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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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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柏柯似乎注意到崔沅之的情绪不大对劲,听到他口中反复念着一个名字。

仔细听去,宗主唤的似乎是:雪昼。

柏柯望向崔沅之痴痴看去的方向,恰好看到天授宗启程离开。

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宫门外走去,簇拥之中,雪昼化作一把折扇,安静地回到天授宗那位衔山君的手上。

崔沅之如炬的目光简直要将那把扇子盯个对穿。

这时,柏柯悄悄拽了拽崔沅之的袖子。

他指着夜色下一堵静默的宫墙,小声说:“宗主,那个人背影生得和您好像。”

崔沅之眯起眼睛,望见小黑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三两下跳下宫墙,迅速隐没在天授宗随行的队伍中。

第32章 第 32 章 明明是衔山君忍不住。……

一月中旬, 休介之地。

天授宗赶来时,恰逢冰雪消融,河流解冻。

雪昼化作折扇, 一直安静待在卫缙手心之中,几乎休息了整整一路。

唯有离开皇都前, 他自请去皇郊的小观走了一遭, 回来后荷包鼓囊囊的,其中装满了金子。

自从祁徵告诉他, 那天捐了金的庙观供奉的是崔沅之, 雪昼就在心里偷偷惦记着,迟早要把花出去的金元宝拿回来。

这个钱就算捐给鬼族的老弱病残都不会捐给崔沅之。

……

一行人抵达休介郡, 便在一处叫津绍坡的地方暂作休整。

因此行变数较多, 天授大部分修士都回到一重天待命,仍留在人间办案的只有寥寥数人。

好在有天授宗的二师兄裴经业做接应,情况还不算糟糕。

他早已在此停留数日, 将一路打探到的情况简单汇报给卫缙。

夜里阴风阵阵, 幽暗的院落里,卫缙边听师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 边给扇骨做保养。

动作一点一点擦拭,极为轻柔。

越往南走湿气越重,这么做自然也是未雨绸缪,若是开春时碰上雨季,扇面发霉就不好了。

届时雪昼也会变得湿漉漉的,解决起来很麻烦。

“对了,大师兄,还有一事忘了说。”

裴经业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巨大的包裹,放到众人面前。

“这是神权宗不日前特意送来的, 说是他们宗门最新研制的宝物,说是能作通讯之用,还能实时记录遇到的画面,作为回礼,我就自作主张将咱们宗研制的最新武器送了几台过去,礼尚往来嘛。”

祁徵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卷轴样的东西,反复翻开合上:“这个怎么用?跟谁都能联系上吗?”

裴经业敲了一下他的手腕:“别欠,后面会教。”

他又转过来说:“至于师兄您先前吩咐的那人……我没找到。”

卫缙掀起眼皮:“他成了一介凡人,倒还难找了?”

裴经业语气复杂地说:“既然这么难找,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死了,不如我们托神权宗寻一寻,毕竟他们较为擅长查人一事。”

卫缙挑了挑眉,似乎在思索这个可能。

这时,裴经业视线落到他手中的扇子上,微笑着摆摆手:“话说回来,雪昼怎么也不出来见见我,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扇穗轻轻晃动,似乎在和他打招呼。

下一秒,卫缙的手指就卷了上来,缠绕住那段流苏。

“找人的事暂且先不提,”他说,“当务之急还是时疫。”

“对对,”裴经业站起身,“我正说着时疫呢,怎么突然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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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别的话题上了。”

他指着院外一个方向:“从这里的曲径小路上去就是宁姜镇了,那里是时疫中心,当地百姓饮了中游水,就会慢慢失忆、异变,成为最低阶的尸鬼,没有思想,只知游荡,哦,他们喜欢吃新鲜的死人。”

“我来时已经告知郡守,让他安排好未染病的百姓去往安全的上游避灾,现在宁姜镇已经没有多少人在住。”

裴经业三言两语将案情简单讲了一番,情况分析得明明白白。

如今只需要天授找出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水源异变,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卫缙问:“你来时可有注意到什么异样?”

