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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思凡心蓦地咬上了他的耳垂
风好似停了一瞬。
崔沅也因为她的话止住了呼吸。
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叶莺侧着脸,垂着睫,轻声却是肯定:“我知道的。”
分明同刚刚是一样的话,心境却不同。
屋内十分安静。
竹叶摇动的婆娑身影打在留白的纱屏上,沙沙拂过心池,漾起一圈涟漪。
月光从窗照进来,攀上她水色裙摆,叶莺看着逶迤一地的溶溶月色,想,整月之中,其实只有两日能得满月,便如人间春难驻、团圆少。
她并不久溺于难过,调整了一下心情,便抬起头,欣欣然道:“我不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连公子想的,我也知道,公子喜欢我。”
“以前我会不解自己凭什么,后来才知,风月难自持,便如我也喜欢公子,所以知其不可而为之。”
她声音清脆,掷地有声。
崔沅虽早有猜测,但在听得她亲口说出后,仍是眼皮一颤。
那月下铺天盖地的夜花香气……那些梦中得以窥见却仍装作若无其事的心意。
终于,需要去面对。
崔沅语气艰涩,“你须得知道……”
叶莺打断他:“公子是要跟我说,既不能与我白首偕老,所以不想耽误我吗?”
“可是……两情相悦这种事,又怎么能叫耽误呢?”
从前她也常唏嘘故事结局太过潦草,如今却觉得,只要拥有过清风入怀,圆月盈满,那刹那足够美好,后半辈子回忆起来,时光都柔和了。
人啊,求的不就是这些足以镌刻心头的回忆吗?
有这些片刻,就值得永久。
就不会无以度日。
“你应将选择的权利交给我。”
“我也知道太夫人的意思,你无需担心,我没打算做妾,你也别想着要什么名分,只我们两人,两心相知,两情相许,好不好?”
崔沅只看着她。
十六七岁,正是桃李一样的年纪,也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言说起心悦之时,带着少年人横冲直撞的大胆赤诚,让人内心柔软。
在叶莺眼里,描绘的其实就是单纯的谈恋爱,不奔着成亲生子去而已。
这种关系虽然有些超出了崔沅当下的认知范畴,十分不正经。但那双月华下的眸子,就像梦中那样氤氲着绵绵情意,柔情似水。
不容得他拒绝。
叶莺见他久不说话,又想使那招,扯着他的袖子,拖长音节:“好不——”
剩下的字没能说出口,腰上蓦地一紧,叶莺被拽得跌坐在他身上。
他生得高,体型差使她即便这般坐在腿上,也得仰头才能对视。
叶莺凭本能圈住了他的脖子。抬眼,撞进了一双清潭似的眸子。
分明是自己先有的动作,崔沅却屏住了呼吸,喉咙发干。
她触碰的那片肌肤,不受控制地爬上了鸡皮疙瘩。
心跳也全然失序,是因为太欢喜了吗?
四目相对片刻,叶莺顶着一张绯红的芙蓉面,小声谴责他:“怎么这么心急呀……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让人不好意思了都。
崔沅撑住桌案,将她锁在身前。
气息瞬间被幽兰香气盈满。
“你成心的。”喉头发梗,声音也微微喑哑,崔沅缓了缓心绪,才继续道,“我说过,你不该再说这样的话。”
拒绝不了,真的。
“可你分明听得很高兴。”叶莺直指他这般反应。
“……你还太年轻,涉世太浅。若日后的郎君知晓,只恐怕你会后悔。”崔沅目光幽幽,凝视着她的反应。
他既期待着她能体会自己这份考量,却又不愿从她眼里看见害怕。
揽在叶莺腰肢后的手紧了紧。
不料叶莺反问:“谁说我就一定得嫁人了?”
“我有手有脚,一样可以养活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会有长辈催婚,作什么非得成亲?”
