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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对啊,不都说女婿走得近,也就等于半个儿子了嘛?”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毫无顾忌地开着玩笑,好像许知韵并不是一个具有意志的人,而是个无关紧要的工具,用来留住严聿,从而满足父母自私的遗憾。
一片嘈杂之中,许知韵听见爸爸笑着说:“那也不是不行。”
从记事以来,生活在父母给的比较和压力中,许知韵一直都很焦虑。生病请假都是半天,而且只要条件允许,她可以拖着吊针瓶学习。
可是那一天,是许知韵十多年的学生生涯里,唯一的一次缺席。
她就那么睁眼躺在床上,直到外面的牌声散了,才从卧室里睡眼惺忪地走出去。
她跟父母说自己痛经很严重,吃了止痛药也无济于事。
然而只有她知道,她不是痛经,也不是故意逃课,她安静地等了三个多小时,只是因为不敢推开门,去面对那一张张嬉笑打趣的脸。
而那一晚,父母一次也没有问起过她吃了什么药?还痛不痛?
他们只问她,为什么没有考到第一名?
也是那天过后,许知韵不想再搭理严聿。平日里见面还会斗两句嘴的人,渐渐地只会绕着他走。
可回家那段路总是避不开,严聿会像影子一样跟着她,哪怕时间再晚,哪怕可以避免,许知韵也总会在巷口那盏昏黄的路灯下,看见那个清俊的身影。
“你别再跟着我了!”
许知韵忍无可忍,跟他正面对峙。
本以为他会像往常那样狡辩,说自己只是路过,严聿却迎上她的视线,说:“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躲我?”
许知韵愣了一下,狡辩说没有躲他。
严聿嗤笑一声,回敬,“那没办法,我走自己的路回家,爱等多久也是我自己的事。”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许知韵谎话说得像真的,“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你在街口等我,然后误会你送我回家。”
面前的人眉头皱了皱,眼神忽然冷了下来,“许知韵,你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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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骗人!”许知韵来了脾气,非要争个输赢,“我……我喜欢的人,就是你那个哥们儿李煊!所以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我,你以后最好都离我远一点!”
气势慑人,有理有据,许知韵自己都要信了,严聿却只是轻轻挑了嘴角,哂笑一声。
于是当晚回家,许知韵就像模像样地给李煊写了一封情书,第二天在上学的路上,当着严聿的面,把情书交给了李煊。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严聿看她的眼神,震惊意外之余,还有一种奇怪的落寞。
那是一种从没有在严聿脸上出现过的错愕和失败,好像小狗被抢了最心爱的玩具。
许知韵突然有点开心,她终于赢了严聿。
因为她轻而易举地就抢走了他最好的朋友。
可是当天做课间操的时候,许知韵就觉得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变了。
他们或嘲笑或低语,好几个严聿班上的男生故意撞她,等她转头看过来,又连忙笑着说对不起,然后嘻嘻哈哈地跑开了。
许知韵一头雾水地回了教室。
甫一进去,班级里就像炸开了锅。
有几个平时就很调皮的男生起哄鼓掌,跟着班上一半的男生都跟着拍起了手。
“咳咳!我们来看看我们班第一名的好学生,许知韵同学给高中部男生,亲笔写下的情书!”
“呦呦呦!还是全英文的呢!”
排山倒海的欢呼里,许知韵的脑子是懵的。
她第一个念头是,如果被老师知道了怎么办?
要是老师告诉了父母,她又该怎么办?
刺耳的尖叫和鼓掌化作茫茫无际的海浪,铺天盖地要将她溺毙。
她呆呆地站了许久,直到班长从男生手里抢下那张已经被蹂躏得破碎的情书。
“预备铃都响了还在干什么?!再吵就扣操行分!”
终于,吵嚷了许久的男生们嘻嘻哈哈地安静下来。
班长把那张情书还给许知韵,安慰她,“没事了,去上课吧。”
可是真的没事了吗?
许知韵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交到李煊手上的情书,最后会到了别人的手上。
严聿不是说李煊喜欢她吗?那他为什么要羞辱她?
带着满腹的疑问,许知韵在放学的路上拦住了李煊。
对方笑得一脸得意,还反问说:“情书不是你给我的东西吗?既然都给我了,怎么处置应该是我的权利吧?”
“可是你偷偷画我?”
