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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代表五楼的按键亮起,出于礼貌,陈霜见简言意骇:“谢谢。”
“看来是真的没认出我。”
这时,一声轻叹后,男人缓缓摘下墨镜。
熟悉的桃花眼久别重逢,在陈霜见错愕的眼神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粲粲,好久不见。”
贺骁如是道。
陈霜见倒吸一口凉气。
这应该人间蒸发的前任为什么还活着!
/
接通商岑电话时,谢景愠正在处理子公司的上报事务。
听筒里,传来男人若有所指的口吻:“我突然记起来一件蛮重要的事,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谢景愠兴致缺缺:“什么?”
“有关你老婆的前任。”
手上的动作一顿,却在下一秒恢复如初,谢景愠明面上仍旧是淡定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商岑:“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年初的时候在珠宝盛典的颁奖现场见过陈霜见,也是才想起来,当时她身边还有一位帮她提包的男士,看着关系很亲近,应该是恋人之类的关系。”
谢景愠哂笑,无关痛痒:“证据?理由?还是就凭你商总的直觉?”
商岑:“有时候还是得相信直觉的。当然,证据也有,比如那位男士那天佩戴的胸针,就是陈霜见的获奖作品。”
“那场典礼除了选手和颁奖嘉宾,只有经过资产鉴定的贵宾才能出现,刚刚我让人查了下,有意外收获哦。”
话音一落,手机里安静两秒。
谢景愠抿唇:“少卖关子。”
商岑清了清嗓,一锤定音:“贺骁。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没什么印象。”
商岑勾唇,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年你创办熹微,带着RO-1算法参加文投科技的招标会,这个贺骁就是文投老总最小的儿子。”
“最有趣的是,刚得到消息,贺骁前不久回国,空降进入文投科技控股的一家影视制作公司做副总,同时也在接洽《LION》的投资相关,这么大跨度的事业转型,你猜,和陈霜见有没有关系?”
合上钢笔的帽檐,谢景愠冷冷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冷嗖嗖道:“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八卦。”
商岑乐了:“关心关心你而已,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万一人家真有掉头杀回来的意思,你也有个准备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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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真是谢谢你。”
谢景愠如是说着,淡漠色泽的瞳孔中多了一分清冷与傲气。
“不过这样的人,还不值得我放在眼里。”
他随手摘下架在鼻梁的细框眼镜,眉宇间皆是浑然天成的疏离姿态。
与此同时。
《LION》编辑部。
得知贺骁就是包绒记挂一早上的那位大人物,并且他还要和她们一起去摄影棚的拍摄现场,陈霜见一路上都不自在到了顶点。
看出她明显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贺骁偏不如她愿,中场休息时给全组人和艺人团队定了咖啡奶茶小点心,而陈霜见的那份,他是亲自拿过去的。
驻足在她面前,贺骁手里拿着咖啡:“我记得你总是在控糖,给,这是你最喜欢的无糖美式。”
话音未落,立刻吸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一下子就看穿这人的意图,陈霜见厌烦地拧起眉心,暗骂: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套路数!
挤出一个至少不会让场面太难看的笑容,眼神是冷的她看向贺骁:“贺先生记错人了,我一直都不喜欢喝咖啡。”
说完也不顾那人是个什么反应,借口打电话,起身就走。
望着她的背影,贺骁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是端起那杯咖啡自顾自抿了一口,眼底有志在必得的胜负欲。
这时,旁边目睹了这一切的女星走过来,仗着朋友身份挤眉弄眼打招呼:“有兴趣的新目标?”
贺骁瞥过去一眼,淡淡道:“前女友。”
女星明显一愣,眉头皱得很深,却忍不住娇笑打趣:“那贺总可真下得去手,人家看起来也二十出头吧?听说还是研究生在读的学生呢!”
