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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胯.部明显受了严重的伤害,凶手厌恶男性吗?凶手是女性?
不,死者的身高至少有1米7,而且体型壮硕,显然有健身的习惯,一个女性要怎么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再穿上裙子呢?
虽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这样对于一个女性来说难度还是高了些。
“死者背调出来了。”
余泉拿着刚打印出来的纸来到毛煦熙的面前,徐威和金宣儿也马上凑了过来。
“死者名叫江上育,三十岁,父母都在国外,在飞扬金融上班,是小组组长,未婚,没有女朋友,但有不少暧昧对象。”
余泉指了指自己桌上死者的手机,道:“刚查了查,暧昧对象多的推测应该没错。”
“死者是环海市的本地人,小学和中学都在环海重点学校上学,大学是环海国际金融大学。”
余泉顿了顿,续道:“刚打电话过去调查过,他在公司虽然跟其他小组有竞争关系,但是为人还算不错,在公司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和金钱纠葛。”
“至于感情方面,我也没发现他跟哪一个暧昧对象有严重的感情纠葛,暂时查到这么多,我现在就要出去继续调查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余泉年轻,总是活力满满的,跟章铜一般都是一起行动的,只是今天章铜没有被点名,余泉难得独自行动了。
“暂时没有,查一查死者昨天去了哪里,重点查一下他的人际关系。”
徐威说完后,余泉马上应下就拿起外套离开了办公室。
“毛姐,侧写现在可以写了吗?”
金宣儿问,她低头看了一眼毛煦熙手里的照片,还是觉得心底一阵发寒,这到底出于什么心理,才会女装穿到死者身上呢?
“还不行,我想先等萧医生的报告才写。”
只是萧韫言才刚进行解剖,而且还得帮死者卸妆,估计不会这么快结束。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凶手对女性这个角色有一定执着,或者对男性有着仇怨的情绪。”
毛煦熙低头又看了一眼照片,低声道:“或许对‘美’有很独特的理解。”
金宣儿听了后,五官皱了起来,看着那厚厚的妆容,还有颜色搭配冲击力极强的眼影,腮红和口红。
有点一言难尽。
“我去法医部等,有什么发我手机上。”
毛煦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徐威正要跟上去,就被金宣儿拉住:“徐队,你瞎吗?”
“啊?干嘛?”
怎么突然骂人呢?
“她跟萧法医闹别扭呢,你现在跟过去,那她俩一会儿岂不是没有单独聊天的机会?”
金宣儿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毛姐刚才不是说了吗,叫我们有事发她手机上,这就说明她不想别人跟过去,徐队,你傻不傻,智商全用在办案上了?”
徐威一听,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还好你救了我一命!”
徐威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后缓缓坐下来,朝着金宣儿竖起大拇指:“还好有你!”
金宣儿白了徐威一眼,然后道:“我去查一查江上育上学时的情况,不跟你说了。”
徐威随后去了法证部,催促他们快点把检验结果送出来,给他们点压力。现在一队破案率高,莫霜对他们很器重,法证部也不敢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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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率快了真的不一样,也不用天天拿着电话跟法证部扯嘴皮子了。
毛煦熙在法医部的时候也没有闲着,她在法医部的办公室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又开始翻看刚才的照片。
什么仇什么怨呢?桃色纠纷?
可按余泉说的,江上育没有女朋友,几个暧昧对象也很和谐,如果是去过什么地方惹上了麻烦,那对方应该是临时起意杀人。然而,临时起意的杀人,怎么可能会准备这些裙子化妆品什么的。
这是有预谋的,或许还预谋了很久。
过了不久,余泉就不断往群组里发信息过来,大致是说了江上育的家庭情况。江上育家庭中上,生活环境不错,而他的父母也已经知道了他遇害的消息,正在回国的路上。
然后群组里就发生了谁去应付江上育父母的事而吵了起来,毛煦熙没有再看手机。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里转来熟悉的脚步声,萧韫言那一寸高的通勤鞋走起路来总有一种个利落又飒爽的感觉,毛煦熙也不知道怎么就记下了这个节奏。
都怪萧韫言有事没事老往刑侦一队的办公室跑。
萧韫言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毛煦熙后先是一愣,然后回头看向赵晓雅:“你先把那些送检。”
“好的,萧医生。”
赵晓雅也看见毛煦熙了,知道萧韫言故意支开自己,虽然有些失落自己不能八卦,但是稍微吃到瓜的她还是努力地压着上扬的嘴角,往法证部去了。
“我稍微整理一下法医报告就好。”
萧韫言朝着毛煦熙微微一笑,只是这一次的笑意不达眼底,那双眼分明还透着深沉的疲惫。
毛煦熙皱了皱眉头,办公室就这么沉寂了几秒,毛煦熙才道:“今晚我做饭,你想吃什么?”
