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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在被别人推着走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而且,这个叫非命的人……
她来自天梯下的星空。
“可我看到的,善知、玄悲、还有第三次丰饶大战的人……他们足够坚强,甚至愿意为了更多人的未来而牺牲自我。”天清坚定地说道,“这和你的说法并不一致。我不认为这样的世界不值得祂拯救。”
心念流转间,周身与她共行的尘埃幻化成碎裂的棱镜。天清的身体被亿万碎裂的镜片团团围住,身形在禁锢中显得越发单薄。
在非命垂眸间没注意到她的时候,天清将无相锁从空中召回,在黑暗中会剥夺她生命的武器就该属于她。她素手一挥,棍风掀起浮尘的喧嚣,打破了藏有对方身影的最大镜子。
镜中有烈火闪动,碎裂的镜片悉数聚成完整的镜面,非命从中走出来。她抬眼看向天清,哼着歌地笑道:“嗯哼,这次的你不太好骗了呢。”
“我是非命,幽都令的令文真身。”她靠近天清,对她歪了一下头,“没有想到吧?”
天清后退一步,不想跟面前的人有距离太近,只点点头:“根据天清生存手册,见不得人的家伙往往不怀好意。没想到,你还真是个骗子!”
一个长得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骗子。
“哼,骗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这个骗子呢,很高兴你再次走到了这里,也再次选择了人类。”非命说,“一个人被丢在尘世,吓坏了吧。”
天清摇摇头:“还好吧,虽然会有些害怕,但我并不是一个人。”她有很多好看的小石头,有收回无相碎片的使命,还有玉阙的人和猫陪她长大。
非命:“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破绽的?”
天清想了想:“重点不在过去,而是现在的你想让我认为人类已经无可救药、自请灭亡。”
这可是今天早上刚跟景元学的。
名为:抓重点。
非命摇摇头,叹气道:“看来尘世的人很是狡诈呢,最好骗的你也不好骗了。”
“人类,后土神最初的使者。每个从大地上降生的人,生来都曾是这条路上的命途行者,他们有选择节制自我的权力。这条命途涵盖一切,颠覆一切,也能让人回头。但,见过了星空的瑰丽,又有多少人们愿意回头看看曾经地上的自己呢?”
非命轻轻向她伸手,不由分说地拉着天清走向高处,“别怕嘛,跟我来吧。”
并未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恶意,反而有股熟悉的亲切感,天清跟了过去,路上偏过头问她:“上面有什么?”
在踏上阶梯的路上,非命耸了耸肩,不紧不慢地跟她解释,“你只要知道,后土的道路足够宽容,祂的力量为人而留,也可以为神而留。而你守护的万物法则,正被神明关注,它是重塑这条命途的关键。”
“这条命途意味着什么?”天清扭过头去看她。
“别着急问呀。”非命带着她往上走,白色的星辉推着两人上升,她不紧不慢道,“对神明来说,这条路就像宇宙的脉络影响着一切,祂们在等这条道路的真正陨落。对于人而言,他们在等一个可以回头的机会。对于你而言……”
“啊,到了。”
正听的津津有味,到关键点被打断,天清满脸幽怨地盯着她:……她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
但少女丝毫不顾她的谴责,心安理得地示意她看向路径的*终点。
在非命的提醒下,天清看到那颗白色星星。它离尘埃汇聚的神座仅有一步之遥,而通往神座的最后一块尘砖,却由烈火燃烧着。
这火极其猛烈,代表后土的星星无法前进。
天清抬头看去,这正是摇曳的南明离火,里面的火芯是如她的人偶。
而神座镌刻着命途的真意「▇▇」,但那字迹就像若隐若现的神座般让人看不清。
“还记得方寸后土的天秤吗?你尘世的试炼仍未完结。幽都将你送到尘世中可并不简单,”非命说完,又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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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想我应该重新问出那个问题了……”
面前的人将天平再度召出,站在她一侧的星星愿意后土的命途同存。
第一颗星星:不朽化归六道,刹那即为恒古。
第二颗星星:纯美分崩离析,歧见中见无暇。
第三颗星星:开拓铺下银轨,道阻未必难行。
第四颗星星:巡猎背负光矢,天罚亦是拯救。
【你是否愿意继续找回无相碎片,即便代价是燃尽尘生,注定迎来死亡……你也要重塑这条未知的道路?】
等天平被收回,天清开始惊讶她的话:“燃尽尘生?”