笑笑没说话,贺骁拿出手机给包绒发消息,几个回合下来,后者显然也品出了他的若有所指,急忙叫停:【贺总,她有男朋友】。
贺骁笑意更浓。
男朋友而已,撬掉就好了。
大概是他的恶劣表现得太明显,包绒到底是不放心,但毕竟是整个编辑部的贵宾自己又不好直接得罪,只能迂回地又找上陈霜见,委婉说明。
得知贺骁这个王八蛋居然向包绒打听自己,陈霜见只觉得被苍蝇围住似的恶心。
距离中场休息结束还有五分钟,她回到摄影棚,果然一下子就看到贺骁搬了把新的小马扎坐下,就在她旁边。
周围人不多,零零散散都在忙各自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他们。
她一把拽起小马扎,刚想换个地方坐,耳边又传来他主动约晚餐的声音。
有些忍无可忍,陈霜见阴阳怪气起来:“贺总嘴唇发白面色发青,知道的您是先天性贫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身体不太好,缺老中医给调一调呢!”
贺骁仰头,眉宇温和:“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有先天性贫血。”
陈霜见:“……我真是给你脸了。”
贺骁站起身,盎然打算纠缠到底:“粲粲,有关当初的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你对我误解颇深。”
“没什么好谈的,你这个人我多看一眼都恶心。”
被骂了也没反应,或者说早就料想到这一幕,贺骁抿唇:“你真的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强忍住大庭广众翻白眼的冲动,陈霜见突然想到什么,反而笑了:“那你就得问我老公愿不愿意了。”
贺骁明显一愣。
试出这招果然有效,陈霜见促狭勾唇,紧接着又道:“贺骁,我已经结婚了。”
说完又担心料不够猛,她发挥出这辈子最恶心的造作浮夸,乘胜追击:“我们很恩爱,天造一对地设一双,所以请你离我远一点。”
准确捕捉到男人表情中的裂缝,她深呼吸,暗自在心底欢呼好爽。
想着这件事和这场荒唐的重逢也就到此为止了,她手里还提着五彩缤纷的小马扎,转身就要走,可第一步不等迈出去,落后那只手臂的腕子就被一把握住。
陈霜见瞪大了眼睛,肾上腺素不由得提到最高。
“你干什么!”她回头,立刻甩开。
贺骁眯了眯眸,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枚钻石胸针,娓娓道:“粲粲,你老公,也有这样一枚你亲手设计的生日礼物吗?”
“你有病吧!这明明是你当初偷了我的设计稿,擅自让工匠做的!”
“当初就是因为你,导致我的设计稿都险些被偷走!贺骁,你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贺骁还想说什么,面前却突然走近一道身影。
男人身着深灰色衬衫,手工订制款的西装外套被随意搭在小臂,他适时现身,隔在两人之间,仿若高不可攀的神祇一般。
眼神中的清傲与漠然,一如当年。
“贺先生,连青蛙都看得出来,我太太并不想和你继续聊天。”
谢景愠冷冷吐字,熟稔地握住了陈霜见的手,再次将视线投递向贺骁时,只像在看虫类。
贺骁拧眉,他万万没想到,陈霜见的结婚对象是谢景愠。
与贺骁是差不多的震惊,陈霜见着实没想到谢景愠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是在这么危机的关头。
整只手都被他圈握着包裹,热意围绕,连带着,心口好像被刺了一下又捏了一下,偏心跳频率又快得出奇。
看清男人脸上的神色,谢景愠的嘴角噙着细微的弧度,他再度启唇——
“贺先生放心,你和我太太是旧识,我们的婚礼一定会给你送上请柬。”
“诚邀你来见证。”
【作者有话说】
改一下更新时间,之后都是晚上六点更啦~[熊猫头]
咳咳,本文,会有很丰盛的雄竞场面,单箭头不止一条。当然,我们小陈同学是很有底线的,婚后没有任何出格以及暗示行为,她只是呼吸:)
小陈同学:万人迷散发魅力剧本
谢老板:捍卫正宫地位、智斗开屏孔雀剧本
第24章 佳偶
◎“不过——我很喜欢”◎
