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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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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缙皱起眉,一旁的崔沅之也觉察出不对劲。

雪昼的症状也许不是、或者说不只是一盏灯的明灭决定的。

床上的少年开始僵硬地弯曲,熟悉着久不支配的躯干,趁卫缙不注意,一个翻身从床上摔下去。

“雪昼!”

不知何处扯到少年身上的药布,瞬间连带着全身的布帛都被拽得松散,露出到处长着愈合新痕的身体。

他的脸恢复得是最快的,已经长了薄薄一层血痂,想来要不了多久便能拆除药布。

卫缙连忙从榻上下来,将少年捞起。

但雪昼似乎看穿他想抱自己回床上的意图,登时激烈地挣扎起来,眼神哀求着,不断地:“啊,啊。”

卫缙的手穿过他的腰背,摸到一手汗湿。

雪昼竟然被吓出一身冷汗。

为什么?

“雪昼,你怕我吗?”卫缙声音十分轻柔,“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我同你睡觉也不会做什么,只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好不好?”

他耐心地解释,但雪昼怎么都不听,表情看上去很痛苦,捂着心脏,浑身微颤。

崔沅之在一旁看得也焦急。

为何好好的,突然有此反应?

卫缙双眉紧蹙一瞬,随即试探着放开少年,收回双手,面上却是一副温柔的笑脸,不带一点压迫感。

“你不喜欢我碰你,那我不碰了好不好?不要着急,也不要伤害自己。”

雪昼张开嘴,啊了几声,用很悲伤的眼神看着他。

卫缙闭了闭眼。

他接着尝试与雪昼接触,似乎是想找出少年能够容忍他做到何种程度的底线。

但次数多了,崔沅之发觉,雪昼并不排斥卫缙的碰触。

他居然是排斥自己睡了许久的那张床。

很明显,卫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雪昼,你不想睡在这里,是不是?”

雪昼伏在冰冷的地上,鬓角汗湿,恐惧地望着那张温暖的床榻。

卫缙不得不与他打地铺一起同眠。

接连几日,如此反复数次,两人都明白了雪昼的难处。

他不喜欢睡在高处。

哪怕是床榻这样的高度也无法接受。

刚醒来之后,雪昼睡觉会惊惧,半夜会做噩梦惊醒,出汗、心悸,伴随着强烈的情绪反应。

严重了,还会颤抖恶心。

甚至他变得胆小易受惊,有时还会暴躁易怒。

无数个夜晚,雪昼都流着泪醒来。

崔沅之看在眼中,心中凉了透底。

他想,雪昼被师星移拽下陡崖时,为何在昏迷中高热不退、颤抖应激的原因终于找到了。

他畏高。

从前却是从不畏高的。

第54章 第 54 章 “躲什么?怎么突然这么……

原来这就是他崔沅之在小灯生命的最后阶段带给他的东西。

是恐惧, 是阴影。

是怎么都逃脱不开的枷锁,是在灵魂中打下的烙印。

将一个天真开朗、不谙世事的少年,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胆小畏缩, 发声无能,连好好睡上一觉的权利都被剥夺。

不, 不该是这样的。

不会的, 这都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崔沅之下意识想否认。

可看雪昼的反应,他明显是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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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死前那段经历, 还有什么能把他变成这样?

两种想法在崔沅之心里互搏。

他静静望着缩在角落里发呆的雪昼, 心道:难道这就是你对我没有半分留恋之情的缘由?

在雕叶小筑重逢时,雪昼那么冷静、漠然。

是因为已经在洞府捱过最难熬的日子, 对过去什么情分都没了, 是吗?

只有厌恶和恨了,是吗?