“何况谁没有过年少时候,他若因此介意,也不会是我的良配。”
虽然以崔沅的看法,觉得这般说辞未免意气了些,现实总不及预期丰满,但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到底还是高兴。
凝眸看着她半晌,道:“竟是小瞧你了。”
叶莺别过头去,闷闷地道,“公子小瞧我的地方多了。”
崔沅的眼里终于有了愉悦和笑意。
他伸出手,掌住她的下巴,叶莺跟他别着劲儿,却还是叫他轻松将脸给扭了回来,被迫四目相对。
她今晚特地打扮过,虽明艳,却不艳俗。点的唇脂使得唇色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裹上了一层蜜似的光泽,亮晶晶,娇艳得仿佛一朵开到荼靡的海棠。
崔沅指背轻轻蹭过,从脸颊一路滑下。
此时他很想像梦中一样,俯身攫取那片花瓣上的晨露,色授魂与。
无欲无求的高岭雪、天上月,思了凡心,清潭一样的眸子变得幽邃。
他的目光太盛,那些浓墨重彩的情绪也都不再克制,直白地流露了出来。
叶莺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覆在腰间的手收紧力道,带她贴得更近了些。朗如玉山的面孔近在咫尺。
叶莺垂下眼,睫毛忽闪。
一晚上不见人影的重云却在这时摸进来了:“公子,公子……”
奇怪的是,内室明明有烛火摇动,公子却没有理他。
重云不疑有他,径直绕过了屏风。
莺儿姐姐背对着他,正踮脚掸着书架上的灰尘,公子坐在桌前,垂目啜饮着一盅梨汤,只是板着个脸,看起来不大高兴。
一进来,便觉得气氛有些古怪。
重云觉得,肯定是因为贾玉堂这个事闹的。
“莺儿姐姐也在呢,方才怎么不理我呀,我还当没人呢……”
“按公子的吩咐,凌霄大哥已经把那个姓贾的丢去公子名下的山头开荒去了,这辈子应当都不会再回府里啦。”
叶莺装模作样地掸了好一会灰尘,直到重云说话,才转过身来,冲他一笑:“嗯!真是辛苦你们了!”
重云嘻嘻一笑。
他是听了凌霄的撺掇来讨赏的,看向公子,却毫无防备被问道:“让你们整理凝烟阁的拓片,理得如何了?”
有吗……???
他悄悄抬眼偷看。
噫!公子冷着脸,好可怕!
重云悚然一惊,乖乖垂头:“这几日忙别的事,还没去……”
“明日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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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赶紧溜之大吉了。
叶莺拍拍胸口,总算将这口气顺了。
吓死!
崔沅脸色仍不很好,因方才只差临门一步,她听见重云来了,一下子猛地推开他,站起来找事情掩饰。
伤了他的里子,又伤了面子。
气氛也全被破坏完了。
叶莺抿嘴偷笑,安慰道:“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方嬷嬷再一次求到太夫人面前时,太夫人被她哭得头疼,“上梁不正下梁歪,府里出了这样的事,都是他们老子娘的过错,一味地包庇。”
太夫人厌烦得不行,也不想再让这种人留在身边,便将方嬷嬷与其丈夫一道打发送去了那座山头开荒。
正院的丫鬟都觉得畅快。
玉露一边伸手捏了块叶莺带来的点心,一边问:“你来作什么的?”
叶莺笑道:“那天不是多亏你为了我通风报信吗,谢谢你啦。”
玉露撇了撇嘴:“谁是为了你了?少自作多情。”
叶莺知她要面子嘴硬,故意往她身上蹭:“不信!不听!”
玉露嘴上嫌她烦:“我才懒得管你,我只是想到要换做你肯定也会帮我,才不想欠你人情。”
叶莺眯眯眼笑,说着又将那碟赤豆山药蒸糕往她面前推了推,“你别光吃萧美人家的啊!也尝尝这个我做的,就不知道是不是清一阁那味儿。”
玉露先翻了个白眼:“说得我像吃过清一阁似。”
不过手上还是很诚实的捏起一块往嘴里塞……唔!玉露眼睛亮了亮,随即矜持道:“还行吧。”
她捺不住打听,“谁带你出府的?长公子吧?啧啧,又是违逆太夫人,又是落二夫人的面儿,我就说他那啥……等等,你这个是不是给他做的,拿我试方子来了?!”
