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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在凡间时,倒是下过几次厨,师尊若是不嫌弃,弟子可以一试。”
他一个天狐少主还会下厨?
花琅半信半疑,“你会做菜?我记得你进青莱时,看穿着,倒是不像普通人家。”
谢寒惊摇头:“弟子家族早已落魄,那一身衣饰,不过是以前家中帮衬过的长辈所赠。凡间日子无趣,弟子就在这些地方学了些皮毛。”
花琅点头,谢寒惊说的长辈,应该就是助他逃出来的家族分支。
天狐一族虽灭,但追随男主的手下仍不在少数,这些人在男主的复仇途中,还提供了不少助力。
花琅:“话说,你家中长辈送你来仙门,自然是希望你在仙途中青霄直上,掌门让你拜入慕容鹤门下,你为何要拒绝?”
花琅怀疑,原著里谢寒惊没有拒绝李元修,是因为他管教弟子颇松,男主便可以趁机偷学功法和更好地隐藏身份。
而现在,他拒绝慕容鹤转而选择自己,也是因为自己比慕容鹤比较起来,更方便当做偷师工具人。
本以为谢寒惊会随口敷衍过去,可半响过去,她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花琅正要回头,看看他有没有跟上时,
一道微风擦着她眉心而过,极为轻细,犹如发丝划过。
这是常人难以发觉的变化,但花琅敏锐地发现了异常……这里的灵气波动极为古怪。
又是一道细风,正要掠过二人眉心,花琅侧身将谢寒惊护在身后,抬指,一片竹叶飞速破开诡风,直直地刺进地里。
竹叶带动的风掀起地面沉积的枯腐落叶,爬着蜿蜒菌丝的潮湿泥地上,还能窥见朱红色的阵法痕迹。
花琅射出的竹叶正稳稳扎在阵心上。
片刻后,灵气波动散去,花琅只觉双眼瞬间明透,前方的竹林几番变换,一间竹屋凭空出现,竹屋颇大,四墙透着斑驳黑褐的火烧痕迹。
看来她先前没有发现竹屋,皆是因为这林中藏有阵法,将屋子遮蔽起来了。
花琅迫不及待地抬脚走向竹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谢寒惊忽然开口,
“大概是因为……师尊是弟子见到的第一个仙人。”
花琅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回答她先前的问题。
“就因为这个?”
“嗯。”
花琅扶额,这莫非就是蝴蝶效应。
好在目前主线还算在把控中,男主也在她眼皮子底下待在,出不了什么意外,若是男主跟着慕容鹤跑了,那才是真的天塌了。
谢寒惊微微低下头,他已经可以确定了,他越是靠近花琅,修为进展越是阻滞,可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一道力在拽着他,如入迷雾之中,让他情不自禁步步往前,哪怕踏进沼泽。
“吱呀——”一声,竹屋大门被花琅推开。
外屋窗户大开着,从透进来的光线中,还可以看到空气中漫游的细灰。
屋内各式家具一应俱全,花琅随意地溜达了一圈,书案桌椅上空无一物,除了灰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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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发现任何东西。
看谢寒惊往里屋走,花琅也跟了上去。
里屋有着一张空竹床和妆镜椅子等物,花琅没瞧出什么不同,她疑惑道:“这屋子里左右不过放些普通东西,为何要用阵法藏起来。”
谢寒惊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揣测道,“或许是前任屋主不希望被人打扰所设,后来在搬离竹屋时,又忘记将这阵法抹去?”
花琅摸摸下巴,“应该是这样,那阵法里的灵气循环枯竭,看样子也有十几年了,确实像是屋主所设。”
谢寒惊点点头,见花琅在屋内摸索,他道,“这屋子落灰许久,又位于竹林深处,受潮严重,怕是不适合给燕师弟暂住。”
花琅伸出食指抹了一把旁边的墙,指腹擦过的地方瞬间明亮起来,印出了她的脸。
这原来是一扇贴在墙上的妆镜,只不过墙灰太重,一时掩盖了镜身。
花琅抬指一看,指腹上果然是一层厚厚的灰。
这屋子确实不能住人了。
“只能给他另寻住处了,”说到这里,花琅后知后觉,“话说都下课许久了,燕容怎么还没回来?”
谢寒惊这才慢悠悠道,“燕师弟今早上课时,被勿翎峰弟子带走了,师尊不必担心他。”
花琅:?