萧韫言坐在电脑前,有些惊喜地抬头,眼里的疲惫像是在这一瞬间被扫空一样。她的唇角微微勾起,笑道:“今天想吃牛肉。”
“好。”
毛煦熙只是应了一句,然后又被萧韫言看得脸颊有些发热,马上转移话题:“江上育的死因是什么?”
“窒息,喝酒的同时还吃了过量的药物,这抑制了呼吸中枢,导致昏迷和呼吸功能障碍,最后呼吸衰竭致死。加上酒精和药物引起的恶心让死者无意识中呕吐,而呕吐物堵住了气管,加快了死亡。”
萧韫言顿了顿,道:“现在死者胃里的药物晓雅已经送检了,很快就会知道是什么了。”
毛煦熙听了后,疑惑道:“被灌药的?”
“不,没有挣扎的痕迹,是把药物磨成粉末融进酒里喝下的,在胃里找到些许还未完全溶解的药物粉团,推测是凶手有意让死者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喝下药物。”
毛煦熙听罢,皱起眉头,然后又问到了死者胯.部的情况,萧韫言道:“是用刀状利器切砍,血肉模糊。”
萧韫言说得平静,可毛煦熙想象到那个画面,脸色都不禁惨白了几分。
哒哒哒……
萧韫言敲键盘的声音很有规律,很快声音就停了下来:“好了。”
随即,萧韫言站起来,从打印机那里拿出了几张纸,夹好,放到文件里,递给了毛煦熙:“死者除了一些小擦伤和胯.部那里的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表面伤痕,不过死者的肝脏轻度脂肪变性,估计是有长期喝酒的习惯。”
“那就是说,凶手知道死者这个习惯,所以有了杀人的计划,那肯定是熟人才对。”
毛煦熙说完后,又皱起了眉头,可是目前死者身边的人都没有这个动机,莫非是一个一直默默留意着死者的人?
那凶手又为何要一只默默留意死者,积怨已久?
“小熙。”
萧韫言的一声轻呼让毛煦熙扭头看去,温热的手指已经来到了毛煦熙的眉间,轻轻揉了揉:“别老皱眉头,想不通的可以跟我说,或许我可以为你分担。”
毛煦熙有些不自然地往后缩一缩:“只是在想死者是不是跟谁积怨已久。”
“等你做了一个侧写,或许凶手的画像会更加清晰。”
萧韫言说完后,毛煦熙迎着萧韫言柔和的目光问了一句:“你觉得凶手是男性还是女性?”
萧韫言一下子无法回答出这个问题,毛煦熙轻笑:“看来我们的想法都一样,我也无法判断凶手是男性还是女性。”
“从死者的死状和外观来看,像是女性动的手,可是按照死者的体型,从现实考量,却像是男性动的手。”
萧韫言听了后点了点头,认同毛煦熙的话,并道:“别担心,这么独特的行事手法,一定会找到更多线索的。”
“嗯。”
一整天下来,余泉并没有在江上育的人际关系中找到疑点和嫌疑人,金宣儿查了一天江上育上大学时发生的事,也找不到太多的疑点。
随机杀人?
