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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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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听见马蹄声,长乐与贺兰澈抬眼望向庭外扬尘处,恰好撞见林霁翻身下马的利落身影。

林霁一把将披风扯下抛于马背,随从适时将马牵走,只留他三人。他便缓步走近,虚目凝视着贺兰澈,牙关咬得极紧,连下颌线都绷成冷硬的直线。

贺兰澈则半挑眉峰,恍若未察觉对方的怒意,先抬手作揖行一个礼。

“林大人今日当真风光无两。”贺兰澈往前一步,“不过五日便通过五镜试炼,当真是少年英才!”

林霁:“能过五镜试炼,称不上功力高强,不过是将镜中人影当作某人,便斩得格外顺手。”

贺兰澈则转头就向长乐告状:“不算我先惹他吧?”

这句话让林霁懵了。

“林大人,你既是她正头表哥,我是她正头小助手。往后咱们相处的时日还长,想来都不愿让她为难,我已应下她,往后与您和睦共处,为显公平,我有个主意。”

趁他没反应过来,贺兰澈立刻从袖中掏出一物——原来是这些天制作的一把红牌与一把黄牌,收在香囊里。

他将香囊递到长乐手中:

“他若有错你罚他,我若有错你罚我。每月结算时,谁的牌多,谁便向对方认输道歉,如何?”

林霁、长乐:“……”

之后任林霁说什么,他也不接话,就只是不停摩挲玉牌,“长乐神医专属”六个字,比他说话还令林霁愠怒。

晚间林府备下晚宴,原要款待诰使及随行官员,并接见前来祝贺的亲友。此时恰逢林霁回府,正待开席,有小厮过来通传,暂且打断了二人争执。

贺兰澈今日陪完长乐,本打算走,岂料林霁草草过目礼单后,只能当着礼部节使的面,依照官职礼数留他:“同路多日,何须见外?贺兰兄既送过贺礼,那就同享家宴——”

贺兰澈便立刻落座:“那我就不客气了。”

哼,他先招揽林霁上船,林霁回请他吃饭,也算他林霁知恩图报!

只是他嘴欠,偏要在落座时追加一句:“如此好宴,林大人竟不请瑞奇和杰瑞?”

话音未落,便收到了长乐递来的第一根红牌。

*

近期事急,又依礼制,林府晚宴的一应事宜皆由礼部派节使照管,林家人倒落得清闲。

晚间席面兼有“清贵威仪”与“睦亲抚下”双重意涵,既显朝廷命官体统,又不失世家待客之道。

不过林霁由镜大人亲自提拔,在朝中并无深厚根基,又碍于照戒使的身份,故此精简交际,只请了一桌关系紧要的亲友。

镜大人今日陪林霁御前受封后便留在宫中。他不在,席面气氛倒令众人稍感轻松自在——主宾首座为代表皇权宣旨的礼部节使、吏部诰使,共四位;陪宾是三位镜司照戒使同僚,以及林父林母。

另一桌为林霁所辖照傲门属下,程不思亦在其中。长乐便拉贺兰澈坐在了这桌。

开席前,先有六名甲士执锤站定,四名甲士捧香炉、烛台导引。

礼部诰使宣读朝廷嘉奖诏书,林霁跪接后,再受赠一只瓷瓶,需双手举过头顶承礼,暗合“监察之职,上承君恩,下受民望”之意。

繁琐仪程看得贺兰澈咋舌,悄悄与长乐耳语:“幸好当时没接镜大人的镜子,险些被他诓了!”

