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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想到这盆花之前是由谁来照顾的,林满玉就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他用手轻轻搭着额头,感觉整个人就要碎掉了。
为什么那对舅甥关系会这样僵硬呢?彼此好像是仇人,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打探钟映书的消息。
林满玉魂不守舍地被况绪望牵着坐在了沙发上。
况绪望说:“说到底,今天发生的事也一定让你受惊了吧。这是我的过错,我很抱歉。”
林满玉摇头:“你不用道歉, 星盗又不是因为你才来的。而且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惊吓, 只是一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 有些回不过神。”
他瞧着有些憔悴, 皱着鼻子往他怀里扑:“老公,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陪在我身边。你今天只让士兵来给我传递消息, 让我一度很担心。”
林满玉今天穿得无袖白衫, 领口也很宽。他的腰是那么细, 肤肉也是那么雪白细腻,垂下脑袋靠在况绪望胸口。
Alph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只能盯着他可爱的黑色头顶。
他捏住Omeg的肩膀,指头竟然直接陷进了软肉里, 他甚至不敢太用力。
况绪望:“不用害怕,老公不是在第一时间回来后就找你了吗?之后有这种情况,我都不会来晚了。”
林满玉被他温声软语哄了半天,才肯破涕为笑。
况绪望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一支透明的液体,拔开塞头,将它浇在红花上。
神奇的事发生了,刚才还蔫头巴脑的红花竟然肉眼可见的精神振奋起来,连叶片都舒展了许多。
林满玉揉了下眼睛,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况绪望:“这支药剂是从其他星域里开采出来的矿产提取出来后,研制出的修复剂。它对基因的修复作用很强大,而且已经在试验阶段了,可以用到花草身上。”
林满玉:“这样厉害,没有副作用吧?”
况绪望:“目前来说是没有的,还没有完全确定。但是不用这个法子,红花就完全保不住了。”
林满玉叹气:“你做决定比我痛快多了,我还要一直犹犹豫豫。”
况绪望失笑:“我觉得未必。”
他狭长的眸子上扬着,还轻轻地捏了下林满玉柔软的脸蛋,又用手掌托着下巴,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道:“你看,你觉得不能问的,不是一句都没问吗?”
林满玉心里一个咯噔。
他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况绪望,觉得这个人真的好坏。
他难道不知道吗,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这个定理可是很有效的!竟然想用这样的方法谋害他,怪不得都说结了婚后要是意外死亡首先就要怀疑丈夫呢,真是太讨厌了。
况绪望收回了手,做出投降的手势:“是我错了,亲爱的,其实也没什么不该问的。”
“这件事我已经上报给皇帝,走的是正规合理的渠道,他应该不会对这件事有什么其他的表示。”
林满玉悄咪咪地松了口气,但是他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放松得太早了,况绪望下一句话就直接让他梗在心口——
“不过他应该不会轻易同意的吧,毕竟这个矿产可是在其他星域里找到的。”
林满玉坐正了,瞪他:“你再这样讲话大喘气,我就不要理你了,是不会被哄好的那种。”
他的态度很认真,而且Omeg本来也不是轻易就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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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主意的人,说到就会做到。
况绪望也不继续嬉皮笑脸了,他半垂着眼眸,全身的犀利和威压就冲淡了许多,所以瞧上去还挺可怜脆弱的模样。
“要是从别人的嘴里夺食,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交易和协约就能达成的,偶尔还会动用武力。不过我们这位皇帝并不是很乐意见到战争,要是让他做决定,这件事一定会走向失败的。”
林满玉稍微提高了些声音:“这是当然的了,谁也不愿意见到伤亡。虽然死亡时只是数字摆在你面前,可是他们却是实打实的性命,而且背后还牵动着许多个家庭的命运。好好考虑有什么不对!”
况绪望:“我还以为你很讨厌皇帝,连他做的决定也不会喜欢。”
林满玉哼了一声:“我有自己的主见。”
他抬了一下漂亮的眼睛,然后快速地捂住了况绪望的嘴巴。
其实Alph看出了他缓慢的动作,不过他没有动而已,他愿意让小Omeg成功地钳制住他。
林满玉歪了下脑袋:“我们一定要在这里讲吗?”
