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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告白
次日,花诗雨开车前往花溪村度假酒店,在酒店停车场碰到了Emily。
Emily一下车就小跑过来,绕着花诗雨转了一圈又一圈,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夸赞道:“哇,诗诗,这身裸粉色的西服太适合你了吧,你美死我算了。”
花诗雨从车里取出高跟鞋换上,“有那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美得无可挑剔。”Emily一把抱住花诗雨,突然发现她换车了,“咦,这不老板新买的车吗?怎么你开了?”
“嗯,老板的车。”花诗雨把换下的鞋放到驾驶室底下,随即关上车门,“走吧。”
Emily挽着花诗雨的胳膊走:“这车他可宝贝着,Bruce想借他这车开两天,他都不让。他自己也舍不得,就见他开过一次到公司。”
“这样啊,那我今天还给他。”
“不是,你怎么就开上他的车了?公司给他配的车呢?不是你在开吗?”
“昨晚我开公司的车被追尾了,然后就喊他过来处理了,他就把他车给我开了。”
“我跟你说,他开那台车所发生的所有交通摩擦和违章都是我和Bruce去给他处理的,有时候他连车都懒得停进车库,非要叫我下去给他停。”Emily想打人了,合着命苦的只有她和Bruce了,“他竟然会在休息时间跑去给你处理交通事故,真是见鬼了!”
花诗雨心里偷偷笑,好像获得了某种偏爱。
“可能体谅你这段时间辛苦,今天你又是主角。”Emily单纯觉得盛仰是体恤花诗雨,没往其它方面想。
“走啦!”
花诗雨和Emily抵达现场时,奚涧和Tin已经在现场指挥布置工作了,后面陆陆续续其他员工都来了,唯独老板迟迟不来。
所有准备工作就绪,嘉宾陆续进场,花诗雨在宣讲台较暗的一侧不停调整呼吸。昨天排练时她一点都不紧张,可是今天面对如此多穿着华丽的各界名流,她紧张了,总觉得自己专业度不够、表达能力不足、穿戴不够正式,怕自己上不了台面。
距离正式开始还有一刻钟时,一道身影在她后方出现,很轻松地喊她:“花诗雨,放松点。”
花诗雨转身,见到是会为她兜底的老板,轻舒了一口气,那颗不安的心才稍微放松下来了一点点,问道:“老板,你怎么才来?”
“在巴塞罗那的时候,我不是说了要给你一份大礼嘛,给你准备礼物去了。”
“什么礼物?”
“保密,等酒会结束吧。”
“好吧。”花诗雨微微撅起嘴,眉头轻蹙,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老板,我真的有点紧张,昨天还好,但是今天看到台下的人,要么是大明星,要么是领事馆官员,要么是什么总监、总经理的,我就慌得不行,总感觉自己不够格。”
“你哪里不够格了?”盛仰用幽默的语气缓解说:“明星会演戏,但他们不一定像你一样会多种语言;领事馆官员他们有促进两国贸易的责任,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帮他们宣传他们国家的产品,他们还得感谢我们;什么总监、总经理也只是在他们自己行业内有所成就罢了,他们开不了飞机,也做不出好吃的煎饼果子,搞不好还会拖欠员工工资。他们所有人一样会被老婆嫌弃,被老公和孩子气死,出了门一样要被骗钱、骗感情,或者骗别人的。所以根本不用紧张,除了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其他人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
花诗雨噗嗤笑出了声,尤其他后面那几句,把每个有头衔的人都落到平等位置了。
还是老板的话奏效,她的紧张情绪一下全无了。
往后的每一次,她紧张时,总能想起盛仰的这套理论,还特别有效。
盛仰抬腕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的时间。他清了清嗓子,认真鼓励道:“花诗雨,你很漂亮,专业度强,语言能力、表达能力和逻辑能力都非常棒,这种场合对你来讲小菜一碟,加油!”
