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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不解其意。
她轻轻眨了下眼,声音清脆:“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有种要做出什么大事的直觉,准确来说,她的到来就是幽都的大事。兴奋感和未知感在交织,景元下意识绷紧神经。
他心里咯噔一声,问道:“赌什么?”
“幽都的火在我体内,我来帮星神们加一把薪柴。就赌,我的命。”天清没有思考太久,浑身都透着大不了就成为星星的无畏感,“寄希望于他人本是坏习惯,我偏要赌幽都令没有骗我。”
“……为何?”
“因为忆者正让我探寻留在世间的形式。”天清说,“除去化为记忆体和模因,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我再度回到大家身边呢?”
“「流光天君」带来的人,倒是有点意思……我从来不是临阵逃脱的人。清清执意如此的话,景元自当奉陪到底。”他刚开口没几个字,就把头搭在她肩膀上。
无论何人何时靠在她肩上,天清都会有瞬间定住的错觉,只感觉整个人都痒痒的甚至坐立难安。
天清戳了一下景元让他坐好,得到他幽幽看过来的一眼。
她拿出消息接连不断玉兆,回复符初马上就到,接着低头看了眼景元,一脸老实道:“我现在对你有些世俗的欲望。”
听完这话,景元坐得端正了些,直至在她逐渐凑近的打量目光中闭上了眼。
哪知天清拉住他的手,目光不见半点两情相悦的眸光流转,反而振振有词道:“你怎么又犯困了,这可不行。昆仑的龙女大人没有忘记猫说过的话,现在我来满足一下你的愿望!时间不多了,我带你去玩激流勇进吧!!”
景元:?
有没有一种可能,猫闭眼就是想要你亲他啊!
*
天色沉沉,橙灰色的云飘在闪烁的星星旁边。
洞天里的众人睁大了眼,那位玉阙的天清大人显露着让人见之不忘的高傲龙相,操纵水流跟空中不时飞过的星槎展开竞速。紫白色的衣裙浮于半空,熟练掌控水流作为滑翔的起落点,身边还带着一个和他们将军长得差不多的猫耳青年。
不得不说,绝非泛泛。
为了不让神策将军的盛名栽到爱玩激流勇进的身上,天清让他变成景元元的模样掩人耳目。
露出两只金色眼睛的景元,少了些疏离感,多了几分随性。
至味盛苑一座难求的入场金券,在神策府看来不过是云骑犒劳点的抽签选择之一,在贫瘠的就只剩下数亿巡镝的昆仑眼里也不过是寥寥数字能预定下的一间餐馆。
餐馆大门的牌匾刻着‘至味盛苑’四个大字,前飘着五彩线绑着的古法粽子,内部装横更是古香古色独具清雅之风。
厅内窗牖大开,低头看着三分钟前天清回复的消息,符初敏锐地察觉到了风中熟悉的气息,轻启唇,只道一声:“来了。”
得到自家龙女大人的邀请,一时间受宠若惊。在正堂里候着她到来的黑曜看了自信的卜者一眼,想到这人老来昆仑跟天清在海滩挖螃蟹,不像个正经卜者的样子,一边质疑一边往窗户外看。
在路上众人的注视下,少女随水流摇曳的腰间碎石流苏泠泠作响,不时碰到长命锁后发出叮咚一声。那碰撞的声音刚传来,速度快到风也为之让路的身影随着同行的水流一道没了踪迹。
云吟术让她用来赶路真是大材小用。
但用的这般出神入化,除了惊叹和佩服他说不出别的。
他眼中一震,又精光一闪。符初只见这位脑子不太聪明的龙师目光变来变去,最后跟耗子见了粮一样飞到门外。
“大人又来了,是乾字号房间的贵客吧,有失迎迓,两位请这边走。”门前引路的长生种身形圆润,穿着背后印稻花图案的工作制服,话说的不紧不慢,免不得体现出作为知名餐馆员工也要跟上盛名的专业感。
至味盛苑并非那些上市的五星级餐厅总爱搞些噱头,和神雪庐一样,致力宣扬本地菜系的品质和特色。食材从选材到加工制作,皆是清晰可见的明厨模式。
天清不是第一次来了。
今天是她生辰,昆冈君希望陪着她的人热闹一点,于是天清昨日就把黑曜和符初两人安排到晚餐计划里来。
乌压压的黑风袭来,穿着玄色衣服的黑曜稳住步伐,忽略身边的景元和引接人,然而然地朝天清开口道贺生辰之喜,然后支支吾吾了半晌后才道:“天清大人真是天赋异禀,这身法这悟性看得我心痒痒……哎,我就直说了,都说练武要从蜕生抓起,不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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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古海蜕生一次,拜你为师如何?”