亲眼看着贺骁的脸色青一阵黑一阵,陈霜见低下头藏起试图翘起的嘴角,又捏了下男人的手心,暗号一般。
谢景愠垂眸,和她对上视线。
终于还是没忍住,陈霜见索性大大方方笑起来,抬起手一把挽住男人的臂弯,亲昵姿态做出十成十。
将碎发卷到耳后,她又去看贺骁,道:“贺先生,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婚丈夫,谢景愠。”
贺骁轻笑了下,看的人是谢景愠:“我和谢总见过。”
谢景愠:“是吗,那倒是我失礼了,对贺先生印象不够深,刚刚听粲粲喊了你的名字,才刚知道姓氏。”
好重的茶味……
陈霜见抿唇,忍不住感慨。
谢景愠这人平时看着浓眉大眼、古板正经,嘴起来的时候,太锐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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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听出来了这话的若有所指,贺骁理了理风衣外套,只道:“第一次见面还是七年前,文投科技的算法招标会上,谢总作为主理人和发言人,令人印象深刻。”
“至于第二次——”
分出视线定格在陈霜见双眼之间,他心思一动:“前段时间的苏富比拍卖会上,我曾和谢总拍过同一颗宝石,是我棋差一招。”
“原来如此。”无关轻重地勾了下嘴角,谢景愠面色如常。
很快,伴随着工作时间重新开始,拍摄现场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想让自己成为八卦中心,陈霜见紧紧搂着谢景愠的手臂,把人往外面带。
任由自己被她拽着跑,眼前是女孩束高的马尾,伴随着她的大步流星肆意晃动,深棕色的卷翘发丝,如同主人自己的肆意高调。
无声地勾出一分笑意,谢景愠默默将自己的步幅和步频与她完全一致。
“你为什么会来呀?这么突然,都没告诉我。”
最终站在绿荫下,两人的影子被从枝丫透下的光线拉长一倍。
正值深秋,原本嫩绿枝叶都变得枯槁萎黄,有的扛不住早来的凉风,已经提前卸下盛装,露出原本的,毫无装点的骨骼。
因为气温骤降,陈霜见今天特地换了毛衣,高领的白色针织款,袖口偏长几乎盖住手掌,偏修身的设计,更衬得体态轻盈纤细。
男人下颌轻扬,示意不远处的宾利车和驾驶座一旁的邱秘书,他解释:“工作行程,顺路来看一眼。”
陈霜见挑挑眉,故意夹着嗓子问:“原来是‘顺路’呀,顺路来宣誓一下主权?”
谢景愠哑然:“毕竟我名正言顺,这确实是顺手的事。”
“臭不要脸。”陈霜见摊手,无所顾忌地笑出声,原本还有些烦躁不安的心情被他两句话给搅和没了,蛮松快。
深深呼吸一口,她又指了指摄影棚的方向,咬着下唇:“你就不好奇他的事?”
谢景愠定定地投递出目光,沉声道:“粲粲,即便我们是夫妻,我也尊重你的人际关系和交友圈,你依旧是独立的个体,除非你主观意愿上想要和我分享,不然我不会多嘴。”
话音一落,有风吹过。
原本挽在耳后的发丝又被吹散,有的干脆拂到脸颊,细密的,微弱的痒意弥漫,到底还是没禁住,抬手抓了抓。
陈霜见岔开话题:“你工作什么时候结束?就在附近吗?”
“十分钟的车程,大概半小时结束。”
“那等你结束,我午休的时候,一起吃午餐?”
谢景愠笑了下:“我的荣幸。”
虽然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但到午休的时候,陈霜见还是因为某个不可抗力,不得不放了谢景愠的鸽子。
她突然来姨妈了。
肚子比往常每一次都发作得厉害,难受得只能坐在原位,根本动不了。
收到她发来的消息,谢景愠是提着一大袋东西再次来到摄影棚。
正值午休时间,棚内大部分人都出去吃饭了,仅剩的一两个也围坐在一起跑去其他地方用餐。
陈霜见一个人坐在矮沙发上,低着头并着腿,眼睛紧闭,眉心也蹙得厉害。
“粲粲。”
谢景愠喊了一声,没反应。
将带来的东西放在矮沙发上,他单膝蹲下,捧过她的手,将热水袋塞进去。
突如其来的温热柔软,陈霜见愣了一秒,缓了缓神才抬眸看他。
看看他,又看看热水袋,最后忍俊不禁:“好土的配色,谢景愠你什么审美啊!”
