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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突如其来的修罗场! “他对你的态度,……
41.
周昉在尖锐的沉默中迅速被尴尬淹没。
他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念头是转身就走, 而他可恨的双腿被地面牢牢地禁锢着,一点都动不了。
周昉一寸寸地转过脖子去看应嘉然, 他闭了闭眼,缓缓地沉一口气,拉长语调:“sorry……”
他像模像样地用流畅地道的英式发音说了一串什么话,语速很快。
房间里的众人又是一静。
应嘉然反应过来的一刹那差点笑出声。
下一秒他就悲哀得笑不出来——他在周昉开口的瞬间就反应过来周昉的想法,并且习惯性地配合周昉。
“妈妈,我领导在国外留学比较久,回国没多久, 中文还不太熟练, 他的大概意思是想让您别担心,但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所以才以为可以跟着我一起称呼您。”应嘉然干咳一声, 尽可能解释得比较可信。
他说完往周昉脸上瞟了一眼, 收获周昉松了口气后赞赏的眼神。
很显然,在应嘉然配合他之后, 周昉怡然自洽了。
应嘉然:……
擦汗.jpg
少爷, 这并不是一件值得表扬的事情。
“周总, ”尴尬从周昉身上转移给了应嘉然, 应嘉然都不想看他, 继续救场, “在中文里, 你应该称呼我妈妈为阿姨。”
为了巩固周二少不熟中文的留子人设,应嘉然用英文复述了一遍。
周昉面色深沉地点点头, 故意用蹩脚别扭的发音重新对于秀英说:“阿姨,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俩的对话于秀英能大致听懂,完全相信了, 对留过学的周总更多了点敬佩,连连点头:“那真是麻烦你了周总。”
“走吧。”周昉顿了下,转身迫不及待地带着从僵硬后解放的双腿逃出病房。
他顿的那一秒,应嘉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很怕他会说出一句“lets go”,更怕自己笑出声。
“妈妈,咱们先送大姨去护理机构,我领导事情比较多,我怕耽误时间久了会耽搁他工作。”应嘉然提起东西。
“好、好。”妈妈回过神,连忙和于智诚扶起换好衣服的大姨慢慢往外走。
周昉保持着几米的距离走在前面,于秀英疑惑地低声问应嘉然:“周总中文不好吗?我怎么感觉他刚进病房的时候,说中文很利索呢,和正常人没差别。”
应嘉然捏了把汗,干巴巴地为老板打补丁:“那是因为他平时开会和应酬也会说这种套话,练得多了当然就更熟悉了。而且他本来也不是外国人,当然会中文,只是出去久了被外面的语言环境影响,他现在回来了,肯定耳濡目染也会慢慢更熟练的。”
一行人正走到楼下,周昉招手示意应嘉然过去,说他的车停在医院外的停车场,有点远,问让应嘉然带着妈妈在门口多等一会儿他开车进来接。
应嘉然想起他停在车库里那辆炫酷但空间有限的爱车,有点受宠若惊:“二少,不用了吧,要不我打个车也一样,怕不小心给您的车弄脏。”
周昉看着他:“原来那辆的后排太挤了坐不下,我开了另一辆,这辆无所谓。”
应嘉然默了默,久违地在心里对有钱人表达了一下怨念。
象征性再把二少挂一下路灯。
“那好吧,既然车停的比较远,要不然我去开过来吧?外面太晒了,我怕二少中暑。”虽然周二少的身材是实打实的,但他行事作风都太精致,应嘉然总觉得他整个人都是娇贵易碎的。
周昉望了望外面的直射在地面的太阳,有点犹豫。
他的确不想晒,但他也不想让应嘉然晒。
要不然叫个代驾吧。
反正他开过来的是七座。
“你不知道停哪……”周昉纠结。
“然然!”远远传来一声呼喊,吸引两个人同时望过去。
是陈一凡。
他穿着白T和五分裤,头上倒扣着一只鸭舌帽,和毕业前的模样没什么差别。
应嘉然的眼睛亮了亮,脸上浮起惊喜的笑容,朝他挥了挥手:“一凡!”
陈一凡小跑起来,靠近应嘉然时停下,脸上的笑容在目光触及到他身后的周昉时一滞,眼睛里明晃晃地扬起警惕:“你怎么在这里?”
