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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有我陪着你◎
原莱久久站立在餐厅角落，冷色调的灯光打在她的肩上，像披上一身白霜。
她垂着眼，视线落在脚边的影子上，朦胧的黑影与夜色融为一体，无边的寂寥朝她侵袭而来。
她像是被钉在此地，只能与孤寂相伴。
“咔哒”一声轻响，
宋清许亲手关上的房门很快被她再次打开。
卧室暖色调的光线随着房门的打开而一起倾泻出来，瞬间为外面的空间添了一丝暖意，
走进餐厅，看到原莱还呆站在原地，不由朝她走近。
“哒—哒—哒—”
拖鞋落在木地板的声响一步一步将她拉出孤寂。
听到声音，原莱黯淡无光的双眸重新亮起了光芒。
宋清许走到她面前，在对方希冀的目光中，她取过原莱缠绕指尖的衣带。
“东西落下了。”
宋清许两指捏住衣带的末端，轻轻一扯，月光般轻柔的细带从原莱指缝徐徐滑过。
指缝的月光即将彻底离开，原莱手腕一转，整只手掌覆了上去，稳稳拉住了不断滑走的衣带。
她抓住了月光。
宋清许发现扯不动，用力拽了拽，对方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抬起头，眼底满是困惑。
细长的衣带将两人连接在了一起。
原莱抓住细带，往自己方向稍用力，面前的宋清许一时没有防备，踉踉跄跄往她怀中扑来。
月光重新回到了她手中。
原莱张开双臂，将宋清许抱了个满怀。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她眼底的晦暗烟消云散。
“没事吧？”
担忧的语气在头顶响起，宋清许从原莱的怀里抬起头，睁大了双眼。
明明始作俑者就是她，现在却装作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宋清许不由瞪了她一眼。
结果原莱非但没收敛，反而轻笑出声。
“你生气的样子好”
宋清许害怕原莱口无遮拦，说出自己不敢听的话，在她话说完之前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当湿/润的唇/瓣在手心发烫，宋清许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想要缩回手。
可惜晚了一步。
原莱缠上了她手腕，手掌覆盖在她手背上，顺势按了下去。
浅浅一个吻落在了手心。
她想通了，老婆生气她大不了多哄几次，总能等到老婆气消的一天。不就是哄人开心么，她最擅长。
原莱心底的阴霾早就在消散在掌心吻中，更不论说她只要一对上宋清许这张我见犹怜的脸，再多的情绪全都消散地无影无踪。
宋清许透过原莱弯成月牙的双眼可以看出对方此刻的雀跃。
她为何这般欣喜？
只是因为亲了一下手心？
她想要抽出的手忽然没了动作，任由原莱抓握。像是被对方愉悦的情绪感染，她的心尖也泛起一丝涟漪。
或许，可以试着向她敞开心扉。
宋清许嘴角浅浅上扬。
时刻注意她的原莱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变化，脸上的笑意更甚，开始得寸进尺一直握着宋清许的手不放。
热意在两人手心间攀升，原莱忽地靠近，疑惑不解问道：“你睫毛在乱颤。”
她又凑近了些，温热的鼻息洒在宋清许粉颊：“一眨一眨，好像展翅的蝴蝶。”
“真漂亮。”
原莱眼底全是欣赏。
宋清许双眼眨动的频率变得更快，嘴角那抹浅笑意化作了羞涩。慌乱的视线不知该落到何处。
慌忙挣脱出自己的手，转过身，垂眸盯着自己脚尖。
原莱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她视线范围，不讲道理地占据了她所有目光。
“又不看我？”宋清许扭头，原莱就跟着移动身体，势必让自己出现在对方的瞳孔里。
“是不是不想看到我？”语气中带着一丝可怜。
“不是”
宋清许担心原莱会多想，连忙向她解释。
“我只是”她看上起有点难为情，“我只是不喜欢有人离得太近。”
