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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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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弹劾潘邓

余深吹胡子瞪眼,就要把这份杨府尹奏书放在折子堆上第一个,此时陈文昭前来,见他摆弄奏书,问道:“今日有什么事?”

余深便把两份奏折给他看,陈文昭通篇看完,说道:“关将军抗命不从,这样的事不是瞒能瞒下来的,且都献上御前吧。”

*

赵佶这些日子里除了心忧北边巡视一事之外,就是挂心江南白莲教。

今日同二府议事,见了杨府尹奏书,得知从前被吕师囊攻占的润州城如今不光除尽反贼,且已大体摆脱白莲教的阴影,百姓不再盲听盲从,府中农桑在战后恢复迅速,如今步入正轨,百姓安居,不由得内心宽慰。

“潘卿家真可谓是朕的忠臣良将!”

要是北边的事都像南边这样不需他操心就好了,只可惜燕京黔首难驯,都不肯归宋,之前童贯还说若王师驾到,燕京百姓定箪食壶浆以迎,如今去北面转了一圈,却无人理睬,只得悻悻而归。

赵佶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比较,若是潘卿家去了北地,该是何种情形?他于南边白莲肆虐之地依然能收服民心,此等手段就绝非童贯能比。

若此次是潘卿家北上就好了,正好他也出使过北地,定能不叫朕忧心。

想到这,赵佶不由叹了一口气,“陈相公收得好徒弟,人都说生子当如孙仲谋,相公收得这个爱徒,恩厚胜过亲子矣。”

陈文昭拱手答道:“此学生不过有二分运道在身,哪里来的仲谋之才?陛下厚爱,臣替学生感念圣恩。”

本是客套一句,陈相所答也中规中矩,太子赵桓在一旁却黯然失落,心中想到这些日子参政,没少受父皇叱骂,可如今父皇却盛赞一个无父无母的家臣,还说什么“生子当如孙仲谋”,教人如何不郁结。

李邦彦觑到太子脸色,拱手说道:“陛下容禀,苏州太守韩钟况上书,有军情要报。”说着在好几人的眼刀中那打奏书底下抽出一个来递给皇帝。

赵佶拿在手里,从头读到尾,“两浙转运使?”

李邦彦搭话道:“凌季康凌大人。”

赵佶说道:“凌季康在两浙一地,确实能调兵,可他去调潘卿家的兵马,那都是些梁山去的人,潘卿家管束大军已不易,他何故再调兵马?”

前几天潘邓也送信过来,奏报军情,禀明要事,信件直接送到他御案之上,其中已说了此事。

这事说到底不就是凌季康要调兵,潘邓没有从命。

潘卿家之所以不让关胜交出兵马,主要为得此兵马为梁山军,如今虽已招安,各首领军官也听令而行,却总怕有冲突之处。如今方腊未平,正直乱局,若与万都监闹了龃龉,怕于大局不利,这才没有贸然答应,而是上书先询问陛下之意。

因着潘邓问询,赵佶还真细想了一番,潘邓现在手上也只有两万多人,尚且要前去睦洲对付方腊,能不能够用还是两说;关将军五千人马驻守宜兴,乃是为得防范白莲教余孽反扑,此事重中之重,这五千人如何能省?这凌季康当真会给他出难题!

李邦彦说道:“如今潘将军在东南平乱,两浙转运使调兵却不从,这……”

余深眉毛一竖,“什么叫潘将军?潘大人是皇帝亲封广德军节度使,叫你一说倒成个武将了!”

李邦彦状似受惊,“相公这是何意?一来潘大人便是皇帝亲封广德军节度使,那也是武职;二来文官如何,武将又如何?都是为了皇帝效忠,为了江山社稷,大宋国朝,却何必在意文武之分?”

余深没成想倒被他反咬一口。

李邦彦接着说道:“只是臣闻朝廷设官分职,各有其守,方能令百司协理,万机顺行,皇命亦得以畅达无阻。我朝自太祖以来,明定规制文臣调兵,武将杀敌,文武分途,相济为用,此乃祖宗之法,不可轻易更张。

然今潘邓一人独揽大权,诸位相公皆说并无妨碍,可今其调兵之权与两浙转运使相抵,此岂非妨碍乎?事已至此,臣以为当早作决断,收权于潘,方能使行政畅通,亦不致违背祖宗之法。”

李邦彦一揖到底,其所言有理有据,赵佶也没法子,可如今潘邓节度军政大事,做得也没有错处。

赵佶沉吟片刻,和稀泥问道:“依李卿家之见,我若为他军中派一监军,所派何人为好?”

