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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嫌弃本将军,虽然给了标记,但却没有真的碰本将军,小拖油瓶这下可能真的要跟着我一起没啦,但有一天是一天,药还是要吃的。”
叶无忧既乐观又惆怅地抿了口刚出药炉的汤药,舌尖被滚烫的药液烫得猛缩回口中,叶无忧小声哈气,放下药碗抬手对着嘴唇扇风。
“陛下他是不是想立后了?本将军能不能偷偷去宰……”叶无忧被烫到,也依旧不死心地大着舌头和军医搭话。
叶无忧愁眉苦脸地望着放不凉的安胎药,转身军医嚷嚷:“诶!您别忘了,本将军还要点消肿止痛的药膏。”
军医忍无可忍:“小殿下不是三月一过就赖死在将军肚子里!您才刚满四个月!还不能伺候圣上!”
比起良心,他或许更应该担心陛下的安危。
叶无忧遗憾地摸着肚子叹出声。
“小拖油瓶。”
第44章 套话 馒头乾君是何人?
解决完安胎药, 叶无忧回到帅营前,鬼鬼祟祟猫到史官边,叶将军凭借极好的视力, 在史官手上的册子上瞄到几行字。
[叶勉孤身入蛮, 未战敌退, 帝心甚悦,遂召勉入帐陪侍, 帝笑曰:“勉乃朕之幸也。”,勉面红拒之。勉跪, 帝上前探之, 勉大喜,落泪, 帝怜, 遂邀勉抵足而眠。]
叶无忧:“……”
这些握着笔杆子吃饭的果然厉害,将他媚上写得如此严肃又不正经, 叶无忧面上震惊难掩, 抬眼友善地往史官边上一挤:“本将军应该没哭, 改改?”
“将军哭没哭,陛下能不知道吗?”史官冷静地抖了两下手中书册,刚正不阿地朝左让了一步, 又朝叶无忧哼了一声。
像是在祭奠死去的官德。
叶无忧又凑过去, 他瞧见抖开的书册里, 晃悠悠露出一张被撕下来的碎纸,上面沾满墨痕。
叶无忧愤愤拍了下掌心。
可恶,来晚了,还是被陛下先下手为强了。
叶无忧想进帐,见史官几乎将手中书册攥成纸团, 叶无忧实在于心不忍,回过头来怜爱地拍了拍史官肩膀,开口劝:“伺候圣驾,受一点委屈也没什么,陛下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不要有太大压力,高兴些,被陛下看见又该不高兴了。”
他还要趁着陛下高兴多活几天呢。
叶无忧发觉史官在盯着自己手腕,他急忙松回手,刚刚抬手时,宽大的袖袍滑至手肘,叶无忧很快反应过来放下袖子,还是被史官看见了手腕上勒出的痕迹。
“本将军骑马时不小心勒的,追风性子烈,有时候会和本将军闹脾气。”叶无忧熟练地用追风做了第二回挡箭牌。
史官震惊地抖了抖,看向叶无忧的眼神变得欲言又止。
陛下捉拿采花贼未成,将气撒在叶将军身上,昨夜里面动静还不小,叶将军又哭又跪,身上还处处那般痕迹。
被陛下看中,哪怕如叶将军战功赫赫,也只得委身……都是苦命人啊!