原莱摸清了宋清许的秉性，原来她吃软不吃硬。
她垂下头，装出一副落寞的神态，小声嘟囔：“节目组过几天就要上门录制了，等播出的时候母亲看到我俩这么生疏。”
原莱叹了口气：“被她发现我俩感情不好，她会把我所有卡全部冻结，到时候我就该喝西北风了。”
宋清许：“抱歉，我只是刚刚没反应过来。”
她第一次主动拉起原莱的手：“节目组录制那天我会很自然地和你相处，母亲不会发现异常。”
原莱回握住她的手：“那不是录制节目当天，我们之间就不能自然相处了吗？”
说完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宋清许，希望她这次不要再逃避，能够给自己一个回应。
宋清许先是沉默。
而后注视着原莱的双眼，认真道：“可以。”
“那我可要当真了。”
原莱说这话时，面上看不出端倪，手上却紧张到发颤，被她牵住手的宋清许也跟着一起轻颤。
宋清许轻轻点头。
原莱好似看到漫天的烟花在眼前盛放。
夜色如水，柔白的月色洒满每一寸角落。
落地窗前的木地板上，散乱了一地的衣物。月光刚洒上去，就被衣服的主人驱赶出去。
严密的窗帘将它阻隔在外，室内的美景只有里面的人能欣赏。
原莱贴近宋清许时，故意在她耳畔问了一句。
“现在我离你这么近，习惯了么？”
“没有习惯的话我们多适应。”
“你”
原莱笑问：“我怎么了？”
她轻笑时胸腔的震动让怀中的宋清许一阵酥/麻，她双手撑在对方身前，控制着两人间的距离。
虽然更多时候由原莱主导，但聊胜于无。
见原莱打趣自己，宋清许嗔怒，气得双手胡乱推搡她，慌乱间，清脆的巴掌落到原莱的身上。
宋清许顿时止住了动作。
原莱嘴角勾起，眼眸深处露出危险的神色。
暗哑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原来你喜欢这种？”
“我没有”
“停下”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你怎么又来！”
夜还很长。
*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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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里，宋清许重复了很多遍她没有在生气，可对方像是根本不信，仍在无时无刻地想办法哄她开心。
“我真的没有在生气，你不用耗费精力哄我。”
她建议道：“《妻子的浪漫旅行》节目组会来家里录制一期，你可以看看往期节目，提前做准备。”
“可是”原莱无措地挠挠头，“不管你有没有生气，我都想让你开心。”
“你这几天太辛苦，脸上的笑都变少了不少。”
是了，宋清许这几天都在连轴转，很少有停歇的时刻，几乎忙到深夜，到家洗漱完累到倒头就睡。
原莱全都看在眼里：“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她神情落寞，“但好像连这都做不到。”
宋清许呼吸凝滞，心底像是有颗种子破土而出，生根发芽，牢牢占据脚下的位置。
她捂住心口，掌心下的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像一只横冲直撞的小鹿，下一秒就要冲出胸膛。
她双唇微启，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
“所以我哄你开心时，你不要有负担，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原莱牵起宋清许的手，“你在我面前只需要真实做自己就好。”
“有我陪着你。”
这晚宋清许睡得特别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
《妻子的浪漫旅行》摄影组就敲响了家门。
因为提前报备过，物业管家查看过相关证件后，便领着人上了楼，省的原莱再跑一趟。
