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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琅连忙推门进去,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听到花琅动静的谢寒惊正要转头,潭中浪涛形成的水龙,居然直接将他也吸进了漩涡中!!!!
花琅立马飞身冲到潭边,可方才吸走谢寒惊的水龙却对花琅的存在熟视无睹。
潭水很快就静了下来,任由花琅如何搅动,也没有泛起半丝波澜。
完了,男主不见了!
花琅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再唤醒这口潭。
她颓废地坐在潭前,恨不得也跟着跳进去,只是漩涡传送阵已经消失,就算她跳了进去,估计也只能淹死自己。
不过燕容和其它青莱弟子应该还在罗水庄内,花琅拍拍脑袋,站了起来。
一转身,她就对上了一张似笑非笑的狐脸!
“别看了,你进不去的。”
白狐丝毫没有吓到人的自觉,她自顾自开口,一道极为沙哑的女声响起。
它又看着这一地的血污,叹气道,“真是可惜了我的血。
花琅抚着胸口缓气,惊魂未定地看着白狐,她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你是谁,这口潭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白狐跳上棺材,道,“我只是一只野狐狸罢了,这口潭,凡人是进不去的,你若是想进去,就过来吧。”
像是人的动作一般,白狐抬起一只前肢,用另一只前肢的爪子在上面轻轻一划,血液就滴滴答答流了出来。
“喝了我的血,你就可以进去了。”
花琅没有上前,她看着滴落的血液,立马想到了村外一夜长成的槐树,她警惕道,“你先告诉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这血,你恐怕不是一般的狐狸吧,就是你在帮助那些村民藏匿魔息?”
白狐也不强求花琅过来,它趴在了棺盖上,任由血液不断从伤口冒出。
极为沙哑难听的声音在庙内回荡,“人类都喜欢真相,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罗水庄蛇虫密集,可某一日,一只白狐钻进村子,它的法力高强,轻易地替村民驱散了困扰村庄数年的蛇虫。
狐狸每日会在村外的槐树下摘槐花,村民们都以为她是槐花所化,受到她的庇佑后,村子开始奉她为神。
罗水庄位于北地最北,贫瘠的冻土让村庄常年颗粒无收,但自从神来后,雨水就多了起来,种下去的粮食,也终于有了好收成。
这样和谐相处了几年后,狐狸的存在被一群修仙者发现了。
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一只蒙蔽凡人的妖。
修士们调来阵法,势要诛杀这只妖孽,他们在阵外守了三天三夜,直到狐狸的气息彻底消溃……
“至于我,我不过是一只误闯入罗水村的野狐罢了,”
白狐冷冷道,“在被村民们割喉扒皮时,她救下了我,从那天起,我就成为了她的妖宠。在她临死前,她偷偷将灵气和妖丹都给了我,我就从一只普通狐狸,变成了不伦不类的灵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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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此在村中,借她的能力继续庇佑村庄。”
“她知道我对村民心怀怨恨,于是要我发下毒誓不能伤害村民,可没想到,这些村民以为她被困在魔界,便取用我的血喝下,从而让他们拥有转移魔息的灵气,来完成他们的计划。”
花琅皱起眉头,“那其它的青莱弟子呢,他们分明没有接受这些村民的食物,为什么会被选做魔息容器?”
白狐伸出爪子拍了拍身下的木棺,“你的弟子们就在这些棺木中,他们虽然没有接受食物,但昨夜的雨,和今晨的雾,都是魔息的另一种形态罢了。”
花琅终于明白了,通往魔界的镜子已经碎了,只要他们身在此处,就迟早会因体内带有灵气而被污染。
花琅又想起一件最为要紧的事,连忙指着身后的潭水道,“这潭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分明见它会吸人进去,为何对我却毫无反应?”
