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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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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再逢

程时玥一回去,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赶紧让有兰暗中送吃的去落月宫。

十皇子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在谢煊还未去漠北之前,谢桢林便受极了圣上宠爱,养成了无法无天的脾性,外加其母丽妃性格亦是强势和跋扈,母子两人简直如出一辙。

一样难缠。

以前,程时玥总是躲着她们。不管是因为丽妃和皇后不对付,还是因为谢煊的关系,程时玥即使去太学上课,也总是坐在最后面、最不显眼的一角。

外出活动的科目,比如骑术和箭术,纵使程时玥十分想去,但也总是按住心里的向往,和几个关系尚可的、托病不去的公主和贵族小姐待在一起。

每一次课业考试,她也总是点到为止,即使那些题目她都会做,但她明白,她是他们之中最不起眼的那个,因此也是最不应该显眼的那个。

寄人篱下,便只能如此。

按住心里的绮丽和愿望,只为了不给人添麻烦。

然而,即使如这般谨慎,她还是低估了现实的复杂。

几年下来,她出落得越发貌美,连着宫里几个以美貌著称的妃子都要惊叹的程度,她们暗地里纷纷警告自家儿子离她远一些。

然而,即使如此,却挡不住谢桢林。

他自小受尽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会管这些?

看见容貌日渐出众的程时玥,他心里像是着了魔一般,看见程时玥就走不动路,而他自己宫里的那些女人,再也就入不了他的眼。

纵使明白程时玥是皇后的侄女,纵使知道程时玥之所以还未被指婚,很可能是留给谢煊的,但那又如何?他谢桢林看上的女人,还从没有一个得不到手的。

他不知道程时玥喜欢什么,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名人字画,全都一股脑地往芙蕖宫里送,这可把丽妃气得够呛。

然而这些东西,却无一例外被程时玥原物返回,一件也没有留下。如果程时玥是身无长物的小可玥,倒还可能真的被他的糖衣炮弹侵蚀。

然而程时玥虽说少与人交往,但毕竟是皇后的侄女、皇帝伴读的女儿,她的到的东西,不比谢桢林少,甚至由于身份特殊,她得到的御赐之物比他还多。

然而谢桢林却不知,见程时玥将他的东西退回,越发觉得的她品行高洁,不管人长得美,连心也是干净的。

于是,见金银珠宝不管用,便开始主动前来探望。

这让程时玥,不堪其扰,却又无可奈何。

程时玥换了身衣服,让自己缓了好一阵,才慢慢地走到前厅,提起十二分精神与谢桢林留下的太医应付。

她本以为谢桢林留下的太医怎么也是个老者,却不想这太医倒是个看着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女。

那少女一身白衣,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丝毫烦躁,只是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喝茶。

沅芷偏头轻声道:“这都续了好几壶了,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程时玥点点头,看来这人,她是非要自己应付不可了。

她正准备上前,屋内的少女敏锐地看向她们的方向,两人目光恰好对上。

一双弯弯柳叶儿眉,眉眼之上带着些许冷淡,淡淡地看着程时玥,说不出喜怒。

她缓缓起身,上前向着程时玥行礼,不卑不亢:“民女柳叶儿,见过程小姐。”

程时玥拖着伤口不便回礼,沅芷便代为回礼,而程时玥只是微微福身以示回应:“我身子不便,劳烦柳太医了。”

柳叶儿似乎不甚在意,只淡淡道:“程小姐似乎误会了,我并非柳太医,柳太医是我的爷爷。”

程时玥讶异:“爷爷?那你……”

一般人,可进不了宫,更何况还是后宫!

柳叶儿似乎早就料到了程时玥的疑惑,这么多年来,她也不止一次面对这样的质疑,解释道:“柳叶儿自小跟随爷爷学医,程小姐大可放心。”

谢桢林听闻程时玥病了,便找来太医院院首柳真为程时玥诊治,然而柳真快八十岁高龄了,日常有午休的习惯,等了一个时辰后实在是撑不住了。

然而谢桢林可不管这些,命令柳真必须替程时玥把病治好。柳叶儿看不过去,便接下重担,直接让柳真回去休息。

毕竟,一个养在后宫的富贵小姐,能有多大的病呢?

