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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卿壶中本有两道看不见的神索牢牢地拽着它又深深扎在地上,因着这个,它如坐监一般在这里头待了好多年了,纵是想离了此处也不能。
华九道:“只要你想,倒也不难。”
燕卿壶轻轻蹦了一下:“你有法子?”
华九默了默,双手一翻结出复杂的手印,将真气注入其中,一道神秘的光影拂过。奇的是,燕卿壶周身的符文也似响应般微微亮起来。
华九迅速引来一丝天地之力,素手一挥,猛地斩向壶底。
燕卿壶顿感底部一痛,似有什么断裂开来,与此同时,华九一口血喷出来,溅在地上点点斑驳。
燕卿壶失了桎梏,高兴得很:“你有烛龙筋之力,我如今是真信了你是它徒弟了。”
华九喘了许久方缓和过来。
燕卿壶看着她,忽然声音带了几分恶意的笑:“我从你们人类身上学到一件事情,我如今已没了束缚,若现在杀了你,我自己再去把那净潭水比下去,而太威派不知我的去向,那时才真是自由自在。”它话音一落,满壶的毒液眼看着就要倾泻而下。
这东西沾上一点都是死,何况满满一壶。
华九倒是不急,气息平和下来,微微靠着身后的石壁,道:“你早已不复当初,如今对灵气的需求是不是一日大过一日?纵使梦泽秘境聚集了天地灵气,也难让你饱足。所以太威派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不得已开放了秘境,招来全天下年轻有为的修士,为的就是要抽取人灵之气,来供奉你。”
华九精于阵法,方在其中探得些许端倪。所以他们在秘境里,会随着时间越长越觉得疲累,毕竟生灵之气源源不断地被攫取。可在秘境中的人,还以为是与妖怪斗,与人斗致使的身心疲惫,哪里想得到是被太威派悄无声息夺取了生灵之气。
身体强劲的,能撑过五天,身体弱的,撑不到五天,死在了秘境里,也不算大事。毕竟寻常的秘境为了争夺秘宝,也有不少伤亡的情况。
今日太威派又特意拿出神器功承,更搅乱这一池子浑水,是伤是死更不与它相关。
“你杀了我自出去,外头世界浊气大于清气,你只怕不是活得自在,是死得更快。”
燕卿壶道:“你既然知道,那我跟你出去,你又如何养我?你也有秘境为我吸收生灵之气吗?”
华九摇头:“秘境我可没有。”又道,“这五天吸收的生灵之气够你享用多长时间的,半年还是一年?用尽了之后又如何?”
“用尽了便叫他们再给我找些便是。”
从哪里找,再耗多少人?燕卿壶不懂那些,只晓得饿了便要吃。
华九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极淡极淡的笑容:“我却有更好的东西,我师父多年的秘法所得,用玉堂霜和葫蔓藤共制的血封喉,必叫你长久受用。”
“况且你去与净水潭相比,你纵是赢了,若没有我替你传扬出去,又有谁知?世人不知的,还是只道你不如净水潭多矣。”
燕卿壶早就闻到她身上有玉堂霜的气味,再不怀疑,直催她:“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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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九却道:“不忙,我那两个同伴你总得先还给我。”
燕卿壶听她说起,想了想,道:“他二人身中有邪,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洒了点迷魂之物方将他二人迷昏过去。”壶口一鼓,便吐出昏迷的两人。
燕卿壶又道:“浮屠塔正元气最重,是以对他二人的邪煞之魂压制极大,在这里头,凭他如何也使不出多少力来,可等出去了,少了压制,邪神复苏时,天下就再无太平了。”
华九看着它问:“依你之意,如何才好?”
燕卿壶费解:“为何问我?我是度外之物,天下人如何与我没有关系。”
“你神通广大,就不愿为这天下尽尽心力?”
燕卿壶道:“快莫与我说这个,这世道早坏了,行好事遭恶报,我现在晓得了再也不会做傻事。”
随后它又想到,它如今要让华九带它出去,心中怕她不肯,既然她问了,自己虽不投身尽力的,只出出主意倒可:“既是邪魔之躯,你便只管仍在这里头,与正元气磨上几年,不是他吃了它,就是它吃了他。”
“最终两相消磨,邪神虚弱不堪,你再跳出来杀掉他们,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名声大振?”
