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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之师妹她是自由的,至少让她的心自由!”
刘瑜并不明白沈旭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并没有继续向下追问,今天他的目的是要沈旭初清醒的意识到邵琼之已经不属于他了,邵琼之如今是他的温夫人,他希望沈旭初能明白两人如今身份上的天壤之别。
他已经炫耀了他的战利品,也如愿在沈旭初脸上看到了他所希望看到的表情,愤恨、嫉妒、失望、无奈……种种负面感情,而沈旭初的无力感,让刘瑜觉得很畅快。
沈旭初离开太极殿的时候,连步伐都是踉跄的,他浑浑噩噩,在出殿门的时候,险些被门槛绊倒。
虽然早已在第二次见到邵玖的时候,沈旭初就明白邵琼之再也不可能做他的妻了,可他还是不甘心地欺骗着自己,在日日的相处中,他总是有意识地将这份不可能的感情深藏,任由他在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生根发芽。
那少年时的情义在三年的别离中,已化为一种彻骨的思恋,在误以为的生离死别中,一点点渗透进灵魂,在久别重逢中,侵蚀掉他所有的意志,沈旭初情愿自己化为爱情的傀儡,只要能让他再一次拥有那个爱恋的怀抱。
可是今日与刘瑜的这次见面,彻底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他的恋人,他的阿玖,似乎真的已经属于了别人,他弄丢了他的爱人。
沈旭初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消失了一半,他知道自己另一半灵魂去了何处,他愿意剖开自己的心,只愿向邵琼之展现自己的真心。
可惜的是,如今他的爱意成了邵玖最甜蜜的负担。
当他决定放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有资格再对邵玖说爱意。
刘瑜晚间亲自去兰台将邵玖接回含章殿,他得向沈旭初证明,他对邵琼之的好,远胜于沈旭初。
“陛下,怎么来了?”
邵琼之正在整理自己的手札,她说要将自己的手稿交给沈季安,可她也不能真就将这一堆废纸交到沈季安手中,她还是需要自己整理一遍,对于其中的一些地方还要做一些修改。
“来看看朕的夫人,夜里风大,你身子不好,不该熬到这个时候的。”
“妾没关系的,只是想着早些弄完。”
刘瑜不待邵玖说完,就将邵玖打横抱起来,邵玖一声惊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瑜抱在怀里,刘瑜正值盛年,正是孔武有力的时候,邵玖在刘瑜的怀中能清晰的感受到刘瑜的心跳声,以及刘瑜那隔着衣服传来的火热的温度。
刘瑜细心地为邵玖拢好大氅,让邵玖整个身子都处于被大氅包围的状态,就连小脸都被笼罩在刘瑜的大氅内,不受一点寒风的侵袭,邵玖窝在刘瑜的怀里,就和一只小猫没什么两样。
“我的稿子!”
直到被刘瑜抱着走出兰台的时候,邵玖还在惊呼自己的手札,刘瑜有些无语,又好气又好笑道:
“有朕在,你的稿子丢不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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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玖答应一声就彻底窝在刘瑜的怀里,不再出声,刘瑜低笑一声,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既要保证人不会摔下去,又得让怀抱里的人舒服。
邵玖身量纤细,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即使裹着厚厚的几层冬衣,也能感受到邵玖瘦削的身体,这段时间,大病初愈的邵玖就没好好歇息过,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二两肉在这些日子的日夜操劳中又掉了个干净。
刘瑜想起邵玖这病病歪歪的身体,想着经过这一场,邵玖肯定又得病上这一场,偏偏怀里这个人对自己的身体是一点都不爱惜,还整日地这样折腾自己。
刘瑜想到这儿就有些生气了,低头一看,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均匀地呼吸声,刘瑜又被气消了,自己在这为她担心,她倒是呼呼大睡起来。
第75章 43
到了含章殿, 将人放在了床榻上,让宫人打了一盆水,自己亲自来给邵玖擦脸, 刘瑜越想越生气,终于忍不住将帕子扔到了水盆里,看着睡得很熟的邵玖,低声骂了已经,
“小糊涂猪。”
说着用手去捏捏邵玖的鼻子,邵玖感觉不舒服,直接用手去拍刘瑜的手,刘瑜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邵玖,打人的力气倒是不小。
想着邵琼之在自己面前装了三年多的温顺,没想到内里是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 外柔内刚, 这性子是一点都真不知道服输认软的,想着自己这些日子没少被邵玖惹生气, 刘瑜就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伸出手在邵玖的臀部打了一掌,用力不重, 带着小惩罚的意思, 结果就将人彻底弄醒了, 邵玖睁开迷蒙的双眼, 看向了刘瑜, 一脸无辜的表情。
刘瑜看着邵玖那副刚刚从睡梦中惊醒, 一脸茫然的样子, 觉得很有趣, 伸手又在邵玖的臀部拍了一下, 这下邵玖是彻底清醒过来, 翻身而起,对刘瑜怒目而视。
刘瑜低笑一声,道:
“醒了?”