天清嘴角微抽,扶了扶额头道:“不要。”
龙师真是太丢人了,说好的是牵制龙尊的存在呢!
在一旁看两人吵吵闹闹的景元不由失笑:“哎呀,昆仑的持明族人当真是喜欢直言不讳。”
黑曜回过神来已经移步到了雅间内,符初递过来一个瞥向景元的目光,等侍者倒好茶退出房间内后,他顺势问道:“好吧,捷径是走不成了。对了,大人这猫是怎么找回来的,真藏在神策府里吗?”
符初多方打听给他说,神策将军家里藏着一只猫,那猫就是天清身边那个景元元。
到底是神策将军为了天清横刀夺爱不让她找到在意的猫,还是灵猫为了躲着她的情谊才藏在神策府里,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天清朝景元看去:“不然,还是你来说吧?”
知道符初见她前几日闷闷不乐会问她,天清也没想过瞒着朋友她和猫在一起了。
只是,要不要公开他的真实身份,还要看景元自己的意思。
放下手边香气四溢的茶盏,景元在微妙的气氛中保持淡定。他轻轻一挥手,恢复了罗浮将军一成不变的矜傲模样,然后又变了回来,仿佛他的行为只是瞬间石化的两人的错觉。
“重新认识一下吧,两位,我就是你们口中神策府里的云骑将军,景元。”
黑曜啊地疑惑了一声,吓得下巴都要惊掉了。
符初更是要裂开了,掐着自己手心竭力显得平静,盯了天清好一会儿然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我的风占术绝对没问题,合着遇到令使级别的人了!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
救命,她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事。
在神策将军面前贬低他为人莫测不值得一爱,希望她可爱的小白龙跟衷心耿耿的小白猫在一起什么的,已经要成为卜者看走眼的黑历史了。
见年龄不到他十分之一的符初还笑得出来,黑曜也跟着打起了些精神。
“将军这么做一定有将军的道理,昆冈君这样做一定有龙尊的道理,天清大人这样做一定有龙女的道理。将军以诚待人,放心吧,我们就当没听过这事,一定不会往外说的。”
推杯换盏间,厢房中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聚餐氛围。到饭后甜点的环节,符初带来的新式蛋糕很是眼熟让天清在吹灭蜡烛许完愿后出声疑惑了几句。
是梅花形的样子,上面点缀着琼实鸟串。
“这蛋糕它,加过什么魔法吗?”天清不敢下口,会在大家面前变成猫的。
符初摇摇头,“幻戏看多了?”
景元想到天清变成紫色小猫的骄矜模样,心中微遗憾。
可爱,想吸天清猫猫。
从至味盛苑离开回星槎海,景元去码头租了辆星槎用。世俗的欲望太过引人注目,下午倒还好,大晚上玩激流勇进什么的绝对会被天舶司抓去教育一番的。
“再过两周就是剑魁争夺战,你打算如何应对?”符初问。
天清想了想,回答道:“为了玉阙仙舟的荣誉,我想想,养精蓄锐、蓄势待发?”
符初缓缓点点头,看向挥挥手朝着浥尘客栈走远的黑曜,忽而转了个话题,面色不自然中带着担忧,说道:“我师父把你的事情告诉了我,难测你恐不久于人世,隐晦地暗示我你或许会死于星神手中……我就纳闷了,你一个小白龙并非令使级别,额,好吧,也许武力超标可以算进去,但这不重要,我想不通有什么原因能让星神来弑杀你?”
