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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斩天剑没了?”
窦成风道:“看似好像是炸没了,连片碎渣也找不见,只是有一处地上有一道浅浅的光圈,掘地三尺也不知那光圈到底从何而来。你太爷爷他们百思不解,只觉得定是与斩天剑有关系。”
华九奇怪:“可我在家里并没有看见过什么光圈。”
窦成风点点头,看着她:“因为你出生的时候,那光圈飞到了产房之上,满屋子的红光,亮了半晚。第二日家里来了一个神仙,自称是灵极真人的大弟子,他仔细看了看你,说什么根骨一般,受不住神力,若无奇遇,只怕活不过十八岁。我们再问,他却什么也不说了,只让我们不可声张。倒是惹恼了你娘,骂他胡言乱语,让人打了出去。”
窦成风说到这里,想起来玉罗在周山秘境中受伤,正是十八岁,李珍是记得那批命的,日夜悬心垂泪。好在女儿最终熬了过来,如今活蹦乱跳的。可见批命确实十有八、九都不准。
华九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最后竟然回到了窦玉罗身上。
“我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声张,许多人晓得你出生时有异象,却不知与斩天剑有关,后来你渐渐长大,与旁人无异,还记得这事的人应该也不多了。”
所以柳一语盯着窦府,弄什么大妖,又跟当初派柳媞卧底飞素宗一样,让林家兄弟待在窦家,原来竟是为了斩天剑。
他不知从哪里晓得的斩天剑也许在窦府,却大概不知窦玉罗出生红光一事,要不然就不用费那么多事,直接对窦玉罗下手了。
第93章 退婚绝无可能
◎在我心里,再没有旁人比你好了◎
华九跟窦成风说家里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借着陪老太太的缘由,一并到万源宗去暂避一阵。
窦成风肉痛生意,却也不是拎不清的人,生意耽误一段再做便是,命没了就真是什么都没了。
华九道:“这一行林家兄弟万万不能跟去,爹就说请他们留下来看护宅院便是。”
举家上阵陪窦老太去万源宗疏通经脉,窦老太是一万个乐意,极符合她想要的排面。
李珍自然听女儿的,没有二话。
倒是窦成保颇有几分不情不愿,他这些日子以来在家中得意得很,有人奉承,好吃好喝,就连许氏也多日对他温柔殷勤。再一想要去万源宗,路上条件下降,多有麻烦不说,到了万源宗,修士、大能应有尽有的,在那里谁还把他当回事。
华九道:“我看玉溪根骨上佳,若是在万源宗能得到哪位师尊的垂青,学上一些功法,于自身于家里都算得上是好事。”
虽然幻境是假的,但只要许氏愿意把人留下来,日后华九多花些银两,窦玉溪又的确根骨不错,了尘没有不收的。
窦成保还未说话,许氏就抢先道:“玉溪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舞刀弄枪,不像个大家闺秀。她同你不一样,我只盼她将来嫁个好夫婿,一辈子好吃好喝供养着就是了。”她斜了华九一眼,低声嘟囔一句,“傻辛苦个什么劲。”
窦玉溪眼睛刚一亮,听到这话又暗了下来。
许氏撇撇嘴,窦玉罗不安好心,她自己学了几年,阎罗殿前走了一圈才救回命,现在还敢来忽悠玉溪。
窦成保亦道:“你二婶说得有理,再说玉溪若想学,何必去什么万源宗,我这满身功法传与她便是。”
华九好不容易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窦二满身的功法传给窦玉溪,什么功法,屁功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使屁功,这回就像个大家闺秀了?
李珍看了许氏一眼,拉着华九道:“行了,学与不学,学什么,都是个人的缘法,强求不得。我倒想早些动身,我听闻万源宗弟子个个家世上乘,丰标不凡,我闭塞了多年,这回要去开开眼界。”
李珍与许氏做了多年的妯娌,彼此很是了解,她这话是说到了许氏的心坎。果然许氏听了这话,心头一动,万源宗什么功法修仙,她不感兴趣,但是万源宗的弟子倒是可以看一看。
现在高门大户家的孩子,修仙的居多,反而手里没银子的,难买药材用物,这仙也是修不起的。
想来万源宗弟子,芝兰玉树一片片,在其中选个极好的,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女婿人选。
她心道,说不准李珍打的也正是这个主意,连梁王世子都看不上,难道万源宗里竟有真神吗?