老板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扬自己,花诗雨有些害羞了,抿着嘴微笑点头。
“去吧,开始了。”
“嗯嗯。”
花诗转过身去,握着演示笔,自信大方地向台上迈去。
盛仰到下面与几个重要的人打过招呼后,他独自站到边上服务人员站的位置,一手插兜,一手持酒,只望着台上的她,不再参与社交。
她果然没让人失望,所做的介绍专业且吸引人,中英西三语切换自如。主持和宣讲中,她始终保持微笑,落落大方。
她再也不是那个躲在他身后不敢说话的怯懦小姑娘了。
似乎,她从前所有的努力在今天都被体现了。
奚涧走过来,站到盛仰身旁,偏头看了看他,只见他满目欣赏地望着台上的花诗雨,视线都不曾挪开半秒。
“我看人眼光不错吧?”奚涧邀赏,“当初打的赌还记得吧?”
“你离职那天给你带来。”
“行,等着。”奚涧举着酒杯,在低于盛仰酒杯杯口位置碰了下,随后喝了一口,“你当初要求诗诗考Wset三级,考侍酒师,考这考那,故意嫌弃人家这做不好、那做不好,对她各种要求,其实都是为了今天吧?”
“不然呢,我吃饱了没事为难一个小姑娘啊。”盛仰回敬了一下,并喝了一口酒,“不过,她不一样,大多数人在我第一次说她的时候就会跑路。”
“那我可以安心退休了。”奚涧拍了拍盛仰的肩膀,默默退场。
盛仰继续注视台上不卑不亢的她,时不时地能听到台下的人为她鼓掌。
她从贫瘠的荒野而来,一路种花,最终被自己种的鲜花所簇拥。
他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宣讲部分结束,花诗雨谢过大家,走下台向服务人员要了一杯酒,然后径直走向盛仰,走向她最想感谢的人。
盛仰举杯,做好了迎接她的准备。
花诗雨过来,酒杯低于他的杯口,再与之相碰:“是老板,也是老师,谢谢您。”
随后,她一饮而尽。
盛仰把酒杯放得更低,在她酒杯半肚上碰了下:“别闹,谁要当你老师。”
“那你想当什么?”
盛仰与之对视了几秒,又饮酒回避,心想算了,“想当你男朋友”这话还是等酒会后再说吧。
“走吧,带你去认识一下他们。”
盛仰携着花诗雨去给嘉宾们敬酒,认识不同的人。敬到各自熟人时,两人分开与人聊天了。
待酒会快结束时,盛仰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花诗雨,便问正在盘点酒的Emily:“花诗雨呢?”
Emily以为老板要责怪自己的小姐妹擅自离岗,连忙解释说:“她一直在忙的,只是后面实在有点累了,才出去透透气的。”
“我是问你她去哪里了?”
“出去透气了呀。”
“哪里透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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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
“你们关系这么好,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这话说的,我和我妈关系好,我也不知道我妈在公园跟老头子扭屁股啊。再说,”Emily很无语地看着他,“你没有手机吗?不知道打电话啊?”
“”
盛仰出去,拔通了花诗雨的电话,问她:“你人在哪呢?”
“在和你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哦,泼我一身水的地方啊。”
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两人都不自觉地笑,电话也不舍得挂断。
盛仰举着电话,与花诗雨一路电话聊着,慢慢走向那棵千年古樟树——她独自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安安静静地抬头望向并无星辰的夜空。
他跨了一个又一个地埋灯,走过去,在她身旁悄悄坐下。
“你来了。”她保持着仰望夜空的抬头姿势,仅听脚步声和闻清香,也能判断出身旁坐下的人是盛仰。
盛仰顺着她的视线一同望向夜空,只有半躲在云雾里的半圆月亮,不禁问道:“你在看什么?什么都没有啊?”