华九看了它半晌,师父说神器均是天真烂漫之物,在脑中不停回响,最终淡淡一笑:“我只信正邪由心。”
燕卿壶见华九背着林昨暮又抱着元照星,不解地眨眨眼,想到了什么,道:“我晓得了,他二人定是你的妾,所以你舍不得。”
林昨暮本也不算轻,她费力背着,脊背弯曲,这一句“妾”出来,把她的背脊压得更弯了。
这叫什么话?!谁料燕卿壶又飞快问道:“这两个妾,你更喜欢哪个?”
【作者有话说】
哈哈,你更喜欢哪个?
第54章 浮屠塔毁
◎怀疑华九与塔毁有关◎
华九不理它,它也不在意,年深日久它早习惯了自娱自乐,自言自语,何况如今身边还有几个活人。
“你艳福不浅,他两人样貌身姿都极是不错,比我见过的那些凡人都好多了。”它仔细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做出点头的模样,肯定道:“我看比天上好些神君还强些。”
华九摇头解释:“不是妾,一个是我表弟,一个是我师兄。”她取出乾坤袋,张开口子,“你原身这样出去总不是个事,就委屈你在乾坤袋里待一待。”
燕卿壶这才想起自己要出去跟嫦娥的澡池子比一比,一时也顾不得什么妾不妾的。心内顿感委屈,它曾经何等风光,谁想今日沦落到跟一池子洗澡水来比个先后上下,委委屈屈钻进了乾坤袋。
神器重若千斤,现在是它自愿跟着她离开,自然是用神通暂时化去了大部分的重量,使得华九能提得动。
华九略略思索,而后一股脑又将林昨暮和元照星都塞进了乾坤袋。里头燕卿壶不愉,喊了些什么,隔着袋子也听不真切。
华九拉着乾坤袋,正要走出浮屠塔,想了想,走去窗边往下一望,心头咯噔,正看见一群太威派的人立在塔前,打头的便是太威派里功法武技最强的方长老。她若此时出去,必与他们正面相撞。
如此,没法直接走出去了。
华九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叠了个纸雀,用了个术法,从锁魂鞭鞭鞘处取出一丝,绕了几圈绑在纸雀身上。
想了想,从香袋里撕下一点子玉堂霜的肉瓣,送到乾坤袋口子处,对着乾坤袋拍一拍:“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燕卿壶闻到玉堂霜的香味,早就躁动起来:“快些给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华九将手中的玉堂霜投进去,道:“一点毒液,你刚才想毒死我的那种。”
片刻,乾坤袋中弹出几滴毒液,华九对着纸雀吹了口气,纸雀变成了只活雀,用嘴吃了吞进肚中。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雀儿喙边抠下一点子毒液,再伸手一扬,雀儿拍着翅膀往东边飞去。
而后,她就倚着墙,静静地看着下面。果然一刻钟后,有太威派弟子匆匆赶来,着急忙慌的:“禀方长老,西塘发现妖怪踪迹,有只□□精夺了燕卿壶去。”
方长老不信,斥道:“你胡诌什么,燕卿壶明明”燕卿壶明明被先祖锁在浮屠塔里,再加上几层凶险幻境,他们又守在门口,这里里外外并无异动,怎么可能被夺。况且还是什么妖怪,方长老不再说燕卿壶,只怒道:“秘境之中怎么可能有妖怪作祟!”