法证部那里也很快有了报告出来,死者身上并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而胃部的药物和现场呕吐物的药物结果一致,是抗抑郁的药物。然而,江上育并没有抑郁症,也没有其他精神疾病,那就说明,药很大可能是凶手的。
抗抑郁药是需要医生出具的,徐威打算从这条线索去调查。
下班前,毛煦熙看着一堆堆冲进手机对话框里的信息,不禁叹了口气。
今天她还没写侧写,因为她不知道怎么下笔,总觉得这个凶手是个矛盾的个体。她承认自己一些主观的判断让她迟迟下不了笔,她应该写下凶手是男性的,可是她却总觉得是女性。
毛煦熙打算用一晚上去整理一下思路,明天再写。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也是早晨的办公室,徐威的座机又响了。见徐威接电话时脸色越来越沉,大家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毛煦熙都还没放下包包,就又跟着徐威出去了。
今天,毛煦熙很真切地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杀戮之气,它笼罩在阴暗的角落里,窥探着人们,像是随时吞噬人类的野兽。
巅峰路二段后巷,毛煦熙看着眼前穿着一袭绿色吊带长裙的男死者那死不瞑目的样子,脸色渐渐地苍白起来。
不是惧怕死亡,也不是惧怕恶念,而是惧怕……
她身后一直盯着自己的那道目光。
:
第45章
我们身体里都住着很多小人,他们争吵,打架,混乱,轮流掌控着我们的选择,他们那么地复杂,无法被任何标签定义。
毛煦熙看着眼前穿着绿色吊带长裙的死者,他脸上一样涂上了厚厚的粉底,绿色的眼影,大红口红,还有那粉粉的腮红,配上那死不瞑目的模样,这是毛煦熙无法适应的视觉冲击。
死者的双目圆睁,眼结膜出血,眼球突出,再加上他脖子上那条无法被忽视的深褐色的勒痕,让人不难猜出他的死因。
毛煦熙的目光又落到了死者的胯.部,一样染满了血污,血迹顺着那黑黑的柏油路流了出来。
萧韫言正蹲在死者身边检查,毛煦熙的脸色却倏地一变,顿时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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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
她扭头看向身后,刚才寒意袭来的地方,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那里只有一条脏臭的污水沟。
可是,她明明感觉到了一道探究且不友善的目光,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魔鬼,正判断着她这个敌人的实力。
“怎么了?”
徐威感觉到毛煦熙的表情和反应都不对劲,也跟着四处看了看,低声道:“是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
毛煦熙摇了摇头,然后道:“只是觉得,有人在窥探我。”
徐威一听,还以为是痕检员那小子,毕竟那小子总是来烦自己叫自己给他毛煦熙的联系方式,自己都拒绝了。
“不,不是人。”
徐威本来还要开口说痕检员的事,可毛煦熙这句话让他浑身怔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总觉得,祂跟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
毛煦熙又四处看了看,可她实在是找不到任何感觉和痕迹了,像是一阵无形无味的风,一下子就散得无影无踪。
“毛姐,你有感应吗?”
徐威感觉浑身都毛毛的,尤其是看了死者的死状后,更觉得浑身发毛。
“一点。”
一点都不简单。
**
多一个受害者总是让人觉得不安的,上头也更加重视起来,就连莫霜也亲自来到刑侦一队的办公室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煦熙,侧写出来了吗?”
莫霜坐到毛煦熙的身边,语气温和,并没有催促的意思,她知道大家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催也是没有用的。毛煦熙喜欢莫霜这一点,只要大家都在尽心尽力,她就能抗住上面的压力,保护他们。
她是个好领导。
不过还是那句,总觉得什么时候听过她的名字。
“正准备写。”
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因为第二个受害者,所以毛煦熙对自己的侧写更有信心下笔了。
性别:极大可能为男性,具有一定的社会遮掩能力,偏瘦弱。
年龄:20-35,受害者是其同龄层。
作案动机:仇恨驱使,可能与身份羞辱和性别否定有关。
性格特征:高控制欲,仪式化强,具报复心理,情绪障碍或人格障碍倾向。
社会表现:表面正常,有较强伪装能力,孤僻或在社交圈中不被接纳。
危险等级:中高,极有可能重复作案,符合反社会人格与人格障碍特征。
莫霜看完毛煦熙的测写报告,问:“为什么会是偏瘦弱?”
毛煦熙沉默了几秒,才道:“我怀疑凶手的自我性别认知为女性,既如此,我认为他的体态也会故意维持在跟女性差不多的程度。”
莫霜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一样。
“对了,海家兄弟的判决出来了,海荣因包庇罪判了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六个月,海华防卫过当致人死亡罪判了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
这个结果还不错,毛煦熙想,心底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莫霜说完后,又说会这个案子,她指着毛煦熙电脑上:“仇恨驱使,会是什么样的仇怨?”