周昉对他丝毫印象也没有,被他含着敌意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立马就臭了脸:“你管我呢。有没有礼貌了,我都没见过你,你什么语气什么态度和我说话?”
陈一凡一愣,气笑了。
他抬手搭上应嘉然的肩膀,对应嘉然说:“他居然完全不记得咱了。”
“我不认识你,不是不认识应嘉然。”周昉没好气。
应嘉然现在开始头疼了。
陈一凡和周昉唯一的交集,就是毕业前的那次酒吧。
嚣张跋扈的二少很理所应当地成为316的共同敌人,由于他一直没和室友们说自己的工作对象是周昉,导致所有人对周昉的印象也都停留在那天晚上。
陈一凡压根不想和他说话,只看着应嘉然,皱眉问:“然然,你怎么和他站一起?”
“你不是说你大姨住院要陪护好几天吗,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怕你不好意思,我就没提前和你说。”
周昉反应更大了,瞪着应嘉然:“你怎么还和他说了?!”
应嘉然:“…………”
这个场面好像有点怪怪的。
仿佛他是什么脚踏两只船的负心汉。
应嘉然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住院部大厅里,妈妈和大姨她们还都等着,现在估计也正看着他们仨的对峙。
应嘉然选择速战速决。
他迅速且隐秘地拉了拉周昉的衣袖,语速很快地紧急解释:“这是我室友,陈一凡。”
紧接着拍了拍陈一凡的肩膀:“周昉他……现在我在他那里工作,今天他是作为领导来看望,还给我家里人安排了护理机构做康养,现在正要开车送我们过去,没别的意思。”
他后撤一步,冲望向他的两人笑了下:“我妈妈和大姨还等着,要不先送她们吧?”
周昉不爽地看看陈一凡,又立马收回视线。
应嘉然先给他解释,说明他在应嘉然心中地位最高。
这让他心里舒坦了很多。
不和这个没礼貌的室友计较了。
陈一凡没想到周昉成了应嘉然的领导。
难怪然然说有工作了,但没说具体的公司和内容,肯定是走投无路接下了这个offer,又天天被周昉刁难,只和他们报喜不报忧,所以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周昉真可恶,然然委曲求全真的好辛苦。陈一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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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室友工作选择的尊重,陈一凡忍下了这口气,想着不能在应嘉然家人面前泄露之前的那些事,怕他们担心,也怕给应嘉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应嘉然自己都不愿意说,他就更不能越俎代庖替应嘉然擅作主张了。
两人对视一眼,隔着滚热空气相撞的目光几乎能擦出如有实质的火花,都对对方十分反感且不满。
周昉撕开眼神,转向应嘉然,语气冷冷道:“应嘉然,跟我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
他才不要让应嘉然和这个不怀好意的室友单独待一起!
陈一凡语气不善:“天气这么热,周总让然然顶着毒日头走那么远的路,这就是贵公司对入职员工的人、文、关、怀吗?我跟你去,让然然陪阿姨她们。”
周昉不想理他,直接扭头看应嘉然,学着陈一凡的叫法,语调跌宕起伏地喊:“然、然?”
应嘉然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他一手抓一个人的胳膊:“现在也不是特别晒,而且从医院出去的路都有树荫能挡太阳,要不我们一起去停车场吧。”
他实在没办法放心这俩的任何一个单独留在这里,也不放心让他俩单独待一起。
周昉勉强同意:“哼。”
陈一凡努力对他笑笑:“好。”
应嘉然只能走在中间把他俩隔开。
走往停车场的路上,周昉和陈一凡都彼此较着劲,谁也不肯落后谁一步,步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走到停车场入口时几乎是在竞走,像竞争激烈的三人四足。
应嘉然:“……”
这个场面太诡异了。
猴哥喊斯道普.jpg
终于到车边,周昉拉开车门,打开空调先让车里的温度降下来。
大家都默认让大姨坐副驾更宽敞些,还不容易晕车。
于是三个人站在车边,用眼神为谁开车开启了一场无声的争执。
按一开始的计划,周昉没想让应嘉然开车,但现在他不能接受他开着车而应嘉然和陈一凡坐在后面。
这算什么?
他又不是滴滴司机!
