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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残阳垂暮,太华山又要进夜,还剩了点余晖透进院子来。
贺兰澈本与她将行囊搬到二楼小房间,两人大眼瞪小眼坐了半晌,忽然闻到楼下飘来饭香。
实在饿得撑不住,二人鬼鬼祟祟探头出去,见那婆婆又颤巍巍地,望着满院狼藉叹口气,选择先摘一把豆角,准备生火烧饭。
“应该没危险了吧?”
于是他们又下楼,在院子里四处转悠一圈,见东西都被砸得稀巴烂。贺兰澈明显手痒,随手捡起一个小椅子修理起来。
他修得专注,竹篾不够了,习惯性喊:“乐儿,能帮我再取一根么?”抬头才发觉叫错了,慌忙改口。
她回望他,笑了一下。
贺兰澈还将婆婆家的簸箕按大小依次挂了起来;绿植按高矮排好。每一只间距均匀,他看一眼就有数。
她揣着手笑话他时,他才反应过来,似乎把别人家布置得过于规整了。
院里的小桌子也快修好了,厨房间粥的香味也弥漫开来。
贺兰澈还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造假鱼符!”
这是邺城的户籍证明,出关必备。
凭着他多年在邺城生活的造假,哦不,制造经验,很快,两张足以以假乱真的鱼符便造了出来。
“小白,来!”
就差最后一步。
“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随便!”她回答道,“反正通关用一用,取个简单些的,方便你刻。”
可贺兰澈仿佛很重视这仪式感,不肯将就,自己琢磨起来。
于是她提了个底线:“我要姓白。”
收到要求,贺兰澈念叨半天,突然有了主意。
“你可以就叫白无语……”
在她要抓起一根篾条打他之前,她突然也有了主意。
“那你叫‘郝多话’?”
贺兰澈倒不觉得像是玩笑,“倒也行。”
很像情侣名。
于是贺兰澈的手指立刻动起来。
“……”
她虽哭笑不得,但自从贺兰澈知道真相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发癔病了。此时看他好像又天真起来,她也放心许多。
看着他此时素衣模样,只用一根发带绑着发尾,她有些恍惚,两人仿佛只是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
脑中突然重叠,父母曾经一起生活的片段,也想起那日偶遇他的父母相处的画面。
心念一动,她走过去,拿帕子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汗。
鱼符打好了,他拿着它们,邀她去光线好些的地方细看。两人一人一张,拼在一起。
最后一丝日光从他俩脸上消失,没于天际。
“纵有罡风吹雪浪,一点灵犀照夜行。”贺兰澈突然道。
她迷惑:“嗯?什么?”
他笑着解释:“签文,大觉寺,那日我陪你求得的上上签,你还记得吗?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也笑了。
他微微俯身,她轻轻踮脚,一个浅浅的亲吻在暮色中悄然发生。
人间烟火,天地万物,都成了见证。
……
“啧……”老婆婆端着食盒,不得已路过,“让一让,我先上楼。”
心内腹谤:等半天还没亲完,年轻人就是不懂节制。
还非要堵在楼梯口。
贺兰澈脸颊一红,赶紧搂着她一起退开,顺口问道,“婆婆上楼做什么,还有什么我可以帮您?”
这年头,很难找到又出钱又主动找活干的年轻人了。这位简直是财神,婆婆也不客气:“先给狗送饭。你们也先去吃吧。”
原来楼上小房间还住了一个。
婆婆很快又下来。贺兰澈问了声,这才知道:老婆婆并非独居山林。她老伴常年卧床,需要人照料。孙子住在邺城外街,寸土寸金,房子小。
老两口便搬进这山里小屋住了,孙儿每旬会进山来看望一次。
开饭前,贺兰澈果然又把桌子擦得一尘不染,摆上饭菜。
一锅熬得软糯的稀粥,几块肉被剁得碎碎的混在粥里,正合白芜婳的心意,总算不用再吃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
她几口就喝完了粥,终于不用费心装模作样夸奖他选的吃食“好吃”。
贺兰澈也有好几日没好好吃饭,此时不管桌上是什么,埋头扒拉两碗肉菜才停下。
只剩牙口不好的老婆婆还在慢慢嚼着。三人便聊起天来。
婆婆笑道:“小伙子人品实在是好,真不愧是大军师家教出来的。”
吐掉骨头,又叹口气:“我那老伴,年轻时候还行,可惜老了中风,还染上痨病,成了药罐子,药断一天都不行。”
“……”贺兰澈突然无措,关心道:“所以,婆婆差钱是做这些?”
