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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蓝事件后,她连选礼物都下意识有了备选。
再次打开耳环的页面,仔细看着细节,还是很喜欢。
耳环是耳夹款,山茶花的形状环饰着一圈钻石,漂亮得很安静内敛,且颜色很衬林棘的肤色。
价格没手表那么贵,名字也没有“约会”这种暗示性的描述。
好像反而更适合。
最最重要的是不需要调货,有库存,而且官网承诺下单后48小时内送达,没有再被搅局的风险。
下单之后,看着订单完成的页面,姜司意是真的累了。
骨头里泛着酸,被毫不客气用力攥握过的手腕还有痛感,留着几道清晰的红痕。
倦意翻涌,一动都不想动,甚至想直接睡在沙发上。
嘈杂的声音还在不断往她的大脑里挤,她不想去想,可那些恶毒的言语和狰狞的表情却不放过她。
翻了个身,紧紧抱住雪球。
雪球仿佛能感知她的情绪,也不挣脱,就安静地陪伴着。
下巴搁在她的手背上,专注地凝视着情绪异常的主人。
恍惚间,感觉手机在震。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再次睁开眼睑,看见是微信。
林棘的信息。
林棘居然主动给她发微信。 ,:【头回了没有?】
头回了没有?
姜司意下意识往后看,雪球跟她一起回头,身后是墙啊。
散装吐司:【回什么头?】
林棘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
居然这么快就在输入中……
姜司意很难不去想,她是不是一直开着对话框,等待着回复? ,:【姜小姐不是说回头把安神茶的配方给我吗?所以我问,这个头什么时候回呢?】
安神茶配方!
姜司意一个起身,雪球直接从她身上滑下来,而后顺势趴在地上,疑惑地歪了歪圆脑袋。
这两天忙得根本就忘了这件事,没想到林棘还记得……
虽然但是,“头回了没”是什么鬼。
姜司意忍不住笑,速速把配方发过去。
几分钟后,林棘回了一个短短的视频过来。
视频拍着一杯正在冒着热气的安神茶,精致的汤匙落进去,轻轻搅动。
林棘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
【谢谢姜小姐,很好喝。晚安。】
大概是夜深,林棘的声音有些和日间不一样的沙哑慵懒的质感,流入耳朵里,像在给耳朵按摩。
姜司意有了回到舒服床上的力气,回复“晚安”之后,用语音打开床头的小灯。
淡淡的暖光铺满卧室,姜司意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安静了会儿,忽然翻回去,抓来手机再次打开微信,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姜小姐”这三个字上。
很奇妙,有些距离的称呼,被林棘说的反而沾了些道不清的亲密。
四下无人,又看了一遍林棘的视频,再听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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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听的声音。
不知不觉睡着了。
……
同一时间,城市另一边。
林棘独自站在宽敞到空旷的客厅,手中展着一封信。
信纸已经泛黄了,信中一行行用蓝色圆珠笔写的字清秀而稚气,甚至有一两个错别字。
字有些褪色的迹象,但不妨碍林棘时不时拿出来阅读。
即便看了很多遍,多到能倒背如流,她依旧乐此不疲。
揉着掌心里小兔子挂饰,又一次读完了信,目光落在最后落款处。
落款写着“你的小姜姐姐”。
署名后,跟着一只兔子的可爱卡通画。
轻笑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谁家的姐姐会把自己画成小兔子?