柳叶儿对此不屑一顾,无非是一些闲出来的富贵病罢了。

一见着程时玥的模样,柳叶儿心道果真如此,如此貌美的女人,怕不是平时连走路都要人抬着,吃饭都要别人替她夹菜,哪会有什么病!

然而程时玥却没注意柳叶儿的心思,只是惊叹地看着她。

虽说大周并不限制女子行医,但是女子行医本就稀少,更何况是柳叶儿这般年纪轻轻的女大夫。

程时玥自进宫后就再也没出去过,早就对外面的世界心生向往,然而由于常年战争,根本没机会出去。

自谢煊去了漠北后,她在太学听老师讲那些边境塞外的诗歌,每每读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时,那些恢弘的场景,简直如画卷般不在自己的眼前。

外面的世界,似乎是一个禁忌,但于她而言,更像是一个憧憬。

如今,柳叶儿一个活生生在宫外生长的人,还是个女大夫,她的见识,一定是远超自己的,程时玥瞬间对她肃然起敬。

她本不打算让人看病的,但这一刻,她却突然改了主意。

她想让柳叶儿为她治病,或者说,她想和柳叶儿交朋友。

更深的原因,她向往这外面的世界,向往着似乎不属于她的世界,向往着有谢煊在的世界。

“柳大夫,”程时玥靠近柳叶儿坐下,柳叶儿本打算走个流程,为她把一把平安脉,却不想程时玥却撩起了自己的袖子。

她的肤色白的刺眼,然而比她手臂更刺眼的,是她手肘处的淤青。

又青又紫,一看就是刚受的伤。

柳叶儿一愣,她不是没见过更严重的伤口,然而她却从未见将这种伤和程时玥这样娇滴滴的姑娘联系在一起,于是脱口而出:

“你这是怎么搞的?”

然而此话一出,她便知道自己唐突了。

先不说自己说话有些不符合礼仪,她们大夫行医,一般也并不随意打听病患的受伤原因,尤其还是在极为敏感的深宫。若是一个不小心探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要不就上了贼船,要么就被人灭口。

她赶紧补救:“我不是想打听这些,只是……”

然而程时玥并未生气,只是再轻轻撩起裤子。

屋子里没什么外人,程时玥便落落大方地展示了自己膝盖处的伤口,这回,柳叶儿直接哑了声。

那处的伤口,比手肘处的,更加惊心动魄!

她被惊得说不出话,只低头细细地查看伤口。程时玥实在是太白了,撩起整个裙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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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处的肌肤几乎比她的白衣还要亮,简直正如书中所言“吹弹可破”。

由此,越发显得伤口狰狞。

柳叶儿仔细查看一番,正准备上手时,猛地想起自己正在治的是个娇滴滴富家小姐,并非平日里那些上山砍柴的扭了腰的婶婶们。

她犹豫一下,还是解释道:“我要上手给你看下骨头有没有错位,你这里肿的太厉害了,我担心伤到了骨头。”

“没事的,柳大夫不必顾忌。”程时玥安慰似的朝她笑了笑,从百鸟园她都拖着伤口忍着痛走回来了,怎么还会怕这些痛?

柳叶儿闻言,便也不在忌惮,直接用大夫的目光审视伤口。一番检查下来,她松了一口气。

只因程时玥的皮肤太白,伤口又红肿得厉害,所以才看着那么吓人,好在是没有伤到骨头。

她一抬头,便对上了程时玥打量她的双眼。

她这才注意到,刚刚自己检查的整个过程,程时玥似乎叫都没叫一声。按理说,伤着这幅样子,连寻常男子都会忍不住叫疼,但程时玥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柳叶儿虽然跟着爷爷柳青在宫里走动,或多或少也对在宫里寄养的这位程小姐有所耳闻,听过最多的,无外乎是各个宫里的娘娘讨论她的身世凄惨和貌美过人。