她不可置信道,“什么?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带走了?”
谢寒惊宽慰道,“他们见师弟病情太重,便将他带回医馆医治,今晚师弟应该不会回来了。”
花琅沉默良久,“下次有这种事,你一口气说清楚。”
谢寒惊认真点头:“弟子知道了。”
花琅顺手把手摁在桌下,擦去指腹浮灰,叹气,“这屋子住不了人,阵法也只是摆设,看来我们两白跑了一趟。”
谢寒惊:“师尊不是想吃林里的蘑菇吗,弟子挖些回去,便算不得白来了。”
花琅同意地点点头,她刚抽回手指,
“铛!”桌案发出一声脆响。
这一声极为轻巧,但室内本就寂静,二人瞬间同时低下头,紧紧盯着发出响动的地方。
花琅指腹摸过的桌角上,一间暗屉缓缓弹开。
浮灰散去后,一本泛黄破旧的书册出现。
花琅:……
花琅:!!
静静躺在抽屉里、挂满薄灰的古籍,在花琅眼中就犹如透着金光一般神圣。
这故事情节她可太熟悉了,终于轮到她蹭男主的光了吗!
这里面定然记载着什么极为玄奥的功法!
花琅期待地伸出手,轻轻地拿起倒扣着的秘籍。
她将秘籍小心翻转过来,露出书封,
缓缓几个大字出现眼前——
《笛修基础:从入门到入土》
花琅:?
花琅不信邪,用灵气隔开灰,将书掀到第一页。
随时都要碎去的纸页依稀可见两行大字,字迹犹如幼儿初初学字一般歪扭:
此书与天疏二物共赠吾女——慕容筠
第27章 小心菇毒
天疏?
花琅仔细辨认字迹,虽然线条歪斜不堪,但笔画清晰分散,这确实是“天疏”二字。
那这落款的慕容筠,应该就是天疏前主人。
按这句话的意思,她分明是想将这宝物交予自己女儿,可为何最后天疏到了莫竞鸿手中,然后又被他给了自己?
谢寒惊见她面色变化,开口问道,“师尊,这书可是有何异常?”
花琅掩上书页,下意识将那两行字藏起,“……无事,看这书名,想来里面也是记些乐理知识,乌小姐既让你先打好基础,这些论理你也不必急着学。”
见谢寒惊乖乖点头,花琅瞥向窗外,引开话题,“日头愈发大了,先去将林子里的蘑菇采起来吧。”
听到花琅的话,谢寒惊收回放在书页上的目光,转而和花琅一起看向竹窗外。
果然,竹影下的日光明显亮了起来,地面都隐约蒸腾起了雾气。
见状,谢寒惊立刻动身往林子里钻,行色匆匆,仿佛再晚一步,那几朵蘑菇当真就蔫了一般。
花琅心虚地收起书,最后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其它暗柜后,才追着谢寒惊步子出了屋。
二人蹲在竹根下。
拿竹枝轻轻拔开鼓包的落叶,随着一股潮湿的腐殖质气息弥漫,底下白白胖胖的蘑菇就探出头来了。
膨大的菌柄柔软微湿,掰断时,似乎还能听到细微的“咔哒”一声。
花琅一开始还因古籍一事分心,但不过片刻,她的注意力就被这蘑菇给吸引去,专心致志地和谢寒惊分头摘起了蘑菇。
花琅越摘越远,她看见更为阴翳的深林里,依稀可见几朵尤为白亮的菌盖,正打算往密竹里挤,谢寒惊侧身过来拦住了她。
他提醒道,“师尊,已经够了,再多就带不走了。”
花琅不甘心地收回脑袋,转头在看见谢寒惊的瞬间,花琅“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没有竹篓,谢寒惊此刻是环手兜着蘑菇。
白胖的蘑菇歪七斜八地挤在他怀里,他的手背和衣角都挂上了泥,偏偏还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低着头、认真地调整着手臂,防止压坏蘑菇。
他额角忽有一缕发丝荡了下来,被林风吹得微动,将花琅的目光往上引去。
花琅眨眨眼,伸出了手,刚要触及谢寒惊的额头的时候,谢寒惊却抬起了头。
花琅的手便从他的额头一直划落到了颊旁。
与花琅活动后泛热的指尖不同,谢寒惊的皮肤依旧是冷冰冰的,温差刺激下,花琅蜷缩起手指。
“嗯?”谢寒惊神情微微疑惑,垂落的发丝还荡在他的脸旁。
花琅错开他的视线,露出手上的细白蛛网,解释道,“你头上沾了蜘网,看你抽不出手,就顺手帮你择掉了。”
谢寒惊愣了半响,才看向那粘连的蛛网,他轻声道,“多谢师尊。”
这一声师尊让花琅找回点架子。
她老神在在点头,将多摘的蘑菇也塞进谢寒惊手里,又坏心眼地没有帮他拿,时不时回头,偷瞧着谢寒惊,他一走动,那蘑菇便从他手肘下偷溜出去,圆滚滚地落在地上。
“走吧,等吃完午饭,你我一起去医馆看看你师弟。”
谢寒惊环着手,自然看不见掉在身后的蘑菇,他乖顺点头,“好。”
医馆内。
花琅双目无神地瞪着房顶。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长得那么可爱的蘑菇有毒!!
