想啊, 你不是一直想让他的爱意值降低吗？我不如呆在这里, 星际人寿命平均两百年, 起码我能安安稳稳过完两百年，下个世界再努努力，刑期就结束了。”
“按照你的逻辑推算，他找不到我时间久了就会忘了我, 我也能平平安安在这个世界渡过两百年，不用去下一个世界，白白消耗我的灵魂能量。”
009被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谈玉疏惊呆了，秦遥找他找得快急疯了，不愧是炸了一个世界的罪犯，心是钢铁做的吗？
但009只是不懂人类的情感，并不是蠢，接连几次，它被谈玉疏折磨得没脾气了，直截了当地问谈玉疏：“你是不是想要减免刑期？”
谈玉疏挑挑眉，系统总算上道了一次，他微笑不语。
他知道系统不会放任主角出事，尽管他很想立刻到秦遥身边，可他始终没有忘记，减免刑期、活着离开惩罚世界，才是他最初的目标。
009早就跟上级申请过，因此虽然有点不高兴，仍是直接道：“只要你稳住主角，这件事没有问题。”
最后一人一统协商完毕，以三十年酬劳让谈玉疏回去安抚主角，条件是必须将主角的心理健康拉回平均线。
系统不会欺骗人类，有009的承诺，谈玉疏放心了。
但光听系统的话就知道，秦遥那边不容乐观。
谈玉疏垂眸望着手心里的蓝色矿石，慢慢收紧。
系统所说的救援人员速度极快，第二天的傍晚便抵达了这颗星球。
谈玉疏正在帐篷里教艾尔读书，帐篷忽然被人掀开，紧接着，一个风尘仆仆裹着风沙灰尘的人冲了进来，几乎在看清的第一眼，便用力扑进了谈玉疏的怀里，死死抱着他。
谈玉疏被带得往后仰了仰，歪歪扭扭的凳子好悬才撑住。
“老师！”小艾尔惊呼一声，刚想过来帮忙，谈玉疏朝他摇摇头示意，艾尔看看他，又看看和老师差不多年纪、形容憔悴双眼通红的少年，猜出这应该就是老师经常提起的好友，机灵地扭头出了帐篷。
帐篷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其中一人的呼吸凌乱急促，却异常的沉默。
谈玉疏熟练地拿出一块小小的手帕，抬起秦遥的脸，果不其然看见后者满脸水色。
“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哭？”谈玉疏好笑得给他擦脸：“放心吧，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了吗？”
秦遥胸膛起伏，声音嘶哑得可怕：“可你差点就死了！”
天知道他刚跟同学们并肩作战，杀完入侵的星兽，下一刻就得知爱人在看过他离开的路上出了事有多崩溃。
那艘飞船的救援赶到时，命大活着的幸存者寥寥无几，只剩下被保护在最后的一个小孩跟一个实力最强的Alph战士，而和星兽一起跳下宇宙的谈玉疏，所有人都说基本上没有存活可能。
秦遥半点不相信，可他在那附近的星球和航线搜寻了无数回，什么也没找到，哪怕是一片残骸也没有。
夏姗和秦风听见消息都来了，同样找了许多回，连秦风都觉得没有希望了，满心愧疚地安慰他，可秦遥还是不信。
“当时所有人都说你失踪那么久，肯定死了，我不信，最后我跟李副官他们不还是找到了你吗？”
秦遥质问，秦风哑然。
秦遥不眠不休地找，就算大家都说他魔怔了，想将他送进精神医院治疗也没有放弃，好在这时，有条匿名信息告诉了他谈玉疏的消息！
即便是假的，秦遥也要试试看。
他打碎了病房的玻璃逃出来，独自驾驶飞行器千里迢迢来到了这颗星球，真的看见了谈玉疏。
多日的恐慌不安、痛苦焦急、愤怒茫然……所有情绪在这一刻都被狂喜所取代，秦遥怎么可能忍得住，他甚至恨不得把谈玉疏藏进骨血了，谁也伤害不到，怎么也分离不开。
“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每一天晚上，我一闭上眼就是那艘血淋淋的飞船，我好害怕……你的腿，你受伤了是不是？”
秦遥半蹲着，手指微颤地虚虚想碰一碰谈玉疏微微有些变形的右腿，却在触碰的前一刻无措地停下，眼泪止也止不住，可脸上的表情却与之相反的恨意与狠戾：“我一定要杀光那些星兽！”
谈玉疏安静听着秦遥情绪决堤的倾诉，轻轻拍抚着秦遥的脊背，“嗯”了一声。
秦遥说够了，也哭够了，他用脸颊蹭了蹭谈玉疏的手掌心，哑声道：“回家，我们回主星去治疗，一定能治好。”
谈玉疏看了眼秦遥已经不能看的手，点点头。正好，看样子秦遥也需要治疗。
他拒绝了秦遥背他，问秦遥要了一些钱给艾尔一家，同时记下这里的坐标，打算回去后还个恩情。
秦遥的飞行器坐不下，帮整颗星球的人脱贫他也暂时做不到，但帮艾尔一家去一个环境更好的星球，以及资助艾尔上学还是可以的。
在医院的高级治疗舱躺几天下来，谈玉疏的伤基本上好全了。
