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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曾记当年紫衣台
“崔氏, 你这又是何苦?”
元后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哀叹一句,想当年崔氏也是盛宠一时,谁能料到短短不过三载, 她便已然落魄至此。
“娘娘是陛下的发妻,与陛下伉俪情深,自然不必担心恩宠,也不会有怨恨,可是妾做不到。
妾是真心爱慕于陛下,又怎能容忍陛下身边有旁人呢?更何况还是一个南朝贱虏?
如今事情败露,妾无话可说,妾既然已经做下,就不怕承担后果,妾也不想为自己辩白什么, 妾就是出于嫉妒。”
崔脩容跪在元后面前, 脊背挺得很直,直面着元后审视的目光, 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不是一件符合世俗意义上正确的事。
但这件事却是符合她内心需求的事,若是按照世俗来说, 她的确是错了, 可是对于一个溺水的人来说, 这就是那根稻草。
“你还记得当年压胜一事发生的时候, 孤便告诫过你, 爱慕对于女人来说就像火一样, 虽然热烈, 一旦失控, 就会化为毒蛇。
当日你为夺恩宠对陛下用压胜之术, 已经是大不敬, 孤保下你,是顾忌你伺候陛下多年,与孤也有着多年的姐妹情意。”
“娘娘,或许您当初就不该保下我,让我在这么多年的孤寂中一点点绝望,娘娘,您试过一直等待着一件毫无希望的事吗?
曾经陛下明明那么喜爱妾,可是后来怎么就变了呢?明明知道陛下早已忘却了我,我却一直执拗地一日一日等着,这一等就是三年。”
“淑兰,陛下的心思孤左右不了,可你是后宫中的人,是孤的人,孤曾经承诺过会守护好后宫中的每一个人,孤当初保下你,不是因为你怎么样,只是因为孤要你活着。
可是你太让孤失望了,为何一定要对琼之出手了?为何一定要自寻死路呢?
你说孤寂,可是这后宫之人谁又能不孤寂了?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孤寂才是人生常事,哪怕没有陛下,你还有孤。
孤同样可以护着你的。”
元后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后宫中的妃嫔她不是每一个都喜欢,也不是每个都交好,身为皇后,她视每一个都是自己的家人。
既然是家人,无论其本性如何,有着怎样的脾气,她都得护着她们。
她就像一个大家长一样,管理着后宫的诸多妃嫔,安排她们的衣食住行,给她们定下各种规矩,可同样,她也会护着她们。
“娘娘,事到如今,妾已经没什么可以辩驳的,事情是妾做的,妾买通了奚官局的一个小黄门,在邵玖的药中下了朱砂。
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她怀不了孩子。我不希望这个夺去陛下宠爱的南朝贱虏有机会怀上陛下的孩子,她不配!
她压根就不爱陛下,不过凭借着一些狐媚手段迷惑住了陛下罢了,她出生低贱,哪里有资格为陛下孕育子嗣?”
元后闻言皱起眉头,她并不喜欢崔脩容这样说邵玖,邵玖的形象在她心中是亦师亦友的存在,她打断了崔淑兰的话。
“住口!配不配是陛下说了算的,哪里轮得到你来做主,温夫人的母家虽在南朝,却也并非泛泛之辈,乃是南朝大儒,也是世家。
论身份,温夫人并不比你崔淑兰差。你因为一时不忿,犯下大错,如今还不知悔改,孤看你是真的不知死活!”
“妾做下的时候,就没想过能活着。娘娘,妾怨恨邵氏这一点您是改变不了的,别说是您审问,就是陛下亲自来审问,妾也是这个答案。
娘娘当真以为邵氏待陛下是真心实意的吗?后宫这么多人,就只有她邵玖一人最为虚伪,她不过是在利用陛下罢了。”
元后不明白,为何到了现在,崔淑兰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还是在一心诋毁邵玖,难道这恨就这样刻骨铭心吗?
“你就真的这么恨温夫人吗?”