秘境之中只有妖兽,没有妖怪。妖兽与妖怪是有大区别的,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妖兽没有焕发妖识,只凭本能行事,不是主观作恶。
太威派乃天下第一的正派,好大阵仗开放了梦泽秘境,全修真界有名有姓的正派都聚集在此探宝,最终竟被一只妖怪夺了至宝,好大的讽刺。
那弟子见他不信,忙拿出证物:“这便是弟子与□□精交手时打下来的。”
方长老接过一看,眼神剧震。这是……方长老几世先祖都在太威派任护教长老,出身高根基深,就连柳一语也要以礼相待,他的见识自然不比一般人。
掌中之物坚硬且结实,呈深褐色,表面闪烁着微微光泽。方长老摊开的手微微颤抖,这竟然是他们久寻不着的独龙筋。
虽瞧着不起眼,但其中古朴神秘的灵力涌动,他绝不会认错。
他稍稍凑近,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当初他父亲从浮屠塔中抬出来时,身上就是这种味道,燕卿壶的毒液。
方长老还在犹豫之间,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巨响,正是西塘的方向。
方长老眼神一定,带着身后的弟子就往东边赶去。
华九再等了一阵子,不见人回返,从乾坤袋中拿出昨晚谭三槐的软剑,往地上一扔,这才出了塔。
只是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华九抬头见是柳媞,挑挑眉:“柳姑娘好神通,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柳媞本并不是为找她,目光在她身后逡巡,没找到想找的人,听到她问,歉意一笑:“秘境之中竟混进来邪教之人,让姑娘受惊了,是我们之过。”
“姑娘可是从塔里出来?”她粗粗一打量华九,见她容色疲惫,似有些气力不济的模样,不禁心头惊异,她看着柔肤弱体,竟能从浮屠塔中全身而退,其修为不知有多深厚。
华九摆摆手:“我只是在门口转了一圈,捡了点子便宜,内里是不敢去的。”
柳媞闻言点头,不再多问。
华九本以为她是看破了神器之事,特在这里堵她,可瞧她这反应,又不像。她心头一动,方才段升也在浮屠塔中,柳媞莫不是来寻他的?
华九一下子联系到上辈子,柳媞寻人的功夫极好,不同于华九吃的朱厌泪,只能是两人之间,又必须在一定的范围内。
可柳媞找人,并不拘于某一个人,也不限于五里十里的限制,只要她想找,总是又快又准。
“柳姑娘来此,可是寻段升的?”
柳媞被她一问,又是一惊,两年前段升突然悔意,非要死守着破败不堪的飞素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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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邪路,柳一语勃然大怒,再不许她与段升有所牵扯,堂堂太威派的千金小姐,怎能与魔头纠缠不休?
柳媞细看她去,见她唇畔含笑,清润如玉,心中微叹,怪道段升非抓着她不放,她眼睛明亮,虽看似纤弱,却另有一番坚韧之态在其中,与那人是极像的。
“我身为太威派弟子,自然有义务驱逐邪教之人,”她看了看华九身后鼓鼓囊囊的乾坤袋,笑道,“看来姑娘在秘境所获颇多,是要出去还是继续探宝?”
华九亦笑:“我得了些天精地宝的草药,恨不能立刻回去制药呢。”
柳媞心善,闻言便道:“你孤身一人若是被人盯上,怕是不好,我送你出去吧。”
柳媞是个十足的正派人士,人好、心善、乐于助人,可华九的师父却最是讨厌这样的人,见着了必然跳着脚地连声骂虚伪。他道坏人的骨头也是硬的,宁死不受好人的施舍。
偏华九又不是这样的人,哪怕眼前也算是上一世的仇人,她笑眼一弯:“多谢柳姑娘。”
有柳媞跟着,华九这一路太平顺遂多了,纵有见她背囊鼓鼓的人,也碍于一旁的柳媞不敢上前。
两人往外走去,柳媞出身大家,谈吐不凡,华九也是慧心恬言之人。两人也算相谈和谐。
“你我两次相遇真是有缘,我见姑娘姿容不凡,心中亲近,不知该如何称呼?”
华九道:“柳姑娘不嫌弃,唤我玉罗便是。”
“玉罗,”柳媞轻念,莞尔笑道,“妹妹果有金玉之质,可是万源宗高徒?”