今日一见,貌美确实十分貌美,但更让她好奇的,反而是她本身。明明身份尊贵,却被皇子欺负到离宫,明明有足以娇横的美貌,却能忍下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柳叶儿好不躲避地迎着程时玥的目光,倒是让程时玥有几分羞赧,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

柳叶儿刚刚认真的目光,几乎让程时玥想到了谢煊。

在太学时,她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而谢煊总是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她看向老师的时候,总会看见谢煊认真专注的模样。

那双真挚而执着的双眼,那道俊朗的侧颜,几乎贯穿了程时玥整个童年。到后来,这些画面她已不知何时印在了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柳叶儿除了跟随爷爷柳真行医,经常在外义诊,向来不拘小节。她好奇地看向程时玥:“你在看什么?”

程时玥:“……”

偷看别人,还被人发现,实在是过于尴尬。

程时玥顿了一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之前从未见过女大夫,不免有些好奇,唐突了柳大夫,还请柳大夫见谅。”

柳叶儿见她眼神躲避,就知道对方并未说实话,至少,不是全部实话。但那也无关紧要,她并不关心,她只要把病治好就行了。

她招呼药童进门,对程时玥道:“程小姐这伤十分严重,怕是要吃上一旬的药才能好。”

“平日里不要沾水,也不要到处走,尽量卧床静养。”

一听只能静养,程时玥瞬间有些坐不住了,她犹豫一瞬,看着柳叶儿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这柳叶儿本是谢桢林留下的人,她若是让她隐瞒伤情,她会照做吗?程时玥拿不准,但箭到弦上不得不发。

她扯下身上的玉佩,一边递上玉佩一边试探地问道:“柳大夫,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受伤的消息告诉别人?”

柳叶儿蹙眉看着身前的玉佩,不语。

程时玥以为她是没明白,于是更进一步道:“尤其是,十皇子。”

第 62 章 脱险

昨日程时玥脚便受伤了,又从榻上摔了下去,如今腿上也痛,定然磕得一片青紫。

她拖着被子,只出了内室,外面那么冷,她绝对不会去住脏污杂乱的柴房。

她的目光在空荡简陋的房中扫来扫去,最后停在屏风前的案几上。

次日天还未亮,谢煊就起来了。昨晚他以为那女子应当会去寻罗南,子弦,将他们两个赶出去,还要闹上一阵儿。

却没想到,她根本没出去,房里很快没了声响,他懒得去管。

他刚出内室,就见正堂换了样式,昨日是食案小几上置花瓶,屏风在后,也有些典雅意。

如今屏风被挪到了前面,歪歪斜斜的放着,透过薄纸样式的屏风,能见清案几上依稀躺着个长条被团子。

谢煊脚步稍停,但他并没有窥探旁人如何去睡的癖好,视线移开,他径直走出门外。

关门的声音响起,程时玥才从被子团里探出一个脑袋来。

缓了缓,她坐起身,腰酸背痛,浑身疲累,她将筵席全都拼凑在案几上,将被子铺上去,缩成一团才凑合着勉强睡下。

即使这样憋屈,不得伸展腿脚,她也不会在地上睡的!

算起来,她已有一天一夜都没用过膳了,如今饿得不行,浑身都没有力气,眼前阵阵发黑。

在用晨食之时,罗南端上煮饭的釜,发觉石桌上多了个人,是垂着头,怏怏的程时玥。

他暗暗称奇,女子变化是真快,仅仅过了一晚,她便一改昨日的嚣张,安分坐着等吃饭。

只不过,罗南早起时,柴房并没有人。那么,此女昨晚没被赶出来,是在东厢房住的,今日变化就如此大,莫不是,殿下他……

子弦咳嗽几声,唤回了罗南八卦的时绪,但他看程时玥的目光逐渐变得愤愤,心中更对不起阿姊了,是他考虑不周,才引狼入室!