况绪望也眨了下自己幽绿迷人的眼睛,他伸手指了指楼上书房的位置。
*
林满玉理所当然地坐在书桌后面,而况绪望竟然就端坐在招待客人的沙发上,偶尔还会掀起眼睛看看碧蓝色的大海。
外面几乎是水天一色,美得令人窒息。
林满玉的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搭出金字塔的形状,他清了清嗓子:“刚刚说到哪里了?请你继续。”
况绪望眼底的笑意根本藏不住:“是这样的,林大法官,我要申请为自己辩护——我明白皇帝的考虑,我承认那是对的,我们不能枉顾士兵的性命。”
说到这里时,他正色了许多,而且话讲得也很动听。
至少他愿意向自己的Omeg妻子温和解释,会把心里的想法坚定地说给他听。而不是像某些自大的Alph,直接一句“跟你讲了也不懂”就潦草结束了话题。
Omeg真的什么也不懂吗?未必。
况绪望:“但是,等我们得到了矿产之后,拯救的就是千千万万的,更多的家庭。甚至连某些士兵家里都需要它。”
“毕竟,自从我们进入星际时代之后,基因病就伴随在我们的身体里面了。一旦某个人检查出来了,对家庭的打击将会更大。而我们迅速拿下矿产,就能投入更多的资源来研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应用在花草上面,还有未知的副作用搞不清。”
林满玉几乎要被他给说服了,但当他看见况绪望那双绿色眼眸时,莫名感受到了一阵危险。
他把下巴抵在指尖上,问他:“那为什么不是政治交涉,而是直接强占呢?”
况绪望很霸道地开口:“如果是交涉的话,那么必定会受控于人。那个星域的人知道我们依赖这个矿产的话,就会出现垄断和辖制。一旦中断供应,我们用药的公民会很危险。”
他说得再义正词严不过了,林满玉并非是政治谈判的老手,因而他也很难判断况绪望到底是为民请命还是藏有私心。
林满玉拧着眉,已经在悲伤地想着丈夫要是今后去坐牢的话,他们的孩子会不会就此完蛋。
就在这个时候,况绪望突然捂着自己的手臂闷哼一声。
他穿着休闲西装,还都是淡墨色的长衣长裤,包裹住他健壮的身躯,勾出一寸一寸的轮廓。当血腥味出现时,也只是在小臂上洇出一团深色。
林满玉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急切地问:“你怎么了?”
况绪望满不在意:“大概是之前的战斗受的伤吧,小伤而已,不碍事。”
本来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伤,于是他也并未在意,甚至从军事基地到接林满玉回家这段时间都没来得及处理,跟调情似的眼中只有跟Omeg小妻子的谈判。
林满玉掀开他的衣袖,面色微白——深可见骨的伤口还算轻吗?
他微微抿紧了唇,脸上没有害怕的情绪,只是眉尖一直轻轻地蹙着,像是梅雨季节带着淡淡愁绪的雨雾。
况绪望怔住。
林满玉拿着手帕给他包扎了一下,又赶紧让佣人把家庭医生喊过来。
况绪望托着腮,安抚地拍了下他的手背:“不要太慌张,Alph的自愈能力一向很强。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了,它已经没有之前那样严重了”
林满玉:“那也不行,你太傲慢了,总认为Alph是无所不能的。可是你只是肉体凡胎,并非铜墙铁壁,受了严重的伤不是一样会痛吗?能早点治愈有什么不好的。”
年少不知身体的宝贵,老了一身伤痛才知道后悔,林满玉真是看透这些Alph了。
就算他目前不太喜欢况绪望,但是也没有期待他早日死去,自己成年有钱又可怜的寡夫的想法。
况绪望好像很乐意在他面前求饶:“是,我会听从夫人的安排。”
在等待家庭医生时,况绪望开口说:“我把你的手帕都给弄脏了,真是抱歉。”
林满玉:“送给你好了,能够用在人身上才是它最大的价值。”
况绪望赞同他这句话,又好像不经意地说:“你这个送过很多人。”
林满玉知道,Alph的占有欲和虚荣心都是很强的,身居高位的人也不能免俗。
他用很轻快的语气说:“我喜欢那些人才会送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还是我的兄长,朋友呢。而你,况绪望,你是我的丈夫,于是我把现在最喜欢的一条手帕交到了你的手中。”
第45章 45 前任老公的东西要处理干净……
颓靡的太阳火辣辣的, 焦灼着世界里的每一缕空气,连空中都弥漫着白烟。
