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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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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跟着家里亲戚在城里待过一段时间,就是在饭店里帮工,但因为眼睛,被辞退回来了。

李申到不在意这些,要是真的在意,也不用活了。

村长正好过来,也接了句话,“对啊,这多好,尊重个人意愿。”

闷头干活的贺峰也听进去了。

自由恋爱。

那他和宋青书之间,也算是吧。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因为喜欢,说开了就在一起过日子。

“哎,村长,马上又是开学,又是中秋的,不能天天来上工吧?”

“开会咱就说了,不强制,来了给工分,按分儿算钱,不来也就那天没有嘛。”

“这些天老金都在这儿,给大家记账。”

擦眼镜儿的老金摆摆手,“我不成,都退休了又让你弄过来,我眼都花了字也写不好,你不行把宋知青叫过来记。”

“反正也就坐一边儿记名字,不费事儿。”

“给他也记上工分儿,比咱这些干活的少点呗。”

魏老大也同意,村长想想也对,老金毕竟年纪大了,在这儿一直坐着都要捶捶腰,不一会儿就得站起来走动两下。

“那成,贺峰你看呢?”

贺峰把木锨立在面前,用手支着回话,“他就能来几天,马上开学就去教书去。”

他不缺这点儿工分儿,之前奖励的钱都攒着呢,够他和宋青书生活的。

就是怕宋青书一个人在家闷,不行还能抱着小花过来走走。

“成,那后边儿我坐这给大家计分儿。”村长说完,就被人喊走了。

贺峰继续干着活,脑子里都是宋青书脸上羞粉的模样,还有离开时眼睛亮晶晶地喊他早点儿回来。

想着回家手上动作也就快起来,旁边的贺立树喝完水回来看见,都觉得不愧是部队里出来的,这体力就是好。

大家伙儿一起干完,贺峰拒了两根烟,走过去让老金记上工分儿。

别人慢吞吞扛着东西往家走,贺峰把木锨锄头拿在手里,骑着车一骑绝尘。

贺峰到家时,天还没多黑,院子里没开灯,小黑依旧不在,小花不知道在哪里喵呜喵呜地叫着。

堂屋里突然蹦出来个人,抱着他喊哥!

像个树袋熊抱在树上,两条腿都扣在一起,整个人扒在贺峰身上。

“家里有老鼠,小黑抓了不吃,逗着玩儿!小花害怕,没敢过去。”

他应该是吓着了,贺峰顺着他的背,“没事,小黑就是喜欢逗老鼠,晚上哥找找哪里有老鼠洞,堵上。”

“明儿跟哥一起去上工,去帮着记工分,去吗?”

宋青书点头,窝在他颈窝,“好。”

第26章 崽崽不困 老式闹钟敲响了七下……

老式闹钟敲响了七下, 宋青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棉花被软踏踏地窝在身前。

他打着哈欠, 把困意甩走。

贺峰推开门走进来,他已经穿好衣服,喂完家里的鸡鸭。

“崽崽今天起得怪早。”

他坐在床边,昨天是哄着宋青书才睡着的。

早也不知道人这么怕老鼠, 这下知道了他盘算着去买点老鼠药,又怕被小花和小黑吃了,不过放高点应该也成。

宋青书张开胳膊, 软着声音喊:“哥哥。”

他昨天才发现, 贺峰很喜欢这个称呼, 叠词也确实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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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 宋青书喊完贺峰的反应也有一种被南宫问雅摸头后的感觉。

很好玩。

贺峰结结实实把人抱在怀里, 衣裳还没换,被窝里都带着他身上香香的味道,“早上就开始粘着哥了?”

宋青书也不说话, 都已经调开感情的事情了,黏糊点怎么了。

贺峰亲亲白净光洁的额头, “哥给找衣裳, 换了收拾完咱就要去上工了。”

看见对方浓密的睫毛晃动着眨了两下, 贺峰知道这是听进去了, 放下人去柜子里找衣裳。

贺峰把衣物放在床上, “崽崽要带小花去吗?”