“这里是什么都没有,但是在我童年的花溪村里,抬头就能看到星星。”花诗雨说,“小时候的夏天,大家吃完饭就会坐在这棵大树底下乘凉,大人闲聊八卦,小朋友绕着*这棵树捉迷藏。每逢节假日和谁家有喜事时,都会以这棵大树为背景搭建一个戏台,我外婆就是花溪村戏台的主角,从青衣唱到老旦,那可是我外婆的一生热爱啊。只可惜,我要端碗吃饭,没有条件在这条路上发展,好在,有人延续了我外婆的热爱。”
“想外婆了吧?”
“想,每天都想,最遗憾的是我连外婆的一张照片都没有。”花诗雨自嘲笑道:“我到上大学了才拥有人生第一部智能手机,还是暑假在餐馆端了两个月的盘子赚钱买的。”
笑着笑着,她鼻腔涌起一股酸胀:“如果如果我的外婆再晚一点点去世,我就可以拥有和外婆的合照了。”
盛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再抽出一张照片,缓缓递给她:“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和外婆的合照?”
花诗雨接过照片,以为是他弄的卡通图案,没抱多大期待。昏暗灯光下,她也看不清人脸,可照片上的屋子好熟悉。
盛仰打开手机手电筒,灯光照射在照片上,小女孩的笑脸绽放在光里,老奶奶充满爱意的眼神溢出相片。
花诗雨一下就绷不住了,捏着照片的双手轻轻颤抖,泪水夺眶而出,转头问他:“你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
“问花东要的,他们既然拍了花溪村的纪录片,就说明他们当初取了很多素材。”
“那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我和我外婆呢?”
“你,我一眼就能认出,你外婆,我不认识,但你外婆看你的眼神独一无二。”
花诗雨把照片紧紧贴到心口,再次抬头仰望夜空,试图把眼泪回流,可心中的情感难掩,美好和不美好的回忆统统涌上心口。
盛仰顺着她的视线仰头望去,忽然说:“这些年,一定很不容易吧,辛苦了。”
“确实不容易。出生在封建的重男轻女家庭,本来有一对双胞胎妹妹,被生父家里长辈溺/死了一个,母亲因此悲伤过度而跳河了。另一个妹妹被外公外婆救下,但养不起,不得已送养了。善良的外公在我八岁那年因救人被车撞了,没钱医治,去世了。”花诗雨含泪淡笑,“从此,我和外婆相依为命,生活贫困,但也幸福。可外婆在我高考前夕也去世了,之后我一个人活得小心翼翼。”
她寥寥几句就把自己前二十年的不幸遭遇给概括了,其中的艰辛估计千言万语都道不尽。盛仰不过多打听她不幸的过去,只说:“你身上的任何一件经历放到其他人身上都会被压垮,但是你一次都没有。哪怕生活如此困难,你都没有自甘堕落,没有辍学,没有学坏,没有抱怨生活,总以一颗勇敢善良的心去面对这个世界。是你,让我看到了生命的坚韧。你是我见过最温暖、最可爱、最有力量的女孩子。”
花诗雨偏过头来看他,隔着模糊的泪光,她看到了一个很温柔的人,像他这些话语一般温柔。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他真的很好,是她见过最好的异性。
盛仰也转过头来,目光与她相接,眼底漾着温柔的笑意:“你真的把自己养得很好,外婆会很欣慰的。”
花诗雨也笑,点点头:“嗯啊。”
目光相融数秒后,盛仰手慢慢伸过去覆在她手背上,她手微动了一下,但无缩回之意。
他手逐渐握紧她的手:“诗诗,我们在一起吧。在我这里,你不需要小心翼翼,你可以任意做你自己。”
花诗雨垂眸望向被他宽大手掌包裹住的手,他手心的温度让她感觉很温暖、很踏实,多想就此牵住他的手。
可心里的负罪感又涌了上来,那道芥蒂不解决的话,她就无法安心和他在一起,无法面对妹妹。
可是,她也想为自己的爱情勇敢一回。
她看着他,说道:“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等我把事情解决。”
“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一起解决吗?”
“我心里的负罪感,只有我自己能解决。”花诗雨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来,“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两三个星期,总之我一定要解决了,才能安安心心地和你在一起。”
说完,她就带着照片和U盘快步走了。
留下盛仰在晚风中一脸懵:怎么和我在一起还会有负罪感?