他心思细腻,联想甚远,又真心叹道:“你瞧,林哥哥定是从卯时起便未好好用饭,忙到此刻,恐怕要饿晕了,当真是不易。”

长乐:“……”

最后乱七八糟的冗长礼节行毕,终于能上菜了。

欣赏席面——

冷盘六碟,其中有凉拌笋丝、菠菜,喻“清官操守,一清二白”;

切方正块的酱肉配黑芝麻,喻“铁面无私,执法刚正”。

热菜八品,其中有清蒸鲈鱼,鱼眼置枸杞,喻“洞察秋毫,明辨是非”;

羊肝羹配枸杞羹,双色羹汤分置太极盘,喻“肝胆照人,赤胆忠心”。

最后是汤品“玉壶冰心”,雪梨川贝炖雪蛤,喻“冰心可鉴,不慕权贵”。

甜品则是“步步生莲”,莲花形状糯米糕淋蜂蜜,喻“莲出淤泥不染”。

贺兰澈尝了,味道倒是不错,只可惜整桌菜量竟不够程不思一人食。程不思吃得收敛,眼巴巴地盯着那碟酱肉。

贺兰澈动筷前必定要再烫一遍碗筷,雷打不动。长乐早已习惯,也依他。

其余时间,贺兰澈忙着将各色菜肴细细分舀到长乐碗中。长乐始终不说自己最爱吃什么,甚至有些奇怪——那酱肉分明是甜的,她却夸“有些辣”。

不过贺兰澈分鱼刺时,非要将鱼刺摆整齐的强迫症,倒把程不思看得起劲,忍不住夸道:

“贺兰公子真会照顾人!神医真是有福气!”

因他声音太大,主桌目光尽数被引过来。林霁脸色青了好几回,却始终不便发作。只是见长乐有人照应,自己母亲也常常过去关怀,才能安心应酬。

显然,当礼部节使、镜司照戒使得知——外桌的青衣医师是药王之女,便都有意无意来搭话,邀她替药王出席药王庙会。幸而有贺兰澈在,一概推托的套话,都由他来替她周旋。

贺兰澈虽无官身,却因昭天楼之名号令来者不敢小觑。只因昭天楼虽正经营生以木作起家,但于秘术之上的《五行偃经》也非泛泛之学。因而楼中能于天水自给自足,不受辖制。

果然,照贪门戒使蔡念钢见从药王之女身上未能打开话头,便转坐贺兰澈身边闲聊。

“传闻三公子家的天水昭天楼中,备十二具五行傀儡神兵镇守中楼,名曰‘十二元辰偃’,蔡某好奇,究竟是何模样?”

贺兰澈也不见外,欣然解答:“木偃青蚨引,火偃赤霄使,土偃黄钟翁,金偃太白卫,水偃玄冥姬,各震天干地支,称为十二元辰罢了。因而不是十二具,是六十具。所引动偃师的两大绝技则分为‘化地之能’与‘极天之邪’。”

蔡念钢显然未料到此类机要之事,他居然一口气说完!

便又追问:“那世传的画魂之阵法,又是什么?”

“画魂倒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阵法,不过是画笔一只,开卷万象归一,闭卷天地留白。只有金、水、土象门掌管。我也没见金华大娘子使过。”

贺兰澈滔滔不绝后,见蔡念钢不再说话,便问道:“蔡大人还有其他好奇的么?”

蔡念钢:“唔……好奇三公子何以将家学事无巨细、毫无保留地托出,如此爽快?”

贺兰澈欣然一笑:“五行偃机自成闭环,目前世间暂无能耐可破,故而告诉你们也无妨。蔡大人若有空去崦嵫山,亲见祖父,他也会事无巨细相告,甚至带你参观的!”

蔡念钢:“……”

贺兰澈又谦虚道:“不过我近期来京陵,才得知镜大人近年已秘密参破‘飘风振海’及‘雷火无妄’两大绝妙,兴许将来能直接杀破昭天楼也未可知,因而,晚辈心中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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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钦佩镜大人!”

