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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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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为其难吧。”

“这个点宝叔他们应该还醒着,”程理用碗装了两个馒头,“馒头给他们送一份,说不定能换点蔬菜。”

李双目送程理离开,回来时碗里的馒头变成了碎生菜和洋葱,腋下还多出来一个老式收音机。

“能麻烦你帮花婶修收音机么?”程理把收音机摆在床边,“修好了她请我们吃咖喱。”

“看在咖喱的份上,”李双郑重地咽下口水,“交给我吧!”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身份败露,底层人对峙……

李双眯着眼睛凝视手心的乒乓球拍,没忍住提问:

“这什么?”

“乒乓球啊,”程理把晚餐的碗筷整理好,“虽然表皮开裂了,也能凑活着用。”

“你拾荒倒是捡点钱回来啊!”李双大声吐槽,“捡这玩意干什么?准备举办淘金街乒乓球大赛么?”

“钱要是那么容易捡,拾荒者人均百万富翁,”程理擦干净手,把木板挪到房间正中,用枕头充当隔断网。

“我不会打乒乓,”李双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只会打网球。”

“拜托!”听到她没出息的自白,程理突然情绪激动,“我们是亚洲人!打乒乓是镌刻在血脉里的!就和九九乘法表一样。”

“你想说的是蹴鞠吧……”

“那种无聊的运动不提也罢,”程理摆好架势,“准备好被我暴扣了么?首席阁下。”

“猖狂的小子,”李双撸起袖子,“看来不深刻体验一下首席的压迫,你无法建立起对我的尊重。”

“目前条件简陋,规则放宽,只要球弹回对方区域就行,”程理眨了眨眼睛,“我数到三就开球,一……三!”

“可恶!”李双反应已经很快了,可没有腿的她机动性大打折扣,即使推车被划出了火星子,小白球还是堪堪擦过她的二手球拍。

程理桀桀大笑,“兵不厌诈!”

“等着吧!”李双骂骂咧咧地把球捡起,“待会你会为藐视我的权威而后悔!”

说着她向上抛球,然后用尽全力挥拍!李双自己都不知道,她无意间使出了标准的高抛发球,再加上她力气够大,整颗球就像高速旋转的球状闪电。两秒之内连弹桌面拍面,攻破对手的防御。

“球速好快啊,”程理笑着捡球,“你这不是会玩么?”

李双得意地摇晃肩膀,“可能我就是运动天才吧。”

“别得意,没有腿的小姐,马上你就要迎来人生中首次连败了。”

“我是没有腿,但我双目清明,视野是某人的两倍。”

略有凹口的小白球在木板上空高速地飞来飞去,碰球声清脆,轮滑声激昂,两人互相放着地狱又搞笑的狠话,小小的出租屋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多亏你会修收音机,已经还给花婶了,”专打反手的程理放慢节奏,同对方聊天。

“本来就没什么大毛病,”与程理的完全相反,李双仗着力大飞砖,进攻方式更贴近正手。

“我之前也修了好几次,可惜没过多久依然会坏。”

“个中原因很难和你解释,反正近一年应该不会再坏,什么时候能吃上咖喱?”

“不好说,这种事要等对方主动提,上赶着要有点太厚脸皮了。”

“没关系,”李双猛然发力,小白球在木板上高高弹起,“你不要脸。”

“这倒也确实是我说过的话……”

程理淡定地反击,可他有点累了,这一次挥拍没有计算好落地点,球直接越过木板,噼啪飞到了出租屋大门。

李双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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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划着船去捡球。

或许是久违的运动太有趣,又或许是李双决定摆烂后警惕心下降了太多,她忽视了轻巧的脚步声早已进入了她的警戒线。

“咯吱——”

铁门被推开的瞬间,李双恰好弯腰,小白球弹跳着停在破旧而陌生的橙色运动鞋边。

不应该出现于此的女人端着锅站在门口。

程理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出租屋的门只能从外打开,平常他都会拿杂物堆在门后,但今天玩得太开心,他把这事给忘了……

陌生女人与李双在昏暗中四目相对,前者还在迷茫,后者抢先一步动手,拖着对方进入房内,反手关上了门。

没有双腿的李双危险程度依旧不容小觑,她面无表情地将女人的锅丢到一旁,刚要动手,就被冲上来的程理拦住。

“别伤害她!她就是花婶!”