但他又说不出让应嘉然的室友自己打车这种话。
虽然周二少是很跋扈,但还没有目中无人到如厮地步,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应嘉然很信赖这些室友,不想让应嘉然为难。
应嘉然很想说自己来开车,但他又很不放心周昉和陈一凡坐后排,怀疑两个人随时可能会掐起来。
哪一方他都不想得罪。
但妈妈和大姨还在住院部等,实在不能为了这点不能拿到明面说的小矛盾耽搁,引她们担忧。
最后勉强让三个人都妥协了一个方案:周昉开车,应嘉然坐副驾,陈一凡跟于智诚坐在相对窄一点的第三排。
二十分钟的路程,陈一凡笑着和应嘉然的家人打了招呼就没怎么说话了,一路上安静得近乎诡异。
在等红灯期间,陈一凡从后视镜接收到周昉胜利得意的眼神。
陈一凡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别过头看窗外。
不经意瞥见的应嘉然:“……”
到底在争什么?
把大姨安顿好,妈妈没让应嘉然多留,生怕耽误他工作,笑着再次给周昉道谢,又看向应嘉然:“我听是听得懂,但不太会说,你给周总翻译一下,就说我们一家人都很感谢他,你也会努力工作,给公司创造更好的效益。”
应嘉然哑口无言,不尴不尬地用英文对周昉说了一遍。
周昉微微颔首:“OK.”
很有范儿。
陈一凡看得满头问号。
都是一个学校的,装什么留子?
“那我就和周总先走了。”应嘉然实在不想待在原地继续尴尬下去,转头又叫住陈一凡,“一凡,你和我们一起吧,周总说他可以顺路送你回去。”
周昉幽幽地看着应嘉然。
周总没说。
但应嘉然开口了,那就算了。
仨人又以三人四足的竞走状态回到停车场,脱离了家里人的视线范围,应嘉然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先转向周昉,熟练地笑着哄人:“二少,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这么热的天气来看我家里人,还安排了护理机构,这些钱从我工资里扣吧。”
“都说了是职工福利,扣什么扣。”周昉不免得意地撇一眼陈一凡。
“那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室友很久没见面了,想聚聚吃个饭。”应嘉然说,“我晚上肯定早点回来,明天开始我应该就不用请假了。”
周昉得意不起来了:……
他不想同意!
周昉咬着牙,强硬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看着应嘉然那双澄澈漂亮的眸子里映出的自己,他又咽下去了。
周昉脸色不怎么好:“八点之前必须回来,算你调班。”
应嘉然眉眼弯弯:“好的,谢谢二少!”
周昉不情不愿地开车走了,应嘉然和陈一凡往地铁站走。
陈一凡安静了很久,拧着眉头,应嘉然知道他肯定有很多疑惑,很耐心地等着。
“然然。”周围没什么人,陈一凡总算开口,声音很轻。
应嘉然:“嗯。”
陈一凡纠结了下:“你说在周昉那里工作,但为什么我感觉……他对你的态度,不太对呢?”
第42章 游移不定的边界线 “不要三更半夜在外……
42.
应嘉然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 像是因为被猝不及防揭穿什么而想要抓点东西支撑自己无措的心。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心慌。
“没有吧, ”应嘉然异常平静地说,“他是直男。”
陈一凡:“?”
陈一凡很疑惑:“我们是在讨论这个问题吗?”
应嘉然:“……?”
不是吗?
陈一凡:“这跟他是不是直男有什么关系?直男也不都像他这么小肚鸡肠又阴险狡诈的啊,比如我们宿舍四个直男,就都心地善良。”
应嘉然小心求证:“我们宿舍?四个?直男?”
陈一凡:“对啊!”
应嘉然保持微笑不说话了。
陈一凡怪异地看他一眼:“哎然然你别打岔!之前周昉在酒吧里那么刁难你,而且你之前还说过,实习的时候也和他有矛盾,所以你现在去他家公司上班, 还在他手底下干活, 结果他居然态度这么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要小心他是憋着什么坏招来报复你啊!”
应嘉然松了口气, 微笑点头:“……嗯。”
当初他也这么怀疑过, 但周二少好像确实是来做慈善的,除了事儿多一点, 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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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更不像是要报复他了, 倒像是——
应嘉然没有再想下去。
陈一凡仔细看看他:“咦, 然然, 你怎么出汗了, 这不是强冷车厢吗?”