这一切,究竟是因为卫缙对他下了契, 还是雪昼早已心死, 崔沅之突然变得不确定起来。

最终,那张床榻还是被弃用了。

因为雪昼从不在上面睡觉。

卫缙竟然也由着他去, 甚至默许雪昼在床上堆满杂物,自己则夜夜陪着他睡在地上。

但雪昼还是不说话。

卫缙每日给他换药,他就沉默地看着。

偶尔卫缙动一下,他还会害怕地将手臂抽回来,快速缩回不远处,警惕地观察。

与动作相矛盾的是他的眼睛,眼神里倒没有什么恐惧之情,只是一直好奇地打量着男人。

雪昼的杏眼是亮晶晶的,里面映出卫缙的模样。

他对卫缙又好奇、又忌惮。

或许, 还不能够完全信任眼前的人,所以一切都只是微小的试探,试探着男人对自己亮出的底线。

卫缙生的俊美,但却不像崔沅之那样有亲和力,他不笑时的模样很有侵略性,桃花眼也带着几分轻佻,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值得托付的样子。

或许他也知道自己长相不够温柔,经常在上药时若有似无地暗示雪昼。

“我知道,雪昼从前肯定听说过,我不喜欢人族以外的生灵。”

“但那些其实都是谣传。”

卫缙说得面不改色:“我的脾气实则很好。”

见他一脸笃定,雪昼迟疑着,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是真的,”卫缙道,“我要是不喜欢,怎么会把你救回来呢?”

随着他暗示的次数越来越多,雪昼开始卸下防备。

他能服用的药量一日比一日多,很快便拆下了药布,又过几天,也能下地行走一小会儿了。

卫缙手上的伤已经好全,只是在雪昼面前需要时时用到这双手,露出伤痕多有不便。

于是他戴上了手套。

同崔沅之在皇宫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一切都对上了。

这段时日,卫缙经常有事离开洞府,他不在的时候,雪昼只好自己一个人待着。

此季节春日正盛,气温并不冷,为方便抹祛疤的药物,他日日只着中衣。

偶尔,在入夜时觉得冷了,就披上卫缙的外袍。

但雪昼的活动范围也只在洞府之中,从来不肯出去。

卫缙也还处在了解雪昼的喜好阶段,见他不爱走动,便也由他去了。

只是每日行走锻炼,却是雪昼无论如何不愿意,他也要带着他一起做的。

今天外面下着雨,雨声淅沥,落入流水潺潺小溪,门外那棵樱桃树也发出枝杈晃动的声音。

雪昼没见过那棵樱桃树,但卫缙同他提起过。

说起此事时,崔沅之就站在阴暗的角落,自虐般地望着两人。

眼下,不知少年想到了什么,他开始缓慢地朝着那扇门走去。

莹白的双足赤裸着踏在柔软厚重的地毯上——是卫缙不久前亲手铺下的。

脚步生涩而僵硬,行走的姿势标准得不像话,像个初学走路的孩子。

雪昼推开门,冰凉的雨滴斜织,打在身上。

他赤足踏入雨水中。

雨势并不大,雪昼的视线落到那棵樱桃树,提步而去。

他的情绪很平静,直到路过一片积起的水洼。

雪昼微微低下头,望见了水中自己的倒影。

他愣住了。

跟在他身后的崔沅之暗道不好。

雪昼刚醒的时候,浑身缠满白布。

卫缙趁他睡着时,将洞府里所有能照见面貌的东西都扔了出去,为的就是让他看不到自己的模样。

但他们谁都没料到会下这场雨。

弯腰望去,水中少年脸上遍布斑驳纵横的粉色疤痕,疤痕一路延伸至锁骨处,埋入衣领,消失不见。

雪昼怔怔解开衣领,只见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血痂与狰狞的疤,有的痂还没自然脱落,有的疤痕极浅极淡,几乎要消失了,有的则是深粉色的。

卫缙给他上药时,他大多时间都在发呆,一个人的时候,也不喜欢打量自己的身体。

但此时此刻,这些痕迹都在清晰地提醒着他,他现在的容貌有多丑陋。

雪昼弯下腰,跪在那汪清澈的水洼前,仔仔细细盯着自己脸上每一处细节。

雨水落在他脸上,崔沅之看到他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有没有掉眼泪。

雪昼低声哭泣起来。

……果然哭了。

他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自厌情绪,光是崔沅之站在那里,都能觉出少年头顶有一片乌云,正在他心里下着雨。

