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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路见不平,英雌救美
——你装的不够像,阿白。
“祝书白?”略微不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祝书白倏地回神。
“嗯?”她看向秦念衣,看出她眸中的关切,抿唇笑了下,“陛下怎么了吗?”
“是你怎么了吧。”秦念衣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
祝书白眼皮颤了颤,并没有应声。
距离与安廿那次交谈已经过去两天,祝书白清楚那日的事情暗一必定会一点不落地跟秦念衣汇报。
还有自己为了骗走暗一和唐梦欢杜撰的“重要信笺”,那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这件事大理寺卿也一定会同秦念衣禀报。
祝书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秦念衣开口问她该如何回答。
只是秦念衣一直没有问,似乎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心腹臣子约了敌国圣女在府邸喝茶。
她可能不知道吗?不可能,她只是想祝书白主动说。
不过她也并非完全没有反应,比如这两天她天天召见祝书白,用公务让祝书白这个新晋首辅腾不出空再去接待他国圣女。
只是现在看来效果一般。
许是安廿当日的表现让祝书白耿耿于怀,最是兢兢业业的祝大人在这两天内也出了不少岔子,让秦念衣看着便不禁心梗。
就如同此时,祝大人一封奏折来来回回瞧了三四遍,最后才慎之又慎地在右下角批了个阅。
等秦念衣拿过那封奏折来看,才发现就是一封来自于地方刺史的请安奏折,奏折里最重要的事情是刺史说他那儿盛产的樱桃熟了,问陛下想不想吃,他挑个百来斤送进京城。
往常这样的奏折祝书白顶多扫一眼就完事儿,哪儿需要耗费那么多时间。
这时间究竟是在看奏折还是在想些别的事情。
秦念衣叹了口气,在阅后面补了句不用。
“这两天怎么神思不属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秦念衣望着她,语气轻柔不带苛责。
比起讯问,更像是在诱哄,引导她说出困扰已久的心事。
“微臣挺好的,没发生什么事。”祝书白愣了一瞬后,还是选择了回避。
听见她果断的回答,秦念衣敛眸拾起落寞,她看了眼处理得差不多了的奏折,心道没意思。
自己这样真是没意思极了。
“算了。”她抬手捏了捏鼻梁,疲倦道,“你回去休息吧,这两日辛苦你了。”
祝书白没多推拒,她也确实需要独处空间来想明白一些事情。
御书房的门开了又关,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但空气中却还留有她存在的痕迹。
熟悉的暗香有别于它心不在焉的主人,缠缠绵绵地裹着秦念衣的心扉。
将微敞的心门推得门扉大开,幽幽探进里头,诱引着藏在里面的沉睡的猛兽……冲破束缚。
秦念衣眼神微黯,素白修长的指尖落在朱红色的“阅”字上,一下又一下轻敲,不知在叩着谁的心门。
半晌她停了动作,眼皮轻轻抬起,里头的郁闷落寞与纠结全都不翼而飞。
清脆的哨音响起,暗卫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
“看住她,再发现她与安廿见面,立即上报。”
“是。”
她给过祝书白信任了,只是……没被珍惜。
——
天渐渐暗下来,祝书白独自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眉毛蹙着,无视了周围所有的喧闹。
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中将与安廿的交谈复盘了一遍,得出了不愿承认,但确实如此的结论。
——她低估了安廿。
安廿是个疯子,但极为难得的是个有理智且极为聪明的疯子。
不好骗啊。
祝书白还在想着明日的约见,从安廿的只言片语包括她对大齐风俗的了解来看,她并非伊莱族人,而是土生土长的大齐人。
至于现在为何成了胡人的圣女,祝书白猜测这背后的原因也是她嘶哑的声音以及身上的烧伤疤痕的来源。
还有一点不能确定,祝书白总觉得安廿十分了解秦念衣。
可看秦念衣的表现,她先前并不认识安廿。
疑云重重啊。
忽然不远处的吵嚷声吸引了祝书白的注意,她抬起头望去,视线被人群阻隔。
那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热闹的百姓围在旁边往里探头探脑,祝书白走上前去,拦了位胖婶子。
“婶子,前面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大家都围在这儿。”
婶子原本正踮着脚看热闹呢,突然被人拍了拍肩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位极有气质的姑娘,刚冒出点头的怒气瞬间就消了。
“前面有人起冲突,要打起来了。”
“打起来?”祝书白拧了拧眉,“那怎的不去请京兆府的人来。”
婶子老神在在地摇头,“不是一般人,京兆府管不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竟也有人敢不认京兆府。”祝书白拧紧了眉毛,脑袋里搜罗了一圈谁那么大胆子。
王法都不认了,待她瞧瞧是谁那么硬的背景,明日狠狠参上一本。
说着祝书白拨开人群就要往里走,这手刚伸出去就被婶子拉住。
胖婶一脸着急,“姑娘你干什么?你可不能进去啊,快躲远些。”
“我有什么好躲的?”