婆婆难得红了眼眶,抹了把眼角:“是啊,唉,邺城郎中出诊贵,又不像隔壁晋国……晋国那样,有个药王谷。这药费是无底洞,听说王上本想和药王谷联姻,靠上这棵大树……可惜哟……”
可惜药王之女逃婚了。这么大的事偏偏被她这老婆子赶上,即便今日被黑骑惊吓一场,没听清全部详情,这时也能揣测出几分。
白芜婳沉默半晌,忽然开口:“早不说,这么简单的事。”
贺兰澈也笑了:“碰上我们,那就是缘分啦。”
饭后,贺兰澈帮她拎起药箱,跟着婆婆去给她老伴把脉。老人的脉象虚浮微弱,显然已临近油尽灯枯。
可惜血晶煞终究没有起死回生之能,面对这终将西归的结局,她也束手无策。
只能留下一些舒缓病痛的药,她轻声道:“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都让他多尝一尝。”
她忽然想起辛夷师兄曾说这话的时候,不过半年而已。此时再回想,心境竟已截然不同。
贺兰澈为这二老多年扶持的感情而动容,感叹道:“一辈子能有个人牵着走到底,就算老了病了,也有人守着、盼着,比什么都金贵。”
婆婆轻声叹了口气。其实他们不知道,她这老伴,年轻的时候不守男德,又懒又馋、吃喝嫖赌。老了身子变差,儿嫌孙厌,没人管他,现在落在自己手里,秋后算账。
多攒点钱,给孙辈花罢了。
*
半夜,或许是望着院子里那把红锁,他俩心里发沉。就像处了几十年的老夫妻,都没什么兴致在床上嬉戏,或是亲嘴。
贺兰澈找婆婆买了些闲置布匹,此时熬夜点灯修修裁裁,总算有了身像样的衣裳。
当然,又被婆婆“高价”小讹了一笔。
最后还是抵不过困意,两人和衣相拥,在榻上浅浅歇了会儿,只等天一亮就动身。
可惜天光刚泛白,连鸡叫都没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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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就传来了吵嚷声。白芜婳耳力灵敏,最先听见动静。
只见精御卫们摸黑,风风火火围了院子,才点亮火把。
季临渊来了。
季临渊竟然来了!
他还带着伤,亲自来了!
她与贺兰澈惊了片刻,见他也眉上染怒,知道逃无可逃,便在楼上隔窗窥动,准备见机行事。
季临渊面色苍白,唇上褪去血色,泛着青灰,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被三四人簇拥着经过对面院子。
在墙根守门的老黄狗抬头吠了两声,他竟还能缓下脚步,虚虚拢手示意它噤声——
狗狗虽不明白干嘛要威胁它,却吓得闭了嘴。
一身长公子的风骨,气度沉凝如山渊。他正襟立于院门口,没有破门而入,只等着婆婆把昨日之况再亲口描述一遍。
可此刻的婆婆,早已没了昨日跟大统领对呛的勇敢,满脸都是对冷冽华贵长公子的崇拜,又带着几分对未来邺王的惧怕。
贺兰澈暗道一声不好,都怕她为了讨好大哥,把什么都交代了。
两人在楼上深吸一口气,心情复杂地听着。
婆婆声音发颤:“殿、殿下,真走了,他俩说……回家了。”
“回家?”季临渊苍白的唇动了动,追问,“何处的家?”