毛煦熙听罢,扭头看向金宣儿,道:“金宣儿正在调查两个死者上学时……”
毛煦熙还没说完,金宣儿就倏地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地把笔记本抬了过来:“有线索了有线索了!”
金宣儿把笔记本抬到两人面前,然后道:“死者叫任刚,跟江上育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就读同样的中学,环海二中。”
“凶手很可能是跟他们一个学校的,只是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才动手呢?”
毛煦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她道:“可能有什么事成了导火线,可以查查他们最近见过什么人。”
只是毛煦熙深知,有时候导火线并不一定是死者这里挑起的,也可能是凶手本身发生了什么而爆发的。
“好,我查一查他们在学校发生过什么事,也查一查最近他们见过什么人。”
说完,金宣儿又把笔记本抬了回去,然后拿起自己的包包和证件小跑出门。
徐威正好在金宣儿出门的时候回来,他道:“法证部那里还是没能在现场采集到指纹,现场也没有找到更多有用的证据。”
这个结果毛煦熙并不意外,她认为凶手还有余裕为死者化妆,这说明他对现场的掌控十分有自信。
“我已经跟法院申请了调查许可,一会儿我就要去查一查医院有精神疾病病人的名单。”
徐威拿起自己的皮外套,莫霜听了后,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有我在会顺利一些。”
徐威瞬间感动得只差感激涕零了,有莫霜在,发生了什么也有她扛着,徐威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那我就留在这里等法医报告。”
毛煦熙说完后,莫霜点了点头,道:“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络我。”
莫霜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然后就跟徐威离开了。毛煦熙想了想,还是去了法医部等一等萧韫言,她实在没有办法闲在办公室里。
还好,萧韫言的验尸速度还是很快的,就在她推开门的时候,都不用萧韫言开口,赵晓雅就已经率先开口:“萧医生,我先去法证部拿些报告。”
“好。”
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报告。萧韫言会心一笑,应了一声后,就让赵晓雅去了。萧韫言坐了下来,还是那句话:“稍等,我整理一下报告就好。”
毛煦熙也没有催促,只是支着脑袋看着手机里刚才现场拍下的照片,她问到:“死者是被勒死的吗?”
“嗯,而且按照他脖子上的伤痕,应该是他戴着的那个金链勒的,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他没有喝酒也没有嗑药,意味着被杀时意识清醒,可偏偏他并没有挣扎,脸部呈惊恐的表情,感觉死前曾看到什么让他恐惧的事。”
萧韫言停了下来,然后把一组照片放到毛煦熙面前:“你看他肩膀位置。”
毛煦熙仔细看了一眼,刚才在现场没有留意,现在才发现死者的肩膀上有几道黑色的指痕,而且诡异的是,这些指痕很纤细,不像是男人的手。
“黑色的指痕……”
萧韫言点了点头,道:“可是提取不到指纹,这跟当初我处理溺水案时,那些死者脚脖子上的痕迹是一样的。”
毛煦熙脸色冷了下来,拿起照片反复地看了死者肩膀上的痕迹,萧韫言又补了一句:“我抹了抹那痕迹,感觉是灰烬,刚已经让晓雅送检了。”
“灰烬?”
毛煦熙眉头紧蹙,脸色越来越沉,萧韫言也停下了敲键盘的手,低声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如果凶手手上有灰烬,那么一定会沾到行凶的金链上。”
毛煦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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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金链上的确没有灰烬,而且如果凶手要清理的话,应该把肩膀上的痕迹也清理才是。”
萧韫言也补了一句。
“如果这不是人为的话,那么这很可能是我专业的问题了。”
毛煦熙顿了顿,神色冷然道:“这是火烧鬼的痕迹,火鬼怨重,祂们生前遭受皮肉内脏焚烧剧痛,灵魂在脱离□□之前可以说得上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怨念不止重,还尖锐,带着很强烈的攻击性。”
萧韫言转了转椅子,整个人面向毛煦熙,那得体服帖的白色衬衫在可此刻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
“那是什么意思?”