裴经业从袖中抖出一卷地形图,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红色的叉:“我也参与了搜索,这些都是我们掘地三尺重点调查的地方,可宁姜镇都已经翻遍了,还是没找到什么线索。”

这桩案子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怪不得皇帝故意拖着丢给他们天授,估计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有些棘手了。

祁徵凑上去看了一眼:“这都要掘到隔壁郡了,还是没找出来?”

裴经业收起地图,叹息道:“唉,是啊,算了算了,我们去那条河见见便知。”

夜半三更,几人顺流而上进入宁姜。

甫一踏入城门,潮湿的水汽便扑面而来,遍地都是早已化作鬼体的尸首,河水拍岸声络绎不绝。

河边空无一人,黑漆漆的,唯有惨淡月光透过雾层笼罩着此地。

凉风吹过,迎面拂来阴暗森冷的气息。

祁徵走到岸边,弯下腰,尝试着将手探进河水中,顿时被刺骨的寒意激得牙齿咯咯作响,火速抽回了手。

“好凉!”他大叫着后退,口不择言道,“比冰鉴还烫手,真是痛死我了!”

裴经业扶额:“小心些,咱们说到底也只是有修为的凡人罢了,若是这河水霸道,将你也变成尸鬼怎么办?”

祁徵冻得发颤,退后不言。

卫缙抱臂站在不远处,视线由远及近,吩咐道:“都离得远些,今夜天色不好,可不要一时不察摔进河水里。”

众人纷纷听话退后。

恰在此时,一点烛火在河对岸亮起。

随着卫缙的话音落下,那烛光顺着蜿蜒的曲岸断断续续亮了起来,顷刻间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

“……”

裴经业等人的目光不由望向卫缙手中的折扇。

毕竟在场的人里,唯有雪昼可以凭空点灯。

“多谢雪昼多谢雪昼,”祁徵连忙凑上来,“能不能给我变个火堆啊,我这只手凉得快不能要了!”

很快,一丛篝火在石堆旁点亮,祁徵惊喜,更是连连道谢。

借着光照,几人四散着巡视。

这里实在有些荒凉。

但还不等他们绕完一圈,一股浓郁的尸鬼味道忽自四面八方裹挟而来。

原是那些潜伏在暗中的游尸循着光快速向这里移动。

然而卫缙手中的折扇只是晃了晃,缭绕仙雾之中,就见雪昼快如疾风般化形,拉开长弓对着尸群簌簌射去!

延长的利箭刺入尸鬼心脏,一连将两三只紧紧串到树干上。

他的功法师承卫缙,下手一击必中,直击死穴,不消片刻,那群晃晃悠悠的散杂小鬼便被他杀了个干净。

难闻的尸体味道蔓延开来,暗黑色的血液顺着泥土滴入河流之中,瞬间被冲刷得透明。

雪昼将长弓收起,发梢微微汗湿。

他返回来,乖巧地退到卫缙身边站定,动作流畅自然还好看,就像已经做过千百次一般。

众人已然看呆。

天授宗之内不是谁都有机会能瞧见雪昼杀鬼的,就好比他们。

如果不是这次能和大师兄一起共事,哪有机会见到雪昼这副模样。

而卫缙,他的视线自雪昼出现之起,就一寸不错开的黏在他身上。

见少年鬓边的细汗,情不自禁微弯下腰为他拭去。

雪昼的手忽地抬起按住他的动作,声音小小的,有些紧张:“衔山君,大家都在看着。”

“……”

险些忘了,雪昼还不能接受这般明目张胆。

卫缙强行收回动作,转身若无其事笑道:“好了,大家都散去,看看周围有什么线索。”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众人都变得格外小心,三三两两去探路边黝黑的草丛了。

月轮上移,随着时辰越来越晚,河边雾气更加浓重。

点亮的火苗快要看不清路了,前方更是黑漆漆的,叫人无法分辨东西南北。

雪昼只得拽着卫缙宽大的衣袖,亦步亦趋跟着。

寂静的夜里,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只不过少年的频率要稍快一些。

不知走了多久,卫缙在前的身影微微停顿下来。

雪昼一个不察,直接撞上男人的后背,他吃痛地捂住鼻梁低声惊呼:“唔……疼!”