李邦彦紧忙答道:“蔡攸最佳。”

赵佶点了点头。

*

自那日二府议事过后,众人只等蔡攸南行监军,可皇帝这几日不爱理政事,每日沉默不语。

赵佶目前心中真正所急之地在北,那南方一事说到底不过是两个臣子之间闹个别扭,无甚大碍,可北方局势却叫人心忧。

当初童贯信誓旦旦,言只要大宋官兵到达燕京,燕京百姓便会献城投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可童贯一去几月,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他那榜文贴到燕京境内,迎风飘荡数月有余,无一人理睬。

本来燕京百姓在辽人统治下过了两百年,早已接受辽国的习俗,哪会如他二人所想,自认为蛮夷?如今辽朝也是正统,与宋南北相立,他们日子也平定安稳,自然不愿叛国。显然他君臣两个有些想当然了。

赵佶白天夜里发愁,他当初已经把金人使者糊弄回国,就是为了不和金国联盟,自己独吞燕云,却没想燕京不是那么好得的,这要如何是好?难不成还要重启合约?

那可不行!

赵佶又回忆往昔,当初他与童贯将此北狩之计分为上中下三策,上策便是招降百姓,不战而屈人之兵;中策乃是劝降敌敌方将领,若是燕京首领能归降,便也能顺利收复;下策便是与辽国真刀实枪地比拼了,不到万不得已,赵佶和童贯都不想发兵讨伐。

童贯是因为知道自己几把刷子,是以前两月到了燕京,巡查河北军军营之后便上奏陛下,言“河朔将兵骄惰,不练阵敌军,须之用百无一有……军粮见在粗不堪食,须旋舂簸仅得其半……将输费力,兵器甚阙……”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

总之就是说河北这地方一百多年没打仗了,要军纪军纪涣散,要军粮军粮没有,武器短缺,城防缺失,要用这样的军队攻打辽国,恐怕咱们要倒霉。

他也不是编瞎话,河北确实如此,整个大宋承平百年,除了他的西北军,哪有什么有战力的军队?

而赵佶心中有些动摇,除了军备之外,最重要的却是因为不太相信童贯的本领。

近年宫中总有流言蜚语,言童贯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总是做些陛下不允许的事,实在大逆不道!

其实这些事情赵佶早就知道,只是并不在意,他一向是个大度君王,愿意体恤臣子,不会过于苛刻,只是近年来传言愈演愈盛,竟然有人说童贯在西夏战败之后,隐瞒消息不报,反而呈上捷报。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童贯做得出来的?赵佶耳中听着谣言,心中却不敢确定,又不愿去问童贯,他自己身在宫中耳目不通,消息不畅,只在心中疑神疑鬼,着实叫人心累。

赵佶看着宫中落花,又深深叹气,如此为国家大事思虑,他这一年来,身形削减,鬓边白发都多了几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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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粉花落尽,减尽风流呀。

身边内侍见皇帝如此忧愁,上前劝慰道:“陛下如今日理万机,可也要畅快心智才好如,可要到西边园子去看看?”

这说得是赵佶新建的园子,原本因为东南造反停工了一阵,后又逐渐建起,如今砖石都已铺好,剩下的便是规划园林,正是让人心志畅快的阶段,赵佶听了,欣然前往。

*

与此同时,白山黑水之地,完颜阿骨打部落也在建设宫殿。

忙忙碌碌的匠人和奴隶都是从辽国掳掠而来,此时正值早秋,天气正暖和,宫殿也建了一多半。

女真人拿着鞭子在一边监工,还有贵族之子在附近玩闹,他们追逐嬉戏,笑声和喊声此起彼伏,不时惊起一群群栖息在附近的飞鸟。他们中最小的不过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四五岁,一个个身着色彩鲜艳的皮袍锦袍,腰间系着短刀,头戴毡帽,身上有金银饰,细看十分奢华。

粘罕与完颜宗盛来此随皇帝阿骨打视察宫殿,见此情形眉头紧皱,“我女真强盛,靠的就是部众团结一心,现在这些贵族之子穿戴豪奢,要是互相攀比,坏了部众团结,岂不是祸事!”

