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囚她 > 60-70

60-7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糙汉房东194 音驹贴贴幼驯染的方式 作者被觉醒男配报复了 捡到敌国黑豹上将后 被迫绑错阴鸷反派后 小青梅她不开窍 纯情系统能适应废料脑袋吗 鬼杀队边角料的我和真人cosHE了 通房小厨娘 遇莺小记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囚她》 60-70(第1/18页)

第61章

“属、属下不知,只是这其中确有些蹊跷,属下已经把人都关押起来,主上可要亲自提审?”段英满头大汗,顶着压力,硬着头皮说。

段伏归数日未曾歇息,一双眼睛泛起狰狞赤红,有种近乎浓稠的血色,他闭了闭眼,近乎咬牙切齿地说,“把人提过来。”

其实,不用审,他也已经猜测到了。

纪吟不在段伏成手中,说明当时因为什么原因,她逃了出去;可她既成功逃走,却为何不主动回来,段英布下这么多人手,撒出去那么多禁军,都没找到她丝毫踪迹,说明她根本就不、想、回、来!

或许有那么一丝极其微弱的可能,她确实落到段伏成手上,却出了意外,然而段伏归的直觉告诉他,不是!

否则,段伏成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肆朝他心上戳刀子,尽管成功平息叛乱,最后却听到挚爱之人死在自己敌人手里,还有比这更痛苦的吗?

所以,段伏归敢肯定,纪吟绝对是躲起来了。

他以为,这半年来,自己对她柔情盛宠,舍命相救,她应该也动了心、动了情,她日渐柔顺的姿态,对他的关心和吃醋,不正是她爱自己的表现吗?

他曾经试探过她,在山林中佯装昏迷,那时她没趁机离开,反而替受伤的他找水和草药,也是从那一刻起,他终于彻底放下心,相信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太聪明,是他被她耍得团团转,他设下计谋,她反而将计就计降低了自己的防备。

人很快被带了上来,呼啦啦在院子里跪了一地。

不止玉樨宫的宫女太监,还有曾经与菱儿接触过的所有人。

段英已经审过一遍了,现在在段伏归面前,不过是把那些话重复一遍,

“两个月前菱儿就经常出门,一出去就是半日,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奴婢有次看到菱儿跟个小太监说话,好像还拿了什么东西给他,没过几日,那个小太监就跌到井里淹死了。”

“尤丽她们回来后,菱儿就一直不得重用,但两个月前开始,却又入了夫人的眼,夫人做什么都爱使唤她。”郑姑姑说。

“除夕那夜,夫人下

台阶时滑了下,被二皇子扶了一把,二皇子还问夫人是不是思念亲人所以才面露伤感。”

“去白马寺那天,夫人说尤丽八字有些冲撞,陶儿又吃坏了肚子,就没带她们,反而带了菱儿。”

“涂二带人追过去时,看到菱儿跟那些贼人在一起逃跑。”段英说。

他发觉菱儿有问题后,马上派人将菱儿过往的事全部翻了出来,她年纪虽不算大,入宫时间却很久,有十来年了,刚进宫调-教好就被派去玉樨宫伺候,那时文易夫人还在,后来没两年文易夫人去世,玉樨宫闲置下来,她才被分去了别处,一待就是六七年,直到纪吟第一次出逃,尤丽她们都被贬去了掖庭,郑姑姑挑人来玉樨宫时,她十分主动地报了名。那时玉樨宫上下伺候的人刚被罚过,可不是好去处。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说明菱儿就是段伏成安插在宫里探子,当然,硬要说,也可以说是菱儿费尽心机潜伏在纪吟身边。

然而,有一件事,无论如何也没法替她找借口——印信。

他从前的印信一直放在含章殿里,含章殿外禁军守卫森严,寻常人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她,只有她能随意出入含章殿,也只有她能拿到那枚印信!