从卫缙身后探出头看去,才发觉两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一处断坡前。

再往前走便是一眼望不到的底。

雪昼只看了一眼就汗毛倒竖,他十分怕高,当即紧紧抓住卫缙,脸色苍白道:“衔山君,不、不走了。”

卫缙将他揽回自己怀里,低声说:“好,我们回去,别怕。”

雪昼惊出一身冷汗,当下紧闭双眼,整个人埋在卫缙胸前,嗅着浅淡的麝香味,心脏狂跳。

他僵硬地任由卫缙牵着,回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加速的心率缓缓平静下来,雪昼长舒一口气,手心吓出冷汗。

他从前并不畏高,只是重生后就有了这个毛病,无论如何都克服不好。

半晌过去。

打起的小火苗只留下赢弱的微光,雪昼这才后知后觉,今夜的衔山君似乎话很少,便忍不住抬头向身侧看去。

卫缙立体俊美的侧脸上交替着明暗的阴影,似乎感觉到雪昼探究般的目光,他也偏过头来,眸子里翻滚的情绪浓稠得更胜夜雾。

“怎么了?”一开口,他的声音也低磁,听上去有轻微的哑。

冷风吹过,雪昼抖了抖。

他下意识往卫缙身边靠过去,依偎着,似乎觉得这样能让自己稍稍暖和一些。

刚要回答,卫缙温暖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腕,眸色灼灼地盯着他,曲解道:“雪昼忍不住了吗?”

什么?

什么忍不住?

雪昼还没想明白这个问句是什么意思,眼前忽然一暗。

卫缙早已贴过来吻住他的唇。

黑夜里,他又听见心脏的狂跳声。

双手被牢牢握在一起,不得分开,滚烫炽热的掌心托着他的腰肢,两人呼吸交错,唇瓣也被吮出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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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外的雪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今夜的卫缙很凶,和半个月前在皇宫中那次充满调情意味的接吻完全不一样。

凶狠的掠夺感让他有些胆怯,尝试着轻轻推拒,却发现越推、两人就靠得越近。

雪昼的舌尖和唇珠被吸得发麻,呼吸也跟不上卫缙的节奏,只是晕晕乎乎地想,他才没有忍不住。

明明是衔山君忍不住。

怎么还故意说成是他?真是坏。

第33章 第 33 章 “衔山君,方才我好像没……

两人分开时, 口角银丝黏连。

雪昼感觉嘴唇火辣辣的。

他悄声道:“衔山君,方才我好像没有发作……”

卫缙的指尖已经按在他唇上,缓慢下流地一点点将多余的涎水蹭去, 力道由轻至重。

“都怪我心里记挂雪昼的病,一见你不舒服, 我就想帮你。”

语气充满了歉意, 但表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雪昼:“。”

可刚才他只是有点冷。

但现在好了,完全不冷了, 甚至觉得有点热。

幸好只是亲一亲, 还在宗门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

雪昼心下庆幸,随后原地转了个圈儿, 打量起四周, 确定没有认识的人出现在附近,这才松一口气。

卫缙说:“若是害怕,就回到我手中。”

雪昼回归本体时已经被他握了一路, 当下摇摇头:“我跟着衔山君就好。”

随后他们重返河岸, 顺着水流一路向下,踏着高高低低堆叠的尸体, 行至河流最后一处拐角。

绕过小小的三角洲,河水颜色便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途径宁姜镇的这段清澈见底,看不到任何游鱼水草,连鹅卵石都不见一颗,下游却湍急浑浊,看上去同正常的径流别无二致。

天蒙蒙亮时,天授宗一行人重返津绍坡。

他们回到赁来的小院落里,第一件事就是找水喝。

雪昼也连灌三杯井水, 边喝边听祁徵道:“宁姜的地上河地下河、井水岩中水没有一滴是能喝的,再不回来我快要变成渴死鬼了。”

裴经业添了一句:“罗盘在这个地方也不好使,不论在哪里拿出来都显示有鬼,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数量?我们肉眼都没见到几只。”

祁徵:“除非这些鬼我们看不见摸不着,他们就在暗中鬼挨着鬼挤在一起,密密麻麻盯着我们,我们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

卫缙提起茶壶,又给雪昼的茶盏里倒了一杯,漫不经心道:“如果真有这么多鬼族,怕是早就有了讨伐的实力,何至于在宁姜这样一个小地方默默停驻几个月之久?”

