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队重器(2 / 2)
他站在高处,发现十几名刑警都被那些孔武有力的建筑工人缠住了。眼见着那个小个子继续往前跑,再不拦住他,就真让他跑进工地里了。任队急得恨不能插翅飞过去,那些刑警何尝不是如此?郭威手持电棍连续劈倒两个人,试图从几个人的包围下闯出去,但那帮人居然都有打群架的经验,他们看出来郭威是这些人中武力值较高的人,居然又过来两个人把他围在中间。
从人数上看,建筑工是他们这些人的两倍还多。猝不及防被这些建筑工攻击,几位刑警身上多少都受了伤。
王队气得脸色铁青,掏出手枪准备鸣枪示警,以警告那些人不要干扰警察行动。
这时他注意到,陈染早已不在卦摊旁边,也接近了工地大门。她是什么时候过去的,没几个人注意到。
工地门口,几十个人打得尘土飞扬,刑警和建筑工都有人受了伤。陈染过来时,那些缠斗中的人挡住了去路,要想冲过去,就只能从这些人中间瞠出一条路来,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郭威打得兴起,一个背摔,将缠住他的一个建筑工摔倒在地。随后他又从另一个人身上跨过去,并连续推开了好几个人。那红脸汉子之前一直在旁边观望,看郭威和另一个刑警都从包围圈中突破了,他竞然捏了捏手腕,挡住了这两个人的去路。郭威一个拳头袭向对方面门,试图一招将他击倒,免得这人再拦住去路。但对方居然及时躲开了,从他的闪躲中,郭威能看出来,这个人身上只怕有功夫。要是这人铁了心要拦住他们,想摆脱还真不是件易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郭威气急攻心,正无可奈何之际,却见到了陈染。她不是从地上过来的,竞直接出现在半空中。她手上抓着一根麻绳,那麻绳就拴在工地大门外十米远的一根高大木桩上,不知是谁拴上去的。
陈染利用这根麻绳,助跑几步,身子在半空荡起,直接在几十个人头顶掠过去,如同飞雁一样,飘到了大门口。
借着飞荡的惯性,在接近焦任军时,陈染猛地在他背后瑞了一脚。焦任军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被瑞得几乎背过气去。他挣扎着想要爬起,但陈染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她已松开绳索,像柳叶一样飘落在焦任军身后,焦任军的腰刚要抬起来,就被陈染再度踹倒。
片刻后,一副锂亮的手铐便将焦任军铐了个结实。这个变化过于突然,十几个刚才还在打架的建筑工人都愣住了。这个小姑娘他们见过,她不是刚才给算卦老道做助手的吗?怎么就忽然飞到这边来了?
看看还在摇晃的绳子,再看看那身材高挑的小姑娘,好几个人陷入错愕之中,一时不知这个架还要不要打下去。
他们这一停顿,几个刑警便得以脱身,冲到了陈染面前。陈染看老吴伤得不轻,匆忙告诉他:“你带几个人,先把这个嫌疑人带走。我留下。”
老吴知道她的身手,有她在,其他人能轻松些,现在带走嫌疑人也是正事。“行,这边你帮着点,小郭他们有点吃力,他们人太多了。”“走,把人押走。”
趁着不少建筑工还没反应过来,老吴和几个刑警赶紧行动,将那小个子从地上扯起来,连拉带拽地把人拖走了。
早有人过来接应,还有几个刑警顺势拿出手铐,将那几个来不及反应的建筑工给铐住了。
这帮人的行为,已经严重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明知道他们是警察,要来抓人,这伙人还敢明目张胆地拦着,他们怎么还会对这些人客气?看到刑警抓人,有几个尚未被抓的建筑工有点犹豫,不知该继续反抗还是逃走。
陈染发现,这些人都在看那红脸汉子的脸色行事。显然,主使人就是那个与郭威对峙的红脸大汉。
她朝郭威喊了声:“你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我这边还扛得住,你去帮别人。“陈染来了,还成功抓到了人,郭威再无顾忌,开始全力对付红脸大汉。
以前他去偏远农村执勤时,确实遇到过袭警的团伙,有些人疯起来连警车都敢掀了。
但这几年市内这种敢跟警察正面对峙的团伙已经很难见到了,今天碰到,虽然还弄不清这些人的目的,却也激发了他的狠劲。接下来,郭威开始发力,连续几拳打在红脸大汉身上,几乎拳拳到肉。陈染迈步走入人群,看到有几个刑警都受了伤,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处在勉力支撑的境地。
她便走过去,一个旋身踢,踹在一个蓝色工装男的腰部,那人痛呼一声,竞然向旁边摔倒。旁边的刑警反应也快,看他倒地,马上给他戴上了手铐。工装男直到被戴上手铐,也没能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瑞他的不就是个小姑娘吗?那力气怎么跟牛踢在他腰上一样似的?他小时候被牛踢了就是差不多的感觉,他这时候腰疼得都快不能动了,被警察从地上拖起来时,痛得直抽气。
他想回头看看那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这一回头,刚好看到那小姑娘揪住他一个工友头发,连续几个膝击,击在他工友腹部。从他这个位置,能看到他工友疼得扭曲的脸。眼看着她又找到了下一个目标,那工装男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是魔鬼吗?