史官嘁声:“某知晓,将军委屈了。”
叶无忧欣慰:“晓得就好晓得就好。”
叶无忧又将注意力移回自己身上,他仔细地掀了掀身上的官袍,见官袍下里衣长裤俱全后,才毫无心理负担地滑进帅营。
才出去一早上,帅营内的桌上又堆满了军务,叶无忧不满地拎起萧允安手边的册子:“这些东西不是杨……”
不对,他已经被卸任了,天子亲临,三军主帅移位,繁琐的军务也只好一并被移交到萧允安面前,叶无忧及时噤声。
“叶卿让朕好等。”萧允安停下手中的笔,比起叶无忧,他处理起这些政务来格外流畅,叶无忧进来前,萧允安刚处理完最后一份军务。
只剩摩伊斯那边入驻的事宜,待选好将领入蛮驻守,他便可以领着叶勉回京。
萧允安正准备和叶无忧提返京的事,就听见叶无忧肚子咕咕乱叫的动静。
“陛下莫不成在等臣用膳?”叶无忧瞬间红了面,硬着头皮把话题扯到午饭上,到四月后,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想把前一个月吐掉的能量补回来,叶无忧总饿得很快,他本来打算转去御厨那拿俩馒头垫肚子,但走到一半遇见了高肃,这才饿着肚子转道回帅营。
萧允安笑:“传膳。”
接收到讯息,高肃很有灵性地出帐传菜。
“不知叶卿可赏面陪朕?”萧允安朝叶无忧伸出手。
“当然……”叶无忧扭捏半秒,牵过萧允安的手准备偎过去,但低头瞧了眼鼓包的外袍,叶无忧可惜地挪到萧允安对面,换了略显矜持的话,“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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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允安端起茶盏,假意没注意到叶无忧的小动作,但他也不想坐以待毙,让叶无忧寻到机会再把孕事隐瞒数月。
到时叶勉再跑,他得不偿失。
“叶卿身上药味好浓。”萧允安拨动茶盖,发出清脆几声响,“朕的茶香都盖不住。”
“信香可以。”叶无忧常年嘴不过脑子,说完才迟缓反应过来,和乾君讨要信香,那和邀欢有什么区别……现在还是大中午。
常言道饱暖思淫.欲,他这还饿着呢。
“今晨才劝朕莫做昏君,现在便反悔让朕擒勉了。”萧允安话中有话。
待桌上摆好叶无忧往日常吃的膳食,叶无忧才反应过来,他试图用大白馒头遮掩住面上的羞赧。
然而,萧允安岂会放过叶无忧,他在军中不过几日,就已听到许多有关叶无忧相好的谣言。
还是在叶军上下一心,帮着自个将军遮掩的情况下。
萧允安夹了个小菜摆到叶无忧面前,似无意提起:“朕听说,叶卿有位找了七年的馒头乾君。”
“咳咳咳……”叶无忧刚咬了口馒头,听见萧允安提到杜撰的馒头乾君,呛得咳红了眼,脑内很快接上一道“朕与馒头乾君孰美?”的修罗场。
叶无忧淡定地放下杯子面不改色:“臣何时有其他乾君了?纯属谣传。”
“可朕听说,叶卿和这位馒头乾君情谊甚笃,为了他,叶卿守贞到和北蛮新部族大战前,一直到雨露期撑不住,无奈之下才绑了朕。”萧允安看着叶无忧捧着脸笑,听闻故事前后,他已猜出故事中那位被叶无忧馋了七年的馒头乾君是何人。
几个馒头定终身,萧允安抽着嘴角。
还不如之前那个看上他脸的剧本,好歹听上去没那么好骗。
“给谁守贞?!”叶无忧抓重点能力总是很勉强,脑回路也很清奇,他面色大变,比听闻馒头乾君时面色还诡异,“陛下还在乎这个啊……”
果然,所谓皇家颜面,就是很在乎坤者贞洁,一个只有风声的谣言,都能被端上桌试探。
叶无忧唏嘘。
“那也没有。”看见叶无忧变幻莫测的脸色,萧允安沉默一瞬,他几乎瞬间便猜到叶无忧在想什么,幽幽道,“朕只是觉得,叶卿若还心系馒头乾君,朕也不好横插一脚,你同朕好好说说这位馒头乾君的样貌,朕帮你找,别耽误了好姻缘。”
“臣要好姻缘做什么!”叶无忧听着萧允安的话语,心阵阵凉,他把手中的馒头扔回碗中垮下脸,终于还是说出心里经不起推敲的怀疑,“陛下,臣虽冲动绑您,但留下玉佩和手帕必然是想从一而终,您想弃了臣去纳后妃,没必要提什么馒头包子五花肉,只要下一道旨意,不许臣回京就行,臣必安居北疆,再不会出现在陛下面前,臣当了那么多年泽兑,本也不是什么正经坤者,只要您想……”
萧允安要他的命他也肯的。
“叶卿何出此言?莫非是怕和朕标记一事,让那位馒头乾君误会?如此小气量,实在不堪托付终身。”萧允安皱眉打断叶无忧的话语,他没想到叶无忧能往这方面想,萧允安无非是想让叶无忧急一急,最好能主动吐出怀胎一事,自己再顺势醋一醋,顺理成章断了帮叶无忧找馒头乾君的念想。
陪着叶无忧遮遮掩掩事小,可叶无忧躲着他,看得见摸不着。
“陛下不要再试臣了……臣当然是听到了其他风声。”叶无忧不想再听半句虚构的馒头乾君,他垂眸拧着官袍,面上稍显落寞。
……他猜测没错,陛下果然是想要纳后妃,迎皇后,然后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了。
他常年在北疆,不懂京中局势,但也跟着杨棯看过几页话本,里面的帝王总是为了笼络各方势力,将权臣家中的坤者纳入后宫。
也不知萧允安看中了哪家大臣家中的妙龄坤者。
叶无忧突然很后悔,自己没有收下将军府门前的那堆画卷,那时候他若是择一择,现在说不定还能记起几个暗杀名单。
萧允安心思深沉,清醒时根本套不出话,套着套着,他就会把自己赔进去。
叶无忧试过多回,也赔了多回,甚至因此受了许多责罚。
“什么风声竟能飘来北疆?朕怎么不知自己有立他人为后的意思。”萧允安见叶无忧蔫成霜打的茄子,终于知道军医口中,孕期坤者情绪起伏不定,多愁善感,是怎样的景象,便有些后悔。
“那陛下何必费心思去套臣口中什么馒头乾君的话……哪怕真有馒头乾君的存在,臣遇见陛下之前,有过几段过去也很正常!”叶无忧不带脑子地开始狡辩。
萧允安冷漠:“哦?”