邵玖没有说话,这是个显而易见、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刘瑜捻捻刚刚拍打邵玖臀部的手,笑道:
“瘦了。”
“…………”
邵玖感觉今天的刘瑜和往日的大不相同,看起来有些邪性,刘瑜不是一个沉溺于风月之事的君王,至少在邵玖看来,刘瑜在风月之事还是比较节制的,或许是因为前朝太忙,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刘瑜一月来后宫的次数有限。
纵使是闺房之乐,刘瑜也很重视双方的情感体验,不是单为了一方施虐快乐,这一方面,刘瑜又的确不是个莽撞的小子。
邵玖毫不怀疑刘瑜是修炼过房中术的,这并不奇怪,这个时代,求仙问道是个非常流行的事务,无论是达官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在渴望长生,愈是乱世,愈有人要长生,于是便延伸出了众多的修仙方法,房中术便是其中之一。
这一闺房秘术并非什么隐晦的事,不少修道之人都是知道的,相传昔日汉武帝就曾修炼。
刘瑜虽然嘴上不说,但对于求仙问道之术他还是充满狂热的,对于谶纬之术,刘氏皇族都有着非同一般的痴迷,王蒙曾多次劝过刘瑜几次,刘瑜虽然没有违逆王蒙的意思,但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服的。
“琼之,来,喝药。”
这个时候宫人煮的驱寒的药已经熬好了,刘瑜从宫人手中结果,看着蜷缩成一团,满脸警惕盯着自己的邵玖,就像是未曾察觉一般,搅动着手中的汤药,对邵玖道。
邵玖勾起身子,欠身去摸了摸刘瑜的额头,自言自语道:
“真是奇怪,没发烧啊?”
“琼之是在怀疑什么?”
刘瑜端着汤药搅动着,他自然是听到了邵玖的话的,似笑非笑地询问着邵玖,在回应着邵玖的疑惑。
“陛下,您今天是怎么了?”
邵玖不甘心地问道,今日的刘瑜太过反常,至少不是平日那个温柔的、以礼相待的刘瑜,他身上多了一股子邵玖看不懂的邪气。
“琼之不知道吗?”
“妾应该知道吗?”
邵玖露出疑惑的表情,她素来是善于揣摩人心的,可今日的刘瑜,她实在是有些看不懂,刘瑜虽然是笑着的,但那笑意未达眼底,给邵玖的感觉就是,刘瑜似乎是在看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狸奴,这不是看人的眼神。
刘瑜的目光让邵玖有些害怕,勾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邵玖最害怕、最恐惧、最不愿意回忆的那段时光,尽管当初造成恐惧的两人已经被她亲手铲除了,可他们留下的恐惧仿佛是刻在了灵魂中。
邵玖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恐惧这种如同看玩物的表情,玩物是一件可以随时被丢弃的东西,是一件不被在意喜怒哀乐的东西,这种不被尊重的感觉对于邵玖来说就是一种蚀骨的折磨。
“来,乖,琼之,喝药了。”
琼之恐惧地后退着,她盯着刘瑜碗中的药,摇摇头,此刻的邵玖看刘瑜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充满了警惕,她不知道那碗药是什么,可琼之清晰地记得,她就是在结果吕茨递来的那碗药后,醒来身边躺着的就是两人。
直到今天,邵玖依然不知道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吕茨已经死了,即使吕茨还活着,她也是不会问的,那一日的发生的事情,对于邵玖来说就像是个噩梦,是她巴不得从不曾在记忆中出现的事情。
“不!不要!”