连许氏也动了心,窦成保的意见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窦成风给家里的下人们都放了假,又请林氏兄弟照看老宅,果然林氏兄弟满口答应下来,叫他们只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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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去便是。
事情安排好,十日后便启程,趁着各人收拾东西的空档,华九也准备多制几枚丸药,以备不时之需。
在这之前还有一件要事要办,她拿来一张纸,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
大半页都是在骂柳一语,怎么难听怎么来,以无耻老贼开头,中间穿插着柳一语年轻时貌丑无人要,觊觎他人之妻被暴揍的风流往事,还有柳一语无耻小人,修为拉胯,靠陷害师兄师姐,窃取掌门之位的阴暗过去。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把柳一语同魔君勾结,榨取燕卿壶毒液种植善草,豢养变异妖兽,吞吃人类的事情详细道来。
件件直插柳一语的肺管子,最后再以恭行天罚,要代表天道消灭他结尾。
她写好后,念个诀,手一拂,一张纸变成了百千张。
她招来癞蛤蟆精,却见癞蛤蟆精头绑绷带,眼眶青紫,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癞蛤蟆精道:“真人不知,我们这些天日日跟魔域开战,已从丧魔手里夺回了大半失地了。”
华九点点头,将那一摞纸递与它:“休息时给你们妖族看一看,给魔域也瞅一瞅,再找两个小妖精在人间也发一发。”
癞蛤蟆精看了眼纸上字,绿豆眼也瞪大了:“柳掌门若看见了,岂不是会气死?”
华九冷笑:“还有好的等他呢,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
癞蛤蟆精看到异兽两字微微一抖,他们作妖的,现在最怕的就是莫名其妙被捉了去做异兽,自此家人亲友什么也不认得,只晓得杀戮。
它深恨异兽已久,原来竟是魔君和柳一语的手笔,咬了咬牙,定要把这事叫天下都知道了。
它拿着纸告辞,华九抛过去几颗丸药,道:“这是增长功力,修补损伤的好东西。”
癞蛤蟆精忙接在手中,道了句谢,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华九正欲关窗,就在这时窗台上落下一只胖鼓鼓的纸雀,尾巴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段字。
华九本不欲理它,可这纸雀竟还会偏着头叽叽喳喳叫,扰人心绪。她抓了过来,纸雀在她手中“嘭”地一下,化出了原形。竟是一朵白白嫩嫩的玉堂霜!
他倒是大方,一声不吭的把先前费尽心机盗走的玉堂霜又送了回来。
可巧她手上正有葫蔓藤,再配了玉堂霜,正好做血封喉。
她抽出玉堂霜根部的垫纸,没想到那其中还有一行字,上书“元照星昨日偷偷与灵泽鸟相见。”
华九将纸投入火中,也不知段升这厮怎么想的,还玩起了告黑状这一出。
她与照星两心相印,自然彼此不疑。
她几乎不眠不休地忙了几日,若不是李珍常常勒令她吃饭睡觉,她简直分不清白天黑夜。
这日她终于练好了血封喉,正喜不自胜时,只见李珍匆匆走了进来,看她模样憔悴,着实止不住的心疼,拿着手帕替她擦脸:“我不知炼药怎就这么重要了,不吃不喝的,连小脸都染黑了,真是要去做神仙吗?”
华九拿了颗健体延寿的丸药,塞到李珍口中,笑眯眯问:“好不好吃?”
此物入口即化,甜丝丝的,可李珍疼女儿,怕说一句好吃,她更了不得,要不吃不睡了,便道:“不好吃。”
李珍拉着她就要走,华九忙道:“娘,我药炉里还有东西呢。”
李珍道:“凭还有什么东西,你现在都得跟我去洗脸。”她叹了口气,“梁王妃和世子上门了。”
华九面上不慎染了几道乌金粉,白白黑黑斑斑驳驳的,甚是滑稽,她又瞪大双眼,又是可笑又是可爱:“娘说什么?”
