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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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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寂照找了大半夜无果,两个夜猫子沾床便睡了过去。待她早课结束,等景元睁眼醒过来,已是晌午。

身为古国格物院的自由人,天清决定跑到玉阙云禅专宗研究所。她带着白猫,打着需要心理治疗的幌子,正巧蹭了顿斋饭。

吃完后,又说什么早知道他们斋饭这么健康免费还好吃就不去别的学院了,一时悔恨难平。在我佛一向慈悲的至圣禅理洗礼下,她被打坐修行的寂照叫到天台上进行话疗。

两人一猫的身边还有个在金莲花上打坐的学子,见她们在眼角毫无波澜,但识趣地乘着他的金莲星槎换了块地方继续感悟。

“遍智格物院的僧友,果真善哉啊。”望着飞流直下的金光,寂照回头望着天清,淡淡道:“我们曾因缘而识,如今又因缘而聚。两位恩公到此,可是有事情相问?”

“听起来我们这么有缘,不多问问怪可惜的。”天清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我家猫说了你很厉害,但那时你为何要故意被那几人围堵在墙角?”

摸着衣下锁骨处的金圈,寂照并不想瞒她:“形势所迫,只能如此。”

天清低头望了一眼猫,猫也在抬头看她,“此言何意?”

“你听过步离人吗?滥杀无辜、沾染鲜血的天生刽子手。我的身份本就敏感,此来求学,更是决不可在仙舟反了不能主动出手的戒令。”寂照淡淡回道。

“我的母亲是腥风猎群的第二势力,父亲是前任的忽辛汗。忽辛汗的嫡子在我出生后,为了争夺汗位,弑父夺权,派三千兽舰将我们母女两人围剿。她带领三百兽舰率领部下投敌,但被仙舟的战士拒之门外,直至帝弓的光矢落下,她们和仙舟的云骑军都消散在巡猎的流星下……”

天清保持沉默,耐心等她继续把话说完。

“在第三次丰饶战争中,最弱小的我活了下来,她将自己的退路留给了我……”寂照说,“我曾问过自己,我体内的血脉是不是真如人们口中肮脏不堪?身为步离人,我是否生来有罪,注定要被正义灭亡?”

天清蹙眉回她:“可你站到了这里……”

这说明她认可自己的存在价值,而非别人口中的自己。

“……嗯。”寂照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拖着残躯躲过追捕,随苦修医道的师父玄悲离开星球,流浪银河间,不救正义、只扶弱小。”

“但又一星球暗了下来……师父启迪百姓自救,此事被祸神得知,施以黑暗吞噬众人,直至被受过他恩惠的百姓抹杀。他临死时,将离恨灯传与我,说宇宙间有无数人被动地期待星间的救赎,这灯可以净化人们心中的阴霾深恨。”

“我的母亲给了我最大的生命,我的师父将其补全。在那些岁月中,我逐渐明白,最肮脏的从不是身份,而是不愿压制残杀无辜的冲动的自己。”

“因此我选择继承师父遗愿,将世人对世人的恨意统统瓦解。”寂照不急不缓,款款向二人点出自己的目的:“只可惜,我有明灯一盏,久被心恨催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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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天清耷拉着脑袋,试探地问道:“所以你来遍智格物院,是寻求让灯重亮的法子?”

“我见过很多自诩正义的「人」,他(祂)们高高在上,他(祂)们残酷无情,他(祂)们无可违逆……而被他(祂)们玩弄的普通民众,没有奋力而起的自救,而是在旁人的救济下,却恨自己的生命不能尽早结束。你们说,这样的恨也值得去拯救吗?”

她站着,灰蓝色的中长发随风而扬,在趴在天清膝上的景元视角中,寂照似要遮住天空的明光。而天清则望见眉下的红褐色眼睛中,有着清晰可见的迷茫。

天清想到了后土。

创世神抛弃了祂创造的生灵,是不是也如离恨灯在这样的恨中开始黯淡的选择?

“离恨灯,只照尘世苦恨之人。若你心思澄明,那灯与你无用;但若你因恨而苦,那这灯便会消磨你的恨意。我继承师父的遗愿,消磨人们心中的恨意,以它受累的生命燃起他们的求生欲。”

寂照站在一边,轻抚离恨灯蒙暗的珠光,转移了话题:“在来求学前,你很受玉阙人民关注,人们褒贬不一……我想见见你,吸收一下你旺盛的生气,所以出此下策。”

天清:“这也行?”