白狐也有些不解,“这口潭,是真神所修,我身上负有禁制,它通向哪里我也不知道。按理说,只有喝了灵血的人才能进入,那人身上有和真神一样的气息,才会被卷入其中。”
“不过,你若是也想进去,那便来喝我的血吧。”狐狸又邀请道。
花琅冷静下来,她看着这一地的血,瞬间想通其中关窍。
只有“灵”的气息才能进入这座阵法!
谢寒惊是天狐,所以才会被带入阵法之中,而喝下白狐带灵的血,就可以混淆气息进入阵中了!
白狐举着血淋淋的前肢蹦到花琅面前,摆满棺木的幽静室内,只听到它沙哑低沉的声音,“来,喝吧……”
花琅打断白狐,“我不喝。”
白狐闻言错愕,甚至忘记收回前肢,“你不是想进入潭里吗?”
花琅取出一个包裹得严实的木盒,里面装的是灵蛟的尸灰和犄角,她带在身上,本是想将灵蛟归还于赫水。
如果是灵的气息,那灵蛟是否也能唤起阵法?
花琅不确定此举能不能行,她正准备试探一下,背后的潭水就忽然扭曲、涌动起来,水色扭曲眼前景象,眨眼间,她就消失在庙中。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非礼勿视
酒馆外,狂风携着砂砾急促地敲打在枋木窗户上,阵阵狂躁撞击声犹如万马奔腾,窗轴发出轻微的松动声,又很快淹没在暴怒的风沙嘶吼声中。
酒馆内,三座高大灯檠内烛油噼啪作响,却不见半点光。
昏黑中细细瞧去,方发现这酒馆内居然悄无声息地坐满了人,个个皆垂头静坐桌前,一动未动,场面鬼魅阴森极了。
“嘎吱——”
大门打开一道细缝,两道人影迅速裹着风沙钻进酒馆内,转身阖门的功夫,死寂的酒馆已是热闹一片。
仿佛是烛火跳动的刹那间,又像是随着生人踏入门内的那一声细微动静——
屋内瞬间“活”了过来,愈来愈亮的烛火下,一阵嗡鸣如虫语般嘈杂细密,片刻间又变化为急促低语声,烛火将整个酒馆内部照亮的时候,酒馆内已是滔滔不绝的交谈声,碰碗声和小二倒酒声穿插其中,仿佛是一间再正常不过的酒馆。
方才还僵坐桌前的人们,现在纷纷摇晃着四肢,做出喝酒聊天的样子,但看起来生硬极了。
那误入其间的一男一女对屋内变化浑然不知一般,确认大门已经掩好,又仔细地拿过一旁的木杆抵上后,花琅才抹了一把脸上的沙。
一旁的谢寒惊还搀着她,他脸上也是落了风沙,只有长睫下的眼窝还是白净的模样,整个人狼狈极了。
至于他们两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说来命苦,实在是命苦。
花琅和谢寒惊进了水阵后,却并没有被传送到阵法尽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主光环的作用,本该于三日后出现在罗垠秘境的沙城,阴差阳错,正好在那一刻路过水阵,将阵法里的他们两给吸了进去。
于是,修为莫名消失的花琅和吸入魔息的谢寒惊,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沙城里的翳鬼。
在吃了数不清多少口沙子后,他们两才跌跌撞撞地躲过翳鬼的追杀。
“咳咳……都怪弟子轻敌,才让师尊也落入了险境之中,请师尊责罚。”
谢寒惊忽然拔出了腰间木剑,双手递给花琅。
花琅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虽然她在追上男主之前,确实没料到会进入沙城,但沙城出现在何处,又不是谢寒惊决定的。
“这不是你的错,我为何要罚你。”花琅想将他的剑推回,又怕他自伤,只能半真半假道,
“我既然收你为徒,徒弟有难,难道师尊还能袖手旁观不成,进入水阵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必自责。况且,如今我的修为被压制,这沙城变幻莫测,剩下的路还得靠你。”
谢寒惊久久没说出话,他的妖丹微震,纠结半响,才收回剑,轻声道,“弟子明白了。”
花琅盯着他收起剑。
谢寒惊浑身也落满了灰,酒馆昏暗,他的一双眼睛就变得格外剔透,像是洒了天光的深海,无声地引诱着每一个路过的渔人。
美丽,但随时都有溺毙的风险。
光是注视,就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气氛微静,连带着酒馆内的空气都凝固起来,烛火暗下去的同时,黑暗中无数双觊觎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二人。
“怎么突然变黑了?”