又一次看完,纸张在她指尖中细致地对折,再对折,然后用无酸纸装套保存。
最后放进恒温恒湿的柜子里。
“再一次晚安。”
林棘抚摸着柜门,低声轻语。
【作者有话说】
林棘:诱妻第十步,没话题也要制造话题主动和老婆聊天[猫头]
23
第23章
◎不知是谁先抱住了谁◎
意外的,这一夜姜司意没有失眠。
没有做梦,没有被任何不愉悦的梦魇困扰。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带着雪球下楼遛弯的时候,接到姐姐的微信。
【宝宝醒了吗?】
【醒了,在遛雪球。】
姜司聆很快打视频过来,给妹妹看自己最近画的画。
她经常这样做,几乎每一幅满意的作品都会给妹妹过目。
仿佛只有妹妹看过了,作品才算是真正能见人了。
只是今天姜司聆介绍得心不在焉,一双眼睛忧心忡忡,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欲言又止。
姜司意:【你是不是知道我退婚了?】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昨天宋缇刚跑过来对她发疯,言语之间还是不能接受被主动退婚这件事。
以她那倨傲的个性,恐怕到现在都没有跟周围人说起。
正因为她不会主动说,周围人要是从别的地方知道了,那她的脸面算是彻底被丢在地上摩擦,失控也说得通了。
姜司意并不在乎谁在外面传退婚这件事,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
那姐姐知道也是必然的。
幸好在此之前姐姐的事业就和宋家脱了钩,现在退婚也不会影响到她。
视频那头姜司聆呼了一口气。
【你能说得这么轻松,说明没大事。】
姜司意:【我本来想彻底解决后再跟你说的。姜骆来找你了?】
姜司聆笑着耸了耸肩。
姐妹俩从姜骆续弦之后就再也没叫过他“爸爸”,也不再将他当成亲密的家人。
【他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想让你劝我吗?】
【你一猜就中。】
【姜家有很多生意要仰仗宋家,我这么做等于将他最后的退路掐断了。回头不只是他,估计赵珺甚至姜骋都得来烦你。】
【跟我隔着太平洋呢,怎么烦得到我?倒是你,都在一个城市,肯定会想方设法到你面前念经。】
【没事,我能应付。】
看雪球正在和它的好朋友开心地扑来扑去,姜司意望着天叹了一声。
【只要你那边一切顺利,我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姜司聆这才意识到,原来妹妹从很早以前就在担心,退婚有可能影响到她在海外的事业。
所以,这些年妹妹是不是一直在忍耐?
内疚感让姜司聆心里发酸。
【哎,我的傻宝宝……】
看姐姐眼睛里亮晶晶的,弄得姜司意鼻尖也发酸。
不太习惯这种脆弱的场面,姜司意率先道:
【我要回去吃早饭了。回头再聊。】
【早餐吃什么?钱够用吗?】
【香蕉燕麦饼和咖啡,还有蓝莓。够用,我一个人都不怎么花钱,最近佣金也很不错,别担心。】
【行,你去忙吧,保持联系。宝宝,你还有我。】
姜司意甜甜地笑了一下,挂了视频。
姜司聆怕妹妹恢复单身之后在国内过得孤独,虽然养着雪球,毕竟狗狗再懂事也不像人一样跟她对话,排忧解难。
幸好,妹妹的声音听上去还是挺有精神的。
挂了语音后,思来想去,一向被动的姜司聆想好了措辞,给经纪人Jules打去电话。
……
姜司意的精气神的确挺好的。
就算昨天刚刚被骚扰过,但有一种暂时还不太清晰的欢愉正潜藏在内心的土壤下,跃跃欲试想要破土而出,将那些烦闷抵消了。
今天是本期日常拍卖会的最后一日。
王太太赶了个大晚场送来的两件拍品之一的寿山石,将在今天晚间拍卖会压轴出场。
姜司意对着镜子穿好旗袍,挽着古典的低发髻,整理好仪表,一如既往将拍品的信息滚瓜烂熟地记入脑子里后,上台。