“恨啊!怎么能不恨!从她入东宫的那一刻,妾就失去了原本属于妾的一切,无论是陛下的宠爱,还是权势地位,都没了。
娘娘有体会到那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点被夺去的滋味吗?那滋味蚀骨得很,没有人能够受得住的。”
元后陷入了沉默,她看着崔淑兰的神态已经有些癫狂了,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了,那蚀骨的恨意正在吞噬着她。
她压抑得太久了,在很长很长时间,她都无法接受自己一朝失宠这个结局,如果说邵玖这边有多热闹,她这边就有多冷清。
她明明那么痛恨这个人,她试图通过贬低邵玖来获得一丝心理上的满足,可是在明面上,她偏偏什么都不能做。
她被要求不嫉不妒,可是她怎么能做到呢?
在无望之下,她选择求助于神佛,她相信在神灵的帮助下,她一定可以重新获得宠幸。
可是她忘了压胜之术,历来都是被君王所痛恨的,更何况本身就信神佛的狄族,她的行为犯了忌讳。
事情被发现到时候,她在刘瑜的眼中看到了厌恶,刘瑜甚至都不愿和崔淑兰多说一句,质问她一句,而是对身边的元后说:
“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吧。”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甚至不愿给崔淑兰一个眼神,直到最后,刘瑜都没有过问崔淑兰的处理结果。
好几次,杨如芮要向刘瑜汇报,刘瑜都打断了杨如芮,他已经不愿再为这个女人费一丝力气了。
多情人往往最是无情,当初有多宠爱,如今都厌弃,就多令人崩溃。
压胜一事最终还是被元后压下来了,杨如芮没有处死崔淑兰,只是废了她的位分,却一直为她保留良媛的待遇。
这件事,杨如芮自问对于崔淑兰是问心无愧的,在新帝登基后,她也没忘了崔淑兰,给了她脩容的位分,让她有一个终老之地。
可是崔淑兰在多年的孤寂无望中走向了疯魔,崔淑兰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此后半生的结局,就连身子都忍不住发抖。
她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在临死之前,她想对得住自己一次,她选择对夺得她宠爱的邵玖下手。
“罢了,再审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你去通知陛下,让他来见见崔脩容,毕竟是他曾经的女人。”
紫苏有些犹豫,她不确定自己能否请来陛下,毕竟陛下一向不愿理会后宫的这些事情。
“要是陛下不愿来了?毕竟陛下之前……”
紫苏指的是当初压胜一事,但元后的态度很坚决,冷笑一声,道:
“陛下会来的,你只要告诉咱们陛下,崔脩容谋害的是他心爱的温夫人,陛下就会过来的。”
紫苏点点头,按着元后的吩咐去太极殿请刘瑜去了,果然半个时辰后,刘瑜就面带怒容地赶了过来。
元后问紫苏:“为何去了这许久?”
杨如芮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从太极殿到她的显阳殿不过一刻钟不到的时间,但是刘瑜却隔了半个时辰才过来,这个不像是刘瑜的性子。
什么事情,一旦关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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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玖,刘瑜的情绪总会格外紧张。
“陛下正在和王大人商量事情。”
元后点头,这的确符合刘瑜做事风格,对于刘瑜来说,后宫的事情无论再紧急,都是比不上前朝的。
特别是这个王蒙,更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物。
“梓潼,这件事你看着处理就是了,对于这种敢在后宫干出这等腌臜事情的贱人,不必留情。”
刘瑜的话明显是带着怒气,他虽然早就知道邵玖的事情,可他还是决定放任让邵玖自己查下去,可他没想到最终找自己禀明真相的会是元后。
“陛下先别生气,妾想问陛下还记得当年的紫衣台吗?”
“紫衣台?”
刘瑜的目光有些迷惘,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早就忘却了这个地名。
杨如芮叹了一口气,看着已经半疯魔的崔淑兰,心中可怜起这个女人,她那么爱她的情郎,可是她的情郎,却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当年在紫衣台陛下曾夸过一个姑娘,说她是北国佳人,一笑倾人国,二笑倾人城,陛下还记得那个姑娘是谁吗?”