“雪昼……”

崔沅之感受到他的难过,哑声开口。

他才发现,自己的罪孽或许远不止伤害了小灯这么简单。

过去是小灯一直乖巧听话地围着自己团团转,时日一久,他也忘记了少年会有别的情绪。

崔沅之一向自诩将各族生灵视为平等,如今才觉自己并未像想象中那般做得好。

甚至,还不如卫缙这个明显对异族抱有偏见的人更懂体贴二字。

小灯不是故事里的甲乙丙丁,也不该是甘愿给他做配的角色,他也有自己在乎的,十分珍惜贵重的东西。

所以他崔沅之的另一桩罪,是对少年的忽视。

他怎么,从前没注意到小灯这么在乎过自己的容貌?

雨水打不到崔沅之身上,但他也觉得自己淋湿了,从头到脚都是一身寒意。

视线里,少年还跪在雨洼前伤心地哭。

雪昼哽咽着抽泣,抓起旁边的落叶,扔到那汪水中。

水波晃动,映入其中的少年五官扭曲、变形。

雪昼不断地扔着叶子,似乎是在泄愤。

他的动作越来越用力,恍然不觉头顶的雨不下了。

卫缙持伞匆匆赶过来,撑在他正上方。

视线里映入苍葭色的袍角,雪昼抬起头,见到卫缙正用一双笑眼盯着自己。

他吓了一跳,坐在地上,不断地后退。

卫缙的伞一直撑在他头顶。

他蹲下来,捉住少年湿润冰冷的手腕:“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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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这么怕我?”

雪昼小臂被他钳制着抽不回来,只能用另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

卫缙的笑容微微一僵。

“雪昼看到自己的脸了?”

少年没有回答,肩膀抽动的力度更大了些。

想来是又哭了。

卫缙松开他的手腕,改为将少年抱在怀里,伞面罩在他二人头顶,湿润的水汽氤氲。

“没关系的,这些很快就会消失,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影响容貌。”

雪昼似乎没有相信,仍旧哭得很凶。

卫缙又说:“我从来不骗雪昼,答应过你的事,我可有哪一件是做不到的?”

雪昼抬起头,视线盯着他握着伞柄的手。

隔着一层黑色的手套,似乎已经看到卫缙手上的疤痕。

卫缙:……

可这两种疤痕又怎能相提并论?

卫缙说:“我的手难看些没什么,但怎么忍心让雪昼身上留疤呢。我这几日出去就是为了此事,雪昼,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雪昼不再说话,双手抓紧他的衣衫,埋进他怀中痛哭。

卫缙大掌轻抚他单薄的背,一下一下。

没过多久,他又变戏法似地从袖中抖出一支镶着绿宝石的簪子。

“这是送给雪昼的,看看喜不喜欢?”

雪昼哭到一半,红着眼睛看了一眼,怯怯的,看上去很感兴趣,但不敢接。

卫缙仔细打量着他的神情,哄道:“昨夜雪昼散步时多走了一刻钟,这是奖励,它现在是你的了,随你处置。”

少年这才将那支簪子接到手中,不哭了。

卫缙讨人欢心的本事的确很强。

在少年无法说话的情况下,他很快试出了雪昼的喜好,也逐渐摸索出了合适的相处方式。

雪昼喜欢华贵之物,说巧不巧,他卫缙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卫缙当夜就修书一封,送往大卫皇宫。

紧接着,各色奇珍异宝就像不要钱似的往洞府里送,除却这些之外,还有从大江南北收集来的厨子做的糕点、吃食。

有些菜式皇帝都吃不上一口,他这处小小的洞府却多得吃不完。

有这些东西用来分散雪昼的注意力,他果然不再像先前那样每时每刻关注自己身上的疤痕。

只是镜子又重新出现在洞府之中,每次路过,他都要站在那里看上好久。

夜里上药时,雪昼还会从卫缙手里接过没用完的祛疤膏,伸手扯着他的袖子,用眼神示意。

卫缙不解,垂下头问:“怎么了,雪昼?”