他越想越不对劲,之前她见过施无双后就对他忽冷忽热的。
负罪感?
难道
第52章 撒钱
晚间,盛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
施无双就是一岁时被施父施母从安西省抱回来养的;花诗雨第一次见到施无双那望眼欲穿的眼神他现在都还记得;那次和施无双一起吃饭,她认真听着施无双讲述小时候的事情,回家后就唱了一首《外婆桥》,告诉外婆妹妹过得很好;还有她每次对施无双都非常热情,哪怕施无双迁怒于她,她也只是关心施无双状态好不好
以及她晚上说的,有人延续了她外婆的戏曲热爱,这个人不就是施无双。
终于挨到天亮,盛仰洗漱完就往施家跑。
施父在院子里浇花,见他来了,热情招呼道:“阿仰,还没吃早饭吧,在我们家吃吧。”
“伯父,我问你个事情。”盛仰快速走过去问:“你们是从哪里抱养的双双?”
“安西省永宁市平安县。”施父从不避讳谈及女儿的出生之地,他尊重女儿的生命来处,“怎么了?”
花诗雨就是安西省永宁市平安县的,盛仰再问:“那双双有兄弟姐妹吗?”
“有啊,双双是双生子,有一个比她晚出生几分钟的妹妹,应当没养活,还有一个姐姐是确定的,其他还有没有就不清楚了。”施父回忆说:“当初是双双外公外婆抱着双双到县城来和我们见面的,他们身边还跟了一个不到三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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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小女孩儿长得非常讨人喜欢,见到我们就一直笑。当时你伯母还想要抱养那个小女孩儿,但是她黏她外公外婆,我们就抱走了还在襁褓里的双双。”
盛仰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想翻开花诗雨和她外婆的合照给施父认,可想到花诗雨她自己一直都不说,说明她不想破坏妹妹平静美好的生活,他就又把手机收了回去。
但,基本可确定了。
盛仰决定和花诗雨一起守着这个秘密。
施母做好早餐,喊盛仰进屋吃早饭。
盛仰坐在餐桌前,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怀疑花诗雨应聘到CR,到他身边工作,就是奔着“见到妹妹”这个目的来的,所以无论怎么样的要求她都照单全收。这样想来,他更加心疼花诗雨了,一个人带着秘密潜伏在他身边工作,肯定非常不容易。
他此刻好想抱抱受了很多委屈的她。
施无双从楼上下来到餐厅,没好气地看了盛仰一眼,坐到了圆桌的另一边,问道:“你来干吗?”
施母把剥好的鸡蛋给施无双:“双双,你先吃个鸡蛋,妈妈去给你盛碗粥。”
盛仰看着对面被妈妈侍候的施无双,眼神里多少带点幽怨,心想:这死丫头命怎么这么好,胞妹难逃厄运,姐姐吃尽了苦头,就她一天苦日子都没过过,二十多岁了,连个鸡蛋都要妈妈剥好。
施无双一口咬了半颗鸡蛋,嚼了几口就往下咽,然后噎到了,便吩咐盛仰:“帮我倒点水来喝。”
看在她是花诗雨妹妹的份上,盛仰真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放到她面前:“帮我个忙。”
“什么忙?”施无双举起水杯咕噜喝了几口水。
“你去找花诗雨,说清楚我们的关系。”
“神经!”施无双放下水,小口咬着鸡蛋,“你故意刺激我是吗?”
盛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谁刺激你啊!”
“关我什么事啊?”
“还不是因为你作妖,无缘无故来插一脚。”盛仰说,“你要不去说清楚,她和我在一起能安心吗?”