她是什么可以被人随便使用的充电宝吗?

被她身边的治愈力养好的景元:……

还真是块充电宝,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不过它还不够亮,看起来我的出现也没什么用啊?”天清决定转移这个话题,“下一个问题,湖里面的人你认识吗,他是谁?”

景元竖起耳朵跟着听。

“准确来说,他不是人……”寂照淡淡道,“湖里面的是「血罪灵」。”

第34章 无情光矢再想都要虚无了……

“「血罪灵」,命途行者的执念,亡者的遗憾……它从「虚无」的阴影中诞生,不自知地复刻他们生前的行为,最后向着「虚无」的黑暗而去。”

寂照依旧淡漠的红瞳扫过面前的一人一猫,又望着黯淡的盏中明珠,话语中透着几分鲜为人知的哀伤,“而这样一道虚幻的影子,却是生命也无法终结的死志。”

天清愣了愣。

命途行者和令使她都听过不少,但这什么血罪灵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短暂回顾被关五百年的记忆,无相锁中只有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她垂眸低头,趁机摸了把沉默的大白猫,逆向顺毛的那种。

于是本就毛发旺盛的白猫炸了毛,看起来像烤箱里膨胀的棉花糖,样子有点好笑。

天清:啊,果然还是软绵绵的猫好玩。

小时候天清把他捧在手心里,长大后景元用小木剑把她耍的团团转。难得见他现在这么乖,天清修长的手指缓缓上移,试图揪住他命运的后脖颈,视线也慢慢转到景元身上。

这猫,似是在思考。

虽然他能识别人的气息变化,还擅长下棋,但目前事情听起来很是复杂。天清寻思,猫猫的小脑袋想的明白吗?

察觉到‘命运’遭龙觊觎,不出所料又是她在霍霍猫。

景元回头,露出一双暖洋洋的金色眼眸,瞪了她一眼:别闹,我在思考。

作为帝弓选定的令使,上战杀敌不在话下。他平日用智识的手段制衡各方,将无谓的杀戮扼杀在摇篮中。仙舟承平日久,众人皆知景元功不可没。

但神策将军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看透的。比如幻胧之乱以及呼雷之乱。对方借持明钻空子,他需要随事情的发展探出对方的目的,从而提前部署云骑保护与安排撤离,尽力让仙舟损失最小化。

仙舟不是只有他一人,还有六御的众军。当对方动机不明时,为谋大局安定,六御的行动皆需要太卜司趋吉避凶的协算。

玉阙仙舟是太卜司的发源地,但根据他和爻光的相谈,即便湖中是逝者的执念,怕也和毁灭军团脱不了干系。

猫处于宕机中没反应,天清怏怏地给他顺毛:“按你的意思,「血罪灵」应是逝者未完的执念,可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遍智格物院的思源湖里?”

有云骑看守在这,也没听过有学子溺亡的意外事故。

“况且已经过了两天,如今没人阻拦你,你不应该尽早去度化它吗?”想到景元对那晚遇到寂照的说辞,天清又问。

本来是查与黑袍有关的毁灭军团,结果该有的毁灭线索没出现,反而出现了虚无的血罪灵。

天清表情微妙,想到自己找到的小石头:石头不会说话,它是不是跟着虚无了?

后土神创造大地的生灵,已经离开了世界。最初的天清自神战焦土而生,天生具有治愈焦土的能力,使命是守护祂的万物法则。

第一块无相碎片带的部分后土力量,助她修复意外降生的虚弱灵魂,也让无相锁恢复了战斗力。这块刻着细碎图痕的拼图已经无甚用处,被关在无相锁中等着与其他碎片的共鸣。

她,天清,后土最叛逆的孩子。为了自由选择人世,现在是个打不过猫的普通持明,还压不下昆冈君同源的腾渊力量。

但带着碎片线索的石头不同——它们随后土神的万物法则而结,吐息万物灵气。虽然明天回昆仑要去问老石头,但说不定,黑色小石头其实是受到这个血罪灵的影响所以才不会说话了……

听到天清的两个疑问,寂照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闭上双眼。她将手叠放在灯上嵌着离恨珠上,珠光如雪蓝的融水不停地起伏变化。