程时玥面前也多了一碗黑乎乎的麦饭,她闭上眼睛,才能忽略其难以下咽的外表,依稀闻到几丝麦的香气。

复又睁眼,她一鼓作气,拿起勺挖了一小口。

粗粝的口感,她有些咽不下去,索性又挖了一大勺,全都送进了嘴里,混着汤汁勉强一口咽了下去。

麦饭,磨麦合皮而炊,连带着麸皮一起煮,是家中贫苦、或是贪图简单省事才如此做。

其粗粝难吃不言而喻,程时玥贵为公主,从来都食细致之物,头一次咽下带皮的麦。

她控制不住地干呕几下,即使青楼供得也是干饼,比这精细些。

旁边三人都愣住了。都觉她昨日过于颐指气使和跋扈,是故意挑挑拣拣。但此刻才知,她当真吃不惯这样的东西。

姜国虽没有东淮兵强马壮,但民间富裕,过得比东淮滋润许多,也不常食麦饭的。

程时玥转过头,很饿,但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实在食不下去,看着谢煊小声,可怜巴巴道:“我想吃饵饼。”

那才是姜国人吃惯的东西。姜国人喜食饼,即使贫民也食饼。

而饵是稻米磨成粉,最后蒸熟的饼子。据程时玥所知,东淮的街上,也有将饵饼当成小食来卖的摊子。

女子美眸中盈盈带泪,是方才干呕所至,稍微抿着唇,神色略有拘谨又带着些许期盼,很难不让人心软。

谢煊张口,刚想说话,却有咳意涌起。他偏头,掩唇轻咳几声,随后道:“明日不用给她备饭。”

罗南以为殿下是心软了,准备给她买饵饼。虽然不喜此女,但也不能看着她饿死,他点头,今日出去买东西时记着。

但对面的女子闻言,却直接埋头大口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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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麦饭,眼瞧着几滴泪落在饭里。昨日挑挑拣拣的人,今日几大口便把整碗都用完了。

她起身,说了一句食好了,便忍着脚痛快步走回房去,只余桌上的摆得端正的碗筷。

还不用给她备饭。程时玥明白谢煊就是威胁她,人死了就不用备饭了。

对啊,死了就不用吃东西了。罗南再看谢煊时,表情充满敬佩,当真是郎君无情,有了肌肤之亲,都不会有一丝心软。

连个饼子都不给买,那他也就放心了。除了笑,程时玥不知该如何反应。

虽然如此,但在程时玥插科打诨之下,谢煊还是跟着她,往那边走了。

洛水旁都是有情人,携手而来,程时玥觉得这个要求就算了,即使装样子,也不必提。

情之所至的男女,不光牵手,有些还在亲吻,程时玥看得匆匆别过脸,但偶然一瞥,看向前面,谢煊却面不改色,径直往前走,毫不避让。

他脸皮是真的厚。

两人很快就到了洛水边上,谢煊看了一圈四周,随后道:“已经到了,如今回去?”

程时玥感觉他甚是无趣,与旁人格格不入,但也能理解,只有两人是假的。

还有便是旁的女娘和郎君手中拿着花草,其中代表情意的兰草居多,而两人手上空空。

大多是心意相通才会互赠兰草,也有俊俏郎君或是娇美的女娘抱了一大把兰草,遇到顺眼的便给出去一根。

两人一路走过来,也有许多人蠢蠢欲动,想要将花草塞到他俩手中,但是前面的谢煊冷着脸,程时玥在后面紧紧跟着,都不敢向两人靠过去。

程时玥今日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在外面多呆上一阵子,若这么早就回去,岂不是功亏一篑。

在这黑心郎君的压榨之下,她下次出来不一定是何时。

程时玥也发觉了两人为何和旁人不同,她对着谢煊笑得腼腆,眸子微弯,带着些许真诚,反问道:“郎君,我去采些兰草过来,可好?”

“你不会是想趁乱逃走吧?”谢煊闻言转过头,看着程时玥,语调轻缓,似笑非笑地问着。

确实,但需有良机。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若逃跑,岂不是在寻死?