这什么意思?
难道在找回无相碎片后,她不是应该能自由自在地生活了吗?
“星神观望你的行动,因为与你同样立场的幽都收容了被设计的繁育。”非命说,看到她惊讶的样子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至于你嘛,你与无相碎片共生。如果没有拿回无相碎片,你会随时间消逝的。如果拿回无相碎片,幽都会将它们带回这里,铸就道路的最后拼图,到时候嘛,你也会被离火烧死的。”
天清:……
所以她坎坷的尘生,只有三种选择。
要么就是被关在锁里慢性自杀,要么就是随着无相碎片一同消逝,要么就是拿回碎片还要被离火烧死……
就是说,身为尘种的最后一世,虽然弱了点,难道就不能给一条活路吗?!
“如何?最后一世的你仍旧选择重塑这条无名的道路吗?”非命歪了歪头,目光飘向下方的星空。
“走过十八位星神的命途,在每一路遥远的尽头带给你的都是无尽的迷茫。有一天,你与其他已逝的尘种一样,选择将后土留下的所有力量化为新途。”
“但你还不够坚定,神之所以为神,因为祂爱着地上的生灵。神种亦是如此。”
“大地上的人节制自我,是因为相信他们走的再高,终有大地的怀抱等着他们归来。那么此世身为人族的你,会怎么审判同族的人类的行为呢?这就是后土留给你的问题了,参透这一点,你才有资格审判这条路。”
“他们都在等这颗星星的归位,是在等一个回头的机会吗?”天清抬头左右看看,目光不自觉地跟随星星的光芒,伸手触碰它的清凉,“我的生命,又真的与无相碎片共存吗?”
其实她很确信,但还是要再问一遍。
非命点点头:“只要你想,你可以不去找它们,无相碎片没有你的开启,不会被星神利用的。”
“……好吧,看来还是有一条生路在的。可我不去找它,它的力量会随时间消散,我也会跟着消散吧。”被白色星星环绕着,看着雀跃着想要踏上神位的星星,天清叹了口气,却听见非命又道:“以它们的消亡速度,你在尘世活个几千年倒不成问题。”
但生存意味着放弃使命,不给人们回头的机会。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我不再是神种的存在。”天清望着离火,眼神坚定道:“现在唯一能够确信的是,无相碎片并不会落在别人手中。我的生命与它共存,而你们欺骗了星神。”
“……”非命愣了愣,“被发现了呢。”
“我的失败不会为生灵加重负担。”天清眨巴着眼,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地方,倒悬的天空还是让人看得头晕啊。她继续说:“知道这一点,总算是安心了。这点就够我回去继续找碎片了。”
如果连她的责任都能轻而易举放弃的话,那世上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放弃的呢。
天清望着天空落下的尘埃,万物皆归于尘,万物皆沦为尘。虽然还是很茫然,但她试着跟随白色的星星,触碰离火的灼热。
“即便结局已经注定,但总会有人直面过去与未来。一直逃避就会不停面对逃避的焦灼,祂给我生命,又让我留住更多的生命……属于我的东西不会让任何人沾染,包括我的使命。”
“这么多人都在等着这条路的重塑,那便接过他们的希望,去拿回属于祂的东西吧!”
“我永远站在代表后土的一方。世界在崩乱,人们在寻找新的希望,那就让这火再烧得烈一些吧!”
话音未落,一道流星自天阶下的星空破镜而出,如此闪耀,如此无情。它打破无边际的地镜,星空随之破裂。
是巡猎的光矢。
天清看着光矢向自己的位置奔来,想起仙舟联盟成立的原因。
联盟追杀丰饶,严格防控仙舟人外出,为的是跟随祂的光矢扫清孽物。那之后呢,他们自己不能沦为孽物。
总有一天,丰饶民日渐式微,恰如不朽陨落下持明族的力量分散,仙舟民将重回正轨。
长生种承认死亡,并在等待着死亡。
而此刻,她看到了巡猎的瞥视,“是流星啊……”
她不惧死亡,甚至可以说是正在为了死亡而抉择。
流星助力她打破倒悬的假象,迎来——
真正的命途狭间。
“你果然是个大大的骗子啊。”天清看着流星越过她的身侧,天地正在复位,非命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影。
她低头看去,那道光矢恰巧落在离火的火芯上,将离火和星星散落成紫白色的蝶影,围着身侧不知在做些什么。天清伸过手,让蝴蝶栖息在她的手指上,离火的靠近不再让她感到灼痛。
【回去吧。这道路还需要你点亮,但没有那么恶劣的作弄,尘种的千万年来的牺牲已经够多了。后土留给人的试炼只差一步,这块万物法则的拼图会由你完成。】
【我在终点等你,而你不必面对最后的死亡。等你成为真正的人,再告诉我,人类为何值得祂庇佑?】
【在天地归位的瞬息间,你还能问我一个问题,请尽情提问吧。】
天清想了想,离火被她控制变成紫白色的蝴蝶,落在尘岩上开出花。她愣了愣,问对方:“什么才算真正的人呢?”