怎么可能,林昨暮不是在少丘山底融合邪神吗?怎么会到了这里?
李珍瞧她呆呆愣愣的,以为她是吓着了,忙道:“莫怕,当初你命悬一线,世子仍旧冷心冷肺,不管不顾的,这事谁都知道,怎么说都是他们不占理。”
华九担心的不是这事,可邪神又不能说出来。她按下心急,洗漱干净,又换了身衣裳再出来,李珍满心满眼的笑,摇摇头道:“真不是我自夸,这等俏丽无双的明媚佳人,在外头我是没见过的。”
华九拉着李珍笑道:“自然是娘生得好。”
来至大厅,窦成风正陪着王妃坐在上首,林昨暮规规矩矩立在身后。
李珍领着华九进来,正要行礼,王妃亲昵地一抬手,冲李珍笑道:“窦夫人快请起,咱们亲家之间,不讲这些虚礼。”又对着华九道,“有些日子没见玉罗了,出落得是越发的好了。”
梁王妃之前见过窦玉罗几次,晓得她是个难得的美人,但今日再见,只觉她比先前更添了三分英气,越发的明艳夺目,难怪这冰山一般的儿子转了性子。
华九规矩唤了声:“见过王妃娘娘。”
梁王妃掩嘴笑道:“今日还叫王妃娘娘,过两日便简省些,只叫娘就好了。”
林昨暮在后头长身玉立,明明羞红了脸,仍目光晶亮定定地看着她。
李珍哪里敢接这话,只好转了话头,笑道:“王妃快莫要夸她,越夸她越淘气呢。”
梁王妃道:“咱们家的孩子,再淘气能淘气到哪里去,况且我爱的就是她灵动活泼,咱们这样的人家,不必狠拘了孩子。”
她一口一个咱们家,李珍脸上的笑是越来越僵硬。
梁王妃来意昭昭,明显是不愿接受窦家的拒婚。只是不知道是真心相中了玉罗,还是恼怒他们削了王府的脸面。
林昨暮这时走了过来,对着窦成风与李珍行了大礼,跪拜在地:“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窦成风一介商贾,虽有钱,但在世家老爷们跟前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如今梁王世子对着他行大礼,他浑身上下都不习惯,忙要去扶:“世子快快请起。”
谁知林昨暮半点起身的意思也没有,窦成风一抬不动,只好讪讪抽回手。
“晚辈年少轻狂不懂事,对师妹疏于关心照顾,现在经历了许多,方明悟何为珍重珍贵。我真心爱慕师妹,自此以后必将对她珍之重之,还望二老肯准,师妹不弃,同奉百年之约。”
梁王妃立在上首一言不发,窦成风与李珍面面相觑,这受不起也应不了,着实尴尬。
华九走过去,硬是把他扶起来,背着人瞪他一眼,道:“我不是跟你说明白了吗?你在做什么?”
林昨暮笑得温润,说出的话却不是如此:“我也同你说明白了,退婚绝无可能。”
华九气得无法:“你别搅和捣乱,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只不过是不甘作祟罢了。”
林昨暮却道:“你不是我,你怎知我不是喜欢你?你怎知我没有因心悦你而茶饭不思,日夜难寐?”
他们离得远,听不见两人说什么,但见林昨暮面上笑意温柔,想来两人谈得还不错。
上头梁王妃微微一笑:“瞧瞧他们聊得多好,”她拉着李珍的手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吵两句嘴,咱们还以为天塌了,我掏心掏肺地说,我这儿子是个最规矩守信的孩子,他既说了会对玉罗珍之重之,就必然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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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虽有过错,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既已知道错了,日后定然能改过,两人琴瑟调和。”
梁王妃都已将话说成这样了,窦成风还能怎么说。况且自家对上梁王府,已是高攀,虽然他觉得自家女儿万般好,人家世子也是人中龙凤。
梁王妃亲自领着世子过来,言辞切切,诚心赤赤,窦成风斜觑着李珍,干干一笑。
华九与林昨暮说不通,遂不再理他,对着梁王妃道:“王妃娘娘”
林昨暮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太威后山的异兽前些日子少了一大半,你若想窦家安稳,便听我一言。”而后抬头冲着上头的三人歉意笑笑:“真是抱歉,我与师妹几日未见,倒有好多话想说。”
李珍看女儿虽紧绷着脸,却没有出言反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说王妃一路赶来辛苦,请去了偏院休息。叫华九和林昨暮自去旁边的小花园说话。
窦家的花园不大,山石也不多,倒是一簇一簇的花圃长得最好。花园中心有一座假山,山上有一座小凉亭,他二人就在凉亭里说话。
凉亭高而开阔,看窦府风景一览无余,窦府众人看他们自然也是尽在眼中。
“你为什么在这里?”