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将烧糊的天地给浇灭,像是弹落后寂灭的香烟,连带着讨人厌的陈湿气也给卷了上来。
林满玉认为这正是“毁尸灭迹”的好天气。他是个小机灵鬼, 还晓得在老公忙着处理伤口的时候后, 赶紧让人把之前钟映书的东西都处理掉。
他这也不算狼心狗肺, 而是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相信前任老公见了他的做法, 一定也会夸赞他宝宝做得对。
等这事告一段落,林满玉又去给自己的水仙花浇水时, 一度心不在焉,还是佣人在旁边出声提醒,他才惊觉自己差点儿又浇多了水。
心里惦记着仇谦谦和钟映书这俩人的现状,林满玉就是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他脑中白光一闪,眼睛就亮起来了——
林满玉知道该问谁了。
他跟况绪望打了个招呼:“老公,现在雨停了,我去海边捡几个贝壳上来, 好不好?”
况绪望这时候正在给自己打领结, 林满玉很有眼色地过来帮他系好。他手指纤细又灵活, 动作漂亮得就像穿花蝴蝶。
新娘学院里也有教授相关课程, 据说这是能提高夫妻亲密度的有用小技巧, 现在一看真是名不虚传。
况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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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像是被蝴蝶招引的猫, 情不自禁地抓住林满玉的手。
Omeg无辜地仰头看他。
况绪望单手就能捧起林满玉的小脸, 拇指在他的脸蛋上轻轻地揉蹭了一下。
他的力道不算重, 而且动作也慢吞吞的,但是这样一个小动作由他做来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轻浮和狎昵。
林满玉都想不到况绪望昨天晚上竟然同意不跟自己上床的理由,只不过身上残留的那些印子要是被他发现了的话,双方都会很尴尬难堪吧。
只能说幸好。
况绪望垂下头, 亲在他的嘴角:“好啊。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用不着再过问我的意见了。”
“你可是这个家的主人。”
他轻轻地笑了,笑声酥酥麻麻的。
林满玉承认,他的确被这句话给取悦到了。而且况绪望可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彰显着事事以林满玉为先,尤其是家里,相处间几乎看不到什么大A子主义。
这可真不像是况家人的做派。至少林满玉头一回去参观况家时,还以为况绪望会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
况绪望直起身,林满玉以为他要走了,但是他却扭头看向玄关:“看来你很喜欢这片大海,之前也去捡过海螺,还挑选了最漂亮的一只放在家里面。那么我为你选的这个屋宅位置还算不错。”
林满玉追随他的目光看见了那只形状极其漂亮的白色海螺,顿了下——
那是钟映书送的。
*
林满玉就知道,他才不是什么人人喜爱的Omeg,自然会有人暗中讨厌他,所以想要害他。
但他现在还不清楚那个人是谁,他明明已经吩咐过佣人把那只海螺处理掉了!
Omeg把所有的佣人都喊到客厅。
他阖上眼皮,拇指轻轻揉着太阳穴。生气时就是要多揉揉这里,免得一突一突地疼。
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站着,只有个别心中有鬼的会眼神闪烁,动作畏畏缩缩。
这家的Omeg主人长得实在漂亮,哪怕什么也不做,就算是傻站在这里欣赏他的美貌都是一种享受。
之前他们一直都不敢正视他,因为林满玉一看就是从帝国那边过来的高贵Omeg。他的言行举止都高雅美丽,非常动人。跟这位高高悬在天上的明月相比,他们就是连地下的烂泥都不如。
但是这位模样姣好的夫人在此之前可从未这样大动干戈过,所以不少人在心里还是十分忐忑的。
大家心里惶恐,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林满玉适时开口:“是我平时太温柔了,所以你们都觉得我特别好欺负,是不是呢?”