每个大宗门都有自己专属的标记符号,或穿着或配着,使得自家弟子出了山门,来到凡世,让人一眼就瞧出来,其在外可借得几分宗门之势,少几分麻烦。
万源宗每个弟子身上都佩着专门的玉佩,是以柳媞一眼就瞧了出来。
华九道:“正是,柳姑娘好眼力。”
柳媞道:“都说万源宗近些年,进了不少金质玉髓的好苗子,今日见了玉罗可知所言不虚。”
她想起一件趣事,嘴角越发笑得弯了:“最有名的,当属梁王世子,我记得当初传出消息,道世子欲拜师修道,各个宗门都使尽浑身解数,恨不能将世子抢了来,就连我父亲也连着几日没睡,说是创了几个新鲜有趣的新法,要去吸引世子,谁知……”
柳媞撑不住笑出声:“世子愣是眼皮子都没抬,随手一指,就指定了万源宗。”
柳一语当时定是气狠了,又奈何不得。柳媞是心胸开阔之人,说起此事只觉有趣,华九却是另一重,只要柳一语吃瘪,她就能高兴,闻言亦笑道:“大师兄的确是极有主见之人。”
说起林昨暮,谁人不想到他出神入化的剑术。柳媞丧失大半功力前,亦是痴于剑道,她道:“听闻此番世子也来了秘境,若不是我两年前失了功力,现在定要寻世子于剑之一道教一二。”
华九心道,你就算没有失了功力,现在也寻不着他,他如今正拖在我这乾坤袋里呢,你想同他讨教怕是不行。
柳媞问:“大多人进来秘境,都是跟本宗门的同门一道进退,玉罗孤身一人还能寻得这么多珍宝,看来是修为高深了。”
听话听音,柳媞绕来绕去的,终是说到了正题。华九立时就晓得柳媞还是对她起了疑心。
柳媞碍于万源宗也是有底蕴的大宗门,又打听不知林昨暮是不是随在附近,思虑太多,不敢轻易发难。也不奇怪,柳媞本来就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华九立刻带了几分怒意道:“我本来正是跟大师兄在一处呢,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谁知那个段升突然冒了出来,搅了我与师兄亲香……”她说到此处似觉失言,忙掩了嘴不提。
柳媞设想过她或会如何说,如何自证清白,却没想到她竟……竟口吐虎狼之词,柳媞羞得粉面通红。
林昨暮出了名清静冷淡的高人,怎么会在大庭广众的,跟师妹做出逾礼的亲密之举。
华九也是别无它法,她在浮屠塔中走了一遭,又替燕卿壶割断神索,要是再打架,她实在是不能了。只好挂出林昨暮这张虎旗,希望他们有所忌惮。
柳媞仍在犹豫,忽然不远处跑过来几个太威派的弟子,身后还跟着好些人,各个神色紧张,慌慌张张跑过去也未看到柳媞。
柳媞忙叫住几人:“郁师兄少停,这么慌忙,可是出了什么事?”
为首的郁舸,华九也脸熟,正是那日洗尘宴中喝多了高喊柳师妹的人。他心心念念柳师妹,却对面不见,可见真是慌了神了。
华九抬脚一望,跟在他们身后又来了不少人,都是进到秘境里的各门各派的精英,也瞧见了审旦支和苗木芓在其中。审旦支还不如何,苗木芓就先狠瞪了她一眼。
郁舸一张俊脸拧作一团,仿佛要哭出来:“师妹,浮屠塔被毁了。”
“怎么会?!”柳媞大惊,浮屠塔乃天生地成,多少年来就立在秘境之中,还有燕卿壶在里头镇着,怎么会毁了?
郁舸苦着脸道:“一开始是浮屠塔中传来了些微能量波动,方长老领着我们去守塔查看,初时并没有觉出异常之处,偏巧西塘那里发现了妖怪生事,方长老便迅速带领我们过去捉妖。谁知,就这么一错开,浮屠塔就……”
他顿了顿,似无法相信又不能不信:“那□□精竟是个障眼法,见我们过去,闹腾着弄出几个不伦不类的动静就跑了,待我们反应过来,再回来浮屠塔,塔身已塌了一半了。”
柳媞往前迈了一步,急问:“那里头?”