“画?”李煊不可置信地扬起了眉,“你发梦吧同学!”
“可是……严……”
话语戛然,因为许知韵看见马路对面着急跑来的严聿。
他脸上挂着她从未见过的慌乱和心虚,就是那一刻,许知韵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李煊偷偷画的,不过是骗她的鬼话。
他是故意让她误会的。
而且,捉弄一个跟自己不对付的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喧闹的鸣响声里,许知韵醒了过来。
耳边是仪器起伏而有节奏的声响,像一把小却尖利的镐子,让那些压抑或尘封的记忆暴露于天光。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许知韵从严聿的眼中看见欣喜、看见庆幸,同时,也像很多年前的那个初夏一样,看见无奈、也看见苦涩。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看着救护车上仍然虚弱的人,严聿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
这样的后果早有预知,可是他却不能不去找她。
“对不起,我……”
起了头的话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担架上的人平躺着,声音闷闷地问:“我和Dyln的事……是你透露的吗?”
严聿愣了一下。
虽然对身份的暴露早有准备,但听到她问的是Dyln,严聿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她又开口,声音颤抖却笃定,“因为那件事只有你知道,不是吗?”
第44章
话里带着刺,手起刀落地扎下来,终于刺破了他的怔忡。
不是疑问。
是定罪。
心口被狠狠地攥了一下,严聿的第一反应是愤怒。
可是看见仪器旁,许知韵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那点火
气就散了,变成一种说不出的沉。
他没说话。
怎么说?
又可以说什么呢?
说那个人不是他,是她误会了?
可是,她信吗?
他被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击中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许知韵总是把他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有一瞬间,严聿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做这么多。
他该在觉得项目分配不合理的时候,就拒绝Fion;他该早一点摊牌,质问许知韵和Dyln到底是什么关系。
只要做到以上任何一样,他都不会陷入如今这种百口莫辩的被动。
过了很久,严聿才尽量冷静地开口,“如果我不想你参与项目,我可以直接拒绝在确认单上签字。如果我是想以你和Dyln的关系羞辱你,我手上有更具煽动性的证据。”
“许知韵,不要总是把我想得这么不堪。”
逼仄的救护车里,两人各自沉默,直到尤莉娅着急忙慌地上了救护车。
“Zinni!”
她神情焦灼,声音都在抖,哪怕上车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严聿,尤莉娅也没有心思多想,而是把许知韵上上下下先检查了一遍。
“看见你被人群冲走,我真的吓死了!”
尤莉娅心有余悸,“刚才警察说,现在还有人困在里面,我找不到你,差点再冲进去。”
声音哽了一下,尤莉娅第一次在许知韵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许知韵握着她的手安慰,翻来覆去也只会说一句,“我没事的,没事了。”
尤莉娅哭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下来,想起一旁沉默的严聿。
许知韵却拽了拽她的手,问:“我可以暂时住去你的公寓吗?”
“啊、啊?”
尤莉娅有点意外,但仔细一想,许知韵早就说过打算从严聿的公寓搬出去。
虽然不知道两人闹了什么矛盾,但尤莉娅愿意无条件支持许知韵。
于是她点点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谢谢。”许知韵紧了紧她的手,说:“我还想休息一下。”
“哦,好的。”尤莉娅起身要走,却发现许知韵并没有松开她。
她恍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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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看见严聿本就阴沉的脸色,如今更是冷郁。
严聿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了救护车。
回程的路上,小雨变成了倾泻的雨幕。雨珠噼里啪啦地砸在车顶和玻璃,很快就蜿蜒成曲折的小溪。
明明只是少了个人,公寓无端就变得空旷,没开灯的时候,更是清冷得没有人气。
严聿喝了点酒,从书房最里面的书柜里,取出一盒标签都磨损起了毛的磁带。
“喀哒!”
女孩的声音划破雨幕,清澈而明亮,像雨后穿透阴霾的阳光。
那是十多岁时,住在他家隔壁的许知韵。
声线稚嫩,却夹杂着热烈和憧憬,像复苏万物的春天。
“Nicetomeetyou,mynmeisZinni.”她说。
“Nicetomeetyou,mynmeisLeo.”他答。
刚来伦敦的那几年,严聿和母亲、和继父都不亲近。
他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专业选的是英法翻译,学起来并不轻松。
可每次他觉得自己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严聿就会拿出那个老掉牙的Wlkmn,带上耳机,和许知韵来一场隔空的对话。
她说:你好。
他也说:你好。
她说:很高兴见到你。
他也说:很高兴见到你。
她说:ZinniFighting!
