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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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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她有可能失足掉下去,他就不可遏制地泛起凝视黑洞的干呕恶心和眩晕,他甚至不敢细想之后的心情,但他清楚地意识到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很多时候他以为他对她的某种感情已经不存在了,时间和恨意像是掺了杂质的沥青将底色厚厚覆盖,但死亡却像是一记耳光般强有力地把一切拉扯出来,明明白白地呈现到他面前。

他不能接受她死去。

“小婵……”混乱间陆痕钦轻轻地唤了一声,带着颤音求她,“我有点难受,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夏听婵愣了一瞬,随即担忧地往前倾身,想要听清他说的话:“什么?”

“我恐高……”太阳穴笃笃笃地跳得他头疼,什么胡话都敢往外冒,“我们进屋行吗?”

她应承着往回走了几步,才脱离出危险范围陆痕钦便猛地大步上前,一把钳住她的手臂往他身前拉,气息不稳道:“今天不拍了。”

他的五指掐得有些太用力了,夏听婵拍拍他的手让他松一松,一碰到他的皮肤才发现他轻微颤抖的手指比她更冰。

他的呼吸也混乱异常,眼睫居然是潮湿的,好像刚从可怕的濒死状态拉回来,整个人的状态都很糟糕。

“好好好,没事,我们先回。”夏听婵咽回那句“你哭啦?”,一头雾水地抓紧他的手想要撑起他的身子。

但脸色这么难看的陆痕钦行动时却很正常,根本不用她支起她,反倒被他紧抓着手催促着离开。

“你不是要种花吗?”他不由分说地安排道,“现在就种。”

“啊?哦……”

被人拉着从露台迈进房间里的最后一秒,夏听婵扭过头,无意般朝着自己刚才站着的位置飞去一眼。

天际深沉如墨,什么都看不清,她无声地打了个哈欠,转回脸,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第14章 第14章亲吻

夏听婵一直陪在他旁边,陆痕钦不放她离开,哪怕她只是想花两分钟去直饮机前替他倒一杯水,他也只摇头说不用。

“真的不需要请医生过来瞧瞧?”

“没关系。”

夏听婵转了转被他紧握住的手腕,纵使他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已经不再嶙峋凸起,可他指缝里漏出来的那点她的皮肤上,仍然留有他用力后留下的淡淡指印。

她耐心地等到陆痕钦唇边的血色慢慢恢复了,才抽出自己的手。

他挽留般蜷了下手指,不怎么愿意的模样。

“刚才不是说要种花?”他见她有离开的意向立刻提议,“不如现在去种?飞燕草地栽比较好。”

夏听婵看着他的脸色,想客气两句——但拒绝的话绕到嘴边又诚实地咽了回去。

她老老实实地点点头:“种。”

两个人好像从最开始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大晚上拿着铁锹和小钉耙踩在花园的东南角泥土上。

铲子插进泥土里,发出沉闷的“嚓”声,陆痕钦微微弓着背,后颈处脊椎前几节骨节隐约可见,皮肤紧贴着优越的骨骼,没有多余的脂肪,肩胛骨收缩时T恤后背洇出薄薄的一层汗,从领口望进去可以看到流畅漂亮的肌理线条。

几年不见,可能是极少晒太阳,他被衣服遮住的身体部分颜色更浅了。

夏听婵收住多余的思绪,友善地问了第三遍:“我来吧?你身体不太好。”

他抬起眼皮瞥她一眼,又充耳不闻地看向地下,把铲子轻而易举地插进土里,脚搁在上面踩下去碾了碾,冷漠得像在杀人埋尸。

他没什么表情地解释

了第三遍:“我很好。”

唯一不好的是,陆痕钦非常招蚊子咬。

他皮肤白,尤其在夜晚手电筒的打光下更是呈现出一种低温瓷器特有的冷白色,蚊虫叮咬后,露出来的皮肤上就会鼓出一些边界模糊的不规则红印,像是蔓延开的大片残花落叶。

夏听婵目不转睛地盯了他很久。

陆痕钦好像没留意她的灼然目光,一声不吭地在她标记的位置除草、翻地、挖坑,然后才将工具一竖,屈肘压在柄头,往她面前摊手:“花。”