郁舸道:“还有什么,自然是空空荡荡。”他想什么,侧身在柳媞耳旁低声道,“奇怪的是,竟在那里头发现了谭长老的佩剑,已着人送去报给掌门了。”
柳媞如何震惊不提,就连华九也愣在了原地,□□精当真是个妖才,本来只是让它在太威派造出来的浑水池里再搅一搅,更乱些,好让她借机跑走,谁知它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手笔。
柳媞紧抿着嘴唇,燕卿壶是太威派秘而不宣的神器,世人只知太威派有倒海镜,并不知燕卿壶也在太威派。
这次是太威派第一次将燕卿壶公之于众,爹爹说只要此次事成,燕卿壶便能赐出蜜露,治好她的旧伤。
柳媞虽并不十分知晓其中底细,但也能猜出一些。她虽觉此举有伤天道人和,极力反对过,但父亲却铁了心,父女二人曾大吵一架。
可无论如何,燕卿壶与倒海镜一般,是太威派的命根,万万不可被抢盗。
况且谭长老寻不见人,怎么佩剑会出现在那里?是在那里与人争斗,还是…他盗走了燕卿壶?
柳媞脑子乱得很。
这时在郁舸后头跟来的那些人,个个脸挂寒霜:“你们太威派怎么回事?先让我们枯等几个时辰不说,这刚进来不过半日,又说什么停止探宝历练。”
郁舸忙道:“秘境之中出了大事,考虑到各位安全,历练暂停,已有我派师兄去请柳掌门示下,还请各位师兄稍待。”
既有了开头的,其他人也不顾忌嚷开来:“什么大事,我看是你们太威派怕我们先寻到神器,得了功承,你们自己想独吞神器功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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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说法正合了许多人心中猜测。太威派此番开放秘境,从头到现在,行事多与平常光明磊落之风相悖,反倒是这也神神秘秘那也不可说的,叫人不得不多想。
柳媞见势不妙,忙道:“诸位稍安,所谓神器功承本就不是人人可得,不论是谁先寻到了神器,就算是我太威派中人,只要没得到神器认可,这功承也无法承继,神器待的是有缘人,而非第一人。”
“我们太威派本可藏着掖着,可今日基于天下公利,既开了秘境,就绝不是自私自利之辈。”
“况且浮屠塔乃秘境福塔,有天柱之功,如今撑着秘境的主柱断了,考虑到进入秘境的都是各个门派的精锐,若有一二折损,各派师长痛心不说,对于修真界亦是极大的损伤。”
“如若查明秘境没有损毁风险,历练自然会继续,可若有损毁坍塌的风险,再好的东西也不比生命可贵。”她这一番话说出来,有理有情,一时便没有人再闹。
华九心道,难怪都说柳一语有此女乃是命中的大福气,比她兄长强了不知多少,日后只怕太威派是要交到她手中的。
第55章 两世淫、魔
◎两世淫、魔,这个名头她是钉死了。◎
太威派郁舸第一个跳出来,指着华九:“此事定与你相关。”
华九讶然:“为何?我只是在外面转转,瞧了几眼,你们这塔是豆腐做的,瞧瞧就坏了”
郁舸叫道:“若与你无关,你在那鬼鬼祟祟的是做什么?”
华九问:“你见着我了?”
郁舸道:“我虽没见着你,但柳师妹见着你了。”
华九点点头:“首先,柳姑娘并未说见我鬼鬼祟祟的,请你慎言,还有,我说了我也见着柳姑娘了。”
这来去两句,郁舸只当她认了,便道:“你既认了,还不速速将东西交出来!”
华九问:“交什么?”
郁舸指指她背后鼓囊的乾坤袋:“你袋子里偷盗的太威派的宝物。”
谁知华九摊摊手:“证据呢?你拿出证据,我这乾坤袋任你们翻检,没有证据胡乱诬赖的,那就恕难从命了。”
郁舸怒道:“柳师妹便是人证!”