他笑笑,说:好的,我也会加油。
而每次听见她用英文朗读小约翰麦吉的那首《HighFlight》——
“我已挣脱大地粗粝的束缚,乘银辉闪烁的羽翼于天际旋舞……向上,向上,穿越灼热迷醉的靛蓝,我以从容之姿掠过风卷的山巅,那是云雀与雄鹰都未曾抵达的高度……”
他就会安静地听,那些负面的、沉重的情绪,会随着她起伏高昂的声音,慢慢消散。
那些她朗读过的文章和诗句,严聿几乎倒背。
那段沉寂而孤独的少年时光虽然辛苦,他还是会时常怀念,因为她的声音伴随着他,走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高峰和低谷。
只是那个曾经在卡带里陪伴着他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他那些隐秘而漫长的在意。
不过没关系的。
他喜欢她,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事。
*
许知韵跟着尤莉娅,回到了她位于肖迪奇的公寓。
公寓是经济的一居室,通风条件一般,一旦有时间没人住了,空气里就会有一股积尘的味道。
等她洗完澡出来,尤莉娅点的外卖已经到了。
她把拆开的筷子递到许知韵手上,温声催促她快吃。
平日里聚在一起就叽叽喳喳的人,今天像是被抽走了魂,许知韵拨弄着面前的食物,偶尔往嘴里塞两口,吃得很是敷衍。
见她这幅样子,尤莉娅再也按耐不住,凑过去轻声问她,“你情绪不好,是因为火灾,还是因为Leo啊?”
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许知韵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她和严聿之间过于复杂,不论是以前的恩怨,还是他假冒Dyln的事情……
哪一件说出去,都是让人惊掉大牙的程度。
许知韵实在是没有想好怎么告诉尤莉娅。
告诉她过去长达半年的时间里,那个让她心动也让她欢喜的学长其实是严聿?
那个让她愤怒也让她绞尽脑汁的骗子,也是严聿?
她不敢想那一晚的巴黎,她问他要不要做艾,而他就在和她隔着一堵墙的地方……
他一定觉得她蠢透了,把讨厌她的人当成暗恋的对象。
给她发那些自拍照的时候,他一定很得意,也一定偷偷在电话那边嘲笑她。
羞耻感铺天盖地,许知韵沉浸在负面的情绪里难以自拔,更别说鼓起勇气告诉给尤莉娅。
严聿真是太坏了!
有那么一瞬间,许知韵觉得自己再也不想见到他。
然后她下了决心。
她要离开伦敦,离得严聿远远的。
在疗愈好自己之前,她都不想再和严聿有任何交集。
*
许知韵在家休息了几天,复工的第一天,就拿着新的项目申请单,去了严聿的办公室。
严聿正在讲电话,一口流利的法语,看见许知韵愣了一下,压手让她先等等。
许知韵在他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严聿走过来,问她要咖啡还是茶。
“我已经申请了退出欣克利角的项目。”
许知韵不和他寒暄,直入主题,“Fion同意由我负责西萨克斯的项目,这是我的调任单,需要您的签名。”
说完,她把手里的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年初的时候,一家香港的时装设计公司曾找到TROSOL,聘请一位翻译,协助他们起诉英国本土一家奢侈品品牌抄袭。
被告财大气粗,实力雄厚,在英国很是有名。
先不说跟这样的公司对垒胜算到底有多少,单是翻译中所涉及的中国元素术语,就难倒了一大批的翻译。
TROSOL本来也不想接这个项目,但港资公司的律所是TROSOL一直合作的大客户,在对方的一再央求下,董事会不得不做出妥协。
可现在,因为杰西卡的离职,在职的翻译都嫌弃这块“只能赢不能输”的烫手山芋,导致西萨克斯的项目一度停滞。
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公司现在的态度就是拖。
拖到对方等不起了,哪怕赔一点违约金,能避则避。
可许知韵却说自己想要接手。
严聿不说话,许知韵也不说话。
两人以一种怪异的方式对垒,终于,严聿问她,“我能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吗?”