今天顾总和几位嘉仕比的股东和高层也来了,在二楼包厢里。
这阵仗不常见,吴经理跟其他几个部门经理一起陪同。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
王太太的寿山石纸镇是稀有的明代田黄石瑞兽纸镇,起拍价一千万。
光是起拍价就创了近期她们部门的新高。
刚开拍,现场、电话和网络三大平台争向出价,气氛火热。
之前预展的全程姜司意都在。
寿山石受欢迎的程度,谁对寿山石有意,重点收藏家的代理们拍卖牌号码是几号,坐在何处或是身处哪个平台,她心里全都有数。
此刻,有条不紊且迅速的报价声犹如贯口。
包厢内,吴经理对身前侧的女人说:“燕总,她就是姜司意,我们部门的骨干。别看小姜年龄不大,人很细心,能力又突出。”
被称为“燕总”的女人人近中年,眼角有一些无伤大雅的皱纹,盘着黑色的长发,整个人干练精致,可想而知的不苟言笑。
她是嘉仕比拍卖集团的环球CEO,负责嘉仕比全球范围内整体运营和管理的首席执行官。
顾总是J城嘉仕比的CEO,燕总是他的上级,每个月上交业绩简报的对象。
燕总正在亚太地区巡查,到了J城正好有日常拍卖,没有任何预兆,就说来看看。
机会难得,吴经理找到机会就夸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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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意几句。
顾总没接茬,安静得很不像他风格。
吴经理不了解燕总,他可是明白自己这位顶头上司有多难伺候。
燕总的严苛在集团内部非常有名。
曾经因为某城的展厅里,打光让重点拍品看上去不够油润,有可能降低关注度,从而导致成交价价低,直接开除了预展经理。
吴经理的本意是想在高层面前夸一夸她部门的台柱子,可惜,找错对象了。
让燕总注意到姜司意,是件危险的事。
燕总没说话,目光平淡地落到主拍台上。
寿山石纸镇的价格很快叫到了一千六百万。
这一口之后暂时无人加价。
姜司意催了几次,无论是现场还是握着电话的代理神色都有些犹豫,不停地低声沟通。
一千六百万,这对委托人王太太来说是个可以接受,但不是特别理想的价格。
姜司意自然要继续帮她争取。
既然有犹豫,说明有继续上抬的空间,姜司意不着急,没有落槌,再次讲述这款田黄石寿山石的稀有。
“田黄石只产于寿山乡约一平方公里的田坑中。据《寿山石志》记载,田黄石在清代乾隆年间的产量已经锐减。时至今日,市面上流通的多为旧藏,或是小块碎料,特别是类似此拍品的大料更是可遇不可求……”
叫了刚才最后一口价的128号收藏家,此刻听着姜司意的讲解,悠然地用指腹磨着号牌的边缘,看上去势在必得。
128号收藏家沈秒是个年轻女孩,长发染着非常扎眼的人鱼蓝,穿着某奢牌的当季高定。
她不是谁的代理,是本人到场亲自参加拍卖。
旁边还有助理专门负责拍视频,寿山石纸镇是她要送给外公寿辰的礼物。
她对着助理镜头比V时,身后一个带着酒味的中年男人探过来脑袋,带着混不吝的笑说:
“暴发户的千金这回跑拍卖会来了?”
中年男人毫不收敛的声音,在安静的拍卖会现场格外突兀。
姜司意和在场的很多人都往声源投去目光。
沈秒回头,对上那男人浑浊且带着几分无赖的笑眼。
“听说沈大小姐上回在古玩市场看到有丘炎这位大收藏家题跋的齐白石,二话不说花了两百万买了回去。哈——两百万买了一幅齐白石!”
他特意调高了音量,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沈秒一年前刚刚入圈时干的傻事被当场扬了出来,果然惹了不少低笑。
中年男继续道:“现在又来这儿当冤大头,你爸辛辛苦苦刷单卖假货赚回来的家底都得败在你手里。”
沈秒面色发红,隐有怒气。
“你有病?”
“哟,恼羞成怒,骂人了?”