夏听婵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不说话。

他皱着眉偏了下头表示疑惑,面前的人忽然猛地站起来,“啪”的一巴掌清脆地打在他脸上。

他的脑子断线了一瞬,她还没停,又是眼疾手快的一掌拍在他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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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钦被她拍得往后仰了仰头,从下颌到锁骨形成一道凌厉的曲线,她“诶诶诶”地急着叫唤了几声,把责任都推在他身上:“动什么呀蚊子飞走了。”

他盯着看了眼她,眼睫垂下,脱掉左手的黑色手套,用屈起的指节刮了刮脸颊上被打的皮肤,平静地“嗯”了声。

夏听婵借着蚊子打完人后气顺了,露台的事也能翻篇了。

她若无其事地扭过身,从背后搬出那盆飞燕草,花茎高大粗壮,蓝紫色的花朵盛开如展翅的燕子,生机勃勃。

她拿来一把剪子“咔咔咔”几下剪掉外面的塑料盆,连着根系上的土团一起把花拆了出来。

陆痕钦跟着蹲下,将另一只手的黑色胶皮手套摘下来递给她,夏听婵瞟了一眼摇摇头:“不要,我没洁癖。”

他就收回手,拎着手套围在土坑的对面,看着她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抚平花苗根须上的泥土,手背上沾上了零星的褐色泥斑。

两人调整了花苗的高度,将泥土一点点填满土坑。

“去拿水。”陆痕钦吩咐。

夏听婵很快去而复返,她将自己的手洗净了,一只手按在膝盖处半蹲着,将水从高处浇下来。

陆痕钦抬起手,就着她淋下来的水洗手并浇花。

本来应该去水池那里用干净的水洗手的,可他脖子上被蚊虫叮咬得有些痒,等不及,现在只能偏着头用肩膀蹭弄两下聊作缓解。

一只半湿的手忽地探上他的侧颈,因为太突然,指腹还不经意间擦拂过皮肤,但很快便屈起手指用指甲顺着脖子上下抓挠了几下。

陆痕钦洗手的动作一顿,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键一般僵在空中,只有淅淅沥沥的水还在从高处往下淋,浇在手背上时炸开数点水珠,还有一缕顺着胳膊流进挽起的袖子内,像是一条细长的小蛇钻了进来,让人轻微发痒。

他缓慢地抬起眼,脖子也跟着轻微仰起,脖颈处的青筋隐约浮起,随着她每一次用指甲抓过轻轻搏动。

夏听婵认真地替他抓着红肿的皮肤,指甲挠过,留下淡淡的抓痕。

“还痒吗?”她歪着头研究了几分,看那冷白的皮肤上交错斑驳的红印子越发潋滟。

她迟疑了下,指甲抓挠的动作越来越慢,一不小心对上了他晦暗不明的目光。

头顶的栎树将月光打碎,斑驳的光影在他脸上流动,他的眼睛在明暗交替中显得格外深邃,一根树桠枝条的影子在他的眼窝处投下细长的阴影,忽明忽暗间再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夏听婵的动作一下子顿住,小指轻微缩起,离开时指甲不小心带到了某条被她抓挠数下的青筋。

他的喉结也跟着缓慢且重地滚动一下。

手上还剩小半桶水的洒水壶“咚”的一声掉在泥土里。

夏听婵如梦初醒,“腾”地直起身子,将将撤回手的刹那就被另一只湿淋淋的大手猛地拽住。

她原本快风干的手重新被弄得濡湿一片。

陆痕钦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抓着她的手往他侧脸拉,他甚至还看着她的眼睛慢吞吞地偏过了头,让那截修长的脖颈能暴露出更多的皮肤。

颈侧的肌腱在转头时微微凸起,像两道隐现的山脊。

他抓着她的手,像摊开一张纸一样摊开她的掌心,然后浅浅地扣紧十指固定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完完全全地按在他刚才被甩过巴掌的侧脸。

接着一路缓缓向下摸到他的侧颈。

两只手都是湿漉漉的,擦过后留下断断续续的水痕。

“还痒的。”他说,“这里,这里,都痒。”

夏听婵好像被踩到耳朵的兔子一样几乎要跳起来:“陆痕钦你酒劲上来了?不是,我不是给你换了西芹汁吗?”