雪昼纤细修长的手指,从卫缙的手腕处,钻进黑色的手套中,和他皮贴皮肉贴肉。

卫缙似乎明白过来什么。

雪昼将那只手套取下来,指尖取出一块膏体,小心翼翼抹在男人干燥的掌心中。

他涂抹得很认真,每一处细小的疤都不放过,眼睛紧紧盯着,纤长的睫毛微颤。

指腹的力道也很轻,就像是怕弄疼他一样,有些痒。

一大一小两只手撞在一起,各自生着不同的疤痕纹理。

卫缙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第55章 第 55 章 “雪昼,好厉害。”……

雪昼还不知道, 卫缙的疤是永远无法祛除的。

但他还是坚持每天给卫缙的双手上药,自己身上的疤一天比一天淡了,卫缙的却不见好转。

雪昼有点着急。

对此, 卫缙倒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同自己相比, 他显然更关心雪昼的伤情。

随着雪昼逐渐适应修复好的身体, 卫缙开始想方设法给雪昼找些事情做,供他打发时间。

最简单的就是看书、习字。

崔沅之看见雪昼坐在卫缙身边, 笨拙地握着笔, 尝试写自己的新名字。

卫缙一只手穿过少年纤细的腰肢,扶在桌案一侧, 形成半保护的姿势。

他没说话, 眼睛却一直盯着雪昼的笔尖,唇角微微勾起,十分专注。

同样的字, 他带着雪昼写一遍, 再让雪昼自己写一遍,就这样反复临摹自己从前的字, 不厌其烦。

“这个字就是昼,是从天亮到天黑的一段时间,和黑夜相对。”

卫缙引着他的手,在‘昼’前又添了几笔:“这是雪,我和雪昼就是在雪天遇见的,是不是?”

雪昼也很听话,让写什么就写什么。

初时,他写得还不是很好,卫缙也说:“真厉害, 这个字写得又进步了,怎么我说一遍雪昼就能完整写下来?”

他很喜欢夸奖雪昼,并对此毫不吝啬、乐此不疲。

“雪昼同我的字越来越像,你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卫缙将他的字和自己的字放在一起,随后一起摞到旁边的檀木盒中锁起来:“这张我收藏了,以后定要时时拿出来看,雪昼再写张新的吧。”

雪昼握紧笔杆,同他对视,快速眨了眨眼,手攀上那个盒子,又摇了摇头。

卫缙微微笑起来,就当自己没有读懂他的眼神。

这样的时间过得很快。

雪昼尝试开口说话,也是在两人一起写字时。

那时他临完卫缙的帖,对着手中的纸页嘟囔着什么。

卫缙听到他发出声音,停下笔,悄无声息靠过来问道:“怎么了?”

雪昼指着纸上的两个字,艰难地说:“喂!”

嗓音带着几分久不开口的沙哑。

“喂?”

卫缙挑眉:“这是在喊我?”

“嗯,嗯!”

雪昼重重点头,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亮起来:“喂。”

“缙。”他又说。

“卫,缙。”

原来不是喂,是卫缙。

清晰地从少年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卫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如木雕般定住。

竟然没有像往常一般献上夸赞。

雪昼打量着他的表情,又迟疑着重复:“卫……缙?”

他的小手还拍了拍卫缙的肩,双眉拧紧,看上去不太满意。

就像是在等卫缙夸他一样。

下一秒,卫缙捉起他的双手,桃花眼中闪过几分意外之喜。

“雪昼,你能讲话了?”