他又忘了,叶无忧的嘴,一旦着急起来会说出多少胡话。
“臣自小就在巷头巷尾摸爬打滚,见过了各种老爷,虽然大多嫌臣脏兮兮不好看,但也有赏识的,装可怜就能换几顿饭。”叶无忧越编越起劲,逐渐就放飞自我,把对萧允安的见色起意也说了出来,“当时陛下捡到臣的时候,臣就是看陛下长得好看,白白净净雪团子似的,看起来就很好吃,臣这才大着胆子抱了上去。”
“陛下可好碰瓷,被臣摸脏了衣服,就上钩了,是臣遇见的这么多大老爷里,最好说话的一个。”
“那倒是朕把叶卿想得太干净。”萧允安也放下手中竹筷,沉下脸盯叶无忧。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萧允安也是不知,自己竟然还有被迫救风尘的一日。
叶无忧的底细,他查得清清楚楚才敢把人带在身边,如今叶无忧编得越来越离谱,竟试图把他这个皇帝头上的冠冕染成五彩斑斓的绿色。
简直放肆。
“陛下不用担心,臣还是很干净的,陛下是最先得逞的大老爷。”叶无忧见萧允安面色不对,求生欲很强地收回故事,他把事情又绕回到萧允安立后上,窃喜又落寞地问道,“陛下真没有立后的打算?”
“谣言不可轻信。叶卿到了年纪,怎么也关心起这些琐事?之前还在私信内,唠叨朕后嗣……”萧允安话到嘴边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叶勉早就暗示过自己身怀龙嗣,他面色渐渐缓和,在闻见一丝鬼鬼祟祟的寒梅信香后,萧允安抬眼看向叶无忧,无奈地捏起一个馒头递过去。
叶无忧看见台阶,顺势而下,他接过馒头继续解释:“所以臣挂心馒头乾君一事也纯属谣言!陛下也不想想,在被您带回去之前,臣都是要和狗抢饭吃的,除了陛下,哪里会有人平白无故给臣扔几个馒头定情……”
叶无忧噤声,但已来不及,他看见萧允安面上又挂起熟悉的微笑。
“所以叶卿的意思是,你在外给朕编了个馒头乾君的身份,不小心肆意宣扬,现在只能让朕硬揽强取豪夺的名声是吗?”萧允安语气凉凉,“馒头味,比朕好闻吗?”