“紫衣台朕隐约记得是当年东海王府邸的一处水榭,至于梓潼提起的那个姑娘,朕却记不起来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朕如何还能记得,梓潼这是有意为难于朕了。”
刘瑜被元后的话带着回忆了当初还是东海王时的一些往事,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一心要处理崔淑兰这个谋害他心爱之人的“贱人”。
“陛下忘了无妨,可是陛下您这动情种子,却害惨了这姑娘,当年紫衣台,您初见这姑娘,就赞赏有加。
而这位姑娘也以为自己是终身有托,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了陛下,可是陛下您富有五湖四海,哪里会看得上这一颗小小女子的心呢?”
刘瑜皱着眉头,他听出来元后话语中的讽刺之意,但他并不愿和元后吵嘴,反而赔笑道:
“梓潼如今这嘴皮子可是得了琼之几分真传,你且说说,这小女子如何了?朕虽然不是什么良配,却也不做那吃干抹净的事。
实在是时间太过久远,为夫记不清也是很正常的事。梓潼既然知道前因后果,跟为夫明白说道说道吧。”
第42章 贞淑妃
“陛下终究是忘了, 只可惜淑兰待您的一片深情了。”
“淑兰?这个名字很熟悉,纠结是谁?当初紫衣台的究竟是谁?梓潼就不要卖关子了,朕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陛下究竟是想不起来了, 还是不愿意去回忆。陛下好好看看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人,陛下还记得您和她的点点滴滴吗?”
杨如芮伸手指向了跪在一旁的崔脩容,刘瑜看向了那个他曾经很熟悉的美人,那张面容已经明艳,只是眼神中已没有了当初的光彩。
“陛下……”
崔淑兰即使到了绝境,也不想在刘瑜面前流露出半分不堪,她端庄行礼,眼中仍可见泪光,刚刚那一番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崔淑兰觉得自己这一生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少年时,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 他是个盖世英雄,能够爱她、护她一辈子。
她知道自己对于家族来说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不过她仍然庆幸,她被送给的人是东海王, 那个早已俘获她芳心的男人。
崔淑兰记得当她在草场骑马的时候, 因为□□的马尚没有训服帖, 突然发了狂, 是当时还是东海王的刘瑜救下了她。
她从未见过那么好的骑术, 似乎再烈的马都能被他驯服。
那是她仰慕得如同太阳一般的男人, 如今就要成为她的夫婿, 她如何能不高兴?
可是她仰慕的这个男人, 终究是把她抛在脑后, 那些她视为珍宝的甜蜜时光, 对于男人来说,一文不值。
“淑兰,是朕有愧于你。”
刘瑜见到梨花带雨却又倔强挺你的崔淑,再联系元后刚刚的话,也就知道当年紫衣台上的那个女人了。
刘瑜记起来了当年在紫衣台的事,想起自己这数年来对于崔淑兰的冷遇,而这份不上心又被当事人当面听到了,刘瑜是有些惭愧地。
崔淑兰含泪摇摇头,笑了笑,如同雨后的桃花一般,虽然衰败,却别有一种惹人怜惜的美感。
“朕自知对不住你,你若是要报复朕,朕不会怪罪你。
可是你为何要对琼之出手?她终究是无辜的,当初你暗中为难琼之一事,朕并非不知,是琼之劝我不要怪罪于你。”
刘瑜经过杨如芮这一番折腾,对于崔淑兰的怒气已经消融了不少,更多的是一种对于世事变幻的无奈,和对于崔淑兰的愧疚。
“陛下难道以为妾不想对您出手吗?妾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陛下毕竟是妾爱慕的人啊!