天清听得一愣一愣的,明白她的担忧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有没有可能,我是来人间渡劫的星神?”
符初傻眼了,摆摆手满脸不在意道:“咱玉阙的龙女真是涉世未深,啥也敢想啊。”
一想就是星神级别的。
见远处景元走来的身影逐渐清晰,符初终止了这个让她想不通的问题,注意点又回到剑魁人选上。
“为了玉阙,为了易外五智的团结,小天清,我将带头出发,给你搞点另外四位对手的用剑情报来。”
天清挠了挠后脑勺:“初初,你打算怎么做?靠太卜司关系走后门调查人家绝密档案,这不好吧,不符合我用武的初心啊。”
“不打紧,罗浮杂俎上已经将你常用的棍法分析了个差不多了,咱们玉阙也得有所准备才行。”符初甩了甩橘色的长发,眼里露出点笑意:“云骑间的决斗讲究一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谁说要用卜者的方式了,我只要不经意间混入他们身粉丝身边打探些情报不就好了吗!论目光锐利,还得逐帧分析的粉丝们来。”
天清眨眨眼:“浑水摸鱼?这有违我们易外五智的智慧吧!”
景元凑过来,正听见天清的话歪头一笑:“我们易外五智的宗旨不就是浑水摸鱼吗?”
看了嘴角带着笑意的猫一眼,又看了志在必得的符初一眼。天清恍然:“有道理喔!”
第104章 《罗浮一直守》彦卿,以后罗浮交给你……
星槎海中枢-宣夜大道
“哦?气势带着剑意,你也是剑士?我是云璃,拿出你的剑,扯皮不清……那就,实力来定!”说话的是个盛气凛凛的仙舟人,红白青的煌风衣裙下少女光着脚,应是来自朱明仙舟。
性子直率的少女,云璃,轻抬下巴,朝着站在小吃摊面前岿然不动的天清发下战书。
“正有此意。我是天清,能用打架解决的事情都不是问题!”仿佛早料到了云璃会出此下策,天清面不改色。
不是铁墓和寂照两方势力的浑水摸鱼,也不是欢愉和记忆的联合设谜。不用动脑子的打架,真是太棒了!
她扭过头去瞅了眼坐在桌子上红彤彤的果子,转过来是露出志在必得的清冽眸光。
不管,就要吃。
“哎哎,两位冷静一下,我这最后一串琼实鸟串不卖了不成吗?!”小吃摊的摊主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得皱着脸苦哈地说着话。
谁能想到两位剑首第一次会面,不是在竞锋舰上对战争魁,而是大白天的因为琼实鸟串的归属权打起来呢!
做生意讲究前来后到。
可即便有他们将军在这儿坐镇,也没能分辨出同时开口要琼实鸟串的两位少女究竟谁更快上一嘴,事情一发不可收,最后成了这样。
“东西我替你们买下,由我和彦卿来守着两位就放心好了。不过宣夜大街人来人往,不是个争斗的好地方……嗯,我看不如这样,清清,咳,你就和云璃小友去趟丹鼎司,谁先把龙师看守的饮月君带过来就算谁赢,如何?”
充斥寻常烟火气的街道,顿时陷入布满火药味的氛围里,抱着双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景元忍不住再推一把。
手中的筷子夹着鸣藕糕,没有放到面前的碟子里,而是递给对面的彦卿。
作为能继任符玄位置的将才,瞳发皆是浅金发的蓝衣少年早已学会收敛锋芒,但仍然能看出他眉眼间的桀骜并未在时光的磨砺中褪去。
有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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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改变的。
三天后便是剑魁争夺,彦卿与云璃今日从朱明仙舟回来,在途经星槎海时遇上了出来闲逛的天清和日常不在神策府的景元。
天清歪头看他:“她若是不愿出来呢?”
“白露前几日因试药抱恙,痊愈后跟我抱怨龙师们怕她出问题非让她足不出户,生怕在外面又吃出什么毛病来。相信以两位的能力,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从丹鼎司里请出来。”景元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清声道:“还是要多加小心,龙师们若用云吟术以遮掩,他们的耳目也不是好避开的。”
云璃干劲满满:“「老铁」,干活喽!”