华九索性不再理他,只看着柳媞:“柳姑娘干脆说个明白,你可曾见我在浮屠塔前鬼鬼祟祟的又或者直接看见我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郁舸此人在太威派人缘不错,热情冲动,却一直不太受柳一语待见,只因他实在不是什么聪明人。
柳媞却不一样,她是个聪明人:“玉罗严重了,并没有什么鬼祟不轨的。”
这话叫郁舸一愣,师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事又是他莽撞了?可随即柳媞话音一转:“不过浮屠塔毁,神器被盗,兹事体大,此处有众多师兄师姐都做见证,玉罗将乾坤袋里的物品拿出来,众人一看,也好让你证得清白。”
华九一声轻笑:“真是好笑,我纵是打开乾坤袋,里头没有,你们是不是又要说我藏在身上了?还要让你们翻检搜身?亦或是又说我交予了谁,让我证明在秘境的这几个时辰并没与任何人有来往接触?如此没完没了的自证下去,纵是到明年也没个了局。”
“我便是第一个,然后呢,入了这秘境的,人人都要被你们这般当贼检视一番?”
“来往接触”几个字让柳媞眉头一锁,她忽想到了段升,最开始她是查得段升也在浮屠塔的,待到赶过去他已不见了人影。难道,盗宝的又是他?比起眼前病病歪歪的窦玉罗,自然是段升或者谭三槐更有嫌疑。
柳一语不晓得女儿心中所疑,只见华九执拗不肯,心中甚为不喜,只是看她力弱之态,并不放在眼里,更不会往妖女身上联系。
柳一语沉声道:“何必无畏歪缠,打开一看便可知晓。”他一个眼神,郁舸得了令,挺直腰板,速速上前,一副她若不从就要暴力开袋的架势。
华九掩着乾坤袋往后退了几步,人群见她推来,也迅速让开一块空地,唯恐退慢了反沾了腥。苗木芓皱着眉,一时没动,审旦支拉着她退开两步。
苗木芓咬着唇,心中矛盾犹豫得紧,虽说她是最讨厌窦玉罗的,可在代家村,窦玉罗也算救过她一次,况且她们同出一门,出门在外都是万源宗的弟子,若真摊上祸事,就是万源宗的祸事,回宗如何同师尊交代。
苗木芓好不容易小声开口,声音比蚊子声还小些:“审师兄,咱们……”
审旦支晓得她的意思,眼神在人群中左右张望一番,没有看到林昨暮,想了想,小声道:“太威派柳掌门在此坐镇,柳掌门最是公道正派,你不必着急,我们看看再说。”
郁舸高声:“这等简单易为之事,你却左推右挡,实在让人生疑。”
不仅他这么想,在场不少人都这么想,见华九死死捂着乾坤袋不肯打开,纵是有见她瘦弱不愿相信的,此时也不由多了几分犹疑。
“难不成神器真在袋中?”
“你若真没有盗宝,打开便是。”
不信的越来越少,相信的越来越多,更有人笃定,就算她没有盗宝,袋中也定有不可见人之物,嚷嚷得更是大声。
华九已被逼至困境,这的确是她先前漏算之处,眼看着就要出了秘境,谁知事情闹得太大,又败露得太快,她还未跑掉就被堵在了这里。若真让他们翻开袋子,露出神器,该如何是好?
华九心叹,她还是心急了,心中急速盘算着如何解局。
虽已至穷途,但认是绝不可能认的,华九道:“要我打开可以,但需柳姑娘先打开。”
她素来脊背挺直,微昂着头:“万源宗虽不如太威派势大,也是有头有脸的宗派,今日我在此受屈不算什么,丢了宗门脸面却不行。”
“我与柳姑娘既都在浮屠塔前,就都有嫌疑,柳姑娘先打开乾坤袋,我就跟着打开,任你们翻检,绝不食言。”
郁舸眼睛一瞪:“你说的什么胡话?”
华九道:“哪里是胡话了,柳姑娘见着我了,我也见着她了,怎的只要翻检我,她便不用?”
他反被华九问得一愣,怒道:“我太威派以正立世,全派上下无不行止光明磊落,况柳师妹乃是我太威派明珠一般的人物,出身名门,身份高贵,怎会做偷盗这等宵小之事!”