那些威胁她的话,从罗南口中说出,还像是单纯的威胁。但谢煊说的,无论是要将她丢到青楼,或是杀掉她都是真的。

回想起破庙初见,程时玥刚刚养好的脖颈还有些许痛意。

她立即面色正经地回应道:“怎会?如今伊伊只想伴在郎君身侧,去寻兰草,也是因为……这处的兰草长得不大好。”

洛水旁边水土肥沃,谢煊看着她身后,距离两人不到两米处,长势极好的兰草,有些沉默。

但他也想看看程时玥到底想搞什么名堂,所以笑着点头,声音亦是温和,“那便去吧,伊伊……”

他嘴唇只简单地翕动,伊伊二字说得极轻、极缓,似是从唇齿间辗磨后,才说出来的呢喃话语。

程时玥听得下意识打了个激灵,万分后悔,当初为何要把她的小字说出来,被他如此喊出来,她觉得很怪异。

就连她脸上的笑意都僵硬了几分,“那郎君,我先走了。”

得到应许后,程时玥连忙转身,笑容也随即消失,她抬起手,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的脸颊,沿着洛水往远处走。

她知道谢煊一定在后面看着她,所以她还像模像样地打量着两侧的兰草。

洛水旁边的人又开始唱起了歌谣,有些善舞的女子也随之起舞,吸引了更多的人聚集在洛水旁。

程时玥有些惧水,被人挤了一下后,她怕掉下去,所以离洛水远了些。

但她甫一回头,发现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包围了她。

她,看不到谢煊的身影了。

程时玥心跳如雷,本来是打算惹他们厌烦,赶她走的,但此刻,好像……真是一个逃走的好时机。

但他会这样容易地放过她么?他会不会就在某处,暗中看着她,等她提起裙角、跑远时,出来逮住她。

程时玥有些焦躁,目光四处打量了一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却都没见到谢煊。

她想跑,但一想到方才谢煊的语气,又有些不敢。

她的头转回几分,目光停在一个小摊子上,那处坐着一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方士,此刻他闭眼打坐,旁边挂着一个条幅——占卜凶吉,寻医问药。

此时,巫术蛊术盛行,这些通鬼神之人被尊待,程时玥也是有几分相信的,姜国皇宫中也养了许多方士,出行前更要占卜凶吉。

想当初,她来东淮前,也占卜了出行,结果为凶,她有些犹豫,毕竟是不吉之兆。

但转念又想,这是人为而测,万一方士被赵姬收买,那她岂不是失了良机?

所以程时玥来了东淮。结果呢,沦落到如此悲惨境地,连国都回不去了,正巧应了凶字。

所以她又上前,和方士说明来占卜出行,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方士拿出随身携带的龟壳,开始占卜。

最后方士提笔,在纸上写了两字——大凶。

程时玥看着大凶两字就止不住的心慌,来东淮她都这么惨了,也不过一个凶。

若是现下离开,批语为大凶,那她会惨成什么样子?

程时玥想象不到。

占卜过后,方士便重新闭目。但几瞬已过,一点声响都没有,他眯着睁开眼,见面前美得令人心折的女娘,觉得她一点眼色都没有。

他又重新闭上了眼,抚上白髯,咳了一声,郑重道:“女娘,占卜钱。”

这点当真为难到程时玥了,她身无分文。

但她见这方士年过半百,一看便是和善,将钱财视为身外之物的方士,主动提起占卜钱,也是因为浪费气运,要些金银气压住。

而谢煊未再出言。

因为对程时玥有些许怜悯,白日罗南给她送了几套布裙回来,虽然料子不够好。但起码有穿的了,程时玥勉强接受。

只剩她和子弦在家,程时玥深知子弦就是被留下来看着她的,但子弦听她的话,也不算太糟。

可子弦被谢煊嘱咐过,不论程时玥如何问,子弦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能透露几人底细的话,她只得作罢。

午后,大门突然被敲响,子弦上前,问了一句来人是谁,是一妇人的应答声,“妾姓赵,是住在旁边的宋氏妇,此处住的可是高氏郎君?”

