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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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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绕绕,不知走了多久。

兔子灯里的烛火将要燃尽时,谢珩终于看到几星光亮。

山风阵阵,几只常满灯随风轻晃,勾勒出宅院轮廓,其上绘制的七龙五凤,栩栩如生,守家镇宅。

回看山下,已一眼望不到头,此处僻静幽深,若非慧能在前,只怕饶是知她在此山中,派人搜山也需耗费不少功夫。

门扉虚掩着,不避外人。

慧能推门而进,大喇喇地向内跑去,谢珩却止了脚步。

“女施主,师兄今日做得豆腐可香了,你快趁热尝尝。”慧能踮起脚,四年前,他刚能将食盒捧起,踮起脚尖推到桌上,如今身量渐长,已然与桌案齐平。

沈昭为他倒了杯茶,又将他手中的兔子灯放于一旁,一会儿换上灯烛,方便他下山:“快坐下歇歇,夜深露重,一会儿可需我送你下山?”

慧能咕嘟咕嘟牛饮般,抱着茶碗喝个干净,又将其倒满:“这山路我闭着眼都能走下去,女施主大可放心,对了,怎的这几日都不见蓁蓁了?”

沈昭笑着打开食盒,打趣道:“她三日前刚来过,怎的,一见面便吵嚷个不停,如今不见面了,反倒还念起她了?”

小和尚涨红了脸:“阿弥陀佛,施主慎言,修行之人自是六根清净,四大皆空,戒贪嗔痴恨,一切妄念皆虚无”

她亦不打断他,由着他去念。

慧能翻翻眼皮,嘟囔着嘴,气得抱起兔子灯作势要走。

他每每听师傅讲经时,瞌睡连连,多年下来,只记得这几句,由着他说,他反而说不下去了。

沈昭喊住他:“莫走啊,小师傅,蓁蓁说过今日会来,你不等她了?灯芯还未换呢!”

慧能随手取了墙角的花灯,抱在怀里,置气说:“谁会等她,我要下山了,此物便当做质押,改日你将食盒归还时,我再给你。”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昭笑得嫣然,这小师傅倒是聪慧,偶尔上山,听过她同柳宁一众浅谈过交易、经营一类的事,记住几个词,倒真会活学活用。

慧能前脚刚走,房檐上的灯盏忽地晃起,似被疾风翻搅,磕碰到房檐上,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

沈昭推开屋门,向外望去,静谧的山野中只有一豆光,晃晃悠悠消失于夜。

天上的月弯成一道弧,被云遮盖,唯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在山中回响。

念着蓁蓁一会儿会上山,她并未将门关紧,转身向屋内走去。

刚踏出几步,脚下便出现了另一道黑影,她顿住步子,尽量保持镇静,抬眼去瞟墙上挂的镰刀。

身后的人并未动作,只站在她身后,神色复杂地望着她的背影。

她在此住了四年,起先怕着山中豺狼野兽,或是闲散无赖上门,谨慎得紧,房门上了好几道锁。

后来才知,除了夏季山中多蛇蚁外,并无其他走兽,更从未在山中见过任何人。

便是慧能的师兄弟们上山采摘,知道她独居于此,他们更不会叨扰。

近半年,她才渐渐放心,加上茶铺的生意繁忙,有时便忘了落锁,但一直相安无事。

慧能刚走,此人便现身了,明显有意随他而来,她心底最深处有一种设想,但她不能冒险,她的目光未从墙上的镰刀上离开。

她微微偏着头,以她的角度,看不见身后之人。

可谢珩却将她的一举一动,完全描摹在眼中。

她似是清瘦了些,一身藕荷色的衣裙,不显身量,却仙仙欲飘。半缕青丝以一根木簪挽起,垂落的另一半如瀑般披于肩侧。

半侧的雪腮被屋内的烛火镀了一层润泽的暖光。

似一把火,将他内心那片因思念而灼作烬灰之地,烧至一片鲜红,他却只想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些。

沈昭不作他想,下一瞬,她抬起步子,作势去抓墙上的镰刀,却陡然间转了方向,弯下身子向门外跑去。

来人却轻易看穿了她的心思,俯下身子,长臂舒展。

她猝不及防撞上一个坚实硬朗的手臂,那手臂轻轻一捞,将她弯下的身子带起,紧紧锢住她的腰肢,隔着衣物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灼热,谢珩长臂收拢,将她拥入怀中:“沈昭,我回来了。”