“可以吗?”

贺峰想了想那边的环境,“但是只能抱着,那边泥土多,不然回来又要给小花洗澡了。”

“那不带了, 让小黑在家陪小花吧。”说话间,宋青书解开睡衣的扣子,露出白皙的肩头,看起来莹润有光泽。

像是无暇瓷白的碧玉。

贺峰眼神一暗,粉白的尖尖要露不露的,勾得他额角青筋直跳,他转身走了出去。

再待下去,今天也要迟到了。

他的时间观念不允许总是做这种违约的事情,“那哥去给小花也准备点吃的。”

农村里养猫狗没那么讲究,基本就是人吃啥动物吃啥,菜汤和米汤拌在一起也是饭,肉骨头和鱼汤也是饭。

大桥前头的坝关了,为了让他们施工,水面平平,鱼也冲过去了,贺峰想着晚上也可以去前头有水的地方撒一网。

明儿晚上就能炖个鱼汤,小猫也能吃点小鱼。

宋青书穿好衣裳走出来,接了水蹲在院子里刷牙,小花一看见他就跑过来,毛绒绒的小团子噗通一下趴在宋青书脚面上。

搁着新的布鞋,都能感受到小猫咪的柔软肚皮和温热的体温。

宋青书弯腰漱口时它又站起来喵喵叫,大概是饿了,用小奶猫的尖牙叼着宽松的裤腿,不停往外扯。

“好了好了。”宋青书弯腰抱起来,摸摸它小小的、圆圆的脑袋,柔声哄着小猫。

贺峰看着撒娇的小花,它嘴角上沾着的菜汤都是自己刚才擦的呢,转头听见宋青书的动静儿就跑过来了。

昨晚洗的衣服挂在晾衣绳上,两条漆黑的裤子,还有一黑一白相邻的裤衩,风吹起来晃着裤腿儿。

宋青书装作看不见,贺峰又上屋里把他的被子拿出来晒,昨晚睡觉时就闻见了,成年男性都熟悉的味道。

但好歹还有宋青书留下的清香,他就忍了一晚,但现在有人在身边,就不用太在意那一丁点儿气味了。

他抱着小花玩的时间,贺峰又去把后门关死,交代着小黑在家看门,不能咬小花,也不能撵鸡。

全都忙完他才走过来推自行车,“走吧,哥骑车带你。”

宋青书放下小花,“好。”

昨天贺峰已经交代过,到地方不用干啥就坐在桌子板凳前,记下来今儿来上工的人,有些人听不清名字,就往前翻翻,看看是不是来过的。

因为村里很多人都不咋识字儿,有人甚至连大名都没有,只有口头上的名字。

宋青书当时坐在院子里,被贺峰擦拭着头发,问了句为啥。

贺峰说是以前闹饥荒逃过来时还小,家里就给取了个小名,就没了。

以前的宋青书只在历史书上看过那些,饥荒年的事情,现在切实意识到,那些数字下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他点点头。

“那时候……真的有人吃…人吗?”宋青书问出这句话时,贺峰的手都顿住瞬间,晚风吹过来,宋青书抖了抖,“哥?”

贺峰当时很轻地嗯了一声,“有。”

“那时候我吃过野草,屋后头的树都被扒掉皮,让人煮了吃,地底下的啥蚯蚓的虫都不放过。”

“就这咱这儿还是好的,所以好些人从北边逃过来。”

“差不多也是这时候吧,南地的田里,一到天黑,有一层鬼火飘着。”

宋青书眨着眼睛,鸡皮疙瘩遍布全身,对啊,现在是81年,贺峰当时也就是四五六岁大的孩子。

那得是多大的冲击。

宋青书不敢细想下去,用手攥住贺峰的手腕,他一只手都握不住,指腹下是强劲有力的脉搏。

“哥,都过去了。”