“真是稀罕,一个金丹期修士,居然会被野菇毒倒。”
花琅挪动眼珠,见到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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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艳色的衣摆停在床头,再搭上那独特的雌雄莫辨音色,瞬间认出来人。
她虚弱地动着指尖,急急问道,“宫师兄,我怎么感受不到我的腿和脖子了?”
宫桦裘不急不缓地打量花琅几眼,最终摇了摇头,叹息道,“毒素侵入五脏六腑……治不了了。”
花琅瞬间回光返照,方才还无力的手指一挣,拉*住了宫桦裘的衣角,“不会吧?我不是就吃了几口蘑菇吗,怎么就要死了!”
宫桦裘见花琅神色悔恨,这才慢悠悠道,“你之所以在知觉上有异,是因为经脉被毒素麻痹而已,半个时辰内不要动用灵气,再歇上半天便好全了。”
正在考虑遗言该如何写的花琅愣住了,她小心翼翼确认道,“……我、不用死了?”
看花琅被吓得不轻,宫桦裘嘲笑道,“说什么就信什么,难怪能傻到带着弟子一起吃毒蘑菇。”
花琅觉得很委屈,她哪知道修仙界的毒蘑菇,会和二十一世纪的正常蘑菇长得一模一样。
她尴尬地收回手,悄悄抚平宫桦裘衣角上被自己抓出来的褶皱,“咳咳,师兄,那我徒弟呢,他怎么样了?”
宫桦裘随口道:“你两个徒弟都在隔壁,他们俩命大,没什么问题……。”
“等等!师兄你把他们放在了一个房间里?”花琅再一惊,险些从床上跳起来。
她的腿在这般轮番刺激下,成功恢复了知觉。
宫桦裘哼道,“我这是医馆,又不是旅馆,哪来这么多房间给你们住。”
“不,师兄!你不明白!”花琅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生怕再晚一步他们两就把医馆拆了。
宫桦裘并不在意花琅说的话,“什么明白不明白的?不过看你这样子,恢复得倒是挺快的,既然无事,我便要回峰顶配药去了。”
见宫桦裘要走,花琅一边下床,一边忙问道,“等等师兄,你知道慕容筠是谁吗?”
宫桦裘回头睨花琅一眼,奇道,“你问她做什么?”
花琅正在驯服四肢,她扶着床沿干笑一声,道,“随口问问罢了,师兄你不觉得,她和慕容师兄的名字很是相似吗?”
宫桦裘,“他们是母子,自然相似。”
花琅抬眉:!!
宫桦裘接着道,“慕容筠是师祖门下的大弟子,我入门时,她便已经去世了,我手底下有本毒书,看落款,应该是她撰写的。”
这么说来,慕容筠就是莫竞鸿提到的师姑了,她能写出一本传存下去的毒书,应该是在毒理方面颇有所成。
还没细想下去,宫桦裘忽然偏过头,他微皱起眉,疑道,“什么声音,有人医闹?”
花琅静心一听,果然听到有细微的动静。
但她越听越心虚,这声音……怎么像是从隔壁传来的?!