“你手是温的。”他忽然喃喃自语道,“可能是因为花园里的水管被太阳晒烫了,你洗了手,也不冰了。”

“你之前的手一直冰得……”他轻微地停顿了下,目光不知道虚虚地落在哪里,“像死人一样。”

死这个字一出来,夏听婵立刻板起了脸。

“陆痕钦,”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冲人道,“你恨死我了。”

陆痕钦面色不变,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无波的水:“嗯。”

纸糊的一层窗户纸被挑破。

他淡淡道:“我不该恨你吗?”

“茶几上还放着我父母的照片。”

“夏听婵,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夏听婵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好像对他的回答非常不满意,她中规中矩地道谢:“那好吧,这几天来多谢照顾,我明天就走。”

她往回抽手,对方箍着她的手腕,纹丝不动。

“放手。”

陆痕钦:“你还能去哪里?”

“不劳挂心。”

“你如果走,前脚迈出家门,后脚我就把你带照片的寻人启事贴满全网。”

话音未落,她快准稳地抽来一腿踢在他小腿骨上,陆痕钦单膝重重地磕在地上跪住,下一秒她的膝盖抵住他的胃,同时横肘梗在他咽喉处,将他用力往后压。

她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犟种。

可即便这样,陆痕钦依旧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没放开。

夏听婵没有半点犹豫,用极度冷静的一张漂亮脸蛋睨着他,扬起手,横劈下来的掌风扬到他脸上前堪堪止住:“陆痕钦你——”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轻微皱眉后,压在他大腿上的膝盖往后退了点。

陆痕钦的腿被她桎梏着叉开跪在地上,大腿处的裤子布料扯紧,没有一点褶皱,她发现他居然勃.起了。

陆痕钦被她压制得完全仰起了脸,喉结一滚,脖子上全是她抓出来的指甲印。

同样的痕迹,在这种潮湿的氛围里无声无息地暧昧了起来。

他闭了一下眼,然后又快速睁开,瞳孔过了很久才慢慢聚焦,她看到他很浅地吸了口气,居然从那张冷淡的脸上读出了一点稀薄的情谷欠和死志。

但他说话时依旧是冷静的,整个人有一种矛盾的割裂感,他望着天上缓慢移动的云层说:

“茶几上的照片不是用来提醒你,是用来提醒我的。照片放在一眼就看见的地方,一开始,我一天只要看两遍就行,后来是五六遍,今天直到吃晚饭前,夏听婵,我看了十一遍。”

“整整十一遍,今天还没过去。”

月亮被云层掩去部分,夜风吹拂,这一刻,不再是一人一树的影子照了,茂盛的树冠影子正好笼罩住两人,将一切都悄悄隐藏。

“可现在我看不见照片,你却一刻不停地在我眼前晃。”

他突然放轻了嗓音,用一种随时等待自毁的、极端平静的气音说:“夏听婵,我真恨透了你。”

新鲜的泥土散发着潮湿的气息,花苗的嫩叶在风里轻轻摇晃。

阴影给了人无穷的安全感,也笼罩出逃避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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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虚幻感,就好像躲在这里就能短暂忘掉茶几上的照片,忘掉抽屉里日日上油保养的手枪,忘掉他说过哪怕过了五年、十年、二十年,他都对她恨之入骨。

树影下,他闭上眼,引颈就戮般抬起下巴,在寂静无声的空气里亲吻了她。

第15章 第15章还好,他还有夏听婵……

不小心跟前男友接吻了。

而且还亲了好久。

夏听婵有点转不过来,她的鞋子踩在新鲜翻好的泥土里,鞋尖处被刚才掉落的水壶打湿了,这时候却跟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