刘瑜有些奇怪邵玖的反应,邵玖的表现压根不像是个正常人该有的,邵玖的身子一直不好,这些年来也常常是用药养着的,他也亲自喂过邵玖喝过不少次药了,可没有一次邵玖是这般抗拒。
可是邵玖越是抗拒,他就越想尝试,他想知道邵玖这种激烈拒绝的原因,难道说是因为沈旭初吗?
这一个猜测让刘瑜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他想不明白,沈旭初再怎么情深义重,究竟也是过去的事了,既然答应留下,就该放下沈旭初,就该全心全意侍奉自己这个夫君才是的。
现在因为沈旭初连自己端来的药都不愿意喝了吗?
“喝!朕命令你喝!”
刘瑜怒吼一声,他本就是号令万军的,无论表面多么温润有礼,内里的他还是暴虐的,只是这股暴虐,后宫中的女人没有机会见到,他的暴虐是在战场之上,是在面对敌军,面对阻挡他前进道路的敌人时。
邵玖打了一个冷颤,越发觉得那碗汤药有问题,她不是不信任刘瑜,只是过去的记忆太过残忍,让她在心底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寒冷彻骨。
“邵琼之,不要让朕来逼你喝。”
刘瑜见邵琼之抗拒的神情,心中越发恼怒,他想不明白,一碗驱寒的汤药罢了,邵琼之不知喝了多少,为何偏偏这次这么抗拒?
难道说当真因为沈旭初,她就连一碗汤药的信任不愿意给自己了吗?
沈旭初对于邵琼之就真的如此重要?
刘瑜不明白,以往的邵琼之对待他的温情,在沈旭初出现后就全然不在了,既然如此反感他,当初又何必答应自己要留下,既然留下,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邵琼之用祈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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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看向了刘瑜,她是真的不愿喝下这汤药,无论这是一碗什么样的汤药,在这种强迫的状态下,她都是无法产生信任这种感情的。
刘瑜无视掉邵玖祈求的目光,直接将邵玖一把薅到自己的怀里,直接掰开邵玖的嘴,一口气将药灌了下去,在灌药的过程中,邵玖剧烈地挣扎着,制服邵玖这样一个弱女子,对于刘瑜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挣扎的过程,邵玖一把扫开了碗,玉碗摔在地板上发出破碎的声音,刘瑜松开了制住邵玖的手,看着邵玖趴在床边呕吐的模样,将刚刚喂进去的药尽数吐了出来。
刘瑜静静看着宫人进来收拾残局,对于宪忠道:
“你再去端一碗药来。”
刘瑜阴沉着脸,邵玖在宫人的收拾下,已经另外换了一件寝衣,不施脂粉的邵玖有着一种天然的,宛如出水芙蕖般的娇嫩,一抬眼一皱眉都是一副仕女画。
刘瑜以为没有人会不爱邵玖这幅面容,她低眉含羞的时候,是最能激发人保护欲的,而现在的邵玖明显是对他有些畏惧的,在距离他五步远的距离就停住了,低着头不愿再上前一步。
刘瑜对邵玖招招手,阴沉着脸,低沉着声音道:
“过来!”
邵玖不动,也不说话,很明显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心有余悸、生闷气了。
刘瑜被邵玖这小孩子脾气给气笑了,直接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怀中,邵玖挣扎了两下,实在是抵不过刘瑜的力气,于是不再挣扎,低着头一言不发。
刘瑜将人抱在怀中,问道:
“你就这么讨厌朕?”