两人的声音都不小,气氛紧绷到已经不可能忽略。
姜司意知道沈秒,预展上两人就见过面。
虽然没有直白地说过,但姜司意能从她的言语细节里判断她对这寿山石很中意,这场拍卖就是特意为了寿山石来的。
那中年男很明显在故意激怒沈秒,是在赶客。
如果沈秒一气之下离开,今天最重要的拍品很有可能流拍。
二楼包厢内拍卖行的高层们都安静了,注视着场内。
吴经理想起身,被顾总拉了回来。
顾总:“这点小事都要你去摆平,小姜可没法成长。”
吴经理犹豫着,又坐了回来。
一直兴致阑珊的燕总,此刻目光里倒是多了些兴味,目光焦点再次汇聚在年轻的拍卖师身上。
那中年男继续说着“暴发户”的笑话,场内安保在往这里走。
沈秒看上去焦躁羞愤,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就在沈秒要起身的时候,一道轻柔的女声通过麦克风从场内四面的音响传来。
“刘先生看上去像行家。”
姜司意忽然说出了对方的姓氏。
中年男注意力转向她,似有一点惊讶。
姜司意双手撑在主拍台上,身子微微前倾。
“那不妨请您说一说,这个明代寿山石在您眼中价值多少?”
中年男的确没想到姜司意敢突然指向他,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出这样的问题。
当众戏弄暴发户的女儿,把她气走,从而搅黄这场拍卖会。
这种事只要给点钱,他就能干。
毕竟沈秒家乍富不过五年,还是刷单带货起家,J城自诩老钱的富豪们很多都觉得沈家不够体面,并不愿意与沈家多来往。得罪也就得罪了。
但寿山石的委托人王太太不一样。
王太太是J城颇有人脉的寡妇,家底在那儿,无论操持哪个行当的都得给她三分薄面。
平日里唯一认真的消遣就是倒腾古玩。
要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的藏品评头论足,恐怕不出一周时间,他就要抱头鼠窜滚出J城。
经常被嘲笑“过季高定”,不过这个圈层里的事多少还会过姜司意的耳朵。
此刻轻易拿捏到中年男最难受的点,让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姜司意重新站直,垂下眼睑。
“看来刘先生更擅长鉴赏赝品。”
中年男:“你……”
沈秒“噗呲”笑出声,表情恢复了愉悦,重新坐了回来。
姜司意:“再提醒您一件事,根据拍卖法第六十五条规定,扰乱拍卖秩序者将被强制收取至少为成交价10%的罚款。以现在的价格来看,您的罚款数额为160万起。现场、电话委托以及网络平台的各位收藏家,还有要为刘先生加价的吗?”
就在中年男脸色大变的时候,二楼包厢里一片低笑声。
连燕总万年冰封的嘴角都往上动了动。
吴经理捂着嘴乐不可支。
姜司意你可真行。
的确有这条款,但是针对恶意串通竞拍者的罚款。
这人虽可恶,却也罚不了这么多。
这么说,明显是在吓唬对方。
作为资深法盲,中年男还真被姜司意唬住,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
此刻拍卖会的安保人员已经站到他身边,作势要拉他。
“别碰我!”中年男指着对方,“我自己会走。”
中年男被“请”出了拍卖会,姜司意紧绷的情绪也慢慢恢复。
暗暗舒缓了一下攥得发紧的手,掌心里都是汗。
没人发现看上去应对自如的姜司意,其实在强撑。
缓一口气。
幸好,撑过去了。
拍卖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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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事网络上全程直播了出去,有了这个小插曲,竞拍的气氛被炒得更高。
最后寿山石以两千四百万的价格成交,买方自然是势在必得的沈秒。
这个价格,会让王太太满意。
拍卖会结束,姜司意到休息室,段凝立刻给她递上一杯冷饮。
“刚才我都吓死了,生怕会被那个神经病搅局。司意你可真行,要是我指不定当场和他对骂起来。”
一口冷饮*入喉,夏日的热与燥消减不少。
姜司意给自己扇风,“其实我也特慌。但这种人不能惯着,能捣一次乱,以后次次都会来捣乱。”
“你认识那人?”