原莱揉着眼睛打开家门，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状态一看就是才从被窝里爬出。她侧过身，让工作人员进来。
摄像机在进入屋门的那一刻便开启。
原莱向摄像组的工作人员拜托道：“麻烦各位布置摄像机器的时候小声点，宋清许还在睡，昨天她忙到很晚才休息。”
说完，她拿出提前给工作人员准备的早餐，分发给每一位。
“各位辛苦了，先用点早餐。”
宋清许还在房里，摄影师便开始录制原莱的清晨日常。
摄像师跟着她来到厨房，原莱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一回头经常被身后扛着黑乎乎机器的摄影师吓一跳。
知道原莱之前是素人，面对摄像机时动作会不自然，之前录制荒野日记时，大部分都是隐藏摄像机，所以她能适应良好。
工作人员提醒道：“老师您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自然一点，您就当我们都不存在。”
“好好的。”
工作人员：“可以把摄像机当作朋友，尝试和它对话，比如说一说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好好的。”
原莱适应了一会儿，到后面已经习惯身后跟着一个尾巴，她在冰箱里拿出鸡蛋和蔬菜。
本想径直走进厨房，突然想起工作人员的话，她干巴巴解释了一句：“我现在要去给宋清许准备早餐。”
一提起宋清许，她口中的话不知不觉就多了不少，絮絮叨叨地和镜头聊了起来。
“宋清许因为要进组，所以这段时间的饮食需求是健康低卡。”
“早上，我一般会给她准备鸡蛋，水果，一片面包和一杯黑咖啡。”
“其实她不太喜欢喝咖啡，但清晨喝黑咖啡能消肿，对她上镜有帮助，所以只要需要工作时她就会喝咖啡。”
原莱说到这笑了笑，“黑咖啡能消肿也是她告诉我的，以前我不知道。”
她有一搭没一搭在镜头前谈着有关于宋清许的话题，一字一句中包含她对宋清许浓厚的爱意。
*
宋清许醒来时，习惯性地将手臂伸到床的另一侧，这次却没摸到熟悉的温度。
她掀开犯困的眼皮，发现床上已经没了原莱的身影。
32
第32章
◎像一对寻常的恋人◎
原莱今天起这么早？
宋清许强忍着困意，艰难地从床上爬起。
今天有《妻子的浪漫旅行》摄影组的人要来，定好的时间是九点上门，宋清许看了眼时间，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来到卫生间，水龙头下哗哗的水声响起。
宋清许简单洗漱完，素着一张脸打开了房门。
除了睡觉的这间卧室，家里的其他角落已经被工作人员装好了摄像头。
见到卧室门打开，扛着机器的摄影师将镜头对准了她。
宋清许有一瞬间的恍神，当镜头扫过来的那一刻，她已调整好了状态。微笑着与镜头打招呼。
镜头后的摄影师惊叹宋清许素颜的美貌。
面上未施粉黛，皮肤却白皙透亮，如刚剥开的鸡蛋一般嫩滑，两颊泛起健康的红晕。
脸上的水珠还未擦干，沿着她鬓边的发丝坠入，有的滴在了锁骨上，有的滴入了更深处。
宋清许笑着对工作人员问道：“不是说九点开始吗？”
工作人员：“确实和嘉宾说的是九点开始，但实际上我们一般会提前到达，为了能录制到更真实的画面。”
比如现在，就录到了宋清许刚起床没化妆的模样。
厨房里的原莱刚为宋清许准备好早餐，就听到了宋清许的声音。
她端着餐盘走了出来。
宋清许瞧见原莱身影，只见她一手端着咖啡一手端着三明治，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习惯真是可怕，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宋清许就已经适应了原莱为她准备早餐的举动。
她自然地接过食物，没移步餐厅，直接坐在厨房岛台前享用。
原莱看到宋清许脸颊旁还挂着水滴，抽出面巾纸仔细替她擦去。
镜头将两人相处日常全录了进去。
岛台前，
原莱坐在宋清许对面，胳膊撑在台面上，一手托在脸上，另一只手拿去另一份三明治吃着。
但她视线没落在食物上，而是一直追随着宋清许。
宋清许仰头喝咖啡时，她双眼就注视着对方纤细的长颈，宋清许小口咬三明治时，她目光就盯着对方红润的双唇。