陛下以为,邵玖待陛下是真心的吗?她不爱陛下,这样的人如何配待在陛下身边?妾是不想看到陛下被她一副狐媚样子给迷惑了。”
刘瑜闻言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这种诋毁邵玖的言语,更不喜欢这种打着为他好的名义而伤害他在乎人的行为。
“崔淑兰,朕在你心中是不是就是一个沉迷美色、不知是非的昏君?”
“啊?”
崔淑兰没明白刘瑜这话是什么意思,刘瑜便解释道:
“喜欢邵琼之是朕的决定,你说她狐媚惑主,可是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主动要求过一件事。
在北朝,她没有父族,没有依靠,她不会利用朕的宠爱,不会要求朕给她的父兄升官加职,她没有外戚的祸端。
比起你们这些有家世有出生的北朝贵女来说,邵琼之对朕无所求,这样的一个人,朕如何能怀疑她的真心呢?”
崔淑兰无言以对,她没想刘瑜心中竟是这样看待她们的。
对于刘瑜来说,他没办法将后宫和前朝分开来看,前朝后宫紧密相连,这些后宫中的女人,无论是否受宠,家人都能从中获利。
杨如芮看了刘瑜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也是极为惊讶的。
刘瑜登基后,第一封赏的家族就是皇后的母家,皇后的父兄都被封侯,家族中的年轻男子大多进入了官场,可以说一举成为新朝数一数二的世家。
杨如芮此前也有些不明白为何刘瑜单单对邵玖情有独钟,她以为真的是志趣相投,邵玖才貌双全,确实是一等一的女子。
但她没想到还有这一层的原因,或许是因为邵玖无依无靠,刘瑜才更想将自己能给的都给她。
“陛下难道就这般信任邵玖吗?据妾所知她曾在吕茨身边伺候过,这样一个为了活命而无所不能为的女人,配不上陛下!”
崔淑兰以为这一点足以让刘瑜厌弃邵玖,毕竟哪个男人能容许自己的女人,曾经伺候过别的男人,或许还不止一个。
可是刘瑜只是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哀伤。
“或许朕应该感谢琼之不曾有这样的志气,乱世之中,军营里面,她一个敌国的俘虏,又有这样的容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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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保全自己已经很难了。
淑兰,你没有经历过被俘虏的滋味,人,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艰难。
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可是朕都不在乎,琼之曾经经历了什么朕不想去管,可是现在,她只有朕一人。”
刘瑜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变得狠戾了起来,那一刻,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到底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思说出这句话的。
崔淑兰不明白为什么刘瑜对待邵玖会这样宽容,难道就因为她孤女的身份吗?可这宫中无依无靠地岂止她邵玖一人,可她已无心争辩。
“陛下以为是妾要害她邵玖吗?陛下何不自己查查,看看她邵玖到底在背后做了些什么,是否真的如您想得那般干净?”
刘瑜没有回答,杨如芮立马便联想到了那副汤药,她还没调查清楚‘油菜子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的她并不希望刘瑜插手这件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知道些什么?”
“陛下何不自己亲自去查,或许会有惊喜了。”
面对崔淑兰的闭口不言,刘瑜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沉默了片刻,才道:
“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最后的遗言要留下的吗?