姜司意缓缓点头,“嗯”了一声。
说起来也不算真的认识,只记得他的姓氏。
记得曾经和这个男人有过一面之缘,是在宋缇的某个聚会上,当时他是周彦林的司机。
恐怕他也未必能料到姜司意能记着他。
这次跑到嘉仕比捣乱,恐怕是周彦林这些宋缇的跟班想为她出气,趁机讨好宋缇,甚至是宋缇亲自授意的。
双唇缓缓抿住吸管。
无论是宋缇本人,还是一贯想讨好她的人趁机兴风作浪,恐怕不会只有这一次。
除此之外,恐怕还有人虎视眈眈。
比如,不甘心的姜骆。
这回是应对下来了,以后呢?
姜司意陷入沉思。
……
吴经理到休息室的时候,姜司意已经走了。
“走得这么快?我还想带她一起去和顾总她们吃宵夜呢。”
段凝:“这都十点了吴总。”
吴经理可太遗憾了,本来打算好好带姜司意到老板们那儿接受褒奖,敬几杯酒,回头往上晋升的路也会更好走。
刚才都发消息暗示过了,这孩子倒好,完全没解读出她的言下之意,根本没这方面的意识。
姜司意的确没往那方面想。
她饿得很,想念柳姨的馄饨,只想快点下班。
到家后给雪球套上牵引绳,带着它一起去夜市。
宵夜吃完狗也算遛好了,回家洗个澡就能睡觉。
入夏后这条小夜市热闹许多,柳姨和余叔的生意也忙活不少。
姜司意来的时候都没位置坐,柳姨特意去隔壁摊借了桌椅过来,给姜司意单开小灶。
“还吃馄饨?”
柳姨笑起来眼尾有深深的皱纹,但她就是爱笑。
“还吃。”
“也吃不腻。雪球呢,能吃外面的东西不?”
“您不用管它,出门前就给它吃过了。”
雪球到人多的地方就很乖,偶尔东张西望,但不会离开姜司意的脚边,尽显妈宝狗本色。
为了保持工作时的状态,拍卖会之前姜司意吃东西很少,避免晕碳。
拍卖会大多数在晚上,一整晚只吃了一根香蕉,这会儿嗅到夜市里这种食物的烟火味,很快饥肠辘辘。
依旧是加了鸡腿和青菜的独家豪华版馄饨。
姜司意将雪球的牵引绳在桌角绕一圈,握在手里,一边吃馄饨一边刷刷手机。
有个人过来问路,姜司意指了方向。
对方还是不太清楚怎么走,姜司意站起身跟他说得更详细了一些。
“谢谢啊。”
对方走的时候留下一个怪异的眼神。
那眼神让姜司意说不上的不舒服。
对方走了,姜司意坐下来,环在手上的牵引绳感觉空空的。
低头看,脚边空空。
脑中轰然一炸。
姜司意豁然起身,柳姨路过她发现她神情不对,过来问:
“怎么啦?”