第54章

谢珩的声音如一计惊雷,在她脑中炸开,只余空空的嗡鸣,尘封的过去如灰白默片,霎时染上颜色,一切都变得鲜活。

漫天绚烂的烟火、酒后暗巷的亲吻、雨中山洞的旖梦、洞房喜帐中那根红绳一张张拼凑出面前谢珩的脸。

他起伏的胸腔同她紧紧相依,似乎更健壮了些,宽阔的肩背如山一般雄浑魁梧。

身上的淡淡的酒气绕到她耳后,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雪肤上,激起一片酥麻。

明明紧实如石的手臂此刻却微微颤动,仍旧将她紧紧拥入怀,甚至勒得她喘不过气。

他生怕稍一失力,眼前的人又会像四年前一般,从身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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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用力将他推开,却如同推一面密不透风的墙,直到她清咳几声,脸被憋红:“谢珩,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他的手臂忽地松了松力,却并未放开她,听到她均匀的吐息才放心道:“我知道当年你不得以离开我,是我让你受尽苦楚和委屈,对不起,可现在我回来了,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谢珩本就比她高出一个头,如今身量渐长,此刻站在她面前,下巴抵在她颅顶,将她单薄的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她被完全覆在他的身影中。

他垂眸,挺起脊背,细细端详怀里的人。

琼花玉貌,不施任何粉黛,却愈发显得一张芙蓉面如玉如脂,微微张开的唇瓣,唇珠饱满泛着水泽。

睫毛轻轻颤着,她的杏眸最是好看,若雪山中一汪清澈碧波的湖,可她却并未抬眼。

沈昭下意识地后撤一步,后腰却抵上他温热的掌心,他的掌心交叠,微微发力,不许她再退一步。

四年时光荏苒,她心中的酸涩尽数咽下,用手去拉他贴在腰间的手:“谢珩,你先把我放开。”

他非她不可,但她却不能独占他。

“不放!”谢珩见她仍低垂头,他半曲着膝盖,同她视线齐平,对上她的杏眸,他嘴角弯得比月牙还弯:“多年未见,我日日思你念你,若是我再放手,你又不知会跑去何处。”

沈昭躲无可躲,退无可退,只得抬起眼皮,对上他灼灼如火的目光。

他瘦了许多,眉目舒朗,鼻峰高耸如山,下颌的弧度更锋利几许,烛火落在他一侧的脸上,将他的轮廓映照得更深邃立挺。

眼眸中曾经的少年意气不显,更添几丝沉稳和笃定。

自那日她走后,她再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她不敢去打听,既怕李立雯拦不住他,真的上了战场,又怕听到任何战场消息。

她木然地欺骗自己,没有他的消息,他便会一直安好。

可午夜梦回,他满身浴血的样子,又挥散不去,她不敢细想沙场的血刃纷纷,刀戟交越,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幸好他凯旋而归。

只要他平安无事便足矣。

忽得身子一轻,谢珩托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一旁的桌上,他长腿迈开,将她垂在桌沿的双腿左右抵住,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困于他身下。

他倾身而来,逼得她不得不微微后仰,用手撑在他的肩上:“谢珩,你先让我起来。”

她全身的抗拒令谢珩蹙起眉头,想到在春熙茶铺里见到的那名青衫男子,他压在桌上的指节不自觉蜷了蜷:“这四年,你过得可好?”

沈昭抵在他肩上的手,起初只是以掌心推着,慢慢攒聚成拳头的捶打。

四年未见,她不曾抬眸看他,甚至要将他推开。

“谢珩,让我起来,我们好好说。”沈昭一手撑着身后的桌案,身子后仰如一张拉满的弓。

垂在他肩头的手,哪怕用尽全力,亦如棉花捶打在石壁上,绵软无力。

他攥起她捶打的拳,轻而易举地将她完完全全包于掌中:“我母亲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谢珩,你志在九霄,我意在这山泉清野,你我本就属两处人间,既然道不同,何必强行同路,你走吧。”沈昭将头偏开,颈间垂落的青丝似决绝的帘幕。

她错开他的视线,怕着自己心软,背弃了当初同李立雯的约定,又怕他轻易看穿她的言不由衷。

谢珩忽而抬手,掌心贴着她的耳畔,将她错开的脸掰转过来,他虎口的那道旧疤似一道带着粗粝的纸,磨过她的雪肤,又麻又痒。

见她目光仍瞥向一旁,他指尖发力,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对上自己视线:“这四年间,我没有一天不思念你,志在九霄”他哽咽失笑,“没有了你,功名利禄于我来说有何意义,我不信你不知我心,你可真舍得我么?”