戕害妃嫔,再加上此前的压胜一事,朕是留你不得了,但你放心,这件事不会外传,只称病逝,算是保全你最后一丝体面吧。”
“陛下,此事全是妾一人所为,与家中之人无关,望陛下不要迁怒于妾的父兄。”
“你放心,你父兄仍是朝中栋梁,不会因你而受影响的。”
得到刘瑜承诺之后,崔淑兰含泪叩拜刘瑜,跪谢皇恩,接着又对元后行了大礼,道:
“是妾辜负了娘娘的期望,娘娘昔日大恩,妾今生已无法报答了,来生结草衔环必报娘娘恩情。”
说完就站起身来,两旁站着的宫人正打算押着她回到自己的宫殿,准备迎来几天后的毒酒。
没想到崔淑兰突然一转身,众人都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抽出了杨如芮放在架子上的宝剑,朝脖颈处一横。
顿时柱状的鲜血喷洒出来,而崔淑兰的身子也就这样软软倒了下去,众人一时之间都惊愕住了。
还是杨如芮率先回过神来,定定心神,对着那些被吓傻的宫人说:
“这件事谁也不许透露出去,对外就称崔脩容得急病去世了,谁要是敢乱嚼舌头,别怪孤不念旧情。
紫苏,你带两个小黄门将崔淑兰的尸首处理了,通知鸿胪寺就按照淑媛的位分给崔氏安排葬礼吧。
找几个人把这血迹打扫干净。”
这时候刘瑜忽然说:
“追封崔脩容为贞淑妃,安排下去吧。梓潼,朕有些乏累了,你陪朕回太极殿坐坐吧。”
刘瑜对于崔淑兰的记忆不是特别深刻,只记得她似乎曾是个特别热烈的女子,可是最后这一幕太令他震惊了,他需要时间缓缓。
作为一个亲身杀敌的帝王来说,刘瑜并不畏惧厮杀,相反他很享受在战场之上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但这一次不一样,他没想过崔氏会是这般刚烈的女人,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轻看了这个女人,她如同烈火一般,怎么会甘心受辱?
“陛下?陛下!”
杨如芮连唤了几声,刘瑜才回过神来,他将自己的头靠在杨如芮的怀中,现在的他迫切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的母亲离世得早,他没有体会过被呵护的感觉,但他可以全身心地去依靠在发妻怀中,他的发妻会无限包容他,这一点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他的脆弱只有一人可见,这人就是他的发妻,也只有这个人可以让他无条件地信任。
“梓潼,你能给我说说你说了解的崔氏吗?朕好像,从未了解过她。”
“陛下不是好像,陛下是真的不了解,在陛下心中,何尝真正在乎后宫这些女人喜欢什么,有着怎样的性子和过往。”
“朕忙嘛。”
刘瑜被杨如芮直接点破其自私的本质,不敢去和杨如芮争辩,委屈巴巴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不过这瞒不了元后。
“陛下不是忙,是不愿意花心思。陛下,人心都是肉长的,陛下拿她们当玩物,她们也只会当陛下是获取权势的工具。
唯有以心换心,才能获得真情。”
刘瑜“哦哦”应了两声,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这样的说教,他早已烦腻了,但因为是元后说的,所以格外有耐心。
只催促杨如芮讲一些崔淑兰的过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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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换药方
邵玖实是在第二天才知道崔淑兰离世消息的, 颇为惋惜,想到崔淑兰年不过二十岁,年纪轻轻, 实在可惜。
想起自己与崔淑兰之间的渊源,虽说并不怎么愉快,她一入东宫就夺了崔淑兰的宠爱,论理崔氏是该怨恨她的,因此常常为难于她。
后来崔氏因为压胜一事被贬,两人的交集变少了。
如今陛下登基不过数月,崔氏就离世了,不得不让人惋惜。
邵玖亲自去送了崔氏一程,看着崔淑兰的棺椁离开皇城,悠悠远去, 邵玖叹息一声, 暗自感叹着,或许自己也只有死亡才能彻底离开这重重宫闱吧。
来送崔氏一程的人并不是很多, 崔氏不受宠多年,再加上她本身孤傲乖戾的性子, 和她交好的嫔妃并不多。
四五个妃嫔站在宫墙上, 遥望着崔淑兰的灵柩前往彬山, 迎风而立, 不少人落下泪来, 一时之间,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有些哀伤。
元后看着身侧的邵玖, 有些诧异, 她知道邵玖和崔氏是关系并不好, 甚至崔氏暗中谋害邵玖,虽然如今都邵玖并不知道这件事。
“琼之,为何而叹息?”
“物伤其类罢了。”
“你太悲观了。你和崔氏是不一样的,你不会有这样一天的。”
元后摇摇头,并不认可邵玖的说法,在她看来,邵玖和崔淑兰是不一样的,两人的脾气秉性迥然不同,甚至可以说天差地别。
“人居天地间,飘若远行客。妾所悲伤的并非崔氏失宠辞世,而是人事无常,生命短促,孑然一身,飘摇无所依。”
“有陛下在,有孤在,你又怎会是没有依靠?”