李双将视线移回她身上,花婶是个印裔中年女人,又瘦又矮,肤色深沉,眉心用红颜料画着一颗痣,痣下是厚重的黑框眼镜,衣着简朴,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木霉味。

“这里不能呆了,”李双没有松开钳制对方的手,“把腿拿过来,我们等会就走。”

花婶吓得慌了神,倒在李双怀里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你先松开她!”程理上前握住李双的手腕。

“她看到了我的脸,必须要死在这里。”

“不行!”程理再次按住她的手,态度无比强硬,“花婶是个好人,从来没做过任何坏事,大不了你把

她打晕,总之不能杀她!”

“要不要杀她和她是不是好人没有关系,”李双觉得对方的话天真到可笑,“她看到我的脸了,晚点抖露给警察,死的就是我。”

“不会的!”程理固执地与她僵持,“花婶不会那么做!”

李双眉峰倒竖,“谁能担保?”

“我能担保!”

“你能担保个鬼!”李双终于不再手下留情,她一把将程理摁在墙上,勒在花婶颈间的手臂寸寸施力。

“李双!”程理抬高音量,抽出土星之环压在自己太阳穴前,“你要是动手我就和她一起死!”

李双震惊地望着左眼通红的男孩,挣扎了几秒,最后还是将挂在花婶头顶的死神镰刀推开。

捡回一条命的花婶趴在地上咳嗽,眼神黯淡的李双靠在墙角沉默,放下枪的程理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几分钟前还气氛融洽的出租屋刹那间被杀机四伏的幽冷淹没。

“花婶,”程理从地上爬起,将对方扶到沙发上,“您……认识她么?”

花婶眼神飘忽,她家里是有电视的,只要打开新闻就能看到铺天盖地的枪击案报道,想不记得通缉犯的脸都难。

“看来是认识啊,”程理没继续逼问下去,“你不会有生命安全的,在这里坐着吧,宝叔什么时候回来?”

花婶说通用语的口音极重,哆哆嗦嗦地回答:“他、他今天晚班。”

程理看了眼钟,“还有两个小时。”

“不要杀我们!”

“你们都不会有事的,”程理露出平和的微笑,“但我们必须谈谈。”

他又走到李双身边蹲下,轻轻握住她的手:“相信我吧。”

李双心里堵得慌,别过脸不去看他。

程理将乒乓台恢复成床铺,他和李双坐在床边,与对面沙发的花婶大眼瞪小眼,大家的表情都十分凝重,没有人轻举妄动。

大约半小时后,花婶操着滑稽的口音主动开口,“咖喱要冷了,不吃吗?”

李双把玩着匕首,眼皮也不抬。

花婶紧张地搓了搓手,换了个问题:“收音机是你修好的么?”

忍无可忍的李双瞪了她一眼,“闭上你的嘴。”

“是她修的,”程理尴尬地跳出来打圆场,“对不起啊花婶,她……脾气比较差。”

“对对对,我脾气差。”李双翻了个白眼。

—————————

晚上十点半,风尘仆仆的男人巡着几乎没有光的路灯回家,他一边苦恼下月的房租,一边爬上四楼,却发现家门口靠着熟悉的身影。

“晚上好,宝叔。”程理冲他摇了摇手,黑暗中的笑容晦暗不明。

“小理?怎么不进去等我?”宝叔刚要掏出钥匙,就被对方按住。

程理压低声音:“花婶现在在我家喝茶,你也来吧?”