“可能是刚刚在外面太热了吧, 忘了擦。”应嘉然小心, 掏出餐巾纸抹了抹额头,发现自己掌心都是冷汗, 他悄悄往纸巾上蹭了蹭。
晚餐去了宿舍以前聚餐常去的那家烤肉店,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近况,听陈一凡提起学校里的事, 应嘉然颇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你说咱宿舍四个钢铁美直男,居然寡了四年到现在也没一个脱单的,真是奇怪。”陈一凡拎着酒瓶子边喝边感慨,“就是你吧,当时那么多写情书的、表白墙捞你的,你居然一个也没成。”
应嘉然笑笑:“忙着打工,没时间谈。”
陈一凡哽了哽:“真可怕,我没打工却谈不上。”
“别的都好说,我是觉得你不应该一直把自己逼这么紧,从大一开始你兼职就没断过,现在好不容易毕业了,你又在——”他无意识往外飘的视线猛地顿住,压低嗓子狂拍应嘉然的手背,“然然,然然!你看那俩是不是程谦和明月?”
应嘉然顺着他的视线转身望过去,仔细瞧了瞧,有点意外地眨眨眼:“嗯,是他们,不过谦哥好像比之前晒黑了些。”
“好哇,这俩没心肝的家伙,明月回来了都不在宿舍群里和咱们说一声,还先跑去和程谦吃饭!”陈一凡表情很不爽,但眼睛里全是好友重逢的惊喜和愉悦,他佯怒地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走,我俩去抓他们这两个叛徒!”
“哎一凡!”应嘉然跟着站起来,但下意识按下了他的手臂。
陈一凡被他制止,眼里的惊喜转为不解:“你不想见他们吗?”
“不是。”某种猜测呼之欲出,应嘉然和陈一凡对视着,不知道该不该把仅仅是猜测的念头告诉陈一凡,他犹豫了下,“也许明月和谦哥只是今天刚好见面吃个饭,有另外的安排,我们现在这样突然叫住他们,他们也会挺不自在的。而且我吃完饭也要先回去了,咱们四个人连多说一会儿话的时间都没剩多少了——我八点之前得到。”
“哦哦。”陈一凡想起周昉给他下的限令,注意力顺利被转移。
他坐回去,越想越不满:“不是,你在他那儿上个班怎么还有门禁啊?咱学校学生宿舍门禁都要到十二点,他凭什么八点就要求你必须回去,这也太压榨了吧!都八点了还回去加班,那你得多久才能下班回你住的地方?”
应嘉然:“。”
其实是住一起。
应嘉然低头给他夹肉:“也还好,他给加班费很大方,还包吃包住,我觉得挺好的。”
陈一凡瞪着他:“太可怕了!你的思想现在已经被资本玷污了!”
应嘉然眼角一抽,他本来可以不反驳的,但不知道是不想让他误解周昉还是不想被误解立场,小声说:“他加班费给我一万。”
陈一凡:“一年一万?”
应嘉然摇摇头。
陈一凡:“一个月一万?”
应嘉然:“一天。”
陈一凡“卧槽”一声后沉默了,少顷,他问:“……他那儿还招人吗?”
应嘉然看着他,眼尾一弯,化作一弯月牙。
陈一凡和他对视着,起先还痛心疾首紧绷着脸,紧接着两人一起笑出了声。
“好吧好吧,”陈一凡笑够了,长出一口气,“那你要是干得不高兴了一定要和我说,不要委屈自己,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要是需要帮忙,我肯定会二话不说尽我所能帮你。虽然这话我也说过很多次了,你也一直报喜不报忧,但我还是得说一遍,咱们不需要那么客气生分。”
应嘉然抿了抿唇角,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点了下头。
应嘉然踩在八点整敲开酒店门。
周昉穿着浴袍,打开门顺势靠在玄关的柜子上,眼神挑剔地从头到脚打量应嘉然一遍,活像人体安检。
应嘉然接收到他的眼神,不明所以但很乖顺地站在门外没动。
莫名其妙的,他脑子里闪过一串丈夫花天酒地夜不归宿,妻子寂寞空守新房,最后愤怒查岗的uc部新闻。
他禁不住偷瞄了一眼周昉的脸,果真有一丝掩都掩不住的幽怨。
周昉抄着手,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进来。”
应嘉然便提起裤脚踩进门内的垫子,关门换鞋。
“洗完澡过来。”周昉还是那副幽幽的表情,丢下指令后转过身,留给他一个施施然回主卧的背影。
周二少这失眠的老毛病了,看过医生还是不见好,真是不容易。
应嘉然目送他回主卧,没多想,回了客卧。
温热的水浸湿头发,顺着身体一路流淌,应嘉然闭了闭眼,在他的工作宿舍里感到一种久违的熟悉。
他理智上很清楚这不是他的家,可心里却好像已经将这里认作了停泊的归属地,安定又宁和地躺在胸膛里平稳跳动。
应嘉然抬起眼,在氤氲的水汽中看着镜中的自己模糊不清的脸。
就连走进周昉的卧室、甚至躺在周昉床上,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应嘉然掐着自己的脉搏确认着。
是因为习惯和周昉一起睡了吗?