所有的线索都串起来了。

仅仅短短几面,在他没注意到的角落里,两人早就勾结到了一起,段伏成让她从含章殿偷走他的印信,通过菱儿传到他手上,再故意在白马寺制造混乱,趁机在段英等人手下劫走她。

段伏归头一次经历这种刻骨铭心的背叛。

正当他畅想着两人两情相悦,畅想着与她生儿育女,立她为皇后时,她心里却计算着怎么离开他,甚至不惜与他的敌人合作,取他的性命。

这时他忽又想到出征之前的那一晚,当他满腔不舍地与她说着那些情话时,她当时的心里又在想什么?

他说等他回来那日,要她来城门口迎接自己,那时她百般不愿,呵呵,她应该是觉得很可笑吧,等他回来时,要不已经中了段伏成的计成了一具尸体,就算平安归来,她也早已逃之夭夭。

她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当时他还天真的以为她在担心自己,实际上她只怕恨不得自己去死吧,这样就再也没有能束缚她了。

段伏归深刻地意识到,她从没爱过自己,哪怕那么一刻。

她往日那些柔顺的姿态,担心的话语,吃醋时的小性子,他为之心动的一切,此刻全被撕破伪装,露出那血淋淋的、森白的利刃,尽数捅尽他胸口,疼得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失去一切知觉。

“呵!”

大概是愤怒到了极致,人反而会做出与之相反的表情,段伏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诡异的低笑。

他嘴角扬起,一双眼睛和脸上的肌肉线条却格外狰狞,加上脸颊上的暗褐色的血迹,让他看上去仿佛一个刚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

众人都被这股气场震住了,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一股窒息感席卷而来,整个玉樨宫安静地落针可闻。

许久之后,段伏归才拖着沉重的穿着带血铠甲的身体站起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到尤丽等人面前,阴森的目光从她们头顶扫过,厉声问:“你们日夜跟在她身边伺候她,难道就半点没发现她想逃跑吗?”

尤丽陶儿她们一开始听说夫人被劫走,全都忧心不已,后来被段英关起来审问,确实一问三不知。

直到现在,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想起那次纪吟将她们叫过去,平白无故地赏了她们许多金银。便是从那时起,夫人就已经在准备逃跑了吧。

就如段伏归一样,尤丽曾经也以为纪吟真的放弃逃跑了,尤其两人的相处日渐亲昵,任谁都看不出丝毫破绽。

尤丽忽然意识到,夫人没告诉她们任何人,应该就是希望万一事发后,她们不要被牵连。

于是,面对段伏归的审问,她选择对那次赏赐的事闭嘴不谈,双手伏地,额头结实地磕在地上,“奴婢确实没有发现。”

陶儿跪在尤丽旁边,她十分害怕段伏归身上那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的气势,小脸早被吓得血色尽失,整个人都在发抖,脑子里零星闪过那夜纪吟将她单独留下嘱咐她的话,她脑子不聪明,判断不出眼前的形势,然而尤丽不说,她也不说,同样回答说不知道。

其余人也都十分默契,没有一个人暴露。

段伏归并没怀疑她们的说辞,毕竟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只是这些人实在不中用,留着也是碍眼。她不是在乎她们的性命吗?可她竟敢如此欺骗愚弄自己,段伏归心中陡生出一股汹涌的暴戾情绪,只恨不能将眼前的一切都毁去……

“将她们拖下去……”段伏归顿了下,就在他话音将要落下时,忽有禁军来报。

“陛下,虞国夫人来了,想求见陛下。”

段伏归脸上明显露出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囚她》 60-70(第2/18页)

分意外,便是这点情绪变化,才将他从方才近乎癫狂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段伏归沉默了瞬,最终还是让人把虞国夫人请过来。

他刚派出人去传话,没一会儿宫门口就传来了动静,大概是早就等候在玉樨宫门口了。

虞国夫人被人簇拥着过来,她让其余人留在外面,自己跨入玉樨宫,踏进院中,看到跪了满地的宫女太监,她眼神在这些人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看向段伏归。

“陛下。”