“起冲突那两伙人就是为了争漂亮女子,你长得这么好看,万一被那群野蛮人瞧上了怎么办?”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那就更得管了!
等一下……
祝书白忽而注意到胖婶的称呼,她顿了顿,“野蛮人?”
“就那些个胡人。”胖婶压低了嗓子给祝书白挤眼色,“那些个胡人一来就往烟花柳巷钻,看上了里头的姑娘就打算带走,但是又不打算交赎金,这才与那地方的管事起了冲突。”
“胡人长得又高又壮,一脸煞气,哪是那地方的打手能比的啊。可他们瞧上的又是最近名声正盛的清倌,老鸨指定不能让他们把摇钱树带走啊,所以现在僵持住了。”
“要我说,虽然烟花柳巷的姑娘们不好生活,可也比被胡人带走好,待在青楼起码活得长些。嗐……女子想好好活着真是难啊……”
胖婶八卦完,皱着脸连连说了几句“造孽啊”。
祝书白余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到最后眸色沉沉,显然是动了怒。
她二话不说往人群中去,婶子想拉住他,祝书白撇开她的手。
“哎哟,姑娘你去掺和这些事做什么?别惹得一身骚。”
“并非掺和,只是这些是我该尽的职责。”祝书白抿着唇,望向婶子的眼神温和了些,“婶子无需担心我,他们不敢拿我如何。”
“什么职责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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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婶子听不懂。你一个小女娃管这些,万一把自己赔进去怎么办?”胖婶不知道祝书白的身份,是真心为眼前素未谋面的姑娘担心。
这姑娘长得白净好看,衣裳料子一看就是极好的,定是家中千娇万宠养出来的,若是出了事家里人该多伤心啊。
这位陌生的姑娘并没有将她的劝告听进去,只是微微笑了下,便转身朝着人堆里去了。
“嗐!这女娃!”婶子着急地一拍手。
却听前面的人声忽然安静一瞬,人群中不住响起倒抽凉气的声响,婶子急忙踮着脚拨开人群往里看去。
瞧见的场景让她也跟着倒吸了一口气,低声说了句,“我的娘嘞,胆子这么大……”
只见一伙身穿异族服饰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站在一侧,另一侧则是几个穿着短打的壮汉与一个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
而原先被困在两伙人包围之中,如同物品一般被争抢的姑娘,此时却被突然闯进来的女子攥着手腕护在身后。
“这又是哪位?”老鸨眯着眼认着眼前人,却没法从记忆里找出一丝一毫的线索。
没见过。
瞧着气质不俗,或许是哪位大臣权贵家的女儿,可看她穿得简单,身边又没带小厮婢女,顶天了是个小家碧玉。
“姑娘。”老鸨好心提醒道,“侠义心肠还是在别处使吧,别拿自己……”
她话说到一半,余光瞥见对面的那群胡人突然就熄了声,互相使着眼色。
在声色场混了几十年,跟人精一样的老鸨立马顿悟。
这姑娘身份不简单,兴许能制住那群胡人。
自己这是遇见贵人了。
既然贵人拉走了她们楼里的头牌,这事儿可就归她管了。老鸨瞬间笑眯了眼,也不说话了,站在一旁等着贵人开口。
“祝大人。”努巴赫然站在那群胡人最前面,冒昧的视线上下打量,笑得淫邪,“你一个女子跟我抢什么?你又没那玩意儿,要女人有什么用。”
话音落,一阵恶劣的嬉笑从那群胡人口中爆发。