跟白露因符初的甜品店常有闲坐交谈,怎么能见龙不救呢。天清回头看了眼景元,后者微微偏头瞥向桌上的红果,她朗声道:“那景元你喊开始吧!呃,为了琼实鸟串!!”
口号不能落下。
白发的将军眼里含笑,对她的志在必得很有信心。
比起用剑,云璃更注重猎剑和铸剑。
她的大剑重巧不工,讲求力量压制与佩剑交流。但在五大剑首里算不得前列,依景元看,云璃并无胜算。
他此举腾出的工夫也不过是砸点巡镝,给摊主留出回去再做一锅焦糖淋在红果上带过来的时间。
总不能让女孩子们过来干瞪眼吧,这可不是跟人相处该有的礼节。
“她,这速度……”
看着天清神速远去的身影,罗浮的剑首彦卿颇为惊诧,眼中有酝酿的光芒在闪烁。
“彦卿?”景元单手撑着下巴,帮本快要收摊的摊主看着这里,望向目不转睛盯着他家龙的彦卿愣了下,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轻笑了声。
今日碰见天清纯属偶然,顺着彦卿的目光,景元若有所思。
他缓声道:“说来也怪,清清三天没合眼了,怎么反倒是越发精神了?”
自打说什么浑水摸鱼后,符初当真是走在情报收集的第一线。为了玉阙不落下风,一个人在不夜侯贩卖五大剑首联名奶茶的队伍里混迹多日,精准捕捉专业粉丝并得到他们收集的各推资料。
忽然,在精力旺盛的某一刻领悟风意,符初不再拿出身上的占风铎,眼里迸出青色的风铃形状光斑,她自己就是流动占风铎本体。
当天晚上,有个白胡子老头在梦里给她人风合一的试炼机会,符初靠着对八方讯息的探知欲通过了试炼,走上了智识命途。
自然,符初也知道了天清的真实身份:后土神的孩子,智识星神要观望的对象。
面对自由的尘世和更多人的期盼,她将选择回到囚禁她的地方。
这事让符初很是揪心,拉着天清在客栈哭了三天三夜,说什么她这个性看得上的人不多,卜者好不容易碰见个心思澄澈的龙,还没看够呢怎么就要没了呢什么的话……
听得来讨人的景元却步。
天清说生者为大,悲悼伶人没哭上你倒是哭上了,不然看看还有一线生机的龙能不能夺魁?
她的宗旨是先解决眼前的,再考虑未来的,并借此成功转移了符初无尽的哀悼。
一不留神想了这么远。景元收敛心神,就见从小养大的彦卿在他眼前摆摆手,似是要看他神游哪去了。
一个是心上人,一个是养大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谁也忽略不得。
景元:“嗯?”
“将军,我想和这位,这位……”彦卿眯着眼,沉静如霜的气势化为炙热的烈阳,在思考怎么称呼天清时又犹豫了下来,说:“呃,这位天清小姐切磋一番!”
景元环胸而坐,十分理解地点点头:“哈哈,若言剑上有剑声,放在匣中自当鸣。但若我说,不如你俩在剑首大会上再分胜负吧。我年纪大,你俩行行好,可不想见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两人在院里动不动就打起来。”
话语中带着真切,彦卿按下不战而微鸣的霜剑剑鞘,挠了挠头权作答应。
但也开始好奇将军怎么和玉阙的龙女扯上的关系。
彦卿冲他耸耸肩,跟小时候一样朝他讨些故事解闷,双手托腮撑在桌子上说:“都说英雄难过情关,看来将军也免不了如此。不如跟彦卿说说怎么回事,我可稀罕得紧!”