偶尔低下头咬一口自己手中的早餐。
原莱没话找话道：“味道怎么样？”
宋清许还记得她第一次为自己做早餐的场景，那时候见到她下厨，还一脸惊奇，在自己印象里原莱应该是个不会下厨的人。
结果现在，原莱的每一次下厨都是为自己。
放在之前，她绝对不会相信。
宋清许心底萌芽的种子开始长出嫩叶，心尖泛起一丝丝甘甜。嘴角的笑跑到了眼角，她眉眼弯弯回道。
“很好吃。”
不禁朝原莱竖起了大拇指。
若是原莱身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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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此刻肯定忍不住疯狂摇动起来，她努力压制想要上扬的嘴角，可得意之色还是眉梢溢出。
“你明天想吃什么早餐，我还给你做。”
“会不会太辛苦？”宋清许担心原莱太累，“这些天你天天为我准备早餐，干脆趁上节目这几天休息一下。”
“怎么会！”原莱讶然，“为你做饭就是我的放松方式，所以你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告诉我。”
一想到亲自亲手做的食物会出现在宋清许嘴里，她内心就难掩激动。看到对方吃下她做的食物后，她心里就有奇异的满足感。
投喂宋清许是一件让自己感到快乐的事。
原莱两只手托住下巴，与宋清许对上视线。
她语气真挚：“我很爱看你吃东西的模样，所以做饭给你吃对我来说是奖励。”
原莱总能是很直白地表达内心对宋清许的喜欢。
宋清许听后，慢慢咀嚼口中的食物，按照以前的性子，她定是含蓄地低下头避开对方的视线。
可这几天，通过原莱的耳濡目染，她开始学着向对方那样直接表达内心的感受。
“我也很喜欢你——”
宋清许深呼了一口气，注视着原莱眼睛，勇敢地说出心底想说的话。
“——我也很喜欢你做的早餐。”
宋清许的断句让原莱的心脏像坐过山车一起跌宕起伏。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轻松挑起她情绪的动荡。
原莱却甘之若饴。
用完早餐后，
宋清许回房间化妆，原莱则留下来收拾两人的餐盘。
今天节目组主要是录制嘉宾两人相处日常，没有特别的行程安排。可以自由选择待在家里还是外出溜达。
节目组为她们送上任务卡，这会儿宋清许正在上粉底，两只手都在忙着，而原莱已经洗完手走出了厨房。
于是将任务卡送到了原莱手上。
原莱没有立刻打开，拿着它走进了房间。她在宋清许身旁站定，举着任务卡弯着腰贴近她。
“节目组刚给我的，我们一起看。”
宋清许正在画眉毛，闻言停了下来，偏头看向原莱手中的任务卡。
“明天早上九点在机场集合，《妻子的浪漫旅行》第一站的地点是S市，节目组每一站分发的旅游经费有限，由该站的临时导游负责。”
“临时导游？”
节目组工作人员适时出声：“临时导游在嘉宾中抽选。”
除了宋清许这对伴侣外，还有其她三对伴侣。从四队嘉宾中挑选一对担任临时导游，需要负责这一站的行程安排。
这时另外一位工作人员端着一个密封箱上前，对二人开口：“抽签决定谁是第一站的导游。”
原莱看向宋清许，问道：“你来抽还是我来抽？”
“你抽吧。”
宋清许的眉毛画到一半，看着有点别扭，她想一口气画完。趁着原莱抽签的功夫，她继续手上的动作。
原莱走到工作人员面前，在对方的示意下伸手掏出一颗圆球。
她举到镜头面前，圆球上赫然标注着数字1。
原莱回头对正在和眉笔作斗争的宋清许告知：“我们俩即将担任第一站的临时导游。”
宋清许手下的眉笔直直划进了鬓角，她直接放下眉笔，转头看向原莱。
“我们是第一站的导游？”
“刚刚抽中的？”
原莱点头，将抽中的数字亮出来。
“做临时导游需要做什么？”宋清许手忙脚乱地开始查攻略，“我从来没有过当导游的经验。”
原莱将她按坐在化妆桌前：“节目组的规则是我们俩都是导游，你不用太紧张。”
“还有我呢。”
“现在，”原莱取过棉签一点一点替她擦去，“我先帮你把眉毛画好。”