姜司意脸色惨白。
“雪球不见了。”
雪球不见了。
纷杂的人群,愈发焦躁的心。
姜司意在拥挤的夜市里到处找,找得浑身燥热,气喘吁吁,头发和后背被汗水浸湿。
柳姨担心她,让余叔自己看着摊子,跟姜司意一起找雪球。
看姜司意被撞了好几下,胳膊都红了,根本不顾上,还猫着腰在人群里穿梭,不顾旁人目光大喊雪球的名字,柳姨擦着汗拉住她说:
“小姜,别急,别着急啊。雪球那么聪明,说不定它自己挣开牵引绳,玩一会儿自己回家去了。”
姜司意摇头,鬓角的黑发被汗水沾湿成一绺,两颊通红。
“它不会的,是有人解开了牵引绳。那个问路的就是在引开我的注意力,他们是故意的……他们就是要带走雪球,我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拍卖会上发生那种事,我应该提高警惕的……”
看似冷静应答渐渐转向恐慌的自言自语,姜司意脑子里混乱不堪。
柳姨当然知道雪球对于独居的姜司意而言有多重要,眉心拧成一团,继续出主意。
“这样,咱们去问问附近的这些店的老板和客人,可能他们有看到雪球的去向。你得当心自己,着急只会越来越乱。”
姜司意深呼吸,用手背抹掉眼眶欲出的眼泪。
对,现在不能慌。
一定要保持足够的冷静来思考。
她要是手足无措,雪球可能真的找不回来了。
热闹的夜市人来人往,是找雪球的障碍,也是一双双有可能目睹到了真相的眼睛。
这条街是步行街,车开不进来,所以无论是谁带走了雪球,不可能不被目睹。
姜司意拿着手机里雪球的照片,和柳姨一条条街,一个个摊位问过去。
终于有个卖奶茶的店员说大概十分钟前,她看到两个男人抱着一只狗路过,那只狗和她们描述的很像。
当时店员就觉得狗狗那么可爱,那两个粗糙的男人就不像是会养这种狗的,多看了两眼。
姜司意抓住店员的手急切地问:“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店员说出两个让她心脏猛跳的字。
“河边。”
不安的预感和某种可怕的结果不断涌上心头。
河边灯光很暗,黑魆魆的水面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不息的流水声。
看到雪球草莓图案的背带出现在河边时,姜司意浑身的血液一霎冻结。
快步往下走的步伐被柳姨拽住。
“你不能下去,太危险了!”
柳姨怕她出事,用力拽着她。
姜司意用努力克制住的颤抖声音说:“别担心,我下去看一看。”
嘴上在逞强,其实她不敢想。
无法想象雪球的遭遇,有可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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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苦。
无法想象没有雪球的日子。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和雪球相处的画面,全世界都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和脚步声。
无论什么结果要冷静,姜司意告诉自己,你要冷静。
凌乱的脚步在看到某个人人影时一顿。
姜司意整个人怔住。
她看见黑暗中走来一个人。
一个高挑的女人。
灯光从远处铺陈,随着那人的靠近,勉强照亮她半边身子。
以及她怀里抱着的正在瑟瑟发抖的小狗。
雪球浑身湿透,平日里被姜司意细致梳理,精心保养的蓬松毛发,此刻完全贴在身上,整只狗看上去小了两圈。
但姜司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它。
活生生的雪球。
林棘比雪球还湿,从头发到袖口全都在淌水。
她看到姜司意双眼中的难以置信,看到那双漂亮眼睛泫然欲泣。
姜司意不会知道,此刻的自己在林棘眼中有多可怜,多支离破碎,需要被人用力抱入怀中。
“它没事。”
林棘只说了这三个字。
换来姜司意泪如雨下。
紧绷多时的理智瓦解,庆幸和后怕纷涌而至。
再也不需要冷静。
不知是谁先抱住了谁,在许久没有感受到的紧密中,姜司意压抑的无声哭泣和眼泪,一层层染热毫不嫌弃她的怀抱。
【作者有话说】
林棘:诱妻第十一步,老婆珍视的一切,要好好守护[抱抱]
24
第24章
◎成熟的韵味◎
柳姨的声音让姜司意从发泄的情绪中清醒。
双臂和额头柔软的触感,让她意识到自己正紧紧环着林棘的腰,埋在她怀中。