被八卦的景元一脸无奈,想着想着,莫名就笑了一下:“但凡是人皆有七情六欲,将军我也只是顺应本意罢了。”
“坦白说,我对心里切实喜爱我还很厉害的女孩子完全没有抵抗力,况且还是个跟我相处日久的漂亮姑娘。”
景元挑着能说的重点,把玉阙的事情简略阐述了一通。
“过些时日元帅府的退位诏书就要公开,哈哈,也是终于能远离神策府看不完的公务了。我打算离开罗浮跟她去别的地方转转,彦卿,以后罗浮交给你,我很放心。”
金发的少年目光有所触动,抬头望向从小教导自己的景元,郑重地点点头:“将军,彦卿定然不负所托。”
长大了,不是那个只会跟剑作伴的小孩子了。
如今的他已经能在云骑里独当一面,会成为罗浮新的守护者,守着亿万人的平淡日常、守着身后的万家灯火。
“不用紧张,彦卿,你只要做好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就成。剩下的,还有六御众人为我们担待着呢。”景元抿了口茶,见他对自己的话还是那样放在心上,忍不住开口安抚他。
宣夜大道上一道水流从天而降,把呆在药草堆里快要长蘑菇的白露稳稳地放在地上。
“哇,好多琼实鸟串,将军点了满桌的小吃咱们吃得完吗?唔,看来天清跟我说得一点儿也不错,本小姐这次出来真是明智之举!”
白露靠着彦卿,两人坐在景元对面,进食快速而不失优雅。
“看来是清清赢了,但眼下三缺二,这可不妙。”景元皱眉,果然就见到不远处的屋瓦上传来双剑碰撞的声响。
天清跟云璃打起来了。
不因为别的什么,就是纯粹想打一架。
白露左手拿着琼实鸟串,右手夹着鸣藕糕,嘴里含糊不清问:“将军怎么看?”
“清清的行动迅速不鲁莽,每次切磋中都能取得常人难及的突破。就算在五大剑首中,我想也就彦卿能与之一较高下。”
轻松压制云璃,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朱明仙舟的剑士以锻剑入剑心,她在战斗时爆发的力量很是惊人,而天清……云璃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碰到过她头发丝一下。
拿着大剑的少女脸色白了一瞬,在如刹那闪光行动迅猛不可挡的攻势里败下阵来,落在地面上单膝碰地,一派气喘吁吁的模样。
云璃擦了擦脸上的薄汗,点点头开口:“你赢了。”
朱明仙舟的人性子大多直率,胜败乃兵家常事,她又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
“承让,你也不赖。”
天清收起无相剑,转而朝云璃伸出手,一把将赤足的少女从地上拉了起来。
符初哀悼的话语反反复复,虽然没仔细听怕自己沉浸在她的悲伤中跟着呜呜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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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另外几位的实力略听了一二。
这几人都比她这大了百年,唯有一个彦卿值得全力一战。
当然,是在不动用离火的情况下。
幽都的火,可是连神魂都能焚尽的。
景元抬手招呼她过来坐。
望着堆成小山状的琼实鸟串以及数钱数得乐开花的摊主,天清嘴角微抽,望着这一幕喃喃道:“猫还是那个爱下棋的猫,不论何时都是心思缜密的。”
但愿她能走过所谓的最后一程吧。
第105章 剑出无回景元:我教你怎么俘获神策将……
竞锋舰上的开幕礼炮声响彻洞天,一道道绚丽多彩的烟花划过天空。用来作为赛事场地的舰船上人流川涌,观众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呈现一派乌压压的雀跃阵仗。
和百年前更具娱乐性质的演武仪典不同,这次是实力为尊的剑魁角逐战。
历代剑首大会都有其他星球的剑客参战,这次在各仙舟分区已经打擂完毕,除不参赛的虚陵仙舟外,另五艘仙舟皆为本地云骑一方获胜。
登上竞锋舰,可清晰看到最中央区域为穿着制服的云骑区。各选手的位置依次排开,最前面两排为仙舟剑首及其同伴,中后方腾出空间作为解说区。
高处的总控制室内,罗浮的云骑将军、太卜司太卜、地衡司司衡齐聚一堂,有条不紊地处理场馆人员汇报过来的各项事宜。
其余地方为观众区。论人数,长生种、持明族、狐人为最,化外民次之,举着摄像头的本地记者和星际和平公司的解说人员也混在一起。
“百年前广邀四海的「演武仪典」,如今考校云骑实力巅峰的「剑首大会」,时光荏苒啊,如今仙舟剑首齐聚一堂,老夫也是有幸再见八百六十年前才有的论剑盛况了……”
说话的是位尖耳朵的持明族人。
他的鬓角已出现灰白发,但依然能从容光焕发的面貌上窥见他不屈服于生活的心气,甚至脸上还涂着曜青仙舟的狐英图腾。
罗浮记者趁着参赛的云骑和五位剑首没出场的空子,跟他侃侃而谈:“阁下当真高寿,可否愿意讲讲上届的参赛经历?”