“能不能再说一次让我听听,说什么都可以。”

雪昼乖乖重复:“卫,缙。”

说的次数多了,也熟练了一些。

他从前讲话就很标准,只是受到重大创伤后,就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一般。

卫缙一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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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分辨这是心理所致,还是身体部分有所损毁,这几个月经常在背地里为此事奔波请教。

如今听到雪昼生涩的咬字,卫缙心中一块巨石落地。

他迫不及待将少年抱入怀中,大掌顺着雪昼的后背,声线里透着愉悦:“雪昼,好厉害。”

雪昼的脸蛋猝不及防被按压在卫缙胸膛前,还没反应过来,有些呆愣。

但,总算听到意料之中的夸赞,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望见少年满足的模样,感受到那种难言且微妙的快乐,崔沅之的心绪也被调动起来。

过了很久,他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也是上扬着的。

原来,看到两个幸福的人相拥,会感到温暖。

与讨伐鬼族、守卫和平这样的事毫无关联,尝试着开口说话,哪怕是这样一件小事,也会让卫缙与雪昼产生成就感与喜悦。

崔沅之羡慕这样的能力。

他与卫缙出现在雪昼生命过程中的不同阶段,都陪伴少年走过一段时间,两相比较之下,有些细节连自己都无法做到。

但卫缙可以。

就连教书写字这样平凡简单的日常,卫缙都会把每件事拆得很细很细。

小到今天雪昼比昨天多练了一页纸,他都会以此为由给予雪昼奖励。

每份礼物都精心准备,带着不同的缘由,平日里外出归来,定要给雪昼带点什么他没见过的小玩意儿。

若是更晚些回来,还会亲自下厨给雪昼做些他爱吃的点心。

雪昼来天授山之前,卫缙从不会这些手段。

但雪昼才跟在他身边几个月,精神状况已经大有好转,脸颊上也多了点肉。

除了不爱说话,几乎与寻常普通人无异。

他最先会说的两个字是卫缙,随后是雪昼。

再然后是衔山君,天授山,珍珠,蓝玉,宝石,樱桃……

又过两月,天气更暖和了一些。

卫缙开始教他修炼。

自两人共同生活以来,雪昼变得很黏人,夜里没有卫缙在身边就无法入睡。

后山之中,往往卫缙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说话时也偷懒,能说一个字就绝不说第二个字。

大部分情况下,卫缙都是默许的,纵容的。

唯有修行一事,却是雪昼无论如何黏着他都无法解决的。

这件事必须他自己来。

好在雪昼态度也十分端正,他很珍惜卫缙手把手教他修炼的机会,努力按照卫缙定下的修炼计划执行。

但,总还有一个困难无法克服。

恐高。

任凭他近战练得如何行云流水,作为一重天的修行者,恐高仍是大忌。

雪昼连睡在稍高的地方都不敢,躺在床上,闭上眼稍微待上一会儿,失重感就一阵阵袭来,紧接着是心悸、冷汗、浑身颤抖。

更别提在空中施展法术了。

他想逃避,眼睛哀求般看向卫缙,希望可以不要有这个环节。

卫缙的态度有些冷酷无情,但他仍然和颜悦色地说:“雪昼,这是必须的。”

“你一定要学会。”他一字一句地说。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没人能保护你,你要怎么保护好自己?”

卫缙语重心长地同他讲道理。

雪昼只好提起剑,重新面对这个难以克服的问题。

偶尔,他自己一个人待在后山,也会偷偷站在稍高一点的地方,尝试着往下看。

他还喜欢扔东西玩儿,小石子,一片树叶,一朵花,闲来无事就喜欢在洞府外到处扔。

崔沅之就在几步之遥的距离观察着少年。

他知道雪昼的本意并不是喜欢丢东西——他在观察那些东西坠落的样子。

一遍又一遍,反复扔下,捡起,再扔下,默默盯着看。

又过几日,雪昼爆发了。

不知是修炼受阻,亦或是其他原因,他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

这种烦躁在他对着铜镜扯开衣襟、看到心口处那道无论如何也去不掉的伤疤时,彻底达到巅峰。

雪昼一下将铜镜挥倒,手边能砸的东西全砸了,抄起剪刀,将自己的头发剪得不成样子,利刃对着胸口的疤扎下去,划了好几道血口子。

等卫缙忙完外面的事回来时,见到的就是一片狼籍的场面。

雪昼浑身湿漉漉的缩在没有光的角落里,眉睫发尾都滴着水,洞府内被破坏得看不出原貌,到处都是碎片。

卫缙挑眉,欣赏着少年的杰作。

他缓缓走向少年。

每走一步,就感觉到少年身体颤抖的幅度在增大。

在害怕吗?