见她眸中盈盈含水,朱口贝齿,因紧张而不觉咬动下唇,贝齿陷进那抹温软的海棠色中,又倏然松开。

他的神志亦随着陷入其中,陷入他们曾耳鬓厮磨的日日夜夜。

捏着她下颌的指尖骤然收紧。

他低头去吻那抹绯色,唇瓣贴合的瞬息,却瞥见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他怔了片刻,终是失力地垂下手,慢慢向后撤了半步。

沈昭低喘着气,适才能坐直身子,谢珩虽然松了手,却依旧挡在她身前,没有退让,他说道:“我已经向陛下请旨赐婚,可是陛下仍有他的考量,暂未允准——”

话音未落,院外响起不急不缓的几下敲门声,在寂静无人的山野中格外清晰:“沈昭,你在家么?”

这声音谢珩很熟悉,他晌午刚见过此人,是春熙茶铺的柳掌柜柳宁。

他眼中的光瞬时灭了,心里的火蹭一下被点燃,眸色深深盯着眼前人。

沈昭听到门外声响,刚欲起身,可谢珩仍阻在自己身前,两腿正对着她垂在桌案上的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礼不合,更遑论让外人看到。

她抬手去推他,谢珩却先一步捂上她的嘴。

天旋地转间,倏然腰间一紧,玄铁护腕硌在她纤腰上,整个人如猎物般被他单手夹在身侧,绣鞋尖儿离地三寸,徒劳地上下踢动,却只卷起一缕清风。

她挣扎得越紧,谢珩抱着她的手收得越狠。

谢珩将她带至内室,屋内,仅一个黄杨木的拔步床和梳妆台,旁边衣柜露出一线,其中衣物堆叠,已无法藏人。

院外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谢珩眼眸在屋内扫过,只有拔步床与院墙之间的空隙,尚可躲避。

他抱着沈昭,将她放至角落一隅,一手压在她肩上,不让她起身,一手捂着她的嘴,用身子将她逼到狭窄逼仄处。

沈昭脊背发冷,贴着身后的墙,谢珩则如另一堵墙,同她缩在一处,却严严实实将她当个彻底。

她猜不透谢珩突然发什么疯,手脚并用地将他推开,刻意制造声响,传递给在院外的柳宁。

她一拳拳砸在谢珩身上,虽打不疼他,但皮骨撞在他身上,发出细碎闷响。

肩上被谢珩压制的力道忽而一轻,还未等她起身,只觉脚踝一紧,她的脚踝被一股蛮力拽回,谢珩长腿一曲,压在她正乱踢的双腿上,左膝抵在她的双膝之间。

双腕被他一只大手钳住,按在头顶,捂着她嘴的手松开的瞬间,她张口呼喊,却被谢珩以吻封住。

与之前每一次亲吻不同,他直入她的唇齿,攫取着她的一切,霸道又不容拒绝。

她挣扎,却被他吻得更深,唇齿间的气息凶狠又炽热,几乎夺走她所有呼吸。

越是反抗,他的舌尖越是在她唇舌间蛮横不休,寸寸侵占,逼她承受这近乎惩罚的缠绵。

她口中的呜咽被他尽数吞没,只留下彼此间紊乱又痴缠交错的呼吸。

雕花窗柩漏进的一线清辉在他身上流淌,映得她眼中水光无所遁形。

贝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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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磕破了谁的唇角,铁锈味在缠磨的吐息中弥散,他似一头嗜血的兽,吸吮得更加放肆。

沈昭的胸口因被他吻得窒息而剧烈起伏,却只吸入更多属于他的气息。

他粗粝的双手一寸寸侵入她的指间,十指纠缠,被他不住摩挲,激起一片颤栗。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许久,谢珩仍没放过她,完全将她压在墙上。

直到哒哒的脚步声靠近门扉,轻快欢脱的步伐却不似寻常男子。

“娘,快出来,你在同蓁蓁躲猫猫么?”女童稚嫩的声音在外响起,探头探脑后,转身向院子里的葡萄架寻去。

禁锢着沈昭的力道骤然僵住,唇齿间的那份温热犹在,她偏转头去,用尽最后气力,猛地将他推开。

谢珩错愕地惊在原地,只因那女童一声娘亲,犹如一道惊雷乍在他头顶,几欲滴血的脸庞霎时惨白如纸。

他不敢置信地握起她的手腕,质问道:“门外的那个孩童,她是?”