蔡念钢哑口无言,只好与他对碰一“牛杯”的白酒,说些恭维话,贺兰澈却说此生已学镜大人,从此只喝牛乳茶,回敬他。

终于,来敬酒之人轮退了。贺兰澈照旧继续替长乐剔鱼刺,一边悄悄指引她看主桌几位照戒使腰间玉镜,念叨:

“方才来这里叨叨的,便是照贪门的蔡大人,挂太微镜,据说他为人极抠,照贪门逢年节的福利最少。”

“悬紫微镜的应是照嗔门王大人,为人温和,却老是朝令夕改,还记不住自己颁过的令。”

“配文昌镜的是照痴门唐大人,据说他自诩在照戒使中智商最高,却最是自负,且……”

后一句未说出口,长乐听得入迷,便问:“怎不说了?”

“我怕你吃不下饭。”

“你快说!”

“且他如厕便秘,回回久久占用公共茅房,引得众人不悦……”

贺兰澈向程不思使眼色询问,得到程不思微不可察的点头肯定,并悄悄竖起大拇指。

“噗嗤——”

长乐望见那颇有正气的唐大人正与林霁觥筹交错、把酒言欢,险些笑出声。

程不思也俯身小声道:“别看他们这会儿和睦,都不是省油灯,将来林大人与他们——有得架要吵呢。”

见又有人投来目光,贺兰澈替程不思打掩护:“啊,听说乌大人快要复职,今日却未能来赴宴一见,遗憾,遗憾!”

*

宴席散后,长乐便打发贺兰澈回家,称有正事要与林霁相商。

贺兰澈听话点头,依依不舍道:“明日见。”

而林霁清理完所有事宜、送完宾客,已是深夜。他今日不得不饮酒,酒量却也一般,虽有醉意却强撑,心中仍惦记着要去外院找她。

林霁只记得,这条主院与厢房的路很难走,其间隔了太多台阶与连廊。是脱不开的礼制,一层又一层的阻挠。

等他到长乐那里时,她备了一份醒酒汤。

“我知哥哥要来,正巧也有要事相告。”长乐道。

林霁叹口薄气,面露委屈:“我急着出关,生怕赶不上,可似乎还是赶不上……”

长乐拆开他掌心的伤口,取出小药箱为他上药,保持着得体的距离。

清完创,林霁才抒完一整日的气,拿起讲正事的款儿来。

“镜大人开恩,近日司中协理公务清简,容我先熟悉事务。最近,我应该有暇陪你,做你想做的事。”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今日游街时,有人塞我手中。”

示意她同看,纸条展开,只见一行潦草字迹,似刚学字的孩童所书:“绝命斋要在药王庙会上搞事情。”

长乐遂将那日在易市偶遇乌席雪查案、又见绝命斋摆摊卖毒药之事,尽数告知林霁。

见他凝思,长乐劝道:“恐怕绝命斋这小案子,镜大人有意让哥哥查清,作为你上任的首个差事。”

林霁点头,让她安心:“我会全力以赴,不过那日所言依然算数,近日我若忙于公事,婳儿不如……帮我布置这园子?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她婉拒道:“哥哥想必已知乌太师一案的结果,如今咱们的线索又断了……不过镜大人说要安排我亲见淑仪长公主,只待他传讯。若哥哥近日外出查案需我协助,可随时带上我。至于院子里的布置,还请哥哥将来亲自操心吧。”

她送带着伤感的林霁回去,抱着那方天青色的柴窑觚,替他摆在他房间的博古架上。

林霁借着酒意念道:“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若将来没有这般颜色,便没有可想的念头。”

明明是他自己这些年改叫这名字的,不是正好吗?

她回道:“买它之时,我在一方翠玉白菜之间辗转犹豫,竟已不知你如今偏爱何物。便想到——或许,你还念着从前的颜色。可我却不好折今时春色,赠旧时你。”

经过这几日的经历,她也尽量将话挑得更明白:“这天青色很有新意,倒叫我想起鹤州街头,你我擦肩而过时,你身着的那袭浅青瓷色。我便选了它,或许将来会有新颜色,更适合与你一起妆点宅院。”

【作者有话说】

“折今时春色,赠旧时你。”参考自歌词《相逢无期》,by贰哲,安利。

还有霁党吗,请举手[撒花]这影响平行世界里IF线的强度

(本荷桃冒着被澈子哥轰炸的危险发问——)

第102章

什么新颜色、旧颜色的,他只知道曾经最懂她的人是自己!若非这十年阴差阳错,能有外人什么事儿?