“……”
邵玖现在完全不想和刘瑜说话,任谁都不想和一个刚刚强迫自己的人有任何交流吧,邵玖想着自己的力气抵不过你,还能用这种无声的拒绝了吗?
“你不说,朕就当你默认了。”
刘瑜停顿了一会,突然有些语塞,看着邵玖的目光充满了打量和疑惑,让宪忠将药拿过来,对邵玖道:
“这次你自己喝,朕可不喂你了,朕要看着你喝完。”
邵玖这次没有反抗,接过药,搅拌着,就是不喝,刘瑜见邵玖犹豫的模样,“嗯?”的威胁了一声,邵玖才不情不愿地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
“这才对,来,吃颗蜜饯。”
说着直接往邵玖嘴里塞了一颗蜜饯,甜丝丝的蜜饯驱散了嘴里苦涩的味道,刘瑜见人乖乖喝完药,笑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还折腾了这一圈,别看你这身体瘦小,力气却不小,喂你喝个药,倒让朕出了一身汗,你先在这儿等着,朕去沐浴。”
邵玖眼睁睁看着刘瑜站起来沐浴去了,心中松了口气,招招手,将翠微唤到面前,低声问道:
“刚刚的药是什么?”
“回夫人,就是普通驱寒的药。”
这下是邵玖无语了,一碗驱寒的汤药,刘瑜黑着脸,满脸怒气,一脸胁迫的模样干什么,害得她白白恐惧了一场,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了。
知道是什么药后,邵玖也才放下心来,看了看后房的刘瑜,默然无语,想着今日的刘瑜实在是有些邪性,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邵玖想着自己日后毕竟是要留在北朝长长久久的,太过忤逆刘瑜了,终归是有些不好,想着一会刘瑜出来了,自己少不了伏低做小,将人哄开心了。
刘瑜出来的时候,见邵玖正盯着烛火发呆,昏黄的烛火映照在美人的面容之上,使得邵玖看起来就像是一块无瑕的暖玉,灯下观美人,朦胧间肆意流淌着一股无言的暧昧。
第76章 别离
南朝使者始终是要离开东都的, 邵玖看着沈旭初留下的这些手稿,沈旭初将最后一卷交到了邵玖的手中,邵玖接过, 却并没有打开看,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旭初。
“你要走了。”
“嗯。”
相顾无言,明明心中有许多许多话要说的,可是在这一刻邵玖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能看着沈旭初,用自己的目光诉说着自己的感情,她是不忍别离的,不忍别离,却要别离,种种离别之情, 尽数郁结于心。
“乐莫乐兮心相知, 悲莫悲兮生别离。此生能得遇阿玖是旭初最幸福的事,旭初无悔东山之情, 也定不负丘山之志。
旭初今日为阿玖立下誓言,无论三年、十年、百年, 只要旭初还存于这世间一日, 必然会有接阿玖回乡的一天, 阿玖是为了旭初留在北朝的, 旭初永远记得阿玖的这份情。”
邵玖眼中含泪, 强忍着心中的酸楚, 没有落下泪来, 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手中握着沈旭初的手稿, 仿佛握着的是沈旭初那颗炙热的掌心, 邵玖摇摇头,沉默良久,才道:
“沈郎,自此以后就不再是阿玖的沈郎了。
阿玖留在北朝,也不单单是为了季安,北朝好不容易有一段太平时光,阿玖想为北朝做些什么,北朝丧乱太久,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些魏武帝笔下的景象,已经持续了近百载,阿玖想为这个难得的太平做一些记录,或许这太平只是昙花一现,可毕竟曾有许多人为此努力过。
阿玖注定是回不去东山了,可东山之情阿玖会铭记于心的。”
邵玖心中纵使有百般不舍,也终究要放沈旭初离开,她知道沈旭初所有的爱憎,也知道北朝不会是沈旭初的归路,比起自己,她更在乎沈旭初是否能够实现志向。
那不仅仅是沈旭初的志向,也是少年的阿玖许下的宏愿,希望有那么一天,可以收复北朝失去的国土,可以驱除那些占领长安的异族人,长安日远,可长安也是多少南朝故人梦里的故乡。
少年的阿玖实现不了自己的志向,邵玖希望少年的沈旭初可以毫无顾忌、冲破万难,去一展宏图。
“阿玖,真的非得留下不可吗?”