直至一道银芒闪过,沁凉清透的离恨珠映现久远的记忆画面。

横血千里,穿着武装的云骑四处枕藉,尸首堆成一座座小山。被染红的衣服甚是刺眼,血雾流动在湿润的空气中。即便隔着画面,两人都能感觉到一股铁锈腥味强势袭来。

“这是……”天清微微抿唇。

她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脑海中画面袭来,天清试图抓住记忆中的信息。她想起幽都使者无情血眸中的点点星石,流落在地面上,将大地染成片片焦土。

很久很久以前,她出生的地方也有类似的景象:硝烟是起点也是终点,荒冢又堆新坟,空气中沉寂的呐喊将她从地下呼唤而出,然后……

然后……

【你是后土的孩子,为何要将祂的东西送上高空?】

只记得和幽都使者打了一架,便被关了五百年。

天清打个冷颤,摇了摇头,不能再想了,再想那五百年的黑暗她也要虚无了。

坐在身后人膝上的景元仰头看去,猫瞳不由一缩。幸好现在寂照闭着眼,天清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没有看出自己这猫的反常。

第三次丰饶大战,丰饶联军入侵仙舟,「计都蜃楼」倾尽大部分丰饶民势力,为求颠覆仙舟联盟。此役罗浮仙舟损失惨重,方壶仙舟更是几欲灭亡。

灯中所映是在方壶仙舟的终局之战。

远处有一座高耸的尖塔向天而立,天清见过,那是是玉阙的瞰云镜。观星士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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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兆阵法祷告,重复着阵法特制的密语,带着联盟万亿的愿力向天祈愿……

“仙舟仙舟翾翔八千载,联盟信仰巡猎,而它信仰的神明却仅以光矢宣其纶音。星历8072年,丰饶民联军侵逼方壶,复苏的吞噬力「计都蜃楼」坠向仙舟,玉阙众人将瞰云镜竭力运往方壶,迎来了帝弓的无情光矢……”

寂照睁开眼,手从灯上拿了下来。

终于,画面中巡猎的光矢应约而来。

祂的神力带走了敌人的肆虐,带走了曜青仙舟的月御将军与玉阙仙舟的前任太卜竞天,带走了云骑和观星士……

它将恨意深藏于幸存者和见证者的痛苦中,让人难以释怀。

“不管是步离人等丰饶民,还是仙舟民和云骑,在这场大战他们被不可直视的光撕开,化为无声的齑粉。”寂照长叹一口气,望着天清说,“这是属于我师父,混沌医师玄悲的记忆。而湖里那位血罪灵的事主,是他的好友,当年遍智格物院堪称全才的存在——善知。”

寂照见她不动声色,只当是她有自己考量,哪里知道天清心里此刻的想法。

天清读过历史记载的这场战役,不曾想亲眼所见竟如此残酷。

她有些麻木,似乎已经见多了这样的不幸,但还是忍不住心酸:大地上的生灵,活得有点辛苦。

这一世的她该庆幸自己出生的环境还算和平。按理说她的生死去向借由幽都掌控,但那位使者给她选了个好去处,没有让她留在无声的实验室,而是在昆冈君和爻光的庇护下得以安然成长。

即便持明族人不愿意承认她,仙舟人承认她也不敢接触她。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从花开雀飞、人来人往中感觉到这个世界带来的善意。

黑袍所营造的谣言和人们的冷漠观望态度,她都不在乎。对她而言,最重要和事情只有两件:第一件是活着,第二件是收回无相碎片。

即使上墙爬屋加深谣言可信度,对她也无伤大雅。为了找到无相碎片,她必须把屋顶翻一遍。

“遍智格物院有善知这样一位全才,怪不得学子们都得到了课题解答。那他又是怎么离世的?”回过神来,天清接着问。

“善知,正是当年随观星士前行的见证者。我跟人打听过,他回遍智格物院后担当教授,热衷著书传学,直至陷入魔阴身之「无记」,神志疯癫而投湖溺亡。”

寂照继续说,“你们问我为何不超度他,他执念很深,都能影响到正常学子。除非阻拦我的若海在场,他才平静下来,否则以离恨灯的生力无法超度如此强烈的执念。我在等着他醒来。”

景元抬头看了天清一眼,折腾一遭,最终还是得等灰发哑巴找上门来。

收到对方眼中的讯息,天清理直气壮道:“起码不用在禁区守着了,明天可以回昆仑了!”