花琅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堪堪从谢寒惊身上回过神,立马就注意到屋内的变化。
“应该是灯芯掉进油里了,弟子去看看。”
谢寒惊走向灯檠。
他扫去灯剔上的落灰,轻轻一拨,灯架上的烛油噼啪一声,堂内再次明亮了起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人们推杯换盏,嘻笑怒骂。
但那灰败面容上已经落满沙尘的眼,在烛光下已无所遁藏。
花琅仍无知觉般地站在门前,借光清理着衣隙里兜着的沙砂和小石子,毫无防备地侧头,就对上了一张灰蒙僵硬的脸。
这张脸的皮肤绷得极紧,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爬出什么东西来一样;瞳孔则像是被茧包裹起来了一般,苍白而无光泽;整张脸包括人中,都落满了浮尘。
正常人看见这一幕,早吓得魂飞魄散了。
但花琅却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神态自若地对谢寒惊道,“这间酒馆倒是热闹,桌子都坐满了。”
谢寒惊将尖锐的灯剔收入袖中,“嗯,应城有洛云王坐镇,是凡间少有的繁华之地,弟子去后面看看,应该还有位置。”
洛云王?
这里居然是燕容的故乡!
沙城无主无界,它像是一滩流动着的水一样,以“无”的形态淌到一个地方时,便会记下所到之处的一街一巷、一人一灯,再反复用风沙刻影图形、重现这世间百态。
只是沙城中没有春秋、晨昏概念,花琅现在看到的景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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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有可能复现的是数年前的情形。
若是时机凑巧,花琅说不定还能见到幼时的燕容。
想到这里,花琅来了兴趣,等沙暴一停,她就偷偷去洛云王府溜达一圈。
二人找了很久,才在角落靠窗的桌子看见两个空位。
这桌一东一北位置上坐着两个沙人,见花琅谢寒惊靠近,他们像是再寻常不过的酒客一样,甩着不协调的肢体喝着“酒”,可他们那灰败的瞳孔,和其它酒客一样,缓慢地转动着,从始至终都盯着这二人。
这些沙人虽然长得邪乎,却也只能转转眼珠子,无法攻击他们。
花琅被翳鬼追了大半日,别说是坐在一起,就算床上躺个沙人,她也能毫不在意地翻个身继续睡。
谢寒惊替她拂去积灰后,花琅一屁股地坐上长凳,谢寒惊则是落座在花琅手旁的另一张凳子上。
挥开空气中四散的灰,花琅看见旁边两个沙人旁若无人地牵起了手,然后越靠越近,凳子都翘了起来。
这一幕花琅是看得津津有味,她暗暗猜测这两人什么时候摔倒。
即将失去平衡时,凳角忽然稳稳落在地上,那男沙人一把将女沙人拉到腿上,二人嘴唇都快碰上了,但男的眼珠依旧盯着花琅,女的则是盯着谢寒惊。
花琅:“……”
这种奇怪的ntr感觉瞬间打断暧昧气氛。
非礼勿视。
花琅眯眼转过头,却见谢寒惊盯着那两个沙人,像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男主要被这对旁若无人的小情侣带坏了!
花琅警铃大作,她假意咳嗽几声,拉回谢寒惊的注意力后,找话题道,“咳咳,那个……对了,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应城,你来过此处?”