他们一连攻下辽国几州,所抢夺来的战利品无数,有金银财宝,也有锦缎、女人、马匹、奴隶,还有大王指定要的各色匠人、文人,以及一箱箱的书籍。

得益于此,部落在短时间内就富裕起来,虽从前贵族也不缺吃穿,可断不会像如今这样人人锦缎。

完颜阿骨打听了却没太在意,完颜宗盛对粘罕说道:“使者回来后讲述南国之事,那里的百姓也个个穿戴豪奢,还佩戴琉璃器,这也算不得什么。”

粘罕却说道:“就是因为南国人华服美酒,因此才孱弱,他国土南面造反,可见也不是坚若磐石,只可惜我金国如今还未攻下辽国,若是边境安定,趁他南边造反,打到开封也不在话下!”

第182章 以退为进

阿骨打闻言看了粘罕一眼,说道:“不要小瞧敌人,南国伫立百年,岂能如你所说孱弱至此?他也不必为使者一事总是愤愤不平,他大宋是与我等推诿联合之事,只是条件没谈拢。我们便自己攻辽,没宋国助力,也能攻破。”

更何况他完颜阿骨打从前不过一个部落首领,虽然建国,却也没想能吞并大辽。直到宋使到来给了他信心,一路西行攻破辽国数州,如今回首,岂不是天神启示?

他看着两个下属,幽幽说道:“强宋不可小觑,如今宋朝拿我们当朋友,我们便趁机壮大,这才是道理。他宋朝此时不与我们联合,待到我大金壮大起来,他们也要重新再想了。”

几人说着话,看着宫殿旁在一起玩耍的小勇士,他们正在玩着女真古老的游戏,模仿捕猎,一人如狼似虎把另一个少年扑倒在地,完颜阿骨打哈哈笑道:“我女真强盛,皆赖于此,百年即可比肩辽宋,粘罕不必担忧!”

*

汴京城中,赵佶建了几天园子,心里颇为畅快,之前心中的郁结也消散了,只因他想出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既然许多人说童贯假传捷报,那在他军中派个监军不就行了。

之前他总觉得童贯一介宦官,是他赵家家仆,因此不必怀有戒心,可这几日与梁师成一同游赏园林,赵佶却突然觉得童贯纵然是宦官,想必也有建功立业之心,如此一来便不能同日而语。

因此干脆把蔡攸派给他,这样此事岂不迎刃而解?

至于潘卿家,赵佶更不明白为何总有人看不惯潘邓,潘邓此人虽然既不是宫内宦官,也不是他赵家人,可此人无父无母,乃是他一手提拔起来忠君之臣,到了金銮殿上第一件事就是感念皇恩,这些年来为他出使北地,东平梁山的,他如何能有二心?

就连他老师陈文昭也是元佑党人之徒,元佑党人如今朝中已没有同党,更别说陈相自作了宰相,那些个二府之人有几个不盼着他下台,暗地里使绊子?别当朕每天只会修园子,不懂个中门道,他只是做个垂拱之君,看破不说破罢了。

这些当臣子的就是一天不争心中就不舒服,真是没事找事!

大宋到如今,本就官员冗杂,若都按朕所想,一人掌管一事,便不须有那么多麻烦,当年他罢黜元佑党人,叫新党执政是如此;之后叫蔡京大权独握也是如此,只一个拿主意的,行政畅通,不是极好的?

偏偏他都坐上此位二十多年了,这群大臣还是要争斗,唉,斗来斗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赵佶心中担忧国事,又觉得头疼了,打算再去新园子玩乐一番,以备第二天一早上朝宣布巡边大事。

八月十九日,皇帝命童贯为河北河东宣抚使,使其勒兵十万巡边;蔡攸、武泰军承宣使王禀、华州观察使杨可世三人为其副使,与童贯同领军队;同时任命此时为保静军节度使的种师道为大军都统制,一同北上巡边。

这边童贯与蔡攸二人带领几千禁军浩荡往北去。那边皇宫之内却迎来新捷报,乃是如今在南边平乱的广德军节度使潘邓潘大人活捉了反贼方腊,贼人正在押送,现已在路上,过半月就要到达京城!

方腊那个大反贼被活捉了!

朝中一片沸腾,南边乱了这么久,如今终于有了眉目了,反贼业已被擒,岂不是正代表着南方战乱将歇,他大宋国土又安定了?

赵佶心潮澎湃,满面红光,连前来送信的梁山小兵都赏银百两,还将吏部官员、考科院官员通通叫来皇宫,要大肆封赏潘邓及其手下将士。

陈文昭出声劝阻道:“如今方腊还未到京城,陛下不若等反贼到东京,认罪问斩过后再行奖赏?”