直到现在,沈旭初仍然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只要邵玖有一丝动摇,他都可以抛下一切,带着邵玖离开,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不会后悔,他愿意为了邵玖的自由牺牲掉自己的一切。
在少年时第一次见邵玖,沈旭初就将这个只比自己小两岁的师妹存放到了心底的最深处,此后的每一天相处,都让那份印记不断地加深,他早已将邵玖视为自己不可分别的一部分了。
沈旭初一直都是知道邵玖的,知道她年少的天真,知道她对自由的渴望,知道她对于山水灵魂的碰撞,邵玖就像是他灵魂中的另一部分。
远离俗世,完全将身心沉浸于自然之中,那是邵玖所追求的道,“逍遥一世之上,睥睨天地之间,不受当世之责”。邵玖受玄学影响极深,她又是女子,并无功名利禄等身外之物的追求,可谓“忘象得意,而游于物外”。
沈旭初看待邵玖就像在看待另一个超然物外的自己,他自己受身世之累,此生注定要为名求利,一生不得自在,可是他希望邵玖是自在的。
沈旭初爱慕邵玖,是在爱慕那个不受羁绊的自己,他不希望邵玖被世俗困住,解救邵玖,实际上就是在解救那个被名利枷锁围困住的自己,沈旭初愿意让追名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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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己为了那个自在的邵玖而牺牲掉一切。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非席,不可卷也。沈郎,留在北朝是我的决定,此生不归,是阿玖立下的誓言,阿玖不可违背誓言,沈郎也无需为阿玖惋惜。
沈郎此次回南朝,阿玖希望沈郎能够不负平生志向,有所作为。”
邵玖对于沈旭初总是保持着一份最纯真的期望,邵玖是不忍离别的,可她知道沈旭初不能因她而停止飞翔。
“沈郎放心,沈郎留下的这些典籍,阿玖定会好生保存,让其发挥它们应有的价值,既然北朝不通教化,阿玖会让北朝成为一个敦睦礼仪的地方的。”
沈旭初看着邵玖娇嫩的面容,他的阿玖本不是一个务实的少女,邵玖尚虚,她所追求的是一种纯粹的虚无,可是如今她将要做的却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沈旭初不知道这对于邵玖到底是好是坏,可是他知道,对于被困在北朝的邵玖来说,这是她唯一所能做的事情,她只能用这些切实的行动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邵玖曾对他说过,南朝尚虚,可是执政者应当是务实的,唯有务实才能使得内政和睦,才能执宰天下。
沈旭初所了解的邵玖是他所认识的人中最为通透的,她看得清天下局势、宇宙变幻,明白所有的得与失,她不是不知道怎样是最有利的,只是她只会从心。
北朝改变了邵玖,这才是让沈旭初最心疼的地方。
当初三年誓约,沈旭初就有预感,两人此生缘分太浅,两人的志向、追求相差太多,可他还是选择了成全,只因为游历天下是邵玖想要的。
沈旭初所求的不是与邵玖相守相伴一生,而是邵玖一生能够自在,能够自由地选择离开还是留下,没有羁绊,尽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的邵玖本该是自在的。
可如今的邵玖折断了羽翼,困在这宫墙之内,尽管锦衣玉食,可是沈旭初知道,邵玖她不快乐。
刘瑜待邵玖再好,也永远无法走进邵玖的心,他永远都不会理解邵玖的。
“阿玖,你一定要开心。”
开心是沈旭初对于邵玖最真心的期待,重重宫门,对于邵玖来说太过残忍,他希望在他走后,邵玖仍然能够开心。
邵玖点点头,终究还是落下泪来,三年来,第一次有人在乎她是否开心,她已经为了生存竭尽全力,早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感受快乐这种喜悦的情绪。
她强颜欢笑,戴上了太多的假面,她以为她是笑着的,可是她早已忘了那种无所顾忌、从心底发出的笑到底是何模样。
“阿玖,别哭!是旭初没能早点来,是做师兄的不尽职,才让阿玖受苦了。”
沈旭初自责地伸出手想要为邵玖擦拭眼泪,却在伸出手的这一刻想起刘瑜那警告的目光,他终究是要离开的,以后的阿玖玖只能在刘瑜的手下,仰人鼻息,他不能为阿玖留下把柄。
沈旭初痛恨自己的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邵玖在自己眼前落泪,自己终究也落下泪来。