【最起码有点七情六欲吧。可你从来不主动留下喜欢的东西,我也很苦恼啊,要不是那位天才将你从实验室带走……最后的神性也应该被她们抹除了。】
【这可真是麻烦啊。】
【但,温室里养幼苗,风雨中绽放执拗的花朵。伤痕是可爱少女前进路上的垫脚石,你的决心因绝境的逼迫而闪耀。】
【也许这就是人类的光辉之一吧……保持从容和无畏,愉快地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吧!】
天清愣了愣,明明自己和无相碎片同生共死,为何对方说自己不会死?
在她的身形消散在命途狭间后,非命再度出现,望着天地归位的真正模样,轻手抚摸着地面上的神位。
“▇▇尘世守天清。”
“我在终点等你。”
*
半刻钟前,景元在寝室跟爻光谈论时,收到另一玉兆的新讯息。
【相知(上善若水,万物不争)】:你家龙女大人,她,她平日都这么看风景的吗?
她发了一张图片,是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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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坐着的白发小可怜。
相知跑去万书楼躲雨,不忍打扰她欣赏雨景的认真模样。但天清看着怪让人难受的,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雨水告诉她她在哀伤。
毕竟是自己家的小师妹,也不能这么不管不顾,她决定问问知情人。
【景元元(又得浮生一日闲)】:……我去找她。
看着她的弱小无助,忽然想到逝去的踏浪雪狮子,白色的身躯和蓝色的眼睛……为了不让等待再次成为遗憾,景元决定将人带回去。
他打着伞来找她。
看见她的时候,正巧发现她身上有股火光。景元拍了拍她的肩膀,却在碰她的时候看见了巡猎的光矢,神君在心念空间闪过一瞬。
当天清再度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头顶上有人为她遮住了雨。
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想到相知还要来拿自己的小板凳,她悟了。而师姐方才的话高深莫测,说不定能给她什么启发。
天清不由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声:“这里的雨很快就会停吧。师姐,你说人们心里的雨什么时候会停呢?”
活了,这很好。
但她还不知道无相碎片什么时候能被她收回。
执伞的人沉默着看着她,等她终于有了点动静才放下心。身后的人听相知说她见过寂照,寂照在来的路上又碰上了他,还让他替她跟天清道歉。
似乎意识到什么,景元叹了口气,回答她的问话,“人来人往,悲欢自缚。下雨了,回去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天清有些难以置信,逐渐转回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她那早上还怕冷的景元居然来了。
而且为了不打扰她,还特地跟她隔了半臂的距离。他白绒绒的蓬松头发被雨水打湿,天清发现他应该站了很久。
她慢慢站起来,接着扬起手,将伞推回给他,目光透过灰暗的天气观察他亮晶晶的眼睛。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自己往前靠了一步。
景元望见她露出真挚甜美的笑容,悬着的心放松了不少,又听见她说,“人来人往,悲欢自缚……不对哦,是人山人海,如约而至呀。下雨了,你个小猫咪在伤感什么呢。”
“如约而至?世界这么大,你要如约去哪里呢。”景元笑着看她。
比起其他人,他更喜欢和云骑相处,因为不用太多猜忌。他们将性命交付与将军,将军便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即便殚精竭虑也乐在其中。
但随着战事减少,景元逐渐公务缠身,每日与一个个笑面虎打交道,着实心累……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喜欢他。有人等着他出错,扮演救赎者;有人想拉他下神坛,进行共沉沦;有人只是表面地跟随大流,喜欢这个传奇的将军……
天清对神策将军是纯粹的好奇心和好胜心,却对他这猫是毫不掩饰的偏爱和保护。
不知怎么地,景元开始对比起自己和她的不同。
他作为地衡司的世家子弟,从小是被家里人呵护着长大的,知道人的善良。天清也是。
他喜欢外貌玲珑的小动物,丰神俊朗的高大将军,其实内心温柔且真实。天清喜欢剔透的小晶石,喜欢抱起来毛茸茸的大物,热爱所有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小小的身躯藏着极其旺盛的生命力和好奇心。
他不想过上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所以选择加入了云骑军。天清不想被背后的黑袍人利用,所以选择了最危险的路,她暂代昆冈君的执政位,而幕后人正打算用龙狂的事情准备行动。
不能想了,她和他终归是不同路。
……
但神君的连连摇头又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人,一个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与湖中倒映不同的明亮天空,另一个从他的温柔中看到了被乌云遮蔽的太阳。
天清有点后悔没有问非命另一个问题。
她养了一只猫。
然后,这猫逐渐长成了自己喜欢的人的模样。
哎,这可怎么办呢?