赵佶哈哈大笑,“你这老师也忒谨慎些,潘卿家少年英雄,独自去南方剿匪,连战方腊数员大将未曾落败,如今又生擒敌酋,这是莫大的功劳,朕只怕没得官位赏他呢!”

众人也都恭贺皇帝觅得良将,平定反贼,社稷稳固。

吏部官员和科考院的官员也都凑在一同商议这潘节度使是该有个什么样的封赏才好,此人今年不过二十有一,便已身居高位,如今已是广德军节度使,节度六州军政大事,大权独揽,还要怎么往上升?

吏部尚书捋捋胡须,说道:“此事不必忧心,陛下今晚大宴群臣,待到宴席之上,老夫与太师商议一番,叫他拿定主意便是。”

众人恍然大悟,“是该如此!”

赵佶此时还在二府看潘邓送来的信件,其中除了禀告战况之外,又有一封密信,其上写道:“臣南下平乱数月,夙夜不怠,唯恐有违陛下所托,终承蒙天佑,收复五州数十县,如今已皆归王化。今方腊已擒,白莲教首恶尽除,臣心中惴惴亦随之而消,终感不愧于陛下矣。

臣已派遣将士押送方腊及白莲教大小首领赴东京,听候陛下审判。陛下当初命臣节度东南,意为平乱,如今方腊已平,臣之使命已成十之八九。臣深知权柄过重,易招人非议,苏州府尹屡次弹劾,臣亦知其意。然陛下圣明,数月以来,多加转圜,使臣得以安心行事,此恩此德,臣感激涕零,永铭肺腑。

如今大局已定,只余苏州府处方腊伪廷三大王方貌未定,苏州府守军两万,想其自能平乱。今垦交出手中兵权,回汴京伴驾君上,以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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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忠,亦可侍奉老师身边,以尽弟子之孝,望陛下成全,臣潘邓顿首。”

赵佶长叹了一口气,将此信件递给二府众位大臣传阅。

“潘卿家出征在外,为保我赵氏河山,风餐露宿,披挂杀敌,尔等还要他如何?叫这样一个能干实事,能上战场的能臣,一边在前面拼命,一边又受人弹劾,为这等琐事挂心。朕当初封潘卿家为广德军节度使,我大宋只他一个节度使乎?只教他暂管军政大权,尔等连着几月都受不了?”

这帮只会口花花的文臣,有个武将手握大权,可算是触了这群老帮菜的霉头了,就算远在千里之外都能叫他们跳脚,“若当初不是朕执意叫潘爱卿节度军政大事,东南哪这么快能平定,方腊又怎会这么快擒获?”

众人看着潘节度使写的奏书,默默听训,谁能想到这方腊真被他擒住了!这下众人就算从前觉得不妥,这会儿内心里也真的服气了,真真是少年英雄,陈相收得好弟子呀!

范致虚拱手说道:“恭贺陛下平定江南,如今大局已定,只待苏州守军击败白莲余孽,便可天下太平,四海之内,皆为大宋疆土,百姓安居乐业,盛世可期矣!”

*

赵佶一整天心怀舒畅,晚间酒饱饭足,又看了一场打铁花,时至深夜,群臣离席之际,又听有东南急报快马传来。

赵佶心里一突,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宣人上殿,果然只见来送信的虞侯说道:“小人奉常州府郭府尹之命前来送信,苏州秀州两地告急!我等已听说方腊被擒,可如今秀州府白莲教猖獗,又有一反贼吴念九妖言惑众,带领秀洲百姓攻打苏州,苏州如今快撑不住了!”

赵佶大惊失色,“方腊已经死了,怎么还有白莲教首领?日前不是还说只有小股流民作乱,如今怎么这么厉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文昭在一旁说道:“你且从头到尾细细说来。”

那虞侯说道:“半月之前秀州府衙被百姓攻占,秀州兵马都监赖方平率领厢兵力战不过,退往乡间,意欲再战,可终究不敌,赖方平也在反击中身受重伤,常州府百姓将其几百人马逼到扬子江边上,他百人乘着大船顺扬子江到江阴县,这才被江阴父老所救!”

“……到了我常州府后,郭府尹问询之下得知,秀州起先只是百姓暴动,后来不知怎的,那吴念九许是游说盐场亭户,秀州南面的盐场都造起反来了!把整个海岸把控住,赖都监九死一生才逃脱,秀州乱了!”