“想老夫当年年轻气盛,冲着一白发女子大言不惭地叫战,竟被对方一剑打出擂台外,内伤和心伤一共养了七百多年才好。当真是人外有人、剑外有剑啊!”
……
在化妆间被符初拉着倒腾开幕式出场的姿容,天清手掌划过发间素银勾起的紫色碎玉串联的流苏发坠,垂首又看了眼飘逸清新的山海青色衣装。
上衣为雪色,云肩与袖口绣着海浪的浅蓝色花纹;下装为了方便兼顾美观是裙裤样式,雪青色的山海水墨风,长度大小恰到好处地贴合在膝盖上三寸。
整体搭配在一起,初看即是水天一色般的通透感,很符合天清身上那股清傲气质。
作为特邀同行者,来后台指点江山的符初满意地瞧着自己的杰作,又看着她不住打哈欠的状态,摇摇头无奈叹气。
“醒醒啦!”符初拍了下她的肩膀,接着扬声说:“去吧,我们玉阙的龙是无敌的!我在观众席等你!!”
天清嘴角一抽:“别的不说,你这精神倒是分外得好。”
在灯光下隐约闪着五彩光点的长发落到身前,与腰间的鎏银质长命锁和景元送的罗浮五彩小石头配合得相得益彰。
对持明族来说,容颜无须画蛇添足,重要的是那股谁也不服的精神气让人难忘。
可惜天清是个礼貌的持明,还是个不喜欢争吵和动不动就杀戮的尘埃精。
她起身离开,顺着驻守云骑的指示跟云璃和彦卿汇合。
走廊上的实时直播荧幕亮起,闪过记者和持明族人的一番对话。
天清愣了下,忽然想到前段时间景元上交的回忆。
如若不出所料,老者口中的厉害女子应是他的恩师,镜流。
那个曾经假认星核投入之罪,为面见元帅献上猎杀丰饶星神的罗浮前任剑首。
数百年前缔造云骑不败神话,最终却因故陷入魔阴残杀云骑,落得个抹除英雄之名的下场。本该成为传奇永流传的英雄,谁曾想晚景凄惨,行走于魔阴边缘,名字也被云骑军名录抹去……
天清环臂思考,伸出右指尖点了点下巴。
出于对联盟的忠诚,景元告知她的九百年记忆是特地避开云骑机密要事的。
某个无聊的瞬间,天清实在好奇这位功过参半的剑首最终去哪了,便去神策府悄悄问他,但只从景元口中得到一个不知道。
她想了想便去问了爻光,爻光倒对此事持无所谓态度,说了声去云骑该去的地方。
卜者说话向来云里雾里,天清想不通又回头问景元,景元猜测镜流应是到了虚陵仙舟。
虚陵,一个除了金人几乎无人存在的仙舟。就连罗浮和玉阙也难说,记载寥寥的虚陵仙舟到底在哪里,甚至它存在与否也不好下定论。
或许她去如无人牢狱般的虚陵,就像金人那样镇守仙舟一隅?
前方闪现出的云骑打断了她的思路,是身着的银色盔甲的侍卫长浴铁担任举牌手,正目光热切、斗志昂扬:“天清大人,轮到诸位剑中翘楚压轴出场为联盟振奋人心了!”