沈昭虚扶着墙站起,挣开他的手,咽下嘴里那股腥甜,说道:“你走吧,从此不必相见。”

“我不信,沈昭,我回来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来过。”谢珩大步上前,眼尾泛着红,眼中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分不清是因着爱欲还是难过。

沈昭却逃似地退至更远,她并未解释,只催他离开:“孩子还小,谢珩,你走吧!”

“娘,我听到你的声音啦!”门被推开,蓁蓁正迈着小脚丫,一步步往内室走。

沈昭拢了拢头发,理理凌乱的衣衫,向外走去:“蓁蓁,慧能小师傅给你带了好吃的。”

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沈昭的手腕被他紧紧攥住,温热的掌心出了一层薄汗,粘着她不愿分开。

可她拒绝的力气微弱又带着决绝,正一寸寸同他剥离。

最终她手上被钳制的力道慢慢消失,谢珩只得不舍地慢慢松开。

待沈昭再回身时,只有窗外的一片衣角,一闪而过,融入黑夜。

第55章

啪嗒啪嗒几滴雨水打在窗柩上,继而淅淅沥沥的雨打湿窗沿。

沈昭的脚步顿了顿,循窗而望时,早已不见他的踪迹。

只余空谷寂寥,雨幕凄凄。

沈昭将支窗的叉竿收回,彻底将窗关上。

既然谢珩安然归来,又恰巧误会,不如将错就错,从此互不打扰,两厢安好罢。

她还在愣神,蓁蓁跑到她眼前,拉着她的衣角,小手环抱着她的腿:“娘,我找到你啦!”

沈昭抚摸着她的头,蹲下身子抱起她:“蓁蓁,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晚上山路难走,可得当心,你阿娘呢,我可等了你们好久呢。”

话音刚落,便响起另一道女子的声音:“可没成想路上竟下起了雨,我上山的时候遇见柳宁了,她说你不在,可蓁蓁偏吵着要来,总归走到了,不差这几步路,想着进来躲躲雨,你竟在家呢。”

沈昭放下蓁蓁,拿起手帕为夏目擦拭身上的水:“一会儿换身干爽的衣服吧,莫着凉了。”

蓁蓁独自爬上木凳,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蓁蓁跑得快,没淋到雨,可是,蓁蓁瞧着柳叔叔不开心,是不是因为他没有见到娘。”

沈昭捏捏她圆嘟嘟的脸:“就你机灵。”

夏目柳眉竖起,拉起蓁蓁的手,带着几分不满:“你这丫头,整日乱唤,若让旁人听去了,可得误会你沈姨母了!”

当初夏目生产时,因着御风的案子已判,谢珩又恰逢出征,他手下的人得令撤回。

夏目一人在长安无亲无故,多亏由沈昭一直惦记,安排丫头婆子照顾她,她才能安稳地诞下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儿蓁蓁。

两人义结金兰,沈昭白得了个伶俐可爱的干女儿,自然欢喜,她不知在长安该如何论,直说叫我干娘就好。

彼时小丫头刚学会说话,咿咿呀呀,整日见谁都喊娘,时间久了便绕不开口了。

索性管沈昭唤娘,管她的生母夏目唤阿娘。

她们姐妹之间不计较这些,但当着外人的面,倒引起了好几次误会,夏目总觉得不妥,虽然日日教她唤沈昭姨母,蓁蓁却总难改口了。

沈昭倒不在乎,蓁蓁聪颖,近几年因这小小误会,帮她挡下不少不必要的纠葛。

她彼时忙着茶铺和茶园的事,又怕谢珩查到她的踪迹,总得有人出面,正巧夏目养好身子后,便替她接手了所有明面上的生意,长安城起初的第一间铺子,便是由夏目出面,任掌柜的。