宫桦裘也辨别出声源,他抬脚,不假思索地走向了谢寒惊、燕容二人屋子。
花琅大惊失色,连忙控制住双腿,跟了上去。
*
“勿翎峰禁止医闹……?呃……患者和患者之间也不可以打架。”
被宫桦裘一把揪过来的小弟子念完律条,又战战兢兢地挥舞起毛笔——
私斗时间:三月甘二申时一刻。
私斗参与人员:顷竹峰花峰主门下大弟子谢寒惊、顷竹峰花峰主门下二弟子燕容。
毁损物品或受伤人员:……?
笔尖停顿在这一行,小弟子愣了愣。
他悄悄抬眼,就对上了宫桦裘阴沉的视线。
小弟子被吓得一激灵,连忙唰唰写上:损坏勿翎峰宫峰主衣袍一件。
最后,他还依着宫桦裘眼色,在灵笺末尾添上:事件尤为恶劣,建议二人记过处理!!!
看到这里,宫桦裘终于满意地收回目光,花琅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这两人记个过也挺好。
这事,说来实在是不凑巧。
这两人虽早打在一起,但动作间,默契地避开了屋内物件,这也正是宫桦裘和花琅迟迟没有发现这场打斗的原因。
但谁能想到,等宫桦裘察觉不对,推开门的瞬间,这二人动作一顿,本该对撞消去的灵气再那么一歪,正好擦着宫桦裘的衣摆而过,又正好将他精致的绣线扯坏。
宫桦裘本就珍爱这件衣服,当场便黑了脸,一把抓来了值班的小弟子。
看着满页都是“!”的灵笺发走,宫桦裘终于缓和脸色,花琅连忙拉着两人给他道歉。
又将赶着去修补绣花的宫桦裘送走,花琅才扶额看向谢寒惊和燕容二人。
他们分坐两床。
一个浑身缠着绷带,花琅盯着他时,就露出了闯祸后茫然无措的可怜表情。
另外一个中着毒还强催灵气,感受到花琅视线时,神色清冷淡然,仿佛方才的打架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一般。
花琅冷笑一声。
她直接抬来板凳,坐在二人中间,“我倒要看看,你们都是怎么打起来的。”
室内静上片刻后,燕容咳了两声,声音沉闷虚弱,让花琅都不禁侧头看去。
他浅珀色的瞳孔在室内也极为潋滟,整个人看起来病歪歪的,自拜师得知花琅身份后,他也并未对花琅露出半分疏离,依旧可怜道,“师尊,都是谢、谢师兄,他先动手……”
谢寒惊淡声打断他:“师弟慎言,我身中奇毒,经脉阻塞,又怎会想到与你动手。”
本来都心疼起燕容的花琅听到这话,瞬间打消了对谢寒惊的怀疑。
这毒素的作用,她也是切身体会过的,一开始连动动手指都极为费劲,那么同样吃了毒蘑菇的谢寒惊,绝不会有力气去和燕容动手。
“我虽不知师兄如何化去体内毒素,但君子以言有物,师兄既然动了手,又为何不敢承认?”
谢寒惊神色未动,只是略摇了摇头,“师弟为了污蔑我,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
燕容被气得急了,他连咳数声。
花琅担心他内伤加重,又被二人吵得头晕,只能咬牙打圆场。
“行了行了,你们是师兄弟,不是仇人,就算有什么误会,靠打架能解决吗?我不管你们谁先动的手,从现在起,你们就给我握手言和。”
谢寒惊依言点头。
燕容虽有不甘,但看着花琅的目光,他还是慢慢撇过了头。
室内终于恢复了宁静。
花琅却依旧不打算放过他们,她抬抬下巴,“握手言和,你们握呀。”
第28章 蘑菇听曲
谢寒惊的眉头微微皱起,明显是听到了花琅的话,可他却像是没长手一般,巍然不动。
燕容更是大写的拒绝,连咳嗽都往另一边偏去,整个人不动声色地往墙角挪动。
眼看二人之间都要划出一条楚河汉界来了,花琅心中早已消气,但她还是故意冷下语气,道,“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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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日,就忘记你们的拜师词了吗?”