次日林霁酒醒后仍不服气,压下物是人非的微妙怅惘,特意整肃衣冠守在院门口。

果然待镜无妄派来宣办差事的照戒令刚拿到手,他在等长乐一起出发时,就见到贺兰澈迈着“正室”的步伐,理直气壮地过来问长乐今日安排。

林霁本欲防着他,却瞥见长乐不知何时已站到贺兰澈身侧。

他心念一动,故意清了清嗓子——作为蜀州人,见身旁当差的小厮恰是贵州、渝州人,便顺势改用家乡话与长乐交谈。

果然,贺兰澈听得双眉紧蹙、一脸茫然。林霁见状,添补道:“贺兰兄,我们川渝云贵在摆龙门阵,你听不懂也正常。”

他这话,激得贺兰澈冷笑,就差要原地跳脚,硬是拉住他:“我曾去过蜀州呢,还学会句蜀州话,我说给你听?”

不等对面反应,贺兰澈已对着林霁,压舌道:“你好烦哦~”

两人便各自挨了一根红牌、一根黄牌。

……

巧得是,林父采买的家具送达,竟是昭天楼天工阁的伙计抬着木箱入门。贺兰澈见状微惊,料想以林霁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收下。

却见林霁眼尾轻扬,口吻格外大度:“早闻天工阁金象门的巧匠集天下之妙,可惜家父不擅机关构造,若贺兰兄白日得空,能否就留在此处帮我操持,替舍妹布置闺房?”

“你竟能有这么大度?不介怀?”贺兰澈狐疑地睨着他,虽拿不定他意图,却还是应下了。

林霁立刻命人取来客院、花园、马厩的图纸,笑意吟吟地递过去:“有劳。想来你很知晓她喜好,事毕定有重谢。”

随后转身向长乐邀请:“烦劳妹妹陪我外出办差。”

林伯父已在二门处等他,贺兰澈才惊觉上当了——林霁竟然将他困在府中修园子!

长乐今日要避开贺兰澈办正事,也只好劝他:“既答应了,你就待在这儿吧。”

贺兰澈脑子一转,便将计就计:“那若得闲,回来一起用晚饭。”

*

京陵的主路,长乐走得很熟稔,倒是不必林霁指路,才刚往易市而去的路上走了不久,便听见有人在低语。

“听说绝命斋又卖假药,把人骗了……”

林霁与长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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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一眼,真是很巧合——自他们赴京起,这“绝命斋”便如影随行。

心有灵犀,便一前一后绕着这两人,长乐银针一出,钉一人衣袖于木板上,林霁便向另一人挥剑拦去,将这刻意嚼舌根的两人立刻抓入镜司。

林霁也是第一回审案,在照傲门试着用玉衡镜开了块审讯室。

这审讯室称为“照心台”,非砖石所筑,乃以五面玄镜为基,嵌于倒悬穹顶之下,形如覆碗扣地,四壁无窗,唯穹顶开一尺见方“天光眼”,可引日月星三光入内,明灭不定。

长乐一踏进去,便觉得如当日镜大人家中陈设,唤起那份眩晕感,十分不适应。

不过这正头审讯室更狠,还于五镜之下设“照心案”,案面为整块墨玉。案后立刑具架,悬着藤鞭、烙片,各刻满“贪嗔痴傲疑”之字,架底镇着一口铜鼎,内盛沸水,长乐去闻了闻,应当是什么迷魂药汁。

正午时会从天光眼处投下柱状白光,若受审者直立其中,光影会自动勾勒其身形,生成三丈高虚影贴于北壁。虚影胸口显,若说谎,便为受刑人演示:心窍处裂开血口,涌出黑雾,令受刑人幻痛。