周昉喊完“切换夜间模式”,一扭头就看到习惯性躺在床沿的应嘉然。
“你怎么……”周昉停了下,他正想不高兴地抱怨应嘉然“你怎么非得躺床边睡!”,话到了嘴边,冷不丁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话又讪讪吞了回去。
可恶,面对应嘉然他总是不能畅所欲言!
“嗯?”应嘉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后文,发出疑惑的音节。
周昉用尽努力拿出最委婉的语气暗示他:“作为直男,就得有担当、负责任,不要三更半夜在外面和其他男人厮混。”
毕竟你已经是和我确定关系的人了,等我轮完岗我们还要办席。周昉想。
应嘉然:“…………”
怎么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八点钟,也算半夜吗?”应嘉然实在不知道应该抓他哪一个词做重点理解。
“怎么不算!你看我,现在除了上班应酬,什么时候这么晚回来过!”周昉理直气壮。
应嘉然思考了一会儿:“但我不是晚上七点之后下班吗?二少需要我八点之前回来,是有新的时间安排吗?”
周昉也沉默了。
对噢。
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没安排,”周昉顿了下,他难得地短了几分气势,嘟囔,“你就不能当是为了我,早点回来吗!”
应嘉然心跳漏了一拍。
他明明可以糊弄周昉,答应他,或者绕开这个话题,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应声。
周昉没等来他的答复,感觉嗓子眼里堵了什么似的。
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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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他非得要应嘉然说出他满意的答案,加钱也行。
但现在,应嘉然恐同。
虽然他不是男同性恋,但他不能表现得像男同性恋让应嘉然抵触,毕竟他是要把应嘉然掰弯的。
“头疼。”周昉哼了声。
应嘉然熟门熟路地起身盘腿坐在他身边给他按揉脑袋,按了没十分钟,周昉就说自己困了。
应嘉然又丝滑地躺回了床沿。
不能再模糊边界了,他想。
但已经习惯了这张床的神经不如应嘉然所愿地放松下来,应嘉然提醒完自己没多久,意识就陷入一片飘渺轻盈的混沌之中。
到了周昉寻常会梦游的时间点,他的意识隐约清醒了些,但仍停留了一半在睡梦之中,半梦半醒之际,他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
但这人太过熟悉,被他的身体自动纳入包容范围之内,甚至警戒线也轻轻放过了,于是,他朦胧地嗅到一阵熟悉的香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在他鼻尖停留。
似乎有一片温热轻轻点在了他的鼻尖,触感不太细腻,但也没有茧子,只是纹路清晰,似乎是……谁的指腹。
接着,那点温热往下小心翼翼地压了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隔着指尖在触碰他,但他无从得知。
他想睁开眼皮看看,可眼皮像被粘在了一起,他挣不开。
那股香气又犹犹豫豫地飘远了,直到床面恢复平静。
他的意识又在宁静而暗昧的空气中漂浮,直到——
咚!
应嘉然神经啪地一弹,猛然睁开了眼。
第43章 儿童心理学实践 要让应嘉然心甘情愿……
43.
刚刚那一声巨响, 是什么东西掉下了床?!
应嘉然脑子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已经手脚并用飞快扒拉到另一侧的床边往地下看。
周昉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 两只手交叠着搭在腹部,应嘉然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看身形轮廓和动作,莫名地感觉到一丝安详。
应嘉然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不解地问:“二少,你怎么睡地上了?是不小心摔下去了吗?”
周昉平时都睡在床中央,这床足有二米二宽, 而据他上岗以来观察到的, 周昉的睡姿并不差,再怎么翻身也不至于从床上直接掉到地上吧?