“老身不知……”
一旁的晨风大统领垂手待命,正等着搜屋。
季临渊却像是想通了什么,只在院中深深扫视,目光掠过墙面簸箕、地上绿植、以及修补过的桌椅。
最后缓缓抬眼,那威凛的眼神扫上二楼时,贺兰澈的心猛地一缩,几乎是本能地往前冲了半步,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
大吵一架,大打一架,就是要当面与他……
“除了在家的日子,除了在她身边。我此生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与我大哥二哥一起。”
“我知那人素来志向,龙骧虎视,既然他偏要往风波之中闯,八拜之交,一腔情义,我岂可失约。”
亲自选择的家人,生死相交,后背可托。
从小,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曾经,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一声不吭,挖他墙脚……如今还敢来抓他们。
明明自己才是有道理的那个人!躲什么!
走出去,光明磊落,与大哥大打一架!
白芜婳懂他的意思,这次握紧他的手,也准备要开门。
就在这时,季临渊却突然朗声嘱咐精御卫:“药王一行人还住在醉江月,派人去知会一声。”
“各通关口打开,人马撤走,不必再找。”
“殿下……”晨风欲言又止。
“照吩咐便是。”
季临渊深吸一口气,甩袖转身,学医之人才看得出他走路吃力。
只留了金冠在晨阳里泛着冷光,渐渐远去。
【作者有话说】
【麦克风】
“风吹过,半山坡,夕阳在往山外落
天空的云,像人生啊,聚了又难舍
还记得,阿婆说,人生路难免曲折
要往前走,世事会更辽阔”
第152章
“他真放我们走了……”贺兰澈望着大哥远去的背影,喃喃道。
“不像。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定会在出关口出其不意地截住我们。”
季临渊那朵心机深沉的黑莲花,惯会装相,骗得过所有人。和她不分伯仲。
“你对他的了解——”贺兰澈却眯起眼睛,“你对他,难道比我对他还了解?”
“别没事找事。”她一时失言,恼羞成怒。
贺兰澈更生气了:“这五个字,当初在我怀疑他时,他也同样对我说过!”
此事到底亏欠他,她嗫喏:“那、那你来说,按你的了解,他会如何?”
“大哥有时是有些……蛊惑人心,阴阳怪气,”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可是他答应我的事,从未食言过。就连……”
就连那句“唯有长乐,大哥给不了你”的承诺,他都做到了。
白芜婳却叹口气,招呼他收拾东西:
“那我们打个赌。”
“若被抓了,算我输,痛斥他一顿出气。”
“若真走了,就算你赢。”
贺兰澈也同意:“赌注是什么?”
“我赢了,你先陪我回滇州。”
“输了呢?”
“我陪你去滇州!”
“不公平。”贺兰澈反对。
但好歹是扬起笑,不再生气了。
*
朝阳冲破晨雾时,锦锦站在贺兰澈肩头。他们沿着山路下行,山脚的官道轮廓渐渐清晰。
步履终于可以轻快起来,恍惚间竟似踏青郊游。
竟真的无人阻拦!通往晋国的关隘方向,出乎意料地……空荡。
没有预料中的层层关卡,没有严阵以待的黑骑,连平日查验行商的精御卫都少了大半。
这份反常反倒让贺兰澈不安起来,他从墙垛边拉来个精御卫询问。
对方果真又认识他:“三公子!人刚刚才撤走!听说镜无妄那伙人去而复返,乔装改名在城里逗留了好几天,大统领刚率人去拜会呢。”
于是贺兰澈牵着她,试探着跨出关卡的阀线,又回头问:“你想好了?真不禀报,也不抓我们?”
“放心吧公子!一路顺风!”
竟真的顺利出关了。两人一路来,一路回,回望这座金泥瑞瓦却也藏污纳垢的邺城,踏过那五里长的“碎叶御道”,心情依旧复杂。
贺兰澈望着城楼上招展的两色云旗,望着那个“季”字,感伤道:“不知以后还会不会再回来。”
凝望半晌,他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我陪你回滇州之前,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
他认真强调:“若有,此时一并告诉我,让那些事都留在这座城里。”
这话让她心头咯噔一跳,某个揣测与怀疑翻涌上来,令她踌躇不定。要不要说?能不能说?
犹豫之色,瞒不过贺兰澈的眼睛。
“有……”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贺兰澈深吸一口气:“说吧。”
她亲了大哥?还有没有更过分的?
“我给你二哥……”她艰难地开口。
二哥?
天啊。
二哥!!?!!!