苍老的声音传来,段伏归主动走下台阶迎她,揉揉额角,声音略带倦怠:“外祖母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虞国夫人温和而慈爱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看他连作战的甲衣都未曾卸,英挺的脸颊上满是干涸的暗红血迹,因数日未曾休息而泛着青黑的眼底和赤红的眸子,不由心疼起自己这个外孙来。

更不要说这院子里的情况。

虞国夫人也早听说了纪吟失踪的消息,她知道以段伏归的脾气,回来后必定是要大发雷霆的。

她只怕他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她不希望自己的外孙传出暴君的名声,于是一听说他回宫,就连忙赶了过来,所幸看情况应该还来得及。

“先前京里都在传陛下受伤了,我人老了,经不起惊吓,所以要来看看陛下,如今看到你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我就放心了。”虞国夫人的声音温和厚重,带着来自亲人的浓浓的关心,本该让人心里一暖。

段伏归却冷笑了声:“您当然希望我好,只怕有人恨不得我死在路上算了。”

这个“有人”说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虞国夫人暗叹一声,她知自己这外孙这次是彻底被激怒了。

旁人或许会觉得段伏归性格冷厉,甚至不近人情,但作为看着他长大的长辈,虞国夫人却知他实则最重情义,只是一般人难以走进他心里,便只看到了他冷硬的外表,而一旦他动了真心,将人放在了心上,他就会倾尽自己的一切对那人好。

纪吟就是入了他心的人,只可惜她偏要想方设法逃走,这对段伏归而言,无疑一把匕首刺在心上,他决不能容忍这样的背叛。

虞国夫人的到来,段伏归虽怒意不减,却多了些理智,没再随便喊打喊杀。

“我知道你现在必是愤怒至极,可你是一国之君,你身上有自己的责任,燕京城刚经历一场叛乱,万千臣民还等着你做主呢。”

“而且你要寻她,总得先把自己顾好,冷静下来,细想她会去何处,否则这般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就算撒出去再多人手也是无用功……”

“外祖母,我知道了。”

段伏归在虞国夫人的温声劝抚下,好歹稳住了情绪,卸了甲,洗漱了番,换了身衣裳,重新往前朝而去了。

他把手下的大臣都叫过来,开始接管战后的各项杂事,此次叛乱,牵扯出不少慕容氏余孽,所有人都知道,朝廷又将迎来一波清洗。

从段伏建在渤海起兵叛乱,到西山行猎匹娄同等人勾结秦人刺杀,再到如今段伏成谋乱,一次又一次洗牌下来,朝中原本的旧势力在不断打破,如今被扶植起来的都是段伏归一脉的人。

每次叛乱,是危也是机。

于是段伏归虽才登基不过一年多,对朝堂的掌控力却不亚于旁人久坐十年龙椅,甚至比那些当了十几年皇帝的掌控力更强。

不停忙碌了四五日,燕京城中终于勉强恢复平静。

这时,段伏归把段英和元都叫过来。

“有线索了吗?”他问。

二人齐齐摇头。

“白马寺

山上山下都找过数遍了,没有夫人的踪影。”

“京郊附近的城镇也都查过了,没有可疑之人。”其实,但凡有点可疑的,他都派人查过了,只是都不是纪吟。

段伏归手指曲起,轻扣了扣面前的黑檀木桌案,朝段英道:“她那日失踪不过几个时辰,你又立马派人封锁了各条路线,她就是插翅也飞不出去,既然外面找不到,那她必定还在京城。”

段英睁大眼:“可,属下一直派人盯着城门,也没发现夫人的踪迹。”