秦遥一直陪在谈玉疏身边，每时每刻陪着，晚上也睡在病房旁边陪床，几乎治疗舱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醒，要紧紧看上好半天，焦虑时还会掐手心，掐得一片鲜血淋漓。
几天下来，原本清隽的少年黑眼圈重的不成样子，一双眼睛熬得通红，皮肤惨白，还有点神经质的样子，说是要异变成丧尸都有人信。
学校那边秦风送他进医院的时候就请了病假，加上秦风存在愧疚心理，一时也没人说什么。
谈玉疏看出来了，系统说的没错，秦遥本来就有心理疾病，对他有极其严重的依恋情绪，这一刺激本来稍微好转的病情直接恶化了。
伤好后，谈玉疏便拍板，带着秦遥进了一家环境优美清净的疗养院养病。
秦风大力支持，自觉秦遥的心理疾病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早年忙于工作，疏忽了儿子才造成的，和夏姗时不时带着好吃的来探病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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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和我妈来了。”
谈玉疏听见走廊上的动静，垂眸看向靠着他听念书的秦遥。
秦遥蹭了蹭谈玉疏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信息素，感受着胸腔里充斥浓郁的雪山微凉气息，奇妙的情绪填满了整颗心脏，他唇角微微上翘，语气满不在乎道：“来就来吧。”
秦遥已经破罐破碎了，他就是喜欢谈玉疏，不管他们怎么反对，他都不会放弃，也不想藏着掖着了。
如今星兽横行，前线战事激烈，谁也不知道未来和意外哪个先来，那什么五年之约，就去他的狗屁吧！
谈玉疏看了他一会儿，从他脸上看出心思，莞尔：“行。”
他们谁也没动，进来的秦风和夏姗看见黏糊的两人，默契地当做没看见，把大包小包放好，关心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两个小孩双双进医院，脾气温和的夏姗罕见地和秦风吵了一架，虽然她当时也有些难以接受两个人相爱，但她什么都不求，一直只求两个小孩平平安安，如果实在不行，谈就谈。
但秦风行事太过雷厉风行，在军部久了，那一套严苛的纪律便拿到了家里，往孩子身上套，说送军校就送军校，说送精神病院就送精神病院，完全没考虑孩子的想法！
这架完全是单方面的，但秦风沉默着，没有反驳。
经此一事，他也不再反对谈玉疏和秦遥了，搞AA恋就AA恋吧，起码比成了一个精神病一个死掉要好太多了。
这么想着，秦风对秦遥和谈玉疏几乎百依百顺，带着愧疚和补偿心理，从一个严父，竟然有演变成溺爱无度的趋势。
许成和发小们得知后也来探望过，不过很快便被秦遥通通“赶走”了，秦风和夏姗他没办法，但不想其他人再打扰两个人的小世界。
谈玉疏和秦遥着实腻歪好了一阵。
不过谈玉疏一向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他的本性便是如此，很少表达，而秦遥像只黏人的小动物，走到哪跟到哪。
为了秦遥的病情着想，谈玉疏也在学习着表达爱意。
每一天晚上睡前，他都会主动抱一抱秦遥，再亲一亲秦遥的额头，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说一句情话。
刚实施的第一天，秦遥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不已，但慢慢就习惯了，眼眸一天比一天亮，脸色一天比一天好，仿佛喝了什么琼浆玉液，阴霾消散不少，又恢复了往日笑吟吟的模样。
谈玉疏观察了一会儿，某人手心里的伤也越来越少了，他暗自点头。
效果显著。
如果不是秦遥听了高兴地睡不着觉，每晚都要特殊交流，甚至无比主动就更好了。
除了这一点，其他可以继续保持。
第52章 018 回家
雨后天晴, 天空碧蓝如洗，鼻尖萦绕的却不是清新空气，而是浓郁的血腥之气, 源头便是街道堆叠起来的星兽尸体。
一队机甲战士刚战斗完, 场面十分血腥，从建筑掩体出来的人们却已经习以为常，对战士们道了谢, 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谈玉疏收起伞，迈步走过去。
“……已经通知清扫队, 预计十分钟抵达。”