周昉暗自深呼吸了几口气。
他刚刚猝不及防从床上滚下地, 脑门磕在床垫上, 虽说床垫子是软的, 但那一下的猛力还是撞得他脑瓜子嗡嗡直响,简直是头晕目眩。
面对应嘉然的关心, 他咬了咬牙,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天热了, 我就乐意睡地上, 凉快。”
应嘉然:?
应嘉然:……
虽说现在到七月下旬, 的确很热, 可周昉的主卧空调一开就是二十度, 冷得应嘉然晚上都要仔仔细细把被角压好确保不漏入一丝凉气才好安心闭眼,也不至于热到跑地上睡吧?
何况刚刚那动静, 更像是自由落体运动而不是主观能动地下地躺着呢。
应嘉然正要开口,反应过来了。
——这是睡一半不知道折腾了什么跑到床沿边睡觉,所以滚下床了吧。
但周二少要面子, 要他承认这窘迫的失误和要他的命差不多。
应嘉然脑子里自动联想出周昉从床边滚下去后怎样惊慌失措、窘迫又尴尬的表情,禁不住弯了下嘴角。
他忍住笑,煞有介事地“噢”了一声,点点头,仿佛真的听信了周昉的解释。
然后他双手扒拉着床沿,往外探出脑袋,适应黑暗的眼睛从上往下看着周昉,轻声哄他:“可是地上太凉了,容易生病,二少还是回床上来睡吧?”
周昉不吭声。
他都想不起来自己是以怎样张牙舞爪的姿势落地的,现在惊吓已散,回过劲来了,手肘疼,屁股疼,背疼……哪哪都不舒服。
应嘉然见他没反应,脑袋往外探出来了一点,他换了个切入口继续劝说:“我知道,二少一向都注重健身,身体素质肯定和我们这种普通人不一样,没那么容易生病——好像从我到岗以来都没怎么见到二少有小感冒——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很怕冷,二少要是不在床上,我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被哄舒服了的周昉拍拍衣角从地上爬起来,很大度地坐回床边,沉声道:“真拿你没办法。”
话中满是“都是你求我我才回床上睡的,而不是因为我不小心摔下床了你哄我”的未尽之意。
应嘉然对他的心思简直再熟悉不过,对此压根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有些想笑,甚至觉得周昉有点儿——
应嘉然唇角的笑僵了僵,像瞬间被雷劈了似的,一阵电流从头发丝儿流淌过身体。
那种不知名的、带着点慌乱的情绪又悄无声息地攀上他的心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周昉躺下了,应嘉然也神思不定地、和一阵魂儿似的游回了另一侧床沿。
——他居然觉得这样口是心非但又很容易被他几句话哄好的周昉,很可爱。
应嘉然心口提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啧!”周昉揉了揉手肘,等身上没那么疼了,他扭头一看,发现应嘉然又神不知鬼不觉滑到床边去睡了,忍不住重重地咂了下舌头。
“二少?”应嘉然回过神。
“你不是怕冷吗!”周昉很不满地又咂了下舌头。
应嘉然:…………
是了,二少还听不懂托词的真伪。
但他又不能装不懂,毕竟他是给周昉打工的。
如果是之前,他压根不会想这么多。
应嘉然犹豫着一点点往回挪,周昉也不说话,直到他能感觉到属于应嘉然身上的温度越来越近。
他本来是不会掉下床的。
前半夜,听着应嘉然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他异常地越来越清醒,完全没有一丝困意,跟直接喝了高浓缩咖啡因一样神经清醒得能睁眼直到天亮。
他脑子里迷迷糊糊晃过很多杂乱无章的念头,有想问应嘉然的,也有想问自己的,但前者更多。
想问应嘉然跟那个室友,真的只是普通的、寻常的室友关系吗?
不然为什么能够这样轻易地获取应嘉然的信任,可以第一时间获悉应嘉然乃至他亲人的信息?