祝书白清晰感受到手中那纤细的手腕正微微颤抖着,她微微偏头,将人往自己身后拉。
轻声道:“莫怕。”
与此同时人群中响起一阵阵小声的惊呼,而后便是细碎的窃窃私语声。
系统看出了祝书白想要“多管闲事”的意愿,几经考虑后劝道,【宿主,你明日就要去见安廿了,现在与努巴起冲突会不会有影响……】
【能有什么影响,安廿会为了他找我的麻烦?】
【嗯……说不定呢?虽然她看起来并不在意努巴,可若是为了让你让步,用今日之事当说辞怎么办?那人本就难对付,宿主若是落了把柄在她手里,我担心……】
系统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它所思所想一切都是从祝书白的角度出发,任何可能会伤害到祝书白的事情都会被它标上星号重点观察。
【她若是用这种事要挟我……】祝书白眸子冷下来,【那就别怪我彻底不留情面。】
【鱼死网破。】
系统洞悉了祝书白的决心,*不再多言。
祝书白轻声细语地安抚了那姑娘,这才回过头去看努巴,轻飘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如果本官没有记错,今日鸿胪寺的寺丞带着各国使臣去参观禁卫军军演了,这个时辰应当还在城外……”
“草原的狼没有循规蹈矩的,我伊莱勇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找乐子了,自然就来了。”努巴笑得猖狂,占着自以为的性别优势嘲笑霸凌着面前的女子。
殊不知祝书白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祝书白掀起眼皮,笑得意味深长,重复道:“寺丞说所有使臣都去了。”
努巴听她这句话听得烦了,以为她只敢纠结这些规规矩矩,于是懒得同她多说,大步往她走去。
黝黑的大手朝着祝书白身后的女子伸过去。
正是此时,祝书白幽幽道:“所有使臣都去了,所以……城内就没有番邦使臣了。”
就在他即将抓到女子时,祝书白一脚踹向他的胸口,这下的力道可比前几日踢安廿要重得多,甚至运了内力。
于是只听一声巨响,身高八尺的努巴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踹飞三四米,狠狠砸倒了两三个胡人。
人群中又是一阵倒抽凉气声,祝书白睨着地上哀嚎的几个壮汉,眸色冷然。
“大胆贼人,竟敢在京城闹事,还试图冒充他国使臣破坏两国关系。来人,去京兆府请人来,就说祝书白在这等他!”
“祝书白?!她是祝书白?!”
“京城里就一位女官,我早就猜到是她了。”
“好了好了,别多说了,快去请京兆府的人来……”
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还站着的那两三个胡人不是能主事的,见情形如此无措地站在原地,不敢多言。
而努巴早已煞白了脸捂着腹部,一句话也说不出。
祝书白听见身后女子轻轻松了口气,她便松了握着别人手腕的手。
见事情这么轻易就被摆平,老鸨眯着笑眼走过来,殷勤道:“原来是祝大人,祝大人是好官啊,我们做生意的本来就不容易,若是损了一个姑娘,当真是没处说冤去了。”
说罢她冲祝书白身后的女子招手,“来,青绾,咱回去了。”
祝书白的衣角忽然被拽住,她侧头看去,那名叫青绾的姑娘用力但小幅度地摇着头,眼里满是惊恐与恳求。
“青绾,你干什么呢!”老鸨急了,往前踏出一步,可又在祝书白的眼神下退回去。
开玩笑,那么壮的男子被国师一脚踹飞出去,现在还倒在地上吭不了声,她这身子骨挨一脚能直接见阎王。
祝书白扶住青绾的手臂,语调温柔,“怎么了?”