邵玖摇摇头,并没有做出解释,只是苦笑一声,这种孤寂是一种乱世之中对于自己命运无法掌握的无奈,是无法对人言说的。
杨如芮将邵玖请进了自己的含章殿,两人叙了会闲话后,杨如芮就切入了正题,对邵玖道:
“当日朱砂一事已然有了结果,论道理是该告知你始末的,只是这背后情况曲折幽微,非三言两语所能够说清的。”
“此事全赖娘娘做主就是,娘娘既然有了主意,不必再问我。”
“你不怕我袒护背后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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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会的。”
邵玖笑了笑,肯定答道,这份信任连杨如芮自己都心惊。
朱砂一案的幕后主使很明显是冲着邵玖来的,幕后之人心肠之狠毒可想而知,杨如芮扪心自问,若是自己,是否可以做到像邵玖这般,答案是不能。
“你就如此相信我?”
“为什么不相信呢?这么多年来,若不是皇后娘娘护着妾,妾如何能够平安到今日?娘娘于妾的恩情,是妾万死也难报答的。”
邵玖侧过头,认真地看着杨如芮,一字一句说着,她的态度太过认真,以至于杨如芮情不自禁地被她所吸引。
邵玖回到自己含章殿后,就对穆青青道:
“你去将那日抄下来的两张药方都毁了吧,然后去奚官局的药房,将这两年来关于本宫所有的药方存档都取来。”
穆青青很快就取来了药方,邵玖大致翻开了一遍,因为百年战乱,制度也乱得很,即使新朝仿照了前朝设立了一些官署,却并不成体系。
因而邵玖发现奚官局的存档并不健全,关于她东宫时的药方所存仅一方,大多还是她入住含章殿后的药方。
邵玖看了看药方,让翠微拿来纸笔,用的就是奚官局存档所用的素绢。
虽然纸张已经发明了近三百年,但使用的并不频繁,纸张虽然较之竹简轻便,较之绢帛价廉,却因为不易保存,因此对于一些需要长期保存的文字,还是会选择绢帛。
再加上这个时代贵族间流传着“贵素贱纸”的习惯,因此对于一些贵族,尤其是皇族来说,使用素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但在平时书写时,纸张已经成为常见的书写工具了,人们的书信往来,抄书练字,都是用的纸,而纸的种类也越发多了起来。
奚官局的药房保存的药方档案事关皇室成员,特别是涉及后宫,因此事情格外重要。
邵玖低头在素绢上写下了一副全新的药方,将原来的那一副“油菜子汤”的药方给换了下来。
同时让人将档案中所有的药方都抄写下来,包括自己刚刚换的那一药方,再让人将存档换了回去。
也幸亏她如今是宠妃,没人敢来过问她的事情,她才能够如此轻易地就从奚官局取出档案来。
邵玖又让人拿来炭盆,将这一副“油菜子汤”的药方烧掉了,看着手中化为灰烬的素绢,她的心中才稍稍放下心来。
“夫人为何要烧掉这药方?”
穆青青和翠微都不明白,尽管这些年在邵玖身边,两人都能够读写文字,对于一些浅显的文章也能够理解了。
但两人都不懂岐黄之术,自然不会发现这副药方的古怪,实际上,整个后宫中懂得岐黄之术的人屈指可数,否则邵玖也不能够瞒那么久了。
俗话说“久病成医”,邵玖自幼就体弱,常年服药,因而对于岐黄之术是颇为了解的,也研读过不少医书。
但这次邵玖并没有对两人作出解释,只是让两人将炭盆拿出去,将灰烬处理干净。
邵玖抬起头看向了窗外黑漆漆的天,阴风怒号,只听得树木飒飒作响的声音,看来是要下雨了。
“夫人?夫人?”