“走吧。”陆痕钦倒是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借口从他嘴里出来就是名正言顺,他轻描淡写道,“这里蚊虫多,我们回去吧。”

夏听婵重新上了弦,掉头就走,陆痕钦跟在旁边,走出五六米才发现他手上的手套还没摘,于是叫停了她等等,回过去摘了放在架子上。

她侧身站着等他,看到他脱了手套后镇定自若地选中了搁在花架上层的剪刀,迈腿就要走过来。

夏听婵冷静伸出手指往那一指:“你拿的是剪刀,手机在旁边。”

陆痕钦顿了顿,脸上依旧毫无波澜,拿着剪刀的手轻微地抬起来,又若无其事地放下去:“哦,拿错了。”

再次来回,倒是没出错了,但他步履迈得急了点,转弯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磕到黄杨绿篱,身形晃了晃才站稳。

瞧瞧脸色,还是云淡风轻的。

夏听婵木着脸:“没事吧?怎么心不在焉的,看来真的是恐高后遗症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两人默契地再没说什么,夏听婵友善地抱着照顾病人的心态,借用他的浴室洗漱完后出来再确认了下他的状况。

陆痕钦宁静致远地捧着本书靠坐在床上。

夏听婵:“没事了是吧,我回房间了。”

走到房门前才听到背后传来一句:“二楼朝南还有套间,里面有内置浴室,方便一点。”

夏听婵扭过头,他不知何时放下了书,手里松散地握着杯子,目光静静地落在水面上。

反射的壁灯光圈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滑动,映照得他此刻居然有两分温柔。

夏听婵不是有意拿他原先的说辞怼还给他,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记性很好的守规之人:

“你不是说你睡眠质量差,住在同一层容易影响睡眠?”

杯面的涟漪消失了,好像捧着它的主人跟着死了。

他生硬地解释:“我家的隔音倒也没有那么差。”

“可是我嫌搬行李麻烦。”她摆摆手,“晚安。”

陆痕钦只睡了很短的时间就惊醒了。

床头的小夜灯还亮着,散发着莹莹的光芒,他偏过头看了一眼,发现床头柜上面湿淋淋地散落着一堆创口贴。?

他丢掉的过期创口贴怎么又回来了?

陆痕钦坐起来,静静地看了许久,似乎陷入某种回忆里一般微微翘了下嘴角,最后才将其一片片捻起来收拢进盒子里。

这一打岔,本就寥寥无几的困意更是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想了想,拨通了国内的一个电话。

国内这个时候是中午,阮成礼接起来电话,熟门熟路地揶揄:“每次月初都要来一个电话,比发养老金都准时……放心,这都多少年了我就是只狗都学会了,何寻雁的生活费我打了。”

“谢谢。”陆痕钦慢慢擦去桌子上的水渍,然后起身走到垃圾桶边上,自动感应盖一打开,他两指捻着创口贴悬在上空,顿了顿。

垃圾桶只有一支注射过的空药剂。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注射……哦对了,今天从闵丰羽那里拿到药之后就……

阮成礼:“她已经不太认得出人了,但是清醒的时候,你们几个她还是叫得出名字的。”

“我有时候会跟她说,是夏听婵工作忙所以没空过来,转了钱,让她想通点,该吃吃该用用。”

“麻烦了。”陆痕钦最终还是将湿透的创口贴放下。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还有,我说过了,你别每次顺便给我也转一笔,这算什么?劳务费?”阮成礼不满道,“要是真的觉得麻烦我,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兄弟几个。”

“好,有机会的话。”陆痕钦话一转,忽然提起,“对了成礼,我记得唯一赡养人想要移民的话,可以通过赡养依赖或者人道主义移民?”

阮成礼:“你想把何寻雁带到你那里去?”

“嗯。”

“可这个很麻烦吧,先不说要抽签,要医疗证明和经济依赖流水——”

“这些都不是问题,”陆痕钦靠在桌旁,手指慢慢搓着。

“好,就算这样,那何寻雁需要一个有绿卡的相关亲属,你是亲属吗?”