原莱在对待宋清许的事上，极其有耐心，她一点儿不嫌麻烦地擦去宋清许画歪的眉毛。
她动作细致，每一下都很小心，以免破坏底妆。
过近的距离能让她清楚看清宋清许的睫毛有多浓密，眨眼时犹如扇动翅膀的蝴蝶。
她问了一个与眉毛毫不相关的问题。
“已经涂过睫毛膏了吗？”
宋清许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没有。”
“那这是假睫毛？”
说话间原莱突然低头，凑到宋清许面前盯着她的睫毛瞧。
“好自然，像真的一样。”
宋清许：
“这就是我的真睫毛。”
这话引得原莱靠她更近，左瞧右看，恨不得将脸贴在宋清许睫毛前观察。
宋清许眨了眨眼，表情略微不自然，假意催促：“先帮我把眉毛画好吧，不然我得一直顶着画歪的眉毛出现在镜头前。”
原莱拿起眉笔，一笔一笔落在宋清许眉上，她每一次落笔都画的很浅，这样即便画错一步也有修改的余地。
许久后，
她终于满意地点点头，侧过身，让宋清许看向镜子。
原莱替她画的眉毛与平时化妆师给她画得眉毛不一样，原莱画得偏温婉文雅，像江南水乡的女子，一颦一簇间都带着柔情。
“怎么样，好看吧。”
宋清许对着镜子好一会儿，跟着点头：“是好看。”
原莱很自信自己的画眉手法，她甚至对宋清许提议道：“有需要的话，以后你的眉毛我来帮你画。”
“那也太麻烦你了。”
“我们之间谈什么麻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原莱像是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她也的确这样想，老婆的事不就是自己的事吗。
化妆镜前的宋清许又一次被原莱感动到，她刚想张口对原莱说什么，转头看到摄影，碍于有外人在，她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宋清许继续接下来的化妆，只是过程中是不是偏头看一眼原莱。
原莱正低头查阅着《妻子的浪漫旅行》中往期临时导游需要干的任务，她打开手机备忘，将重要事项及注意事项全都记了下来。
那句和宋清许提起的“还有我呢”绝不是说说而已。
《妻子的浪漫旅行》第一站定在S市，这是个以海景而出名的旅游城市。
她对开始定妆的宋清许开口：“待会儿你想出门吗？”
“你要出去吗？”
原莱点头：“对，要出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和旅行有关的东西？”
“对，现在正是夏季。”她拿出手机查了一下S市的温度，白天几乎都是大太阳，“我们需要多准备点防晒用品。”
她补充道：“作为第一站的临时导游，第一次见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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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给其她嘉宾准备点小礼物。”
“那我陪你一起。”
原莱笑着应下：“好。”
她倚在化妆间的门口，耐心看着宋清许动作。
就像一对寻常的恋人，出门前需要乖乖等老婆化好妆。
33
第33章
◎是不是喜欢我◎
车上，
原莱坐在宋清许身旁边，身体一直往她那侧靠近。
她在某书上查看了不少沿海城市旅行攻略，被湛蓝的海景与翻飞的裙摆吸引，脑海中不经浮现宋清许穿着裙子漫步在海岸线的场景。
“要不再买一些裙子吧。”原莱兴致勃勃，“S市出了名的海景美，穿着裙子拍照，绝对出片。”
原莱越想越心动，直接对前排的司机说：“在附近商场停车吧，我先去买个相机。”
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兴奋地对宋清许开口：“我给你拍照！”
宋清许阻拦她：“上次我们出门买的衣服，大部分吊牌都还没拆。”
“她们家的衣服不适合穿去海边。”原莱理所应当道，“谁叫你穿什么都好看，让我总是忍不住想给你买！”
“你”
宋清许不再出声，转头看向车窗外，淡淡的薄粉染上耳尖。
两人进了商场，原莱先去购买了相机。