他骂窦玉罗还算了,可这话里话外的连万源宗也骂上了,好似*只有他太威派上上下下光明磊落,万源宗就蝇营狗苟一般。
苗木芓自幼就在万源宗中生活,对宗门的感情较之旁人更为深厚,这话怎么忍得,高喊出声:“这话就不通了,既然两人都在那里,就没有只查一人的道理。”
苗木芓站了出来,看也不看华九,只道:“依你们说的,既然柳姑娘正直无私,叫我们看一看也无妨。”
华九笑笑:“正是呢,在这里的各位都是正大坦荡的正派精英,虽说咱们都不是瞎作文章的人,但柳姑娘这等仙子般的人物,不好沾上污点,比起我更该自证清白才是。”
苗木芓跟着道:“柳姑娘拿不拿?不拿难道也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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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既然你说我要自证,打开看看也没什么,那这一套于你也同样适用。
柳媞若带了乾坤袋,打开给她们瞧一瞧也没什么,可她进来本不是为了寻宝,只为了寻人,匆忙之间便没有携带乾坤袋,现在自然拿不出来。
可她要是说没有带乾坤袋,更不好说进来秘境不为探宝,是为做什么的,万一再把段升牵扯出来,她与段升之事外头早就传闻纷纷,只怕她就此缠在里头,难说分明。
华九正是猜到这一点,挺着脖子,只说为了宗门清誉,非要让柳媞先查:“若你们只是为了泼脏水,故意抹黑我万源宗,今日我必一头碰死在这里,这才叫众人见证,你太威派是如何仗势行事的。”她将手中的乾坤袋往地下一扔,“我死了后,尽随你们去翻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神器!”
她说得悲愤,又扯着大义,好像真要被太威派逼得就死一般。
世间之人往往怜贫惜弱的多,就连茶馆中也尽是除邪惩恶的故事,这才符合人们爱看的心理。
现在眼皮子底下,华九一介弱女,弱柳扶风,泪眼婆娑的,对面十几人,膀阔腰粗,脸色阴沉。十足十的,就是一个高门大派,仗势欺人的故事。
况且她又拉上万源宗,万源宗这些年虽说走了下坡路,但也算得上是第一流的宗门,两派之间曾也有过些龃龉。此时把万源宗抬出来,旁人若深思起来,倒容易看成是太威派借故再次打压万源宗。
柳一语盯着华九,眼神愈发狠厉。脑筋灵活,口齿尖利,短短一瞬竟把这事扯到了太威派与万源宗对立的当口上来,让人心有顾忌,一时倒不敢下手狠逼。
若逼死了她,袋里有神器还罢,若真没有神器,太威派数百年竖起来的公正温厚的门面,就要碎了。能有这等急思,倒有几分能耐。
柳一语沉默,是否值得一赌?柳媞也缄口不语。
郁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是个莽撞人,做事冲动不过脑,见柳媞为难,立刻恼怒起来,冲过去就要抢夺华九的乾坤袋。
柳一语阻止不及,华九方才已用光了力气,根本抢不过郁舸。郁舸抢过乾坤袋,冷笑一声,当着众人面打开了袋口。
众人皆想,若她偷盗了神器,袋口一开,则神器必现,若不是她偷盗的神器,这袋口开了,里头也必然是在秘境里得到的各色珍宝贵草。
可谁知,神器没见到,珍宝贵草亦是没有,只见从袋子里骨碌碌滚出一个人来。
他眉目轻闭,似是睡着了,鼻梁高挺,唇色淡雅,白衣覆身,若不是胸膛处轻微起伏,几乎叫人以为这是一尊极好的美玉雕出来的神仙像。
外头的声音嘈杂,阳光刺眼,美玉一般的男子方被吵醒,睫羽微微一颤,睁开眼来,其眼瞳更是光华流转。
这样出众的容貌令人见过不忘,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名人。
梁王世子,万源宗宗门大师兄,哪一个名头都不小。
柳媞倒吸一口凉气,这窦玉罗好生大胆,竟把林昨暮装进了乾坤袋,她原说什么跟师兄亲香,她还不信,原来竟是将林昨暮迷晕了再亲香?