贺兰澈脑中轰然一响,一片空白。
她把二哥怎么了?
难道她连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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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放过!!!
“我给你二哥……下的毒……”
白芜婳终究咽下了那个更残忍的揣测。
哦哦——
峰回路转,贺兰澈上涌的气血瞬间松泛下来。先为二哥保住清白而感到庆幸,随即又被担忧和悲伤取代。
她眉心紧蹙:“我本已打算放过他,是他自己非要来招惹我、激怒我。不过……并非剧毒,我已很给他留了余地,想来休养些时日,便能好转……”
但愿吧。
她也不知还能说什么,只是最后问了他一声:“你也想好了,此去一别,往后,我不会再允许你回来见他们。此刻,你还有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记得,当日,你在此处没收了我的玉牌。”贺兰澈扯开话题。
他突然从袖中掏出来那块“长乐神医专属”。
“方才被我找到了,不过,恐怕要重新打一块,刻上‘小白神医专属’。”
“往后,我也不会允许你再没收它,生生世世,我都要绑死你。”
他也按住她,两人亲了一嘴,这才真正高高兴兴地踏上归途。
*
自邺城往滇州,路途遥远,当然不能步行!
贺兰澈本要去租车马,白芜婳却想起来,前几日林霁曾告知她,镜大人在通往晋国的边境道口,备了快马接应。
“再往前走走便是。”
贺兰澈感叹道:“镜大人果真算无遗策,不得不服。”
约莫午后,行至那处边境道口,果然见几匹毛色纯正的快马。负责照管的小厮虽觉人数不齐,但听闻她是“药王谷的”,却也依命行事。
贺兰澈问道:“镜大人他们为何去而复返呢?”
小厮说:“几日前,镜大人一行到了此处,药王不肯回去,说一定要寻到神医的下落才肯走。乌大人还说,神医您托林大人转告她央求镜大人帮忙办件事。于是又回去了。”
是有些拗口。
白芜婳瞬间懂了。
只因先前她顾念珍夫人。这杜真真出身邺城小官之家,无甚背景,本来想抱自己大腿。此番邺王倒台,她独居深宫,没人能再庇护她。宫里那三个比她还大的继子继女,哪个又是她下半生能依靠的?
“我求镜大人做主,为杜真真造个晋国户籍。由乌大人经办此事。若她愿意到晋国去也让她体会一下‘男德经’的普照。往后自食其力,不用再倚靠、讨好男人!”
“能送走她,你大哥想必求之不得,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贺兰澈听了也点头:“珍夫人是个聪明人,药王谷、昭天楼她都去得的,尤其我大姑母那里……”
马已备好,行李分作两份,锦锦牢牢抓住贺兰澈的袖子。
白芜婳利落翻身跃上马背,对贺兰澈下指令:“走吧!先回我家一趟,再去找镜大人要浑天枢,最后轰死那个狐木啄!”
有明确的指令真是太爽了。贺兰澈应声:“好!”
两匹快马并肩,绝尘同归,剩衣袍裹挟着旷野长风,翻飞如旗。
归途的缰绳紧握在自己手中,驰骋天地间。
不必再受来路的马车摇荡拖累,快意无比!
风声猎猎中,贺兰澈扬声道:“小白……你这马术何时精进,谁教你的?”
她装作没听见。
*
镜无妄、林霁、乌席雪、药王、云清礼大禅师。
又是他们五个,刚被“请”出醉江月。
“殿下有令,城外条件简陋,诸位或移居金阙宫中,或即刻离境。”
答案显而易见——镜大人自然是选后者。
这回,晨风大统领亲率一队人马,“护送”他们直至出关。
“孙兄,别哭了。她既已安然脱身,想必此刻已踏上归途。”
“何况,我这假都延期了,回去事儿还多得很呢。”
几人极力按捺着执拗倔强、依旧怒气冲冲的药王,终是行至边境关卡,在一大群邺城人的白眼中办完出关手续。
镜无妄志得意满,抚掌微笑道:“诸位放心,我已备下五匹快马在此,想来大家……”
“……”
只剩三匹了!
“我的马呢?!”镜无妄脸色骤变,失声惊问。
“我的马没了!!!”