段伏归闭上眼,仔细回忆着与纪吟的点点细节,忽然间,有两件极微小的事联系到了一起,他猛地撩起眼皮,精光乍现。

“我记得,菱阳河有条支流穿过城墙流到了城中。”他忽然开口。

他想起自己挂在含章殿中的那幅地图,上面清晰标注了燕国各处山川城镇,那段时间她经常出入含章殿,必然见到过。

“是这样。”段英答。

“她必是知道自己在那般紧急的情况下逃不远,且有生人来来外地更容易暴露,才决定借着这条支流潜回城中,来一个灯下黑。”段伏归语气笃定。

段伏归想起北上路上那夜,纪吟避开巡逻队伍,悄悄跑到了河边。

她当时该是想逃跑,然而她身后,除了一条宽阔的河面,什么都没有,所以,她应该是打算利用河水逃跑。

北地不像南边河网密布,便是男人也大多是旱鸭子,会游泳的女人就更鲜见了,因此一般人恐怕也不会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贵女,竟然会有如此高超的泳技。

段英大为惊异,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主上说的不无道理。

“那属下立即派人在城中展开搜查。”

段伏归点点头,凤眸一片幽暗。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一定要把她抓回来-

纪吟躲在成家,听说段伏成最终败落,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段伏归没有因为她丢掉性命,她也不用心怀愧疚,而且段伏成那人给她的感觉实在太阴险,他若夺权成功,只怕会有更多百姓受苦。

前几日城门厮杀得激烈,即便成安只是杂役,也免不了卷入其中,所幸他人机灵,运气也好,只受了点轻伤,养几日就好了。

现在城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正当纪吟盘算着,等再过一阵,灯城门附近的盘查松懈下来后,想办法让成安帮自己搞张黄籍,离开燕京。

虽然段伏归现在还没找到她,但同处一片天空下,她总有种不安。

她要远离燕京,这样她才能真正逃离段伏归的囚笼,自由地活在阳光之下。

然而,这天晚上,成安下值回来,却给纪吟带来一个差点叫她魂飞魄散的消息。

“禁军正在排查当天晚上在河边巡逻的人,他们目标非常明确,好像知道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

纪吟瞪大眼,毫不掩饰自己的惊骇。

成安同样一脸凝重,“不知道,命令来得很突然,听说还是禁军统领段英亲自带人来的,他今天已经审问了一部分人,问七月三十那天晚上河边各处有没有异常,若敢有丝毫隐瞒,连同家人,全部下狱。”

怎么说来,段英那边肯定是掌握什么证据了。

可纪吟自觉自己已经十分小心了,这都能被猜到。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囚她》 60-70(第3/18页)

前十几日,段英虽查得严,但更像是在所有关键道路上设下一个卡哨,从没目的性这么强。

难道是因为段伏归回来了?

第62章

纪吟想起那夜的情况,连忙问:“跟你搭档的那个会把事情捅出去吗?”

毕竟段伏归这次发了狠,只要查出瞒报就要全家下狱,强压之下,难保对方不会说出去。

巡夜偷懒只是失职,瞒报可是要全家下狱的,孰轻孰重,正常人都分得清。

成安仔细想了想,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我也不知道。”又见她眉头紧锁,一双美丽的眸子满是忐忑,似揉碎的水波,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破碎感,仿佛一旦被发现踪迹,她就会坠入无边的深渊中,再也不能得见天日。

成安一颗心没由来的难受起来,又生出许多怜惜。

她来他家后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不仅帮他阿娘洗衣,还帮家里做饭扫地,动作娴熟看不出半点勉强,按理,她是一国公主,该被无数人伺候,怎么会做这些粗活儿呢。

更何况,她宁愿过这样的苦日子,也要从宫里逃出来。

那座无数人向往的金碧辉煌的宫殿,于她而言却只是困住她的囚笼。

“阿念,你放心,我明日就去探大顺的口风,要是真有不对,我就马上回来,想办法让你藏起来。”成安连忙安慰,这还是他头一回叫她“名字”。

“好,那就拜托你了。”纪吟点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只是眉头依旧微微蹙着。

人一慌就容易犯错,她一动,破绽就更多,尤其现在段伏归在明她在暗,她还有机会,不能自乱阵脚。纪吟这般安慰自己。

第二天,成安照常上值,他依旧跟大顺一组,负责夜里巡逻。

成安落后他半步,盯着大顺的后脑,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才显得不那么刻意,却没想大顺突然转过头来。