“不知道,反正现在姑且陪陪你好了。”天清忽然想起小时候跟他一起行侠仗义的画面,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又道:“早就说过了的啦,世界这么大,和我去看看?可惜你要去当巡海游侠,让我一个人在这……”
明媚的眼睛照亮了她的脸庞,就像终于放下了什么忐忑不安的事情。是因为那道独属于她的光矢吗?
他从未见过她露出那这般自在和轻松的神情。
景元能感受到,她真的在享受生命的热烈。
第43章 言不由衷【修】懂了。神策将军可以,……
这份热烈的目光叫人不忍打扰,却因他染上失意的黯淡。景元见她情绪稍低落,执伞的手指微微收紧。
成为巡海游侠是他年少的梦想,也是身为灵猫族人的他离开玉阙仙舟的最完美借口。
罗浮的将军,注定不会为任何人停步。
身为云骑将军,卫蔽仙舟是他的责任,任何感情都要置于这份责任之后。他会清醒地记住一切,曾看着美好的过往分崩离析,于时光一隅守着罗浮。
少年时的意气宛如帝弓降下的流光,在回忆里留下无可追挽的岁月痕迹。往事已毕,难免感时伤怀。过往应如细雨落尽,景元知道,时光不会因为某个人和某件事停滞不前,他能做的就是与岁月和解。
有时他也会想,在风雨过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因为他很快就要退位了。
“嗯嗯嗯,多谢龙女大人陪我这孤零零的小猫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半开玩笑地略过让两人皆为苦恼的话题,恢复了往日闲散不羁的模样。
身前的人望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歪着头对他眨了眨眼。于是景元收回手,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缓缓开口道:“这雨越下越大了,再待下去,怕是要生个几千镝的小病了。”
猫可以是白捡的,但养猫可不是能白嫖的。
“没关系,我们昆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天清嘴角微弯,她弯腰捞起好心师姐给的小板凳,用手推着执着伞的青年。
“走吧走吧,师姐不在这里,先把它的东西放万书楼的储物点吧。”
“哦对,符初还要找我,但浑身湿漉漉的样子也不好进万书楼呢……给她发个消息,明天换我去找她玩好了。”
在天清笑着望过来时,景元愣了愣,转而看向并不明亮的雨空。
灰暗的云将日光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但看着她重新变成开心的样子,心中莫名的紧张也莫名跟着软了下来。
景元想,风雨过后的景象,应该是天朗气清。
明日又是崭新的一天,而且一定会是个好天气。就像她眸中存在着的,一个清澈明亮的晴天。
暗暗松了一口气,景元想到来的路上遇见了寂照,思考了半刻钟。等她从万书楼大门前的储物点出来,瞧见她拿着玉兆给相知发消息后,开始旁敲侧击她为何这么不对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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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撑着伞,走在同她回寝楼的路上,偶尔看向走在后边的某人,“对了,我刚刚碰见了寂照。她跟我说了些事情,并且让我替她跟你说声抱歉。”
这一路细雨伴雷鸣,即便学院不是人造与自然结合的洞天,也会因为人造赤星有各方的天气变化。毕竟太卜司的卜者还有一个作用,即推算天气的阴晴雨雪。
地上的雨水正噼里啪啦地作响,带着满地泥泞的残花,一起汇向排列有序的排水口。
天清没想到他遇见了寂照,那可是个想要探听幽都秘事的神秘僧人。
这个世界上,除了刚刚看到她的帝弓光矢,没有别的人知道她要拿回万物法则的事情。行走在虚无却反抗着虚无的混沌医士,明明是均衡派却看起来并不认可均衡的丹轮寺寺民……很多人都在等幽都的回答。
但只有她知道,幽都已经随后土做出了回答,尽管她还不知道那条道路的名字是什么。
神创造人,但人又成了大地上的不安因素,后土为何选择庇佑人类呢?无主的命途在等着最后一块拼图,以及她的答案。
天清偏过头去问他:“诶,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这事关重大,要你决定能不能告诉我。”景元默契地回头看她,幽幽道,“而且,我刚刚在你身上,好像看到了帝弓降下的光矢……”
就在半个时辰前,她得到了巡猎星神的助力,神君跟着有所动作。
但景元并不理解祂的纶音为何。
想着猫猫特地出来找自己,还特地迁就自己,天清看着他背后淋湿的衣服,朝他弯眼笑问:“帝弓这次的光矢从天而降,却砸到了我幼小的心灵里,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瞰云镜捕捉到?”