看见她还能笑,谢景愠也松口气,如实道:“在附近的便利店买的,只有这一个款,先凑活用吧,晚点我再去买新的。”
他说得认真,语气也是悦耳的磁性低沉。好像在聊的内容不是这种日常琐事,反而是要签什么千万级别的合同。
越想越对味,鬼使神差的,陈霜见心情好了不好,果然,还是得多看看漂亮脸蛋。
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她小声问:“我让你买的东西买了没,牌子,尺寸都对得上吗?”
“放心。”
谢景愠并没有觉得难为情,反而比刚刚的态度更加严谨严肃,甚至直接从购物袋里拿出来,如数家珍。
他越淡定,陈霜见反而越羞耻得脚趾抓地。
要命,怎么会有男人对女孩子用的卫生巾摆出一副要做实验的样子呀!
不知羞!
恶狠狠地猛推了他一把,她一把拿起合适的尺寸,强忍着小腹带来的不适感,迅速地跑去洗手间换上。
她是十分钟后才回来的。
远远看过来,男人逆光站在落地窗前。
宽肩长腿,尤其是被束进皮带里衬衣勾勒出来的窄腰,几近完美的身材比例,轻松就能勾引出来某些难以言喻的心绪。
袖口被卷到小臂末端,露出紧实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的青筋末于腕表出,伴随着他接听电话的动作,陈霜见还能瞄到一颗生在外侧的小痣。
电话很快结束,谢景愠看过来:“感觉怎么样了?还是不舒服?”
陈霜见摇摇头,反问:“又是工作电话?”
“没,联系了家庭医生。”
哈?!
陈霜见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突然出现羞于启齿的预感:“你问什么了?”
谢景愠偏头,耳根染上一抹不自然的颜色,他轻咳,表情也不自然起来:“处理痛经的一些有效方法。”
陈霜见老脸一红,低下头:“拜托,这些事不需要问那么清楚的,多喝点热水就抗过去了,我都熬了好多年了。”
“你也说了,好多年都是熬过来的,这个用词就表明你其实并不舒服,所以理应找一些更好的方法。”
谢景愠咬字吐息,眼神中上没有半分轻视随意的端正。
对上这样一双眸子,反而令陈霜见无法从容,甚至难以应对起来。
又是这种毫无预兆之下,却惹来心脏燥乱的态度。
砰、砰、砰。
是她自己听过后,都后怕的手忙脚乱。
陈霜见再一次深深意识到,谢景愠这个人,矛盾得不行。
偶尔斯文古板,好像真应了传闻中的那句“高岭之花”;偶尔又疯狂炙热,几次缠绵不休的吻,又好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更有时候,就像现在,乍看严肃的态度,却应对了最温和的关切,令人难以拒绝。
这个人,好像有魔力一样。
下意识躲避他的目光,陈霜见不自在地用指尖绞*起衣服裙摆:“喔,随你。”
她觉得,自己这一刻不是他曾形容过的螃蟹,而是乌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不想面对,便干脆用冷冰冰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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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退对方。
“还没吃东西吧,我让助理点餐送过来。”谢景愠自然地引开话题:“想吃什么?”
“别,”陈霜见叫停,有点不好意思:“距离午休时间结束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去店里吃吧?就昨天那家咖啡馆,他们家的三明治和沙拉貌似不错。”
“好,听你的。”
迟来的午餐约会是卡着午休时间结束的十分钟才结束。
准备从咖啡馆回到摄影棚,但才刚出门,就看到邱秘书拎着一只女装品牌的手提袋走过来。
谢景愠接过,又递给陈霜见,从善如流:“备用的裤子。”
陈霜见张了张嘴巴,却还是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她着实没想到他的面面俱到。
目光停留在他靠近的指尖,骨节修长的养眼,指甲的形状也细心修剪过,好不夸张的说,谢景愠对自己的要求是严格到了细节里。
令人赏心悦目的严格。
嘴角不受控制地噙起一抹笑,她没有着急接过来,而是歪着脑袋,故意问:“我其实以为,刚刚在吃饭的时候,你多少会旁敲侧击地问我有关贺骁的事。”
也不着急转手,谢景愠就这样提着等她,边慢条斯理地回复:“他没那么重要,不至于为了他打断你的食欲。”
“噗——”
没忍住,陈霜见笑出声:“谢景愠,你舔一下嘴巴说不定会被自己毒死喔。”
说完,她清了清嗓子,望向他的眼神眸光闪烁,却不抗拒:“其实贺骁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人生嘛,谁的感情路上还没遇到过几个人渣呀,贺骁就是渣中之渣!”