而审讯时,有镜司戒徒踞于照心案后,以铁器拍案,每拍一声,穹顶镜面便嗡鸣震颤,受审者心尖、头皮随之悸痛,生不如死。

或许这便是“照”“戒”。

不过,非确凿证据之嫌犯不可用。

林霁无需亲自用刑,只消将嫌犯交予照心台的戒徒审问,便带长乐往秘档所而去。

按规制,长乐本不该入内,可所卫一见她头冠上嵌着的“日长石”,竟格外识趣:“镜大人有令,若林大人带神医至此,无需通禀。”

查阅档案前需在“净池”洗手,池边有处凹槽,形制竟与镜体别无二致。林霁将随身所携的玉衡镜嵌入其中,石门便轰然向两侧打开。

本以为里间应该没有人,没想到角落处稀稀拉拉站着两三个打扫卫生的戒徒,按镜大人要求,除了黑柜不能碰以外,其余柜子每日都要审核编号,掸扫尘灰。

目睹这一连串机关与规制,长乐微懂镜大人与贺兰澈的相似处——难怪他念念不忘邀贺兰澈入镜司,卫生习惯上不仅能无缝衔接,贺兰澈还能帮镜司拆解、维修机关。

招他一人当招一群……

见林霁踏入秘档所,其余戒使纷纷加快抹灰的动作,不消片刻便鱼贯而出。

林霁是正经培训过的,一边在签台持笔录日期,一边向长乐介绍:“秘档所内,白漆柜中存放普通文书竹简;朱漆柜封存特级密案;覆着黑布的柜子,则收纳禁忌卷宗……”

长乐心念一动,料想无相陵灭门那般触目惊心的案子,必是封存在黑柜之中,遂径直上前伸手去拉柜门,却纹丝不动。

林霁忙完走近,无奈一笑:“这是滑拉门,需先领了钥匙,方能横向推开。”

长乐:“……”

门还没滑到一半,门柱上就依次显出一行刻字:“黑柜不开,苍生不醒;黑柜若开,血漫京陵……”

“咚”的一声,一只染血断手从门缝中跌落!

再是处变不惊的二人,都同声惊呼后退。长乐毕竟给人治外伤那么多年,率先缓过来,过去拾起断手。

假的!但假得栩栩如生。

她不禁攥紧拳头:“不是……这意义在于?仅仅吓我们一跳?”

林霁平气:“大概是警示戒使少窥秘辛,每次查阅都需做好准备吧。”

甚至可借此反复熬炼胆色?

黑柜中案卷出乎意料地少,部分卷盒装有“阴阳锁”,需两把钥匙同时插入方可开启,而另一把钥匙皆在司正手中。

能让长乐看的都是什么弑君案、活祭案、剥皮案等,确实比那只假手要带劲许多。反倒是她家被定为“无相陵自焚案”的卷宗,被放在了朱漆柜中……

甚是可笑。

她又挨着细细搜了好久,才寻得“千里观”的卷盒。盒中不过两三页薄纸,记着狐木啄其人及座下羽师。

皆为镜大人告知过的,并无隐瞒:

“狐主驭灵禽,木巢栖异羽。啄秘遍九州,千里观天机。”

“江湖中立情报驿站,行踪隐秘,明码标价售信鸽,代传情报。”

“千里观主狐木啄,以骨哨吹音,可召百里内鸟类聚集。”

“狐性多疑,草木皆兵。”

“其部属皆称羽师,尽剜左目。”

“其一羽师涉泄军防图,被捕入镜司疑门,狐木啄亲临,交赎金万两于司正处换人。”

最后一则不实——长乐记得镜大人提过,狐木啄是以“血晶煞”秘闻才换回羽师的,看来此人于他极为重要。而镜大人未将血晶煞秘闻记入秘档。

她与林霁分析那日被追杀的情形,又补了结论:“狐木啄不止能驭信鸽,我曾亲眼见过鹦鹉、夜枭、海东青。”