谢寒惊眨眨眼睛,像是终于发觉了方才那一幕的尴尬一般,他视线微微游移,看了一眼花琅后,就明显心虚地盯着桌上的灰碗瞧。
“弟子曾在应城住过一段时日,”他迟钝地补充道,“……方才进城时,便觉得眼熟,这间酒馆在应城颇为有名,应该不会认错。”
花琅了然点头,觉得气氛有些微妙,那两个沙人仍在忘我地搂搂抱抱,她便抬头假装看着窗户。
窗户被紧紧封了起来,窗纸微微鼓动,孔隙中透着光,偶尔还会钻进一些沙子。
这沙暴刮了大半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忽然,天黑了。
花琅眨眨眼睛,不可置信地凑近漆黑的窗纸。
沙城什么时候连昼夜交替都能模仿出来了?
黑色很快移动开,窗纸刚刚透出亮光,又有黑色的物体掠过,遮去了窗光。
不是天黑了,是翳鬼!
在城外时,他们分明已经甩开翳鬼,怎么这个时候又跟上来了?
花琅和谢寒惊对视一眼,二人站起身正想往门口跑,就听到大门不断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翳鬼已经在门口了!
这翳鬼就像是沙城的守护者,会吞噬同化城中所有的异物,绝不能被它们捉到!
花琅环视四周,桌子在酒馆角落处,后方正好是一扇门,像是杂物间。
她连忙上前,想要扯开门,可底下拳头大的锁纹丝不动,蛮力根本无法打开这扇门!
时间紧迫,花琅直接拉过谢寒惊,简扼道,“给我灵气。”
谢寒惊也迅速反应过来,灵气瞬间犹如一道溪流,从二人交汇的手心,不断朝着花琅奔涌而来。
花琅借着灵气,指尖掐决,门锁瞬间湮灭成一滩沙子!
大门处的木杆已经发出了支撑不住的吱呀声。
花琅猛地推开门,拉着谢寒惊就想往杂物间里躲。
迎面的风直接喂了她一口沙子后,花琅这才发现,这屋子居然通往外面!
一只翳鬼正好路过,它似乎听到了这边响动,刚要转头看过来,花琅就猛地重新关上了门。
怎么办,酒馆内根本没有地方躲!
花琅手心一空,是谢寒惊松开了手,他忽然转身往那对小情侣走去。
花琅错愕地看着他运转起灵气,复刻出花琅方才的法决后,手起剑落,那一对尚在腻歪的小情侣,就被劈成了沙。
……啊?
秀恩爱而已,罪不至此吧?
没等花琅反应,随着猛然剧烈起来的呼啸风声,大门彻底被破开,昏黄的沙砾扬了起来,险些打灭了灯架上的烛火。
屋内就这么短暂地暗了一瞬。
在这黑暗的一息内,一只手快速地拉过花琅。
等灯烛再次亮起时,二人都坐回了酒桌上,只不过,他们现在坐的是方才那对情侣的位置。
翳鬼顺着酒客们眼珠的方向,直奔二人而来。
它长得像一个黑色的巨型灯泡,细瘦的躯体上,顶了个巨大的漆黑脑袋,两只斗大的眼睛正怀疑地盯着二人。
花琅额头冒出虚汗,她大气也不敢喘。
余光中,能看见一片漆黑逐渐逼近——是翳鬼,它正慢慢凑近花琅的脖子。
“!”
花琅放在桌上的手忽然被紧紧握住!