众人都暗暗吃惊,那秀州南海岸一溜的盐场,从宁海到青墩,整个两浙的盐业都依靠秀州南办那几个大盐场,其中亭户都是世代在那里煮盐的,如今盐场乱了可怎生是好?

两浙一地本就因为反贼横行,百姓耕织误时,税收不丰,粮食又没运到北方来多少,如今连盐税都要减?他们大军才刚要北巡呢!武器怎么办?粮草怎么办?不是要钱就是要粮,国库已经快空了!

赵佶急火攻心,瘫在主位上揉着心口,众人纷纷劝慰陛下千万放宽心,江南如今收复五州,秀州定然也不在话下!

太子哼道:“潘邓这边刚活捉方腊,那边就有他人造反,他平的是什么乱!”

那小兵本还要再说什么,听了太子的话止住了话头。

赵佶却说道:“找潘邓了没?”

那小兵连忙答道:“潘节度使当初平定常州,常州府百姓都知潘大人厉害,赖大人到江阴当日,府尹就已派人快马到睦州府寻潘节度使,禀明此事。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只是府尹思来想去,知潘节度使奉皇命在身,节度两浙北六州军政大事,而苏、秀两州并不在内,如今潘节度使已擒住方腊,再去秀州恐师出无名,因此派小人前来禀明实情,请各位大人拿主意!”

“唉呀!”赵佶急的拍椅子,“……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死板!快叫潘卿家去解苏秀之围,叫他到苏州去,朕这就把这两州加上,叫他节度八州,快叫他去!”

众人睁大眼睛,这怎么能行?

李邦彦连忙劝阻,“陛下明断,苏州一地有转运使府邸在此,潘大人岂能节度苏州?这于法不合,便叫他去领兵平乱也就是了,苏州依旧由凌大人管辖才是!”

第183章 白李之争

众人听李邦彦一言也觉得有理,两浙转运使尚在,潘邓若插足政事,岂不是越俎代庖?

李邦彦又说道:“潘大人乃明事理之人,他既说了交出手中兵马,朝中理应令派官员接管,不要辜负潘大人之意呀。”

赵佶看看众人,殿中文臣都有踌躇之相,又看看陈太师,陈文昭拱手说道:“潘邓在南面平乱,如今方腊已擒,理应召回京城。”

赵佶没成想陈文昭居然也这样说,完全不顾学生仕途,只一心想着学生回来陪他个糟老头子!遂狠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只听余深脱口而出:“这怎么能行?”

余深左右看看众人,满脸的不可思议,“把潘邓召回京城,该派何人去南方?”

西北连年战事,都派童贯去领兵,河北巡边尚且也要派童贯前去,难不成是因为童贯是个百年难遇的将才吗?还不是因为朝中根本无人可用!

“能用得上的武将都在西北,这一来一回要折腾多长时间?苏秀如今已经告急,还要在这儿嚷嚷合不合理?派潘邓去就是最近又最轻省的法子了,这还有什么好想的?”

王黼上前一步说道:“派潘大人去也可行,可也该想以什么名义。臣觉得太子言之有理,潘大人上书已平定南方,可南方不平,这岂不是欺君之罪?理应收他兵权归两浙转运使凌大人掌兵,至于苏秀之急,便叫潘大人将功赎罪,领兵平乱即可。”

众人都看向王黼,此人向来与太子不太对付,今日宁可站在太子这边也不要叫潘大人好过,这是明目张胆地要与陈太师对着干了?

太子皱了皱眉头,对王黼颇为不屑,虽然他也看不惯潘邓之流,但也轮不到这般小人借他名头说话。

陈文昭拱手说道:“潘邓南下平乱数月,不说每日上阵杀敌,也是带领大军到处平乱,怎会有过无功?苏秀两州本就不该他管,王大人之意,是潘邓手握大军,就应该越俎代庖,插手苏秀之事,在整个江南都逛一圈不成?”

王黼睁大眼睛,“我可没这么说!”

白时中是真忍不住了,拱手说道:“潘邓不僭越,是他为臣为将的本分,这有什么可指摘的?依臣所见,苏州连连战乱,到如今愈演愈烈,其根本在于苏州府官员居其位而不行其事,碌碌无为,庸碌至极,无能之至!”

陈太师不去说这些,只是因为潘邓是他弟子,他又是当朝太师,自然要避嫌一二。可陈太师不点破,朝上诸公还真就当不知道不成!