一阵青竹香强势拢住叶无忧。
叶无忧下意识去捂屁股。
第45章 旧仇 叶勉他怀了朕的孩子,朕想带他归……
“那还是陛下更好闻。”坤者的身体本能地贪恋乾君信香, 更何况现在叶无忧还怀着萧允安的孩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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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叶无忧岌岌可危的理智还记得军医那句“不宜伺候陛下”,加上肚子里的小家伙刚刚突然踹了他一脚, 他早就被那几缕青竹信香勾到桌对面, 什么都招了。
萧允安瞅见叶无忧一步一步, 欣然跳进自己草草编织的圈套,心情极其复杂, 他在庆幸叶无忧尚未脱离他掌控的同时,也头疼叶无忧这个不太好用但又格外灵光的脑子。
还有那张嘴。
“收收口水。”萧允安捂住眉心, 他倒也不用叶无忧亲自表演垂涎三尺。
“陛下您又诈我!”叶无忧一抹嘴角, 小小地雷霆大怒一下,在两人视线相对后, 又什么脾气也没了, 他眼巴巴盯着萧允安,感觉桌对面的陛下比一桌特调的菜更合胃口。
秀色可餐大抵是如此, 叶无忧惊恐地发现就算没有皇权这种东西, 自己也只能单方面被萧允安揪住各种小辫子, 遂张开嘴气急败坏地咬下一半没什么滋味的馒头,把馒头当成萧允安咔吧咔吧嚼碎咽下。
可恶!叶无忧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陛下他不就长得好看……抛开那张脸, 叶无忧又飞快转过头瞪了一眼萧允安, 结果不出意料, 他二度沦陷在萧允安的漂亮脸蛋中。
“……”
你没救了,竟然还想伸手抚平陛下紧蹙的眉心。
“朕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恼了。”萧允安语调温和,和叶无忧记忆中发怒的模样对不上号,叶无忧便又继续故作恼怒地吞下了另一半馒头。
“陛下想和臣怎么算……怎么处置, 臣都认的。”埋了那么久的雷,终于还是要炸了,叶无忧喉结微动,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没来由的兴奋与雀跃。
现在处置可划算了,买一送一。
“叶勉。”乾君敏锐的鼻子捕捉到一缕寒梅信香正亲亲热热朝自己挨过来,萧允安沉声。
听见自己大名,叶无忧一激灵,坐直身体低下头,拿余光偷偷瞥萧允安面色。
完了,陛下好像是真生气啦。
帐外烈日正盛,偶有巡逻的士兵路过,叶无忧思虑再三,在听劝和媚上中间徘徊许久,眼见着萧允安面色越来越黑,他磕磕绊绊开口:“臣昨夜受伤了,看过军医后,说最近都不能伺候陛下。”
“朕是乾君,但并非淫.贼。”闻言,萧允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重重放下筷子板起脸,想骂两句又碍于叶无忧肚子里的挡箭牌,最后无奈深深叹了口气道,“你收敛些。”
叶无忧一声不吭,涨红脸往嘴里塞食物,假装自己很忙。
陛下不是,他是啊。
标记果然是好东西,往日他如此放肆,早就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席间一直沉默到叶无忧放下碗筷,叶无忧几度想开口,但都被萧允安递来的食物堵住口,一顿好饭,两人各怀鬼胎,吃得格外煎熬。
终于,叶无忧放下了碗筷,萧允安才挥挥手,许叶无忧离开帅帐。
叶无忧起身退下,出帐时跑的飞快,差点撞飞刚被宣召的魏昭。
“你小子,长本事了啊,分化这种大事都敢瞒,还敢和新帝搅和在一块。”魏昭饭前就被宣召,碍于叶无忧和萧允安正在帐内谈话,他只好候在帐外。
营帐并不隔音,魏昭来得晚,但也不幸听见了许多虎狼之词。
魏昭数年未见叶无忧,看着当年手下的那名小将出落得如此高挑挺拔,欣慰地拍了两下叶无忧的肩。
“老师,陛下召见,您快进去吧,我们等会再说。”叶无忧面上的红晕还没彻底退下,和魏昭多年未见,他也有许多话想说,他指了方向示意魏昭自己去那边等候,然后才压低声音小声提醒,“陛下在生气,老师慎言。”
“怕那皇帝做甚,老师替你做主。”魏昭气势汹汹闯进帐,叶无忧想拦的手空在原地。
这么凶,老师莫不成和陛下有仇?!