话音未落,陈霜见还重重地做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鄙视手势。
谢景愠玩味十足地挑了下眉梢,对这个动作颇为眼熟。
突然想到什么,陈霜见又解释:“不过你放心,他的存在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我早就放下了。”
她说得认真,关系也撇得干净。
久久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就在以为他在介意时,耳畔猛的被塞入一声无奈的叹息。
陈霜见心口一滞,心跳不受控地乱了拍子。
“我是一个多凶神恶煞的人,才会让你以为在挑你感情经历的刺?”
谢景愠看着她:“陈霜见,我要的是你。人生中少一步多一步都不会是现在的你,作为完整个体的人,在我看来最重要。”
临了,他自嘲一笑:“还是有些嫉妒的。”
“啊?”陈霜见错愕,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么直白的负面词。
眨了下眼睛,不经意地流露出轻松的神色:“嫉妒什么?你嫉妒贺骁?”
谢景愠莞尔:“他比我先一步认识了二十二岁的陈霜见。”
忍俊不禁地笑出来,心口的大石头以四两拨千斤一的力道而四分五裂。
她其实一直都不太愿意有关前任的事,因为不仅仅是一段恋情而已,贺骁也是她的初恋,可就是这么重视的一段感情却起因于她瞎了眼,她一度觉得荒谬,甚至嫌恶嫌弃那个时期的自己。
但现在才意识到,这样哪里公平。
无关贺骁,是对二十二岁的陈霜见不公平。
那个时候的她明明也是光芒万丈的,明明也得走在人生岔路的,她明明也已经做出了当下认为不后悔的决定。
“谢景愠,把你手给我。”
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陈霜见突然道。
谢景愠照做:“怎么了?”
双手同时捧捏住他递过来的掌心,指尖顺着川字纹的纹路细细描绘。
与她设想中的感觉很不同,谢景愠的手掌宽厚温热,指节处带着明确的骨骼感,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注意到他小指边缘的暗红色小痣,故意用指腹按了下,陈霜见扬起脸,坏笑:“帮你看看手相呀。”
“那感情好,”谢景愠任由她胡闹:“那我听听,谢太太给我看出来什么了?”
略低的声线贴着耳廓滑入,畅通无阻地来到最隐秘的深处。
深深呼吸一口平复,陈霜见明面上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姿态,端着他的手,煞有其事地讲起来:“生命线很长,事业线也很长,不得了不得了,财运还相当亨通呢!”
没有挑破,悉数认下,谢景愠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她的眼尾。
他缓缓开口:“比起这个,我更希望能够旺妻。”
陈霜见一顿,自然是听懂了的。
还不等放下他的手,她的手腕就被一把反握,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忍住惊呼出声的条件反射,陈霜见一瞬不瞬看着。
指着被他小心翼翼戴上的珍珠手链。
作为视觉中心,粉色为底,阳光之下花纹好似螺旋火焰。
一眼认出这是海螺珠,是珍珠里最名贵的女皇,连身旁的钻石都只能给充当陪衬。
“果然很合适。”谢景愠认可地点了下头,扶着她的手腕调整角度,让她自己也能看清楚:“你觉得呢?”