叶莺眨眼一笑,没有反驳。
玉露心里又开始冒酸泡泡了,死丫头,凭什么?不过再一想,长公子喜欢谁,左右不会是自己,是她或是旁人又有什么分别,遂又没那么难受了。
但玉露不明白,两人既说开了,为什么还继续这么没名没分的。
她又吃了一块玫瑰酸角糕,劝道:“我跟你说,不能一直对男人这么好,时间久了,他就会理所当然,还会觉得你事事都管,烦了,腻了,你得间着来。”
玉露的话十分地直白不文,叶莺面上一红,佯装恼怒将一块糕点塞进她嘴里:“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两人嬉笑着,关系反而比之前同寝的时候更亲近了。
谁没有些小毛病呢,叶莺自己也不是完人,会容易头脑一热往前冲,小姑娘么,只要不是品行差,还是挺可爱的。
反而与苏合没有之前关系好,自从知道她背地里给太夫人递竹苑的动静之后,叶莺做什么都有些防备着她。
今天练完字之后,为了不教苏合看出猫腻来,叶莺特地还闻了闻衣裳,果然香气甚浓。
当下袖子一伸,控诉崔沅:“都是你身上的熏香味!”
崔沅只嗅到馥郁的幽兰香气。
他不认这指控,“若是这个,你身上早便染上了,何止今日。”
叶莺狐疑。
真的吗?她以前怎么闻不着呢?
“是你心虚使然。”崔沅道。
他并未骗她,早在中元节高热醒来后的那个清早,他就从她身上闻见了这香气。
但叶莺还是觉得是因为他手把手纠正她写错的地方,离得太近,以至于沾染了气味。
这没什么不好。
但屋里有一个眼线的确是个麻烦。
崔沅觉得很讨厌,就想叫桑叶将人调走。
叶莺拉住他,一本正经地道:“别动她,不然她肯定知道里面有事。”
她摇了摇他的衣袖:“不如叫我搬来跟桑叶一起住吧,我俩能说得上话。而且……更近。”
后面两个字,几近呢喃,尾音轻扬,勾着人引伸出无限绮思。
入秋后日头越来越短,金色的夕光漫进窗扉,映在她仰起的面孔上,晕了一层霞色,羞煞桃李。
崔沅心中一动。
待回过神来,已经握住了她的腰。
叶莺想到昨晚,担惊受怕地推了推他,“大白天!”
崔沅纹丝不动,轻松就将她整个人提到了桌案上,这样稍一低头,便能额头相抵。
但他仍只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很近,但又能随时触碰的距离。
叶莺在他的目光中逐渐沉静下来,略有些不自在,“……重云呢?”
“和苍梧整理我父亲的书斋去了。”他还补充了一句,“放心,至明日都不会回来。”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崔沅眸光湛湛。
叶莺惊得张了张嘴,看了他好一会儿。
为什么昨晚还在装正经的人现下就开始丢节操了啊,仿佛某条经络被打通了一般无师自通。什么原理?
脸颊灼烫,她垂下头,靠在他胸前的衣襟上,试图用这微凉的面料来降低温度。
夕阳越发浓了。
崔沅伸出手去,使她仰头。
她的脸很光滑,他喜欢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
“桑叶很有眼力,不会让人过来了。”
崔沅看向她因仰首而微张的唇瓣,目光幽幽,声音带着蛊惑。
但只要她不开口,他就不会再进一步动作。
无人知晓是因为守礼,还是只是以退为进的计策。
叶莺羞得闭上了眼,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忽然攥过他的衣襟,使他整个人倾下身体。
唇瓣擦过下颌,印在耳旁。
柔软,湿润,一触即分。
却又在即将离开之前,蓦地咬上了他的耳垂,不轻不重,带着些羞愤的发泄。
崔沅脑中轰然。
气息擦过耳廓时,一瞬间,鸡皮疙瘩爬满了后颈,身体已失去本能的反应。
心旌摇荡。
头脑降下温度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太……轻佻了。
叶莺放开了他,窗外的晚霞仿佛从天边爬上了脸颊,绯红一片。
羞得连睫毛都在轻颤。
紧张得不敢与他对视,吭哧了一下,道:“这样可以了吧……”
第32章 荷尔蒙瞳孔失焦
叶莺松开了衣襟,羞愧于自己轻佻的举动。
她也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这么做,结果脑子一热,还当真做了。
呜……
羞臊中,她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一件很久远的小事。
上辈子小时候,看见喜欢的东西,还不会表达,就扑上去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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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被爸妈笑话不愧是“属小狗的”。
最好笑的一次对着邻居家的小孩啃了一口,那时她已经长了乳牙,又不会控制力道,在那张红扑扑的脸蛋上留下了深深的齿痕,小孩儿没哭,反倒把自己给吓哭了。
思及此,叶莺被另一种不知名的情愫驱使着,嘴角压不住地上翘。
她刚刚,“轻薄”了探花郎哎……!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久到叶莺甚至怀疑是时间静止了,否则为何就连夕阳也凝在半山腰处,静静不语呢?