林昨暮悠悠哉哉:“段升废物,他要躺三个月却不代表我也需要。”
“照星呢?”
林昨暮认真看了她一眼,忽而冷冷一笑:“果然如段升所言,你是被那小子勾了魂了?”他上前一步,“我哪里比不上他?”
华九道:“这种事跟比不比得上的,也没什么关系,譬如你说心悦我,一会子来了个比我好的,你就要转头去喜欢她了?”
谁知林昨暮触动心肠,更有一段痴意:“在我心里,再没有旁人比你好了。”
话说到这里,这个方向是说不通了。华九转问:“你说的太威派后山少了一大半的异兽,是怎么回事?又与窦府有什么关系?”
林昨暮也不愿逼她太紧,反正有着婚约,只要婚约作数,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便顺着她转了话头:“自从那太威派的小童递给我善草后,我就找人一直盯着太威派,他们如常围得如铁桶一般,但妖魔侵袭之后,死伤大半,剩下的又多被柳一语派了出去,导致太威派内里空虚。”
“既然郁舸说太威派后山的异兽要多少有多少,我便叫人探了一探。消息回传过来,果然漫山遍野触目惊心。”
他说到这里,倒是微微露了一丝笑意:“你发的讨伐柳一语的檄文,我也拜读了,很是有趣吸引人,估计柳一语也读到了。”林昨暮脸色渐沉,“前段时间后山的妖兽不稳,柳一语匆匆回了宗门,一夜之间,满山谷的异兽就少了一大半,你猜它们去了哪里?”
华九想了想:“善草烧了许多,他豢养那么多异兽,又饥又饿的,自然是去找吃的。”她忽然想起回来的路上,碰到的那一家普通人,以及被异兽吞食了的大半个村子。原来是这样,没有了善草,只好吃人了。如此想来,华九悚然一惊,大量异兽出山,那现在同他们一样的村子还不知有多少。
“梁王府的兵士都派了出去,只是异兽太多,也是杯水车薪。”
华九双手握拳,指尖泛白,肃然道:“等不了了。”
她还以为柳一语或许会自耗功力或许运用阵法来压制恶兽,却没想到他丧心病狂至此,直接放出大量异兽来吃人。
“事情不在他掌握之中,没有善草,那么多的异兽,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控制,这种东西搞不好就会反噬,他自然急了,活命与遮掩之间,也只能选择活命。”林昨暮道,“窦家的生死也在一线之间。”
华九看过来,林昨暮道:“他要查到你并不难,他这样的人,疯狂已极,如果查到了你,难道会放过窦家吗?”
“去阴阳交界之处躲过他的耳目,是一个办法,却并非最佳之法。”林昨暮道,“我在万源宗十数年,清楚了尘师尊虽然爱财如命,但于大道上,一直都是是非分明的,还有通微、常真两位师叔,亦是正直之人。”
“柳一语放出异兽,其他门派我不敢说,但万源宗一定不会与他沆瀣一气。所以师妹不如请岳父岳母还有其他人一道上万源宗暂避更好。”
华九忽略掉他口中的称呼,她当然知道万源宗更好,万源宗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宗门,比起普通人去阴阳交界虚耗阳气来得更安全。可是,她却不知了尘会不会愿意接烫手山芋。
林昨暮知她顾虑,柔声道:“师妹放心,一切有我。届时我父王母妃一起上山暂避,对外只说是替你我二人乩选婚期。”
他说得在理,只是她尚有疑虑:“可你说的婚期?”