后来,第一间雅茗茶铺供不应求,才又开了春熙茶铺,夏目提议寻个机灵些的男子,因缘际会下,便雇了柳宁帮忙打理。

柳宁务实机敏,不善打探攀附,口风又严,惯爱宠着蓁蓁,蓁蓁想要的物件,若是夏目不允,只要她同柳叔叔开口,定有所获。

夏目忙时,蓁蓁便求着柳宁带她上山玩,他也会帮忙干些杂活。

他倒也有分寸,虽然心中对沈昭有意,但见她无意一心扑在茶铺的生意上,只得暂且徐徐图之,若非急事和陪着蓁蓁上山,他一般不会不请自来。

夏目心中纳罕,见柳宁神色匆匆,但细问他又不说,不知他深夜上山,到底是为何事。

念着夏目也是已亡故的谢怀瑾的朋友,因此,沈昭与谢珩的事,沈昭并未瞒着她。

想起今日街上人头攒动,谢珩班师回朝的热闹,夏目低声对沈昭说:“你知道么,他回来了。”

沈昭垂下眼眸,被他抓握过的腕间还微透着红:“嗯。”

夏目不忍见他们明明是一对佳偶,却无奈分别,她劝道:“若你对他还有意,可别错过了!”

沈昭又岂会不知谢珩的心意,可他至善至孝,她不忍让他忤逆李立雯,为她再次离经叛道。

嫁娶一事,由两人起,却并不单是两人之间的事。

她失去了双亲,可谢珩还有,他还有他的宗族,哪怕他愿意抛却一切随她离开,但她不能不管不顾,由着他来。

沈昭思虑良久,无奈说道:“算了,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想耽误他。”

夏目历经各种苦楚,她也曾痴心错付,女子若将心交于一良人,尚有可托,若所托非人,消磨的只是自己罢了,若是没有沈昭相帮,只怕她未能生下蓁蓁,便浅叹一息,不再多言。

——

高府的热闹随着一场急雨渐渐散去。

乳母将孩子带去一旁安抚,窗扉上,两个身影相互依偎,高峻拥着李玥,为她揉捏肩颈:“夫人,这下可疼?今日辛苦你了。”

李玥笑着摇摇头,她只在院中站了不足片刻,全因高峻怕她受风,才早早回了房。

他们婚后,高峻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百般呵护,她心中似沾了蜜一般甜。

两人正悄声互诉心肠,门外家丁轻敲了几下门:“少爷,谢家公子在外寻你。”

高峻气得阖上眼眸,牙齿上下磕碰,往日他缠着他都不肯外出游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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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他正婚内浓情蜜意,他倒来扫兴了,一日扰他两次,置气道:“不去,和他说我歇下了。”

李玥心中不忍,她仍是盼着谢珩同沈昭能修成正果的,毕竟她心中惶惶不安时,正是沈昭助她。

她知晓个中辛酸滋味,哪怕沈昭不说,她亦能感觉到她的心意。

她推了推高峻:“你去吧,若没有他们二人,你我还没有今日呢。”

高峻赌气再去揽她的腰,却被她冷冷推开,拗不过她,只得披上外衣,随家丁去见谢珩。

高峻嘴里嘀嘀咕咕,满不情愿地往外走,但看见远处的谢珩时,心中不由得一惊,他轻折眉头,吩咐家仆:“还不快去备好热茶,热水,再去取一件我的新衣送到书房,快!”

谢珩全身被雨水淋透,眼眸无光,虚置地望着一处。

浑身的煞气尽显,饶是刚刚从战场上拼杀归来,都不似这般渗得人不敢靠近。

如同一尊石雕立在雨夜中,仿佛被抽干了灵魂。

同今日打马游街时,恣意威武的将军天差地别。

嘴唇毫无血色,见到高峻的身影,他才抬了抬眼眸,长睫上落下的水,将他的眼眶打湿,只能望见一片虚影。

许久,他才提步随着高峻入府,高府的家仆吓得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高峻本还怕着染了水汽,再渡给李玥和孩子,事已至此,顾不得多想,他大步上前,接过家仆手中的伞,举在他头顶上:“九如,进屋说。”