在子弦的示意下,程时玥打开门,她只露出去一个脑袋,点了点头。

赵孺见清程时玥,觉得传言果然没错,即使只是个外室也如此貌美,她被惊艳几瞬,这小脸白嫩的,可比巷头卖豆腐的女儿好看多了。

程时玥察觉到对方露骨的打量,有些许不适应,但因赵孺是女子,她也能忍着,看着对面妇人富态的脸,她问,“何事?”

赵孺是亭长之妻,平日帮管着附近巷子的民户,通常都是被十余户妇人敬着的,冷不防被个外室如此冷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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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愣怔。

但程时玥长得过好,又与赵孺刚嫁到旁县的女儿差不多大,赵孺时女,也就没多计较,“女娘,附近的娘子们听闻来了新妹妹,都想聚上一聚,不知女娘明日可有空?”

程时玥果断摇头,“甚忙,你们聚吧。”

等了一会儿,她见赵孺还站在门口,有些呆愣地看着她,她又有礼节地问了一句,“请问还有事么?”

赵孺摇摇头,随后,程时玥向其颔首,表示有缘再见,就将只开了一条缝的大门关上了。

赵孺看着禁闭的大门,觉得这个外室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具体哪怪,她只能边琢磨边着往家中走。

第 63 章 痊愈

走到了小院前,程时玥才恍然想起,她回头看着后面的玉扶,有些发愁。

没有地方睡了,如果玉扶没伤的话,还能再像她那样再拼一个小榻出来,就在她旁边。

“郎君,你先回去吧,我去旁边阿姊家一趟哈。”程时玥看着谢煊的背影喊了句,谢煊只脚步稍停,根本没回头搭理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程时玥已经有些习惯了,她敲响了旁边宋家的门,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赵孺见是程时玥,还没问何事,就将她拉进了屋子。

程时玥一边跟着她往里走,一边说明了来意,又把玉扶带进来了。

自从得知程时玥过得不大好,赵孺便提议她可以到旁边来住,她女儿住的小厢房还一直空着。

程时玥知道谢煊不可能让她过去,但还是没彻底拒绝,万一有机会呢,但如今玉扶来了,身上还带着伤,正好先在宋家住上一阵子。

赵孺也让人放心,但程时玥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能帮她望风的侍女,等玉扶伤养好了,她估计也要走了,高家行商也不会很久,这都一月多了。

赵孺心善,比程时玥表现得更明显,见玉扶年纪也不大,却这样瘦小身上又带着伤,所以心疼地拉着玉扶。

程时玥也知一直麻烦赵孺,宋家家中也不富裕,她吃了不少宋家的饭,半大的子弦吃得也不少。

为了撑场面,谢煊前几日给她买了不少首饰,她从头上取下来一个嵌珠金簪,塞进赵孺手中,“阿姊,麻烦帮我照顾着玉扶,膳食带上她一份,就不必管我了,让她在此处呆到养好伤吧。”

家中粮食确实没剩多少,所以赵孺没推辞,但有些不好意时收下。

程时玥觉这都是应当的,非亲非故,赵孺实在是个好人,能照顾她这么久。

赵孺右手还拉着玉扶,所以程时玥极其自然地挽住了她左胳膊,跟着一起去看赵孺女儿从前住的小厢房。

虽然都在民巷,不怎么繁华,但赵孺只一独女,所以闺房都尽量用最好的,床榻旁边垂着藕荷色的绞纱帐子,前有刺绣屏风,即使女儿已经嫁出去,小几上的花瓶中,赵孺依旧放上了应季的兰花。

很是典雅温馨,虽然程时玥从前住的宫殿万分豪奢,是这个小厢房的百倍大,但她仍有些羡慕赵孺的女儿,处处都有母亲的心意。

看着宽敞的床,她也羡慕即将要在此住上一段时日的玉扶。

房里只有三人,也没什么可忌讳的,赵孺迫不及待地和程时玥说起了八卦,“伊伊,我同你讲,县中那个仗着冯家名头为非作歹的冯令史,你知道吧?”