任凭柳一语年过半百,自诩见过场面无数,通晓人心百千,只是现在这一幕仍是将他狠狠冲击到了。这是在做什么
他不晓得是燕卿壶迷晕的林昨暮,只晓得林昨暮的修为在年轻一辈中算是顶尖的,了尘那厮四处吹嘘的已近散仙的修为,谁人没听过。若林昨暮不愿,这里的年轻人谁也不能将他迷晕。
柳一语心中肯定,他是自愿的,自愿被师妹迷晕了装进袋子里,这些年轻人到底在做什么?这是什么无耻的游戏?
本来是要查神器,现神器没看见,反倒捅破了阴私,梁王要是震怒,他该如何应付?
林昨暮刚醒过来,就见众人围看他,目光甚是古怪,而师妹站在一旁,脸色更是尴尬得紧。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当时还在塔里,忽然觉得心口微凉,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再醒来便是在这片古古怪怪的氛围之中。
林昨暮轻咳一声,起身站在华九身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谁知别人看了,他一不吃惊,二不讶异,更是笃定他是清楚且自愿的,这一个个的心里头翻江倒海。
华九忙道:“先前在秘境山洞里,我与师兄遇到了数只妖兽,师兄又要斗妖兽,又要顾着我,才会一时不慎被一只蝶兽迷晕了过去。”
“我体弱力小,背不动师兄,只好借助乾坤袋之力。”
其他人信不信的,反正都做出了一副相信的样子。毕竟这个版本更让人好接受。
郁舸却不愿接受,他明明是要找神器,怎么把林昨暮找出来了,他不聪明又执拗,咬着牙再伸手往里一探,似是摸到了什么冰凉器物,顿时心头大喜,使劲往外一拽。
他高声喊道:“你们看,我就说是她盗了”
这一句话还未说完,众人就看见他手又从乾坤袋里拽出来一个人。
只是谁也没瞧见,这人被郁舸拽出来时,袖口一颗丸药不稳,骨碌碌滚进了郁舸袖中。
这个少年眉宇轩轩,琼姿皎皎,与林昨暮站在一起,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少年毫不局促,倒是神色颇有不耐,仿若怪郁舸扰他好梦。
“神器”两个字卡在郁舸嗓子眼里吐不出来,他竟又从乾坤袋中拽出来一个美男子,难怪乾坤袋鼓鼓囊囊,原来塞了两个大活人。
郁舸疯了般使劲拽着乾坤袋翻转过来,可任凭他怎么倾倒,那里头是半分东西也没有了。
郁舸慢慢转向华九,神情扭曲:“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这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进到秘境里,什么珍宝也不拿,就只装了两个人,她是个拐子来这里干拐人买卖的吗?!
元照星看着华九微微一笑,华九立时知道燕卿壶应当是被他藏起来了,心下立刻安定。
只是她这心刚刚安稳一刻又速速沉了下去,心头“哎哟”一声,暗道不好。
林昨暮在袋中的缘由刚遮掩过去,轮到元照星又该如何说?
果然众人见这貌美少年与华九眉来眼去,心中都暗自排了一场不可说的大戏。
原来她遮遮掩掩不肯打开乾坤袋,原来她威胁要碰死,原来根子竟是这样。她偷的不是物,竟是盗了活人,一个还不够,竟然盗了两个品貌非凡的大男人。
今日一遭,万源宗窦玉罗是出了大名了。
在场的人眼神都变了,有鄙夷的,也有崇敬的,各有各的想法,皆叹而不语。
华九只觉一颗心不停地往下沉,往下沉,直到沉到谷底,得,两世淫、魔,这个名头她是钉死了。
第56章 邪神苏醒了
◎姐姐,我疼得紧◎
既在这里没有寻到神器,柳一语自然也没有心思再缠磨,只留下两位长老在此查查其他人,他自己再往里去寻方长老。
华九抢回自己的乾坤袋,垂头丧气往外走去。苗木芓正想要嘲讽她几句,却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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