在花琅的威逼下,谢寒惊和燕容极不情愿地伸出了手。
两只手恨不得离彼此几米远,最终成功和空气“握手言和”。
虽然二人不再打架,但为了以防万一,花琅还是让人给他们换成单人间。
忙前忙后,这一日总算结束。
花琅躺在医馆的竹床上,梦境依旧是漆黑的底色。
……
一道阴冷的气息拂过花琅的脖颈。
“天疏是我之遗物,你既然拿了,那你就来当我的孩子吧。”一道沉沉的女声在花琅背后响起。
随后,恍若索命冤魂一般,一双手轻轻搭上了花琅肩头。
花琅却像是早已习惯,依旧坐在原地,动也不动,任由“女鬼”在她脖颈里吹个不停。
另一道极为陌生的男音从高处响起,那人咬字生硬,“别吓她。”
那双手离开花琅肩头,女声沉闷之色褪去,她嘿嘿一笑,俏皮道,“我就逗逗她,你不想有一个妹妹吗?”
花琅手中握着熟悉冰凉的物件,似乎是天疏。
她像是个旁观者一样,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筠姨,你昨日还要我继续当你的徒弟,今日怎么又变成女儿了?”
女声“唔”地思考了一下,道,“也行,你当我徒弟,我想听那小子叫我尊长。”
花琅自动屏蔽她的辈分发言,“那徒儿请教一下师尊,这天疏书简里,‘借天地之力,号令风雨’一式,究竟是如何化用的?”
“原来你打这算盘,”那女声嘟囔两句,还是指点道,“天疏不过媒介,本我固然重要,但笛音与灵气交融共鸣,需要的是识神超脱手中之物……”
花琅一早起来,发现经脉中的毒已经解开时,立马凝神调和起体内灵力。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毒蘑菇吃多了。
不然怎么会梦到和已逝的师姑对话,而且,她好像还在这段对话中收获不少。
花琅依据梦中人的话,试着重新调配灵气,竟然直接打通了经脉里最后一丝阻塞!
之前的峰主试炼中,她虽已过雷劫,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突破时灵气枯竭,最后突破失败不说,还隐隐有修为倒跌之感。
花琅本想请教一下莫竞鸿,可前几次见面,都没能找到机会和他说此事,如今经脉全数修复,她便也放下心来了。
花琅缓缓收起灵气,吐气睁眼。
见窗外天色近午,花琅推开门,看看能不能撞上那俩个不省心的徒弟。
这片医馆颇为冷清,内门毕竟是人人辟谷,平常鲜少有食物中毒一事发生。
花琅时间卡得刚刚好,她绕过路口,一下台阶,就瞧见远方,那站在小路上的不正是谢寒惊么。
只是他面前依旧还站着另一人。
这一幕有些眼熟,那道背影也颇有辨识度——是乌曼慈。
她怎么又来了?
花琅又往前走了一步,视野更加开阔,她看见了本落后于谢寒惊的燕容。
燕容阴暗地瞧路边二人一眼,从他们身边擦过。
谢寒惊很快依靠冷脸,成功摆脱了乌曼慈,他长腿一跨,走到了燕容前方。
三人回了医馆,一路上,谢寒惊和燕容一左一右泾渭分明,花琅只觉得自己被挤在中间,像是这两人的隔离带一样。
花琅受不了这气氛,她主动开口,问谢寒惊道,“……乌小姐今日怎么又来找你?”
乌曼慈的态度实在是让花琅摸不着头脑。
做探子,不应该是潜藏起来,暗中调查吗,哪有人是像她这样,天天光明正大地堵着目标人物。
可她若不是为了探查谢寒惊的话,为何只拦他一人,还有那录灵音的法器价值连城,乌家就算再有钱,也不可能会随意赠法器给陌生人。
花琅揣度,说不定,那法器有着双向传音的效果,谢寒惊若是带在身上或放在屋内,窃听二三消息不就更为便捷了么。
至于乌曼慈那“培养审美”的拙劣借口,花琅只能暗叹:好一招偷天换日!
谢寒惊伸出手,花琅看见他手心躺着一只竹笛,看款式,应该是乐理课教学所用。
还没等花琅疑惑他为何将这笛子带回来时。
燕容抢先冷嘲出声,“师兄天资卓然,今日,被赶出课堂一事,自然不会有意遮掩罢。”
“赶出、课堂?!”花琅忽然有些听不懂这几个字。
谢寒惊垂下眼,没有反驳,他淡声承认,“嗯。”
花琅震撼,“你做什么了?”