日暮西山,已经到了快下宫门的时刻,沈旭初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檀香木的盒子,交到了邵玖的手中,道:
“这东西是我母亲大人当年留下的,要我交给未来的妻子,你我虽今生无缘,早在我心里,你已然是我的妻了,早在三年前的时候,就是了。”
说完就背过身去,用衣袖擦拭眼中的泪水。
“沈郎!”
沈旭初终究是要离开的,邵玖看着沈旭初的背影,伸出手想抓住这个背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越走越远,终于人消失在了眼前。
邵玖追出殿门,在兰台的栏杆处,邵玖看着沈旭初在即将跨过宫门的时候,又回头看向了兰台,两人隔着汉白玉台阶,远远遥望对方。
对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对方,邵玖有无数心里话要对沈旭初说,可是都没有机会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旭初在宫人的一再催促下转身离开了宫门。
“沈季安!”
在沈季安跨过宫门的那一刻,邵玖终于喊出声来,沈季安回头看向邵玖,对着邵玖深深一揖,邵玖终是泣不成声,只能含混地说着。
“你一定要平安啊!”
邵玖这话只有身边的翠微听到了,翠微知道这段情是只能烂在肚子里的存在,她扶着邵玖,看着邵玖泪流满面,盯着沈旭初离开的方向。
“夫人,宫门已经落锁了,我们回去吧。”
许久,翠微才劝邵玖回去休息,可是邵玖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盯着沈旭初的方向发呆,明明早已望不见那人的身影,可是邵玖还是执着地望着。
在这一刻,邵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她甚至忘记沈旭初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其实她听到了翠微的提议了,只是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她不想去思考需不需要回去的问题,她只想看着那个方向。
邵玖就这么迟迟地呆望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着什么,明明知道奇迹并不会发生,可是她就是想等一等,再等一等。
刘瑜知道南朝使者第二日就要回去的时候,他心里是高兴的,不止是因为与南朝达成的盟约,还是因为沈旭初终于要离开了。
他承认沈旭初的惊世才华,可不能为他所用的才华,只会让他忍不住地想毁掉。
他见到过邵玖冷静自持的模样,却不曾想过邵玖所有的疯狂只为沈旭初一人,只有沈旭初离开了东都,邵玖才会真正地只属于他一人。
刘瑜见到兰台的邵玖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把将人抱起,邵玖没有挣扎,只是顺从的依偎在他怀中,仿佛是具没有感情的木偶。
第77章 别离(二)
亲眼看着南朝使团离开洛阳, 邵玖看着愈行愈远的一行人,只是淡淡笑着,心中却是一片荒芜, 她很想问上一句,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却始终缄默无言,环顾四周,身边并无一人可以倾吐心声,沈旭初离开了,带着她对自由的向往,对故乡的思念,这一去,终不顾故乡人。
沈旭初随着使团拜别北朝国主,在众多来送行的人, 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很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看到他所期盼的那人, 他知道那人的身不由己,却还是忍不住地失落。
“阿玖,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沈旭初在心中问道,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 自此之后, 他所有的思恋终将埋没, 不会再诉说与人知, 他那份爱恋, 将无法宣之于世。
沈旭初骑着马已经出了洛阳城, 忽然, 似是心有所感, 沈旭初回头向城墙看去,果然在女墙之上见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那人一直注视着他,两人彼此对望,相顾无言。
这一别,他们还能再次见面吗?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们,在这离乱的世道中,正如当初的别离是那般猝不及防,若是知道当初一别便是永别,你可还会为我停下脚步?