随后她拉着宋清许开始大肆选购裙子，只要宋清多看一眼的裙子她统统买单，自己看上觉得适合宋清许的裙子她也一并拿下。
原莱几乎将商场逛了个遍，绝不遗漏一条好看的裙子，全替宋清许收入囊中。
不知不觉，司机和原莱两人手里就提满了袋子。
路过一件眼镜店，原莱停下了脚步。
“想到给嘉宾们带什么礼物了，”她指着店里的墨镜说道，“海边太阳晒，给她们人手送一副墨镜。”
一共挑选了八副墨镜，手里的袋子又多了不少。
原本这趟出门的目的是买防晒用品，最开始的诉求反倒放到了最后。
宋清许已经走累了，坐在休息区等她。
不清楚宋清许更爱物理防晒还是化学防晒，原莱两种类型都放进了购物篮。这样一来不管是哪种，都不会出错。
原莱结完账朝她走来时，看到宋清许正捏着拳头轻捶自己的小腿。
她忙上前，语气关切问道：“你腿怎么了？”
“腿有点酸，”宋清许抬头解释，“不用担心，我歇一会儿就行。”
原莱听后，直接在她面前蹲下，拉过宋清许的双手放在腿上。搓热掌心后轻轻揉/捏对方的小腿肚。
原莱手下用力，试探问道：“这个力度可以吗？”
力道太轻，有点像在挠痒，宋清许强忍着不缩回腿，小声开口：“力度可以再重一点。”
原莱果然加大手上的力气。
“嘶～”
这回又太重了，疼得宋清许忍不住低哼出声。
“轻一点。”
宋清许原本放在腿上的手立即抓住了原莱的胳膊，只要原莱力度一重她就轻掐对方一下。
原莱立即停下了动作，抬头观察宋清许脸上的表情，手上一点点加重力度。
她第一次给人按摩，把控不好，手上的确容易没轻没重。
原莱是个善于学习的人，给老婆按摩这种增近两人关系的事她自然是越早学会越好。
在摸索的过程中，她按摩手法越来越娴熟。
按到后面，原莱渐渐掌握了技巧，手上的力度正好不说，每一下就能准确按到宋清许肌肉酸痛处。
大大缓解了宋清许双腿的疲乏。
原莱自夸道：“看来我在按摩这件事上挺有天分。”
宋清许眯着眼应付：“是是是，你干什么都厉害。”
原莱故意加重手里的力度，控诉她：“宋清许，你对我好敷衍。”
宋清许“嘶”了一声，下意识推开她：“哪里敷衍？我是真心夸你厉害。”
原莱被她推地顺势跌坐在地上，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宋清许举起双手，为自己辩解，“我明明没用很大力。”
但看到原莱跌倒在地上起不来，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用了很大力，连忙起身将对方扶起。
“没摔到哪里吧？”
结果原莱憋着嘴角回答：“摔到了，屁股好疼。”
宋清许一脸狐疑，
“你给我揉揉。”
啊？？？
原莱见宋清许没有动作，拉起对方的手就要往自己
情急之下，
宋清许给了她一巴掌。
原莱恢复了正常。
*
到家后，
原莱还对那一巴掌耿耿于怀。
她背着摄影师，贴近宋清许耳边用气音问道：“你怎么当着镜头的面打我呀！”
“谁叫你”想到这宋*清许面色发烫，实在说不出口。
不过她还是对原莱道歉：“的确是我的错，无论如何，打人是不对的，我以后不会”
别呀！原莱在心底大喊，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匆匆转移话题：“我们先建个群，把嘉宾都拉进来。”
在群里互相打过招呼过，原莱将明天集合的时间和地点发到了群里。
放下手机，她着手收拾行李。
她自己的东西倒是不多，很快便收拾好。抬头一看，宋清许还在一旁收拾。
“需要帮忙吗？”她走近。
“可以帮我把裙子收拾到箱子里吗？”宋清许在整理证件和化妆品类小物件。
琐碎的东西很容易漏掉某样，她正在检查有无遗漏。
原莱欣然应下：“当然，交给我吧。”
时间在两人忙忙碌碌整理行李中悄然流逝。
太阳落了又升。
原莱在第一缕阳光洒在窗沿时就睁开了眼，悄声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六点。
时间还早，原莱搂着宋清许还想多睡会儿。眼睛刚闭上，怀里的人就轻轻动了一下。
若是睡着，这点细微的动静她绝对感受不到。可原莱醒着，自然发现宋清许的异常。