脸颊上的燥热如潮水般渐渐消退,因羞耻而激越的心跳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叶莺悄悄拿余光乜了一眼。
崔沅好像被定住了,仍保持着俯身的姿势。
一动不动,仿佛雕塑。
什么呀……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叶莺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口推了一把。
轻轻一推,崔沅却毫无防备地向后踉跄了两步,直到身体撞上叶莺那张小书案,还是下意识用手扶了一下桌缘才稳住身形。
“嘭——”
笔架倾倒,墨汁也溅出一片。
崔沅猛的醒过神来,回忆起方才的轻咬,伴随湿热的气息掠过耳畔,一阵密密麻麻的酥痒,呼吸都跟着凌乱。
叶莺看见他这样子,噗哧一乐。
然而没等她得意多久,下一刹,崔沅蓦地欺身,颀长的阴影笼罩下来。
叶莺坐在桌案上,双脚离地,被迫身体微微后倾,与他紧紧贴着。
感受到绷紧的肌理,隔着衣衫都烫。
仿佛什么关窍被打开,冰雪玉树的清冷公子,眸光沉沉,蕴着蓄势待发的侵略感。
“……不够。”
叶莺愣了愣,方知他是在回答自己先前的话。
【这样可以了吗?】
【不够。】
人生来就有感知危险的能力,叶莺自觉玩不起,心慌意乱地再次伸手推了推——
这次纹丝不动。
反倒被捉住作乱的手,扣在身后,整个人都被锁在了他的怀中。
“适才不是很大胆么?”崔沅垂眼,声音喑哑。
他腾出一只手,捏过她的下巴,牵着她的目光对上自己。
拇指轻轻擦过唇瓣,挤弄得花瓣变了形状。
又麻又痒……叶莺受不向后躲,然而腰肢被牢牢掌住,刚要逃脱便被逮了回来。
她视死如归地闭了闭眼。
红唇微翘、饱满,正如无数次梦中娇艳欲滴的模样。
崔沅眸光微黯,扣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一低头,便攫取住那片饱满。
终是如愿以偿。
久抑得到释放之后,似乎格外难以满足。
那只捏住她下巴的手摩挲着滑到了颈间,引起一阵战栗。对方似很满意她这反应,修长的手指在此来回蹭了蹭,安抚过后,又扣住后脑,使她再无路可退。
唇齿辗转。
窗外,最后一抹余晖隐没于青山深处,昏暗的室内唯有香炉泛着点点星火。烟雾袅袅,透出细纱屏后几乎重叠的人影。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彻底暗了下来,崔沅才终于止住,有些喘息地抵了她的抵额头,松开了手。
方才那种情境下,没人分心去点灯,眼下只能依稀凭星光辨认对方的轮廓。
叶莺简直快要闭过气去,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靠攥住他的衣角才不至于倒下。
崔沅也好不到哪去,幸而黑暗的室内替他遮掩了一番,才没叫叶莺发现他兴奋得失神的瞳孔。靠着桌案缓了一会儿,手指仍余微微颤抖。
叶莺几个深呼吸,才渐渐将超速的心跳降了下来。
腿软、脸红,整个人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荷尔蒙分泌过剩,这会她反倒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腰*,一动不想动。
想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崔沅抚了抚她有些松散的发丝,虽没说话,但叶莺也从他身体的反应中读出了同样的意思。
适才从天亮到天黑,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每当叶莺挣开他换气时,不到一息的功夫,就又被压着后脑勺吻了上去。
比起平时沉稳冷清的模样,急切得仿佛变了一个人。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无声地偷笑。
不意屋外传来桑叶的声音:“书房怎么没人点灯?都躲懒呢?”