宝叔僵住,继而心脏狂跳。

“放心吧,花婶在沙发上坐得好好的,”程理揽住他的肩膀,不容拒绝地向五楼走去。

一路无话,推开程理家门的瞬间,宝叔心中闪过几百个刑侦电视剧的凶案片段,还好真实情况与他的想象完全相悖,他老婆花婶真的在沙发上坐着,看到自己进门,还激动地站了起来。

可他将视线右移,最近在新闻媒体刷屏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

反应过来对方是谁的宝叔三魂吓丢了七魄,“你……你是……”

“嗯,”李双歪着头打量他,“是我。”

宝叔惊恐地看向程理,企图从对方眼中得到哪怕一丝宽慰,但是程理神情平静,怎么看都和她是一伙的。

“坐吧二位,”程理把同样袖珍的夫妻俩按回沙发,还为他们倒了两杯热水。

宝叔和花婶捧着杯子,在李双压迫感十足的视线中,如坐针毡地依偎在一起,犹如冰天雪地里的两只松鼠。

“关于现在的情况,我就不藏着掖着了,”程理直截了当地开口,“对不起,宝叔,我骗了你,我没有加入帮派,她也不是失意的龙头老大。她叫李双,新闻里的通缉犯就是她。”

“什么通缉犯?”宝叔挠头,“我不知道啊。”

“别这样,”程理不打算理会他的装疯卖傻,“我们都心知肚明。”

说完程理就站了起来,这衰仔居然成了全场体格最高大的人,头顶的吊灯只要他伸手就可以摸到,巨浪般的阴影投射在六神无主的老两口身上。

宝叔用他单薄的躯体挡在花婶身前,还没来得及说求饶的话,面前的阴影恍然消失,他低下头,发现程理不仅没有伤害他们,甚至还跪了下来。

李双瞳孔瞬间放大,正在把玩的匕首噼啪一声掉下床。

“宝叔,花婶,”双膝跪地的程理急迫地握住他们的手,“新闻里都是假的,李双是被曾经得罪的人陷害了!”

“你坐着说,”宝叔想把手抽出来,却失败了。

“不,除非你们答应我,不向外透露她的身份,让她安稳地躲在这里。”

老两口对视一眼,都不敢讲话。

“李双连腿都没有,怎么会是坏人?”程理拼命卖着惨,“她才22岁,比我还小,你们舍得送一个无辜的人去监狱吗?”

宝叔看起来依旧谨慎,程理只能先从容易心软的花婶下手,“花婶,你的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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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昨晚一直修到今早凌晨五点,眼睛都熬红了,冷酷的杀人犯会这样做吗?”

花婶听了大为震撼,一时竟忘了自己脖子上还留有红痕。

我寻思我不只修了半小时么?李双想。

“宝叔!”程理决心攻破这座大山,“我们可是黑户啊!就算你真的去举报她,也不可能拿到赏金的,我们又不是没被坑过,那些官员什么时候把我们当成人?你要把宝压在正确的人身上,等过几个月李双翻身了,她会给我们这辈子都用不完的钱,你和花婶再也不用住贫民窟了。”

眼看对方依旧犹犹豫豫,眼神躲闪。程理深吸一口气,继续说:

“你们别看李双外表冷冰冰的,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她大方、讲义气,喜欢吃甜食,喜欢小动物,会给头发系蝴蝶结,愿意向无辜的人伸出援手,连我这样的人都愿意当朋友。”

“她不是凶残的杀人犯,也不是冷酷的赛博精神病,她只是一个过得很苦、害怕孤单的女孩子。”

“她也是我,”程理的眼泪滚滚而下,“最最重要的人。”

本来李双都要破功了,心说你搁这指桑骂槐呢?可听到他带着哭腔说出的后半句话,又觉得心脏深处有根血管一抽一抽地疼。

“如果你们还是不相信她,我只能跟着她一起去大街上吃枪子了。花婶,你总说你要是有儿子没准也像我一样大,你希望你的儿子死在大街上么?”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贫民窟里的螃蟹宴