“学院周围设置了十方光映法界,我这猫都能看到祂降下的流星,想来爻光将军应该能察觉到。”景元说完,看见天清一脸神秘莫测,甚至不自觉地朝他笑,“嗯?你笑什么?”
先前淋湿的雨滴顺着他额前的白色刘海而下,在他说话时,突然掉在他长长的眼睫上,为他懒散又冷漠的眼眸平添了几分温柔。
两人目光相接时,天清转了转眼珠,“我可比你先得到了巡猎的注视,也许我也能去当巡海游侠了?”
她的话让景元脸色微妙。这样不经意的问话会让他觉得,她是想要陪着他一起去偌大的世界看看。
“以后的事情,还是等毕业后再说好了。对了,寂照说善知和玄悲都是被神抛弃的命途行者,还说我身上有幽都令,比如让我拯救个世界什么的?”她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可是根本没有幽都令这种东西啊。”
幽都令的真身是个大骗子。
但没有骗她的是,她还得去找万物法则流落而散的无相碎片,幽都的目的是重塑后土留下的第十九命途。
而代价只是,让她成为人。
天清很好奇:无相碎片拼合的万物法则是与她同生共死的东西,非命如何能做到在嵌灭这块拼图后,让身为天清的自己能够好好活着?
帝弓最后的光矢投向离火,似乎是隐约地告诉她,她可以控制这火,让它们外散成灵。
“这样啊,听说幽都是后土神所管辖,掌握地上的万物。也许她是因为离恨灯的事情,病急乱投医了吧。”景元若有所思,望着身侧的少女,“有点好奇,你怎么在湖边坐着坐着,就把帝弓司命给等来了?”
走在路上不方便问帝弓所赐的威灵,他只能看见神君在心念空间内又是摇头又是沉默,然后自己只能跟着沉默。
想了想,这还不如问身边现成的人。
“那个啊,我刚刚遇到一个骗子,她还骗了我两次……太生气了,然后帝弓司命把她消灭了!”说到这天清就来气了,脸颊时不时地像个小气球一样开始胡乱爆炸。
景元摇摇头,忍不住轻扯嘴角,“清清啊,好歹编点像话的故事吧。”
天清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得像新人云骑宣誓的样子,斩钉截铁道:“我可没有骗你啊,她还让我去找东西。”
“会说话的石头?”景元问。
少女扑哧笑了声,是无相碎片哦,但还是要说,“不能告诉你哦。”
景元:“嗯?”
