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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质问 萧相入狱、被贬官、质问

宰相入狱, 朝臣人心惶惶。

以程勉之为首的朝臣向皇帝求情,他们已经查清,所谓的族亲强占民田, 实则为永顺年间时,天灾不断, 流民四起,百姓们饭都吃不上了, 萧氏族亲捐粮救灾, 百姓自愿以田地抵换。

这件事, 知道的人不多,也不知御史台和尚书台从何得知, 以至于以讹传讹。

除此之外, 御史台弹劾萧伯瑀徇私舞弊之事, 则指的是几年前科举一事。

当年的科举中, 进士及第的三人, 状元郎马竟在御史台为官,榜眼郎潘迁晋升为宗正寺少丞, 而探花郎李善诠还是宰相府的郎官。

事情的起因是,御史台的一个人,无意中从马竟口中得知当年科举内幕, 堂堂一朝宰相,也就是当年的主考官萧伯瑀受贿泄题,其文书从马竟的府邸中找到,那份泄题文书恰恰与萧伯瑀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件事, 可谓是证据确凿,可大家都清楚,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可什么人能够伪造出萧伯瑀的字迹,甚至连他自己看见这份‘泄题文书’时,都不由地愣了神。

淑妃萧芷嫣为族亲求情,她跪在殿外请陛下明察。

御书房内的赵从煊淡淡道:“传朕旨意,即日起,淑妃禁足宫中,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陛下”小酉子面色犹豫,他快步跪在殿中,“萧大人绝不可能做出科举舞弊一事,奴才斗胆请陛下彻查此事。”

萧伯瑀的为人,众人有目共睹,更何况,在赵从煊无权无势时,萧伯瑀曾多次帮了他们。

小酉子是万万不会相信,萧伯瑀会做出徇私之事。

赵从煊手中朱笔一顿,“朝堂上下,众口铄金,此事不必再议。”

“陛下!”小酉子跪伏请求,“陛下三思啊!”

殿内安静良久,赵从煊才道:“退下吧。”

小酉子身形一僵,只得躬身离开,他眉色忧愁,为什么会这样

半个月后,萧长则被押回长安,然而,他却拒不认罪,那些所谓的通敌文书,都是无稽之谈,他从未做过叛国之事。

李晏、孔岑为其求情,可却无济于事。

诏狱。

萧伯瑀退去官服,他端坐在地,身陷囹圄仍看不出半分狼狈。

牢门的锁“哐当”打开,萧伯瑀抬眸看去,是御史中丞宋百鸿。

“萧大人。”宋百鸿笑着道:“这诏狱的滋味如何?下官特意命人准备了上好的茶点,免得您吃不惯粗茶淡饭。”

萧伯瑀神色平静,他看着宋百鸿,开始回想,宋百鸿是何时成为皇帝身边的近臣?

宋百鸿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皇帝授意

宋百鸿被他的眼神一下子唬住,他心头一震,声音提高了些:“萧大人何必这样看着下官?下官今日来,可是给您指一条明路的。”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萧将军的通敌之疑,下官看来确实像是子虚乌有之事,陛下正着令大理寺、尚书台和御史台彻查。”

萧伯瑀看着他,一言不发。

宋百鸿走近了些,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萧大人就不想知道,这件事陛下是作何处置的?”

萧伯瑀眸光微冷,嘴角却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宋中丞这是在替陛下传话?”

他与宋百鸿并没什么交情,今日宋百鸿前来,唯一的可能便是替皇帝传话罢了。

“萧大人说笑了,下官不过是替您权衡利弊而已。”宋百鸿面色一僵,随即干笑两声:“萧大人是聪明人,应该怎么做,想必心中已经有数,下官便不再叨扰了。”

说罢,宋百鸿便转身离去,留下的是一份认罪文书,只待萧伯瑀认罪画押。

大理寺、尚书台和御史台均为皇帝的人,在萧长则这一件事情上,是与非只需陛下一句话便可。

宋百鸿今天和萧伯瑀说起此事,便是让他认下结党营私、徇私舞弊等罪,来换一个萧长则的前途。

萧氏夺权,是萧伯瑀为了守住大晟江山社稷不得已而为之。

萧伯瑀自嘲地笑了笑,他的陛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还是说,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假的?