佣人们心里一紧,知道这句话是要跟他们摊牌的前提了。连这位好脾气的夫人都能触怒,他们之中究竟是谁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林满玉:“我也不是非要找你们发脾气,恐吓你们。只是你们没有做到我吩咐的事情,所以在工作上出了失误,而且是非常大的失误,我就不能再留下你们了。”
他说话还是慢吞吞的,带着帝星那边独有的清雅小调,这样的口音是很悦耳的,每次听起来都像是一种愉悦的享受。
偶尔佣人们还会羡慕这家的男主人,他可以听见夫人用这样的调子跟他讲话,跟他撒娇。他一定是做了拯救世界的好事,才能拥有那样完美的夫人。
但就是这样温吞的声音,却让佣人们面色大变——
他们不想失去这个工作。
这样一个清闲、待遇好、高薪并且没什么烦恼的工作,在如今的阿特莱多星简直是打着灯笼都再找不到了。
夫人俊俏明艳的脸孔很沉静,他轻轻垂下眼睫,还在看花。
花比他们重要,又那么动人,还不会像他们一样惹他烦心。
一位女佣鼓起勇气开口:“夫人,请您听我说一句。”
林满玉掀起浓密的鸦羽,漆黑的眼眸像水,他温润如玉:“你说吧。”
“海螺没有处理掉是我们的失职,但是在那之前,我们也确实把不该留下的东西丢掉了。也许这个故意放下海螺的人就是为了害您,所以我的拙劣见解是,应该先把这个人找到。”
林满玉嘴角轻轻地弯着,他的眼睛亮亮的,不谙世事一般,很单纯地说:“你说得很对,那就先去看监控吧。”
他这里还有兄长带过来保护自己的人,所以轻易就能派一个去查探监控。
林满玉露出很苦恼的模样:“其实我也不想兴师动众的,只是我认为,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你们觉得对不对?”
佣人们唯唯应诺。
要说林满玉真的把这件事有多么放在心上,其实也不尽然,他觉得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况绪望会知道这件事。
只是这件事不应该由别人泄露。
最终查出来是个帮忙照顾花草的男Bet,林满玉本来是不想搭理他做这件事的动机,但是一听他的工作职责,就又招手把人带回来了。
林满玉化身福尔摩斯,直接问:“难道是我平时让你不要乱动我的花花草草,而且还让你在我浇了花之后才能照顾它们,所以你觉得我太麻烦了,打算给我一点教训?”
“不,是因为您在某次夸赞了我。”
男佣的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连林满玉都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不喜欢夸,难道喜欢别人骂他?这就是传说中字母圈的抖M吗?
男佣:“您知道吗,这次的男主人非常会照顾花草。他来了之后,很快就要没有我的位置了。您这样美丽,当然可以像是换衣服一样随意换掉身边的Alph,下次来的Alph不一定会像他一样照顾花草了。”
这个Bet讲话也太有道理了,就连林满玉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恹恹地挥手让人把男佣带走。
况绪望一定想不到吧,做得多还有错了。差一点发生的家庭风波竟然就是因为他的技能点点得太厉害,所以招来了嫉妒。
看来中庸之道很值得学习。
*
林满玉本来没什么心情去海滩捡贝壳了,好在他要的本来就不是贝壳。
天色灰蒙蒙的,不过却很清凉。林满玉的头发和衣服都被风吹起来,像是鼓起的帆。
况偃涯看到终端里的投影,林满玉就是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他不由庆幸自己今天好好打理过自己,才没有在林满玉刚打电话过来时狼狈失态。
林满玉:“你兄长回来了。”
况偃涯应该觉得这是个好消息,但是很奇怪,他的心情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变得飞扬,反而是莫名其妙坠了块沉甸甸的石头,挺压抑。
“那也挺好,你不用再为他担心了。”他违心地说着。
林满玉的眉间轻轻拧起来,从海滩上捡球一块残缺的贝壳。它应该是才被海浪冲上来不久,摸起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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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黏腻咸湿。
况偃涯眉心一跳,小心翼翼地问:“我哥他对你不好吗?”