事情很快发生了转机,云队得到消
息,带着人过来支援的时候,三十几个参与了团伙袭警的建筑工都已经被河西区的人铐上了手铐。抓了这么多的人,王队他们的车都装不下,不得不留下人在这儿看守,同时呼叫支援。
一方面要想办法把这些人都带走,也要防备着工地里再有人跑出来闹事。据估计,在工地里住的建筑工多达五六百个,参与了袭警的人绝对不少于四十人,有些人在被抓之前跑了。
“怎么会这样?“看着现场一片狼藉,云队和刚赶过来的梁潮生都满脸惊愕。这个工地上的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这么公然跟警察做对。他们早知道这个工地里的人不好相与,别的不说,光是那些开渣土车和大车的司机就挺霸道的。底下人这种作派绝对跟上头脱不了干系,所以这个工地领导层也绝对有人存在问题,这一点梁潮生和云队已达到了共识。但那些人能这么疯的确是他们没想到的。
因为渣土车司机的事,梁潮生甚到还约见过工地负责人,警告他约束好手下。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这个警告在对方那边并没有起什么作用。云队看了眼梁潮生,又旁观着两个刑警大队的人一起出手,将那些人往车上送,再陆续运走。
两个人站在车旁边,云队吐出一口烟圈,说:“今天这事儿,不对劲。”梁潮生眼神淡漠,问云队:“你也这么看是吧?我感觉也是。”“我倒想知道,这个工地里边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么怕人往里进?”云队眼珠一转,说:“有没有可能,里边藏着好东西,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那种?”
“对头,绝对有这可能。你说,里边该不会有个古墓吧?“梁队也猜到了一种可能。
他接着说:“我听说现在有些古董特别值钱,随便一个盘子就能卖几百万,这要是挖出来一堆东西,怕是比他们盖这大楼都值钱。”“走,咱们回去先研究研究,这边得留人盯着点。”“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市里领导肯定都知道了,市局那边应该会介入,到时候咱们看看这个老板会不会现身吧。“云队说。梁潮生想了下,说:“回去商量下行,这件事我刚向市局那边汇报了。估计一会儿能来人。”
“还有,我觉得,我们可以找肖专家谈谈,他熟知很多城市的历史和典故,不如向他咨询一下,看看天御府这个工地有没有可能存在古墓?”“那你联系下肖专家吧,正好也让他一起参会,但要看他有没有空。”说到这,云队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听说今天你们队有个人从那帮人脑袋上飞过去,一举抓获了那个姓焦的嫌疑人,那人是谁啊?”说到这件事,梁潮生面上浮出笑意,说:“还能是谁?你认识。”想到陈染之前在冯家村抓人时的身法,云队恍然道:“不会又是陈染吧?”“那当然,她可不光是身法轻灵,反应也快。一般人想抓人都会直接硬闯,那么短的时间内谁会想得到抓着绳子飞过去?”想到陈染当时的急智,梁潮生平时就算再低调内敛,这时也忍不住夸几句。云队则一脸羡慕,心想今天这场乱子,要是没有陈染在,后果如何还真不敢想象。
据带走凶手焦任军的人反映,那小个子裤兜里揣着一把带套的水果刀。以那个人的狠劲,要是让他逃了,谁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再次做案?所以,陈染今天的行为,可以算得上是力挽狂澜,直接改变了事情的走向。云队正感叹着,便接到了市局周副局的电话:“一会儿去河西分局开个会,你也带几个人去。”
云队马上答应,随后跟梁潮生说:“行了,咱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