花婶听到程理这么说,居然哭了,她从丈夫身后挤出来,回握他的手。

“我们愿意帮你们保守秘密。”

“老婆!”宝叔处于一个万分纠结的状态,他的情感是向着程理的,理智上也确实不认为自己作为黑户真的能拿到赏金。

但李双的存在实在太危险了,就像埋在地下的炸弹,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把他们的平稳生活炸得四分五裂。

用尽全部智慧的程理,察觉到距离成功说服就差临门一脚,眼下的情况由当事人主动表态效果最佳,于是他扭过头,冲床上的李双挤眉弄眼。

李双又不傻,她知道程理想让他说什么,可她不是那种圆滑的人,也不会说漂亮话。但她也做不到一言不发,这样程理为她下跪、为她求饶不就没有意义了么?

死程理,干嘛为了我那么拼命,让我一个人离开不就好了……

“你……你的机械臂有很重的杂音,”李双抿着嘴,猝不及防地开口。

全场唯一有机械臂的宝叔愣住了。

“不介意的话,我愿意为你处理。”

花婶的眼睛寸寸亮起来,“对!他老说肩

膀不舒服,到阴雨天还会疼得睡不着。”

“哎呀那真是专业对口了!”程理赶紧把宝叔拖到她身旁,“李双是超级厉害的机械师,连战列舰都会修,修个机械臂简直小菜一碟!”

“别胡说……”自认为厚脸皮的李双,在程理天花乱坠的吹捧下也忍不住脸红。

短短半分钟,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四人居然其乐融融地围在床边,李双手持金属小锤,严肃地在宝叔手臂上敲敲打打。

“这里疼不疼?”

“不疼。”

“这里呢?”

“疼!特别疼!”

李双点点头,用工具将对方肩头的机械组织轻轻撬开,又用手电筒伸进去照,“果然有积液,程理,给我能吸水的东西。”

程理翻出一袋医用棉花,李双举着镊子,细细地清除杂物,接着换上刮刀,从肩膀与手臂的连接处,刮下来半截黑色的固体。

“有东西附着在你肩膀上了,”李双被难闻的气味熏得直皱眉,“它是导致机械臂运行迟缓的元凶。”

“大概是油?”宝叔的的八字眉不好意思地拧起,“我在快餐店后厨工作,每天要煎几千个汉堡。”

“那就合理了,”长年握枪的李双手很稳,没花多久就把积液和附着物清理了干净。

她又把目光转移到对方堪称杂乱无章的手臂本体,表情更加复杂。

“这手臂做得一塌糊涂,如果不是为了追求视觉感,特意做成这样只能说完全不负责任,线路的排布、神经连接点的设置都很糟糕,而且……”

李双把脏兮兮的螺丝拆下,“你多久没清理了?手肘处都锈了。”

宝叔没说话,李双从他僵硬的脸色中看出,他大概率从装上至今就没有整备过。很多不懂义体的人都和宝叔一样,以为义体是一劳永逸的东西,只要没断就能用到死,脑袋里完全没有休整的概念。

“下雨天痛是因为锈掉的零件在侵蚀你的神经,”李双永远对没有选择的人很有耐心,“我今天只能为你清理锈蚀,要完全除去疼痛,必须更换新零件。我把它的样子画下来,你照着买回来就行。”

“要买啊,”宝叔有些退缩,“会不会很贵?”