萧伯瑀缓缓闭上眼睛,一缕阳光穿过牢房上方的铁栅栏,映在他的侧脸上。倏忽间,一点莹白自眼尾滑落,光影错落间又归于平静。

三日后,大理寺收到萧伯瑀亲笔所书的认罪状。朱砂画押,鲜红如血。

赵从煊盯着那份认罪状看了许久,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传旨,萧长则通敌一案证据不足,即刻释放,官复原职。至于萧伯瑀”

他声音一顿,迟迟没有说下去

在萧伯瑀这一件事情上,上下牵连至百人,皇帝念在萧氏一族有功于社稷,其党羽多为贬官或罢黜,甚至都没有抄家,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萧府一夜之间清冷了许多,萧母多次晕厥了过去,她要入宫面圣,可萧父却拦着她。

“你什么都不知道!”萧母歇斯力竭,“陛下他陛下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伯瑀!”

萧父叹着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早知萧氏功高盖主会发生什么事,若是他当初多劝一下伯瑀,是不是就能免于此祸

萧母摇着头,泪水不住地落下,气急攻心之下,她又一次晕了过去。

恰在此时,张太医按例来萧府替萧父疗诊,见此情形,连忙命人将萧夫人扶回房间休息,又把脉施针,所幸没有什么大问题。

萧父像是苍老了许多,他轻叹一声:“张太医,萧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劳烦你来一趟”

曾经,皇帝下令,命张太医每旬日为萧父疗诊,这是君王对臣子的恩典,现在,萧伯瑀被贬官,旁人怕受牵连,都不敢轻易进萧府。

张太医看了看萧父,有些事情,他不便多说,只让萧父放宽心,他不过是谨听圣旨罢了。

“若是陛下怪罪下来”萧父实在不愿牵连旁人,现在陛下恐怕是忘记了这回事,若是之后想起来,定会治罪于他。

张太医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几日前,张太医便向皇帝禀报了此事,可陛下只命他按例去萧府疗诊,而且不让他告诉旁人,以后也不必向他禀报。

皇帝的态度,张太医捉摸不透,作为臣子,他只能听命便是。

圣旨下达之日,长安下了一场薄雪。

小酉子声音哽咽地宣读圣旨:“革除萧伯瑀宰相之职,贬为岭南天峪县令,三日后离京赴任,不得延误,钦此。”

岭南离长安近四千余里,即便是马车行驶也得三个月。

说是贬官,却形同流放。

萧伯瑀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双手接过圣旨,随即叩谢:“罪臣叩谢陛下隆恩。”

小酉子声音艰涩道:“岭南瘴气重,萧大人……此去保重身体。”

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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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陛下宁愿相信御史台,也不相信萧大人;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萧大人要认罪画押,明明他不是那样的人。

“多谢。”萧伯瑀轻轻颔首。

皇宫,御书房。

赵从煊问道:“他他可还说了什么?”

小酉子摇头,如实禀报:“没有。”

说罢,他忍不住道:“陛下,岭南路远多艰,这一惩处会不会太重了”

此次一别,怕是再难相见。

赵从煊闭了闭眼,声音沙哑了些许:“退下吧。”

“是。”小酉子心头长叹,他跟在陛下多年,都看不透陛下的心思。他曾以为,陛下和萧大人君臣二人,日后必成流芳百世的一段佳话。

如今却

肥硕的狸猫从角落里跳了出来,似乎是感觉到一阵冷意,它跳入赵从煊怀中,蜷缩着身子。

赵从煊像从前那样轻抚着它的背脊,可狸猫抖了抖耳朵,倏地从他怀中跳了出来。

他的手顿时一空。

狸猫走出几步远,它回过头来,定定地看向赵从煊,片刻后,它便窜出了殿外。

雪后的长安城格外寂静,月光洒在银装素裹的街道上,映得天地一片素白。

萧伯瑀倚靠在墙角,夜间的朔风吹了进来,生出几分寒意。

忽地,牢房外传来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直至门锁打开。

萧伯瑀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道熟悉而又觉得无比陌生的身影——皇帝赵从煊。

赵从煊屏退旁人,两人目光交汇,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萧伯瑀跪在地上,声音无波无澜:“罪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赵从煊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来看看你。”

他想要扶萧伯瑀起身,却被他不着痕迹地移开了手。

萧伯瑀低着头,道:“多谢陛下关心。”

牢房内陷入沉默。

赵从煊缓缓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萧伯瑀沉默片刻,终于轻声道:“陛下想听什么?”