说着,脚步声仿佛要进屋一般。
叶莺连忙把手边的蜡烛给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仪容。
幸好门外没了动静。
叶莺屏息听了一会儿,忽又发笑。
“怎么了?”
“就是觉得……好像做贼喔。”叶莺眨眼,杏眼里泛起水雾。
崔沅抿了抿唇,“傻。”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叶莺已经撑着桌案跳下了地。
“哎!”
腿一软,身子就向前扑倒,整个人被崔沅用身体接住了。
“真是的,想抱人家就直说嘛……”叶莺抿唇一笑,企图掩盖自己的丢脸。
结果崔沅确定她能站稳后,便直接放开了她,随即转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冷的!”叶莺警告。
崔沅还是喝了,而且一口饮尽,喝得很干净,甚至又倒了一杯。
叶莺不高兴地蹙眉看着他,崔沅神色有些复杂,并未解释,过了一会儿,她自己渐渐地反过味儿来了。
颊上飞红,臊意难忍,她咬了咬唇,将那茶壶整个端走:“……那也不能喝冷茶!”
不多时,泡了一壶降火的菊花甘草茶回来。
桑叶在隔扇门外徘徊,院里的小丫鬟路过,都精神为之一擞。
苏合好奇地问:“姐姐总守在门外做什么?”
桑叶横了她一眼:“干嘛,事都做完了?做完还不歇着去!”
苏合悻悻走了。
桑叶扭头看了眼窗,方才窗纸上模模糊糊透出的人影终于不在了。
桑叶脸上有了笑意。
过了会儿,叶莺出来了,在外面见到她,还有些惊讶:“姐姐怎么还在这?”
说完惊觉失言。
桑叶目光落在她整理过,但仍微皱的衣襟上,什么也没问,只是笑笑:“有个事要禀报公子。”
叶莺点点头。
她看着桑叶进去,施施然行礼,而后在里面说些什么,在屋外其实是听不见的。
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摇摇头走了。
亲得好累,难怪专家说接吻能减肥,她现在就快要睡着了。
书房里,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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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完毕之后,没有立马出去。
崔沅道:“说。”
桑叶轻咳一声,自觉寻了个理由,道:“天气渐冷了,奴婢明日寻个匠人来,将窗油纸糊得厚些吧。还有公子的寝屋,换个不透光的色儿,免得扰您休息。”
崔沅闻言,抬眼看了一眼桑叶。
桑叶露出个敦厚的笑。
“就照你说的办。另外,”崔沅轻声道,“有个事,你想想主意。”
几息之后,桑叶一脸麻地退了出来。
晚上,大家睡得正熟的时候,外院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下人房的丫鬟们纷纷从床上起来打灯笼出门查看情况。
叶莺披着衣裳坐在自己的床上,差点没吓死,好一会才回过神,赶紧将苏合从床板底下拉了出来。
苏合脸都白了,倒是受不了伤。
睡着睡着,床散架了……
不是,她有那么重吗?
叶莺好心道:“你这床指定是睡不了了,今晚先跟我睡吧。”
第二天,桑叶派人来收拾,才发现墙也破了个窟窿。
“这屋先别住人了,吓人。这样,苏合先去忍冬屋里挤一挤。”桑叶一本正经地安排,“莺儿便住白术那间屋子。”
白术的寝屋与桑叶本是一间,中间用碧纱橱隔断开了,起居互不打扰,便可看作两间。
桑叶这安排虽明显偏心,但两人素来关系好,苏合倒没有说什么,卷着被褥搬去与忍冬同住了。
叶莺皱眉想了想,世上竟有这么刚巧的好事?
崔沅没想到的是,他让桑叶想个主意,要让苏合跟叶莺分开寝屋,但又不动声色的那种,结果桑叶的主意这么损……但也的确是办成了。
桑叶心满意足地从他手里领了赏赐,又紧锣密鼓地将窗户纸重新糊了,亲身试验确保不会再有人影显在上头。
而叶莺在睡饱了一觉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昨天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对了。
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走到书房门口,就见着了窗户上焕然一新的金箔油纸,还带竹纹呢。
桑叶一见她就笑:“来啦!快看看这个颜色好不好?”