谢寒惊沉默,似乎不愿说及此事。
花琅见他神色恹恹,估计确实在课堂上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她压下好奇心,转而道,“无事,不过一节课罢了,正好你带了竹笛,一会我替你看看有何问题。”
随后,花琅找了一方小石桌,用灵气吹去上面的灰后,她带着谢寒惊落座。
“吹笛时,控制风束,集中气息,注意音头音尾……”
花琅说完,便示意谢寒惊开始。
谢寒惊依言拿起笛子,两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托起笛身,他脊背挺直,姿态放松,翠绿的竹笛映着淡红唇色,整个人持笛模样清冽疏落,看起来标准又漂亮——
至少在他吹出声之前,花琅都是十分欣赏的。
花琅捂住耳朵,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寒惊。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虐待,谅解乌曼慈的同时,又觉得这笛调颇为耳熟。
……等等,这,不就是她在入门试炼时吹的笛曲吗?!
那首极为难听的曲子,被谢寒惊一比一复刻出来,包括花琅无意的停顿和偶尔的错音、漏音。
笛音犹如将死之人临终前从喉咙里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哮鸣。
远远医馆里,有呼喊声,“哎哎,这位患者你没事吧?谁在吹笛,我病人都被吹死了!”
“戒律堂的呢,能不能管管,有人在用笛子攻击他人!”
“最近怎么这么多医闹,救命,我那无辜又可怜的耳朵!”
花琅脸上发烫,她一把抓住谢寒惊的手腕,恨不得跪下来求他别吹了。
好了,男主,我知道你学习能力很强了,但是你不能什么都学啊!
谢寒惊被花琅一拽,他挪开唇边笛子,求教道,“师尊,是有哪里不对吗?”
花琅心虚地看了看附近,确认没有戒律堂的人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思前想后,花琅决定委婉道,“……乌小姐给你的灵音呢?”
对不起,乌曼慈,是我误解你了。
谢寒惊,他是真的很需要这东西纠正一下审美了。
谢寒惊默了一息,“师尊,那首灵音很重要吗?”
花琅察觉到他的语气微妙,狐疑道,“你该不会搞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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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寒惊:“……”
“昨日摘蘑菇时,拿不下它,弟子就将它放在林中了。”????
这个“放”字妙啊。
男主也是学会避重就轻了。
花琅深呼吸,“乌小姐不是让你多听听那段灵音,好好培养审美吗!”
你就这么丢了,是希望蘑菇替你上乐理课吗!
谢寒惊道,“弟子已经听过了,那笛音太过死沉冷寂,弟子觉得师尊那一日,吹的曲调最好。”
花琅被谢寒惊一夸,又见他句句诚心,这下,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
她偏过头,语气软化,“……乌小姐从小学乐理,水平定然在你我之上,她让你学的,自然不能只看曲意。”
谢寒惊点头应是。
学完笛,他们二人便因病情痊愈,被宫桦裘要求滚回顷竹峰。
临走之前,花琅又翻出身上最后几瓶对治伤有用的药,都交到燕容手中,燕容不似谢寒惊,他的血脉并没有为他提供任何额外的恢复能力。
花琅放心不下,叮嘱道,“你在这里好好养伤,以后无论对战何人,都要懂得周圜之道,切勿再将自己伤成这样。”
燕容的目光随意撇过桌上药瓶,宽大的外袍系得凌乱,依稀可以窥见下面裹着绷带的瘦削躯体。
花琅觉得他此刻就像是一只收起爪子、露出柔软肚皮的幼猫。
果然,燕容不似白日面对谢寒惊那样冷硬,他看完那些药瓶上的药名后,就微微眯起眼睛,用浅色的瞳孔注视着花琅。
“多谢师尊,弟子知道了。”
花琅见状,又怜爱地从怀里掏出新的储灵石,放在他手心,才出门和谢寒惊一起离开。
燕容看着花琅离去,立马敛了表情,他眉目阴郁,将手心的石头扔在地上。
呵,就拿这东西打发他?
*
花琅和谢寒惊依旧选择走勿翎峰背后的小道。
本以为会像上次一般无人,没想到,刚走几步绕过树荫,一群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为首的几人,拉着一块写着字的长长白布,其余人都浩浩荡荡地列在身后,这个场面,简直就像是游行抗议一般。
花琅仔细看去,这白布上,“慕容鹤”三个大字尤为打眼。
这三字被两道浓墨叉去,而其下方,又用朱砂笔新写上一行字。
花琅念出那几个字:
“青莱正统,唯华落灯一人!”