施母端来两碗小米粥,一碗放盛仰的餐位上,一碗端给女儿:“双双,听妈妈的,帮阿仰一把,你去和人家说说清楚。”
“也行啊。”施无双仰起头对站自己身边的盛仰说,“你把你的新车给我开。”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施无双差不多也想通了,该吃吃该喝喝,他爱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她只要守着自己爸爸妈妈就行。
“你开了,我女朋友开什么?”盛仰又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已经给你买过一辆车了,你不要太过分了。”
“八字都还没一撇的女朋友?”施无双嘚瑟喝粥,“你新车不给我开,那我永远不开口。”
“”只思考了三秒,盛仰回到自己位置,“给你给你给你,下次自己来我家提。”
“双双,家里都有好几部车了,就别为难阿仰了,帮帮他的忙,去跟人家说说清楚。”施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阿仰啊,你别介意啊,双双就是图新鲜,开两天就会还回去的。”
盛仰:“没事的伯母,她想开就开吧。”
施无双也说到做到,吃完早饭就给花诗雨发去消息:
【诗雨姐姐,我为之前的不懂事而向你道歉。】
【我对他其实是一种习惯性依赖,他突然有喜欢的人了,让我不适应,觉得是你破坏了我们的关系。我现在想清楚了,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平常见面了依旧是朋友。】
【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真诚祝福。】
花诗雨正坐在电脑前做副业的工作,心里还愁着要怎么样说才能让妹妹接受自己想和盛仰在一起这件事,结果妹妹先发来消息,她心中的愁绪一下就消散了,问道:【怎么突然想通了?】
双双:【不就是个破男人嘛(傲娇)】
花诗雨咯咯笑,妹妹终于想通了,附和她:【对,就是个破男人(呲牙)】
双双:【开玩笑的啦,除了偶尔会怼人之外,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特别会照顾人,你也是个很好的人,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花:【谢谢双双(可爱)】
忽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整个空间都变得明亮,如花诗雨心情一般明朗。她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心想着下午要把盛仰约出来,正式回应他的告白。
脑海里已经在想下午去见他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弄什么样的发型,化什么样的妆,去什么样的餐厅吃饭…想到这些,她心里都是甜滋滋的。
而下一秒,桌上手机震动了,进来了一条消息:【姐,爸爸决定放弃治疗了,明天就要回老家了,你真的不过来看看他吗?】
花诗雨很讨厌这种道德绑架,可仔细想想,花贵也没有犯下什么滔天大错。当年妹妹们是被他大爷的婆娘半夜偷偷丢弃在外面的,一向老实的他知情后,与大爷一家决裂了。
可在那个年代,那个地方,花贵也无力改变父辈的封建思想,他自己也受了封建思想的影响,最终还是接受了父辈的安排,与一个屁股大的女人再婚了,生了一个儿子。
可是他几乎没养过自己的女儿,有时想接济一下花诗雨,都被强势的二婚老婆控制住。
当然,也是因为他的懦弱无能。
正因为有个碍事的亲生父亲在,导致花诗雨连孤儿补助都申请不了。
她怎么能不恨呢!
她越想越气,这笔账,她一定要算回来。
午饭后,花诗雨戴了个黑色棒球帽和一次性白色口罩,到银行取了五万块现金,带着去了花贵所住的医院。
经打听后,花诗雨找到花贵的病房,刚到门口就听见陈凤娟在里面用家乡话骂道:“死白眼狼,亲爹快死了都不来看一眼。”
一个虚弱的中年男人声音:“不要去打扰她。”
陈凤娟大声叨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三番五次让志明给她送钱,现在好了,一分钱都没有了。你是无所谓,死了一了百了,但是我们志明呢?他上学要钱,娶老婆要钱,家里连个新屋都没有!”
花诗雨视线稍往里看,就看到陈凤娟指着病床上的花贵继续一顿臭骂:“嫁了你这个死没用的老实棺材板,留下一身债,你怎么不早点死!”
花志明冲着陈凤娟喊:“妈,别吵了,丢死人了。”
陈凤娟才不管,囔囔问道:“你跟你死爹一个样,老实巴交的,叫你送钱给那赔钱货你就送,现在让你去找她,你也不敢,我看你以后怎么办?书别读了,去做叫花子吧,你这种老实人早晚被人欺负死!”