天清眨着眼看他,继续笑着解释道:“除非你是巡猎的将军。”
后土认可的好帮手。
在她甜甜的笑容中恍惚一瞬,才反应过来这龙刻薄的话语,景元冷漠哦了一声,“懂了。神策将军可以,我不可以。”
一个就见过一次,一个怎么说也是陪了她这么多年。
这话让人听起来,忍不住开始生气啊。
过了片刻,景元察觉到身后有人拽了拽他的衣袖,“喂喂,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天清长得没自家的猫高,自然步子也没他快。刚刚景元有意慢下来很多,让她落后一点点。但现在猫似乎生气了,稍微快了些,天清差点没跟上。
景元愣了愣,开始放慢步伐,望着地面的雨水自顾自道:“我看起来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天清点点头,“……好像是有点吧。”
被神策将军再一次刺激到后,变成了冷漠的大猫猫。
但她有一点点乐在其中,因为天清的目光再次落在身前人的背后,从他淋湿的衣服上,天清看出了景元对自己的在意。
白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发尾的淡紫色闪烁着少女心中的雀跃。景元瞥了她一眼,但对方一脸无辜,甚至余光追着自己扫了几眼。
景元:“……”
果然生气不是错觉啊。
自己冒着大雨来找她,她想要说话的人却不是他。
早就说了,这龙好奇心太重。身为持明,即便没有轮回,她的时间依旧有很长很长,难免会喜新厌旧。
说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待在她身边十多年了,景元开始习惯天清这样难以忽视的清晰存在了,想来她也是一样吧。
但,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第二重要的人,让他的良心时不时受到些谴责,却又更在意云骑将军的身份……他这第二重要的位置,是不是过段时间就该给神策将军的虚名让位了?
暗暗叹了口气,在位得以善终的将军寥寥,来之不易的无趣生活却也平静。他望着阴暗的天空,不由开口问天清:“月亮总有星星陪着,那,太阳呢?”
即便他离开玉阙,往后还有很多人陪着天清的。
天清打量看他,这话好像是在问自己。
昆仑很少下雨,没想到雨天的景元元格外伤感呢。明明还没有成为巡海游侠这样的银河英雄,却已经学会了仙舟武侠幻戏中英雄们遗憾的人生独白。
这猫一定是因为她太过喜欢神策将军,认为以后没人陪他,才决定要离开她吧!
不然以他整天闭目养神的懒散心态,怎么会去当巡海游侠呢!猫猫好像是因为她从小喜欢神策将军,所以长大后才说要当巡海游侠。
可他又是很会照顾她的好猫,见她不想一个人来遍智格物院,还特地留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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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陪她。
天清恍然大悟。
没关系的,她可不是有了神策将军就忘了猫的无良饲主。
“月亮有星星陪着,太阳有天空陪着……”天清偷偷瞄他,“猫猫有清清陪着!等爷爷回来后,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去行侠仗义,我也可以陪你出去转转的了。”
景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又轻轻捏了捏天清的脸颊,随后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收回了作乱的手,“知道了。”
一丝难以言说的心动蔓延开来,夹杂着一点点不愿承认的期待。听她话的意思,还是是不想让他离开她身边啊。
怎么说,是喜欢上这种让人安心和放松的相处氛围呢……还是,逐渐喜欢上了别的什么呢?
他不敢深想,每次看见这家伙都忍不住想逗逗她,见到她一路的成长又深感欢喜。
想到自己身为长生种的无趣余生,有种想要跟她坦白身份的冲动。可惜,罗浮的神策将军是个欺骗她感情的小白猫。
而且更重要的是,罗浮已经占了他心中的大半地位。
有些不确定的事情,他不想去赌。
昆仑的龙女大人要照顾一只小白猫,背负着毛茸茸的重任。罗浮的神策将军如约保护一只小白龙,背负着沉甸甸的约定。
天清也在纠结,再加上她又是实实在在的白毛控,这让她的视线随着他步伐晃动的长发而转动。直到它们贴着景元淋湿的肩膀,心里有什么东西微发痒,让她不由开始思考。
没错,这猫从小就喜欢她。
尤其是他还喜欢问神策将军,总想让自己陷入对喜欢神策将军这件事的怀疑,这就显得猫猫的喜欢更加真切了。
她的身边有三类人,将她视为眼中钉的人,把她当做龙女大人的人,还有因龙女身份而偏爱她的人……
现在多了第四类人,因为她是天清而喜欢她的人。
和他在一起玩,不用受到牵制和责备。相处间的真挚就像冬日屋檐暖化的水滴,无声息地滴到雪地里。但它又不是默然消失,而是一点点浸暖地面的冰寒,直至霜雪成为一方小潭。
而他的行为就这样滴入其中,在风过无痕的湖面泛起过一丝晕开的涟漪。
同在一把伞下,两人的距离很近,天清一抬眼,就能瞧见景元慵懒又温柔的目光。
她花了点时间来思考一个问题:景元元果然真的很喜欢她,这么冷的天特地跑出来找她,为了不打扰她还特地迁就自己……但她能说自己被一只猫感动了吗?