林霁便用新纸记上补充了,不过需要提交备审。

……

再寻了些时候,未见更多与三个神秘人相关的卷宗,她便陪林霁找“绝命斋”的记载。此类江湖门派资料,果然收在白柜中。

好在是,这些资料更新及时,长乐还瞧见昭天楼的卷盒——竟将贺兰澈作为少主、上月在鹤州被赵鉴锋诬陷纠缠药王谷神医不止、拒绝镜大人招揽的经过都补录在内。

长乐不知林霁有没有看过,赶紧合上……

林霁已捧着绝命斋的卷宗,选了处软椅示意她同看。

按儿时习惯,他的婳儿妹妹不喜文字繁多的书卷,从前共读话本时,皆是他负责出声朗读,她负责时不时点评,今日亦不例外:

林霁:“绝命斋,坐落于南宁郡十万大山边缘的鬼哭峡,背倚瘴气弥漫的毒林,前临暗礁密布的恶水河。此处不卖侠义,只售毒货——以见血封喉的赤练霜、笑断气的百日醉、淬毒透甲的箭类毒物毒器起家。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长乐:“难为它们还能做到童叟无欺。”

林霁:“前魏之时,绝命斋风头最盛,谓南疆毒市无冕之王,因绝命斋毒药从无失手,且一旦接单,目标必死,除非能在毒发前,让斋主收下比买价更高的银子换命。”

“前斋主无目叟,原是前魏兵器监匠人,因偷制毒箭被剜目除名,后建立绝命斋。其秘制箭镞分三型:蝰蛇箭、鹤顶箭、追魂箭。”

“斋内弟子入门,需择蜘蛛、蜈蝎等五毒虫之一,生吞……能扛过七日毒发者方可留下……”

“咦——”林霁心中浮现画面,不禁皱眉,正想关怀长乐,却见她神色平静,遂继续念道:“背叛者会被种下追命蛊,制成人皮灯笼,挂在鬼哭峡示众……”

越念越恶心。

“交易场所位于恶水河上的小岛,名曰‘黑市舫’。入夜岛头亮起三盏青灯便是开市信号。”

“交易规矩森严:入门需饮‘试心茶’,报价用暗语——敲三下桌面为‘要毒药’,摸耳垂为‘要毒箭’;概不赊账,且一旦成交,绝命斋不负责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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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以更毒之物换之,比如初恋的骨灰……”?初恋的骨灰。

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林霁倒吸一口冷气。

所幸,结语写道——

“今皇建业,悬赏肃清绝命斋,正道放话‘清剿毒窝’,无目叟由司正镜无妄斩杀。新斋主苏晚香与镜无妄面议后,上交赎金、秘典《毒经》为投名状,率斋人改邪归正。”

林霁松口气:“幸好斩杀了。”

长乐也颦眉,比贺兰澈胡编的要惊悚多了,从前无相陵竟与这等势力合作?

怪不得爹爹不爱提,也不给她讲。

可见爹爹要坚决肃清家门,拔除异植;师父反感母亲嫁到无相陵;而爷爷口碑差到时时都挨杨药师的骂……

桩桩件件,好似也不冤枉。

她亦是想起镜大人当日所劝告:查下去,未必接受得了。叫她做好准备——

未来还能有比这些更刺激的吗?自己的外祖父和祖父都不是好东西!

只是,她记忆里就没见过的爷爷和姑姑,近年在何处呢?

她真想给他们道一声“谢”。

……

林霁又感慨:“妹妹可知,我备考镜司时览阅历年卷宗,发现用毒高手多为女子。如今绝命斋由女斋主掌权,亦是合理。”

长乐偷偷瞧林霁一眼,是啊!他身上的甘遂附子还没解呢!近日要赶紧了!