而且白天和他较劲的样子完全不像只是室友,倒像是……
周昉思考着,想起一个陌生的词——像情敌。
可他开车走之后其实又偷偷绕了一圈环岛,压着速度跟着他俩溜向地铁站,看两人聊天说笑的神情状态,以及肢体语言,又不像是有超出朋友情谊的样子。
至少和他见过的,身边那帮人每次聚餐带着名义为“新朋友”,实则为“新情人”的相处模式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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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应嘉然的生活过往一无所知。
出现在他眼前的应嘉然,总是恰到好处地露出服务性的完美微笑,挑不出一丝破绽,哪怕他一开始再如何刁难都不曾对他出现负面情绪,甚至是理智短暂消退的病时也克制乖顺得可怕。
而昨晚巷子里那警惕防备使尽浑身力气奋力一击的应嘉然,会不自觉颤抖的应嘉然,仅是他偶然窥得的应嘉然真实面目中无数面向的一隅。
他不甘于只看到作为“助理”为他这个老板提供服务的应嘉然。
他想起被他喝酒断片而完全抛掷脑后的那个夜晚。
对他来说有点丢人的夜晚。
毕竟是他被应嘉然办了。
但他甚至有一点羡慕那天晚上的自己,可他脑子里完全没办法回忆起有关那时的应嘉然的一丝一毫的模样或神情。
会是怎样的呢?
黑夜将人的旖念无限放大,将限制悄无声息地一条条抹去,应嘉然的呼吸声成了牵引,他牵引着周昉不自觉地起身,然后一步一步,顺着牵引靠近。
窗帘的遮光效果实在是太好,他看不清应嘉然脸上的任何细节,只能勉强地在适应黑暗后看着他的轮廓,靠感知和记忆来一寸寸恢复细节。
例如应嘉然的睫毛其实又长又密,而且很翘,他的眼尾有一点下垂,安静看着某人时,那双眼睛的存在感会压过周遭的一切,带来宁静和被倾听的安定。
他的眼睛在光下并不是纯黑的,而是有些偏浅的褐色,像一枚质地纯净,没有一丝杂质的琥珀,经过时间和岁月的打磨不断地沉积形成。
在这样的注视下,总会无形中认为自己是被他重视的、放在心上的,于是对这样的关注上了瘾,愿意沉溺其中,最好可以永远占有。
他的鼻梁很挺,鼻尖挺翘,说不上多特别,但就是很好看。
周昉的指腹轻轻地落在了他的鼻尖。
还有他的嘴唇,其实下唇会比上唇厚一些,颜色是很健康的浅红,但在喝过水或是刚沐浴后会被洇湿色泽,使得那点红在他白皙的皮肤映衬下透出一抹惊心动魄的漂亮。
还很软。
在他酒醉的那天晚上,应嘉然有亲过他吗?毕竟应嘉然都对他那么做了,虽然应嘉然不太行。
如果有的话,应嘉然就是占了他的便宜,他也要占回去。
周昉这样想着,理直气壮地一点点俯下身体,嘴唇却在感受到应嘉然清浅呼吸的那一刹那偏移了距离。
他隔着自己的指尖,很轻地吻了下应嘉然的鼻尖。
与其说是一个吻,倒不如说是碰了碰,那动静或许不如蝴蝶短暂且须臾的停留,随后便扇动翅膀飞远了。
虽然应嘉然占他便宜,但他不想趁人之危,尤其是趁应嘉然睡着而偷亲他这种事,说出去太丢他周二少爷的脸了。
他就算要亲应嘉然的嘴,也要在应嘉然醒着的时候,要让应嘉然心甘情愿。
不对,应嘉然应该要主动亲他才对。
这样的念头刚一冒出,他就敏锐地察觉到应嘉然变换了频率的呼吸。
应嘉然不会要醒了吧?!
这个念头吓了周昉一条,他触电般直起身体,猛地弹回床边,然后学着应嘉然的样子躺到远离应嘉然的那一侧床沿上。
紧接着——他猝不及防地掉了下去!
还惊醒了应嘉然!
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捻了捻指腹。
他很想直接伸手抱过应嘉然,就像之前理直气壮要求应嘉然给他助眠的时候抱他一样,反正他给一万一晚上,应嘉然肯定不会拒绝的。
现在他却本能地不想提钱这回事,或许是应嘉然的态度造成的某种感知,或许是他某种灵验的直觉在提醒他,他得小心试探着才行,如果不慎提了,会酿成他不希望看到的后果,也会把好不容易拉到身边的人吓走。
周昉觉得有点憋屈,生了半天闷气,最终还是没去抱应嘉然。
这种憋屈,今天晚上这样就算了,他不想一直这样下去。
周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对应嘉然说:“等十月初,我和我哥的对赌就结束了,我肯定会赢。你这回知道选我了吧。”
第44章 突发事件 “二少,我不是直男。”……
44.
“选……什么?”应嘉然望着天花板, 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