花志明:“姐姐在大城市打拼也不容易。”
“你是眼瞎了还是眼珠子被人抠了?”陈凤娟乱指一通,“她过年回来,给镇上学校捐了五万块钱,也不给她死爹半分。一个个死没良心!”
花诗雨推门走进去,小小的病房放了两张病床。靠窗的病床是一位年轻女孩陪腿受伤的老人,两人一副八卦脸;靠门的病床是花贵的,他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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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躺在那里,病床两边分别坐着满脸忧愤的陈凤娟和一脸哀愁的花志明。
双方都以为花诗雨是对方来探病的亲戚,没有一个人在意到她。
花诗雨轻轻咳了一声,花志明立马站了起来,问道:“姐,是你吗?”
花贵睁开眼,唤了声:“诗诗?”
花诗雨把帽檐往上提了一点,只露一双眼睛面对他们。她看了眼面黄肌瘦、脸上无一丝血色的花贵,把到嘴边的“你没资格叫我诗诗”又咽了下去。
她实在做不到对一个病痛之人而语言凌厉。
陈凤娟一个劲向花贵使眼色,让他向花诗雨要钱,但他只问:“找到妹妹了吗?”
花诗雨冷哼一声:“哪个妹妹?被你们遗弃而亡的妹妹吗?”
花贵瞬间沉默。
花志明低声替父亲解释:“那是别人背着老爸遗弃的,老爸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为这件事愧疚。”
花诗雨对花志明无敌意,不打算怼他。
陈凤娟一改刚才骂人气势,突然赔起笑脸:“诗诗,听说你在外国人的公司上班,前几个月还去国外出差了呀,肯定很赚钱吧。读了书就是好啊。”
花诗雨从包里取出两叠现金,一叠一万,伸给陈凤娟。
陈凤娟脸上乐开了花,赶忙伸手去接,却拉不动钱,因为被花诗雨紧紧捏住了钱的另一边。
“诗诗,当年你爸可是一次性付了你抚养费的啊。”陈凤娟使劲拉,“你现在就有义务赡养你爸啊,何况你现在这么会赚钱。”
花诗雨把钱一把拽过来,一张一张扔在地上,讥笑道:“不是要钱吗?你倒是捡啊。”
陈凤娟懵了,站在原地不动。
“上了学,你的儿子兴许能找到不要彩礼的老婆,没上学,那你儿子就得花38万彩礼买个老婆了。没有孙子,怎么给你们传宗接代呢?”花诗雨继续一张一张扔钱,断定陈凤娟就算不为花贵,也会为了儿子蹲地捡钱,“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你”
陈凤娟刚想骂人,花诗雨就说:“你只要出声,发钱就停止,底下不是还欠着两万块的住院费吗?回家车票的钱都借不到了吧?”
陈凤娟有气不能出,脸憋得通红,还是弯下腰来捡钱,捡到花诗雨脚边的钱时,花诗雨直接一脚把她手踢开,并轻蔑道:“别脏了我的鞋。”
陈凤娟抬起头来瞪人,满目怒气却不敢吱声。
花诗雨用力往她脸上甩了数张钞票:“这是你应得的!”