“嗯,过去了。”

其实晚上宋青书因为说自己怕有老鼠让贺峰陪他睡的时候,贺峰也看出他眼底的闪烁,知道他也有想安慰自己的意思。

不过贺峰早就已经把那段记忆封存了,那慌乱饥荒的时代,谁愿意想起来呢。

“保车儿”,一个男人站在宋青书前说着,“俺叫保车儿。”

宋青书不知道怎么落笔,往前翻着昨天的记录,被催的有些慌乱,“嗷嗷,好,你别急。”

男人扛着锄头,“急着嘞,那边儿催着去挖地来。”

“咋了。”魏老大正好走过来。

“这知青不会写我类名儿。”男人有些埋怨。

“那是你说话人家听不懂,你走吧。”魏老大站旁边,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他叫包成。”

宋青书这才提笔写下来,提着建议:“其实可以把来的人做成一个表,谁来了就在后面写一笔,没来的就不写那一笔。”

“没来过的,就再添上名字,在后面划一笔。”

“这样写的人也省事儿,也不耽误那么长时间。”

魏老大听着他说,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真这样干能省下好多时间。

“你先等等,我去把村长喊过来。”魏老大转身就走,脸上带着笑,不知道的以为中了啥大奖呢。

贺峰的水杯这次就放在宋青书旁边,昨晚睡得不太好,他连连打了两个哈欠,打开水杯先放在宋青书面前,“喝点吗?”

今儿上工准备的早饭是玉米面和红芋面煎饼和窝窝头,吃了干巴,就容易渴,宋青书吃的少,倒是没多渴。

但他还是捧着水杯喝了两小口,就把水杯还给了贺峰,“哥累吗?”

贺峰仰着头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凸起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还成,没有在队里训练累呢。”

宋青书点点头,“哥弯腰。”

贺峰听话的弯下腰,靠近他一点,一只手拿着白色的帕子就蹭上来,帮他擦汗。

村长也就是在这么不巧的时间走过来的,旁边还跟着魏老大,其实他叫魏永杰 ,也是村里的干部。

只是村里人都叫他魏老大,久而久之也没多少人真的叫他大名了。

“来,老贺,你听听他咋说的。”其实这话有点歧义,他声音还激动,贺峰还以为自家崽崽咋了呢。

然后宋青书把刚才的想法又说一遍,村长眼睛也亮了,“那这一张纸不够写呢?”

“那就不画线,在后头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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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以后就这样。”村长直接拍板定下来,宋青书开心得眼睛弯弯,第一反应就是看贺峰。

贺峰自然知道这个法子,他摸摸宋青书的头,“我们家崽崽真厉害。”

宋青书蹭蹭他的手,很像早上缩在他怀里被摸的小花,又乖又软。

今儿中午午休就只能在一块儿睡了。

宋青书吃完午饭,乖顺地盖上被子准备睡觉,贺峰换了件衣裳走进来。

原本身上总是热气腾腾的人,身上带着凉津津的水汽,宋青书在他躺下时凑过来,“哥?”

“崽崽不困?”贺峰揽住他的肩膀,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宋青书窝在他胸前,软软的腮肉被挤出来,嘴巴看起来也是嘟着的,“哥咋换衣裳了?”