“小安。”大顺叫了他一声,又警惕地朝四周瞥了眼,确定没有旁人,把他拉到树后面。

成安心脏狂跳。

“小安,你觉得我平日待你怎么样?”大顺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两人离得极近,几乎就要面对面了,这个姿势,既显得亲密,又隐隐带着一种压迫感。

成安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大顺哥怎么突然说起这事儿来了,要不是大顺哥一直以来照看我,我哪儿能这么顺利学会当值在杂役里站稳脚跟呢,在我心里,大顺哥就跟我亲哥一样了。”

他皮肤因风吹日晒变得糙黑,一张脸却还带着少年的稚气,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看着就真诚。

大顺因他这话稍稍放下心来,然后压低声音,靠在他耳边,循循善诱着说:“上头要严查七月三十那晚河边巡夜的情况,那天晚上,我因为腰疼没能跟你一起巡夜完……我倒不是怕上头追究我失职,而是我看上头这次好像动了真格,就算那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难保我们头顶上那个老赵为了自己能给上头交代,知道我们没巡好夜,就把我们交上去,到时你我都讨不了好,或许连命都要搭进去。”

他这话也十分狡猾,明明只有他自己失职,却把成安也扯进来,成安一脸惊恐,仿佛被他的话吓到了,“啊?这么严重?”

“嘘!”大顺立马捂住他的嘴,“你那夜有发现什么吗?”

成安心头一凛,木然地摇摇头,“没有,就跟往常一样,什么都没发生。”

大顺放下心来,于是继续说,“既然没有异常,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把这事瞒下来,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成安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他面上看似慌乱,实则心里几乎要克制不住喜悦了。

他正想着怎么说服大顺呢,没想到大顺自己怕被追究,反而找他帮忙隐瞒,这样一来就更不会惹人怀疑了。

待到凌晨天亮,成安下值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纪吟,纪吟也终于露出一个笑来。

她不由再次庆幸自己遇到了成安,也庆幸北上路上帮了母子几人一把,不然又何来今日。

如果那日她一个人去找地方投宿,在段伏归的天罗地网下,就算经过伪装,也迟早会被揪出来-

段英得了段伏归的命令后,派人将西门的守兵、杂役,甚至附近居住的百姓全审了个遍,依旧没有纪吟的消息。

“小人真的没见过画像上的人。”

“那夜小人睡得太熟了,真的没听到什么动静。”

……

段英一

边大张旗鼓地审问在城门巡逻的丁兵,一边却又暗中派人盯紧了各处客栈以及能投宿的地方,甚至连京城各家新进的下人都查过了,却仍旧一无所获。

查到这里,段英也开始怀疑主上会不会推测错了,然而段伏归却深信纪吟一定还在城中。

一个大活人,绝不可能凭空消失,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连查半月,还是没有结果,段伏归终于暂时放弃,他命令段英,撤回安排在城门口的人手。

“走了走了,回去了,上头说不用找了,兄弟们都累了两个月了,上头说给我们放三天假,总算可以好好快活歇口气了。”

成安注意到一直守在城门口的禁军终于离开了,下值回来后迫不及待给纪吟分享这个好消息。

“他们真的走了?”

“嗯嗯。”

纪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成安问:“你要想办法出城吗?”声音莫名有些低落。

她说过,她不会一直留在燕京,她会想办法离开。

纪吟沉思良久,最后摇了摇头,“暂时先不……”

继续留在城里风险也大,说不定哪天禁军就破门而入了,好不容易禁军都走了,一般人,大概率会趁此机会赶紧离开燕京。

纪吟当然也想,却强行按捺住了。

她怕这是段伏归的陷阱,她深知他心机有多深,性格有多固执,更别说自己还背叛了他,他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如今表面上的松懈,更大的可能是为了叫她放松警惕,诱她上钩。