钱重重砸在陈凤娟那张黑胖脸上,发出“啪嗒”之声,爽快又悦耳。
当年,花诗雨外公车祸住院,四处借钱也没能把外公留住。而花诗雨还小,外婆不得已去问花贵要抚养费,花贵筹了五千块钱放家里,想过几天委托别人送过去,却被陈凤娟发现了。
趁花贵去地里干活的功夫,陈凤娟扣留了三千,拿出两千,并喊花诗雨外婆过去拿。
外婆带着花诗雨去了,陈凤娟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把钱一张一张扔到外婆和花诗雨面前,扔一张讽笑一声,一共二十次。
外婆没想到陈凤娟会这么过分,可想到自己已无任何经济能力,家里还欠着钱,花诗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马上又要上初中了,不能没有钱。外婆不作过多思考,把花诗雨推到一旁,自己则弯下腰来,微微笑着捡钱。花诗雨想过去帮忙,却被外婆阻止,自己尚且能咽下这屈辱,但她不想让花诗雨弯一点腰、低一点头。
小小的花诗雨站在旁边,含泪看着外婆被人恶意羞辱,却无能为力。那种恨,也一直长在了她心里,到现在这一刻。
医院的人都听说有人在病房撒钱,门口聚集了一堆病人、病人家属和医护人员,有人谴责,有人叫好,有人拍照。
花诗雨根本不在乎他人眼光,把手里剩下的人民币全往陈凤娟头上咂,红粉的百元钞票哗啦啦洒落了一地。
看到地上自己撒落的钱,花诗雨如释重负,含泪而笑。当年外婆所受的屈辱,在这一刻都捡了起来,仇恨也以十倍奉还了。
“还有你。”花诗雨转身面向病床上的花贵,把帽沿压低,避免看到那张病怏怏的脸而产生怜悯。
花诗雨掏出一叠钱,扯掉橡皮筋,手举着想往他脸上扔,犹豫了下,还是扔向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上,散满整个病床,“这是替我死去的妹妹和妈妈报的仇,她们的死跟你的懦弱无能脱不了干系!”
该解的气都解了,花诗雨走向花志明,相对温和地对他说:“抱歉让你看到自己的父母受此屈辱,但是当年你母亲就是这样对我和我外婆的,你父亲虽没实质性犯下什么错,但他的软弱无能间接害死了妻女,一切源头在他。你本性是善良的,我感谢你当年替他送钱过来,如果你能考上高中,考上大学,一切学费我来承担。当然,你要是因为今天这场面来憎恨我,我也不在乎。一切随你,好自为之。”
说完,花诗雨长抒一口气,向被人围堵的门口走去,余光还是不小心瞥见了花贵那流淌在眼角皱纹上的泪。
她推开人群,不惧任何人的目光,大步往外走,眼睛红润,心里却畅快淋漓。
走到一楼出口,午后阳光洒了一点进来,花诗雨终究是不忍心,退到导诊台要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下花贵的信息。
她在写字时,盛仰打来电话,问她:“是在六院吗?”
花诗雨委屈地“嗯”了声。
盛仰说:“我在医院正门口旁边的公交站台这里。”
“好,等我一下。”
花诗雨挂断电话,把两万块钱和纸条给到导诊台的护士:“您好,B区301病房的花贵付不起剩下的住院费,我无偿替他付了。少了的话,你们再问他要哈,多了的话,就捐给其他付不起医药费的人吧。”
随后,她心无负担地走向外面的灿烂阳光。
留下的两万块钱,不是她对伤害过她的亲生父亲的同情,而是她对这个世界一直存有的善意。
第53章 恋爱
花诗雨走在路上,一路上都有人用异样眼光看她,小声议论着她刚才撒钱的事。
不过,她一点也不在乎,她从不奢求别人对自己感同身受。
花诗雨走到医院大门口,看到盛仰站在公交站台后边的树底下低头看手机,她摘掉帽子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他,靠在他胸膛上求安慰:“可以抱抱我吗?”