怕给人香香的床弄脏了,贺峰刚才又用湿毛巾擦了擦自己,才换了衣裳过来的。

“哥嫌弃汗粘着衣裳,难受。”

“哦。”宋青书明显有些不信。

“真不困吗?”贺峰揽着他肩膀的手微微收紧,在暗示着什么。

宋青书支着下巴,抵在他胸前,尖尖小小的下巴压在胸腔肋骨上,有贺峰有些难受,垂着眼看他。

被询问的人还是不动,眨巴着漆黑的眼睛。

贺峰稍一用力,整个人侧着身,把宋青书箍进怀里,两条腿交叠着,也被禁锢住。

他像是虾子,半弯着腰缩进贺峰的臂弯下,怕他不舒服,贺峰勒着腰让人直起来些身子。

温热香甜的气息洒过下巴,贺峰一只手落在腰上,一只手落在他后颈处,主动凑过来和人接吻。

反正今儿有时间,贺峰也就不着急,唇唇相贴时,还慢吞吞地磨着,抿着,把粉色的唇瓣磨的微微充血,变得红润。

他才开始探出舌尖,舔舐过唇瓣甚至于唇角,那里像是开关,舌尖刚碰到宋青书就启开唇。

像是蚌壳突然张开,露出里面纯白的珍珠,让人垂涎。

贺峰没有丝毫停留,灵活的舌尖钻进去翻搅着,把里面甜滋滋的津液全都咽下去,手上的力气都在加大,直到两人完全相贴。

宋青书喜欢和他贴在一起的感觉,滚烫的体温传达到自己身上,好像是贺峰的情感随着一起渡过来,让他心尖都发颤。

亲的嘴巴都有些累了,宋青书含混不清地呜咽一声,没多久贺峰就松开。

放在他腰后的手拍了拍,“睡吧。”

第27章 哥不生气 第二天宋青书再跟着……

第二天宋青书再跟着贺峰去大桥时, 路上遇上人,都跟他打招呼,喊他宋知青。

宋青书总觉得他们喊自己时还带着些尊敬, 所以全都笑着应下,他嘴巴笨,不知道说些什么,就那样冲着大家微笑。

眉眼弯弯, 脸上的梨涡也露出来,看着比平时不说话的病弱形象活泼了点,大家也能说上一两句话。

听到最多的, 就是:“以后见了我家娃, 好好教育, 他不听话就打。”

宋青书不是很赞同这个观点, “不能光打, 还是要讲道理的。”

他们也笑着应下,说对对对,实在不听话了管不过来了再打嘛。

本来就是骑着自行车的, 并行的人说说笑笑,没一会儿就到了。

宋青书再次坐在桌凳前, 让每个来人说一下自己名字, 并在人名后面写上一笔画。

剩下的工作就要等到其他人干完中午的活再过来, 他才需要写一笔。

村长说一天记四次才能算一个工, 这也是怕有人早上来一次, 记下来就跑路了,其他人也不知道,那就白赚一个工了。

也能理解,什么时候都会有钻空子的人存在, 哪怕村长已经安排得这样紧密,也还是有,让宋青书碰上了。

他最后一个过来的,在这之前贺峰想起自己把外头的汗褂放在干活的地儿了,跟宋青书说在这儿等,他过去拿了俩人就能走。

结果这个贺平就跑过来,说他早上来的迟,直接就去干活,没来得及过来让写上一笔,现在能不能添上。

他说着自己的名字,但是宋青书翻名单上根本没有,问他有没有什么能证明的。

宋青书心想总不能他根本没干活就跑来要工分吧。

看着身上也不像是干一上午活的样子,衣裳都没咋脏,只有脚边的裤腿上甩了一点泥巴。

贺平眉骨上有个疤痕,让他看起来也很凶,带着帽子,“这人都走完了,我上哪找人证明?”

他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就给我添上一笔,能咋了!”

宋青书这时候就知道他肯定是没做工就想赚钱,把笔放下了和他理论,“你没干就不能有,不然对别人不公平。”

他心底其实有些打怵,但想着贺峰很快就会回来,他也不用怕眼前这个像是劳改犯一样的男人。

“我不给你写。”宋青书把名单合上放好,被贺平拽住,“你就写一笔呗,又不费事儿。”

宋青书不敢使劲儿,怕纸被撕破,皱着眉威胁他,“你再这样我找村长了!让他赶你走,不能在这干。”

“你这人咋这么轴啊,叫你写两笔能咋!信不信我打你!”他说着就拿掉了帽子,还把袖子往上捋。

看着真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你打我我也不给你写。”宋青书脾气也上来了,微微抬起下巴,“一会儿贺峰就来,你能打过他吗?”