——
叶无忧从另一个营帐后突然窜出,一把抓住又被轰出来的高肃。
“叶将军,您是想吓死奴!”高肃被吓得原地跺脚。
“高公公,我老师当年解甲归田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他杳无音信这么多年,怎么又突然领着三十万大军出现了?”不面对萧允安,叶无忧的脑子转得很快,他拖着高肃不给人跑路的机会,“您行行好,告知点小叶能知道的内情吧。”
叶无忧往高肃袖中塞了几块碎银,然后又被高肃圆滑地推了回来。
“有的事,奴不能乱说,都是先帝时候的孽了,现在魏老将军既然回来了,叶将军不如亲自去问陛下和魏老将军。”高肃平日看起来不大正经,但嘴尤其严,在萧允安身边伺候多年,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会漏出去。
叶无忧只能暗戳戳站回方才的位置蹲魏昭出帐。
帐内确实不算和谐,根基才稳的新帝和重兵在握的将军在大眼瞪小眼。
魏昭和萧允安没仇,但见识过帝王的凉薄,知道重权在握,必然难逃猜忌。
他被先帝算计过一回,在得知叶无忧和新帝搅和在一起时,就不太赞同,加上刚才窃听到的对话里,他那出息徒弟才从北蛮立功归来,就被新帝掳去帐内折腾。
如此猴急,看来这个新帝也和他那糊涂爹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叶无忧既喊他一声老师,那他也能算叶勉那小子半个爹,魏昭气势汹汹地进去,站在帐内,和萧允安大眼瞪小眼。
魏昭失礼,萧允安也不恼,他先开口打破了僵局,语气中满是歉意:“当年的计划,是父皇对不住魏老将军。”
魏昭嗤笑:“不用和老夫玩这一套,陛下您把我喊出来,是又想从老夫这拿走什么?又或者是想让叶勉再做些什么?”
“魏将军今年三十有三了吧?过了暑季,就该三十有四,您如今正是当打之年,不想重扬魏军英明吗?”萧允安循循善诱。
“你这小皇帝又想和老夫玩什么阴谋诡计,那三十万弟兄,你爹就没拿走,同样的,我也不会交给你,本将军肯守在此,是为大景,而不是你们萧家。”魏昭铁骨铮铮,为景朝挡了数次北蛮的进攻,结果在离击退北蛮仅剩一步之遥时,被先帝一纸诏书召回。
他被迫在大众视野内解甲归田,三十万大军也一齐退回关内,跟着他一块销声匿迹。
随后,叶勉那孩子就接管了他留在北疆的权。
魏昭这才明白了先帝的意图,那狗皇帝,是想造个少年战神,但又放心不下将重兵全交给一个毛头小子,才将他安排在仅需一日就能赶到的关内隐匿踪迹。
若叶勉抵挡不住北蛮,魏昭这位老将也能及时赶到。
可若魏昭出兵……那就会被先帝按上谋逆之嫌夺走兵权。
先帝不止算计魏昭的权,同样算计了魏昭和叶勉之间的情。
萧允安借剿匪的名义来北疆请魏昭出师,打的也是后者的主意,但他并不打算继续遵循先帝的安排,他需要进一步掌控叶勉,顺带笼络自己的势力。
“儿女情长于帝王是大忌,朕没父皇那么出息,迈不过这道坎。”萧允安不再拐弯抹角,和魏昭直言,“朕召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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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回京观礼时,他雨露期至,用了些手段爬上龙床,朕没矜持住,就一次,叶勉便怀了朕的孩子。”
“北地苦寒,朕想带他归京。”
“操?!”魏昭的眼珠子几乎从眼眶里瞪出来。
叶勉那小子牛啊!
第46章 跑路 带球跑
在萧允安晓之以理, 动之以情的一番肺腑之言攻击下,魏昭勉强接受了萧允安的安排。
“朕知道魏老将军一直对我大景忠心耿耿,朕登基数月根基未稳, 日后还要多仰仗将军。”萧允安言辞恳切, 攥紧魏昭的白皙指节激动得发颤, “朕期待魏军重扬威名的那一日。”
魏昭甩开萧允安抹了把鼻头,不屑地挥手走出营帐。
能被皇帝重新重用,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魏昭感觉自己凉透的热血开始翻涌, 萧允安方才同他论述了管理北疆外域的新策,魏昭越看越心潮澎湃。
他答应萧允安在北疆继续驻军, 摩伊斯被叶无忧折磨得彻底投靠大景, 那对魏昭而言,无非换个地方开垦地皮种菜。
新帝的野心和考量, 果然和先帝那只想着夺权的草包不一样。
就是……叶勉那小子。
“老师!”