邵玖含泪笑着,朝着沈旭初挥挥手,若别离已成为必然,唯有归途平安,才是最大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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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使团一步步别离,沈旭初终究只能跟上使团的步伐,离开洛阳城,离开东都,离开这个他所爱慕的阿玖,离开这个他所痛恨的困住他所爱之人的城池。
“季安,既然已经失去,何须再执着?”
面对自己如师如长的宽慰,沈旭初只能是长叹一声,这次出使北朝,是以临安侯谢沅为主使者,谢沅长沈旭初二十余岁,出生南朝士族,家世门第显赫,如今乃是当朝光禄大夫,其女被太子聘为良娣。
谢沅是很欣赏沈季安才华的,若非沈季安出身寒门,以至于官卑职小,人微言轻,这样的少年郎在朝中当是一代俊杰。
这次出使北朝,原本的名单上是没有沈季安的,后来是沈季安主动请缨,由太子举荐,沈季安才成为这次使团的副使。
北朝离乱百年,征伐不曾断绝,可谓是个十足的乱世,北朝出使名义上是□□使者,实则是九死一生、生死难料,朝中那些贵族子弟、青年才俊压根没有几人愿意领这个差事。
沈季安不惧危险,为国效力,这份胆识让他入了南朝天子的眼,谢沅也很欣赏这个有胆识、谋略的青年。
可以想见,这次出使北朝后,沈季安必将成为一颗南朝政坛上的一颗新星,他的仕途必将会顺畅很多。
不得不承认,这次沈季安赌对了,北朝出使的任务虽然危险,但若是成功了,将是大功一件,他就可以拜托出身的束缚,一展宏图。
可是沈季安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出使的确很成功,但他却丢失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此后漫漫人生,他都将带着对那人的无限爱意、思恋、愧疚活下去。
谢沅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沈季安和邵玖这一段旧情,温夫人的声名自踏入北朝,他就有所耳闻,谢沅没想到刘瑜身边竟然会有一个南朝女子,而这个女子还颇受宠爱。
谢沅一开始就打算利用邵玖南朝人的身份,入东都洛阳之后,谢沅当时就安排人暗中联系这个深宫中的南朝女子。
谢沅花费重金去贿赂小黄门,终于在后宫中见到了这位传闻中的温夫人,第一眼见到温夫人的时候,谢沅就感觉似曾相识。
温夫人对待他这个南朝使臣很有礼,谢沅比较惊奇的是温夫人的贪图,完全不像是寻常女子才有的见识,在进一步聊天的过程中,才知道原来竟然是当朝经学大儒的小女。
谢沅请求温夫人能帮助他们促成这次南北的盟约,邵玖自然是答应了,并提醒他们,盟约之事,应当和丞相王蒙沟通,并注意提防左将军程宏。
谢沅知道刘瑜有心要留下沈季安,但此事谢沅不方便出面,南北朝盟约刚刚开始商谈,若因为一沈季安而破坏和谈,便是不值。
谢沅也曾旁敲侧击询问过沈季安的态度,沈季安坚定地表示过,自己绝不会贪图名利、留在北朝为一异族臣子,饶是如此,谢沅也并未放下心来。
毕竟沈季安出身寒门,南朝对于沈季安算不上有多大的恩情,而北朝魏主开出的条件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而言,实在是太过诱人了。
谢沅想到了一人,温夫人,在得知温夫人的出身后,谢沅就知道温夫人比如会答应他的请求的。
在温夫人眼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对于故国的眷恋,对于沈季安那种不同寻常的感情。
“沅闻夫人与季安有旧,不知真假?”