“不会,五千能买一百来个,够你用十年。”

宝叔和花婶都怔住了,他们以为天价的零件只要区区五千,而宝叔因为不懂,硬生生疼了二十年。

“这只手好了,转个身。”

宝叔由面朝李双改成背朝,李双这头还在卖力检修,那头却感觉到对方的肩膀轻轻颤动,空气中传来奋力压抑住的抽泣。

李双平静地拆卸,“黑心的义体医生,以及制造公司都会极力渲染义体的耐用性,广告法也不作为,摔两下就会坏的低端义体被吹得能硬扛太阳氦闪。你被欺骗不是因为愚蠢,而是因为他们无耻,仅此而已。”

宝叔用力吸了吸鼻子,没有回答。

时隔二十年的初次检修在凌晨时分结束,宝叔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臂,果然轻便了好多,肩膀的沉重感也消退了大半,整个人灵巧得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给,”李双剪下画布递过去。

宝叔低头欣赏画着零件的布,花婶则是搂着丈夫的手臂,两个人都眼圈红红。

夫妻俩再次对视,受到老婆视线鼓舞的宝叔大力拍李双肩膀,“明天叔早班,来叔家吃晚饭!”

“不了,”李双下意识拒绝,“我上下楼不方便,就不——”

“没问题,”程理振奋地与老两口握手,“我们一定到!”

夫妻俩欢天喜地地走了,出租屋只剩心思各异的年轻人。

“被欺骗不是因为愚蠢,而是因为他们无耻,”程理背着手,在李双边上贱兮兮地晃悠,“说得真好。”

“干嘛!”李双被他莫名其妙的夸赞搞得汗流浃背,“我又没说错。”

程理笑了笑,没有多解释。

李双没发现他眼里全是对自己的小星星,不高兴地开口:“以后不准再用死威胁我。”

“那不是……情况危急嘛。”

“如果,”李双忽然很认真地问,“我在你劝阻之前就杀了她,你会怎么做?”

程理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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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尴尬地说:“没有如果,讨论没发生的事没有意义。”

“你在逃避问题。”

“我没有……”程理移开眼,“我不知道,应该会很伤心吧。”

“会和我绝交么?”

会讨厌我么?这是李双真正想问的问题。

程理彻底答不上来了,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对李双说这话的样子,即使对方手握屠刀,满身鲜血。

“我大概还是不会。”

“前缀词太多了,”李双摆了摆手,她怕再问下去会得到讨厌的答案。

“当我没问,就这样吧。”

“不会,”程理这次很干脆,“我想象不出自己恨你的样子。”

“程理,”李双背对他,别扭地剥手指,“如果你是因为觉得我是好人才和我做朋友,劝你趁早醒悟,我比你想象中恶毒得多,别等到发现我真面目的那天才后悔。”

程理沉默了片刻,蓦地竖起两根手指。

“你杀艾利克斯只用了两秒。”

“所以?”

“你真要杀花婶,我是拦不住的。”

“不知所谓……”

“你有没有想过,”程理直接忽略了她的话,“你会这样想不是因为你真的恶毒,而是因为过去的你不恶毒就活不下去,时间长了你都忘了自己很温柔。”

李双顿了一秒,然后满脸通红地抄起枕头丢过去。

“我才不温柔!区区程理居然敢评价我!”

“哈哈,怎么还急了呢?”程理接住她丢过来的枕头,又丢了回去,“心口不一的李双小姐?”

“我杀了你。”说着李双就要掏枪。

“我错了,”程理赶在她火山爆发前道歉,“我带你去洗澡吧?”

羞耻又憋屈的李双恨不得喷两口火出来。

“那还不滚过来!”

—————————

“我看起来怎么样?”

程理瞄了眼沙发上乱糟糟的衣服,无奈地叹气。

“陛下,臣的衣服就那么几件,您再怎么换,也只是从红卫衣换成蓝卫衣。”

“你懂什么!”李双大手一挥,示意对方捂住眼睛。

“去吃个晚饭而已,你重视得好像要去登基。”

“哼,”李双最终还是换上了一开始的灰色连帽衫,颇有种兜兜转转依旧回到原地的宿命感,接着开始穿戴她的义体腿。

“会不会过热啊?”程理很是担忧。

“两分钟应该不至于,等进门了我就拆下来,你把推车也带着。”