林满玉看他,摇摇头:“没有,我在想其他的事而已。”
况偃涯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道理。
可是林满玉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来找了他。没用的人才会厌恶别人只是利用自己,有用的人已经满心欢喜原来自己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林满玉并不犹豫,直接说明来意:“就是我的朋友……仇谦谦,他前几天来阿特莱多星后和我闹了矛盾,现在已经回帝星了,我想知道他的消息。”
理智告诉况偃涯,他应该说既然在意就直接去问好了,这样不仅能跟朋友和好,还可以知道他的状况,一举两得,哪里用得着犹犹豫豫。
但是情感撕开理智,漏出了一条裂缝,它很可怕,直接操纵着况偃涯的大脑,让他张嘴就说:“那我等会儿就去查查,要不了多久就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林满玉很高兴,眸光却有些失神,他不忘感谢况偃涯。
Alph低沉地说了句:“我们是家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起家人……”
林满玉手指抵在贝壳的缺口上,柔软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过去,看得况偃涯心惊肉跳。
“你知道你的舅舅钟映书吗?”
第46章 46 兄长和丈夫,选谁?
天色阴沉沉的, 很像是吸饱了水,还会再降一场天潮地湿的雨。
况偃涯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他的?”
林满玉:“你哥哥告诉我的,他说钟映书很像他。”
况偃涯露出头疼的表情:“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林满玉不解:“我难道不能知道吗?”
况偃涯面露迟疑,说到底, 这也算是一桩家庭丑闻了, 难道不应该遮遮掩掩么, 直接告诉嫂子算怎么回事?
况绪望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现在都还记得垂泪的母亲, 沉默的父亲和一家子压抑的氛围。
林满玉忽地凑近,在投影上的面容愈发清晰美丽。
那么近的距离, 直接把况偃涯都要吓一跳。他差点以为他们就要亲在一起了,但是转念一想,就算真的靠近了又怎样,这只不过是投影而已。
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庆幸……
林满玉的睫毛轻轻扇了扇,两颗乌黑的眼珠子好像点上了亮光。其实他的眼尾有颗红色的小痣,只有针尖那么一点儿大,又被纤长的眼睫毛遮住, 要是不仔细地瞧, 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但是况偃涯运气好, 恰好就看得一清二楚。
他一时走了神, 不知道林满玉动情的时候, 薄薄的眼尾皮肤红艳起来, 和这颗小痣的颜色相比, 谁更深。
林满玉:“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你就告诉我吧。我不敢去问你兄长,能找的就只有你了。”
他皱了皱鼻子,小声地说:“虽然你哥哥老是对我笑,但是我觉得他很凶, 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况偃涯脱口而出:“他连我这个弟弟都能打进急救室,他什么危险的事做不出。”
林满玉露出惊恐的神色。
况偃涯知道说错话了,赶紧为他哥找补:“你不用怕,那是我小时候做错了事他才会对我动手。他不会对Omeg怎么样的。”
林满玉的表情不像被他安慰到了:“那也不应该下手这样狠呀。”
况偃涯无奈,只好继续说他想知道的钟映书:“我舅舅钟映书和我们家关系很差,他父亲,也就是我们的外公,是被我父亲亲手送进监狱的。”
听上去是件大义灭亲的好事,足以久远传唱。
但现实和那些正义美好故事最大的不同就是,现实永远不会落幕,它不会在某个幸福开心的瞬间停下。故事一直在继续,今后一旦提及这件事,对两家人来说都非常残酷。
林满玉也是和钟映书亲身相处过一个月的,他认为钟映书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他应该不会抱着从前的旧恨一直针对况家。
况偃涯回忆从前:“小时候他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日子,不过又很快就被我外婆给接回钟家了。也许是钟映书和我们家的理念不同,我们之间走的路不一样,谁也不能说服谁,就只能渐行渐远了。”
他告诉林满玉,钟映书在军校毕业后就成了皇帝的爪牙,在私底下替他办了很多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事,也折腾过几次况家。
林满玉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没有听过他的名头,原来是不能让我们知道。”