*
那两匹马疾驰十来日,穿过京昆古道,已进入蜀州境内。
途中,他们先买到一份小报,上写:
老邺王于长子婚仪当日,被来宾狐木啄当众刺激,突发癫狂,杀媳失子。长乐神医惨遭逼死,药王亲眼目睹,气得哭晕。昭天楼少主陪跳殉情。镜司已通缉狐木啄。
晋国百姓纷纷啐骂邺城主不是人;狐木啄又是谁?就不该让昭天楼少主参加婚仪搅乱!同时对药王的身体表示关心。
又过了几日,他们买到新报:
长乐神医福大命大,与昭天楼少主跳崖未死,竟双双“复活”了。然老邺王在婚仪上遭狐木啄重殴致残,邺城大权已由季长公子正式接管。
晋国百姓都盼着药王能振作起来,何时再开一回义诊。
并对季长公子痛失挚爱而表示惋惜,希望还有反转。
……贺兰澈把第二份报纸撕了。
两人歇马休整时,路过一个叫卧龙的地方,云雾缭绕,水声潺潺。他们寻了家客栈,点了一盘烤得焦香的银鳞小鱼,靠坐在同一张长椅上。
贺兰澈看着远处路牌念道:“这地方叫卧龙,那凤雏在哪里?”
白芜婳笑着搂住他脖颈:“在我旁边。”
她就这样轻轻笑着,路过的人都要忍不住望她一眼。
既然已入蜀州,锦官城近在咫尺。贺兰澈忽地“哼”了一声:“不去你那林哥哥、霁哥哥、云开哥哥的老家逛一趟么?”
她在他怀中轻笑:“林哥哥老家在嘉陵,离锦官城尚有一段距离。”
贺兰澈撇嘴:“我可还没尝过甜皮鸭的味道呢。”
她递去一个白眼:“真去了,你又不高兴。”
知道他又要问什么,这一路上就没少叭叭过。
真是个麻烦的男人,不过肯为她花心思。
她接过他细心剔好刺的鱼肉,忽然道:“我没喜欢过林哥哥——”
贺兰澈的笑容立刻绽放。
“你信吗?”她紧接着问。
贺兰澈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望着嘉陵方向感叹:
“儿时,我与他确实两小无猜。”
“他的容貌……确实俊美得无可挑剔。”
“为人理智稳重,重情重义。”
“如今,文武双全,也是事实。”
“我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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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更是唯独信任他的父母。”
贺兰澈:“……”
“但是,”她转回头,目光清澈地望进他眼底,“这些年来,都是你在我身边。若非有你……我这些年,恐怕早已崩塌了。我心里既有了你,便再容不下旁人的位置。”
贺兰澈细细品了品这句话,却故意道:“没听清诶,你再说一遍?”
待她认真复述后,他又追问:
“那……大哥呢?他为你做了这些,在你心里……也一点痕迹也没有?”
她神色骤然冷下,仍旧是别过脸去:“不共戴天之仇,此生,我绝不会喜欢他。永远不会,绝无可能。”
星子渐次点亮夜空,溪水在脚边淙淙流淌。
贺兰澈拥紧她:
“从前种种,各有难处……往后,你身边,只准有我一人。”
她回望,眼神温柔而坚定:
“往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真的?”贺兰澈的眼眸瞬间被点亮,手指绕住她一缕发,刮她的鼻子,“那以后,再也不见林霁了,也不见那个人?”
“那不行。”
白芜婳轻叹一口气,望向夜空,认真解释:“我再也不想见那个人,但林霁未做错什么。何况我母亲的骸骨,一直由林家照看。问心山庄永远是我半个家,林霁也永远是我哥哥。”
“那我陪你,去将岳母的骨骸请回……”
“我娘不会同意的,她生前就只爱和林哥哥的母亲相伴。”
贺兰澈眼神微黯,却也理解。
她便开导他:“那你自己选,往后我见林霁,不见你大哥。还是见你大哥,不见林霁?”