叶莺欲言又止,“姐姐,昨天……”
桑叶了然一笑,拍拍她的脑袋:“别多想,我只是见天冷了,糊个厚窗纸御寒罢了。”
桑叶似乎总能这样,大方体面地化解任何尴尬。
叶莺摇了摇她的手臂。
新室友有如她们这般和睦的,亦有互看不惯的。
忍冬对于突然搬进来个人便十分不悦,又不敢与桑叶提意见,在屋里敲敲摔摔了一下午。
一会儿嫌苏合身上有油烟味,一会儿嫌她的东西占了她原本的架子:“这屋本就小!你这盆恁大,就不能换个小的?”
苏合忍不住直接问她:“我是哪儿惹你了不成?有本事脾气冲我来,别祸害那个盆。”
两个人就此大吵了一架,左右住的丫鬟都来劝架。
劝忍冬的:“算了,算了,人家也是床塌了没办法,她还倒霉呢。”
劝苏合的:“她就这个脾气,你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了,忍一忍算了!”
两个人且不吵了,梁子却是结下了。
结果第二天就叫她发现忍冬不干活,偷偷往外院去了。
莫不是去寻哪个相好的小厮?
苏合深知太夫人的禁忌,心道这下便有拿捏忍冬的把柄了,以后看她还怎么在自己面前嚣张。
便尾随她一路跟去了外院。
孰料对方竟不是去寻相好……
苏合脸色煞白,纠结许久,在往去太夫人院里的路上,又半道改了主意,回了竹苑。
第33章 栾木花他却在佛门清净地亵渎神灵。
听了苏合的回禀,崔沅平静道:“知道了。”
表情语气一如既往地,没什么波动。
只越是这样,越让苏合战战兢兢,告退的时候,走路都顺拐了。
忍冬跟何家的人私底下有勾连……那府里的殷娘子?不、不会吧,她娘可是大相公的乳母啊!
苏合打了个寒颤,担惊受怕了一路,回去后,面对忍冬的阴阳怪气,也只是看了她两眼,一声没吭。
这几日都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叶莺端着果盘进来,站在窗边的阳光里削梨子。
光线清透,洒在她粉绿的衫裙上,整个人就像一株亭亭芰荷。
是看一眼就觉得温暖的画面。
崔沅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一段清音从指尖流淌而过,轻快、空灵。
简直是诗中说的,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无波的心也跟着柔软了下来。
叶莺削好了梨,又捣成果泥,跟蜂蜜、松仁、南瓜子仁混合均匀。
那天说好给两只小鸟加餐,之后一系列变故横生,以致搁置了,哪知鹦鹉也懂得记仇,这几天对她都有些爱答不理,还在路过时往她裙上吐口水。
太过分了!
叶莺好人不跟鸟计较,赶紧拿出它们平日最喜欢的点心——坚果蜂蜜果泥来求和。
两小鸟在庭院里欢快地盘旋了半圈,降落在食碗旁,一左一右地啄食。
看它们吃得香甜,她也有些馋了,在晨光里吃起果子来。这梨个大皮薄,一口咬下去,脆脆甜甜,汁水丰足。
吃完了,对上崔沅目光,“偷鸟食”的小贼弯起眉眼,逆着光线冲他一笑。拿帕子擦干净嘴角手上沾的汁水,装作若无其事道:“其实鹦哥不好吃太多果子,只好我替它们解决了。”
说罢,手指还在小鸟脑袋上蹭了蹭,彻底蹭干净。
特别家常、温馨的一幅场景,与窗外葳蕤的景色相映成趣。
生意盎然,如此美好。
崔沅的心也在这时软得跟水一样。
琴音流转,叶莺安静地听着,待一曲音落,才赞叹:“这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就像和风轻拂,细雨如酥,无限春光明媚。
“玉楼春晓。”
的确是一首轻快明媚的曲子。
“今天不出门散散吗?”崔沅按住琴弦问。
琴架在书房的南窗下,叶莺也坐在琴旁边,两个人抬眼就可以看见庭院中互相追逐的两只鹦鹉。
叶莺道:“原本是怕它们闷着,这几天不是没关笼子吗?就不用特地带它们出去,院子里够宽敞啦。”
转头见崔沅一直看着她若有所思,她又主动提起:“其实看鸟,聪明的话,散养也未尝不可。徐夫子就养了一只玄凤,特别特别笨,走丢过好几回,所以只能关笼子里,结果精力旺盛,让我们每天都带它出去放风。”
她吐槽,“我一个养鱼都能给养死的人,硬生生被他炼成了养鸟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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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可以偷懒。我们会去山上挖林笋,有次挖到一只大耗子,他们说那是竹鼠,跟耗子是不一样的,当场烤来吃了,我没敢碰,还被笑话来着。”叶莺捂着嘴偷笑,“结果他们回去就闹肚子了。”
她眉眼间的神情总是很生动,描绘的山村生活,也是崔沅从来没接触过的鲜活。
崔沅难免追随着这些话语,描摹她所在的自由。
叶莺察觉到他似有些不高兴,支摘窗还开着,不敢有大的动作,于是扯了扯他的袍子:“怎么了呀?”