贺平这下彻底生气了,“我说呢这么一根筋,跟贺峰混一起的是吧。”

“看你长这样跟女的似的,贺峰这么大年纪也不搞对象,是不是搞你了?”

他凑上来,“哎,跟男的搞爽不爽?”

“没想到他命还挺好,能搞上你这样的,城里来的小少爷,肯定嫩。”

意yin的声音听起来很让人恶心,宋青书被气得抖着身子瞪他,“滚!”

“呦,生气了,真让我说准了?我看你长得也不赖,这样我给你点钱,让我搞一次试试,这个工我也不让你给我记了,怎么样?”

凑过来的男人光着脑袋,脸上带着奸笑,三白眼上扬,底下一层白眼珠露着。

宋青书直接一巴掌扇上去。

被打偏头的男人立刻就恼了,把宋青书往后一推,嘴上更是骂的难听,“我草拟马的敢踏马跟我动手,我弄死你信不信!”

摔在地上的时候宋青书脑袋都懵了,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的心脏震颤再次来临,呼吸不畅,他惨白着一张脸,痛苦地看向贺峰离开的方向。

怎么会呢,不是心脏没有问题的吗?

为什么这种痛苦这么熟悉……

他明明已经看见跑过来的贺峰了,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血色全无,双手捂着心脏,肋骨好像也疼。

全身上下所有筋脉都像是被人缠在一起,然后割断再重新绑,乱七八糟地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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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峰过来一拳头打在贺平身上,把人牙都打掉了两颗,贺平吐了口血,刚想开口骂就听见宋青书粗重的喘息声。

像是破风箱被强制启动,嘶哑着,抖动着,发出即将报废的声音。

贺峰慌的不得了,手慌乱地拍着他脊背和胸口,“崽崽?崽崽?别吓哥!”

原本蜷缩在地上的人被他抱在怀里,惨白的脸因为呼吸不畅泛着青紫,抽搭搭地吸进去一口,又吐出来半口气。

宋青书知道这不是呼吸问题,他每吸一口气,心脏就像是被钢线缠绕收紧,疼得他不敢呼吸。

眼里含着清亮的泪水,秀气的眉紧紧皱着,一句话堵在喉口,委屈地盯着贺峰看。

“哪儿疼,心脏吗?哥带你去卫生所看医生。”贺峰反应过来,什么都不管了,抱着人就跑。

大桥这边正好有家药房,就是用药比街上的重点儿,贺峰喜欢来这里拿药,因为他受得住,药效也快。

他也不顾什么,腿上满是泥点,踢踏着的鞋半掉不掉的,半路上还甩掉一只。

本来上半身快要干的衣裳,这下又湿了,不是累的,是吓得。

宋青书缩在怀里痛苦的模样让他害怕,害怕这么病弱可怜的人撑不住,什么时候就直接撒手人寰。

进气儿多出气儿少,全身都颤抖,脸上不带一点儿血色,咬得嘴巴都要淌血,脖子上的青筋崩起,像是下一秒就要炸开。

太吓人了。

从前在部队里贺峰也没被吓成这样儿。

他刚跑到门口就大声喊贺胜,快救人命,吓得屋里正准备吃饭的贺胜搁下筷子和咬了半口的馒头就往外走。

正好撞上贺峰抱着宋青书冲过来,差点没真撞一块儿。

贺峰一脑门子汗,也没放下人,就这样让贺胜看,“你快看看这是咋了,心脏难受,还不能喘气儿。”

宋青书薄薄的唇都在抖,现在心脏的跳动对他来说都是负担,蜷缩在贺峰怀里,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个小球,把所有疼的地方都折叠缩紧。

这是他以前留下来的习惯,心脏病发的时候,身边大多数时候都没有人,以前有奶奶,后来是院长爸爸。

但院长爸爸很忙,不能总来看他,他难受了就把自己抱成一团,暖和一点好像就没那么难受了。

所以现在也是这样。

他疼得已经开始耳鸣,勉强睁着的眼睛半阖着,看着贺峰和不认识的男人嘴巴张张合合,大概是求救的。

他咬着唇,没想到还是心脏有问题。

就不能让他当个正常人吗?