所以,这只、或者说这些鬼,应当无法移动。

有道理,祁徵闭嘴,转向他身边的少年:“雪昼,你跟着大师兄走了大半夜,有没有什么发现?”

雪昼从他那里取来地图,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画了一条直线:“宁姜镇上下各延三四里,这段水域都有问题,我想我们应该多去附近的城镇转转,看看周围的百姓对此了解多少,试着套套话。”

大家一齐看向卫缙,等着他这个领头人拿主意。

卫缙指尖弯曲,轻轻叩着那张地图:“雪昼说的很好,不过在我们来之前,二师弟应当已经打探过一番才对。”

裴经业颔首,似乎想起来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打探是打探过,但是……休介之地的百姓都给我一种,嗯,很忙碌但是不知道在忙什么的感觉,他们也不愿意和外来人多做交流,所以,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雪昼眨眨眼:“那他们在忙什么呢?”

裴经业掰着手指数道:“我想想,有合离、休妻、休夫、盗窃、背叛、抢劫、打架、骂战……说不过来了,简直群英荟萃。”

“……”

卫缙略作思忖:“既然这样,就留一半人在此地驻守,继续寻找污染源,剩下的和我去休介郡府。”

裴经业问:“大师兄,我们去郡府做什么?”

卫缙道:“问责。”

……

休介郡中心城,郡守府。

“拜见宁亲王!不知宁亲王大驾,小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满头灰白的休介郡郡守扑通一声跪在卫缙一行人面前,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师弟们面面相觑,只见卫缙微笑着将他扶起:“郡守请起,我此番前来并非代表朝廷,多余的礼数就免了吧。”

郡守嗷了一声,喜道:“那就是代表——天授宗了!太好了太好了,竟然是天授宗来帮我们休介,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虚扶着卫缙要站起身,没想到过程中闪了一下腰,立刻吃痛地扯着卫缙的袖子摔了下去。

卫缙如此高大的身躯,竟被他拽得向前踉跄了一下。

这时雪昼眼疾手快从旁捞起他的双臂,礼貌地说:“您没事吧?”

祁徵似乎见不得人摔倒,当即哎哟一声:“老人家,您年纪大了就要多多注意身体,工作再忙也要记得保养。”

郡守借着雪昼重新站定,微抬起头,露出一张疲惫憔悴至极的脸。

只见他瞪着祁徵道:“哎,这位小仙师嘴下积德!小臣也就虚长咱们宁亲王五岁,凭什么说小臣年纪大?!!”

“…………”

什么?

虚长谁五岁?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雪昼迟疑地看了一眼卫缙,又看了看眼前这个郡守:“我家衔山君今年……二十五。”

“对啊,”郡守伸出手比了个数字,“小臣不多不少,三十整。”

又是一阵沉默。

祁徵嘴巴开合数次,视线盯着他的头发和眼角细纹沟壑,好半天才败下阵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这么辛苦,都是我不会说话,请您原谅我。”

卫缙也安抚道:“都是宗门管束不严才闹了笑话,郡守莫怪,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岁月从不败美人,郡守风采犹似少年。”

郡守不好意思地笑笑,开始招呼:“谬赞谬赞,各位仙师先入座吧,小臣去沏茶。”

一行人在简朴空荡的官府正堂坐下,见郡守忙前忙后跑了起来。

茶倒好了,卫缙拿起茶盏,状似无意问道:“郡守府中似乎无人侍候?”

“哦,这两天是这样的,”郡守热心解释,“前些天那小侍和管家大吵一架,他是活契,气得直接走了,新的还没上任。”

“原来如此。”卫缙微笑点头。

“不知宁亲王此次前来有何指示?”郡守语速飞快,“想必仙师们也知道宁姜镇时疫一事但小臣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各种公务实在分身乏术如果您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不妨直言我休介郡府全员上下定会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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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知晓,”卫缙忍不住打断,“郡守可以先说说这水源最初异变时,宁姜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郡守点点头:“好。”

可他才说了没几个字,一个小侍忽然风尘仆仆连滚带爬跑进堂中。

他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也是语速飞快道:“不好了大人,赵别驾和钱长史吵架了,孙司马打了钱长史一巴掌,然后李录事来劝架,不小心连累了周参军事,这下他们都卷到一起互骂互打起来!”