她还有一颗细腻的心。
崔沅面色柔和了一些,“只是想到你说的那些,很有趣。”
无拘无束,青梅竹马。
向往得都有些嫉妒了。
“你喜欢?待挑个晴日,我们也可以在这院子里烤肉,虽然上火,但可以少来一点。”
“好。”
叶莺算了算日期,觉得刘叟应当也快到了。
伸缩头都是一刀,真是的,快来吧!
崔家在相国寺为崔大夫妻请了长明灯,每年都会捐一笔不菲的香油钱,崔沅这个做儿子的还会每月供上佛经,大多时候是让小厮送去,但这个月,他忽然决定亲自前去一趟。
叶莺面前放着一沓佛经,这些都是崔沅亲手抄的,另外一沓里面则是重云跟苍梧他们犯了错被罚抄的。
昨天知道要去相国寺的时候,她也熬夜抄了一份,聊表心意。
叶莺凝目扫过这些佛经。
她如今的字已经很像模像样了,而且不知不觉模仿了崔沅的笔迹,明显能看出来他的风格。
宽博端庄,与徐夫子的字十分不同。
叶莺好好地整理了装在匣子里,临出门前,一切都装点好了,桑叶忽然叫唤了一声,脸皱成一团:“哎哟!”
叶莺被她夸张的动作吓一跳。
“今早吃撑了,肚子疼!”
她捂着肚子飞快跑了,剩下叶莺莫名,“桑叶姐没事吧?咱们……”是等着?
可是看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恐怕又误了与主持约好的时辰。
“不等她了。”崔沅道,“走吧。”
想不到只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再次出府,街上依旧热闹,叶莺则因为睡得晚,靠在车厢里犯困。
相国寺在城中,地势高,马车要爬一段坡道。
“咯噔”,车身突然猛颠了一下,浑身放松的叶莺毫无防备,就这么扑到了崔沅双膝上。
车厢外传来车夫解释声:“……有辆马车从背后窜出来,幸好小的勒马及时,否则便撞上了。”
“惊扰了公子,没事吧?”
“无碍。”
叶莺眨眨眼,脸颊睡得绯红,好像还没缓过神来。
却不知这样的动作、神情,落在对方眼里颇有些暧昧。
崔沅呼吸微微发紧,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可有伤着?”
叶莺摇了摇头,刚想说“没有”,但膝上传来的痛意使得开口就是一阵轻嘶。
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膝盖,在刚刚与地板相撞的地方轻轻按揉起来。
“……”既如此,叶莺果断委屈上了,控诉,“先前的伤还没好呢,又遭殃!”
“可看清是谁家车驾?”崔沅问。
车夫顿了顿,“这个,小的没注意。”
“怎么啦,难道长公子还要冲冠一怒为红颜?”叶莺当然知道不是,但还是撑着下巴侧头看他调侃。
崔沅凝目一息,曲起指节在她额上轻轻弹了一下。
一路平稳地到了大相国寺,方才的问题也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