赵从煊僵在原地,是啊,他今日来,到底想听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在那道圣旨下来后,他们之间再没了可能。

“陛下。”萧伯瑀再次跪了下来,“罪臣族亲当年是为了救灾,罪臣恳请陛下宽宏大量,从轻处置。”

“嗯。”赵从煊轻轻颔首,随即又道:“还有吗?”

“家弟萧长则忠于大晟王朝,绝无可能做出叛国通敌之事,罪臣恳请陛下,将其调往荆州。”萧伯瑀缓缓道。

“还有吗?”

萧伯瑀沉默良久,他垂眸看向手上那根红绳,红绳保管得极好,可以看出戴它的人对其极为珍重。

他缓缓解了下来,“这是当年陛下赐予的红绳,如今物归原主。”

赵从煊没有伸手去接,甚至后退了一步,他别过脸去,“你留着吧,就当留个念想。”

萧伯瑀始终低着头:“罪臣此去岭南,恐再无归期,这御赐之物,不该流落边陲。”

话音一落,赵从煊脸色苍白,他紧抿着唇,想要伸手去接,脚下可却步步后退,“你寻个地方丢了便是。”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他怕再呆下去,会不顾一切扑在萧伯瑀怀中。

赵从煊刚走几步,萧伯瑀忽而喊了一声:“陛下!”

赵从煊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臣最后想问陛下一个问题。”萧伯瑀缓缓起身。

赵从煊轻声“嗯”了一下。

“当年,陛下出现在萧府,是不是有意而为之?”萧伯瑀这个问题问得艰难。

赵从煊只去过一次萧府,那大概在七年前,也就是他还是宁王的时候。

那时,萧伯瑀不小心被人下药,回到房中后,正好看见也被下药的赵从煊在他床榻上。

当年萧伯瑀暗中调查了许久,却没有丝毫线索,若是政敌所为,一次不成,恐有第二次。

但那次过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那次被下药,萧伯瑀脑海中总会想起那个画面。

有时在梦中,二人不止于蜻蜓点水的轻吻

对感情迟钝的萧伯瑀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心仪宁王殿下。

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赵从煊利用他的手段,那便是说,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假的。

牢房内一片寂静,安静得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是。”

一声‘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萧伯瑀的心上,瞬间将他曾经所有的幻想与温情击得粉碎。

他的耳中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而遥远,记忆中,二人相处的画面被击得粉碎。

廊桥下、漱音阁、听雨阁、曲江池

喉间涌上一抹腥味,萧伯瑀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差点跌倒在地。他的指尖死死地掐入掌心,可这疼痛却远远比不上他心中的刺痛。

那是一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刺痛,像是从云端瞬间跌入深渊。

他以为,他心悦陛下,陛下也心悦于他,这便足够了。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一场笑话。原来,从一开始,赵从煊就是有意接近自己,与自己发生那些亲密的接触,不过是为了利用自己。

直至赵从煊登上帝王之位,清算权臣,也包括萧家

在这盘棋上,萧伯瑀输得一败涂地。

“为什么……”萧伯瑀终于发出了声音。

赵从煊的身体微微一僵,他没有回头,“当年,只有你愿意帮我。”

所以,当年之事,只是赵从煊走的第一步棋,现在,棋局已定,废子无用,便可丢弃了,是吗?

萧伯瑀只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陛下,您对臣到底有几分真心?”

这个问题,赵从煊也无法回答他,真情还是假意,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雪花无声飘落,赵从煊伸手去接,而后紧紧攥在手心中,直至化成水渍。

第62章 辞别 离开长安、后宫中的那些事

十月的长安, 柳絮般的雪花纷扬飘落。

天色未明时,田安轻手轻脚地备好了马车。

萧伯瑀从门口走出,他回头看了一眼萧府, 那朱红色的大门在雪中显得有些寂寥,门楣上的牌匾也仿佛被这寒意浸染, 透着几分落寞。

“走吧。”萧伯瑀淡淡道。

田安踌躇着问道:“大少爷,真的不跟老爷和夫人道别了吗?”