她要去找老石头问话。

景元又抬眼看她,“说的也是。”

夜晚湖面寒风阵阵,她是持明不觉得冷,但猫怕冷。

寂照目光暗了瞬间,在天清和景元之间流转了几个来回,才是轻声说道,“两位恩公看起来关系很好啊。”

“虽然他有点懒,但猫猫是很重要的人。”天清点点头,低头问:“猫猫也是这样想的吧!”

在知道他是灵猫族前,天清怕他陪不了自己多久;在直到他是灵猫族后,天清怕自己陪不了他多久。

这猫真的很懒很懒,看吧,因为充能不足又恢复猫咪形态了。

孤独真是很可怕的事情。景元说搁置当巡海游侠的进度,要陪她来遍智格物院,是不是也舍不得她呢?

在未至的消散来临前,天清决定再陪陪他*好了。

景元点点头,略微动容,不由自主地将尾巴甩来甩去。

虽然她行事不是很靠谱,但想到自己从小被她宠着养大,得到对方毫不掩饰的偏爱和保护,终于得以闲暇的景元深感岁月静好。

在昆冈君出山前,他会保护好她的。虽然目前看来,以她的武力值并不需要保护。

天清轻啧一声,又摆了摆手,“没办法,他就是离不开我。”

寂照但笑不语。在他们离去后,眼中逐渐恢复了最初的清冷。

四下无人时,她拿出通讯玉兆,不知给何人发了条讯息。

第35章 旧梦当醒【捉】浮生一薤露,蜗角争是……

天边泛起鱼肚白,日光透过纱帘投出斑驳的光影。

昨夜不用去思源湖,难得又睡了个长觉。

景元从柔软蓬松的枕被中醒来,慵懒的神情中难掩笑意,翻飞的发丝露出身为云骑将军而鲜为人知的温柔金瞳。

他换上一身剪裁利落的蓝白衣装,对着镜中的自己,咬着发带照常将长发束起。

这身打扮有种少时身为云骑骁卫的意气模样,但眼中的沉寂不似曾经的澄澈,出卖了岁月将他留在角落残喘的事实。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

从寂照的离恨灯中再次看到那场大战,作为当事者和进言呈辞者,景元很难睡得深沉。

他走到水龙头前,闭上眼,手捧着凉水浇在惺忪的睡眼上,想让自己更清醒些。

当年方壶仙舟遭遇丰饶大军侵袭,「计都蜃楼」再次活化意欲坠向方壶,各方丰饶势力形成的联军算是把能打的全都押上了,以至于被击败后彻底失势,被最擅长作战的曜青仙舟连刷大捷。

玉阙、罗浮同方壶仙舟相去不远,当时的罗浮与玉阙云骑军必须率先迎战,为远处曜青仙舟的支援争取时机。

而穷观阵与十方光映法界皆传来战事预测结果——以联盟眼下的云骑军队,绝无胜算。

经饮月之乱后,饮月君丹枫甘受退鳞刑,被关押至幽囚狱;云骑军中剑首,镜流,也是他最尊敬的师父,堕入魔阴,在星槎海战后不知所踪……

罗浮上下青黄不接,几乎是无人可用的状态。

他要独自处理各方事宜,平息仙舟下涌动的暗流,一时昼夜难眠。精神疲惫不堪时,唯有腾骁将军和众云骑的期望支撑着他站起来。

‘景元,接下来的罗浮就交给你守护了。’

景元这一守,就守到了现在。

那年是星历8072年,他在位约七百年。面对浩荡的丰饶联军,这是他、也是仙舟联盟第一次遇到如此无力的情况:要么全军覆没,要么牺牲部分人。

身为云骑,生死不论。六御也是一样。

他们第一个下手的对象是方壶仙舟,下一个就是联盟全体。

六御上下皆当勠力赴险。

玉阙的瞰云镜不仅是‘眼睛’,更可以向外发射讯息。身为罗浮的将军,他接受了当时还为卜官的符玄的意见,向元帅进言呈词。

元帅沉默良久,最终下令,引来帝弓光矢临凡。

大规模的援军尚未到达,而曜青的月御将军以天生飞速率先瞬至玉阙,自请去护送太卜发信号。玉阙太卜竟天作为一司之首,可全权使用瞰云镜,率一众观星士在战局中央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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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唤,也引来了那敌我不分的光矢……

略冷的水珠顺着五官分明的面部线条移动,留下属于水的泪痕。景元叹了口气,拿过搭在一旁的柔软毛巾,盖住曾经的沉默。

这是联盟能做的最优选择,他已经尽力了。

再度看向镜子,面前的自己显然清醒了许多,景元垂首时眼底难掩伤感,叹道:“浮生一薤露,蜗角争是非……”