陆痕钦好像根本没有把这个当成什么问题,他的语气微妙地轻盈了些许,只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好,我知道了。”

天色未明,陆痕钦坐在书房里,仔细地搜索着一些信息:

【如何通过结婚拿到绿卡。】

【身份信息有误可以进行婚姻登记吗?有效力吗?】

【流程申请最快要多久?】

网页信息中跳出一条2年条件绿卡:婚姻时间未满2年只能领取临时绿卡。

再下一条,2年后若立即离婚,则会影响绿卡转换。

他用光标在这几句上来回选中,左手拿起杯子慢慢酌着,将一整杯温水全灌了下去。

没用。

他还是将这段话直接复制粘贴给了“知了”。

【问过人了,其他问题倒都是可以解决的,就是婚姻存续时间这一条是硬性规定,我也没什么办法。】

【最低限额也是2年,当然,2年后能不能尽快解除婚姻关系这一点我也不能保证,总之,我俩都勉强下,先把奶奶接过来吧。】

这两段话花了他不少时间,放下手机,窗外的夜色被悄悄稀释,寥寥的星光好像尚有余温的火星子,驱散黎明前的雾气。

陆痕钦在桌子上留了纸条,跟夏听婵说早饭不必等他,换了一身纯黑的正装就出门了。

事发突然,他原本想去教堂预约祭奠祷告,但今日已经有约了。

陆痕钦转了好几家店,最后才买到蜡烛和花。

姜敏的墓非常简单,她身前就为自己设计好了墓碑上的铭文和样式,在陆文成的要求下勉为其难做成了一个夫妻墓。

只是陆文成最后落到那个下场,生前的酒肉朋友们怕因此受到牵连,所以几乎散得干干净净,至于那些真心朋友……多少不是下去了就是进去了。

墓里有一半是空的。

陆痕钦在父母的墓前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能是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很奇怪的是,他又会经常来这里看一看,有时候明明也不算路过,但只要靠近这个范围,他总是愿意特意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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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待上十五分钟。

他点起蜡烛,想了想,第一句话是:“我要结婚了。”

第二句:“跟夏听婵。”

远处的云层里滚出一声闷雷,天阴沉沉的,太阳一直没有出来。

陆痕钦抬起脸往天际眺望了一眼,唇角弯起一个淡笑:“这就要劈死我了?”

“我是挺犯贱的。”他说,“就当我这个儿子白生养了,您有什么不满都罚到我一个人身上吧,我记吃不记打,但她这人心里藏事,受委屈了也不说,比我难搞。”

“不过本来也该罚我,是我拎不清,我知道我不应该再跟她纠缠在一起,可是……”

他的喉结滚了滚,短暂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皮低低地压着,好像实在没有办法了。

“可是我的人生好像没有锚点了,您明白吗?”

“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不吃饭,可以不睡觉,什么事情都无所谓,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这是几月了,几号了,是周几了,总之每一天都是一样的。”

“但有她在之后,好像每天24h真的变成了24h。”

“时间原来是有意义的啊……”

淅淅沥沥的雨还是下了起来,陆痕钦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黑色西服像是被洇湿的墨一样晕开水渍。

“我以为我会在第一时间把她赶出去,我还以为我能把她弄死在

房子里,花园里那块空地都还留着,我想着就埋在那里,然后上面种点花花树树,哪天我就在树下吞枪自杀,就当是浇最后一次水了。”

“我舍不得。”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流到眼尾,再一起往下坠,他平静地说,“我舍不得,飞燕草真漂亮,我又把它种好了,是我犯贱,我知道。”

“她在那天敲响了我的门,我就不会放她走了。”

下着雨,蜡烛点了没多久就灭了,陆痕钦就重新蹲下身将蜡烛一次次点亮,手盖在跳动的烛火上挡雨,静等它慢慢烧着。

“我们结婚后,我可能会尽量不带她来这儿,我怕她多想。”