他很同情地看着况偃涯:“至亲的人这样对立,一定很难受吧。”
况偃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的记忆中也没见过钟映书几次,就谈不上任何感情。
他认为林满玉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起那个男人,相较于那层单薄的血缘关系而生出的情感,自己那位和兄长模样近似的舅舅,倒是让他察觉出几分莫名的危险。
林满玉在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后,连眉眼都松快了许多。
他朝况偃涯眨了下眼睛,说:“弟弟,你真好,下次我回帝星后会好好感谢你的。有什么无伤大雅的小愿望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
况偃涯看他甜美的笑容,微怔,他没说自己明天就要动身出发到阿特莱多星的事。
*
林满玉放下心里沉甸甸的包袱后,看风是轻的,看云是淡的。
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去自己做咖啡,况绪望要忙工作上的事,提神抗疲劳的饮品当然必不可少。
咖啡豆醇厚的香气蔓延在整栋房子里,林满玉不禁心生感慨,幸好他的手艺没有变差。
他还顺带拍了张照发生活圈,立马就有好多人闻风而动,明里暗里打探他的感情生活。
林满玉只是想随手记录,他没理那些人,转头给自己倒了杯手工磨制的咖啡,亲口品鉴品鉴。
雪色瓷器还是他之前才在阿特莱多星购买的,据说光是制造它的工艺手续就不少,拿来装咖色的饮品相得益彰。
光是倒进去还不够美观,林满玉兴致来了就打算在里面加个牛奶拉花。
他想到什么就直接做了,动作快得有时佣人们都难以反应。
之前那位主动站出来的女佣步履匆匆地走过来。
林满玉看了她一眼:“是有什么急事吗?”
女佣说:“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您的丈夫回家了,他的身边还跟着以为模样出众的Alph,看上去和您有几分相似。”
林满玉的牛奶拉花没能成功,他的手颤抖了一下,于是整幅作品理所当然地被毁掉了。
他尝了一口:“唔,味道还挺好的——走吧,我们去欢迎一下他们回家。”
丈夫和兄长,谁才是首选?
星网在曾经有个非常火爆的话题——你最重要的家人和你的爱人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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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满玉看了只觉得莫名其妙,这种复古的话题怎么还要再讨论一遍,历史果然是个轮回吗。他身边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游泳,只有他被救的份,没有他救人的份,这种话题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但现实可比猜测荒诞得多,如今的场面和提的那个话题又有什么差别呢。
林满玉最终还是相信况绪望是个识大体的好丈夫,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扑进了兄长的怀里,欢喜地仰起头:“哥哥,欢迎回家。”
他就像是一只轻快的小鸟,从里到位都是那样明快活泼。
况绪望的手微微动了下,好在他敏锐的观察力一下就判断出了林满玉刚才的动向,所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笑话。
但是林满玉从他的哥哥林边胥的肩膀上露出了脑袋,笑容明艳:“老公也是哦,欢迎回家。”
……
林边胥看着弟弟像排兵布将的将军一样,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餐桌上都是他喜欢的菜,但是他却笑不出来。
在一个月前,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家人。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为客人,虽然弟弟还是有把他放在心里,但角色的转变却依然带着几分客套的疏离。
林边胥很沉默,原来任性的是他。
林满玉出声:“哥哥,你不饿吗?”
林边胥回过神,实话实说:“我刚刚走神了。”
林满玉:“幸好,我以为是你现在不喜欢这些了。”
他扭过头又用很愧疚的神色对况绪望说:“老公,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又怕打搅你工作,准备得就不是很充足。”
刚才吩咐厨师做菜时,况绪望就随口说了两道还算各他口味的菜。不知道是后厨的食材不够,还是他根本就不打算全盘托出。
林满玉搞不太懂,他也不是很乐意去思考这些弯弯绕。
况绪望倒不是很介意,他有些散漫地说:“没关系,我什么都可以吃。”
林满玉:“真的吗?”