这是古国流传的诗歌,由短生种创作。它还能适用到现在,足见长生种亦没有逃过人的弱点,目光囿于是非争夺上。

相比之下,昆冈君和天清倒是看得更透彻。

这两个人,一个看过人世百态甘愿居于昆仑,以观一叶可知秋的态度从容面对加诸此身的枷锁,活了一千多年,每年都在天清所说的当打之年中;另一个不掩年少锋芒,理论课不行那就努力来凑,追求武力进步可谓越挫越勇,但她不好战,从不轻易对人出手。

景元在罗浮日久,跟昆冈君交好却不算太熟。

他曾问过爻光,问她昆冈君什么实力。昆冈君承袭地龙腾渊伟力,出手总留有余地,他这孙女区区十来岁,就能凭轻盈身法和不知名的迅猛棍法与他对战,着实令人好奇他的实力。

爻光没回答,只说自己缺个侍卫,问景元要不把她先送入云骑军历练历练。

若天清加入云骑,定然同他当年力排众议提拔年幼彦卿一样,爻光也会让她凭实力担任云骑骁卫。

可惜昆冈君的孩子和他一样内心坚定,为了找会说话的石头,非要先去遍智格物院。

爻光头一次这般无奈,卜者和观星士不论如何卜算观测,为的是做出最适合的选择。天清不一样,就像在一万巡镝和四个浆果派中诱惑她做选择的那次,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能干扰天清的选择。

对着镜子歪了下头,景元一边打了个早起的哈欠,一边整理好束起的衣袖。

没有人能让天清放弃她想做的事,这点也让他头疼。

如果她不喜欢神策将军还好,他能在事情结束后跟她坦白。本来想着她如昆冈君所说年少无知,长大了就好了,现在嘛,这事真是越来越尴尬了。

若是知道自己养大的猫是个活了九百多年的大人,还是时不时念叨的攻略对象,以她的性格很难说会原谅自己。

她倒不是睚眦必报的急性子,无关紧要的事情没必要去争,但自我感和执行力极强,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儿。尤其是她全然信任自己这猫,而自己却一直在忽悠她。

加上对她怜爱有加的昆冈君,还有这些年随着她性子的爻光……

除非自己真的喜欢上她,遂了她的心愿,直到她的好奇心被消磨殆尽,否则很难逃过这三人的口诛笔伐。但这对自己就有些残酷了。

可惜了,天清是个有意思的人,但不是他能够喜欢的人。

实际上,天清根本不了解真实的他,也不了解民间传奇外的神策将军。

这些年,她重在追寻自我,而景元重在守住对仙舟的责任。

且不说他对天清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如今青梅竹马间吵吵闹闹的相处模式就足够给生活添上一抹色彩了。即便这样,所求不同两个人真在一起,景元都不敢想,以后她遇到更喜欢的人,自己得多么受伤。

收回万千心绪,景元摇了摇头,推开门出去。

早知今天要回昆仑,不出意外能看见某个每天都嚷嚷着想回家的人。昨天回寝室时,她没有克制自己内心的雀跃,连上台阶都是蹦蹦跳跳的。

他实在想不通,天清为什么能找到那么多开心的事情。

昆冈君对她好她就去当代理龙尊,开玩笑说不如当将军她还真敢想等爻光退位……即便是短生种的化外民,也很少有如她这样什么都敢想还真的要做到的人。

有意识地往对面的房门瞥了一眼。

她的卧室门开着。看起来,天清比他起得还要早些。

想到阳台上的花一直没浇过水,景元朝阳台外看去。阳台门虽然关了,但他能看到花架最上层的花有些蔫,确实是该浇水了。

揉了揉睡醒后略微酸胀的太阳穴,又习惯性地巡视一圈。他在试图找浇水喷壶,很快在储物架后面看到它在室内的阳台窗沿上。

景元走过去,却在储物架放置的转角处停下了脚步。

阳台窗外的门侧边,有一把沐浴阳光的摇摇椅,是天清看到狸花猫后突发奇想从生活长街上买给他的。

本是闲暇时刻沐浴阳光的他的躺椅,此刻一抹淡紫色的身影恬淡地躺在那处。

景元愣了愣。

事出反常必有妖,天清这么安静必有异常。

他放轻脚步走近她,伏下身,借着初升的熹光仔细端详她的睡颜。平日里不管做什么充满朝气的天清,此刻却显得格外安静。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梦中未得安宁。

为了见证寒光的实力,一次次挑战他的剑术,两人针锋相对中她从不言弃。昆冈君不在,龙师收敛着没敢惹她,不然她真的能一棍横扫了正守殿。

哦,这家伙甚至想过当将军,还要把神策将军领回家,天下就没有她不敢想的事情。这样的她,也会有在梦中也感到烦恼的事情吗?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她脸颊一下,“天清?”