许是她的神色太过和煦,青绾眼眶一红,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着嗓子求祝书白。
“祝大人,带小女子走吧,求您了……”
“你怎么能走?!你知道我为了培养你花了多少银子……”
“噤声。”祝书白瞥了老鸨一眼,淡声提醒。
老鸨瞬间没了声音,青绾抽泣着,哽咽不断,“小女子精通琴棋书画,可以陪祝大人打发闲暇时光,祝大人忙时小女子也可以洗衣做饭,只要祝大人开口,小女子什么都会做……求你了祝大人,带小女子回去吧……”
青绾哀哀戚戚的泣音不住往众人耳朵里钻,旁边围观的百姓不少都面露不忍,有些甚至吆喝着让老鸨放了青绾。
对位高权重的祝书白,老鸨卑躬屈膝,可不意味着周围这些老百姓也能得到老鸨的好脸色。
她刻薄的目光扫过众人,瞪得周围人没了声音,再帕子一甩,朝着祝书白哀怨。
“哎哟祝大人,这青绾是奴家花了大价钱买下来,又花了大心思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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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知道您心善,侠义之心上来了也想救风尘。但这世道可怜的可不止青绾,奴家也可怜啊,这一条巷子的姑娘都可怜,您救得过来吗?”
救得过来吗?
祝书白扯了扯嘴角,扶着青绾的手臂将人半强硬地托起,对上青绾绝望的双眼,她淡笑了下,仍是那两字。
“莫怕。”
说罢她侧身看向老鸨,弯了弯唇,“若是我看不见救不了就算了,可我看见了,想救,能救,为何不救?”
老鸨苦着脸,“哎哟喂,祝大人啊……”
“嗯?”祝书白看着她,看她眼角细纹,看她眼里的市侩算计,看她艳得夺目的口脂。
忽道:“青绾我救,你,我也可以救。”
此言一出,空气中仿佛陷入了寂静,老鸨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或许不止老鸨,在场所有人都觉得祝书白是个傻子。
怎么会有人救风尘救到老鸨身上去?
老鸨瞬间没了辩论的心思,往旁边缩了缩,生怕祝书白真把她给救走了。
或许年轻时遇到祝大人会是件幸事,可她如今已深陷泥沼,出了泥沼说不定还会水土不服。
没过一会儿,京兆府便来人了,祝书白面子大,府尹不敢怠慢,亲自带着人来。
年过半百的府尹边跑过来边扶着头上的乌纱帽,跑得呼哧带喘,一张脸上汗涔涔的。
“祝……祝大人。”府尹跑到祝书白面前,余光瞥见旁边的几个胡人,特别是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昏迷了还是死了的伊莱使臣,笑容僵硬了些。
“这……”
“这几个贼人冒充伊莱使臣闹事,还企图对本官动手,府尹大人,麻烦您处理一下。”
“哪里哪里,不麻烦不麻烦。”府尹先是下意识回答,后又反应过来,指了指努巴,小声道,“他冒充伊莱使臣……?”