说曹操曹操就到, 叶无忧从之前蹲守的营帐后突然蹿出, 魏昭差点下意识给叶无忧一套擒拿。
“你小子怎么神出鬼没的。”魏昭抬起手揽过叶无忧的肩,嬉笑着把叶无忧拥入自己的营地。
“老师教得好呗!您销声匿迹三年多,我还以为您老人家没了呢。”叶无忧习惯性和魏昭打浑, 再和魏昭说上话, 叶无忧眼眶微微发红。
叶无忧十九岁那年, 魏昭回了趟京都,之后不久,突然传出魏昭身染恶疾,要回乡静养,叶无忧都来不及见魏昭最后一面。
同年, 先帝将北疆的兵权移交到叶无忧手中。也是这一年,叶无忧身后的叶军崭露头角,仅用时一年,便将摩伊斯杀得退无可退,只能向景朝上供投降。
叶无忧是个实心眼,先帝和萧允安对他好,他便什么都信,他得知消息后,再探查不到魏昭踪迹,便以为魏昭真的身染恶疾去世了,如今老师突然诈尸,叶无忧鼻头酸楚。
“臭小子敢咒老子!”魏昭一掌将叶无忧才酝酿起的情绪拍到天际。
叶无忧被魏昭拍得感觉魂都飞了,他滑溜溜从魏昭臂膀间挣开,避免魏昭误伤他肚子里的小拖油瓶。
怀孕果真是麻烦事,什么都要顾及一下。
“老师的气力不减当年,老当益壮。”只挨了一下,叶无忧便知魏昭身体状况,他的老师还是那么的健壮爽朗。
“老什么老,你那小皇帝都说老子正值当打之年。”魏昭见叶无忧躲开,愣了一下后了然地拍着胸脯大笑,不动声色将自己要重新回归北域的消息传给叶无忧。
“陛下真这么说?”叶无忧闻言眼前一亮,叶无忧双臂一齐轻松地背到脑后,笑嘻嘻没个正形,“老师回来坐镇北疆,那我终于可以清闲啦,容学生去躲一年半载的懒。”
“感情那小皇帝打的手是让老夫替你戍边的主意。”魏昭轻嗤,他伸手拉着叶无忧衣领把人重新捞回自己身边,并拽着叶无忧找到个没什么人的清净地。
魏昭领兵时没什么架子,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叶无忧在他手下时,也没受过什么委屈,更不会端着。叶无忧见魏昭在营帐边上找了个阴凉地坐下,也蹭过去挨在魏昭边上坐下。
“陛下肯定是真的想重用老师,不然他才不会费心思编一大堆好话唬人。”
魏昭看着被卖了还替皇帝数钱的叶无忧,痛心疾首,只恨自己没早点发现叶无忧对这位新帝的念头。
但从萧允安和叶无忧对彼此的态度看来,这俩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听听叶无忧提到萧允安时话语中的酸臭味……啧,看来我们这位新陛下,是真的把这位年轻将军宠得没边。
叶无忧一个人扛起北疆的担子三年,重权独揽,还能如此没心没肺地活着,更能看出萧允安在叶无忧这步棋上费的心力。
再放任下去,萧允安就该把他这徒弟养成傻子了。
“皇帝都是一样的,你靠的越近,他越猜忌无情,长点心吧臭小子。”魏昭刚想抬手再拍一下叶无忧的肩,但想到自己皮糟肉厚的徒弟如今不仅是和媳妇一样的柔弱坤者,还身怀六甲,魏昭抬起的手又讪讪缩了回去。
“陛下不会的。”叶无忧自信笑道,面上笑弯的眼角酸得魏昭捂紧牙。
“行了,像谁没有媳妇似的,既然都决定跟着小皇帝回京养胎,那就别有后顾之忧,北疆这块地老师替你看着,一年半载也好,三年五载也罢,养好了再回来。”魏昭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抬手拧叶无忧越发圆润的面颊,“你小子可以啊,都能睡皇帝了。”
“嗯嗯嗯!”沉浸在对萧允安的美好幻想中的叶无忧突然回神,“嗯???”
叶无忧浆糊般的大脑缓缓重新转动。
只在原地呆了几秒,叶无忧大惊失色:“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魏昭开怀大笑,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臭小子这会知道害羞了,当然是你那皇帝陛下告诉我的。”
叶无忧:“???”
叶无忧面上的惊愕溢于言表。
啊?
啊啊啊啊啊——
叶无忧抱着头无声呐喊尖叫。
“陛下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叶无忧崩溃地捂住了脑袋,大有逃避现实之态。
魏昭也愣:“什么什么时候知道?你不都要和他回京闲散个一年半载生孩子了吗?”