他不太信,还跃跃欲试地往他碗里夹了很多菜,但是每一样况绪望都吃干净了,看起来真的并不挑剔。
林满玉:“好吧,是我小看你了。”
况绪望:“其实我在战场上的时候偶尔会遇见食物匮乏的情况,因此就不能挑剔什么了。”
他完全泯灭掉了个人的爱好,所以不会在意口味的事。
林满玉惊奇:“我还以为你们都会随身携带充足的营养剂。”
“总会有用完的时候。”
他们两个竟然意外的很能说得上话,准确的说,是况绪望很愿意迎合似的跟林满玉分享有意思的事情。
但是林满玉不会冷落自己的哥哥,他会拉着林边胥一起讲话,尽管林边胥看起来兴致缺缺。
他们不知不觉地谈起了前些日子银枭的事情。
林边胥说:“陛下派遣了况偃涯来调查,你们兄弟可以见见面了。”
林满玉愣了下。
皇帝没有派错人吗?让弟弟来阿特莱多星调查银枭不太合适吧。
毕竟阿特莱多星是况绪望主管的,这和自己人调查自己人没什么差别吧?他可没忘了奥兰特这边可是有银枭间谍的事。
他转过头去看况绪望的面色,没道理他能想通的事情,对方会不知道。
况绪望的神色是淡了些,他状似开玩笑地说:“也许他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呢。”
那可就是史上最大的笑话了,这个做法简直和放虎归山没什么区别。
林边胥没做声了。
林满玉心里怯怯不安,他在思考。
假如兄长和丈夫都进了监狱,他们家的财产都被没收充公以后,他要做什么才能得到很多的钱,然后资助他们俩在牢狱里过得好些呢。
况绪望却问:“大舅哥今晚上要留下来吗?”
林满玉帮腔:“晚上可能要下雨,就不要走了吧,哥哥。”
其实天气已经影响不到如今的出行了,林满玉这么说只是很在意兄长。
于是林边胥说:“留。”
第47章 47 哥哥是不会对弟弟发情的
三人临近傍晚时也没有要去休息的打算。
林满玉见状就给他们在客厅里准备了几瓶酒, 可以供他们谈心,他还殷切地把酒液都倒进了杯子里,完全不让佣人插手。
酒说不上是不是好东西,只是偶尔可以小酌怡情, 也许还可以忘记一些烦恼。
林满玉托腮, 盯着滟滟的红酒发呆。
他以为这两个人会说些什么, 但他们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好像要来个一醉方休。
但是两个人的酒量都好到离谱,他们喝酒像喝水, 一杯接一杯,眼底还是清明。
林满玉不信邪,自己也一杯喝下去,然后就被这微甜带苦的酒液给辣到喉咙,小脸都皱在一起了。
他的面颊蹭地染红一片,好像花被揉得糜烂,汁水滴在雪地上。
林边胥过去摸着他发烫的小脸, 皱眉说:“满玉, 你不能喝酒。”
林满玉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的意识已经有些紊乱了。
好在Omeg喝醉了也是很乖的, 不会发疯耍赖, 只是睁着一双潋滟的眼睛看着他们。
但是接下来的行为就很出格了。
林满玉的意识不清明, 连带着本就不稳定的信息素骤然爆发了, 他竟然还伸手撕掉了自己的抑制贴。
酒精确实是有麻痹神经的效用, 所以两个Alph的反应在一开始迟钝了些,没能在第一时间就阻止到林满玉。
旋即就是飘浮在空中的信息素气味。
这样高级的Omeg信息素,即便是他们两个高级A lph也很难抵挡得住,甚至是根本无心抵抗。
假如这里是别的Omeg, 林边胥和况绪望可能还没有这样大的反应。但这是林满玉,是那个笑一下就能勾走别人魂的小Omeg。
林满玉好像还无知无觉的,稀里糊涂地说出放纵的话:“有点想要,可以直接在这里吗?”
林边胥的面色微变,他滚烫的手掌贴着林满玉的脸,没吱声。
况绪望站起了身,理所当然地要接走林满玉:“我带他上楼休息。”
他双手握住林满玉的肩头,紧接着一只手往下,就要环住林满玉的腰。
但在这时,林边胥突然扣住林满玉的手腕,用的力道还不轻。
林满玉满脸困惑地转过头:“哥哥?”
那只手掌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扼制着自己,不但筋络凸起,还在微微颤抖。
况绪望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大舅哥,我现在带满玉上去是应该的吧,你应该也不想他继续难受下去?”
林边胥:“我有些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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