萧韫言也皱起了眉头,她作为法医自然要以科学证据为主,但是这些话从毛煦熙口中说出来,那就很有参考价值了。
“我怀疑凶手被火烧鬼附身了,而且这情况除了杀人手段不同,凶手侧写不同,跟当年旧红木村的案子有相似之处。”
听到‘旧红木村’四个字,萧韫言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道:“所以当年你师傅会去旧红木村,也是因为那个案子有蹊跷?”
“对。”
毛煦熙眼中透着不甘与愤怒,毛琰灼一片好心,甚至不惜耗费心神去做结界,可偏偏那些人却说她是神棍,乱神怪力,迷信封建,对她进行了无礼地指责。
到底值不值得呢?
毛煦熙在心里问过自己很多次,可她如今也入了这个局,值得不值得都已经无所谓了,她只求一个结果,可为毛琰灼平反的结果。
毛煦熙深深地看了一眼萧韫言,很多往事都止在这个眼神中。
“我不知道为什么火烧鬼会找到凶手,但是能肯定的就是他们之间一定有同频的连接才会不谋而合。”
毛煦熙再看了一眼照片上那纤细的指痕,她道:“火烧鬼或许是个女人。”
“所以祂影响了凶手的行为逻辑?”
萧韫言对此也十分在意,尤其是提到旧红木村,她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不确定,因为我不知道他们同频的事是什么,人的复杂性,无法被定义,鬼也一样。”
毛煦熙放下照片,看向萧韫言,眼神在沉默中变得复杂。
一如你,我始终看不明白你,正因为如此,你于我来说才始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如果我看明白你了呢,我是不是能放下了?
毛煦熙的眼睛一酸,没有答案,无论是心还是口,都没有答案。
第46章
这世界最大的伪装,就是把真实的自己藏在各种面具之后,然后用行动告诉所有人,我很‘正常’。
因为两宗命案的死者死状太过相似,所以这案子很快就被定义为连环杀人案,市里各个派出所和辅警们也十分配合,加紧巡逻,希望不会再发生类似的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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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环海市已经习惯了罪恶的存在,媒体方面也被压了下来,可是这些风声还是在市民口中流传,发生命案附近的几个社区还是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氛围。
徐威申请了搜查准许,还在莫霜的帮助下拿了很多病人的个资回来。徐威和毛煦熙一份份地看,到了下班时间都没有要下班的意思。
萧韫言来了,见毛煦熙和徐威埋头看资料,她也走了过去帮忙看。
“萧医生,哎呀,这……这怎么好意思?”
徐威有些害怕萧韫言的强大气场,可是看她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帮忙筛选病人的个资,多少还是要客气一下,这毕竟不是萧韫言的工作范围。
“没事,我帮忙的话,你们也能早点下班。”
萧韫言说话带着工作时的一丝不苟,缺乏了温度。毛煦熙抬头看了萧韫言一眼,这还是她这么仔细地听萧韫言跟别人说话,这跟对待自己的态度还真是天差地别。
萧韫言的双标并不是表现得特别显眼,可是只要仔细观察,就能明白她的区别对待是怎么样的。
“那就谢谢萧医生了。”
刚才徐威便看资料还会跟毛煦熙聊天开玩笑提提精神,现在萧韫言来了,他是一句玩笑话都不敢说了,只能认真看资料,效率快了不少。
一个多小时候,三人终于把三家医院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个资都挑选了出来,符合毛煦熙侧写出的凶手画像有二十二份。
后来毛煦熙亲自细挑了五份出来,并道:“可以先锁定这五个人。”
毛煦熙选的,都是身材较为瘦弱的男病人,徐威有些好奇,问道:“不是该细挑有人格障碍的人吗?”
“凶手有人格障碍,但是他伪装能力很强,心理医生不一定能察觉出来,而且我更看重的是他们跟医生提过的创伤经历。”
毛煦熙顿了顿,指了指手上的五份资料,道:“这些都是有遭受过嘲笑,霸凌,且家庭创伤的人,更主要的是,他们气质较为阴柔,说这些的时候内心特别柔软。”
“符合你说的,凶手可能对自己的性别认同为女性。”
萧韫言补了一句,毛煦熙点了点头,然后道:“可以着重调查这几个病人的背景,或许……”
毛煦熙还没说完,金宣儿急急忙忙地推门而入,并道:“我,我调查到了,这两个死者在环海二中的时候是朋友,而且当时他们还霸凌过一个同学,只是校方压下来了,那个人的名字叫……”
金宣儿说到这里,然后翻了翻自己手上的资料,然后继续道:“叫王力男!”