林昨暮略垂了眼眸:“不过是对外的幌子,你不想便不必当真。”
事情紧迫,她也不是拘泥之人,便点头应了:“此事就麻烦师兄了,我明日就去碌子山,把柳一语引过去。”
只要当着柳一语的面,封印燕卿壶和双耳壶,柳一语必然会气得发疯,异兽就会被他调来碌子山,最终一战便是在碌子山。
林昨暮心中佩服她大义,拱手道:“师妹先行一步,我明日送他们回宗后,以梁王府之名将柳一语同魔君勾结,豢养异兽一事公之于众,随后就去襄助你。”
他想了想,虽然十分不愿,还是道:“元照星出身妖族,本就有着控兽之能,同血魔融合后,控制妖兽的能力更是大涨,他已联系灵泽族一并动身去追异兽行踪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能尽快与师妹会合。”
“段升也领着飞素宗门人先一步到了碌子山做准备。”
华九临走前,给了林昨暮三颗真正的还魂回春丹,对林昨暮道:“这几颗还魂回春丹,服用可救濒死之人回魂,若卖的话在外面市场上可卖到一颗百金,请师兄帮我转交给了尘师尊,其中两颗是感谢万源宗护佑窦府上下安危。还有一颗,”华九微微一顿,“我妹妹玉溪根骨不错,品格亦是上佳,若师尊觉得尚可*入眼,还请收她为徒,教她些乱世保命之法,既是她的福气,也是窦家的福气。”
华九这一去生死不知,只能盼望各人都能有个好结果。
待到第二日,一大早,天便阴沉沉雾蒙蒙的。
近十车的杂物都已装点齐全,窦成风站在车队的最前方,望着天,心里浮上一层阴霾,他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常年在路上,一车一车的货由南到北,由东到西的,天气不好,损耗就多。所以惯常是出门都要瞧准了天气,一碰到天气不好,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华九站在一边跟李珍告别,再三叮嘱她:“娘去到万源宗后,一定记着无论如何都不要下山,过几日我就去山上接你和父亲。”
李珍从昨天开始就内心惶惶,却又不知是怎么回事,找不清来由,抓着她的手问:“你不能跟我们一起去吗?”
华九笑道:“本是要去的,谁知师尊另安排了个急事,娘放心,我办完就回万源宗,这一趟有师兄送你们过去,我也放心。”
李珍纵是千般不愿,也知道孩子自有孩子的正事,只好点点头:“好,我在万源宗等你来接我。”她拿出来个香包,忍着泪意道,“母亲没用,做不得别的,连夜绣了个香包,里面都是安神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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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好药材,你随身带着,万万要注意自身安全,也好叫我和你爹放心。”
华九将香包认真系在腰上,对李珍笑道:“娘,过几天我就去接你。”
窦老太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王妃和世子又这般客气,笑得嘴巴也合不拢,这一趟既可求长生,又可求高枝,恨不得马上就出发,忙叫李珍:“玉罗她娘,你快些上来,别耽误了行程。”
李珍依依不舍登上马车,华九同他们挥手作别,又看了眼窦府老宅,转身而行,在迷蒙雾气之中越走越远,直至看不到身影。
第94章 封印双壶
◎你终是不中用的◎
华九日夜兼程向着碌子山赶去,寒风吹在脸上,如刀子一般刮得生疼,她的脚步也不曾放缓半分。
碌子山,她上辈子在那里度过了人生的大部分时日,碌子山在她眼中是山明水秀,翠色欲滴的人间仙境。
在她死掉的那日,碌子山却成了血雾迷蒙,无天无地的人间炼狱。
此番再去不知又会是什么样子,只盼它是撕开丑恶黑暗,将光明重还世间的所在。
渴了喝几口山泉,饿了咬几口干粮,她日夜不休终于在第四日到达了碌子山底。
她答应过要带燕卿壶来与净水潭一较高下,自然不能食言。
净水潭所在不远,再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
她扯开乾坤袋,将燕卿壶与双耳壶一并拿了出来,方方正正摆在地上。
轻轻敲了敲壶面:“醒来。”
燕卿壶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一睁开就看见好美的景色。
现在正是夕阳西落之时,本来波光粼粼的水面像是被镀上一层琥珀色的釉彩,碎金般的光斑时隐时现,恍若撒落的星子。
凉风轻轻吹过,果然带来一阵微微的香气,不似凡间之香,格外的缥缈。
燕卿壶顿时跳了起来,将盖子一扔,馥郁芳香,再看蜜露荡漾,亦如上佳的绸缎一般,点点面面都带着琉璃一般的清透。
二者皆是美不胜收。
燕卿壶蹦来跳去,对着清净潭大喊:“看看,比比,你一点点若有似无的香味,如何能与我芳香满溢来比?”