“什么?!”

郡守一拍脑门,转身道:“王爷,仙师们,小臣有点急事要处理,请各位稍等片刻。”

说罢他迅速和小侍一起奔出门外。

天授宗各人互相看着对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大约过了两刻钟,郡守脸上带着点青紫回来了。

他疲惫坐下,连口热茶都没喝上,立刻又有人来找,说是衙门那边又发生了一场血案,几位主簿做不了主,纷纷请他去裁断。

这样往返两三次,大家都明白过来为何这郡守健步如飞却发如花甲。

第四次,卫缙已变得面无表情,直接吩咐道:“劳郡守给我看看休介各城的办案卷宗。”

郡守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实在不该怠慢王爷,小臣这就派人为王爷送来——”

“不必,”卫缙有些头疼,他闭了闭眼,“郡守直接说在哪里就好,我们自己去寻。”

郡守连忙报了个地点。

雪昼跟着卫缙去了府中的书阁,只见这里大大小小摞满了书册,杂七杂八堆放着,看上去就像是没来得及打理的样子。

他们分别翻看了几册,发觉大部分都是宁姜周围几座城的案情记载。

的确和裴经业说的对上了,在这里,各类纠纷从早发生到晚,就连大大小小的官员有时也会卷入其中,简直防不胜防。

这几城的官府系统早已瘫痪。

雪昼稍微有点同情裴经业:“如此看来,打探不出什么消息也是正常的。”

卫缙头也没抬,望着纸页上潦草的字迹:“雪昼可有什么发现?”

“有,”雪昼说到这,声音稍微弱下去,显得有些犹豫,“只是暂不知这些小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知这等异象和宁姜的水源有没有关系。”

卫缙不急不慢地说:“宁姜的水源,喝了就是死路一条,症状清晰明了,这里的百姓却远离水源,且没有失忆、变为尸鬼的前兆,表面看并无关联。”

雪昼点点头,又指着书册上的记录:“这里,郡守大人曾经向其他几城求助过,希望调派些人手来,可这些人来了以后也是立刻加入到这一锅粥中,并没有及时调停,也很有问题。”

卫缙:“看来我们来对了地方。”

雪昼变出石雕罗盘,只见其上指针发出微微的晃动,然后顺着一个方向缓慢地转了起来。

有鬼。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又不约而同落到罗盘上。

可邪门的是,不论过去多久,那罗盘的指针都未能停下来,指向一个确定的方向。

居然和宁姜镇是同样的情况。

雪昼有些讶异:“这……”

卫缙随意取来几本卷宗,慢条斯理地收好。

他的视线望向书阁外的天光,道:“走,我们去城中的街坊走一走,看看到底是什么鬼在作祟。”

于是两人暂时和其他人作了分别,快速离开郡府,回到大街上。

第34章 第 34 章 不喊哥哥我也给你买……

郡守府外约七八十步的距离, 恰好是城内最繁华的街。

往来行人如织,络绎不绝。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唯一令雪昼感到有些压力的是,他们一出现在这里, 就吸引了绝大部分视线。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任谁见到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红衣少年站在大街上都会频频侧目。

更别提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卫缙。

路边商贩见到他们都像见了财神爷一样, 疯狂笑着给自家招揽生意, 热情非常。

一路走来,街边遇见最多的就是售卖天授宗护体符与避鬼铃一类的摊位, 想来是因为时疫所致。

雪昼小声说:“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嗯, ”卫缙淡淡应了一声,这时已经取出钱袋, “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不是来办案的吗?

雪昼摇摇头:“多谢衔山君, 还是不了。”

卫缙又问:“那,渴不渴?”