这选择对贺兰澈而言有极大的难度:林霁固然令他忌惮,但大哥更是伤透了他的心。他想好之后,告诉她:“那还是见林霁吧。”
“嗯,”她很欣慰,在他眼睫上印下一吻,“以后,他也是你哥哥。”
在京陵时,林伯父、苏伯母是好*人,还很喜欢自己。
四叔爱拉着林伯父打蜀州麻将。
贺兰澈便觉得这样也行。
“只要他同意,我就没意见。”
可是,贺兰澈立马想到大哥和二哥,心碎难平。
“还是算了,我此生再也不想要哥哥了。”
【作者有话说】
倒计时啦,还有几章。
注意:有些地方还有反转,不建议跳章[比心]
提前预祝:正直善良的人都有个好结局。
第153章
这蜀州的卧龙神坪一带,果然草木葱茏、云雾悠悠,人迹罕至,附近也仅有这一家客栈。
次日准备出发时,他们从客栈打包了些牛肉干当作路上的干粮。
贺兰澈照旧嘴欠,非要问她:“你说,从嘉陵到滇州的路上,每年来往行人非要途经这条京昆官路不可,林哥哥他们以往都如何住宿呢?”
“你再阴阳怪气,我就拿针射你。”她瞪他。
客栈小倌却很热情,或许是因这男子出手格外大方,又见这女子容貌出众,还穿着药王谷的服饰,便送了他们一大包椪柑,操着一口蜀地方言道:“以前不清楚,但这几年路修好了,前面有不少驿馆!你们是要去滇州哇?那可千万别错过九襄镇的黄牛肉,还有西昌郡的网炭炙肉哦。”
这话让贺兰澈顿时来了兴趣:“请问该怎么找?”
“顺着官道走,每个路口都有标识,好找得很!”
贺兰澈不禁感叹:“昔年我爹爹带我去都江堰考察水利时,都未有这般便捷,如今还真是吏治清明啊。”
小倌附和道:“对噻!前几年经五镜司着手整顿,薅下来好多贪贪,我们这边路越修越好,连公共茅房都漂亮了不少!税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巴适。尤其是锦官城那条天府官道,还在修建呢,听说将来能一直修到琼州海南去!”
告别了说蜀地方言的小倌,两人便又开开心心地上路了。
果然走了大半日,就到了那以黄牛肉闻名的九襄镇,四处旅人都专程聚集在此处休憩。这里的牛肉与别处不同,曾是贡品。州府开恩,因而也只有此地能供应旅人品尝。
贺兰澈兴冲冲地点了一锅,要了二斤嫩牛肉、一份宽面、一份豌豆颠菜,还加了当地特调的藤椒麻油,香味格外独特。
他对着锅底赞不绝口:“我只知川渝辣锅举世闻名,却不知藏在蜀地的其他火锅味型如此丰富,丝毫不输纯辣热锅嘛!”
可惜她已失去味觉,炖得再软嫩的牛肉,她也只能看着他吃。
贺兰澈把菜蔬、牛腩连同米饭都戳得软烂,方便她吞咽。用调羹追着喂,不停哄道:“路上的东西不好带,多吃一口。”
“再多吃一口。”
却偏偏胆子肥了,竟学了几句蜀州话笑话她:“乖乖,你好造孽哦,只能喝稀饭。”
气得她一直拧他。
*
后几日往滇州去的路上,不记得到了哪个关口,天气豁然明朗,厚重云层都不见了,晴日高照。
这一路虽漫长,却走得格外心境开阔、神清气爽。行至道旁歇息时,贺兰澈果然去采了野花,为她编花环。
晴日仿佛格外眷顾她的身影,裙带在风中轻轻飘逸。贺兰澈手痒非要画画,她便靠在木椅上闭目午休。
路旁两个牧童见了她,忽然噤了声,最小的那个指着她的背影,对家姐说:“快看,是仙女!”
岂料她这回竟掀开一只眼皮,未置可否,只嘴角偷偷漾开一丝笑意,又很快闭上眼假装睡着。贺兰澈见状,悄悄举起荷包对牧童道:“再多夸些,大声些,一句话给十文。”
两小童顿时来了劲,用上夫子教的那些“酸话”,正经八百地用官话念道:
“这姐长了一副画师用尽所有颜料都调不出的惊艳。”
“对啊,霞光都怕是偷了她的颜色。”
“牡丹见了她,要羞得合拢花瓣;让明月照了她,要愧得躲进云里。”
“对啊,连春风见了都要多绕她三圈,舍不得吹乱她的发丝。”
“疑是九天仙女偷偷下凡,忘了藏起身上的仙光!”