翠微连着唤了两声,邵玖才回过神来,看向翠微,翠微为她披上披风,道:
“晚上天凉,夫人应该小心身子,夫人的咳嗽才好了些。”
“谢谢。”
“夫人,奴有些不明白,我们和贞淑妃的关系并不亲近,夫人怎么还亲自去送?”
“到底是认识一场。”
“夫人……朱砂一事我们当真是不追究了吗?”
“不必了,我想我应该已经知道结果了。”
“嗯?”
“嗯?”
翠微和穆青青都是一愣,没能明白邵玖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邵玖,邵玖解释道:
“刚刚皇后娘娘找我,对我说朱砂一事不必再往下查,再联系贞淑妃无故暴毙一事,就什么都明白了。”
“娘娘是以为这件事是贞淑妃所为。”
“猜测而已,贞淑妃突然病逝实在奇怪,但联系元后今日神色,对我说起贞淑妃时,竟然面露愧色,想来贞淑妃必然是有事情与我有关联。
元后虽未明说,但言语直接却有暗示。
其实这后宫之中,想害我的并不少,但有这个胆量付诸行动的却没有几人。
崔氏怨恨于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当初在东宫,因为我的存在,使她失去帝王恩宠,事情虽非我本意,却是由我而起。
我只是有些奇怪崔氏为何会在陛下登基之后才对我出手,当初在东宫时,她权势正盛,那时谋害我不是更简单吗?
纵使因压胜一事彻底失宠,她在东宫仍有立足之地,凭借着家族,她的势力仍旧胜过我,那时出手 ,也是容易的。
偏偏是在陛下登基之后,再出手,此时我与崔氏权势已然是今非昔比,她谋害我的风险太高,即使成功之后,也无法保障她就能够获利。
崔氏为何要行此等对于自己没什么裨益的事呢?”
邵玖将自己的推测和疑惑说了出来,她总觉得崔氏如此行事,太不合常理,这背后必然另有隐情。
“夫人难道是说贞淑妃背后另有其人?”
穆青青跟着邵玖的推测,自然而然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如果崔氏背后另有其人的话,那这个人就是极其危险的,她不仅可以让一位后宫嫔妃为她送命,还能够让朱砂一事彻底停止调查。
“你让石兰进来,我有事要拜托她。”
石兰是刘瑜安排给邵玖的护卫,是在别院的养病的时候,为了保护邵玖能够安全出行京都,而将自己身边的一名死侍给了邵玖。
石兰原本只有一个“十七”的代号,是个孤儿,当初是在前赵皇宫的废墟上见到这孩子的,想来应该是前赵皇室后裔,因而冠名为石。
邵玖见这姑娘举止轻柔,眼神坚毅,再联想她的身世,便觉得“兰”这一字是再合适她不过了。
因此,石兰,就成为了她的新名字。
石兰并不爱说话,虽然常常侍在邵玖身侧,却并不显眼,她的手工刺绣也只是一般,邵玖平常也不会格外吩咐她做什么。
她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邵玖,至于其他的,并不作要求,但现在邵玖的确需要她那一身本事。
邵玖给她写了一份手谕,让她去已故的贞淑妃居处去一趟,看看是否会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尤其是书信文字之类的东西。
贞淑妃刚刚病故,其居处的宫人,都被暂时归置到了掖庭,她们会再次进行宫规培训,然后再分配到其他妃嫔宫殿。
而贞淑妃的贴身宫人则殉主身亡了,至于这个殉主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就不得而知了。
因而石兰去到的贞淑妃居处是冷风凄凄,阴风阵阵,只有两个年老的宫人守在殿门旁的门里,她们是给贞淑妃守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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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没等石兰拿出手谕,那两个宫人就放她进去了,石兰看着手中的手谕,无奈地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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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中毒
石兰从崔淑兰处带回了数封书信, 邵玖将这些书信一一拆开,查看信中的内容。
“夫人可有发现出什么?”