头顶又是一个闷雷,但太阳从云层里露出一个弧,昭示着这场雨不会太久。

“这也是我的想法,不关她的事,”他抬头看了眼雷声隆隆的云层,雨水砸得他睫毛微颤,“所有的错都在我,要怪都怪我一个人,抱歉。”

一场短暂的雨很快就停歇,陆痕钦一直仰着脸望向天空,好像在等一道狂暴的雷砸下来,成年人的人生太辛苦,好像每一次祈祷拥有一点小确幸都要小声的,愿意付出一定代价的,这样才能瞒过老天偷偷幸福。

等到最后一滴雨结束,他才久违地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自言自语道:“那我可跟你们说过了,我今天起了大早过来说的。”

大概是觉得姜敏他们会原谅他,陆痕钦的语气越发轻松,不自觉地笑起来,对着墓碑闲聊道:

“我今天……呵,你们不知道,大二那次生日我跟夏听婵在影音房里看了场恐怖片,看的就是她刚还给图书馆的《厄舍府的倒塌》,我在她还了之后就借来了,因为不小心泼上了水,直接买了本新的还给图书馆了。”

“她看完电影,突然发现白天还了的恐怖片原小说湿淋淋地出现在桌子上,吓得脸都白了,还要强装镇定跟我说她的房间里空调坏了,先在我这里暂住一下。”

“但后来被发现了,她还恶狠狠地打我胳膊,全是她的指甲印……天地良心,我根本没想吓她的。”

“今天我床头就洒了一堆湿透的创口贴,我白天扔了,她半夜又浸了水给我一片片捡回来放在床边……”他笑起来时眉梢跟着轻轻一挑,“报复我是吧,她真小气,还记仇,这么久的事了,还要扳回一城。”

“那些湿透的创口贴我收起来了,受不了,除了她还有谁那么无聊啊。”

天空放晴,太阳一出来后温度也跟着上升。

旁边有个穿着素色裙子,绾起头发的女人,她也来祭奠逝者,放了一只小型封闭式焚烧炉在墓前。

“妈,不能烧纸钱,这不是国内,会罚款的。”她的女儿在一旁劝。

“我就烧一点点,昨天我梦到你爸了,我洗完床单没绞干拎不动,他站在晾衣绳对面帮我把床单撑开了挂在上面。”女人碎碎念道,“我想留他吃个饭的,但他很快就走了,我想想可能是因为我不知道他要来,所以菜里油放多了点,你爸血脂高,要清淡饮食,他吃不了,所以走了。”

“我以后知道了,不会放那么多油了,万一你爸哪天回来,那一坐下就能吃。”

女儿沉默了片刻,再说话时带了鼻音:“妈,以后叫我,我拎得动,我帮你晾衣服。”

“我也拎得动的,没事,我后来问了问,他们说人上来一次要500,让我给他烧一点黄纸,他好在下面打点打点。”

女人说:“要打点够了才能上来见见家人,你爸真没用,这么久才来一次,不知道有没有人能一直上来让想见的人见到,那真是福气。”

陆痕钦收拾完东西路过母女,两人的火机好像一直打不着,凑在一起反复尝试。

他伸手将自己的火机递过去,换来对面接连的一连串感谢。

“没事。”陆痕钦轻轻摇了下头,因为方才那句“需要500才能上来见人”而心生怜悯。

人生多辛苦。

但还好,夏听婵还在家里等他。

第16章 第16章宝宝我们之前是这样吗?……

陆痕钦一直到回家前,心情都是愉悦轻快的。

他中途在花店停靠了一下,又买了两盆飞燕草,蓝紫色的花朵生机勃勃地绽放着,低头嗅一嗅还有一种特殊的芬芳。

“整株都有毒性,不可以误食啊!”花店店主见陆痕钦捧着花爱不释手地瞧着,连忙提醒,“家里如果有幼儿或者宠物的话一定要注意!”