叶无忧:“……?”
他什么时候要为了小拖油瓶和萧允安回京了?!他怎么不知道!!!
叶无忧整个人如烧火的烙铁一般,降不下温,他把头颅紧紧埋在臂膀间,将自己缩成一团无忧球。
缓了不知多久,叶无忧听见魏昭原地踱步的声响,才艰难开口:“我一直没和陛下说怀孕的事情,我睡陛下是因为雨露期迫不得已,就……就当了一回采花贼,然后逃回北疆才发现怀孕了,陛下来北疆其实就是找我算账……”
“帐都没算清,我怎么敢和他说怀孕的事情,他要我脑袋怎么办,他……他他他是怎么发现的……”
“陛下到北疆之后我都可小心了,只向他讨了标记,我虽和陛下一起宿在帅营,他也都没碰我,就抱了抱。”
魏昭在一旁听得一愣接一愣,叶无忧每句话都让他瞠目结舌。
“我的老天咧,小皇帝是真会替你遮掩,那个把京都搅得一团乱的采花贼就是你小子啊?”
魏昭的消息传不出去,但外界的消息却很灵通,他知道萧家皇帝被采,俩月前听说新帝勃然大怒,他还在营地庆贺了一番。
叶无忧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被抓小辫子的剧本中,他苦着脸:“……老师,您就别嘲笑我了,我现在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他是皇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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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带你回京,你还想赖死在北疆啊?”魏昭实在想不明白叶无忧在担心些什么,萧允安帮叶无忧遮掩的意图,他一个外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新帝稀罕他这个小徒弟稀罕得不得了。
“老师说得对,我知道了。”叶无忧咬牙站起,神情恍惚,被魏昭轻轻摸了下肩膀就差点踉跄着朝草地跌去。
魏昭拎小鸡似的拎住叶无忧衣领,叶无忧终于在恍惚中站稳了身体。
“你知道什么知道,神呢?回神!!!”魏昭怒喝一声,硬生生把叶无忧飞到九天云游的神魂喝了回来,回过神的叶无忧惨白着脸,像遭遇了多大打击一样。
“我,我想我应该去看一下军医。”叶无忧捂着小腹,魏昭急急忙忙又把叶无忧拎去他指路的军医营帐内。
军医瞧见被拎进来的叶无忧,心一咯噔,他示意魏昭将叶无忧放在帐内那方小床上。
“他的情况,你都知道不?”魏昭委婉地指了下叶无忧肚子。
再见老将军,军医肃然点头。
“那你好好给他看看,和我说了几句话就吓这样了,我不敢多待,别等会吓傻了。”语罢,魏昭一步三回头的别别扭扭地出帐。
“军医,本将军大抵是完了。”帐内只剩军医,叶无忧颤颤巍巍举起手出声。
军医扯过手搭上叶无忧的脉,被叶无忧过快的心跳攻击了一下,指节猛地弹起。
“什么事把将军吓成这样?”军医尽量柔声。
叶无忧这面色,一看就是心悸受惊,顺带惊动了胎气。
“陛下他知道本将军怀孕了。”叶无忧目光空洞,望着帐顶呆呆的,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人,“难怪呢,我说陛下怎么突然连馒头乾君的事都开始挖出来和我清算,原来是因为这个。”
军医给叶无忧递了杯温水过去,温热的水汽烫上面颊,让叶无忧的面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叶无忧半靠着,捧着水杯一饮而尽,温水润过喉咙,让叶无忧的理智又回来少许。
“陛下他怎么会不知道,将军可是陛下的坤者啊。”军医重新搭上叶无忧的脉劝慰。
“此话怎讲?”叶无忧越发一头雾水,他和陛下的标记,还能有这用处?
“将军可是忘了,您和陛下相隔千里之外都可借着标记入梦感知对方近况,更何况面对面,将军迟钝,不太注意这些,但陛下心思细腻,他是能借着标记感知到将军起伏的情绪的。”
军医见叶无忧开始思考,又继续说:“将军月份大了,肚腹越发明显,您从北蛮回来就和陛下粘……住在了一个屋檐下,陛下他或多或少该是猜到了。”
“陛下久居宫闱,又什么都学,或许也会些医术。”军医说完最后一句,已经心虚到不敢看叶无忧。
“本将军明白了,陛下是在借老师诈我。”叶无忧神情凝重。
军医:“……?”