“你虽大,却内里无物,一池子无用之水。我虽小,蜜露能长生,毒液能致死,你哪里能跟我来比?”
它喊了许久,从里里外外方方面面做了无数对比,证明自己与清净潭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可凭它喊多久,回答它的只有空谷寂寂。
华九与双耳壶都默默不作声。
直到它喊累了,停了下来,双耳壶才轻轻说了句:“你比它好多了。”
燕卿壶本呆呆立在那里,好久没有了声音。可听到这句话,它竟渐渐抖了起来,随即嚎啕大哭。
“枉我自视甚高,今日却来跟一潭子死物较高低。我比它强千倍万倍又如何?我曾在神女案前供花又如何?我永远也回不去了!”
双耳壶闻言,亦勾起曾经现在无数伤心事,抽噎不止,涕泪连连。
华九等他们哭声稍止,方道:“我倒有个法子。”
燕卿壶立时止了泪,它跟了华九许久,晓得她是个有本事有手段的,这时听她说有个法子,原本沉下去十分的心,又浅浅浮上来三分:“什么法子?”
华九道:“这法子我也不是刚想的,是本就计划好了的,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是要做的。”
“当时你还在太威派里头,我也不清楚你的心性,不敢直说实话,现在看你们如此,倒不如同你们说个明白。”
燕卿壶不管那许多,一味催她:“快说快说。”
华九道:“总要说个明白,叫你们心里清楚缘由来去。你们本就不是凡间之物,长留凡间终是不好,一个是你们缺乏灵气,生机日渐枯竭,二个是你们神通广大,难免滋长有心人的贪念恶念。柳一语与魔君皆是如此,一个为了天下第一,一个为了报复天庭,既害人又害妖,手底下无辜性命无数。所以,我要将你们封印。”
燕卿壶听到封印二字,顿时悚然一惊,又听华九说道:“我们凡间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们亦是如此,被封印后,落入凡间的神格才能有真正回归天庭的机会。”
燕卿壶很是纠结,一方面觉得她说得没错,一方面又怕若不成,就连最后一线生机也没有了。
它思虑再三,实在难忍这样下去,只觉得还不如死了,一咬牙:“好,我便搏一搏,我会助你封印我自己。”若成了,便能神魂重归天门,好过在凡世间
双耳壶一如既往的痴心不改:“我与你一起。”
华九重又将它们装入乾坤袋,转到前山。
碌子山上山道只有一条,高山青松,林荫小道,好似一切不曾改变。
华九花了半刻钟伤心,而后一鼓作气往山顶跑去。
果然段升就在山巅等她,他站在青松之下,一身素玄袍,转身看向她,眼底浮着淡淡的青影,一如当年封印旭焱灯时一般,他还是那句话:“你来啦。”
前两天捅伤他的事,他不再提,华九也只做没有。
段升在前,领她走进一旁的山洞:“事前能做的准备,我已经安排好了七七八八,剩下来最重要的地方就得靠你了。”
前方是一扇石门,石门之后就是她曾经封印旭焱灯的悬崖,高耸入云。
碌子山是世间大地最高的山,这山顶的悬崖便是最接近天的地方。
她要在这里,用尽全部的心血,重新布置好一个天地无极阵。
“柳一语被你揭了老底,怒不可遏领着异兽大军正朝我们这边奔来,本来还有一日路程,但是元照星率领妖族阻拦,又一路大用控兽之术干扰,应该能多拖上三日。”
华九闻言脚步略顿一顿,继续往门内走去。
“这次我会在山下守着,不让他们寸进,你只管放心。”如果他们进来了,那必然是踏过了他的尸首。