久违拥有双腿的李双很是开心,她甚至找了双袜子套上,连系鞋带的时候都在哼歌。

戴着帽子的李双在走廊里蹦蹦跳跳,灵动的模样像是误入未来都市的梅花鹿,程理提着连夜蒸的新馒头,笑着跟在她后面。

还没到门口,就远远看到花婶冲他们眉开眼笑。她今天穿着极具异域风情的薄荷绿长衫,肩上挂着紫色碎花纱丽,嘴唇还擦了口红,整个人气色极好。

“花婶,

程理说拜访别人家要带礼物,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这只沧……甲鱼馒头是我捏的,请收下。”

花婶倒是没有虚伪地说“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她非常高兴地接过馒头,迎接年轻人进门。

老两口的家也只有十平方,但家具和陈设比啥也没有的程理强了不止十个档次,所有的东西都收纳得井井有条,头顶的吊灯是温暖的金橘色,水泥地细致地铺了塑料地垫,连窗帘都有蕾丝花边。

唯一令人好奇的,是角落里一张巴掌大的小桌,顶部还用厚帘子围了起来。李双问程理那里面是什么,程理嘿嘿一笑说你猜。

“来啦?”

宝叔从做了隔断的厨房探出头,锅里是正在爆炒的洋葱炒蛋。他面颊微红,最好最新的polo衫无比精神地塞在裤腰里,金属皮带锃光瓦亮。

欸不是你们怎么都这么重视啊!全场看起来最像流浪汉的程理,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上楼换身衣服。

“快坐快坐,正好上菜了,”宝叔招呼大家坐下,转身又回到厨房,端了个大蒸锅摆在中间。

李双被花婶推进最深处的主位,花婶还贴心地安了坐垫,李双坐下后立刻把腿拆下,程理脱下外套为她盖住。

方形小餐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小炒,昨天没品尝到的咖喱加了足倍的土豆和胡萝卜,金黄饱满的汤汁里翻滚着小小的肉块。连吃五天泡面与馒头的二人,纷纷没出息地咽起口水。

“开吃吧,”宝叔看出孩子们都饿了,直接掀开蒸锅锅盖,“最近螃蟹特别肥,我就买了点。”

程理震惊地望着锅里的五只大闸蟹,他深知螃蟹价贵,看个头和成色绝对不是嗝屁了的打折商品,算下来大概要花掉宝叔半个月的工资。

李双也意识到了这点,她的手紧张地藏在桌下,同时小心地瞟向程理,像个跟着家长出门做客的孩子。

“哎呀买了就是吃的!”宝叔直接挑了两个最大的塞进李双碗里,“不然要冷了。”

李双紧盯碗里肥肥的蟹,最后不客气地上手,在啃到蟹黄时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蘸着吃。”

花婶推过来一小碟绿色的酱汁,程理刚要阻止,李双已经飞快地用蟹腿沾了塞进嘴里,她的脸肉眼可见的一秒变红,眸中噙满泪花。

“好——辣!”

天灵盖都辣飞了!!!

“那是花婶自制的薄荷辣酱,”程理火速为她倒水,用汉语偷偷说:“花婶是嗜辣狂魔,你尝她的酱一定要谨慎。”

“知道了,”灌完整杯水的李双勉强挤出笑容,“很……带劲的薄荷酱。”

头上没长犄角的花婶居然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李双“喜欢”她的酱,还是为了报勒脖子的仇。

“要不要喝酒?”宝叔从炉子上取下一壶黄酒,“暖胃的。”

“要喝!”陶醉在蟹香里的李双乐颠颠地举手,完全忘了自己有“喝酒胃穿孔”的先例。

“不行!”程理立马放下筷子,“难道你还想吐一次吗?”