“因为我想去。”
“可是这个项
目只能赢不能输,风险大,还有舆论压力,金额和影响力都不能与之匹配,你还是想去吗?”
“是的,我想去。”许知韵答得很笃定。
严聿不理会她的回答,单刀直入,“是因为你想去,还是因为想要避开我?”
“因为我是TROSOL最适合这个项目的译员。我本科在中国,第二学位是汉语言文学,文化类项目我有足够的经验,除了杰西卡,没人比我更合适。如果你要拒绝,需要给我和Fion一个具有说服力的理由。”
她的话句句在理,可听在严聿耳朵里,就是让他不舒服。
许知韵避开真实矛盾,拒绝谈论和他的关系,单方面拒绝沟通,无异于宣判他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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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可以接手?”
她步步紧逼,恨不得现在就走。
严聿胸口堵着口气,却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只能说:“你手头的项目要先交接……”
她打断他,“我手上没几个项目,都已经整理出来,让Fion过目了。她那边没有异议,你要是关心,可以自己跟Fion确认,安排人员接手。”
后路堵死,她连对策都想好了。
严聿无话可说,看着那道离开的背影,倏地想起高三的那年。
同样是她和别人的情事,她误会他作梗,态度跟现在一样的决绝。
她突然就接受了外市一间外国语高中的offer和奖学金,甚至在中考结束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加入了那间高中的暑期英语集训营。
严聿记得她走的那天,自己在楼上目送。
他期待那个倔强又骄傲的姑娘可以有一瞬间的心软,回头看他一眼。
可是直到那道清瘦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她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一切都恰如九年之后的今天。
第45章
许知韵参与的项目很快就生效了。
临行的前一天,尤莉娅陪着她去严聿的公寓拿东西。
她在楼下给严聿打电话,对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严聿好久都没说话,许知韵只听见听筒里传来音乐和笑声,他好像是去了酒吧。
“我来拿我的东西。”许知韵说。
严聿“嗯”一声,情绪和声音都是冷冷淡淡的。
“你不回来吗?”许知韵问。
“你不是可以自己开门?”
许知韵犹豫一下,还是说:“只是觉得私自去你家拿东西不太好。”
“你去吧,我今晚没空。”
说完,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最后,许知韵还是自己去的。
电梯门滑开,偌大的平层公寓空荡荡的,顶灯摁开的时候,身后的尤莉娅夸张地“哇”了一声。
“没想到Leo平时看着挺低调的,居然这么有钱。”她走过去摸了摸客厅里的一件雕塑,补充,“品味还挺好。”
许知韵埋头收拾自己的东西,接一句,“我听说他妈妈是画家?”
“对啊,”尤莉娅的语气里充满羡慕,“他妈妈的画作是WhiteCube代理的,还参加过威尼斯双年展呢!”
许知韵也很意外,“是吗?那是挺厉害的。”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Leo的继父,你知道吗?”
许知韵摇头。
“欧洲挺厉害的一个艺术顾问公司创始人,”尤莉娅热心科普,“近些年听说还有发展媒体方向的业务,而且和政治人物走得也挺近的,不然你以为Leo的那些人脉哪里来的?”
许知韵不知道说什么,轻轻地“哦”了一声。
*
许知韵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出发的。
目的地距离伦敦一小时的车程,她到的时候,刚好赶上吃晚餐。
去TROSOL合作的酒店放了行李,正说去餐厅随便吃点,就接到了客户律师的电话,邀请许知韵一起吃个商务餐,顺便熟悉一下案子要合作的同事。
对方很是贴心的把地点订在一家中餐厅。
许知韵到的时候,客户的律师带着助理已经在了。寒暄过后助理递上菜单,许知韵随意点了两道菜。
刚放下菜单,包间的门就被推开,许知韵跟着律师起身迎接,眼神对上来人,怔了一下。
“这位是我委托方负责涉案品牌的设计师黎允女士,这位是委托人的法务总监沈谦礼先生,还有这位是沈总的翻译兼助理,林玲小姐。”
说完,律师转向许知韵,道:“这位是负责协助我们这次案子的翻译……”
“Zinni。”
不等律师介绍,沈谦礼已经伸出手来。
他目光欢喜地望向许知韵,带点熟稔地问她,“或者你已经不用这个英文名了?”