程时玥点点头,昨日还见过呢。程时玥一声惊呼,完全没想到他来真的。

美人榻就在床的一侧,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扔到了床上,程时玥的下一声惊呼就湮没下去。

这个狗男人!

床上没了褥子,他直接将她扔上去,和被扔到地上,没有任何区别,她痛得咬牙切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心中愤恨不已,等她回国以后,派人来杀那个姓冯的杂种时,一定要顺带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随意欺辱一个公主的下场!

可还未等她畅想完,身上就压了个人,以后事程时玥都想不起来了,此刻连装都忘记装了,双眸不可抑制地睁大,眸中倒映出来谢煊的面容。

他、他来的真的啊!?

是女子下意识的直觉,程时玥觉得有些危险,理智仍在,她紧张地咽了咽,大气都不敢喘。他明明不喜女子,如此突然,她张开口,试探地小声道:“……郎君?”

谢煊捂住她的嘴,随后俯身,在她耳边说:“有人蹲在窗前,听着里面的动静。”

原来是为了应付别人,不是真的要和她一起睡。

程时玥霎时放心,呼出一口气来,但随即整颗心又高高提起。他的手还在她嘴上,她方才的动作,像是故意往他手心吹气,似乎是在有意引诱!

谢煊面色也有几分僵硬,默默将手拿开了,再看程时玥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怪异。

难不成,她是真的心悦他?所以才会遇到机会便这般……勾引他。

若真的如此,他确实缺个小夫人,谢盈已经儿女双全,他也需要有个后嗣。

若生母是她,虽然有点笨,但好像也不错……

“郎君……”程时玥出声,想要解释一番,可她刚鼓起勇气唤出一声郎君,谢煊又轻声,“叫几声。”

程时玥:“?”

她没懂,但知晓如果有人在窗下听的话,不适合说话,所以疑惑地看着谢煊。

他也顿了一下,神色不太自然,接着说:“你在青楼呆过几日,没听到过么?”

原本还不知晓,但听到青楼二字,程时玥瞬间就想到了他在说什么,也回想起了她被关在青楼的时日。

老鸨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以为她是碍了后母的眼,被送来的贵族女娘,对她严加看管。

她被关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旁边就是花魁们接客的地方,污言秽语还有各种动静自然听到过不少,回想起那些声音,程时玥十分嫌恶。

同时深觉谢煊就是在侮辱她,她气愤地扭过头去,不直视谢煊的眼,坚定地吐出三个字来,“我不会。”

谢煊:“……”

窗外有轻轻的脚步声,此刻两人都没说话,都听清了声响,程时玥也知道应当做戏给外面看。

听她认识,赵孺说得更起劲了,“他被杀掉了!伊伊应当在县衙家见过他。”

程时玥听闻他死了有些呆,昨天还张牙舞爪,嚣张至极的人,今日便死掉了?

赵孺能这么快得知冯令史死了,还是因为深夜,她家夫君被同僚慌慌张张叫走去查案了。

这半天,除了家中打下手的老妪,也没个能说话的人,赵孺的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听闻被杀时,他人在回府路上,同行的歌伎被吓傻了,但幸好没被一起杀掉,算是捡回一条命。”

赵孺声声道好,只说是冯令史得罪的人太多了,最终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脑袋还被割走,在城门上挂了一夜,当真是死得极其难看。

程时玥却觉巧合,昨日冯令史只狠狠得罪了谢煊与她,还有那个据说失踪且失势的太子。

她与谢煊都在县衙府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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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踪迹,而且一个商户,估计也不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么狠辣且不留情面的手段,估计是昨日他们密谋造反的举动太过嚣张,太子是失踪不是死了,走漏风声,手下人先弄死个蹦跶得欢的。