卫缙走到他面前,蹲下来。

雪昼瑟缩着,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忽然主动扑了上去。

卫缙没有料到这一举动,但身体已经先意识一步接住他,感觉到雪昼的下巴抵在自己脖颈处蹭了蹭,是主动示好的行为。

“让我看看,伤到没有?”

卫缙仔细检查了一遍少年各处。

在看到他乱七八糟的头发和左胸处的伤口时,卫缙峻挺的眉深深蹙了起来。

“你喜欢摔东西,咱们这里供你发泄的玩意儿多得是,为什么要拿自己撒气?”

卫缙的语气冷下来,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雪昼不安地看着他。

卫缙顺手将自己的发带扯了下来,将他两只手腕绑起:“在这里乖乖坐着不许动,这是对你的惩罚。”

随后他将少年从自己怀里捞出来,仔细上好药,将他放回两人一起睡觉的地方。

雪昼的眼睛一寸不错开地看着卫缙。

他看到男人一点一点将洞府收拾干净,面上瞧不出半分愠色。

随后卫缙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雪昼有些着急,他小声呼喊卫缙的名字,他说,对不起。

但是卫缙没有听见。

这一走就是两个时辰。

雪昼乖巧地坐在那里,大脑放空,就连崔沅之都猜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又过了一刻钟,卫缙回来了。

这次他带回来一些奇怪的东西:满满一箩筐的樱桃,各种长相的器具。

其他的雪昼看不到,但他能闻出烈酒和甜香的气息。

时值初夏,正是结樱桃的季节,洞府外那棵树已经收获了一轮。

卫缙将所有东西放下,对他招手:“雪昼,来。”

雪昼迟疑着走上前。

卫缙将他手腕上的发带解下,让少年在自己身侧坐下。

“修行的事先停一停,做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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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酿的时节到了,雪昼陪我做。”

语毕,他将那一筐樱桃向少年的方向推来。

“雪昼想学吗?”

雪昼点点头。

卫缙说:“那挑樱桃的事就交给雪昼来做了,你平日里爱吃,肯定知道哪个甜哪个不甜。”

雪昼伸出手,取出几个饱满完整的来。

他望着躺在手心的樱桃,低垂着头,叫人看不清表情。

过了很久,才有眼泪掉在掌心。

怕卫缙发现,他用力抹掉了。

第56章 第 56 章 “我说的,是一辈子待在……

雨后的樱桃需要浸入清水, 沥干,去核。

梅子水没过樱桃,小火煮至果皮微皱, 捞出置筲箕。

陶瓮底层铺上蜂蜜,放入樱桃, 大约至八成满, 再用米酒酿制。

百日后才能启坛。

此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很繁琐。

好在卫缙并不是个枯燥乏味只知灌输的老师, 由他手把手亲自教, 雪昼不至于毫无头绪。

酿酒是一件需要细心与耐心的事情。

米酒的比例,多一分则洌, 少一分则寡。

蜂蜜放多少、樱桃铺几层, 分别用什么器皿来盛,以什么样的方式保存,都很讲究。

第一次上手, 雪昼只负责些简单的活。

闲来无聊时, 他就在一旁看着,看卫缙如何用一把匕首打磨出去核用的竹签, 除此之外,还有竹匙、各类小巧的器皿,竹筲箕等。

天底下好像没有卫缙不会做的事。

雪昼坐在他身边,心也跟着静下来。

待前期准备完成后,由他在瓮口覆上油纸,用笔在瓮身写下‘第一坛’三个字,卫缙再将其密封。

两人一同将酒瓮埋在门前溪水旁的樱桃树下。

从这天开始,雪昼坐在树下小憩的时间渐渐多了。

晴天白日去看,刮风下雨也要去看, 每天都在想象那坛酒打开后会是什么味道,掰着手指数日子。

这天卫缙走出洞府,见雪昼又绕着那棵樱桃树打转。

他就倚在树荫之下,无聊地数着叶子玩儿,脚边的泥土很新,一看就是翻过的。

卫缙的视线扫过来时,他正弯腰用手里的工具铲土。

一见到那葭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雪昼将小铲子一丢,双手背到身后,装作自己在忙别的事。

偷偷看过去,就见卫缙抱臂倚在门边,好整以暇道:“又在看第一坛?”