家仆备好热水,奉上热茶,站在檐下听候吩咐。

高峻口无遮拦地劝慰他:“九如,天底下的女子何其多,若是寻不到她就算了吧,四年了,指不定人家已再嫁他人了,你也不好去打扰人家,看开点。”

忽而一记眼刀向他甩来,对上谢珩的深眸,他脊背登时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他们相识多年,谢珩一向待人有礼,哪怕他幼时缠着他去玩耍,哪怕被逼得急了,话语间带着冷意,却从未对他真动过气。

他从未见过谢珩如此。

甚至从谢珩的眼眸中,第一次感觉到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意。

高峻将唇抿住,呼吸都滞塞了,不敢再多说一句,他努力控制着手,尽量不抖,将茶盏推到谢珩面前:“先喝点热茶,要不你先换下身上的衣袍?”

“好,高兄等我片刻。”谢珩转身去了隔壁厢房沐洗。

谢珩从前虽然少言,哪怕身负铁甲手持利剑,但骨子里的气质仍是矜贵清雅的,全然不似今日一般,活像从暗夜中走出的修罗般。

高峻坐立不安,又不敢轻易离开。

今晨谢珩与景明帝在御书房争执一事,傍晚时分,已从宫内传至宫外,高峻知他不易,本是为着谋一个婚事,四年光景,若是最终落了一场空,谢珩难免不痛快。

但先不论此能否得圣上下旨和谢家夫人允准,就是沈昭这人,他们至今都寻到她。

拿不准谢珩下步到底作何打算,高峻独自在房中喝茶等他出来。

未久,谢珩换好衣衫走出,却避开高家家仆,俯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不行!”高峻严词拒绝他,见谢珩面色始终阴沉,他又不好激他太过,劝道,“此前,我浪荡无羁时,你劝慰我的话,你都忘了么,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九如,你并非这样的人,莫要因这一时打击,走上歧路,

何况,我已有妻女,就是你真想去,我也不能奉陪啊!我夫人还等我回房呢。”

谢珩无意同他多费口舌:“你说还是不说?若你不说,我自有其他法子去打听。”

高峻生怕这祖宗闹出大事,见他起身要走,忙拉住他的手:“好好好,我说,这长安城最有名的妓院就是燕春院,不过你要的那种我真不知道,你不若去问问燕春院的鸨母。”

“多谢。”谢珩告辞,拿了靠着屋檐下的伞,又急匆匆踏入雨夜。

高峻望着远处他的虚影,连连摇头叹气,往日最是端方自持的人,怎的他现在却愈发琢磨不透他了。

第56章

翌日,风朗气清,空中朵朵白云相依,泥土中蕴着雨后的清新,将昨夜的爱恨纠缠深埋。

沈昭支起窗户,后院被大雨洗刷一新,不曾留下任何他来过的痕迹。

仿佛是一场梦。

直到她清洗衣裙时,肩袖处被拉扯撕裂的断线,仍让她慌了心神。

四年未见,他高壮了许多,四年沙场征战将他的磨得更具棱角。昔日的玉面少年郎,经风沙噬去了眼底的温润,徒留两道淬着寒星的目光。

沙场磨人,连他身上的沉香气都化作了血染寒铁的气息,让她再寻不到旧时痕迹。

她眼底泛起一层湿意,渐渐模糊了视线,只要平安归来就好。

————

“你若再是如此,我们便报官了!”雅茗茶铺前,众人乱作一团,一个男子被店里的几个伙计围在中间。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你们的东家,夏目是我媳妇!”惊云无赖般地站在门口,嗓门高的震天。

当年的案子因没有他杀人的确凿证据,最后只以擅闯私宅,窃取他人财物罪名将他关了两年多,他出狱后,丢了差事又寻不到夏目,手里的那点钱被他大手大脚地挥霍无几。

直到听闻长安城开了新的茶铺,为吸引新客,开业当日,饮茶分文不取,他赶去凑热闹,却一眼认出了夏目。

自此,他每隔几日便总来茶铺骚扰,这也是为何再开第二个茶铺时,夏目提议寻一个男子出任掌柜的,概因她实在无暇分身,沈昭又不便露面。

他们不是没报过官,可毕竟惊云坐牢时,他们无法和离,待他出狱后,惊云眼见她成了长安城最大铺子的掌柜的,又不舍放下她,自然不愿同她分开。

在长安,妻子若犯七出之条,丈夫可通过官府诉讼离婚,但若妻子想借助官府途径,并不容易,需得丈夫犯“义绝”之罪,即丈夫殴打、杀害妻子及其亲属,或妻子与亲属通奸时,方可诉到衙门。①