有些解恨,但她脑海中莫名浮现起昨日宴上,坐于她身旁的谢煊,他明明在笑,眼神却是冷的。

她下意识觉得与他有几分关系,但又没有证据。

这事在程时玥心中留下些怀疑,但目前更重要的是,谢煊好像还对她有那么些许想法,她赶紧将此事与赵孺说了。

再回想起以前,她与赵孺好像猜测得太牵强了,但罗南的态度确实很奇怪,其中定有蹊跷。

在赵孺的追问之下,程时玥也不好意时具体描述当时的情况,只道目前怀疑他或许喜欢她。

赵孺道:“伊伊你长得如此貌美,那高家郎君心动也很是正常的。男子啊,总会对心上的女子多些忍让,或许你可以试探一下。”

程时玥听得似懂非懂,心中只记得试探二字,将玉扶留在赵孺家中,她放下心,独自回了狼窝。

那棵桂花树前几日还是含苞待放,她只一晚没回来,似乎一夜就开了花,馥郁的香气弥散在整个院子中。

程时玥从前嫌弃桂花香腻人,但此刻却感觉轻轻浅浅萦绕的香气,好像也不错。

她回了东厢房,也没向谢煊解释,玉扶去哪了。

但即使她不说,谢煊也能猜出来。她心肠不坏,反倒有股子傻劲儿,说话不好听,但善事也没少做,却一点儿好名声也没有。

和他完全是两个极端。

今时,只有皇室贵族一日才用三餐,像这条巷子,大多是平民,其中零星有几个像赵孺夫君一样的小吏,但大家都用两餐。

晨食随便吃上一口,午后用得才是正餐,是要正经吃的。

程时玥一直躲在屏风后面,避免与谢煊见面。但她病都好了,不能再蹭旁边的饭,所以子弦进来叫她,她只好凑合着去和谢煊一起吃。

她垂着头,等着子弦盛饭,许多日都不曾与他们一起吃,在程时玥的印象里他们吃的还是难以下咽黑漆漆的麦饭。

却没想到,有丝丝甜味儿飘过来,香喷喷的,随之,一碗鱼糜粥递到她面前。米梗看起来炖的软烂,里面混着嫩白的鱼肉,看起来很干净。

程时玥不知何时竟改了伙食,他们偷偷吃得这么好,她没见到罗南古怪的神色,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鱼糜粥,放进嘴里。

原料就是米梗与鱼肉,应当只加了些许盐巴调味。虽然简单,但鱼肉是新鲜的,很是鲜甜软乎。

虽然关系不大好,但毕竟吃人嘴短,程时玥夸道:“罗南,没想到你手艺提高得这么快,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比麦饭强多了。”说罢,她又舀了一大勺放进嘴里。

罗南:“……这是郎君做的。”

程时玥突然呛住,“咳——”她偏过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谢煊做的。

君子远庖厨,就连罗南去下厨也是无奈之举,不会有郎主亲自做这些的。

她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抬起头时,措不及防对上了谢煊的视线,他揽起袖子,伸手向她面前,看着是要把她那碗拿走。

她早上没吃什么,如今很饿,这鱼糜粥做的人不太对,但属实很合她心意,匆匆伸出手去遮挡,又解释道:“莫拿走,吾甚喜。”

谢煊一愣,随后明白了程时玥的想法,没忍住笑了一下。

就连往都站在程时玥这边的子弦,也没控制住,笑出声来。罗南简直不懂她脑子是怎么想的,他们殿下还能同她一个弱女子抢一碗粥不成?

可他不知道,这两人连被子都抢过几次。

他们都这般反应,程时玥当然发觉是她误会了,一时有些尴尬。

谢煊拿过程时玥用了大半的碗,又给她添了些粥,随后放回她面前。

程时玥顿时面色涨红,实在是太过丢脸,只能埋头接着吃,同时亦在心中反省自己,这才几月过去,怎么就变得如此小气,为何要护着一碗粥。

她一边吃一边愤愤想,一大半都怪设计她沦落此地的赵姬,剩下的就全怪谢煊!他总与她抢这,抢那的。

甚至连被子都不给她,虽说后来也给她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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