现场霎时有些安静。
众人都看向许知韵,微笑中带着疑惑。
许知韵也是没有想到,在分手快三年的今天、在八千公里外的地方,她竟然还能重逢自己大学时的初恋。
“没有的,还是叫Zinni。”
她笑着回应,伸手握住了沈谦礼。
律师挺好奇,问两人,“原来两位认识的吗?”
“嗯,”沈谦礼笑意缱绻地注视许知韵,“我们大学时候……”
“在一个学校的不同专业,没记错的话,沈总应该是比我大两届,是我的学长。”
沈谦礼看了许知韵一眼,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这样啊!”律师恍然,对两人笑,“这样更好,都是老熟人,这下连磨合期都省了。”
大家说笑着落了座。
许知韵推椅子的时候,沈谦礼侧身插过来,替她拉开身后的座椅,然后坐到了她的旁边。
这一瞬有些恍惚。
她好像忽然透过眼前这个成熟温柔的男人,看见了大学时,那个总爱在图书馆挨着她蹭座位的男生。
那时许知韵读大一,每天都去图书馆学习,为来年的口译大赛做准备,根本没心思去关注,每天那个总跟她前后脚落座的男生到底是谁。
沈谦礼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跟她上了一个月的自习。
终于,在大一学期末的时候,两人巧合地被一场暴雨困在了图书馆后面的咖啡店。
许知韵下午还有考试,刚好沈谦礼带了伞,于是瓢泼的大雨中,沈谦礼举伞穿过大半个校园,把许知韵送去了教室,他们两才算是正式认识了。
而从那以后沈谦礼就总是跟着她。
他很温和,也很贴心,会在下雨时假装路过图书馆,却永远带着伞;会在早上多买一份早餐,带给总是忘记吃饭的许知韵。
他给她的照顾像师长、像亲人,包容却没有要求,让许知韵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表白那天,许知韵刚好去北京参加全国决赛,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那天的北京飘了雪,虽然只是初冬,但对于从小在南方长大的许知韵来说,已经足够冻得她手脚发麻。
第一次参赛,发挥不能算差,可许知韵只拿了第四名,她站在礼堂外的路灯下,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父母这个消息。
昏黄的光晕投下来,在地上映出她孤独的身影。陆续散场的人群走过她的身边,留下满街的笑语。
沈谦礼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从后面拍拍许知韵的肩,然后笑着将一颗柠檬糖塞进了她嘴里。
他问她能不能允他五分钟,看看他想告诉她的话。
说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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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掏出一本牛皮封面的小册子,递给许知韵。
是漂亮的手写花体字。
沈谦礼紧张又虔诚地告诉许知韵,说这些诗句都是他练了很久,一笔一画写上去的——从王尔德到济慈,从叶芝到雪莱。
诗人写的是月光与玫瑰、心动和微叹,可是翻到后面,那些
诗句里开始有姑娘走过图书馆的身影,阳光下巧笑的脸庞,还有下雨天悄悄贴靠的肩膀……
十多岁的年纪,面对这样用心的表白,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现在想来,许知韵也实在是说不清楚,答应和沈谦礼在一起,是感动和感谢更多,还是真的出自于爱。
晚上回到酒店,许知韵给尤莉娅打去了电话。
她听见有人叫尤莉娅,是Fion的声音。
许知韵有点意外,看看房间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现在的尤莉娅应该在酒吧,而不是办公室。
“你加班啊?”许知韵惊讶,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尤莉娅生无可恋地“啊”了一声,“我明天就要休假去莫斯科了,手上的工作还没交接好。”
许知韵笑了,想说某人终于尝到了拖延症的后果。
尤莉娅在电话里补充,“还有就是Leo最近好像更变态了。他亲自接了好几个项目,要不是我今天去人资看到了考勤,我都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在公司呆到凌晨……”
不知道为什么,许知韵心里扎了一下,她想跳过这个话题,故意笑着打趣,“那也是他对自己变态,你担心什么。”
“嘿!怎么就不能担心了?”尤莉娅来了精神,“你看啊,如果Leo猝死了,TROSOL就倒闭了,然后我就失业了,然后我下个月的房租就付不起了,然后我就流落街头了。”
“得了吧!”许知韵被她逗笑。
两人又贫了一会儿,许知韵忽然沉默,对尤莉娅道:“我在这边的项目组,遇到我前男友了。”
意料之中的,对面的人比她还激动。
“快快快!”尤莉娅声音颤抖,催促她,“快说说!你不会打算跟他破镜重圆吧?”