“当然不想,”李双心虚地降低音量,“我兑水喝总可以吧?吃螃蟹不喝酒多没意思。”

程理抢过她的杯子,在李双沉痛的目光中,往酒杯里哐哐加水,好好的黄酒褪成了比柠檬水还淡的颜色。

“白娘子当年要喝的是这个,”李双不满地嘟囔,“也不至于暴露真身了。”

“白娘子喝什么我不管,”程理把酒壶拿得远远的,“反正你只能喝这个。”

背景音乐是吵吵闹闹的长寿电视剧,出租屋里觥筹交错,螃蟹被啃得咯吱作响,大家随意地聊着天,李双时不时乐得直拍桌子。

饭桌上李双得知宝叔真名陈宝林,十多岁的时候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主动把食物让给妹妹,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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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傍晚爬进了去往歌莉娅的货船,后面发生的事和程理差不多,黑工厂里沉浮多年。

对宝叔来说,人生最幸运的事,就是在黑工厂里认识了同为黑户的花婶。花婶的真名叫阿尔温达,在她的文化里是莲花的意思,所以大家都叫她花婶。

或许是爱让人生出勇气。在一个夜晚,工友们都在呼呼大睡,他们两个偷偷跑到屋顶看被雾霾遮蔽的星星,看着看着,不知谁说了句“我们逃跑吧”。

然后他们就跑了。

没有钱,没有身份,没有一技之长,只有熊熊燃烧的自由意志。他们是苍凉世道的两颗蒲公英种子,依偎着扎进不算肥沃的土壤。

从此以后二十年,他们挨过饿、生过病、吵过架,无数次被世界践踏。但不变的是,他们从未放开对方的手。

至于宝叔的机械手臂,是为了争取快餐店的工作,主动砍掉原本的手臂安装的,和斯塔从军的理由差不多,都是为了活下去舍弃身体。

“谢谢你,李双,”宝叔老泪纵横,“最近活动起来总是力不从心,你帮我修理完手臂,我觉得自己又变年轻了。”

“不能再年轻了,”李双一本正经地摆手,“再年轻就要变成婴儿了。”

夫妻俩听完,同时笑得前仰后合,连带着桌上的水杯都翻江倒海地晃动起来。

眼下氛围正好,程理决定趁机上个厕所,这样也不担心李双因为他不在场感到不自在。

可他再次回到餐桌,所有人都不说话,宝叔和李双都蹩着眉,不服气地瞪着对方。

“怎、怎么了这是?”程理傻了。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阿拉丁魔毯不会飞……

“程理,”李双挑眉,“你看过《贝丝日记》么?”

程理的视线扫过正在播放此片的电视,谨慎地点头。

“那你来评评理,”宝叔指着电视,“贝丝到底是爱梅什,还是爱斯凯?”

程理呆滞的目光与无奈的花婶相接,对方脸上写满了“没错他们就在争论这么无聊的事”。

“我看得比较少,”程理坐回原位,“不如你们分别说说理由?”

“我先来!”李双总是在奇怪的地方一马当先,“拜托!梅什和贝丝可是出生在同个产房,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超级竹马哎!他们两个每天见面的时间比独处的时间还长,十八岁生日那天梅什顶着高烧翻窗给贝丝送礼物,这不爱?这能不爱?”

程理严肃点头,“有道理。”

“小孩子就是单纯!”宝叔梗着脖子大吼,“也不看看斯凯的条件!从小帅到大的校草,橄榄球队的明星前锋!还是富二代贵公子!贝丝和他在校园舞会跳舞的时候都脸红了好吧!脸红了!”

程理再次点头,“也有道理。”

“哈?”李双完全不接受对方的理由,“斯凯刚开始对贝丝态度不好,说贝丝是宅女书呆子,凭这点他就可以出局了!”