“清清?”本想拍她一下,叫她回卧室休息,但看着她的睡颜,又狠不下心来打扰她。

触手的肌肤微凉,看来是在这呆了很久。

“唔……”

景元的手一顿,看了眼从熟睡醒来的天清。月白的长发散落在身侧的空处,淡紫睡裙的领口上方,锁骨处的龙鳞内透着隐约的火光。

这是体内的腾渊力量失控了?

“景元?”天清看着他,又对花架上的盆栽发呆,开始嘀咕:“我怎么在这睡着了,现在几点了?”

“今日我起得早,现在才六点。”景元低头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封闭式的阳台并没有关窗,晚上冷得很。

天清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撇开他的手,宠物翻身做主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哦了一声,解释道:“大晚上睡不着,就跑过来吹风。”

梦中是神战焦土上生命的嘶吼,是幽都归于宇宙的沉寂,是实验室和黑塔中的甜味,是丹轮寺受难的悲诵……最后,是流星将人们带走的无情。

半梦半醒间,她看到了一道高大宏伟的天阶。她试着踏上星阶,脚下却瞬间崩塌,这条路拒绝了她。

醒来后夜空的月亮挂在天上,耳边除了窸窣的风声就是自己的心跳声。

这个世界分外安静。

大家都有来和去的地方,她对这个并不全是原味和甜味的世界开始感到茫然。

紧接着体内的南明离火开始灼烧她,每当她体味到这个世界的不一样时,这火就会来烧她。像是幽都赐予她叛逆行为的惩罚。

但她又能确定,自己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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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没有做错,不然执掌尘种生死的幽都不会轻易放任她离开。

睡不着的天清大晚上去倒了两杯水,喝完又决定顺便去阳台吹风。离火的灼痛隐隐袭来,她在阳台的躺椅上吹着冷风,消磨着体内离火的躁痛。

回过神来,天清偷偷瞄了景元一眼,发现对方盯着逆鳞的异常,眼中带着疑惑。

她低头看了一眼锁骨上的隐约火光,开始给自己找补:“一想到昨天的流星画面,心里就很难受,难受着难受着很想炸点什么东西,大概有点力量失控了……”

景元目光落在她微微放松的神色上,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一抽,“那我陪你先去躺丹鼎司。记得之前司鼎开过雪芝明龙汤,还挺对症下药的。”

爻光说得对,他得看住她。不然遍智格物院得完。

天清点点头。

这猫刚刚的话,是不是在质疑司鼎的能力?

她懒洋洋地站起身,想到寂照展示的残酷画面,眨了眨眼睛,对上景元眉下狭长的金色眼眸,“有时候觉得平平淡淡也挺好的,就像易尽天的人们安居乐业。景元,若有一天我也……”

“不会有那一天的。”景元撇开视线,目光重新变得慵懒起来,走到外面拿过洒水壶,又回来浇花,“帝弓的光矢不会轻易落下。有昆冈君和爻光将军在,不会有那一天的。”

想到自己随时可能消散的事实,天清决定安慰一下他。

“你说得对。虽然爷爷说我比较特殊,天才们又说我没有轮回……但,咱起码算个持明,能活个千年。所以,景元,你这猫更要好好活着啊!”

景元轻啧一声,不甚在意道:“知道了知道了。”

智者参透时光的真谛,在偏安一隅看着人来人往,他已经习惯这份偶感孤寂的闲适了,一直没有魔阴身的征兆。

朱明仙舟的怀炎将军已经活了两千年,两人性子相投,皆晓浮生如梦,但求问心无愧。等符玄继位将军后,他不用被案牍公文烦扰,能如愿当个闲人。

就像在昆仑这里,不管是救助绝迹的小动物,还是偶尔出游行侠仗义,抑或是担任闲职居于幕后,安然度过平平淡淡的余生。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景元拎着早餐回来。

“趁热吃吧。”他在天清身边坐下,将貘馍卷和热浮羊奶递过去,将玉兆放在桌上,听每天的早间报道。

天清接过长相可爱的小蛋糕,咬了小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喔,好吃!”