正和为首的银色机甲汇报情况的队员们注意到了, 纷纷加快了汇报速度, 果不其然, 最后一个字刚落地, 队长便迫不及待收了机甲, 摘下安全头盔朝恋人跑去。
“阿疏！你怎么来了？”
谈玉疏看着青年面露惊喜，险险在他面前停下, 扬起唇角, 笑容格外灿烂爽朗，完全不见三年前阴郁神经质的模样。
“嗯。”谈玉疏把伞收回空间钮, 隔空朝那边的队员们颔首打招呼, 看向秦遥道：“放假了, 来见你。”
两年前秦遥的病情彻底稳定, 他们便各自回了学校继续学业, 基本上每日都会打全息通讯，用许成的话说，就是蜜里调油，融不进其他人。
除此之外, 还约定了如果两人谁有空，就去对方的星球见面。
但比起在军校几乎无假期的秦遥，谈玉疏可以说相当有空。
秦遥闻言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朝队员们挥了下手，示意剩下的他们解决，牵着谈玉疏的手就上了一旁的车。
他这次带队出门杀星兽赚学分，可以不用回学校住，便拉着谈玉疏去了学校旁边购置的小房子。
自从谈玉疏来过两次，不能进学校，两人想找个安静聊天的地方都没有，总不能每次都去酒店开房吧？
秦遥知道谈玉疏有洁癖，干脆掏钱主动买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作为两人这边的“家”。
谈玉疏的学校没有强制住宿的要求，因此他在那边学校附近也买了房子，日常居住。
反正他们都不缺钱，不说秦风给的零花钱根本花不完，就是秦遥本身杀星兽得到的酬劳也不少，谈玉疏上大学后还开了工作室，目前蒸蒸日上，每月收益颇丰。
到了家，两人黏糊好一阵，谈玉疏问起正事：“听说你打算上战场？”
秦遥趴在谈玉疏颈窝，嗅着信息素，半点抗拒都没有，满满当当的满足感充斥着胸膛，他“嗯”了一声，含糊道：“现在前线的战事白热化，缺少人手，我得到了内部推荐名额，可以进第三军，年底可能不能回家过年了。”
秦遥说着，语气逐渐低落：“怎么办？要好久才能见到你。”
战场上无关人员无法靠近，谈玉疏想去找他都不行。
谈玉疏揉了揉秦遥的脑袋，感受着有点扎手的黑发，失笑道：“全息通讯也能看见我，有时间给我们打通讯。”
“那不一样。”
秦遥撇撇嘴，在谈玉疏脖颈处轻轻咬了一口，满意地看着出现的红痕，想起什么，眼眸骤然一亮：“去战场前你多标记我几回，唔，最好多注点信息素。”他再想办法要几样沾着信息素的物件，想阿疏了，就拿出来看一看。
谈玉疏对他很熟悉，一眼看穿秦遥的想法，哼笑一声，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塞进秦遥手里：“生日礼物。”
秦遥坐直身体，好奇地拿出来一看。
黑色丝绒小盒子内，一枚素净精致的银色戒指安静地躺着，单看并不显眼，可一动起来，银蓝色的流光转动，如璀璨星河般熠熠生辉。
秦遥愣在原地。
谈玉疏慢条斯理地给他戴上，顺便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戒指：“情侣款，这个可以吗？”
戒指在摆动间仿若一条晃动的银蓝色星河，秦遥直勾勾望着，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当然可以！”
他扒拉住谈玉疏修长的手，一本正经道：“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但是阿疏，戒指是不能自己戴上的。”
秦遥边说边取下戒指，小心翼翼地又给谈玉疏重新戴了一次，总算心满意足点点头，嘀咕道：“怎么就这么好看这么喜欢呢？”
谈玉疏忍俊不禁，就听秦遥充满希冀地问道：“交换戒指是订婚的意思，等我从战场回来，我们就结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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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玉疏眼皮一跳，立刻伸手捂住了秦遥的嘴巴，后者话还没说完，迷茫地眨了眨眼。
“有些事做就行了，别说。”
谈玉疏无奈道。
秦遥似懂非懂地点头，噘着嘴亲了一口捂着他的手掌，谈玉疏：“……”
有时候，谈玉疏真的很怀疑秦遥是不是有那个什么皮肤饥渴-症，但他还真没有，焦虑症和性格偏执倒是被医生石锤了。
小别胜新婚，两人如胶似漆了一晚上，第二天秦遥就要回学校交任务了，之后还有小测验。
谈玉疏目送恋恋不舍的秦遥，在秦遥回头看他时含笑挥了挥手。
009一上线就被关小黑屋，现在才放出来，郁闷无比，见到这个熟悉的场面，又被气了一下。