“我知道的。”陆痕钦笑笑,捧着花的他看起来连轮廓都柔和了不少,“家里只有我和我爱人。”

将包好的花放到后备箱,陆痕钦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看了眼,这个点已经早过了夏听婵的生物钟,按理来说她早该起了。

可vx里静悄悄的,一直没有她的回复。

陆痕钦回到家,停车进车库的当口再一次看了眼夏听婵的手机定位。

在他的书房里。

嗯……他后来将浸水的创口贴拿到书房里,一张张平铺在白纸上晾干,可能是被她发现了,所以又在筹谋捣什么乱,好再吓唬他一下。

陆痕钦的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他小心翼翼地将飞燕草安置在花园的白色藤椅上,仔细净手后,才轻推开家门。

踩着楼梯拾级而上时,书房半掩的门缝里漏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在寂静的走廊上格外清晰:

“我要走……什么时候……接我……”

“当然不啊……这里只是暂时……不方便……”

“我知道……麻烦哥哥了。”

陆痕钦的指尖还停留在冰凉的金属门把上,呼吸又缓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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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半点起伏都没有。

他低垂着头,睫毛遮住了眼里所有的情绪,整个人安静无比。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半晌,他才静静地抬起脸,漆黑的瞳仁机械地转动了一瞬,他无声地下了楼,将正门从里面反锁上。

不是普通的反锁,他的手指在电子屏上快速地输入一串数字,整屋设定开启了紧急一体安全封控,变成一幢与世隔离的囚笼,只能通过内部输入密码验证解除锁定。

他脚步不停,转身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小冰箱,从里面取出药盒。

一打开,里面还剩两支。

他近乎粗暴地将两支针剂推入静脉。

冰冷的药液裹挟着冰箱的寒意注入皮肤,带来某种刺痛。

他眼也不眨,甚至轻轻地翘起嘴角,这种冰冷让他想起夏听婵的指尖。

他抚摸了下沁出血的针口,将星星点点的血珠拭去。

有脚步声由远至近地传来。

很奇怪,人的脚步声好像指纹一样各不相同,就像小时候他能隔着很远的距离就听出父母的脚步声,后来,他也能精准无误地在人群里听出夏听婵的脚步声。

陆痕钦神色平静地将袖子放下,他随意地敞着腿坐在床尾的沙发里,手肘撑在膝盖上,没怎么瞄准便将两支空针剂精准地丢进纸篓中。

脚步声到门口便停了。

他的肩膀松松垮着,耐心地偏着头,等她推门而入。

“陆痕钦,你在里面吗?”夏听婵过了好一会才敲了敲门。

陆痕钦往后仰了仰上半身,靠着沙发往下滑坐了点距离,他将衬衫扣子一粒粒解开,说:“进。”

夏听婵一把拧开门把手,拿着手机招呼:“明天威瑟比剧院有一场话剧公演,我——”

她剩下的话猛地卡在喉咙里,眼睛倏地瞪大了。

陆痕钦的脖颈倚在沙发脊上,散漫地望向天花板,他身上的衬衫大敞着散在两边,腰上的金属皮带扣解开,沉甸甸地搭在小腹,西裤还算工整,只在部分地方被压出几道褶皱,在上面,他的左手握住自己慢慢鲁动。

他的目光一直虚虚地落在空气中没有看她,隆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时格外醒目,就连声线都变得喑哑,他问:“明天就要出去?”

夏听婵应该立刻退出去顺便替他将房门关好才对,可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将

视线过长地停在他身上。

“这么想出去……一直在家里让你无聊了,”他听不到她的回答,于是用力地弄了一记,粗鲁得像是某种惩罚,淡漠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的兴趣,他询问道,“最近压力大吗?”