雪昼视线闪躲。

卫缙说:“也不必非要这样苦等,这个时节还很长,雪昼可以酿些新的埋进去,等到百天以后,每天醒来都有新的酒喝。”

雪昼眼神微亮,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

有了新的事情可做、可等,他鲜少再对着镜子生闷气。

雪昼的情绪,也在漫长的樱桃成熟季节中变得更加稳定。

这个夏天终于过去了。

第一坛酒启封的那个夜晚,洞府内飘着樱桃酿的清甜醇香气。

雪昼是第一次跟着卫缙酿酒,也是真真正正第一次喝酒,为不至让他喝多了醉倒,卫缙有意控制了米酒的比例,故而这‘第一坛’的酒味并不浓郁。

雪昼一杯接一杯,拿它当甜水喝。

入夜时分,卫缙从他手里接过酒盏:“好喝吗?”

雪昼面色酡红,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迟缓地点头。

“喜欢。”他说。

卫缙又问:“那这几个月玩儿得开心吗?”

“……嗯!”

“今天只能喝这么多,余下的以后再说。”

卫缙将酒壶朝着他相反的方向推远:“现在,我们要说一件正事。”

“……”

雪昼半靠在小案前,支着下巴,不解地盯着他。

卫缙就坐在他身边,两人的距离很近。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从明天开始,雪昼要继续修炼了,拖得太久,会损耗体内的灵气。”

……原来是修炼的事。

雪昼没有说话,神情略显萎靡。

卫缙似乎看穿了他的情绪:“这都是为了雪昼好,迟早有一天,我们要离开后山,届时没有修为傍身,雪昼要怎么面对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

雪昼的神色有些僵硬,唇边的弧度变得平直。

“不过,”卫缙安抚道,“现在,我可以给雪昼两个选择。”

雪昼静静听着。

“第一个选择,出关之后,雪昼做我的小师弟。”

小师弟。

卫缙的小师弟?

“倘若雪昼同意,出关后,我会想办法让你佯装成人族,拜入我师尊门下。”

雪昼懵懂地看着他。

卫缙的视线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说到此处,他眸子里蕴藏着雾一般浓重的占有欲。

“选了这条路,雪昼可以不用修炼,不用像现在这样痛苦,此生最大的任务就是做个无忧无虑的人,吃喝玩乐,随你喜欢。”

“你现在享受到的一切,以后仍然可以,除此之外,任何想要的东西,只要雪昼说出口,我都会为你取来。”

什么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吗?

雪昼似乎被这个十分有诱惑力的条件吸引了,他期待地看着卫缙,似乎在求证真伪。

然而,卫缙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但唯有一条,雪昼不得违背。”

“为了保护雪昼的安全,我不会再带你下山,你要一辈子待在我的春晖殿里,陪着我。”

说到后面,卫缙语气加重,他握紧雪昼的手腕,重复道:“我说的,是一辈子待在我这里,每天等我回家。”

腕间传来滚烫的触感,雪昼的眼皮一跳,心也跟着剧烈跳动。

还不待他思考完这个选择背后的含义,卫缙又继续讲了起来。

“第二个选择,做我的法器。”

卫缙解释:“你的魂魄已经被我封入折扇中,对外,我会说你是折扇生出的器灵,不会有人怀疑。”

“但这条路很辛苦,你要和我一起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大事小事,甚至随我一同去讨伐。为此,你要付出比平日加倍的努力修炼,自然,我也会帮你。”

“雪昼也知道,我除了是天授大弟子之外,还出身人间皇室,身上的重担绝非常人可比,用这个身份跟着我,你会很辛苦。”

卫缙微微一笑:“不过,不论你选哪一种,都必须留在我身边。”

“现在,选吧。”

看上去更舒服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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