这是两人的博弈,究竟是她沉不住气,还是他先根据蛛丝马迹找到她。

纪吟在赌,燕京城中有近二十万人口,他不可能在自己从未露过面的情况下抓到她。

京中又平静了数日,段伏归处理完贺兰坼送回来的前线的消息,继续安排人手调拨粮草,又给贺兰坼发了道军令,命令他们大胆将战线往前推进,秦军已现疲势。

作为一国之君,本就不用亲自上战场,只是段伏归从前还是皇子时,一向都是亲自领兵,加之他素来骁勇,有谋略,底下将士最服他,由他亲自领军无疑最振奋军心。

如今段伏归虽坐镇后方,但每日都有从前线传回来的消息,他对战况亦了如指掌,还能从战略上调整贺兰坼他们的部署。

段伏归忙于政务的同时,也没放松对纪吟的追捕。

含章殿。

刚下朝,段伏归一身帝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囚她》 60-70(第4/18页)

王衮服,坐在堆满竹简的黑漆麒麟案后,脊背笔挺,衣摆堆叠,上面的金线图案折射出华贵而凌厉的碎光。

段英来报说:“主上,最近新办黄籍的人都查过了,没有夫人。”

城门处的禁军虽撤走了,但进出城查黄籍这事儿去年就被整顿过,如今执行得十分到位,纪吟想要出城,就一定要搞到黄籍。

段伏归眼眸冰冷,修长指节一紧,手里的玉笔“咔嚓”一声折成两段,随手丢开。

他冷笑着说:“她还真有本事!”

若只她一个人,断无可能在他的天罗地网下躲藏这么久,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城里有人在帮她。

她虽来燕国一年多,但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身边还有自己人看着,她见过谁,接触过谁都逃不过他眼睛,真正打过交道的也就那么几个。

段伏归早让人将杨氏药铺搜了个底朝天,甚至一直派人盯着,可这么久了,她从没去找过杨家人,也没去找媞兰。

必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人在死心塌地地帮她!

然而,就算段伏归再聪明,也绝不会想到,纪吟曾经随手帮助过的几个流民母子,成了她现在最坚实的护盾。

段伏归知道,继续这样搜下去是抓不到她的踪迹了,所谓围三缺一,他得换个方式了-

转眼到了九月下旬,天气一日日凉了下来,甚至下起了小雪,哈气成冰。

连续两个月,一无所获,段伏归的耐心也在告罄,就在这时,前线又传来紧急情况。

段伏归看着这封奏报,幽邃的凤眸里闪过什么,最终决定离开京城,亲自奔赴前线。

与秦国交战至今,燕国已经啃下兖州,眼看青州也要落入他手,秦国再也顾不上齐国了,调转力量,从并州向燕国发起攻击。

燕国不是没有能领军作战的将领,但关键是,没有谁比段伏归更会打仗,若想一鼓作气彻底击垮秦国,非段伏归亲自领军不可。

他志在天下,绝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段伏归离开燕京了。

纪吟得知这个消息,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段伏归的陷阱,毕竟,他在她心里的形象……

继续等了十来天,成安探听道,说秦国大军竟从并州突袭,攻下前几个月燕国刚夺下的城池,段伏归率军去救,确实去前线作战了。

禁军也都收回去了,是真的收回去了,护卫京师和皇宫。

纪吟知道,自己离开的时机到了。

她在成家的日子看似安稳,实则每日都胆战心惊,尤其有人来串门时,她躲在里屋中,忍不住幻想,那是不是段伏归的人,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冲进来把自己抓回去?