惊云虽无赖,且亦会钻空子,官府来时,只道是家事,不愿多管,劝了几句便走了,他更无法无天。

蓁蓁正在后院外,听到动静,小手抓开帷帘,夏目忙上前将她抱起,捂着她的眼睛:“乖,去后面玩。”

惊云仗着有功夫在身,脚尖点地,穿过人群,一把拉着夏目:“你这个臭婆娘,老子自己的孩子你都不让见,你多恨的心。”说着便上去抢蓁蓁。

蓁蓁被他吓得嗷嗷大哭,小手用力推他:“你不是我爹爹,你是坏人,你放开我阿娘。”

自夏目从沈昭那知道前因后果,她便决意同惊云断个干净,他断不会让此杀人越货之人成为她孩子的爹,她大着肚子被他丢在客栈,若是没有沈昭帮衬,只怕她不会平安生下蓁蓁。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扰得店里的生意也干不下去了,店小二派人去寻柳宁,可他赶来仍需时间。

蓁蓁的哭闹声不止,惊云死拉着他们娘俩不放,场面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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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他扰我店里的生意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人群中一道清越的女声响起,百姓循声望去,几名官差持刀厉声呵止住看热闹的众人。

众人散开,方见沈昭着一身青白的间色裙,青丝以两支玉簪拢起,略施薄粉,淡扫蛾眉,似夏日里盛开的荷,清丽婉约。

面对着眼前一片狼藉,她却不疾不徐,步步生莲,明明是个娇俏的小娘子,却让人莫名心安。

官差上前,惊云不屑地嗤了一声。

夏目对她微微颔首,趁机抱着蓁蓁向后院跑,只留她一张一合的小手向她抓着,糯糯说:“要抱~”

沈昭带来的官差厉声道:“干什么的!”

“这是我自家买卖,我回来看我妻女,有何不可!”惊云嘴上不服。

沈昭上前一步:“官爷,此人在我这儿闹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是本店掌柜,与这人并不相识,此事儿你们管还是不管?”

不少在此排队买茶的买主,等了半晌,有些还等着赶车,心中本就不快,叫嚷着:“这人一大早就来了,闹了半天,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官府不能只吃干饭,不干人事吧。”

“对啊!我作证!”

群情激奋,加之人证物证具在,几个官差上前反剪着惊云双手:“走,有什么事去县衙说吧。”

惊云再想挣脱,但念着他们人多势众,恶狠狠地咬着腮帮,剜了沈昭一眼,被架走了。

沈昭让店小二招待顾客,她处理完后去内院寻夏目,蓁蓁渐渐止了哭闹,缩在她娘亲怀中。

夏目满脸自责:“是我不好,耽误茶铺的生意了。”

沈昭同她坐于院中,为她斟了一杯茶:“怎么会,若不是你,雅茗茶铺不会干的如此好,莫让烂人影响了你。”

似是想到什么,夏目慌得站起:“你怎么来了,你不怕被他看见么?”

她们一早便约定夏目主外,沈昭在后,方便将沈昭隐藏起来,不被谢珩发现行踪。

既然谢珩能直上灵山寺后山寻到她,自是对她调查过一番,瞒是瞒不住了。

沈昭说:“我见过他了,今后不必再躲藏,总归我们各自互不打扰便是,雅茗茶铺还是由你作主,只是这无赖若是再来,我定不会绕他。”

两人相视而笑,正说着,柳宁急匆匆赶到。

他先是帮着安抚好买主,又来了后院,见到沈昭,心中一时惊喜,直直地向她走来,走得步子都急了几分:“你下山了?”

他走近后,才将视线错开到夏目身上,微微颔首,夏目亦了然地笑笑。

沈昭:“嗯,以后我偶尔会下山看看,若春熙茶铺那还有事,你可先回,我在这多陪陪夏目。”

“无事。”柳宁回得干脆,他惯喜青色,今日仍是一身青绿色衣衫,倒同沈昭身上的花间裙,莫名相应。

记起昨日那男子,柳宁神色有些犹豫,支吾说:“昨日”他余光扫到夏目,不知该不该当她面说。

沈昭并不在意:“夏目不是外人,昨日发生何事?”