马上想起来这是前两天还给他看过一眼的,杂志上的加勒比海宝物,陈霜见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瓮瓮的:“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今天早上。”
停顿一秒,谢景愠郑重其事:“本来是想让它换陈小姐陪我过生日,但现在看来,用来慰藉曾被脏了眼睛的小陈同学似乎更合适。”
鼻子轻轻酸了下,陈霜见压住笑容,半嗔半怪:“嘴还是这么毒,小心哪天真的被自己毒死。”
“不过——”
“我很喜欢。”
她没多想,只是再纯粹不过的一句情绪偏向,可落在听者耳朵里,却染上了更多的暧昧意味,掀起轩然大波。
没有将这四个字打破砂锅问到底,谢景愠只顺势而为:“那就够了。”
“谢景愠,我可不可以再抱你一下?”
谢景愠顿了一瞬,还是张开双臂:“随时欢迎。”
没有过多的缠绵,仅仅只是一个拥抱。
从他的怀里钻出来,陈霜见又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天那场雨,明明是她提出要要无所顾忌地疯一次,却在半路又借他的风衣外套挡住一半。
兴奋与刺激带来的心跳加速,或许可以用吊桥效应解释。
但当平静下来仍难以忘怀,甚至久不能平息的怦然,却无关理智。
手链圈在她腕骨处,精巧绝味设计被阳光折射出熠熠生辉的光彩,分不清是珍珠还是钻石,璀璨热烈,张扬夺目。
陈霜见踮脚,贴近他耳朵:“我听到了。”
谢景愠微微俯身:“听到什么?
陈霜见坏笑:“听到你心跳好快,你害羞了。”
谢景愠哑然,在她的注视下启唇:“是有点。”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昨天中奖的宝子冒个泡,让我蹭蹭喜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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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眼]
第25章 佳偶
◎后来者◎
谢景愠的生日是11月22日。
天蝎座的最后一天。
起初在得知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天蝎座时,陈霜见还特地又翻出有关星象的形容词和他一一对应。
从“高傲冷酷”到“思维缜密”,这人几乎占据了一大半,等注意到最关键的地方时,突然被那个象征性很强的字眼刺激到,陈霜见立刻按灭手机,耳根还是红的。
欲望强烈……
她捂住脸,耳朵热气腾腾,不知道应该对这一条给出怎么样的评价。
约好了生日当天共进晚餐,陈霜见盘算于情于理也该准备一份生日礼物,特地跑了几家奢侈品专柜,最终在S的推荐下,买了一条领带。
刷卡的时候,身穿制服的S还在一旁倾情介绍。
“陈女士您放心,这个新系列我们卖得特别好,很多顾客都是像您一样买来送给另一半,对加深感情很有效的。”
礼貌地回了个微笑,陈霜见接过手提袋,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约好了一起吃晚餐,陈霜见直接将礼物放到了随身携带的托特包里,带到了编辑部,想着下班他来接自己的时候直接给他。
下午茶歇时间,一旁的郑菲注意到她很注意时间,主动问:“你一分钟看了三次手机,怎么,有特殊安排呀?”
陈霜见言简意赅:“晚上约了人。”
郑菲:“男朋友?”
因为担心成为八卦焦点或者被人问东问西,陈霜见在编辑部一直都是解释自己只是恋爱期间,加上她没有戴过戒指,包括包绒在内也一直无人怀疑。
除了昨天有关贺骁的意外。
抿唇笑了下,陈霜见含糊其辞,只简单嗯了下,算作最多的解释。
但显然,郑菲误会了她的态度,还以为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害羞羞于提起,主动讲起自己和几个前任的事。
终于到下班的时间,一把扯起包包,陈霜见飞奔向电梯门前。
与此同时。
谢景愠是亲自开车来接人的,知道她不想因为车牌号或者是车标引起关注,座驾也是经过选择。
刚下车,不远处便传来声音:“谢先生,又见面了,还真巧。”
偏头看过去,是贺骁。
挪开视线,谢景愠淡然开口:“是挺巧。”
贺骁走过来:“我之前经常听文董提起谢先生,一直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商人,没想到也喜欢做这些强取豪夺的事。”
冷嗖嗖地乜了他一眼,谢景愠懒得搭理,眼底更多的是身居上位者多年,而沉淀下来的漠然。
在他看来,贺骁只是个外人,仅此而已。
并不意外他的这番态度,贺骁突然笑了,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枚胸针:“说起来,谢先生虽然和粲粲领证,但是应该还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礼物吧。这是她亲手设计的,全世界独一无二。”
谢景愠轻哂,分出注意力:“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粲粲曾经很喜欢我,我们有过一段很快乐的经历,而谢先生你,是后来者。”
“贺先生这话有问题。”
谢景愠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可言语间却犀利。
“如果真的快乐,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如果粲粲真的像你说的一样喜欢你,她又为什么会不要你?”