她的委屈,也需要释放。
盛仰先是诧异,从未与人这般亲近,双手悬着不懂如何去拥抱她。可转瞬间,欢喜便漫上心头。他收紧手臂,下巴抵在她发间,嘴角不自觉扬起,轻揉着她的后脑勺,安慰受了委屈的她。
“怎么了?”盛仰温柔地问。
花诗雨不说话,只小声哭着释放情绪。
上午,施无双告诉盛仰,自己已经和花诗雨解释清楚了。盛仰立刻给花诗雨打电话、发消息,想约她见面,可始终没有回应。担心之下,他赶到花诗雨的住处,房东老太太却说她去六院看亲戚了。盛仰感觉不妙,就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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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站在这的十几分钟里,盛仰也有听到别人说病房里有个女孩对父亲撒钱,撒得整个病房都是钱。
他大概猜测了,那个女孩就是花诗雨,只有她有这种魄力。
“他说不上是恶人,但是他作为一个男人,那么的懦弱无能,就是不对的。当初他要是能够强硬一点,维护好自己的妻女,那么我的那个妹妹就不会去世了,我的妈妈也不会跳河了。”花诗雨带着哭腔说,“旁人都说我狠心,可是谁又经历过我经历过的呢,谁知道我的痛苦呢。”
“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且一定是对的。”盛仰在她耳边轻轻说:“我觉得你超酷的。”
花诗雨抬起头来与之对视,红润的眼笑得亮亮的,问道:“还记得你在巴塞罗那代我男朋友送给我的那束花吗?”
“那五十欧一小束的小雏菊?”
花诗雨震惊:“五十欧?!你不是说十欧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男朋友那边怎么说,买花的钱还还给我吗?”
“那你得问盛仰要了。”花诗雨脸躲进他怀里,羞得不好意思看他,“因为他是我男朋友。”
盛仰嘴角笑意难掩:“盛仰说他买的时候就已经付过了。”
“那不就得了,那个傻子花了五十欧买一小小束花。”
“因为那个吉普赛女人说浪漫无价。”
“原来老板也有隐藏浪漫的一面。”
“都是打工的,休息时间叫什么老板,别扭。”
“好好好。”
两人抱了好一会,盛仰问:“去吃晚饭,好嘛?”
“嗯啊。”
松开后,两人并肩而走。
花诗雨两手都抓着自己挎包的带子,搞得盛仰都没法去牵她手了。
直到前方走来一对牵手的情侣,花诗雨看到别人情侣牵手,才缓缓把手放下,垂在腿侧。
盛仰悄悄把手伸过去,食指先试探性地勾住她的小拇指,她手微微收缩握住他的食指,他便继续伸进去第二根手指、第三根手指直到与之十指相扣。
花诗雨抿嘴笑,双颊在夕阳下泛着粉红,内心的羞涩和喜悦都快要裹不住了。
听多了谁谁是炮友转正的关系,谁谁又发生了一夜情,导致她以为毕业工作之后的恋爱都是先发生肉/体关系,而没有先互相心动,再牵手、拥抱和亲吻的过程。
没想到还能遇到这么小心翼翼的试探,她感觉很幸运。
盛仰问:“还辞职吗?”
“不辞了。”
盛仰打趣道:“也不知道哪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说120周年酒会结束后就离职,再也不跟我联系来着。”
花诗雨另手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胳膊:“气话啦。不过Molly说总部规定同部门同事禁止恋爱,那我们算吗?”
“不算。再说,只要你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他管你和谁谈恋爱。”
“那对你有影响吗?”花诗雨担心他们关系在公司里败露,影响盛仰的名声和发展。
“没有,我也不在乎。”盛仰说,“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离职,工作对我来说就是打发时间,找点成就感。”
“我怀疑你在凡尔赛?”
“是真的,我真的可以离职,在哪干不是干。”
“别,就算我离职,你都不能离职。”花诗雨头挨着他肩,“那我们不在同事面前公开我们的关系吧,你也别给我开小灶。”
“做梦呢,还开小灶,不可能的。”盛仰可不留情面,“总部有意让你接替奚涧的位置,被我否决了,我说你还担不起这个重任。”
“你”花诗雨把挨着他的脑袋移开,嘟囔道:“看不起谁呢?”
“没有看不起你,你个人能力很突出,但是没有管理经验,一下把你放到那个位置,你自己也会慌乱,搞不好还会怀疑自己。”盛仰耐心解释道,“所以我的提议是把你升为副的市场部总监,底下再招一个有经验的主管,市场部还是你说了算。”
“名义上是我说了算,实际上是你说了算吧?”
“那我给你打个预防针,我会公私分明的,你没做好的地方我可能也会提醒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