眼角的泪珠砸落在地上,在这紧急的时刻也没人看见。

贺胜知道这是真的急,嘴里的馒头都没敢嚼,“不成,我给他做急救,你去找王德辉,他会扎针,能让人缓过来。”

贺峰不敢耽误,刚放下宋青书让他躺在竹编长椅上就要走。

贺胜拉着他,把手放好,“我先给他按心脏,你嘴对嘴给他送气儿,别不好意思,救人命要紧啊。”

宋青书疼得意识昏沉,但也知道这是要干什么,捂在心脏处的手自觉地分开,贺峰这才看见他刚才疼得交叠的手上都是指甲划过的痕迹。

贺峰心疼的眼眶泛酸,按着贺胜说的吸一口气渡过去,来来回回五次,宋青书这才能呼吸通畅点儿。

他缓过来点贺峰也不敢耽搁,借了贺胜的自行车,直接让宋青书面对面坐在他身前,蹬着自行车一路闯到王德辉家里。

老爷子正在门口的冬青树上锻炼呢,跟拉单杠一样往上做动作,看见贺峰急哄哄过来立马就问咋了。

贺峰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他看着王德辉就差跪下求他救救宋青书。

王德辉连忙去屋里拿了自己的针,细长银白色的针,有手指那么长,就往宋青书身上扎,先闭上眼睛的反而是贺峰。

但也只是瞬间,他立马就睁开了,关切地看着宋青书的脸,“疼不疼崽崽?”

怕他太担心,宋青书小幅度摇摇头,很快又落下第二根针。

宋青书不再说话,贺峰皱着眉看完全程,一只到结束宋青书也没有表现出多么痛苦的模样。

贺峰只觉得他太懂事,以前的家人给的关怀太少,让他遇到问题都只知道自己憋着,哪怕是疼痛。

却不知道是因为宋青书早已习惯,其实最初的那些年,父母还没有生弟弟,奶奶很爱他,所以也治疗了很多次。

中医西医,只要能找到的,家里人也都会带着他去看。

所以哪怕后来父母不要他了,他也没有想过要恨他们,他们也是没办法了。

他没有去看贺峰心疼的表情,每一根针扎在穴位上,带来的不是纯粹意义上的疼痛,而是酸软的饱胀感。

像是往一块没有气孔的豆腐里强行挤入一根鱼刺。

这也证明老先生是真的有实力,宋青书闭上眼睛,心口的疼痛其实已经在减缓,但他却还感觉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停留在内里,正不断长出尖刺,扎进每一寸皮肉。

他知道,这是治不好的病。

过了一会儿,王德辉把所有的针都收起来,说了句好了起来吧。

宋青书在贺峰的帮助下缓缓坐起来,他已经被疼痛折磨的有点虚脱,全靠着放在他后腰上的臂膀才坐直身体。

绵软的像刚擀出来的鲜面条。

“这病是从小就有的吧?”王德辉就坐在宋青书面前,语气轻松,没给他从前医生那种为难的感觉。

宋青书点点头,声音微弱,“是。”

“来,手再给我。”苍老的手搭在宋青书白皙的手腕上,皮肤白的也像是白纸,比小孩们写作业用的作业本还白。

王德辉放下手,“以前喝过药,管用,咋不喝了?”