“至于你所说的‘后来者’,”咬准字音重复一遍,谢景愠笑了下,仍旧是八风不动的清冷矜贵姿态:“谁是后来者,你说的可不算。”
话音刚落,余光便跑进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
几乎是本能地看过去,谢景愠的视线紧紧落在陈霜见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外衣,不规则剪裁的复古设计感,衣摆略长,与系法随意的老鼠灰色围巾一起,伴随着她的步伐晃动,仿若厚重的蓓蕾层层叠叠。
深秋初冬的风势里,竟教人品出两分不可言说的温暖。
走近后显然没想到贺骁也在,陈霜见皱起眉头,嘴角一抿,是摆在明面上的不耐烦。
贺骁开门见山:“我记得你之前提到过,很喜欢Frein家的设计,刚好今晚是他们设计展中国站的开幕晚宴,一起去吧?”
“不用了,谢谢。”陈霜见别开脸,心底的烦躁感愈加明显:“不巧,我已经约了人。”
“是吗,那确实不巧。”被拒绝了也不气馁,贺骁反倒是扯了下嘴角。
“不过该感到遗憾的人应该不是我,而是Kirli。”
“她好不容易来一次中国,本来以为能和感兴趣的设计师共进晚餐深度交流,看来是没机会了。”
陈霜见咻然看来,有些不可置信:“你说的是Frein的设计总监Kirli?!”
贺骁笑眯眯道:“对,就是她。确定要拒绝吗?”
陈霜见深深皱起眉。
她承认她很想去见Kirli,毕竟那是在她学生时代就奉为真神的国际顶尖珠宝设计师,但毕竟已经提前答应了谢景愠,总不好一直爽约,一直让他等。
但不等再次开口拒绝,身旁男人的话便先一步抢占注意力:“没事,粲粲,你去吧。”
立刻错愕地看过去,陈霜见诧异:“可不是说好了一起吃晚餐吗?”
“晚餐不着急,现在有更值得她让出时间的事情。”
熟练地牵过她的手,谢景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指尖的热度一点点熨帖而上。
完全不在意贺骁已经逐渐变味的注视,谢景愠的眼中只有陈霜见:“不需要把和我相处当做一种累赘,我更希望你做你自己,如果需要做选择,我心甘情愿等你。”
说完,他转过头,去看贺骁:“贺先生,你还真是古道热肠。”
忍不住在心底嘲讽,可明面上贺骁还是挤出一个社交笑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在讲:“谢先生客气了,我和粲粲毕竟认识了很久,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谢景愠眯了眯眸,只道:“所以才夸贺先生为人热情,对他人的太太都这般照顾。”
嘴角抽搐一瞬,贺骁只觉得连眼尾都被气得发抖。
他向陈霜见伸出手:“走吧,时间已经有点紧了,坐我的车。”
没有产生肢体接触,陈霜见跟上贺骁的步伐,深呼吸一口,还是无法视若无睹。
没走出两步,就又转身跑了回去。
一把扑进谢景愠怀里,男人身上独有的冷冽木质调萦绕在鼻尖,她心口狂跳,扬起脸看他,又紧张地撩了把遮在眼前的碎发,目色灼灼。
谢景愠也有些意外,却很自然地将她环抱住,失笑:“不想去了?那我可就不放人了。”
脸颊鼓鼓囊囊,陈霜见轻哼,恶狠狠地扯着他胸口前的衣领:“我一定在十二点前回来!你不许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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