她顺便回忆这些年投过的毒,心有戚戚:“男女身量有别,孔武有力者终归是少数。女子受辱,需隐秘行事,投毒便成一种了稳妥手段,也很遗憾。”

她忽又想起大力壮汉与狐木啄的阴毒面目,冷笑一声:“灭我家门那憨货,仗着蛮力肆意杀伐,未必比用毒高明。何况狐木啄身为男子,行事阴诡,也未见得磊落到何处。”

用毒又如何,她不拘手段,只会还他们百倍之痛……

林霁:“心怀邪念者,借毒药悄无声息铲除异己,比巫蛊嫁祸更干脆。下毒可轻易除掉政敌、令人厌烦的配偶,以及任何挡路之人——这或许便是前朝兵乱时,朝廷无暇管教,致使绝命斋这类商会横行的因由吧。”

长乐认同:“若天下清明,此等邪祟自当式微。”

这一番阅读,二人看到下午,照心台有戒徒来报:“人都招了。”

林霁还未与长乐过去,镜司外又响起鼓声,有人啼声报案,由今日轮值的蔡大人接案。

来人居然自称是“绝命斋”。

第103章

林霁为长乐申报旁听后,本来要散值下班的蔡大人只得叹口气,趁夜色临时升堂。

/:.

简略问过些来龙去脉,蔡大人正填写“加班”“带教”的两项评核表册时,林霁已派人将白日抓捕的两名嫌疑人一并押来。

蔡大人先斥责来人道:“还有一刻钟便放衙,下回须赶早来报案,懂不懂事?”

报案者是位二十来岁的郎君,自称姓郭名凡,乃绝命斋京陵分舵主,一口地道的南宁郡口音。其人身高与林霁不相上下,梳着锅盖头,容貌颇为秀美,甚至长得有些像高丽人。

郭凡身边随侍一位女子,自称是其下属,虽以面纱遮容,仍可窥见面若银盘,娇丽非常。

二人呈上绝命斋近年于京陵按时缴税的凭证,状告瘴海香堂三项罪名:恶意商战、争夺资源、刻意污蔑。

料想是绝命斋听闻今日照戒使抓了人送到镜司——那押来的二人,正是瘴海香堂的堂众。

照心台今日审了一下午,当然只是问话,还没动上刑,才吓了吓,两堂众便已招供。

原来绝命斋与瘴海香堂皆发源于南宁郡,只不过后者先一步来京陵扎根。

绝命斋近年改行,开始涉足京陵虫害防治行当,主营老鼠药、蟑螂药。因其以往在南方本就有丰富的投毒经验,又是大商会,从毒杀人改毒杀虫之后,新推的两款药剂药效尤为迅猛——譬如号称“长效灭蟑一百八十日”的“毒巢清”,只需在院中洒少许,蟑螂吃了能回去端一整窝,在清贵与平民间都很畅销!

这两款药迅速动摇了瘴海香堂在京陵的地位。堂主很不服——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那就都别好过。

遂率先对绝命斋出手。

起初,瘴海香堂派卧底去绝命斋就职,偷蟑螂药配方,无奈总差一味独门秘料,加之包装不如绝命斋有历史底蕴,仿制药销量始终惨淡。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便派人将绝命斋的发财树用热水烫死。

隔天,它们瘴海香堂的石狮子就被泼大粪。

这算是奇耻大辱,岂可善罢甘休?于是堂主宁肯背水一战,将家当悉数清理,誓要聘高手损毁绝命斋声誉。

前段时间,瘴海香堂致力于向宫里宫外,朝野内外的贵人宣传:绝命斋卖假药、毒巢清闻多了怀畸胎。

堂主老家很快收到警告信,附一窝中毒而死的老鼠。

可他不怕!

“虽千万人,吾往矣!”

堂主抱定狠劲!直接盯上五镜司。

因惧怕镜大人,且难觅镜大人行踪,便从五门戒使中挑中前傲门戒使赵鉴锋——只因他脾气最烈,最易被利用来栽赃绝命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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