她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出门,只能窝在那个小小的昏暗的房间里,躲躲藏藏,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

她能暂时忍受这样的日子,但绝不可能一辈子这么活着。

除了她,成家母子几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尤其是两个孩子,她们年纪小,成母怕她们说漏嘴,拘着她们不许出去玩儿,成母自己也肉眼可见地紧绷着,成安更是时时帮她留意着外面的动向。

所以,纪吟必须想办法离开,找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至于离开的方法……

纪吟还要感谢成安。

此时去新办黄籍,无异于羊入虎口,成安机灵,当初段伏成谋逆,城门口死了不少人,后来他被派去处理尸体,让他们的家里人来认领,他留意到其中一具尸体的身形跟纪吟有点相像,五官端正秀气,年龄也差不多,顿时有了主意。

他顺着找到那户人家,那家家境果然十分窘迫,还有两个半大的弟妹。

按理来说,家里有人去世了,要去衙门里把黄籍消了,不然后面还要因为黄籍上摊派劳逸,征收口税,实在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成安花了不少钱,想办法从这家人手中买下这张黄籍。

如此一来,纪吟就能有新身份了。

周云,男,上谷人士,二十岁,身高六尺半,面容端正,肤白,无痣。

纪吟根据黄籍上描述的容貌特征,给自己做了伪装,扮成一个普通男子模样,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里面有碎银铜钱,还有一件冬衣和些许日用品。

“小安、婶娘,小花儿,小丫,我就要走了,谢谢你们这两个多月对我的照顾。”

“阿姐,你真的要走吗?我舍不得你。”小花儿抱着她的腰,仰起小脸问。

她还不太明白外面的事,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这个阿姐,她会做各种好吃的,还会教她数数,给她讲故事,她会好多好多厉害的东西。

纪吟摸摸她的头,笑笑,“你们跟哥哥和阿娘在一起,阿姐当然也要去找阿姐的家人,不能一直留在京城的。”

纪吟扯了个善意的谎言。

不舍地告别了

好一阵,纪吟才终于跟成安一起跨出大门,这是她这许久以来头一回出门,望着外面的屋舍和街道,她竟有种恍惚的感觉。

她困在成家小院太久,都快忘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

成安帮纪吟寻了一支北上的商队,“商队说这是他们今年年底最后一次北上,跑完这趟,就要等到来年开春才会动身了。”

天气越来越冷,到处都在下雪,往北走就更难行路了,所以纪吟才要赶在这时候离开。

“小安,谢谢你。如果没有遇到你,或许我早就被段伏归的人抓回去了。”纪吟一双圆润的眼眸充满真挚的感谢。

“不不,是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当初给了我们粮食,我也不能活着来到燕京,更不会有今日。”成安感受到她的郑重,颇有几分受宠若惊。

“好啦,不管是我帮了你还是你帮了我,总之,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就不要再计较这些了。”纪吟朝他一笑。

尽管她的皮肤特意染黄了些,五官轮廓也被粉修饰过,看上去比她原本的模样暗淡了五六分,可此时笑起来,却依旧十分动人。

朋友?她把自己当朋友了?

成安正有些愣神间,又听她说:

“等我安顿下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托人给你带信回来,你还记得我教你认的那些字吗?”

“记得。”成安忙不迭点头,他怎么敢忘。

“那就好。”

纪吟暂住成家这段日子,总想回报他们母子几人的恩情,一开始是想多增他们点银钱改善生活,可惜他们坚决不肯要,纪吟只好另想办法,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除了帮忙做点家务,闲着的时候纪吟就在沙盘上教成安和小花儿认字算数,成安聪明,又用心,两个多月下来,已经学了两三百个常用字了,勉强能读懂简单字句。

这个时代知识被门阀垄断,庶人求学无门,纪吟教他认的字有多宝贵自不用说。

成安现在虽只是个杂役,但以他的机灵,再能粗识点字,总有机会往上爬,哪怕只做个城门小吏,也比现在的杂役强多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囚她》 60-70(第5/18页)

说着话,不知不觉,两人已来到与商队约定好的地方,这个商队规模不大,只有二十来人,已经把货装到了马车上,就要出发了。

纪吟搭的这支商队是成安帮忙选的。

成安在城门附近做事,每天打交道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还帮过不少人的忙,这支贩丝绸的商队就曾受过他恩惠。

那段时间段伏归为了抓纪吟,城门盘查得十分严格,尤其是出城,那日这支商队等着出城,结果突然下起了雨,偏他们的雨布又坏了一张,眼看要淋坏车上的丝绸,还是成安帮他们从别处找了张雨布过来,这才免去了大部分损失。

成安又四处打听他们的口碑,都说不错,这才敢把纪吟安排进来。

成安上前交涉,纪吟跟着自我介绍了两句。

东家看了眼纪吟,又看了她的黄籍,确定没问题,拍拍成安的肩,语气自信豪迈,“行,就包在我身上了,保证把人安全送到。”

纪吟回过头看成安,“那……我走了?”