毛煦熙低头看了自己那五份资料,然后就找到了其中一份,还真的是叫王力男,这准确度都让自己有些鸡皮疙瘩了。
“我靠,牛啊毛姐!一找一个准!”
徐威直接把毛煦熙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然后这才问金宣儿:“金吒,当时霸凌的事是怎么回事?”
金宣儿马上找了个位置坐下,翻着自己手上的小抄本,道:“当年霸凌事件有四个施害者,受害者是王力男,因为王力男长得比较瘦弱娇小,而且说话行为比较阴柔,所以就被这四个人笑话霸凌。”
“事件持续了一个月左右,听说王力男的父母来的时候没有帮着王力男反而还觉得自己儿子丢脸,最后王力男就转学了。”
金宣儿顿了顿,又翻了翻小抄本:“后来他在新的学校一切都风平浪静,就是人比较沉默寡言,没什么朋友,后来没考上大学,去了工厂做流水线。”
毛煦熙边听,边翻着王力男的个资,他有中度抑郁症,靠药物控制,状态一直很稳定,而且也会定时去复诊,只是最近到了该复诊的时间,他并没有来。
“然后呢?”
萧韫言开了口,双手抱着胸,手上还夹着笔,就想来巡查的领导,金宣儿一下就有了压力,不敢怠慢:“我去了那家工厂,说是王力男最近身体不太好,请了病假。”
“身体不太好?”
萧韫言皱了皱眉:“生了什么病?”
“没有请假条,不过他在厂里一向很勤劳,态度很好,加上主管知道他有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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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请假条也批了。”
大概知道接下来他们会问什么是,金宣儿率先一步开了口:“经过调查,王力男最近在厂里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只是他比较孤僻,所以知道他事情的人不多。”
金宣儿合上了小抄本,打开自己刚才一并带回来的饮料,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妈呀渴死我了,一连跑了好几个地方,徐队,你要是不请我们吃点什么,那真的说不过去了。”
“请请请,必须请!”
徐威才刚说完,办公室的门碰的一下又被打开了,余泉回来了,几乎是跟金宣儿一样的气喘吁吁,就像是八百里加急送战报的士兵一样。
毛煦熙出奇地看到萧韫言的嘴角勾了勾,像是被余泉和金宣儿逗笑了一样。
真是奇景,高冷的萧法医被同事逗笑了。
余泉又跟着坐了下来,手边也拿着一瓶冷饮,明明已经是秋天了,他还是热得满头大汗,靠得近地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
“我去江上育死前去过的酒吧查过监控,他是跟一个长发女人离开的,从后巷离开,那酒吧离案发现场只隔了一条街。”
余泉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然后继续道:“据当晚的目击证人说,那个长发女人长得很诡异,虽然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但是他们都觉得那个女人的长相过于硬朗,有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余泉还举着一支U盘,道:“一会儿大家可以看看。”
余泉又喝了一口饮料,然后抹了抹额上地汗,道:“后来我去了金华路三段附近的店家,调取了好几家店家的监控,都有拍到江上育和那个女人进入了金华路三段的后巷,都在里面。”
余泉又指了指u盘,然后问:“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毛煦熙把王力男的照片推到余泉的面前,他留着平头,身材消瘦,面目曲线硬朗,眼神却透着沉沉的抑郁。
“眼熟吗?”
余泉摇了摇头,道:“你怀疑他就是凶手?那天那个女人画了很浓的妆,我没办法辨别出来。”
余泉真的尽力了,监控的画质不好,而且就算修复,那张脸画成这样,真的很难辨别。
“没事,先送去修复看看,金吒,我跟你去王力男住处附近调查一下。”
徐威说完后,毛煦熙正想说我也去,然而一旁的萧韫言却先她一步开口:“那我们就先下班了。”
“好,有什么消息我再跟你们说。”
徐威和金宣儿风风火火地又走了,徐威免不了被金宣儿念了几句,说她刚回来就被拉出去,饮料都还没喝上一半。
“我去科技部,明天见啊毛姐!”