“嗯,鸿胪寺寺丞带着所有使臣出城了,既然如此,他还留在城内,定然是假的使臣。”祝书白认真道。
【作者有话说】
以前并没有现在的意识,又因为部分网文的美化,总觉得青楼是个很酷,且带着点浪漫色彩的地方。
现在才明白,那地方就是女性的地狱,是会吃女人的。
第22章 示弱
都是朝堂上的老江湖,府尹立马明白了祝书白的意思,挥了挥手让人将这几个作乱的“贼人”捉拿了去。
“祝大人,您看这儿还有用得到下官的地方吗?”府尹问道。
“无事了。”
府尹见状松了口气,刚转身,祝书白的声音又响起。
“对了,京城繁华,容易出是非,还需府尹多多上心。毕竟在天子脚下,若是放任不管,闹出点大乱子来,那便不是捂住眼睛堵住耳朵就能当作不知道的了。”
她说话的语气淡淡的,隐含敲打之意,府尹肩膀塌下来,转身作揖。
“……多谢祝大人提点。”
“嗯,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吧。”
“是。”
秋季的天黑得很快,京兆府的人带着那几个胡人离开了,剩下的百姓见热闹结束,也走了大半。
老鸨叹气声一声大过一声,见祝书白铁了心要带走青绾,纵使百般不愿,却也无力阻止。
她这样的平头百姓能接触到办事的衙役已是了不得,京兆府府尹那更是青天大老爷般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的大官,在祝书白面前也是低眉垂眼,哪怕年纪足够生下祝书白,也不敢拿年龄阅历来摆谱。
老鸨就算有一身胡搅蛮缠的功夫,又怎么敢在祝书白面前造次。
干脆想着今日就当作青绾被胡人抢走了算了,兴许心里还能好受点。
她叹了声气,转身准备回去,却被祝书白叫住。
老鸨耷拉着眉眼,苦笑一声,“祝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青绾这丫头您想带就带走吧,但是妾身,还是算了吧……”
祝书白被她如丧考妣的神情逗笑,摇了摇头,“我是想问问你给青绾赎身需要的银子是多少,待会儿派人送到你那儿去。”
一听银子二字,老鸨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还以为祝书白不会给赎身费呢。
她立马又恢复了谄媚的模样,伸出手指比了个数,祝书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而站在一旁的青绾湿着眼眶,不敢置信自己当真逃出了那个地方,直到老鸨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她才垂下脑袋,轻轻擦干了眼泪。
“走吧。”祝书白对青绾说完就走在了前头。
黑夜中,祝书白的背影并不那么清晰,周身像是晕了一层柔和的轮廓,青绾吸了吸鼻子,轻轻“嗯”了一声。
回府以后祝书白先给青绾安排了个院子暂且先住着,而后吩咐下人将青绾赎身的银子送过去。
待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祝书白才长吁一口气,吃了饭后便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夜逐渐深了,祝书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酝酿睡意,忽地被系统突然出声惊扰。
【宿主,你救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在哭。】
祝书白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哭?】
【嗯,好像是做噩梦了,一直喊着救命之类的。宿主,她哭得好可怜啊……】系统听得有些于心不忍。
在炼狱中生存久了,哪怕回到了人间也没法磨灭心中的阴影。
哪怕并非人类,系统也忍不住共情,【她以前过得很不容易吧,好在以后不必再待在那些地方了。】
可青绾好运,其她女子呢?并非所有被迫沦落风尘的人都能遇见祝书白。
祝书白垂下眸子,神情隐没在浓厚的夜色中,她沉默着,并没跟着系统一起表达恻隐之心。
系统怕影响祝书白休息,没再说话。
却不知她直到拂晓都没能再合上眼。
翌日天一亮,祝书白便踏出了国师府的大门,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今日无需早朝,奏折也几乎在昨天就全处理完了,若非女帝召见和紧要的大事,一般臣子都不会往宫里跑。
所以李箬见到祝书白时,略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将讶色敛去,领着祝书白去见陛下。
今日秦念衣倒是不在御书房,祝书白被李箬带着去了女帝寝宫,等李箬通报完后,独自走了进去。
寝宫内的空气里融着股熟悉的暖香,与秦念衣身上的气味相似,却少了点疏离感。
秦念衣懒散地靠在软榻上,玉白的手执着本书卷,青丝松松用发带挽着,垂下时如一匹上好的丝绸,又黑又亮。
她鲜少以这般闲适的模样示人,与平日比起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点柔和。
“微臣参见陛下。”
听见动静秦念衣抬起眼皮,对祝书白的到来毫不意外,也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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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一抬,眼神示意她,“坐。”
祝书白打算收回对她柔和的评价,秦念衣方才那眼神冷得快把人冻成冰雕了。
她犹豫了一瞬,坐到了软榻旁的木凳上。
秦念衣看着她不说话,连姿势都不曾变一下,唇角平直,看不太出喜怒,可祝书白就是感觉到她似乎不太高兴。
于是又是片刻的纠结,而后祝书白起身,坐到了榻上,秦念衣的边上。
这下秦念衣的眼神才动了动,拿起书,目光又落回书上,语气淡淡的。
“祝大人找朕,是有何要事吗?”