华落灯?
这不是莫竞鸿大弟子,花琅的大师姐吗?
她常年在外游历,在青莱覆灭后才赶了回来,此难后,她便折剑于宗门前,从此销声匿迹。
趁着那边吵吵嚷嚷,无人注意到他们二人,花琅连忙拉着谢寒惊换了条路。
不出她所料,当晚,戒律堂捉了一群弟子的消息便传遍了内门。
下一秒,画堂峰峰主明瑾书也在其列的新消息,让花琅险些一口茶喷了出来。
她抖手放下茶杯,朝着正在修缮木屋的弟子,确认道,“……你刚刚说,明峰主,她是这次抗议的发起人?!”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端午安康(o゜▽゜)o
作为这里唯一一个会厨艺的,小谢,去给大家炒两菜。
第29章 叛逆小明
花琅看着大摇大摆坐在堂中、自由得像是回到家的明瑾书,和静静站在一旁、用沉默反抗的慕容鹤。
不是,你们到底那个才是被抓的?
“小师妹,你怎么来了?”明瑾书神色自若,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犯人。
毕竟莫竞鸿不在,根本没人奈何得了她。
花琅:“师姐,我是来找你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明瑾书一把扯挂在桌上、还隐约可见“打倒慕容鹤”字样的白布,若无其事道,“哦,最近北地魔族活动颇为频繁,老头子又闭关,我就找你四师兄商量商量。”
花琅万分怀疑地看向慕容鹤。
“……”,慕容鹤似乎不是很想承认。
明瑾书不给他申冤的机会,她起身揽过花琅,“既然讨论完了,我也不久待了,小师妹,我们走!”
花琅被明瑾书半拽着走,她虽搞不明白情况,但想到明瑾书方才说的话,她问道,“师姐,你说魔族活动频繁,这是怎么一回事?”
青莱安稳了这么多年,最近却频频出现魔族活动,原著中,青莱的突然覆灭,恐怕正是与此有关。
跨出了戒律堂,明瑾书终于放慢脚步,“昨日,凡间罗水庄出现了数道魔息,恐怕有大魔要从青莱借道。”
花琅皱起了眉,“罗水庄?那里怎么会出现魔族?”
罗水庄距青莱不过几十里,按理说,仙门脚下,妖魔皆是绕道而行,怎么还会故意撞上来?
花琅抬眼,夜色下,明灭着灯火的青莱,看起来平静而安定,完全不像是被魔族渗透的样子。
明瑾书见花琅神色担忧,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小年纪皱什么眉头,它们想借道,还没问问我们青莱答应没有。过几日,王水易那臭小子会带队下山,替罗水庄布下结界,放心吧。”
花琅被迫松开眉头,疑惑道,“怎么是他领队,那青莱的护山结界怎么办?”
王水易是明瑾书的大弟子,往日都是由他维护结界,他一走,那青莱的处境岂不更加危险。
明瑾书道,“他走了,结界自然会有其他人守。下山这事也不是我决定的,谁让入门试炼时这小子跑去凡间玩,导致一只魅妖钻进青莱,他领了罚、记了过,这次下山任务,就是主事堂专派给他们记过弟子的。”
记过弟子?
那谢寒惊和燕容,岂不是都得去!
花琅更为着急,“师姐,那罗垠秘境怎么办?!”
下一个主线可就是在罗垠秘境里发生的啊!
明瑾书虽不懂她为何担心这个,但还是解答道,“罗垠秘境开放足足三个月,他们下山一趟,也是赶得上的。”
这可不是赶不赶得上秘境的问题!
下一个剧情节点是,【罗垠秘境误闯沙城,御妖破局夺得灵钥】
这主线里说的沙城,是一片脱离仙凡魔的三界的独立空间。
这沙城,将会在罗垠秘境开放当日,被秘境的灵气漩涡吸引,然后停留在秘境一角。
原著里,在天时地利人和俱齐的情况下,男主才侥幸进入沙城。
要是去晚了,这沙城跑了,主线可怎么办!
花琅越想越担心,她眉心突突跳,“师姐,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太对,交给他们能行吗?”
“布个结界而已,有什么不放心的。别怕,你大师姐就要回来了,她剑术超群,就没有她摆不平的事。到时候,别说区区妖魔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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