它是说要谈玉疏帮忙稳住主角病情，但不是让他们公费谈恋爱的。
“经检测，主角的病已经稳定，你不需要再继续了。”
009已经学聪明了，先试探问道：“这段时间你表现良好，系统判定可以减免你五十年的刑期，这个世界的主角保护规则已经启动，咱们去下一个世界？”
这次比上个世界还过分，爱意值百分百，009推算了无数回，已经彻底放弃拆散他们俩了。
它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谈玉疏从来都没认认真真执行过它的指令，它不懂人类，但知道要让爱意值降低，只能指望着谈玉疏打心底主动帮忙。
但……009觉得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它对之前的傲慢道歉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了。
谈玉疏拒绝了它：“我在这个世界暂时很好，起码还有将近两百年可活，两百年和五十年，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为什么要去下个世界？”
好吧，009推算到了，这就是个冷血无情眼中只有利益的家伙，它试图打感情牌：“所以你要和上个世界一样和主角白头偕老吗？可你蝴蝶了他那么多爱人，险些毁掉了他的人生，你还需要维持原主的人设去陷害他，未来如果被他发现你所做的那些事……”
谈玉疏并不担心，反而淡淡一笑，道：“你没发现你设置的任务很久没有跳出来了吗？原主害秦遥是因为嫉妒，可现在秦遥宁愿以Alph的身份雌伏，全身心依赖“我”，所有的一切都愿意献给我，秦风也对‘我’视如己出。”
“再加上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身体健康，为什么要自毁前途继续使一些下作手段？何况现在杀了秦遥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不如留着利用。”
“人攀得越高，拥有的越多，越爱惜羽毛。”
谈玉疏的语气轻描淡写，009已经惊呆了。
它推算一番，这人设的转变竟然特别符合逻辑，是那个自私自利的原主会有的想法。
009彻底萎了，沮丧地不再吭声。
009下线了。
谈玉疏倒是有些诧异，他还以为009会再度巴拉巴拉一大堆，或者强制采取什么措施，竟然就说了几句话就下线了？
不过也好，每次系统出现基本上没好事发生。
谈玉疏坦然地暂时将它抛之脑后，在秦遥买的小家住下，登上星网隔空处理事情，等秦遥下次放假回来。
趁着暑假，有时间便多见见面吧。
等009再次上线，谈玉疏已经是垂垂暮年。
他依然是那副淡漠疏离模样，坐着双人躺椅，手里拿着一本书，鼻梁架着一副眼睛，专注看着，另一只手却时不时抚一抚趴在他肩窝的爱人。
同样已经年迈的秦遥懒洋洋地眯着眼，阳光的照耀下，有些灰蒙的眼睛安静注视着谈玉疏，陪他一起看书。
听见系统上线的声音，谈玉疏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什么，在脑海中问道：“有事？”
虽是这么问，但谈玉疏心如明镜，怕是他的寿命到了，系统来送他去下个世界的。
009的来意确实如此，但后半句有些偏差。
它实在怕了跟如此会算计人心的罪犯打交道，也怕下个世界再次出现罪犯和主角在一起，这样的情况扣它大笔工资，思索许久，它给主神打了报告。
009决定宁愿自己补贴那余下的几十年刑期，也要赶紧给这个恐怖的罪犯送走！！
俗话说债多不愁，几十年对系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CPU再烧下去它会报废的！
“……所以，你要送我离开惩罚世界？”
谈玉疏沉默片刻，问道。
009疯狂点头，没错，赶紧走赶紧走。
注意到谈玉疏迟迟不动，秦遥迷茫地微微抬头。
谈玉疏安抚地拍拍他，在脑海中道：“我的世界已经没了，离开惩罚世界，你们会送我去哪里？”
009带着充足的准备而来，为了送走这个罪犯，它为此去找主神调查过谈玉疏的生平，回答的底气十足：“主神不久前已经将那个世界回溯完毕，我们会送你去往回溯后的世界，不过你将属于主角的气运送给他人，因此一些事情会发生改变。”
回溯？
谈玉疏垂眸，看向秦遥，这个人也会吗？
在征得谈玉疏同意后，009大大松了口气，欢欢喜喜地准备传送。
秦遥意识到什么，眼眸睁大，手指紧紧攥着谈玉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