余泉也去忙碌了,一时之间办公室也就剩下毛煦熙和萧韫言两人,其他人也在外边调查案子,还没回来。
“我们回去吧。”
萧韫言说完,拿起她的包包,抬眼看向毛煦熙,那人看着门外,眉头紧蹙,似乎还放不下案子。毛煦熙的衬衫有一小部分从西装裤里露了出来,很少见这个人穿着不整齐,看来为了这个案子,她也真的是劳心劳力了。
“想去帮忙?”
萧韫言并没有着急让毛煦熙走,在毛煦熙转头看向萧韫言的时候,萧韫言就知道了答案:“那走吧,我们跟上徐威。”
“你,你要不先下班?”
毛煦熙能看见萧韫言脸上的疲惫,现在也已经快八点了,萧韫言只是法医,她该回去休息了。
“我也想去看看,毕竟可能事关旧红木村的案子。”
萧韫言的话,几乎是一下洞穿了毛煦熙的心思,毛煦熙耳朵不禁有些发热,她马上别开眼,掩饰脸上的不自然:“那走吧。”
毛煦熙心中有难以言喻的恐惧,她也说不清这种直觉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肯定是要因为凶手身体里的那只火烧鬼。
她两次去现场,都能感觉到一道有恶意的目光,带着恨意的,就像是早就知道她一样。如今知道很可能是火烧鬼,毛煦熙更加疑惑了,她不记得自己跟之前处理过的任何玄学案件有过纠缠,怎么会招惹上这只火烧鬼?
祂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恶意?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盯上自己,感觉上又不像,祂……认识自己?
毛煦熙在车上时,一直在看刚余泉发到群里的监控照片,照片还是糊的,科技部还没修复好。
照片里扶着江上育的那个‘女人’披散着长发,穿着短裙背心,脸上画了大浓妆,确实看不出来原来的面貌。
可是毛煦熙开始思考,这是他的妆容,他的面具,还是他的真实面貌?想到这里,毛煦熙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有些荒唐,有些人的真实面貌并不被社会所接受,所以才需要戴上虚假的面具,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人人都在说你要做自己,勇敢做自己,可有时候当一个人真的勇敢做自己的时候,又有多少审判的目光会落在他身上呢?
毛煦熙觉得,人的包容能力始终被认知所限制,但人恰恰需要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和害怕筑起围墙,把世界的秩序都困在里面。
多讽刺啊,这个世界始终被一层层的虚假包围,在有序中混乱,面目全非。
第47章
在极度痛苦时的自私,是暂时抛却道德与情绪的体面,放开束缚在自己身上的绳索,允许心疼自己的权利。
徐威和金宣儿去了三角街的旧楼附近调查,并叫了梁大发和李野去调查当年霸凌四人组另外两人的行踪,暗中跟踪和保护他们。
毛煦熙和萧韫言跟徐威金宣儿几乎是同时到达的,四人兵分两路去了三角旧楼两条不同的街道调查。路过面包店的时候,毛煦熙还买了两个面包,让自己和萧韫言可以在路上吃。
两人就一手拿着面包,挨着店铺去问关于王力男的事,有些店家认得王力男,说王力男沉默寡言,都是买了东西就走,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王力男平时都是买一些日常用品,不过有一点让毛煦熙和萧韫言很是在意,那就是店家说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王力男的妈妈张燕了。
平时张燕会来买点日常用品,而且很多时候她负责采购,最近反而见到王力男比较多,比较热心的店家甚至还担心张燕是不是生病了。有店家问过王力男张燕是不是生病,只是王力男一如既往一言不发,脸色沉沉的,店家也就不敢多问了。
“我有点担心张燕。”
毛煦熙从杂货店出来的时候,一口面包的吃不下,对于张燕的安全,她很是担心。
“跟徐威会合,我们找个缘由问凶手几句话。”
萧韫言非常果断地下了决定,跟徐威会合后便把这个决定说了。徐威那里也有发现,他们在服装店里得知王力男曾经去过,对着一件新款裙子发呆,然后还拿起来贴在自己身上量度。结果发现店员用很怪异的眼神看他后,他便急急忙忙地落荒而逃,甚至还摔了一跤。
“这会是导火线吗?”
萧韫言问,可又觉得这好像还没有足够的力度成为导火线。
“只是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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