成安怔了瞬,他有许多话想说,可在喉咙里徘徊许久,最后只能叮嘱,“你……要小心,保重自己。”

“嗯,我会的。”

纪吟跟商队的人汇合上,又一路来到北门,穿过北门时,城门守卫果然要检查黄籍。

纪吟拿出准备好的黄籍,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

检查旁人时,这些守卫大多只看一两眼就放了,然而等到纪吟,对方却拿着黄籍,上下扫视了好几眼。

纪吟一颗心提了起来,藏在远处的成安也不由替她捏了把汗。

先前段伏归为了抓她,在城门口贴了她不少画像,纪吟现在甚至还能看到不远处,城墙上那张渐渐残破的画纸上被墨水勾勒的五官,这些人日日看着,岂能不眼熟?

如今纪吟虽伪装过,扮作男子模样,穿了厚厚的冬衣遮掩身形,带着鲜卑人常戴的风帽,还故意让脸被冷风吹糙,可技术和材料有限,并不能完全遮盖住五官形态,依旧跟原本的她有三四分相像。

最开始,成安是想替她疏通一下关系的,虽他只是杂役,到底也能跟这些守卫打过交道,却被纪吟拒绝了。

段伏归离开京城,表面上看似放弃对她的追捕了,然而暗中有没有布置人手,谁也不知道。

若她刻意疏通关系,反而容易被盯上。

“你祖籍在上谷,去建德做什么?”检查黄籍的守卫突然开口问。

纪吟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面上却一副恭敬小心的模样,“不瞒官爷,实在是燕京居,大不易,小人没本事,只怕不能长久,原也想回原籍,可又实在没脸,正好收到表兄的口信,说他在建德给一户贵人当上了账房,可以叫小人去他手下打个杂,小人这才决定去建德投奔。”

早在纪吟决定离开时,她就选好目的地,编好借口了。

这说辞倒也没毛病,又看纪吟一脸平平无奇,举止瑟缩,完全就是底层小民做派,那守卫终于将黄籍还给纪吟,然后挥挥手,“行了,你们走吧。”

纪吟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忙谄媚地拱了下手,“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最后,纪吟回望了眼成安,只见他在远处,朝自己挥了挥手。

纪吟忍住眼底的湿热,同样朝他挥了挥手,做了个口型:

“再见。”

纪吟离开后,城门口那几个守卫闲聊起来。

“我怎么感觉刚刚过去那个,跟先前上头要抓的人有点像呢?”

另一个道:“我看你是魔怔了。我们先去不是抓过好几个,比刚那个还像,结果送过去,不也说不是?而且上头都说,这事儿不用管了,我们当好自己的差事就行,先前那两个月给我折腾的哟……上头一句话,我们底下跑断腿。”

“老六说得对。”

几人议论两句,很快又有新的人要出城,他们忙着盘查,也没工夫想别的了。

商队终于穿过城门,纪吟坐在拉货的板车上,呼吸着冬日清晨冷冽的空气,看着远处辽远的天空和荒芜素白的大地,离别的伤感渐渐散去,心中被重获自由的喜悦填满。

清风如可托,终共白云飞。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综漫:我创建了基金会 废太子的格格日常(清穿) 我用术式玩坏时间线 满朝文武都想做我娇夫? [崩铁]第四天灾造神计划 重组家庭的随军日常[六零] 明月渡剑 他失忆了 被弹幕养大的翔阳 你知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