……贺兰澈疯狂往她们手里塞钱。
小童们越发卖力:
“孔雀见了她开屏?那叫班门弄斧!凤凰见了她起舞?那叫东施效颦!”
“姐这通身的气派,是盘古开天时留下的一缕至纯至净的光。
“日月在她面前都得敛了锋芒,乖乖做陪衬!”
“看过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姿容,再看世间万物都成了模糊的墨团!”
“走路怕要撞树,吃饭喂到鼻子里——”
“都怪这姐美得太霸道,占满了心神!”
她抬眼,屈指一弹,一颗石子飞起落到贺兰澈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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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澈这才叫停,收起所有东西,继续行路。
*
就这样停停歇歇三五日,终于望见滇州边境了。
一见那面大大的“滇”字路旗替换了“蜀”字旗,她原本放松的眉头便微微蹙起。
“你有多少年没回来过?”贺兰澈小心翼翼地问。
多少年?走了就没回来过。
也惧怕听此处任何消息。
“那……你还识得回家的路吗?”贺兰澈轻声试探。
她摇摇头。近乡情怯,更不敢开口询问路人。只说:“继续向南吧,走着走着,或许就想起来了。”
她幼时,记得无相陵远离州府,四周山脉环绕,独占幽境,通往市集甚是不便。
贺兰澈思虑周全,提议道:“官渡是昆明郡一处繁盛大镇,必有天工阁的设点。咱们不如去采买些被褥家具,先遣人送去,也省得归家后无处落脚。”
她却愈发犹豫:“我也不知家中如今是何光景。”
据林哥哥说,无相陵……打扫干净了。还每月派人维护修缮,有专人打理看守。“万妖宫”除了仍是世人眼中那片“鬼蜮”,倒也未曾传出过被盗掘破坏的传闻。
但她仍同意绕路:“这一路只顾逍遥,你确实该向家中报个平安。”
昆明郡的天工阁,主事的管家婆婆名唤“金昆昆”。她听闻才又忍俊不禁:“你们昭天楼果真是会取名字的。”
金昆昆婆婆一见贺兰澈便怪叫:“少主啊!您那份抢婚跳崖的急报,听讲要把大娘子急疯!消息死死瞒着老太爷和太夫人,还好又传了一封来!不然怕是真要出大事!”
跟着就掏出一柄崭新的神兵:“也不知是哪位传的信,大娘子居然猜着您会来官渡。这把‘离火元尊’是快马调来的,讲要交给您!”压低声音:“大娘子警告说,您若再被缴了械,她就把您赶出昭天楼……”
贺兰澈赶紧手写了检讨,说明始末,让飞鸽寄回。
才一脸喜色,细细欣赏这把威力更猛的神兵。他拿着反复比试,终究觉得不趁手,“这把虽好,却还是想念我的浑天枢……”
此刻方知浑天枢的珍贵,他暗自发誓此生绝不再让它被缴了……
选了一些日常用品,因是少主亲自要求,并承诺付三倍工薪,年假多批十日,天工阁才有些胆大的童工,愿将东西送往“无相陵”。
白芜婳也提笔,再给药王与林霁各去了一封信,报了平安。
备好这些,贺兰澈持着离火元尊,寻处僻静之地,对着云层轰了一场“破云开”,威力竟猛于浑天枢数倍。召出银傀时,钩织锁魂灵丝也迅捷许多。
他得意扬眉道:“当日若有此神兵,恐怕你的喜宴还要破碎得更彻底些……”
见她伸手要拧自己,贺兰澈预判躲开,随即拥她:“不怕,即便有歹人再伏在你家等着,这回有我在,定叫他有来无回!”
他又扮得威风凛凛,狠狠亲了一口她,让路人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管家婆婆欷吁提醒:“三少主,官渡这边的男德司,最近也在抓人……小心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