当然不可以!
即便幽都不再问世,尘种的轮世也会记录在评断她等尘生的功册中。
依稀记得别的尘种,他们喜欢的都是很厉害的人,是可以称得上是传说的神仙眷侣。非命那个大骗子也还在等她拿回无相碎片,去补全无主命途的最后一块拼图。
到时候她一定会问,自己为何会钟爱一只会下棋的猫?
……
她可不想被人记上,是自己先喜欢上一只长得好看的小灵猫的!
但得到自己思考的答案,内心有什么东西在开始松动,落在面上成为纠结的情绪和时不时偷瞄对方几眼。
景元捕捉到了她不自然的目光,还有微微红的耳尖,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冷的缘故。
她说喜欢神策将军,但又说过自己是第二重要的人。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喜欢的是自己这猫呢?他忽然有些好奇。
景元想到一些事情,是眨眼间又觉得好笑的未来:灵动的少女遇见了更喜欢的人,退休的将军失去他来之不易的色彩,可怜的景元捡起破碎的感情,重新将它们拼成存在过的模样……
这就叫,好奇心害死猫。
……不管她怎么想的,自己都不能喜欢上一个心意不明的、完全不了解神策将军的、喜新厌旧的天清。
景元开始沉默地走在雨中,伞上传来哒哒的落水声,天清跟着天然的白噪音们沉默:虽然总觉得猫猫很照顾自己,可他也没有说过喜欢自己诶。如果景元元喜欢她,她怎么面对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神策将军呢?
而且景元元是怎么样的喜欢呢?宠物对饲主的依赖,还是相知学姐说的青梅竹马的情谊,还是把对方看做异性的那种喜欢……难道要让她率先问出这个令人纠结的问题吗?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互相笑笑开始问些有的没的。
“符初看起来很喜欢你。”
“嗯,我也这么觉得。”
“你终于交到新的朋友了?”
“但是是一个奇怪的朋友。”
……
两人表演出了与内心并不一致的淡定神情。
不知道身侧的人是怎么想的,莫名有一种对方喜欢现在的自己的预感,可是又害怕自己猜错……
要开口问吗?突然好在意这个问题啊。
但是先问出口的,往往先占据劣势一方,会被对方拿捏住小把柄。
景元/天清:不管对方怎么想的,自己绝对不可以率先问出口!
第44章 荧惑守心【修】爻光:大难临头啊
明月高悬,夜色幽深。未停的雨恰如世事纷杂不断,唯观星士们保持勘测的方向,于阴霾之中寻得一个让人宁静的确定答案。
戎韬府内,响起一阵不安的脚步声。
前来汇报星象的卜者踏前一步,深吸几口气,平静下来才伸手揩去额头上的冷汗,颤巍巍道:
“将军明鉴,经过数日暗中排查的连夜衍算,除了遍智格物院其余的洞天并无毁灭的痕迹……但,星象已成。”
爻光将军的虚影神色无异,正坐在十方光映法界的中央上闭目养神。
等卜者的声音戛然而止,抬头却见自家将军的总算是睁开了眼,脸上的表情换成一如既往的淡然风范。太卜司的观星士算到大脑宕机了,可眼前人依旧这淡定的样子……
还得是爻光将军,看不清,也看不懂。
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便为仙舟日算万机,也往往用通讯虚影和黄钟系统传递消息。虚影总是面目模糊的,就像爻光让人捉摸不透的话。
一月前的两颗凶星还只是有所趋势,如今却已经危及心宿。
星象已成,暗示着危机正在逼近。
“荧惑守心,看来对方所图甚重。「铁墓」战车并未到来,太卜司监视的电磁波信号却闪动了一瞬。”爻光转过身来,目光望向了八方览镜中所定的凶象,仔细端详着,“收买学院里公司的人,是最容易的事情。但,还不够。”
公司提供学院三分之一的资金,以及部分银河外网。但还不够他这么自信,自信到拿全部学子们做试点实验。
遍智格物院因遍智派的成立,主张自由的开放之风。铁墓此举,就是要利用遍智格物院的学子,打击整个玉阙。
再过一周,智首大会该开启了。
曜青使团此行,使得学院隐藏的秘密昭然若揭。她本想利用智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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