雪昼还是摇摇头。

卫缙稍显遗憾。

再往前走,街上卖吃食的就少了些, 多是一些首饰小摆件一类。

雪昼的视线无意扫过去, 在看到某个东西时,忽然停住。

他看到一个幼童走到摊贩前, 一手拽着身后男子的衣角,一手指着那东西道:“哥哥,我要这个~”

那男子倒不犹豫,立刻付了钱,从商贩那取来一个圆滚滚的透明小水晶,放到幼童手中。

交易时,雪昼的目光落在钱货两讫时交接的双手之上,一下一下数着。

一个,两个, 三个铜板,没了。

幼童被兄长抱起,举起那颗小水晶在空中抛来抛去地玩。

那水晶球不知转到什么角度,阳光照过表面,折射出的光晕打在雪昼瞳孔中。

但也只是晃了他那么一瞬,连痛都不痛。

雪昼下意识举起袖子遮住眼睛。

再放下时,那一大一小两个路人早已消失在人海中。

卫缙偏过头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雪昼如实回答,“我方才看见那小童喊他的哥哥给他买东西。”

“你喜欢?”

卫缙挑眉:“喜欢哪个,直接买,不喊哥哥我也给你买。”

雪昼脸一红。

自上次得过衔山君‘援手’之后,他就特别喜欢说些让人不知该怎么回复的话。

这时,卫缙的钱袋已经交到他手中。

“买,”他又重复了一遍,“喜欢什么买什么。”

实则雪昼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处不是他置办的,说起逛街,还是他本人更有经验些。

不过来都来了,趁着这个机会打探些消息也是好的。

随后二人买了几道护身符咒,简单和摊主闲聊几句,期间还撞上隔壁两个摊子大吵一架。

他们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来,一直逛到街巷尽头。

这里人烟稀少,空荡荡的。

唯有一个老道坐在跛了一只脚的桌前,背后支着一个招摇的幌子。

左边写着“青鸟衔来前世信”,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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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则是“白龟驮出未来书”,正中间是“天授宗唯一授权看相解签。”

桌上放着一个签筒。

——天授宗?

雪昼心下好奇,走到桌前坐下,数了几个碎银出来。

那老道见来生意了,热情道:“哎呀,两位郎君真是生得风流倜傥,仙风道骨,一看就与老朽有缘,不知您两位想算什么?”

卫缙不作回答,雪昼则说:“抽支签吧。”

“老朽解签文最准了!”老道拍了拍身后的旗帜,“看见没,天授宗在上,衔山君保佑,不论抽到多差多离谱的签文都能为你扭转乾坤,逢凶化吉。”

“哦?”卫缙拧眉,“衔山君还有这等本事?”

老道:“自然自然,年轻人,老朽还能骗你不成,看看这十里八乡哪个拜的不是天授宗?可想而知这天授宗的本事了,毕竟天下第一宗嘛。不是老朽吹,您在这随便抓个小童,他都能道出衔山君历次伐妖退敌的战绩,哎,咱们这信的就是这个。”

可这和算命准不准有什么关系?

卫缙心觉好笑。

老道将签筒推向雪昼:“小郎君,想解什么?姻缘,学业,仕途,批命老朽都会一些。”

雪昼说:“批命吧。”

他按着规矩摇出来一支,递给老道。

那老道只看了一眼,娴熟道:“你看看,老朽说什么来着,天授宗在上,衔山君保佑,上上签!”

“从这签文可以看出,小郎君命格金贵,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家中幸福美满,一路平安顺遂,事事顺利,你的命中良缘早已出现在你身边中,你二人早已相识多年……”

他说了一大串和事实完全相反的话,雪昼听了,心里只有两个字:骗子。

那老道看他掏钱爽快,给的还多,直接将签文誊抄下来塞到他手中:“相识一场都是缘分,这签文你拿走,要是不准就来砸了老朽的摊。”

雪昼手中便多了一张折叠的、粗糙的黄纸。

他转过身来,对着一旁抱臂远观的卫缙道:“还要多谢衔山君保佑,竟然给了我这么好的命。”

卫缙望着少年将签文小心翼翼收起的动作,回敬道:“哪里哪里,雪昼想过好日子何必算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衔山君直接就能给你。”

再者,他要是真有这逆天改命的本事就好了。

简单娱乐一番,两人又从尽头原路返回,一直走到郡府门前。

这时裴经业一行人也看完了卷宗,一早便在那里等候。

他们在附近找了处酒楼,入座后,裴经业便问:“可有什么收获?”