看着她满足的样子,景元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仙舟日报:近日元帅府下达新令,新一届剑首大会由罗浮仙舟于星历8220年秋承办,此次各仙舟分区各选剑首,最终选出剑魁,弘扬仙舟武学……-

“诶,过两年举办剑首大会?”天清握紧了拳头,目光灼灼,“我也要去!”

景元:……

“你是昆仑的龙女大人,去剑首大会干嘛?”揉了揉太阳穴,景元问她。

不出意外他会听到,因为没有见过这种盛会,而且看起来很有意思,所以想去。

“因为我没去过,所以想去!你说我是不是也要在玉阙分区打个擂?”天清想了想自己武力值,觉得需要跟人切磋历练,点点头表示自己得去打擂。

景元:……果然。

她又道:“对了,到时候景元将军应该回来了吧。就是你照着变的那个!”

“小时候他救过我,按寂照的话说这就是有缘,怎么也得去神策府亲自谢谢他……”见景元不说话,天清说,“你到时候会跟我一起去吗?”

景元:……

他只有一个,不会分身。

景元挥了挥手,不动声色回她:“也许吧。”

等把黑袍人揪出来,他一定会回去。时隔八百多年,剑首大会再次举办,有彦卿这个弟子在,怎么也得他亲自看看这小子的进步。

捕捉到不同寻常的犹豫,天清歪头看他,“如果你还要去当巡海游侠的话,我也不会强留你的了。”

她不喜欢被束缚,自然也不会束缚别人。

景元愣了下。

这龙是真不会留住猫啊,不像一般人应有的私心,还是有了神策将军就忘了猫?

莫名的让人来气。

但话说回来,这个理由比较适合离开玉阙,还不伤害她的感情。

于是景元没有反驳,也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

第36章 态不可失【捉】我装酷的时候不要喊清……

丹鼎司烟雾连云,炉内飘出的草药香没有一刻停息,恰如行医市集内的药商络绎不绝。平日群医聚集于神农台,钻攻药石医道,司内充满忙碌的紧张气氛。

听到天清的症状描述,那位司鼎看了看她身上的龙鳞,又让她把长耳朵变出来。

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给天清开的雪芝明龙汤。

按司鼎的说法,地龙承袭的腾渊力不是一般人能控制住的,偶尔会有力量外散的发热状态也正常。

再加上天清蜕生期未经历深海高压的锻炼,身体比一般持明孱弱些,年龄尚幼的她需要循循接受古海气息的锤炼,慢慢调养龙相未全的身躯。

想着体内的南明离火,天清乖巧地点点头,表示司鼎说的都对。

至少她说服了自己。

在药房等了好一会儿,天清提着两大包药材走出来。今日身着绯红点缀的墨白衣裙,步伐轻盈灵动。

她耳后两缕发编织成麻花形状,随银质发夹垂落在如瀑的月白头发上,淡紫色的发尾不时抚过腰侧,各色碎裂玉石串成的流苏分饰左右,交错坠在山海纹饰的霞色腰带下泠泠作响。

持明族和狐人天生丽质,一位漂亮的少女来到丹鼎司并不奇怪。

但这个少女身为不朽持明族,身上却带着银质的长命锁,引得后面排队的人不由侧目。

认识她的见怪不怪,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天清是昆冈君当年逸散龙力在爻光将军加持下的意外化身。

不认识她的则在想,仙舟怪病千千万,不知这孩子年纪轻轻的得了什么病才活不长。

“我猫哪去了……”天清左顾右盼,目光落在不远处树下的人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找到你了!”

回昆仑,开心。

有人,不对,有猫等着她,开心。

手里拿着不是药,是凉凉的饮料,开心。

不远处,景元懒洋洋地倚在一棵年老的银杏树下,熔金般的眸子半眯着,仿佛在打盹。

“走吧走吧,诶——”天清走到他身边,好奇地凑近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轻拍了他肩膀一下,“等很久了吗?怎么又睡着了……”

青年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落在额前,更显得慵懒随性。听到她的碎碎念,景元缓缓睁开眼,摇了摇头,淡然道:“没多久,刚好睡了一觉。”

“你倒是会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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