而林棘一只手掌压在她后背上,另一只手还牢牢抱着雪球。
这份突破社交距离的拥抱,让姜司意意识到自己很久没被人这样抱过了。
雪球夹在她们中间,被挤出了眼白,一脸生无可恋。
看到雪球没事,又看到两个姑娘抱在一起,柳姨心里“哟”了声,停下脚步没再靠近,露出满脸的姨母笑。
河岸边人来人往,姜司意不太好意思,放开了林棘。
胡乱抹掉脸上的眼泪,把雪球接到怀里,仔仔细细检查它身上有没有伤口。
林棘缓缓收回了抚着姜司意后背的手。
“我检查过了,没有受伤,应该只是受了点惊吓。”
这时候雪球的神也缓过来了,回到主人熟悉的怀抱,委屈地“呜呜”叫,脑袋往姜司意的怀里顶,可怜兮兮的样子连一旁柳姨都心疼地“哎哟”一声。
林棘看到柳姨是跟着姜司意来的,对柳姨礼貌地点了点头。
柳姨一边回以微笑,一边心里琢磨着,呀,这是谁呀,抱得那么紧,松开手时依依不舍的。
最重要的是,长得可真好看啊,跟电影明星似的,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姑娘了,还懂礼貌。
樊青跟着林棘从河堤上来,也是浑身湿透。
刚才是她和林棘合力把已经飘到河里的雪球救回来的。
林棘给了一个眼神,樊青看懂了,BOSS不想让她说刚才雪球有多危险。
事实上,要不是她俩及时赶到,雪球可能真会溺死河中。
这种可能性太吓人。
林棘不想姜司意刚刚好转的心情再次陷入不必要的惊恐。
樊青缄口不提,目光有些犹豫地落在林棘左手上。
跟着到樊青的眼神,姜司意也发现林棘垂下的掌心里有点异样,似乎带着点猩红。
“你的手……”
姜司意眉心微拧,刚刚哭过的眼睛里蒙着未散的泪意,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刚才剧烈的情绪波动还残留着红晕,担忧中尽是让人心疼的破碎感。
林棘:“一点小伤。”
果然……
雪球没有受伤,但她受伤了。
“能给我看看吗?”
姜司意只说了短短一句话,樊青就看见她那从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展现脆弱的BOSS,向着说话人的方向张开了手。
一道清晰的血口横在掌心里,仿佛无暇的凝脂白玉上多了一处裂口,触目惊心。
那伤光是看到都会让人牙软。
姜司意抬眸,湿漉漉的眼眶似又红了一分。
受伤的人安慰对方道:“不深,一周就能好。”
姜司意:“去医院吧?我带你去医院。”
林棘:“不用那么麻烦,消毒后用创可贴贴一下就行。”
“那……”
林棘是为了救雪球才弄成这样,她理应负责。
“那,去我家好不好?我帮你消毒止血。”
听到这真诚的、带着负责意味的邀请,林棘微不可查地舒展眉眼。
……
姜司意还在林棘怀里哭的时候,樊青就拨了报警电话。
派出所那头回应,会在半小时后去姜小姐家里进一步了解情况。
樊青衣服也湿了,林棘让她直接回去换衣服。
樊青开着车离开,姜司意感谢柳姨后,便和林棘一同往住所方向走。
此刻已经不早,褪去燥热的夜里,晚风习习乌云散尽,月光淡淡漫过树梢。
人流已经变得稀少,姜司意紧紧抱着雪球,和林棘并肩走在归家路上。
这条走了无数次的路,今晚因为多了位不太熟悉的同行者,多了一份陌生的体验。
林棘问她雪球为什么会被人盯上。
“我到河边的时候,看到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离开,他们应该是故意的。”
那就是和奶茶店店员说的一致了。
姜司意简单说了今天拍卖会上的遭遇,以及雪球走丢的过程,觉得二者之间有联系。
林棘思索着:“这两件事前后脚发生,像是连续的恐吓。是谁在恐吓你,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心里有方向吗?”
“大概和退婚有关。退婚牵扯了不少人。姜骆……就是我爸,他也很不甘心。”
姜司意没提宋缇,也没说昨天宋缇抢走手表时发的疯。
毕竟宋缇是林棘的表妹,两人关系如何她不确定,不好直接点明。
更何况那手表是想送没送成的礼物,直接说有些尴尬。
感觉到姜司意回答得笼统,意味着有些话她可能不想说,林棘便没有再追问。
两人一同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姜司意问了一路上一直想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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