“不用了。”萧伯瑀摇了摇头, 相见只会徒增忧心。

田安闻言, 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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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泛红,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少爷, 那我们走吧。”

萧伯瑀刚要上马车, 身后一道身影快步走了过来。

“哥!”萧长则的声音传来。

听到声音, 萧伯瑀转过身来, 神色微诧, “你怎么这么早醒了?”

萧长则跑得有些急,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 他的声音难掩哽咽:“哥,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被人诬陷, 你也不会”

“此事不怪你。”萧伯瑀只是摇了摇头,他轻拍着萧长则的肩,叮嘱道:“照顾好父亲和母亲,还有, 好好照顾自己。”

“哥,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回长安的!”萧长则急声道。

萧伯瑀笑了笑,却没再说什么。

两人登上马车, 田安扬起马鞭,轻轻一抽,马车缓缓驶动,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

萧长则垂头丧气地回到院中,却正见爹娘二人在屋内坐着,二人均已双目泛红,遥望着门外的方向。

萧伯瑀早早离开,便是不想惜别时徒增伤感,萧父萧母二人不愿他为难,便坐在屋内,静静地听着马车离去的声音

马车驶到城门时,田安忽地勒住了缰绳,“吁——!”

他小声道:“大少爷,是王长史。”

萧伯瑀从马车下来,行了一礼。

王横连忙躬身回礼,“萧大人,下官实在受不起!”

“如今我只不过是边陲的一个县令罢了。”萧伯瑀笑着道。

王横神色羞愧,在萧伯瑀被御史台和尚书台弹劾时,身为宰相府的长史,王横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都没有资格在圣上面前为萧伯瑀求情。

“大人”王横神色顿了顿,“有一件事,下官惭愧。”

“何事?”

王横瞥了眼四周,随即压低了声音,“那份所谓的‘泄题文书’是伪造的。”

萧伯瑀自然知道是伪造的,他从未做过此事,只不过,那文书上的字迹连他自己都几乎分不清真假。

这背后的人倒是花费了一番苦心。

“是李善诠。”王横忽然说了一个名字。

李善诠在宰相府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在萧伯瑀的手受伤后,他便时常替萧伯瑀代笔批阅奏疏。

王横不懂的是,宰相府对他不薄,他为何要陷害萧伯瑀?

闻言,萧伯瑀只是笑了笑,是非对错他已经不那么在乎了。

“下官正要将此事上谏至御史台,没想到陛下令您这么快离开长安。”王横轻轻叹了一口气。

萧伯瑀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王横一愣,他已经找到证据,能证明那份‘泄题文书’就是李善诠伪造的,只要将证据呈到陛下面前,或许,陛下能收回那道圣旨。

“王横,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萧伯瑀道。

“大人尽管吩咐!”

萧伯瑀笑了笑,“我们共事快十年了吧?”

王横数了数,从永顺元年,到如今永昌七年,“的确快十年了。”

“我想以朋友的身份拜托你,能否偶尔去一趟萧府。家中父母年事已高,我这一去怕是再难回长安,长则不久后将会调离长安,若以后萧府有什么难处,还望你能帮衬一二。”萧伯瑀躬身再行一礼。

王横神色郑重地答应了下来,拱手作揖。

此时,雪下得更大了一些。

萧伯瑀回头看向皇宫的方向,终究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转身回到马车上。

王横紧追了几步,提高了声音:“大人,岭南路迢凶险,此行,珍重!”

“珍重。”萧伯瑀颔首回应。

田安再次扬起马鞭,马车缓缓启动。王横站在原地,望着马车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茫茫雪幕之中。

寒风如刀,长安城的天空阴沉得像是被泼了墨,灰蒙蒙地压在城楼上空。

城楼上,一道目光紧紧地望向马车离去的方向。漫天飞雪落下,纷纷扬扬,如一层帘幕,遮住了远山,掩尽了长街。

小酉子为陛下撑着伞,小心翼翼道:“陛下,雪大了,可要回宫?”