也……也行吧,好歹想明白回神了。
就诊结束,叶无忧忐忑地又回营帐面对萧允安,见萧允安面色与中午无异,叶无忧大着胆子问:“陛下能不能让臣咬一口?”
“你真是……”色心难灭。
萧允安沉默半晌,看着叶无忧微微鼓起的小腹,迟疑地点了点头,叶勉果然还没适应坤者身份,想标记回来也合情合理……暂时许了吧。
叶无忧小心翼翼贴过去,掀开了萧允安被乌发盖住的脖颈。
乾君的腺体也似坤者一般敏.感,叶无忧咬破那块溢着青竹信香的香喷喷软肉,毫无缓冲地注入了大量的寒梅信香。
萧允安的脑袋,瞬间空白了一瞬。
…………
标记事了,叶无忧当着萧允安的面拿走了他的几件衣服跌跌撞撞跑出营帐,身后的轻笑像极了催命符,听得叶无忧浑身发毛。
待出了营帐后,叶无忧才把沾满萧允安信香的衣服才鬼鬼祟祟放在了包裹内。
夏末的北疆,天色依旧亮堂,叶无忧又光明正大转去御厨那吃了顿晚饭,顺带打包了一兜馒头。
入夜,天幕终于彻底黑下,叶无忧又一次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军营。
第47章 群狼 朕亲自追
沾着萧允安信香的里衣拿了, 干粮偷了,标记也咬了,叶无忧放心地踩上草地。
跑路是一回事, 前置准备是另一回事, 叶无忧时刻谨记自己怀着的小拖油瓶需要他另一个父亲的信香, 拿了萧允安贴身物件不说,叶无忧刻意达成了和数月前采花时差不多的条件才跑, 生怕在梦里见不到萧允安。
跑了半宿,草原的风撩动少年燥热的心事, 再回头, 已然看不清营地的火光。
被肚子里的孩子拖累,子时才过, 叶无忧就开始扶住腰喘粗气。叶无忧在微微湿润的草地上铺了一地里衣当床榻, 他还在里衣床褥不远处拔出隔离带,烧起篝火, 火上架了两串馒头, 微微发黄的面皮在跳动火舌的亲吻下, 逐渐金黄酥脆。
叶无忧感觉自己脑子里好似裹着一团浆糊,他跑得匆忙,却还凭着反侦察的本能没带追风, 马蹄印太明显, 太容易被萧允安察觉追上来。
萧允安为何知道他怀胎一事却不点透?又偏偏告知魏昭去点醒他……
叶无忧什么都没想明白, 只知道自己完了。
按萧允安的性子,能闷声忍他三四个月,必然要憋个大的和他慢慢清算,他不赶紧跑,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狂风骤雨。
君恩难测啊!
他偏偏喜欢上九五至尊的皇帝陛下, 都是报应。
叶无忧紧着屁股干嚼馒头。
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消息,叶无忧已经知道了萧允安很在乎他肚子里的皇嗣,陛下知情却不吭声,除了默许叶无忧想不出第二个理由,更何况皇帝陛下还给了军医许多赏赐。
如若不是奖励看护皇嗣有功,军医收到的难道是欺君的赏赐?
叶无忧嗤笑一声。
不过细想也是,他虽做了采花贼,也不是什么高门贵族的坤者,但肚子里的孩子,是萧允安第一个孩子,刚登基就来的孩子,对萧允安而言,意义特殊。
听说帝王都喜欢讲究这些。
时常骚扰御厨,打听到许多皇家密辛的叶无忧嚼着馒头想。
“小拖油瓶,你可要长得像陛下一些,保佑爹爹屁股别被揍开花。”叶无忧轻轻揉着小腹,垮着脸嘁声呢喃。
长途跋涉的疲惫让叶无忧很快合上了双眼,他今夜先稍作休息,明天一早再继续摇骰子选方向逃窜。
但好运气今夜似乎并不想光顾叶无忧,在进入梦乡后不久,几对绿瞳悄然靠近。
——
“陛下!将军不见了!”高肃着急忙慌高声嚷进帅帐。
萧允安面色微变,攥紧手边的镇纸。
天色已晚,叶无忧迟迟不归,萧允安这才遣高肃去寻。
萧允安原以为叶无忧放肆过后终于反应过来,和帝王共处一帐的意思,羞了,躲去其他地方散散面上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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