“好。”华九头也未回,脚步不停走入门内。
天地无极,复归于无极。神器本就是天庭神物,要压制封印神器,必须要借天地之力。
可凡人借天地之力哪有那么容易,上次她封印完旭焱灯,五感失了大半,又碰上正派围攻,最终身死名辱。
今日竟又复昨日,好像仍在不停地循环既定的人生。
亦是千死千休的局面,依旧无怨无悔。
华九将从浮屠塔里捡到的碎片取出来,粗看只是些粗粝的石块。
她小心地拿出随身小刀,在石块上轻轻刮削,不多时,外层的灰土掉尽以后,露出里面红艳艳的晶石。
晶石内部花纹繁杂,像百千朵的火焰叠加而成。
燕卿壶与双耳壶均是以青铜铸造,青铜属金,火克金,是以这回的天地无极阵必要以火晶石为基石。
她把晶石逐个握在手中,往里注入真气,火晶石发出荧荧光亮,其内的火焰纹样也似乎开始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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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无极阵比先前的寒灵无极阵更难,乃是以太阳星为主阵星,借助太阳星的烈阳之力不停焚烧,本来需要烧够烧足七七四十九个时辰。
但碌子山本就有当初封印旭焱灯的寒灵无极阵作为底阵,如今是在其上叠加了一个天地无极阵,两阵同时作用,是以用时便大大减少,只需要四十八个时辰便能将燕卿壶和双耳壶成功封印。
但这四十八个时辰必须是连续淬烧,一刻也不能止。可一日十二个时辰,不可能时时太阳当照,到了日暮夜间阳气不足之时,就得靠这布阵之人用自身的极阳真气催动火晶石继续淬烧。
是以就算真气再雄厚的人,四日下来也必然耗干殆尽了。
这时便是最虚弱的时候。上辈子柳一语就是趁这个时候,偷袭围杀她。想来他满口的仁义道德,却一直做的都是卑鄙行径。
华九将燕卿壶和双耳壶摆在正中,围绕着双壶,在周边按着北斗七星的方位,放置七枚火晶石。石壁处有一些段升已准备好的陶瓷罐,其内满满叠着灵符。
华九将陶罐依次摆在晶石的旁边。接下来的几日,她需要全神贯注地将天地之力与两壶和七枚火晶石,还有陶罐之间的真气流通通道全部打通。
这是件细致且危险的事,毕竟引通太阳天火,不仅需要极厚重磅礴的真气,还要一丝不苟,但凡错了一点,那都会被天力所反噬。那样一来,不仅事不成,怕连命也没了。
这几日华九潜心贯注扑在无极阵上,不晓得外面沸反盈天,炸了锅了。
先是梁王府发出通告,严厉斥责太威派柳掌门与魔域勾结,豢养异兽。这消息一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本来人们看到华九发的檄文时,还是三分信七分疑,毕竟太威派是鼎鼎大名的正道正派,柳一语在人们心中乃是仅次于真神一般的存在。
现在连梁王府也发出了告示,便让人无法不信了。也有几个固执的,怀疑这是梁王府针对太威派的做法,谁料更多人瞧见了柳一语亲率异兽大军往碌子山奔袭而去,一路吃人吃兽无所顾忌。
终是全都死了心。
而另一边,魔君也率领了魔域的魑魅魍魉与柳一语汇合,两股力量合二为一,势如破竹。沿路的修仙门派,大多缄默无声,偶尔有几个嫉恶如仇的小门派跳出来,不过几个时辰,便被异兽和魔怪们杀死分食干净。
这样一来,还有谁敢发声?