宋青书瞪圆眼睛,刚想说从来没有喝过管用的药,突然想起,这不是在原来的时代了。

现在是1981年,他不是原来的宋青书,是宋知青。

药,什么药,他调着记忆努力回想着,是被他塞进柜子里不知道作用的那些!

可是,连原主都不知道具体作用,所以宋青书才没有当回事,谁知道那是有效果的药。

他想咬唇,碰到了之前被咬破的地方,嘶了一声。

眼底瞬间就有了水花,“我不知道那是有用的药。”

贺峰从把他养在家里就没见过他喝什么药,还以为只是之前过的不算好,把人搞得营养不良呢。

“啥药,上哪买去,我去买。”

“ 我不会治,刚才也就是止疼,这个病也痊愈不了,只能养着。”王德辉摸摸胡子,“不能操劳,不能大喜大悲,不能对心脏有什么负担。”

宋青书吓得立马去看贺峰,他因为这个被抛弃过,哪怕贺峰已经说过要养他一辈子,他还是担心。

他也知道,人都是会变的。

贺峰不以为然,“那就养着,药再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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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治不了就去镇上;镇上不行去市里;市里不行去省城。”

声音铿锵有力,像是在对着两人下军令状似的。

宋青书伸手碰碰他的手指,话却是对着王德辉说的,“要是把药拿给您看,能开出一样的方子吗?”

“我能试试。”王德辉没敢下决断,也给了两人希望。

“哥,药就在家里的柜子里,以前我爸跟没我说过这么重要,只说让我记得好好喝药,不要剧烈运动。”

“我没喝的时候还觉得有劲儿呢,没想过是治心脏的药。”

他坐在那里,抬眼自下而上地看着贺峰,小声解释着。

就怕贺峰生气。

“那咱回家,一会儿我再把药拿过来。”贺峰哪能跟他生上气,一对上他就什么脾气都没有。

哪怕宋青书打他可能都生不上气,还能怕人不解气,拽着人的手再打两下。

王德辉说成,让他小心着点。

反正都在这里了,离家里也不算远,贺峰弯下腰就把人公主抱起来。

走出来见到太阳了宋青书的手还缩着,藏起来怕贺峰看见手上自己抠出来的印子,惴惴不安的等待贺峰宣判。

贺峰叹息着,“崽崽,哥不生气,哥是害怕。”

嘴唇上还有伤口,宋青书舔也舔不得,抿也抿不得,眨巴着眼睛,盯着贺峰的侧脸看。

“以后哥看着,崽崽好好喝药,成吗?”

“好。”

贺峰把宋青书放在床上,让他好好躺着,自己出去处理事情。

从柜子里找到药的时候贺峰都有些想笑,塞在柜子的角落,怪不得两人已经换了房间这么久,贺峰都没有发现。

宋青书身边还放着热气袅袅的水,两颗糖。

他剥了一个大白兔,塞进嘴巴里。

这才是生病的待遇,他很久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第28章 陪崽崽睡觉 贺峰这一会儿……

贺峰这一会儿也没少忙活, 把药送去给王德辉,然后把自行车骑回去还给贺胜,刚吃完饭的贺胜过来问了两句, 知道人没事才安心。

还顺便去把贺峰的鞋找回来了。

不然在大路上人来人往的,没过多久就被来往的车轧没了。

贺峰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脚上只有一只鞋,剩下那只脚袜子都跑的黢黑, 看着很滑稽。

他接过自己的鞋,跟贺胜连连说上好几句谢才离开。

从贺胜那里离开,他又去骑车, 名单还在桌子上, 贺峰收拾好带走, 又骑车去老金家, 说了晌午的事儿。

贺平是村里有名的游手好闲偷鸡摸狗, 前些日子还因为偷东西被送进看守所待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

老金听完也生气,说要去找村长, 贺峰拦住他说自己会处理。

但这个贺平总是在街上晃荡,你真想找他时还真不知道上哪去。

贺峰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让老金放心,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要麻烦他了。