赛场上,安保云骑在出场通道列一字双阵,浴铁带着该压轴出场的五位天才剑士参与开幕仪式。
*
整整三天,才把想要挑战再次剑首的云骑军一一比试完。
身为仙舟智商跟不上剑商的天才剑士,第四天,上午第一场胜利就被曜青仙舟的李素裳轻松拿下,紧接着素裳在第二场败给了朱*明仙舟的云璃。
云璃守擂,第一个上去挑战她的是方壶仙舟的剑首,粼汐。
仙舟「方壶」上几乎全是持明族,护珠人相当于云骑。曾经护珠人里的监察组组长粼汐,凭出神入化的云吟术出名,辅佐于伏波将军玄全,于去年拿下剑首之位。
两人在擂台上逐胜。
云璃按捺不住对方云吟术的千变万化,粼汐则趁她不备时引一道盘状水流将其连人带剑颠出擂台外。
水流的无形冲击令人重心不稳,云骑趔趄几步后手撑在地上,来不及错愕就担任裁判的某云骑便宣告了她的落败:“第二场,朱明守擂失败,方壶胜!”
观众争相呼喊,讨论声音和赛事回访的解说员声音充斥整个竞锋舰。
看多了幻戏里阐述的什么剑术境界,还有连载小说「神州折剑录」的国风剑法招式,到现实里才发现原来真有这样的天才终于是大开眼界。
云璃轻哼一声站起来,掸了掸衣裳边的尘土。
“承让了,云璃小友。”盯着少女不服气的眼睛,粼汐双眉一扬。
甩了甩深灰发的头发,云璃长长出了口气:“是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身姿矫健的龙裔,年纪越大反而越难打。少女身姿挺拔,缓缓回到中央的专属位置上,跟李素裳坐一块当观众。
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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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全是高端局,尽力但敌不过也没办法,还得练。
总之,接下来该是享受选手专供仙舟特色美食的闲暇时刻了。
云璃轻咬一口浮羊乳酪卷,吸着另一手中的奶味鳞渊春饮料,跟她闲谈起来,“素裳,你觉得粼汐的云吟剑法怎么样?”
“我娘先前只说过持明这一脉是不朽的龙裔,个个长得好看身体素质超高不说,还会点控水秘法……”素裳摸了摸下巴,迟疑道:“你都抵挡不过,看起来她使出来的力量不是一般的有压制性啊。”
“那天清呢?”
“跟粼汐比起来,她的身形看起来太过纤弱。三日前我在楼上见过你和她打架的场面,我娘说,性情直而不作妖者乃君子,应广结交之。”
“长得是挺好看的,不对,谁问你她样貌和为人了?!”云璃叹了口气,话语罕见的无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我问的是她俩单论剑术,谁能更胜一筹!”
望着云璃投过来的期待目光,想了大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的素裳碰了碰眼角。
刹那间眼中精光一闪,素裳乐呵呵道:“猜来猜去的多没意思,这不是开始了嘛!咱们瞧着吧。”
擂台上,粼汐点名让玉阙的人来守擂。
本来跃跃欲试的彦卿按捺住性子,跟天清相视一眼,点头示意他无所谓次序先后。
台面上两人横空对战快要半个时辰。
一个是身经万战的持明女子,眉目沉稳中不失刚正。粼汐对云吟术操控的水流使用的出神入化,扔出去的水箭不仅能够成为出剑的掩护,还能及时收回来准备下一次的袭击。
一个是年纪轻轻就追到铁墓老巢的持明龙女,目光通透如空,看得出腾渊一脉的云吟术在她手里很是得心应手。
她俩就这样互相僵持住。
“你的云吟术真是奢侈,包含腾渊力量的水珠炸完就扔?我想将军说得对,你还真是没点人这时该有的思绪呢。”粼汐将打量中带点挑衅的目光转向天清,脸色霎时沉下来,出声质问道:“这样的你,真的够资格见到燧皇的火焰吗?”
天清愣了下,回问她:“你指的是,朱明仙舟的火?”
粼汐抬起下巴,端详几息后才说:“我指的是我们将军的顾虑,帝弓司命的光矢指示下,你是否已经成为爻光口中的‘人’?”
完全之人吗?
天清顿时变了种神情。
在察觉身后的水流声时飞快转身,只可惜反应过来的时间有些晚,皓白如雪的手臂被对方手中长剑擦身而过,留下一串连缀的血珠。
天清:……
这个问题倒是让她想起幽都令的话:成为人,然后选择。这是重塑命途的关键。
现在的她能算是完全之人吗?