柳一语这日方是真真正正做到了天下第一。
可他的天下第一,莫敢谁何的得意时候也不过一日,一日后,万源宗站了出来,宣布与太威派割席,从此不两存。
有了万源宗站出来,陆陆续续也有些大宗派表态不与太威派同道,但保持缄默的仍然是大多数。
毕竟太威派现在依旧威势赫赫,听说还有个什么厉火。那是连神魂都能烧尽的东西。
而碌子山有什么,不过是几人两壶,实在是不够看的。
在绝对的力量实力面前,什么正义正道都可以往后放。
这一路上,太威派与魔域的合军可谓是势不可当,如果忽略掉元照星率领妖族一直在后面捣乱干扰的话。
魔君烦不胜烦:“我要去杀了那个崽子。”
金翅是天生的妖王,天然就有控兽之力,在他的干扰之下,异兽群里已发生了几次暴动。魔君为了镇住暴动,耗了不少真气精力。
“你上哪里找他去?”柳一语冷道,“妖族向来诡计多端,打一下换一个地方,莫中了他们的计。我们只要把燕卿壶和双耳壶抢回来,再把这些碍眼的东西通通一把火烧了就是。”
到那时,就是他的天下,他想如何就如何,世人皆蝼蚁。难怪人为了权势可以舍命,这样的好滋味,尝过了就再也放不下了。
魔君自气了一气,又道:“我看你也是个脓包,好好的燕卿壶,明明是被华九那死丫头偷了,你还满世界找去,真令人笑掉大牙。”一笑他,好东西拿了也守不住,二笑他,自命不凡,却被华九耍得团团转。
柳一语心头大怒,谭三槐曾与柳一语争夺过太威派掌门,在柳一语看来谭三槐此人又蠢又坏还极有野心,素日对他多有提防。这回他竟与燕卿壶同一时间骤然失踪,正常人都会想到是谭三槐盗走了燕卿壶。
再说了,双耳壶由他魔君保管,不也是被华九盗走了?自己若是个脓包,他又好到哪里去了?
柳一语到底心机深重,心里再恨得咬牙,面上也不带出来,只想着再用他一次,待到抢回了双壶,再杀他不迟。
大军浩浩荡荡奔袭至碌子山下。
段升领着数百飞素宗人在山下拦截。
这一边是声势浩大的大军。柳一语与魔君站在阵前,几名长老随在其后,身后是素衣玄甲的太威派弟子,铁兵钢刀威风凛凛。
再往后则是成千上万的魔怪,闷哼嘶鸣之间就震得山石簌簌坠落。异兽魔怪密密麻麻,填得满山满谷,如黑云压境,看不到尽头。
另一边不过百十来个人,数量不多,看着也不够齐整,况且人远不如魔怪高大,十个加起来还不够魔怪划拉一爪子的。
柳一语骑在一条九头巨蟒的背上,实在没看上他们,朗声大笑:“再活一世,华九竟还不如从前了,就叫了你们几个来,还不够两只异兽填牙缝的。”
段升懒懒一笑:“叫你捉些年轻力壮的异兽来,偏只能捡到老弱病残的,连牙都掉光了,我要是你脸也掉光了,还吹呢。”
这时,那巨蟒正好打了个哈欠,九只脑袋同时张口,果然牙齿稀疏。并不是衰老掉落的,其实是被前几日元照星打掉的。柳一语只是喜它身体庞大,骑着颇有些睥睨下间之感,这才骑它。谁知现在竟与段升的讥讽契合起来。
飞素宗众人嘻嘻哈哈大笑。
它什么时候打哈欠不好,非得在这时候,柳一语气得锤了一下巨蟒,暗骂了一声“蠢货”。
他冷脸对着段升:“当初我就不该心软,留下你的性命。”
谁知段升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只怕也软筋软脚的不中用。”
听到他这句话,众人的笑声更大了,就连魔君也忍不住笑出声。其后太威派的人,也有不少忍笑的。
这句话,便是那檄文中,柳夫人对柳一语的嫌弃之语,他终是不中用的。
华九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上辈子她被造谣无数,什么馋段升的身子,什么淫、魔,这回也叫柳一语这个所谓的“正人君子”也尝尝滋味。
柳一语怒气填胸,气得脸都涨红了:“无知小儿,今日我就先拿你的命祭天!”
段升指尖光华闪烁,冷冷道:“谁生谁死,你试试就知道了。”
第95章 碌子山大战
◎这几乎是一场必输之战◎
华九这边布阵已到收尾之时,忽听得外头两声闷哼,而后石门被重重推开,元照星一身是血出现在门口。
华九睁开双眼,阵光稍息,见他如此,心中起急朝他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元照星道:“我们都被段升骗了,他早已投靠了柳一语,现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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