宋清许睁开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到了六点。
她先是靠在原莱怀里打了个哈欠，而后才悄悄爬起身。
腿还没下床沿，撑在床单上的手臂就被人一把拉了过去。
刚睡醒的声音中还带着低哑：“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原莱下巴抵在宋清许毛绒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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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犯困，眼睛半眯着。手指无意识地从上而下一遍一遍理顺宋清许因睡了一晚而凌乱的长发。
“我记得集合时间是九点。”
“而现在才刚到六点。”
宋清许窝在原莱怀里，扯下一直在弄乱自己头发的手，向上抬头道：“第一站就是我俩当临时导游。”
“我们要开个好头。”
“开好头也不用这么早就起来吧。”
“从这里到机场得花四五十分钟呢，我怕路上堵车或者遇到其他意外状况，得预留出充足时间来应对。”
宋清许挣扎着要起：“哎呀，不和你多说，我得抓紧时间。”
原莱放开了她，慢吞吞伸了个懒腰，也跟着一块起床。
见原莱那犯困的样子，宋清许好意道：“你可以多睡会儿，反正你收拾得比我快，等快到时间了我喊你起来。”
“虽然很想感受一次你的晨间唤醒。”原莱已经站在床前，回过身将床上的被子整理好。
“但还是留着下次再用吧。”
原莱熟练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转过身冲正在洗漱的宋清许问了一声：“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还想吃昨天的三明治。”
“OK等着吃就行。”
宋清许换好衣服开始化妆后，原莱已经端着三明治走了进来。
“先吃早餐吧。”
宋清许咬下一口，口中的食物都还没吞下就夸赞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站在她跟前的人轻笑一声，模仿着她的语句回答：“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夸人。”
“对了，你吃了吗？”
原莱摇头，“我先去刷牙，你先吃。”说完她便移步卫生间。
身后的宋清许怔怔望着她背影。
等原莱收拾好回到房间，发现宋清许的三明治只吃了一半，还留了一半在盘子中。
“不是说好吃吗？”原莱疑惑，“怎么还剩这么多？”
宋清许一边给自己上腮红一边解释：“特意留给你的早餐。”
原莱只盯着桌上的三明治，自己制作的时候没发现有何特别，这会儿看着却觉得它无比顺眼。
简直是她做过最完美的一个三明治。
原莱端详良久，心中无比动容。终于拿起盘中半个三明治，小口小口品尝着幸福得滋味。
期间，
她忍不住开口对宋清许问道：“你对我这么好？是”
原莱注视着化妆镜里的宋清许，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是不是喜欢我？”
“那怕只有一点点。”
原莱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距离，满眼希冀地望着宋清许，等待她的宣判。
正在涂口红的手突然一抖，胭红的膏体越到了唇外。宋清许慌乱地拿起棉签补救。
镜子里的宋清许垂下双眸，与原莱避开视线对视。
“没关系，不用急着告诉我答案。”
原莱不想让宋清许做任何为难的事。
“等你哪天想好便哪天告诉我，我可以一直等。”
或许是这番话起了作用，或许是宋清许终于积攒够足够多的勇气，她重新抬起头，瞳孔中迸发出灿若星辰的光芒。
宋清许不再去管越擦越花的口红，坚定地对着原莱开口。
“你问我喜不喜欢你，”她摇头，诚实道：“我不知道。”
“我从来没喜欢上别人，不知道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