太冷漠了,这态度冷漠得有些不同寻常。
可祝书白回忆了一圈也不记得自己有做什么惹恼了秦念衣的事,分明昨日还好好儿的,怎的今早就变了副模样。
要说昨天到今天有发生什么事……
祝书白眸色凉了些,“陛下知道昨日的事了吧。”
秦念衣瞥她一眼,“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祝大人昨日的威风,秦念衣知道得一清二楚,不仅是事情起因经过清楚,连如今坊间对她的评价都一清二楚。
坊间都说祝书白虽居庙堂之高,心中仍存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气,昨日的英雌救美之举让不少女子心生仰慕。
特别是那个安廿……
秦念衣脸色一冷,回想起昨日安廿到京兆府领走努巴时说的那些话,脸色又冷了几分,看着祝书白横挑鼻子竖挑眼。
祝书白扯了扯唇角,“陛下不高兴?”
因为她打了努巴,救了青绾不高兴?
秦念衣冷哼一声,“朕高兴不起来。”
前几日当着暗一的面都那么坦然地与伊莱圣女手牵手,好不亲热。昨日又逞能,伤还没好全,就敢与那几个胡人壮汉起冲突。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秦念衣都高兴不起来。
她冷着脸等着祝书白说好话哄她,毕竟往常哪次不是祝书白主动低头递台阶。
可等了好一会儿,房间里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秦念衣觉得奇怪,将书卷挪下来点,拿眼偷偷瞄祝书白。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祝书白的脸比她还臭。
察觉到秦念衣在看自己,祝书白与她对上视线,“怎么,陛下要治微臣的罪吗?”
“祝书白,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念衣从没见过祝书白这样漠然的神情,她仿佛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无声地嘲讽着自己。
难不成在祝书白心里,自己连不开心的资格都没有吗?