老实说她不知道。
在对方满是探究的正直双目里察觉脚下的停滞,天清移开步伐往后退了几米。
没有回答她发出的质问,而是摄定心神,长吁一口气。
眉心皱起,闭眼收敛所有多余的思绪。天清沉下步子,然后往前迈出右腿作攻击状,持剑的右手与地面平齐,无相剑的剑锋对准距离不过五米的持明女子下颌处。
睁眼的那一刻,白色碎发的阴影打在沉静如海的双眸上方,让青蓝色的眼底蒙上无法解读的坚定与锐利。
那目光如阳光下剑锋的光芒耀眼,粼汐眼中一震。
可以质疑她第一次当人的完成度,但任何人不能动摇她切实活在这片大地上的真实性。
至少,能肯定的是,她绝对是个完全之龙。
为什么问出这样无意义的问题对待玉阙的小持明呢?
方壶的龙不是很懂同胞间相处的礼貌。
她不介意用实力教教对方。
倚老卖老,在心高气傲的持明族里,这可不是什么让人看得起的品质。
倏地跃步而起,天清借力转身往粼汐所在的地方腾跃,如一抹黑暗里的虹色光芒消逝在天际间,又在天光乍现前降下持明控制的水华,引爆空气里的水分子。
“将军下令,紧急启动备用水加湿观众区域,以防化有人出现不测!”
受到指令的云骑忙不迭开启场边的助兴喷泉。
空气的水珠和尘华在凝结成刃,是独属于昆冈君一脉的控场能力。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全场窒息的感觉真的存在。
仙舟的三大族身强体健,只是感到为持明打架的压迫气场惊叹。但化外民就不一样了,罗浮作为东道主必须顾及他们的生命安全。
控制室里的景元仍作思考状。
他看向主荧幕里的天清和粼汐,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沿,琥珀色的瞳仁中闪过一道恍惚的探究,“粼汐贸然惹她,图什么呢?”
惹没惹到不好说,现下完全是在进一步激发她的腾渊潜能吧。
见他这样的反应,符玄饶有兴致开口:“本座倒是略知一二。”
景元:“哦?符卿法眼通天,不若跟我讲讲?”
都不用细想,符玄瞅了眼司衡,正竖着耳朵想搞点事情听的仙舟男子不好意思挠挠头:“我也挺好奇咱们将军未婚妻的事。”
“哼。我不是不知道她对联盟意味着什么,竟然让爻光如此在意,不惜动用瞰云镜扫描她来罗浮时的航线,生怕有个什么意外。方壶的伏波将军玄全更是如此。”符玄继续说,“爻光说她会迎来一场死亡,而元帅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孩子无辜送死。听说她要找东西,那力量过于诱人,就连持明的……总之,要有人去挫挫她的心气。”
持明绝嗣是无解难题,却由后土神的残余力量下达敕令解除。
符玄跟她不是特别熟,并不同符初一样知道她身负的秘密。身为罗浮的太卜兼未来将军,只知道上面人有对应的考量。
还没说完,就见粼汐一股脑地被天清打了出去。
输了的人不以为意地笑笑,持明女子挥了挥衣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她的动作盈盈如水,大气地跟她施战斗结束礼。
粼汐在离开前还跟她说了几句话:“做得不错。悄悄告诉你,我们将军说,你要找的东西在我们方寸烟海或许也有一个。不过可要等上段时间了,方壶入境原本需要提前几个月申请通行证,近年来游客太多,你就是现在申请也要排到一年后了。”
意思是,代表神秘的无相碎片很可能在方壶?
啊?
这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神秘!
天清眨眨眼,声音跟着轻下来:“朱明仙舟我还没去呢,不急于一时。”
上午的守擂战结束。
至于下午,毫无悬念是天清和彦卿的决战。
正所谓云腾致雨,露结为霜。没有动用烧命的南明离火,掌握完全腾渊力量的天清学会了怎么控场后,对上万剑齐发的罗浮天才剑士打得很是痛快。
持明在玩水,人在凝霜转势。
可怜了巡场的记者,动不动砸脚边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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