许知韵笑了一下,“怎么可能,他好像已经结婚了。”
是的,下午沈谦礼帮她拉椅子的时候,许知韵看见了他无名指上的婚戒。
想当初他们分手,就是因为沈谦礼是个特别传统的人。
他希望许知韵赶快工作,稳定下来,为两人之后的婚姻做好准备。
可是彼时的许知韵根本没想过结婚这回事。
她足够优秀,就算没有威斯敏斯特高翻院的奖学金,北外的高翻院保送,她也不是没有希望。
但沈谦礼却不赞成她继续读书。
他说女人都是要嫁人的,硕士再读几年不过是浪费时间,不如早点找个工作安定下来。
许知韵就是因为这个跟他分的手。
难过也是有的。
毕竟大学四年都受他照顾,沈谦礼对她从来都很好,突然的抽离就像是心都空了一块。
为此,许知韵还难得矫情地在毕业典礼后,去看了场午夜电影。
那一天,偌大的放映厅里只有她一个人。
荧幕上演的是石头姐的《爱乐之城》,在米娅对着面试官唱出那首《Audition》的时候,许知韵又哭了。
这是她最喜欢的电影片段,无论再看多少次都会流泪。
于是在那间空荡的、昏暗的电影院里,她就这么下定了决心。
走出去,不回头。
她想这辈子一定要去书里读到过的地方看看,伦敦只是第一站。
然后她真的就没有回头,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到今天,如今再见故人,也是感慨多过留恋罢了。
手机里传来尤莉娅惋惜的声音。
她兴致缺缺地“哦”一声,叮嘱,“那你可要守好底线了,搞什么都不能搞已婚男人。再说男人那么多……”
“知道了,我缺男人吗?”
许知韵笑着打断她的唠叨,两人互道了晚安,挂断电话。
也是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许知韵有些莫名地从床上探出去,“谁啊?”
“是我。”
熟悉的男声,柔而低沉。
许知韵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外面的人居然是沈谦礼。
第46章
“沈总?”
许知韵将房门推开一隙,有些错愕。
沈谦礼笑着解释,“工作群里看见你问打印机的事,刚好我出去买了点东西,经过前台就顺便把你的文件带上来了。”
许知韵接过他手里的文件袋,有些惊讶,“所以你们团队也是住在这间酒店?”
“酒店是晚饭过后才定的,我想着你住在这里,大家以后有什么事的话,交流也方便。”
“这样……”许知韵扯出一个笑,心里却莫名有点介意。
“那就谢谢沈总了。”
她礼貌地道了谢,关门时,却被沈谦礼一脚抵住了门框。
“这么着急做什么?”
他笑着打趣,晃晃另只手里的纸袋,对许知韵道:“这是刚才出去买的,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芒果慕斯,特地买来给你尝尝。”
说完,他把纸袋也交给了许知韵。
干干净净的手,只有无名指上残留着婚戒摘下后的印迹。
许知韵愣了一瞬,不明白为什么沈谦礼来找她,要特地摘下婚戒,直到听见他笑着问她,“不请我进去坐坐?”
冷不丁地一句,是稀松平常的语气。
许知韵背脊一凛,一时竟哑在那里。
沈谦礼却忽然笑了,“好了,逗你玩的。”
他往后退开一步,单手插兜对许知韵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沟通会明早九点在律所的会议室举行,记得吃了早餐再去。”
挥挥手,转身走了。
许知韵拿着文件和装着甜点的纸袋回了房间,突然没了吃东西的兴致。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重逢之后,沈谦礼的关心和体贴里,就带着些让她不太喜欢的用心。
许知韵从小就是个孤僻且冷淡的人,除了男人缘好的莫名其妙之外,她几乎没有几个所谓的朋友。
大约是和一个人的关系淡了之后,就会习惯性的对对方的照顾感到别扭吧?
许知韵揉一把乱蓬蓬的脑袋,告诫自己不要太敏感。
*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原告、律师、和翻译的沟通会。
大家都很认真,也很专业,许知韵不仅要快速了解整个案件细节,还要对原告提供的抄袭证据和涉及的背景文化进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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