还是说她为了个安廿,竟是连装都不愿意与自己装一下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秦念衣心间钝钝的疼,抿着唇直视着她。
“微臣没什么意思,只是一直以为在这方面陛下会跟微臣在一个战壕里,没料到……”祝书白垂下眸子,“有些失望罢了。”
这话不该就这么说出口,祝书白知道这种话除了惹怒秦念衣以外没有丝毫的作用。
可她不是系统,能将所有情感收放自如。
原以为自己即使无法回应秦念衣的喜欢,可两人还能做志同道合的战友,如今看来……
主系统说得对,任务者在做任务之时不该拥有过多的情绪。
无事,现在还不迟。往后的任务便如同以前当白月光那般,按部就班即可。
祝书白想了许多,一边想一边等待着秦念衣的勃然大怒,可最终只等到一声悲伤的轻笑。
“祝书白,祝大人,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支持你,又如何能理直气壮地对我说这种话?”秦念衣语气努力保持着平稳,却还是难免泄出点哀伤。
“我待你不薄,可你就仗着我喜欢你,肆无忌惮地背弃我。”
几乎是她开口的那瞬间,祝书白就抬起头望过去,可秦念衣似是不愿再瞧见她指责的目光,偏过头去。
祝书白只在隐约中看见了她颤抖的羽睫。
散下的青丝柔和了她的轮廓,又平添了些许脆弱,让人见之心软。
经验告诉祝书白,她与秦念衣之间似乎横亘着一场误会。
可现在的状况,有些骑虎难下。
“陛下……”祝书白讪笑着,往秦念衣的方向挪了点。
“你还同我说话作什么?”秦念衣顿了一下,背过身去,“朕跟你不在同一个战壕里,你寻安廿去,去跟她一个战壕,朕不拦你。”
此言一出,祝书白确定了两人之间的误会,大概跟前几日她在国师府约见安廿脱不了干系。
再一想,她昨日打了努巴,又把他抓进了京兆府,可他终究是伊莱使臣,等使臣们回了城定会发现。
努巴大概率都不会在京兆府过夜。若是秦念衣真的是因为努巴冲她摆脸色,也不该留到今天来摆,昨天半夜就该把自己喊来责骂了。
自己怕是真的误会秦念衣了……
祝书白越想越心虚,越想越惭愧,再看向秦念衣,不自觉便为她添上一层可怜兮兮的滤镜。
“陛下……”祝书白扒拉住秦念衣的衣角,轻轻拉了拉,“微臣知错了,是微臣误会了陛下,以为陛下是因为臣救下青绾,打了努巴而生气。”
顿了一下,祝书白又补充道:“微臣和安廿没有关系,不在同一个战壕,陛下才是微臣的战友。”
那道背影沉默了许久,而后才缓缓道:“祝书白,你现在说这些话来安抚朕是什么意思?朕看起来是不是太好欺负了,让你觉得伤完朕的心以后,随便说些好听话便能糊弄过去。”
冤枉啊,谁敢欺负皇帝啊。
“不是,微臣没有……”
手上拽着的衣角忽然被扯走,秦念衣转过身,眼眶有些微微泛红,紧紧盯着祝书白。
“你有。”
祝书白呆住了。
“你……哭了?”
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加速,祝书白觉得此刻的秦念衣有点美。
只是有点。
“没有。”秦念衣倔强地偏过头,许是有些羞恼,轻咬下唇。
好吧,祝书白退了一步,比有点再多一点。
“陛下,微臣当真知道错了。”祝书白站起身,走到秦念衣扭头的那一侧,拱手作揖,“微臣给陛下作揖道歉。”
秦念衣扭头,祝书白再换位置,再扭头,再换位置,来来回回三次。
秦念衣真恼了,书往祝书白身上一丢,怒目而视,“祝书白!”
“臣在。”祝书白弯着眸子,笑意盈盈让人发不出脾气。
拳头砸在棉花上一样的无力感漫上心头,秦念衣气得牙痒痒,拽住她的衣领,歪头照着她的侧颈咬下去。
这一口比前几天安廿咬的还要痛,祝书白脸都要皱在一起了,但也不能躲,更不能像踹安廿一样给秦念衣一脚,只能忍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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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陛下发泄。
时间被拉长,秦念衣一手拽着祝书白的衣领迫使她弯腰,另一手抚上她的脖颈,似摩挲似禁锢。
某一瞬间痒意似乎压过了痛意,祝书白眉微蹙。
“陛下……”祝书白磨了磨口腔内侧的软肉,疼得深呼吸,“口下留情。”
“哼。”秦念衣松开她,目光在她颈侧留恋,看着那显眼的牙印,满意了。
“陛下可消气了?”祝书白一摸侧颈,感受到那不可忽视的痕迹,不由得苦笑。
真是自作孽,怪不得别人。
秦念衣没有直接回答,但脸色好看许多,“我知道你前几日与安廿好不亲热,一直未曾问你便是信任你,可你倒好,我不问你也不说。”
“再说昨日,你伤好全了吗?敢一个人挑衅那几个壮汉,你不晓得双拳难敌四手吗?我不管你救的是什么青绾红绾,若你被伤了,我哪怕杀了努巴都没用。”
“陛下……抱歉。”
秦念衣看她道歉得恳切,又见她颈侧牙印红得有些发青,心中也有些后悔咬重了。
“算了,你今日找我是有何事吗?”秦念衣递了台阶。
“嗯。”祝书白直接道,“陛下可知道京中那些烟花柳巷之处?”