赵从煊没有动,仍然伫立在原地,目光沉沉地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碰着脸颊,只触及一抹湿润。

小酉子见状,心头一紧,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雪越下越大,良久,赵从煊才低声道:“……回宫吧。”

“是。”

腊月,大理寺卿林向松上书乞骸骨,这一回,皇帝赵从煊终于放他离去。

与此同时,先帝后宫妃嫔悉数遣散,不愿离去的,便被送去皇家感业寺,为大晟祈福。

一下子,后宫冷清了下来。

不少朝臣想要趁此将族中女眷送入宫中,来换取家族的前程。

可皇帝赵从煊似乎对此,丝毫不感兴趣。

而且,宋百鸿也不许他们打这一个主意。

宋百鸿如今虽是一个御史中丞,可他是天子近臣,天子的政令从他这里出去,他的权势和地位早已不同往日。

只要他的妹妹怀了龙嗣,这皇后之位便指日可待。

皇宫。

宋书涵看着兄长托人带来的书信,脸上没有什么笑意,只命人将信件烧毁了事。

她披上氅衣,起身朝殿外走去。

侍女连忙跟上,“娘娘,您要去哪?”

宋书涵道:“这宫里冷清,也就萧姐姐能陪我说一会儿话了。”

之前,皇帝下令将淑妃萧芷嫣禁足,但没有降其位份,明面上,萧家的殊荣还在。

萧芷嫣所在的宫殿比较清净,她不爱旁人打扰,于她而言,禁不禁足,并无多大的区别。

宋书涵倒是常来,她天生爱热闹,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萧芷嫣喜静,却无形中也期待着她的到来。

进入宫殿时,炭火快要烧尽了,也不见人添些新的炭火来。

“来人!”宋书涵怒喝一声:“这炭火是怎么回事?!”

很快,便有太监出来解释,淑妃节俭,人在内室休息,便只在内室续着炭火。

宋书涵大步便往里走,太监想要劝阻却已经来不及了。

萧芷嫣正烧着什么,宋书涵定睛一看,这不是她在这里练字时的草纸吗?

“你你怎么来了?”萧芷嫣欲盖弥彰般将剩下的草纸塞到身后去。

宋书涵幽幽道:“姐姐现在是不欢迎我了?”

“怎么会?”萧芷嫣嘴角扯着笑意,“你若想来,随时都可以来,我只怕”

只怕你不愿意再来了。

宋书涵却读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她坐在榻上,垂着头道:“姐姐不是答应了我,要教我抚琴吗?”

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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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弹琴,但琴技却远远比不上萧芷嫣,上回她无意中向萧芷嫣提及,自己在陛下面前弹错了音。

当时,萧芷嫣沉默良久,随后提出,要教她弹琴。

宋书涵自然是乐意至极,她几乎隔三差五就往这边跑。

可自从她在御书房看见了一幅画

准确来说,宋书涵只看见了画像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与萧芷嫣至少有七分相像。

顿时,宋书涵僵在原地,难怪陛下只将淑妃禁足

发生这件事后,宋书涵已经一个月没有来找萧芷嫣了。

她的心很乱,只觉得心里莫名难受得紧。

而今天一来,就看见萧芷嫣在烧毁她曾经练字的草纸,明明当初萧芷嫣说她的字写得很漂亮的,现在说烧了就烧了。

宋书涵觉得更难受了。

“天冷了,不适宜抚琴,待明年开春吧”萧芷嫣缓缓道。

话音未落,宋书涵默默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便不打扰姐姐了。”

萧芷嫣抬手欲喊住她,可终究还是缓缓放下了手。如今陛下看重宋氏,又对宋书涵喜爱有加,若不是放不下萧芷嫣也想去感业寺,常伴青灯古佛,为大晟祈福。

宋书涵离开没多久,一道圣旨传来,皇帝下令解了淑妃的禁足。

这道圣旨下来,让朝臣们捉摸不透,他们原以为,嘉妃宋书涵被封为皇后是迟早的事,可现在皇帝对淑妃萧芷嫣似乎恩宠有加。

再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伯瑀虽然被贬去岭南,可萧家在朝中的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