老金说没啥, 按照宋青书这法子来记, 也不费事。

从老金家离开他就回家了, 王德辉让他给些时间再去,总要慢慢研究的。

贺峰想起家里还有些药,也没催他。

去街上又买了煎药的小陶罐,贺峰回家时宋青书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明明已经养出来一些肉了, 但是这样躺在床上就又觉得和刚来时没什么区别,手上指甲掐出来的红印不仅没消下去,还高高肿起来。

知道他皮肤脆弱,贺峰拿过之前的药膏给他抹在手上,刚才他也和老金说了,最近都不去上工了。

先把人养好再说。

贺峰靠近看着他的睡颜,应该还是不太舒服,眉宇间还皱着。

温热的手掌隔着层衣物落在宋青书心口,手心下的心跳轻缓,不仔细感受都摸不出来。

像宋青书这个人一样,看起来温柔的、轻薄的像是刚抽条的细竹,嫩生生的,可能都扛不住一场大风。

贺峰俯下身亲了亲宋青书皱起的眉宇,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眉间的褶皱一直没有散去。

他出去换了身衣服,然后找出一包药,按照王德辉的要求放进陶罐里煎药。

感觉像是生活在古代,侍从在给自家病弱的小少爷煎药。

贺峰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觉得要是这样就好了。

等陶罐里咕嘟咕嘟地冒了响声,贺峰才把黑乎乎的药汤倒出来,早就知道中药难喝,也被这股子钻心的味道冲了下。

突然就理解为什么自家崽崽不想喝了,又不知道疗效,还这样难闻,大概只能捏着鼻子硬灌。

崽崽喉口细,吃东西都要慢吞吞地嚼,要让他一口喝下去肯定不行。

汤药碰到舌头就是一种折磨了,何况喝药时几乎泡在黑乎乎难闻的中药里呢?

他不免有些埋怨宋青书的爹,既然都让人开了药,为什么不往里面放点甜口的药品,至少,别让这药像发酵的红薯一样,连河沟里烂掉的鱼虾味道都比那个好闻。

埋怨归埋怨,这药还是要拿给宋青书喝的,还要趁热喝。

贺峰端着滚烫的瓷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宋青书还在睡觉,他去旁边拿了糖放在一边,才轻轻拍宋青书的肩膀。

“崽崽,喝药了。”

他的动作很轻,现在的宋青书在他眼里更像是易碎的白瓷,触碰时都不敢用力。

“崽崽?”

宋青书睡得并不沉,他喊第二声人就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睛。

贺峰语气温柔地询问他还难不难受,宋青书摇摇头,用微弱的声音说不难受了。

桌上的中药味飘过来,宋青书对药物的味道都很敏感,眼睛瞟向桌上。

贺峰以为他是不想喝,哄着他,“崽崽要喝药,才能好的快。”

床上的人撑着自己坐起来,靠着床头,想要主动伸手去端药碗。

细仃仃的腕看着轻轻一折就断,碗那么烫,贺峰眼皮跳了下,伸手先端起来,“还有点烫,吹吹再喝。”

碗拿起来,后面的糖就藏不住了,大白兔和牛轧糖一样一个,躺在一起。

宋青书抿抿唇,像是已经吃到糖果似的,但还是提醒了贺峰,“哥,喝完这个药不能吃糖,最好是喝水。”

这是小时候喝药喝出来的经验,那时候奶奶心疼他这么小喝药都快比喝水还多,就在喝完药后递给他一瓶加热过的牛奶。

牛奶还没喝完,就和刚刚喝下去的中药一起翻涌上来,小宋青书哇哇吐了一地。

医生说喝完药最多吃点果干,不能喂牛奶之类的东西,有些会和药性冲突,药吐出来还要再喝一次,小孩儿只会更受罪。

后来奶奶就提前准备好水,但是两杯,一杯清水一杯蜂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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