“三振才能出局!况且就是要从不爱到爱上了才轰轰烈烈啊,”宝叔猛地搂住老婆肩膀,“你花婶一开始也没看上我,现在还不是爱得要死。”

花婶没有反驳,但她尴尬得捂住了脸。

就在二人争论不休时,程理指着电视幽幽开口:“现在正好播到贝丝结婚,看看新郎是谁不就好了。”

针锋相对的五百立刻闭嘴,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注视屏幕里的婚礼,国民女儿贝丝身着雪白的婚纱,站在碧绿的草坪上,冲着镜头外的观众莞尔一笑。

“呜呜呜贝丝,”宝叔居然开始抹眼泪,“你怎么就要结婚了,明明昨天还是个小女孩。”

“别说话!”争强好胜的李双眼睛瞪得像铜铃,唯恐错过任何细节。

镜头缓缓移动,贝丝的亲朋好友都在激动地鼓掌,唯独没有大家都关心的二位男主角,想来歹毒的导演知道要把悬念拉到最高处!

圣神的交响乐响起,镜头终于给到了款款走来的男士白皮鞋,李双和宝叔互瞪一眼,继续定睛。

“梅什必胜!”

“胜利只属于斯凯!”

镜头徐徐向上,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完全出乎预料的脸在镜头中央定格,他温柔地牵住贝丝的手,为她佩戴戒指。镜头闪过,梅什和斯凯在角落红着眼鼓掌。

“卧槽!”两个败犬党同时大叫。

“这路人甲谁啊?”李双崩溃地抱住头,“真不敢相信,梅什居然输了?”

“他是贝丝的下属,拢共没出现几集,”宝叔苦酒入喉心作痛,“贝丝怎么可以不选斯凯!黑幕!绝对是黑幕!这演员一定是导演的亲儿子!”

“好啦,”不知为何有点开心的程理打起圆场,“大家不用争论了,贝丝喜欢谁就选谁,她喜欢路人甲,就选路人甲咯。”

灰头土脸的党争爱好者们只能偃旗息鼓,宝叔心不甘情不愿地调台,晚间新闻里,端庄的女主持神色严峻地开口:

“黛比菲齐枪击案迎来最新进展,警方在凶手家中找到了与现任副市长里卡多菲齐的大量交易记录,以及往来通话,目前里卡多正在接受警方的进一步问询。”

“噗

,”李双猜到黛比的死会被拿来做文章,但这么离谱的后续着实令她意想不到。

“你怎么还有心情笑,”程理捅了捅她的手肘,“赶紧说两句。”

“好吧,”李双清了清嗓子,“本人在此发誓,黛比菲齐的死与我无关,与她的副市长老公交易更是无稽之谈,我压根就没见过他。”

我是收钱干了不少坏事,但这事真没收钱。

“我们相信你,”宝叔赶紧换台,可一连切了几个都在报道枪击案。市长换届在即,候选人之一爆出买凶杀妻如此作呕的丑闻,他的竞争对手必然会竭尽全力让丑闻传得沸沸扬扬,力求让路边的狗也啐一句畜生。

“我们来玩那个吧!”花婶箭步上前,挡住鬼打墙一般的新闻节目。

程理眼中迸出喜悦的光,又在看到李双时熄灭。

“李双腿脚不便,她恐怕玩不了。”

“你们俩可以分工合作呀,”花婶打开衣柜。

“有道理!”程理从座椅上弹起。

李双刚要问他们在说什么,就看到宝叔移开桌子,而花婶则掏出了一张旧巴巴的跳舞毯,表层的标志都磨没了大半。

“你负责挥手,”花婶给李双戴上感应手套,“程理负责踩按键。”

本想说我没玩过的李双直接被推到了沙发上,而沙发前是摩拳擦掌的程理,以及游刃有余的花婶。

“很简单的,”程理冲她比拇指,“绿色箭头是挥手,发光是鼓掌,彩色是保持不动。”

李双还在试图理解规则,那头的二人已骚情地摆好了pose。宝叔猛地将音量调大,电视里冒出一个戴红头巾的男人,嘴里唱着悠扬的异域小调。

花婶舒展双臂,表情严肃到了极点,李双都怕她会突然冒出来一句咖喱味的“我要那圣者约翰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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