朝中顿时分成了两派势力,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请陛下立后。

赵从煊登基近六年,却迟迟没有封后,如今海内外安定了下来,是时候立后了。

上谏的奏疏越来越多,人选几乎在宋书涵和萧芷嫣两人之间。

连太后也催促赵从煊立后,她有意让族中女眷入宫,为了自然也是皇后之位。

只不过,皇帝却对此充耳不闻。

太后见状,心里也着急起来,这样下去,这皇后之位定然是在宋书涵和萧芷嫣二人中决出。

在元日贺宴上,太后有意引皇帝喝酒,她知道皇帝不胜酒力,便想借此时机,将族中女眷送入宫中。

令她没想到的是,赵从煊根本无需他人劝酒,便一杯一杯酒水入肚。

太后喜出望外,可待宴席散去后,赵从煊并没有回寝宫,他独自一人去到黄金台,从此处俯瞰着长安城。

大雪飘落,黄金台的亭子下,赵从煊煮雪烹茶,不多时,一道身影渐渐靠近。

赵从煊抬眸看去,随即为来人斟上一杯茶水。

那人忽地拔出匕首,只刹那间,匕首朝着赵从煊耳旁飞过,正钉中他身后的一根柱子。

赵从煊没有躲避,反而笑道:“怎么?又要做回刺客这老本行了?”

此人正是当年刺杀永顺帝的刺客首领,后来为赵从煊所用。

如今他的身份是皇帝暗卫首领,袁良。

“我当年说过,报答你的恩情后,我会杀了你。”袁良开口道。

赵从煊饶有兴趣问道:“那你方才怎么不动手?”

“你若死了,天下将再次陷入动乱之中。”袁良道,当年他们刺杀永顺帝,正是因为他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

连带着,袁良对皇室恨之入骨,然而,当年是赵从煊为他们掩护,这才救下他们兄弟二人,为了还这份恩情,他们甘愿为赵从煊所用。

陈氏掌权时,袁良在赵从煊的示意下,暗中操练三百死士,当时还差点暴露,所幸,那人并非是陈氏之人。

后来,在陈氏逼宫之时,这三百死士并没有派上用场,只因荆州已经出兵勤王。

再之后,这些死士便成了皇帝的暗卫。

袁良便是这些暗卫的首领。

时至今日,赵从煊再不是当年落魄的皇子了,而是生杀予夺的帝王,袁良自认为已经报答了他的恩情,却无论如何不能取他性命。

赵从煊看出了他的意图,“你要离开长安?”

“是。”

赵从煊笑了笑,“准备去哪?”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

赵从煊道:“既然如此,最后再替我做一件事吧。”

“什么事?”

第63章 岭南之行 岭南赴任遇山匪、朝臣争议立……

初春的岭南, 晨雾还未散尽,小道上的碎石被雨水浸得发亮。

车轮碾过,水珠溅起, 在泥泞的路边留下浅浅的辙痕,远处的山峦埋在薄雾里, 晨风吹动着雾气,山影时隐时现。

马车缓缓前行, 田安好奇地打量着道边高大的树木, 树上坠着满堂的红花, 在灰蒙蒙的天色里格外醒目。

“大少爷,这花可真稀奇, 长在这么高的树上呢。”田安苦中作乐道, 他们赶了几个月的路, 终于是到岭南了, 按照这个速度, 明日一早就能到天峪县了。

萧伯瑀从轩窗往外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树上盛开的花, 花色如火。

“此为攀枝花树,古籍记载,在岭南这个地方, 攀枝花可是一个好东西,其花、树皮和根均可入药。”萧伯瑀笑着道。

田安好奇心驱使,“真的吗!那我捡一些留着。”

攀枝花,释名木棉, 花时无叶,殷红照空。

田安将马车停在一旁,快步朝着那几棵攀枝花树而去。

萧伯瑀没有阻止他, 只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着,忽而,官道旁的密林传来一阵脚步声。

霎时间,数十人将马车团团围住。

田安连忙将手上的木棉花丢掉,快步上前,“你们是什么人!”