白时中接着说道:“苏州府府尹韩钟况,兵马都监万昌业,此二人但凡有一人能统领全府上下共同御敌,苏州怎么会半年而不解围?苏州府兵力两万,他嫌不够,可潘大人兵力多少?也才不到三万,为什么就能连攻五州?他还有面皮借兵!还有脸来弹劾潘邓!”

一边有人咳嗽两声,叫白相公不要说得太过分。

白时中却丝毫不理会,“……潘大人年纪轻轻却有容人之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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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为国平乱,不与那韩钟况计较,他却变本加厉,三番二次上书,他拿朝廷当什么!真当朝中没有正义之士,任由他欺负个刚进官场的小子?臣今天便要弹劾苏州府尹韩钟况!”

说着便从左袖中掏出笔来,又从右袖中掏出笏板,背过身去一阵笔走龙蛇。

一边人见了都劝他,“白相公这是干什么?大家伙只一块儿商量出个章程来,你这又是何必?”

“别写了,快别写了,陛下在上面看着呢……”

“我等又没说潘邓如何,当今之事,是要解苏州之围……”那人拉着白时中衣袖,想要劝解。

白时中转转胳膊肘,把那碍事的支到一边,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盏茶之后,又转过身来对着皇帝再拜,铿锵说道:“臣白时中弹劾苏州府尹韩钟况,臣闻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为官者当以社稷为重,慈爱百姓,友爱同僚,今苏州尹韩钟况行径乖张,心术不正,实为朝堂之蠹,百姓之害!臣不忍坐视不理,故上疏其三条大罪,以正视听!”

众位同僚都露出饱经摧残的表情来,赵佶脸上则带上了痛苦面具。

白时中侃侃说道:“韩钟况手握兵权两万,本应以保境安民、御敌守土为己任,然而大敌当前,他却毫无作为,屡战屡败,此乃其无能之极!失职其罪一也!

此人刻薄寡恩,寻衅善斗,朝堂之上,本应同心协力,共谋国事,他却肆意挑事,动辄上疏弹劾,党同伐异,致使朝堂之上乌烟瘴气,人心惶惶!尖酸其罪二也!

韩钟况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皇上效力,不念同僚之情,只知结党营私,全然不顾国家社稷,所作所为皆为一己之私,有背为官之道!不忠其罪三也!如此庸碌无能,尖酸刻薄,结党营私,不忠君上之人,实难容于朝堂!若不严惩必会祸乱朝纲,贻害百姓。望陛下明察秋毫,革韩钟况之职,以正视听,以安天下!”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只王黼,杨戬之流心中妒恨,想要反驳又找不出词来,他们怎么就没有这出口成章的本事!

李邦彦暗自冷笑一声,也同样从袖子里掏出笏板来,“臣要弹劾广德军节度使潘邓!臣闻为将者以忠勇为本,为官者以和协为务。今广德军节度使潘邓行径悖逆,心术险恶,实为南疆之蠹,朝纲之害!臣不忍坐视,劾其三条大罪!”

赵佶揉着额头,伸手欲制止。

李邦彦厉声说道:“其一桀骜之罪!别地有危,潘邓却不施援手,邻地告急,本应同仇敌忾,合力御敌,他不光坐视不理,还不许麾下将士前往救援,乃拥兵自重也!”

没等李邦彦再往下说,白时中上前去把他的笏板打到一边,怒气冲冲道:“何出此诛心之语!”

李邦彦震怒,这匹夫居然动手!把他的颜面置于何地!他一把把白时中手中笏板薅过来,也扔到一边,狠瞪一眼,朝着皇帝说道:“臣今日还要弹劾中书侍郎白时中!身为臣子,不敬王法,不顾祖宗!身在朝廷,却勾结边将,其心叵测!”

白时中瞪大眼睛,竖子安敢罗织天大罪名于他!他也面向皇帝说道:“臣今日也要弹劾中书舍人李邦彦!身为朝官,不理政事,顾左右而言他,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国家之事,当以大局为重,以百姓为念,而其却只顾党同伐异,将江南百姓置于何地?将祖宗江山置于何地!实在心术不正,祸国殃民!”

李邦彦吼道:“我祸国殃民?比不上你白时中包庇边将!”

白时中吼的得更大声:“如何算是包庇?朝臣直言不讳就算包庇,你是哪里来的论断!我看你才是个害群之马!每日弄得朝堂之上乌烟瘴气,人心惶惶!你才是为祸朝纲!”