邵玖在看完所有信件后,让人将信件都收了起来, 邵玖点点头,道:
“我想我应该知道原因了。”
“什么原因?”
“这些信件都是她的兄长——右骁卫将军给她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右骁卫将军是贞淑妃的长兄,与她书信,问候亲妹,不是很寻常是事情吗?
信中的内容奴也看过,不过是些平常的兄妹问候用语,或者是些家常闲事,奴实在是从中看不出什么。”
邵玖笑而不语,即使是这些平常的书信,但前朝后宫的往来书信又怎会是真的那么简单, 只言片语中往往暗含着的就是腥风血雨。
邵玖的确深居简出, 而她又的确是一届孤女,但这并不意味着邵玖就真的能置身事外, 当邵玖被封为温夫人的那一刻,她本身就是一种政治意义。
而崔氏长兄乃是右骁卫将军执掌龙骑军, 天子近卫, 你贞淑妃原本的姓氏的须卜, 崔这个姓氏是他们随部族入主中原后改的姓氏。
须卜氏在狄族内部是一个相当有势力的部族, 而崔氏的长兄也是刘瑜手下攻城略地的重臣。
如今朝廷之上共有狄族、羌族、羯族, 绒族, 元族五大异族, 再加上中原原本的姓氏, 表面上风平浪静, 实际上矛盾重重。
刘瑜前朝重视汉儒, 后宫宠爱南朝妃嫔,这对于那些狄族重臣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威胁。
现在的局面是前朝刘瑜提拔王蒙,估计再过不久王蒙就会正式成为丞相,执掌百官。
后宫之中元后无子,温夫人也无子,但温夫人久得盛宠,有子只是早晚的事,一旦温夫人有子,依刘瑜要恢复礼乐制度的决心,极有可能立温夫人之子为太子。
再加上温夫人与王蒙交好,可以说前朝后宫,最得刘瑜信任的都是中原人,刘瑜汉化的决心几乎可以说是昭然若揭了。
为了免除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温夫人怀不了孩子。
没有孩子,温夫人再得宠爱,影响力也是有限的。
崔氏不过是被她背后的势力推出来的棋子,棋子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邵玖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后,就让人将信件送到太极殿去,邵玖不愿谋害谁,但身在局中,她只能自保。
天气微凉,云白玉厚,时有微风阵阵,邵玖在九龙池的水榭中抄写南朝最新的文赋,南朝文胜繁华,但山高路远,流传到北朝时已经十数年之后了。
“夫人,这是膳食房送来的羊肉汤。”
一个宫人突然捧着食盒出现在自己面前,邵玖抬起头才发现自己随身带着的两个宫人竟然都不在身边,又看了一眼那个宫人,发现对方面容陌生。
“你是膳食房的宫人?”
邵玖虽然接过了羊肉汤,却没有马上喝,只是用汤匙搅动着,显得有些许漫不经心。
“是。”
“你看起来有些紧张。”
邵玖抬头看了这个陌生的宫人一眼,宫人心虚地避开了邵玖审视的目光,久居高位,一言可决人生死。
“奴……奴没有……”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瞧着也不过才十六七岁的年纪,你背后之人是如何忍心的?”
“奴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以后就会知道了。”
邵玖看了那个小宫人几眼,见小宫人只是低着头一语不发,眼神盯着地面,却又飘忽不定,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邵玖长叹了一口气,只喝了半碗就放下了,经过了这许久,羊肉汤早就凉了,有着一股浓重的油腥味。
邵玖挥挥手让小宫人退下了。
她的肠胃一向就不怎么好,这样浓重油腻的东西一下肚,邵玖就觉得肠胃翻腾得厉害,小宫人一离开,她就吐了出来。
尽管吐得很及时,邵玖还是中毒了。
半个时辰后,邵玖忽然觉得有些头晕,便让翠微扶着自己去榻上歇息一会,谁知敢站起来就晕倒了。
翠微急忙让人去将情况告知元后,同时派人去请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