“什么……?”夏听婵没跟上他跳跃的话题。

他终于望向她,空出来的那只手冲她摊开,邀请道:“让我看看你的指甲。”

这种熟悉的场景曾经做过太多次了,不管如何,她都得承认他确实长了一副好皮囊,也确实知道如何吸引她的目光。

夏听婵的脑子大概也久违地被他漂亮紧实的腰腹线条给蛊惑了,她的视线自动忽略了他向她伸出来的手,而是凝在腹部垒成块的腹肌上。

迷迷糊糊地走到他面前,被他握住手指后,陆痕钦松开自己,支起身细细地将她的指甲一个一个地检查过去,每看一个,就用指腹在上面来回碾着抚摸。

“好乖,没有抠指甲。”他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下,然后更加无比自然地将她的手拉下去,五指扣进她的指缝里,牵着她一同握住自己。

声音很快便变得更加黏腻,触碰到她后,他的表情终于微微变了,眼尾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洇开薄红,始终缠绕她脸上的目光像被黏住一般,却渐渐支撑不住似的,眼睫低垂,一点、一点眯了起来。

夏听婵听见他喑哑的喘息,也不知是胸腔的震动传到她的掌心了还是别的什么,有生命般地在搏动。

“不拍吗?”他居然还有闲情问她,嗓音沙哑,“宝宝我们之前是这样的吗?”

他主动接过她的手机,划开解锁,然后塞回她的手心里,握住她的手调整着将镜头对准他的脸和身体。

“应该是这样。”

夏听婵的脑子发胀,呼吸也跟着乱了,她被他拉着更靠近他,一直到贴着沙发进无可进,让她一低头就能看清他。

镜头乱晃,实在是太近了。

他还在牵着她不轻不重地往前扯,试图让她将膝盖压到他腿上半坐着。

夏听婵轻轻地吸了口气,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他的脚尖不着痕迹地往前移动半寸,脚踝松散地叠起,刚好挡住去路,将她圈在腿间。

“我不好看吗?”他仰着脸看她,眼里似乎蒙着一层靡乱的雾气。

“没,嗯,对,不是,好看的。”她的手心里濡湿一片,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我上一次梦到你是前天,”他支撑在沙发脊上的脖颈紧绷着撑起来,几乎快贴上她的脸,他盯住她,目光有重量般细细从她的眉眼一直看下去,“你甩了我一巴掌,真疼啊。”

说疼的时候他更紧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施虐般收拢掌心,疼痛让他的喘息更碎,像是受不了了,可皱起来的眉心看不出是痛还是爽。

“怎么能抽得那么疼?嗯?力气那么大,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喜欢打巴掌的习惯的?”他的拇指捏在她的虎口处反反复复地摸,“谁教你的?”

夏听婵自己都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将腿屈起压在他腿上的,她拿不稳手机,失神间“啪”的一声掉在他腿上。

空出来的那只手好像终于想起补救了,她猛地抬起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将他的脸使劲往后压。

“你发什么疯啊!”

所有的呼吸都洒在掌心,陆痕钦的嘴唇贴着她的手心,说话时好像在亲吻。

他的眉眼有一种扭曲的平静:“梦里你打完我一巴掌后,我总是紧接着梦到我们在我家里……”

他的瞳孔轻微地动了下,像是某种冷血动物捕捉到视网膜上的热感似的,眼尾一点点挑起来:“对……你就是这样,闷住我的口鼻,我咽不及,宝宝你怎么这么多啊……”

“陆痕钦!”夏听婵要恼羞成怒了,她抬手去推他的额头,指尖不小心蹭过他的眼睫,可男人连眼皮都没颤一下,反而收紧了环在她腿上的手臂,将她更密不可分地压进怀里。

手机再次被他强制塞进手中,他认认真真地询问她如果以后每次被她抽完一巴掌后他要是铂起了是不是不太好,但他要是忍不住的话怎么办呢?是不是还是她的错?都是她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那他有什么办法?

夏听婵根本招架不住他这么多问题,人往前往后都不对,膝盖往哪里压都是紧实的大腿肌肉触感,乱动间反倒是他反应越来越大,最后一句灌入耳膜的话清晰无比:

“上一次你跟我断崖式分手前,我们两个连续在我家做了多久你还记得吗?”

夏听婵的眼皮接连颤了几下,表情微微变了。

可她的手腕被他扣住,不容抗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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