“匹夫安敢不敬祖宗!”

“竖子才要毁了祖宗江山!”

“你不敬祖宗!”

“你才不敬祖宗!”

“你不敬你不敬!”

“你才不敬你才不敬!”

“够了!”赵佶一拍桌案,“都别吵了!堂堂宰辅,在朝廷之上大喊大叫,成何体统!”说完意识到此处不是朝廷,而是他庆祝方腊被擒的晚宴,“谁让尔等参宴还带笏板的?以后统统不准带!”

那二人还待说些什么,赵佶见了紧忙又是一拍桌案,“你两个罚俸半年,回去好生反省!退朝!”

说着就起身往后面走,衣袍一挥,“散席!散席!”

皇帝一溜烟走了,留下席上众人和互看不顺眼的白李二相,那在一旁送信的常州府虞侯张张嘴巴,伸出了手,最终却没说什么话。

他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看,只见陈太师对他招手,就急忙走了过去,“太师,此事如何是好?陛下不下旨意,潘节度使究竟能带兵救援苏秀两州不能?”

陈文昭示意他先别问询,带他往宫外走,还没等出宫,张宝迎上来,“太师,陛下有请。”

陈文昭左右看看,同僚皆已散席回家,零零散散往外走,他对那虞侯说道:“自去太师府等我。”

那虞侯遵命行事,陈文昭跟着张宝去了皇帝寝宫。

赵佶在屋里踱步,见到陈文昭来了,先是怒气上涌,想要呵斥,最终忍住了,憋了半天说了一句:“蔡京在时,万事不用朕发愁!”

陈文昭叹了口气,“此乃臣之过错。”

赵佶又说道:“潘邓是你弟子,如今在朝中,你这老师为何不为他说话?”

陈文昭答道:“臣不能徇私。”

赵佶说道:“你是不能徇私还是爱惜羽毛?若在任由朝中争执不断,你这宰相也不必做了!”

陈文昭看着生气的皇帝,说道:“我若如蔡相一般大权独揽,朝中上下皆为我之党羽,陛下又会怎么想为臣?”

赵佶看着陈文昭,“朕与蔡京君臣二十年!”

陈文昭说道:“臣感念陛下隆恩,万死不辞,只是臣终究不是蔡京,陛下或也忘了蔡京因何被贬,臣又为何拜相?”

赵佶一时语塞。

陈文昭接着说道:“蔡京大权独揽,乾纲独断,手段狠辣,打击异己从不手软,朝中上至士大夫下到太学生谁不想要巴结蔡太师?人人皆知蔡京,谁还知陛下?陛下真要第二个蔡京乎?”

赵佶怒道:“陈文昭大胆!朕想立就立,想废就废!”

第184章 深夜谈心

皇帝震怒,陈文昭却没惶恐,只是说道:“陛下可还记得建中靖国?”

赵佶不愿谈及他刚登基时的往事,彼时他尚且年少,刚刚登基,还觉得可以凭自己的本领再现仁宗皇帝盛世,还指望着这些大臣能在他的带领下,结束长达多年的不死不休的斗争,一心为国,现在想来真如傻子一般,他皱着眉不快地说道:“太师想要说什么?”

陈文昭说道:“陛下初登大宝之时,臣等听得陛下年号,都暗自欣喜,深觉王朝有望,期盼辅佐圣明之君。”

赵佶听了这话,偏过身来看向陈文昭,陈文昭也看着皇帝。陈太师这张脸从前没有那么饱经风霜,只是当了太师过后,整日操劳,身心俱疲,更加消瘦,皱纹也变深了。

“臣之心一如既往,这二十年来未曾变过,不知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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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心如何?陛下为端王之时就替哲宗皇帝祭祀,三天五天在郊外祭坛也未曾有怨,依旧坦然从容,气定神闲,巍峨有端庄之相;而后陛下即位,虚怀若谷,广纳群言,仁德有先祖遗风。后却又为何自弃而不理政,万事交与蔡京?”

赵佶听了陈文昭一番话,也不由得开始回想起往日岁月。当年哲宗皇帝意外身故,太后挑选继位之人,说到自己之时,章惇言“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反而是曾布一力主张自己登基。

可他又是为何厌弃曾布而看重蔡京的呢?

转眼已二十年过去,当时之事已记不太清了。

陈文昭又说:“陛下年少时习的是皇子礼仪,当年初登大宝,又如何会处置政事?正是该贤臣辅佐之时,可蔡京非但不劝谏陛下,反而劝陛下做垂拱之君,他自己大权独揽,此番作为,是忠义贤良之臣吗?”