雪昼道:“随衔山君在街上转了转,发现这里的人有些奇怪。”

裴经业:“怎么个奇怪法?”

雪昼想了想:“方才衔山君同别人交谈时,一对夫妇从我二人身后经过,他们要离开这里往宁姜而去。其中一人说这里水源不洁,喝了会得怪病,不如去宁姜那处幽静之地调养生息。”

“会不会是雪昼听错了,”祁徵说,“宁姜镇疫病一事,就连朝廷都知道了,他们怎么会直接说和事实相悖的话?”

雪昼继续说:“我们回来时还看到几人吵架,其中一人指鹿为马,被另一人拆穿后仍不承认,这才起了冲突。”

“原来如此,”裴经业从袖中取出借出来的卷宗,“同我这里记载的案情缘由差不多,好多人都是睁着眼说瞎话,但凡早点承认事实都不会闹起来。”

雪昼说:“但看郡守的言谈举止就很正常,和衔山君在大街上观察一番,发现大部分人的认知也都是正常的,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窍?”

众人陷入思索。

这时祁徵开口:“这究竟是本地风土人情如此,还是与鬼族入侵大卫一事有关?我们会不会关注错了方向?”

裴经业表示:“这个问题问得好,但就目前来看,一切都还不明朗。”

他们一时又把目光投向卫缙,等着他拿主意。

雪昼静静听着几人交谈,摸了摸袖子,将先前那张签文纸取了出来。

对折的纸张展开,其上写着笔走龙蛇的命文。

题为:孽海谶。

孤魂饮恨幽冥路,寒霜冷月泪阑珊。

但候青鸾衔玉至,永坠轮回咒未迁。

右下角用朱砂红的毛笔写着三个字。

下下签。

他抽中的其实是一张下下签,那老道对他撒了谎。

……

重返津绍坡时,路上又遇到不少与他们同向的行人。

一番询问之下,竟发现他们都是往宁姜镇而去,好在天授宗众修士亮明身份,将他们即时劝返,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这下雪昼稍微能理解为什么会源源不断有人变成尸鬼了,宁姜镇的情况,用‘时疫’简单概括似乎并不合适。

自然,留在津绍坡负责打探污染源的修士们也是徒劳无功,他们不断地四处询问,不断地被告知错误的信息。

兜兜转转寻了半个月,除了将这里的鬼杀得一干二净,竟再也没有别的收获了。

转眼到了各宗讨论进展的时候。

如今几大宗门四散在大卫各地,为保随时能联络,便只靠神权宗寄来的卷轴。

裴经业这几日天天研究这东西怎么用,却还是研究不明白,只好修书一封寄往神权宗,希望他们能再多给点详细的教程。

神权宗很快回信,说是会派门下弟子前来协助。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等待的这段时间。

这天早上,雪昼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没在自己的床榻。

他竟然睡在衔山君房里。

额头就枕在卫缙臂弯,侧脸贴着他紧实饱满的胸膛,一只手还搭在他块垒分明的腹部。

卫缙呼吸均匀,瞧上去睡得很沉,他睡姿极标准,但揽着雪昼的手臂却圈得紧紧的,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

雪昼吓得一动不敢动。

他僵在卫缙身侧,迅速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

但睡前的记忆就仿佛被人剜去了一般,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怪事。

难道是他自己半夜梦游爬上了衔山君的床?

可从前在洞府中闭关时从来没这个毛病。

难道是衔山君?

就在他脑海中正激烈地天人交战之际,身旁的卫缙缓缓醒了。

男人稍微动了下手臂,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雪昼?”卫缙哑声开口。

少年身上的馨香不断传来,勾起清晨身体里的馋虫。

他半坐起身,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雪昼的脸蛋和脖颈,确认着怀中人的体温。

“又难受了?”

他们的青丝堆在一起纠缠,卫缙低头,作势要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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