“知道,怎么了?”
“陛下不觉得,它们有些碍眼吗?”
秦念衣抬眼瞥她,笑道:“祝大人救风尘,一个不够,想救一窝?”
祝书白回望过去,“陛下不想吗?”
秦念衣眯了眯眼,朱唇轻启,“朕瞧见那些地方也烦得慌。祝书白,你可真会挑时候,京畿附近的禁军兵权朕刚拿回来不久,刀锋还干净着呢。”
只要刀够亮、够锐利,没人敢置喙什么,秦念衣深谙这个道理。
祝书白今日来只为此事,秦念衣一口应下后,就也没什么事需要再商议了,她脖子上的牙印有些微微见红,便跟着李箬去包扎。
秦念衣独自在屋里拿着书看,只是唇角的笑意止不住,眸子里划过一丝狡黠。
示敌以弱,诱敌深入,然后……
第23章 下药
脖子上的牙印并不严重,按李箬的说法,只需要上些药便好了,不过祝书白还是让李箬帮忙包扎起来。
无他,顶着个牙印她没法出门。特别是今日还要去见安廿。
与安廿约见的时间是在上午,所以祝书白包扎完伤口,又回府换了套高领的衣裳,确保万无一失后便骑马朝着城外去了。
与此同时,她的行迹也被监视她的暗卫报告给秦念衣。
今日天气不大好,阴云密布,黑沉沉压在头顶,空气中能嗅到股混着水气的土腥味。
祝书白驱马往城外去,一路上的百姓都与自己逆向而行,似乎是要下大雨了,没人想在这样的天气出门。
出了城门,祝书白一路向北,不远处矗立着一座小院儿。
靠近了小院儿,祝书白拉紧了缰绳,翻身下马,小院儿的门敞着,一眼便能瞧见里头的景观。
巨石雕琢的嶙峋假山,潺潺小溪上拱着一座小桥,青绿的竹林随风摇曳,边儿上还立着一座亭子。
亭下的女人侧过头,望向祝书白。
谁人看了不说一句,如此美景,如此美人。
哪怕瞧不见脸,可美人最具魅力的地方不总是脸,古话说美在骨不在皮,用来形容安廿再是合适不过。
“阿白,你来了。”
“抱歉,久等了。”祝书白把马拴在门外,提步进了小院。
“不久。”安廿眼神追随着祝书白,语气仍是那么平淡。
她今日戴着初见时那精致到巧夺天工的黄金面具,将祝书白的记忆一瞬间拉回到那天。
那时的她还以为安廿只是个单纯的bug。
“坐。”
祝书白敛起心思,从善如流坐下。
这张面具遮挡了安廿所有表情,连那双眼睛都看不大清楚,祝书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安廿说话本就语气平平,这下又遮住了“心灵的窗户”,祝书白对她的情绪是真的两眼一摸黑了。
“听说阿白昨日当了回英雌,好不威风。”安廿歪了歪头,却是先聊起了这事儿。
又是这事儿,祝书白莫名感到脖子一阵疼痛,下意识想摸一下又顿住。
苦笑一声,“英雌当不得,不过是职责所在。”
说着她瞥了安廿一眼,她那一脚少说能让努巴半个月下不来床,安廿也不多问一句吗?
想什么来什么,安廿道,“努巴渎职,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去寻欢作乐,阿白这一脚算是替我管教了下属,倒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