谢沅试探性地询问,他并不能确定温夫人对于沈季安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毕竟温夫人是魏主的宠妃,是魏主身边说得上话的人,荣宠富贵都在眼前,她会对沈季安这个故人有着多少眷恋呢?
“季安先生确是玖的师兄,年少时也曾有过一段情义。”
邵玖没有否认自己和沈季安的关系,但她只说“年少”,就让谢沅有些难以把握了,像他们这种在朝堂上摸爬滚打数十年的人,见到过太多的背叛、反目,年少的情义大多是做不得真的,更何况是最接近权力的时候。
“既然有旧,沅就斗胆请求夫人,放沈季安一条生路。”
谢沅作为长辈,对于贤才的爱惜,让他不愿意让沈旭初这样的人才为敌国所有,谢沅需要巩固自己的势力,若这次出使成功,凭借着沈旭初和太子的关系,沈旭初的前途必将是一片光明。
他想留下沈旭初,不只是为了南朝,还是为了自己,凭借着这次出使的恩情,足以让沈旭初记得他的恩情,他日沈旭初功成名就,就将为他所用。
更何况谢沅可是答应过太子,一定会将沈季安平安带回去的。
他可不想让太子对自己生疑,毕竟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党,沈季安得太子重视,他太有理由留下沈季安了。
谢沅不惜送上重金,邵玖看着谢沅献上的珍宝,只看了一眼,没有拒绝,却也没有收下,只是淡淡笑道:
“一个沈季安而已,值得谢侯爷这样吗?”
“值得。沈季安只有在南朝才能是那个惊才绝艳的沈季安。夫人若是帮外臣这个忙,外臣必将另有重谢。”
“用一个沈季安换两朝盟约,谢侯爷不觉得很值得吗?”
谢沅从邵玖似笑非笑的脸上,看不到太多顾念旧情的模样,甚至他能隐隐感受到,邵玖是希望沈季安留下的。
“夫人难道以为留在北朝的沈季安,还是沈季安吗?”
“妾不在乎沈季安是否还是沈季安,沈季安留在北朝,可以封侯拜相,在南朝,门阀制度下,出身寒门的沈季安除了诗文,还能有什么价值?”
“夫人难道以为北朝就没有门户之见吗?”
邵玖没有说话,她当然知道有,谢沅来找她时,邵玖是惊讶的,她没想到谢沅竟然会在乎沈季安是否留下,谢沅的身份她是知道的,但邵玖想知道回到南朝的沈旭初会得到什么样的发展。
“一介书生罢了,留在南朝还是北朝有那么重要吗?”
“对于夫人来说,沈季安不过是个文人罢了,但对于沈季安来说,留下来还是回去,很重要。”
邵玖陷入了沉默,许久,邵玖终于开口道:
“妾会尽力一试,但我无法保证陛下一定会答应放沈旭初离开。至于谢侯爷带来的那些金银,烦请再带回去吧,以我和沈旭初的交情,但凡他有所求,我都不会拒绝的。”
谢沅有些惊讶,他以为邵玖并不在乎沈旭初的,可结果来看,邵玖远比他想象的要在乎沈季安很多。
就在他见邵玖之后不久,刘瑜果然没有再提及要留下沈旭初的事情了,而是下了一道奇怪的旨意,希望沈旭初去兰台授诗书。
这道旨意很奇怪,但谁都没有拒绝,沈旭初在去过第一天后,也说只是寻常地默写古籍经典而已,并非什么为难的事情。
谢沅观察了几天,见一切如常,才放下心来。
只是沈季安常常会在兰台回来后,整晚饮酒,手中握着一枚玉环,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着一杯接着一杯。
直到一次醉酒后,谢沅才偶然得知,沈季安心中仍然没有放下和温夫人的那段情义。
他就说,沈季安为何会拒绝公主求偶,沈季安并非没有捷径,他出身不够显赫,却凭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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