陈文昭自问自答:“能臣非贤臣矣!陛下只说蔡京在时万事不愁,可蔡相掌权之时却不见花石纲之祸为害东南,时至今日亦不平?”

赵佶这才又想起被他落在宴上的常州虞侯,“唉呀,那常州之事还未定呢!”

陈文昭说道:“常州使者已去微臣府上,叫他明日一早再来宫中拜见陛下,陛下再行决策便是。”

赵佶一噎,本想说这事不如就让太师做主吧,可此前陈文昭所讲,又叫他不好意思开口,只能说到:“朕知晓了。”

陈文昭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这就是了,白李二人殿前争执,无论是为得什么,陛下若不喜欢他们殿前吵闹,罚了也就是了,却何必因此心灰意冷而不理常州事?先罚他二人,再集思广益,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办,陛下莫要嫌麻烦。”

赵佶听闻陈太师如此苦口婆心,也叹了口气,“太师之忠心,朕心中知晓……”

陈文昭一直陪皇帝夜谈到后半夜,走时赵佶依依惜别,“我有陈相,有如真宗皇帝有寇准矣……”

陈文昭再拜告别,五更前回到府中,陈泽前来迎上,言说徐大人早在宅中等待,至今还未就寝。

陈文昭便又去看望师弟。

徐观正点了艾叶薰蚊子,自在院中赏月,见了师兄终于返还,问道:“陛下叫你所为何事?”

陈文昭风尘仆仆坐在案前,“你如何得知陛下叫我?与那使者问过话了?”

徐观抿抿嘴角,“我还当他是睦州来,谁成想是常州来的。”

陈文昭自倒了茶水,说道:“那睦州来的早来了,至今还未走,你要找他自去鸿胪寺便是。”说完想了想,“你在睦州有什么事?要找什么人不成?老师在睦州也没认识的人……难不成是那个姓林的?林平原?”

徐观拿了梅饼给师兄,又拨拨艾草,“那睦州来的我早见过了,师兄想得太远,我要找林大儒做甚?只惦念师侄一人在外,怕他有危险罢了。”

陈文昭听到他惦念潘邓,自己也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料想他小小年纪有这么大能耐,竟然连战连胜……如今朝廷又缺能征善战之人,怕是以后少清闲了。”

徐观闻言捏紧了火叉,皱着眉头说道:“韩钟况屡次挑衅,他一人在外也确实权柄过重,如今方腊已擒,不如直接叫他回朝中来得好。”

武职实在是出力又不讨好,出征辛苦,有性命之忧不说,在文官面前还要低人一等。

陈文昭说道:“我从前也这样想,今晚一事过后,心中却有些为难。”说着他把今天晚宴发生的事,以及皇帝叫他去寝宫之后与他夜谈的内容告诉徐观,末了说道:“……京城如今也非好来处也。”

徐观听后,良久不语。

陈文昭说道:“……想我掀翻蔡党,紫袍加身之时,也是志得意满,想去除蔡京执政之时种种弊病,与皇帝做一对明君贤臣,如今回想,太短虑矣。”

徐观说道:“你今日话在皇帝年少时说或有用处,可如今陛下已是不惑之年,不说刚愎自用,他凡事自有思量,如何会听下你劝谏之语?”

陈文昭说道:“陛下如今才只不惑之年,正是春秋鼎盛之时,再执政二十载不在话下,此时不谏,更待何时?你总说看好太子,那要几多年过后?”

徐观又问道:“师兄从前还在畅想虚君实相,如今陛下有意叫师兄大权独握,岂不是好事?”

陈文昭叹道:“党政纷纷不断矣!谁不想讨陛下欢心?官家便是放了权下来,整个朝堂依旧要按照他的心意走,北伐联金之事反反复复便可见一斑,我大宋岂能再如此玩笑下去?”

徐观问道:“师兄什么打算?”

陈文昭沉吟片刻,“陛下若有好学勤勉之心,再好不过,若他执意如此懈怠朝政,轻浮随性……”

陈文昭叹了口气,“我恐怕也要效仿蔡相了……”

二人沉默不语,此时陈泽找来,踌躇说道:“门外有人找太师,说是中书侍郎白大人。”

陈徐二人对视一眼,徐观说道:“恐怕是要说今日之事,师兄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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