“昨日有名男子来茶铺,说是要见我们东家,我装作不知,他还拿剑相向,我怕出事,昨儿夜里上山寻你,可你不在。”

沈昭暗叹,谢珩本就有玲珑心思,缉拿凶犯都不在话下,他们相处日久,他又岂会猜想不到茶铺与她有关。

可未成想他竟这么快就找到她的落脚之所。

沈昭只道:“无妨,他以后应不会再来了,你没事吧,他可伤到你了?”

柳宁笑得灿然,坚定说:“无碍,他只是言辞威胁罢了,哪怕是真取了我的性命,你的事我也不会随意告诉旁人。”

夏目在旁听得津津有味,一副吃瓜模样,唇角都几欲裂到耳下,心里掂量,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下。

柳宁却先一步起身:“你们姊妹俩聊吧,我再去前面看看。”

夏目笑着调侃道:“这柳掌柜人真不错,能顶事,自见了你,这目光就没从你身上离开过,反正你斩断旧缘了,不若考虑考虑他呀!”

沈昭掐她一下:“你瞧着确实不错,不若说与你呀。”

两个人互相打趣,夏目心中的阴霾被一扫而空,蓁蓁则在她怀中呼呼睡着了,夏目将蓁蓁抱进里屋。

沈昭又回了前堂去帮衬,柳宁踏实,虽然是春熙店铺掌柜的,但无论对顾客还是对店内的人都体贴有礼,不熟知内情的人,还真曾将夏目与柳宁视作一对,毕竟她们各管一个茶铺,又同属一家。

自昨日谢珩走后,柳宁便着人暗自打听过,得知那人是谢府的公子谢珩,上午还在街上受万人庆贺,下午便主动寻到他们铺子找人。

他虽不了解谢府当年之事,但依着谢珩昨日言行,他直觉便知他同沈昭一定关系匪浅。

正思索着,倒水的手一直僵持着,茶水淅淅沥沥一直未停,直到买主出声:“哎哎,你这人睡着了。”

柳宁慌神低头,桌上的茶水满溢,他慌似得那起桌上的抹布去擦,嘴上忙道:“对不住,是我一时大意。”

买主摆摆手,不耐地催他下去。

柳宁将桌案整理擦净后,抬眸却对上对面楼阁之上,昨日那对熟悉的眸子,他方才所想之人——谢珩。

他正站在高处,目不转睛地凝着柳宁,穿着一身荼白色衣袍,衣袂翻飞如雪,似一弯冷月,可周身的煞气却沉沉压下,连檐角的风铃都不敢摇曳。

“没事吧?”身后传来沈昭关切的声音。

柳宁忽地落下目光,转身挡在她面前,将她的视线堵个严严实实。

“嘶”地忍痛一声,旋即将手负于身后,欲盖弥彰道:“无碍,不过烫到手罢了。”

铺子里忙得不可开交,店小二们各有各的差事。

沈昭取了柜子里的药匣,同他找了个角落相对坐下:“给我看看。”

沈昭未尝不知柳宁对她的心意,饶是夏目都在旁添一把火,意无意给他们二人独处的空间,

但他既没明说,她亦不能直接将人拒了,虽然多次明里暗里委婉同他表达过,她的心思只在茶铺之上,只盼着能开更多的茶铺,寄希望他能听出其中曲折。

她一直刻意同他保持分寸,此刻才恍然觉得,初入府时,谢珩避她三舍,顾惜她的名声,确是君子所为。

柳宁手上一片红肿,沈昭为他简单敷上药膏后,收起药匣,柳宁连声谢过,刚欲起身,却脚步虚浮,向前栽去。

沈昭忙出手接住他,不得以扶着他的胳膊:“柳宁,若是身子不适,你回去休息几日吧。”

柳宁轻摇着头:“可能是暑气太盛罢,我稍作休息便可。”他微微歪着身子,靠在沈昭肩侧,唇角却扬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毕竟是身体有恙,沈昭顾不得多想,将他扶去后院阴凉处。

高台之上,望着两人紧紧依靠的身影,谢珩手中杯盏被狠狠捏碎,指尖被划破的血,一滴滴落在浸着茶渍的碎瓷上。

茶色与血色交融,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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