马车前是十来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皮肤黝黑粗糙,手里的大刀泛着冷光。为首的是个独眼汉子,左眼蒙着块脏布,另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车。

这些人,是此地的山匪。

“把值钱的留下,”独眼汉子哑着嗓子道:“人走。”

“你们可知道马车上的是什么人?”田安大声道。

敢劫朝廷命官的道,这些山匪也太猖獗了。

“废什么话,不想死的就拿钱消灾。”另一人拿着大刀朝田安步步逼近,他们横行霸道惯了,只知道,这条路就是他们作主的,要想从这里过去,那就得留下买路钱来。

萧伯瑀从马车下来,他解下腰间的玉佩,“够吗?”

身旁一名山匪立即将那枚玉佩抢了过来,谄媚地交到独眼汉子手中。

玉佩色泽温润,一看就是上好的玉。

独眼汉子掂了掂玉佩,随即盯着他,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心中贪念骤起,“出手就这么阔绰,这马车里,肯定还有好东西!”

说罢,他挥手示意手下搜查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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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瘦高的山匪立即跳上车辕,粗暴地翻找起来。包袱被扯开,衣物散落一地。

“老大!”一个山匪兴奋地举着一个钱袋,里面装着好几张银票和若干碎银。

这是他们这一年来劫的最肥的一次了。

另一人没找到钱银,倒是翻到一封盖着官府印章的文书,那山匪不识字,而且对官府有一种天生的惊惧,便连忙将那文书交到独眼汉子手中,“老大,这是官府的印!”

独眼汉子脸色一变,可他也是大字不识几个,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就在此时,一名瘦弱的山匪小声道:“他他是天峪县新任县令。”

此话一出,有人害怕地丢掉了手中的大刀。

劫了官府的人,还是此地的县令,那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独眼汉子抬眼盯着萧伯瑀,又看了看一旁的田安,就两个人罢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

杀意骤起。

萧伯瑀心头一沉,田安连忙上前呵斥:“敢杀朝廷命官,你们胆大包天!”

独眼汉子狞笑着举起大刀,“在这深山老林里,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萧伯瑀目光扫过众人,见不少山匪面露犹豫与惶恐,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缓缓开口道:“前些年,苛捐赋税繁多,不少人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相信你们也是因世道所逼才铤而走险,今日我以天峪县令的身份向各位保证,若你们肯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过往之事,我绝不会追究。”

有几名山匪听闻此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手中的大刀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其中一人犹豫片刻,小声说道:“老大,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咱们本来也不想当这山匪,只是没别的活路啊。”

独眼汉子见状,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别听他胡说!咱们干了这么多票,官府能放过咱们?今日若不杀了他,日后他定会带人来杀一个回马枪!”

萧伯瑀继续劝道:“即便今日杀了我们,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官府追查起来,你们在这岭南也再无容身之地。若你们愿意改过自新,我定会为你们谋个正当营生。”

“我家大少爷向来一言九鼎,他说过的话从未食言过。”田安也在一旁附和道:“你们与其在这深山老林里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如听我们大少爷一句,日后便能堂堂正正做人”

不少人已经被他们劝动。

可独眼汉子绝不信任官府的人,他突然暴喝,“动手!”

说罢,他抬起大刀便朝萧伯瑀劈来。

萧伯瑀侧身一让,刀刃堪堪划过他的衣袖。

“还愣着做什么,上啊!”独眼汉子厉声道。

田安护在萧伯瑀身前,与周遭山匪搏斗,他抬起一脚踹中一个山匪的臂膀,随即从他手中夺过大刀。

手中有了趁手的武器,他们的胜算也就大了一些。

可寡不敌众,萧伯瑀只得步步后退。

忽地,田安的手臂被人划了一刀,那人神色怔愣,田安受痛之下一脚将他踢飞。

可就在这时,独眼汉子面目狰狞地从身后悄然逼近。

田安抬眸一看,顿时目眦欲裂,他嘶喊着:“大少爷!”

萧伯瑀猛地回头,只见刀光直朝他的心口刺来

不要!

赵从煊猛地坐起身,他惊魂未定,这才发现背后沁出了一身冷汗。窗外,晨光微熹,雨滴轻敲着窗台。

原来是个梦。

还好是个梦。

听到动静,小酉子趋步入殿,恭声道:“陛下。”

“现在什么时辰了?”赵从煊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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