她看向谢寒惊,谢寒惊面上依旧镇定自若,见状,花琅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谢寒惊的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伸到花琅背后,他一个侧身,手腕就隔开了翳鬼与花琅的距离。
在翳鬼就要暴起时,他忽然松开正与花琅相握的手,绕过她的大腿后,一把捞起了花琅。
就像是方才那对情侣一样,花琅被他揽进了怀里。
在翳鬼狐疑的视线下,二人的脸越靠越近……
第36章 少年男主
看着越凑越近的谢寒惊,花琅大脑轰地一下断线了。
:
贴在背上和大腿上的手掌很快撤开,只是虚虚地笼着她,但她坐在谢寒惊腿上,似乎有不知道是谁的温度,透过二人衣衫,紧紧地联系着他们。
为了保持平衡,花琅两只手还下意识地搭在谢寒惊的肩膀上,二人额头相触,慢慢地,似乎都忘记了眨眼。
这片幽暗深海仿佛是一枚遗失在黑夜中的蓝宝石,惑人的同时,又潜藏着致命的危险,底下纠结缠绕的水草如晦涩粘腻的触手一般,牢牢缠绕着试图逃离之人。
两人嘴唇都快要碰上时,谢寒惊脸色一白,忽然微微一扭头,以借位的姿势假意亲上花琅。
有什么东西轻轻擦过花琅的脸。
她浑身僵硬地像是一块木板一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后知后觉,那好像是谢寒惊的睫毛。
这个姿势不知过去了多久,酒馆内灯火终于暗了下去,酒客们缓慢地挪回眼珠,细密嘈杂的声音犹如被按下暂停键一般,猛然消失了。
他们,被“认可”了。
桌上的翳鬼扭动着脑袋,也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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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蒙骗了一般,很快便放弃了花琅和谢寒惊。
它敏捷迅速地跳下桌子,仅眨眼间,就从门口离开了。
花琅摸着黑从谢寒惊身上下来,二人一分开,酒馆就重新亮了起来。
忽视掉酒客们不满的眼神,花琅心如擂鼓,假装很忙地整理了一下头发,转眼又想起什么似地放下手,急急往门口走,“我、我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
她现在脑子里就像是糊了一片浆糊,睁眼闭眼都是方才那一幕。
只是为了躲翳鬼而已!
花琅在心底给自己一巴掌,她这样乱想,实在是太对不住修无情道的男主了。
看着花琅的背影,谢寒惊将手放在了胸口上,感受着那里裂痕更深的妖丹,脸上浮现出了几丝不解。
酒馆的大门敞开着,风似乎比之前还要猛烈,裹着沙子刮在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成功地让花琅收回了思绪。
谢寒惊几步追上花琅,他平稳了气息,试着动用起灵气,他隔开沙砾,“师尊,小心风沙。”
外面黄澄澄一片的沙景很快也吸引了他的注意,谢寒惊皱眉道,“这沙暴,似乎变得更猛了些。”
“好像不大对劲。”花琅也发现了这事,她扒住门框,探头往外一看——
数只头大身子小的翳鬼正从街道上跑过。
猛烈的狂风下,它们晃也不晃,不知道是如何保持住平衡的。
花琅瞳孔一缩,生怕再次被翳鬼发现,猛地往后一躲,结果直接撞上了谢寒惊的胸膛。
谢寒惊伸出手扶住了花琅,等了半响,花琅才缓和心情,又往门外看去。
那些翳鬼目标明确地往一边跑去,竟是半点注意力都没分给探头探脑的花琅。
花琅迷惑了,“这是怎么回事?”
谢寒惊看着翳鬼离开的方向,道,“它们似乎都往城心去了。”
“城心?”
谢寒惊“嗯”了一声,道,“看这风暴的走向,似乎也是从城心而来。”
花琅感到有些不对,“往年应城里会吹沙暴吗?”
谢寒惊摇头,他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应城附近多为冻土,又常年未化,不会卷起沙暴才对。”
那这就奇怪了,沙城可是一滩死寂的水。
这滩水忽然泛起波澜,如果不是内因引起的,那么极有可能的是,这里有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干扰源”。
花琅微微眯起眼,仔细地辨认着天上的风暴,但很快,一股威压让她脸色一变。
花琅一把拉过谢寒惊,“快跑!”
二人立马转身,往酒馆内的另一个出口跑去。
刚打开门,又对上一个硕大漆黑的脑袋。
花琅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根细长如簪的东西就从身后飞出,稳稳扎穿了翳鬼的眼睛。
“走!”谢寒惊收回手,趁着翳鬼还在拔灯剔的功夫,二人跑出酒馆,顾不得刮了一头一脸的黄沙,直接一口气冲到了街上。
那道陌生灵气带来的威压很快逼近地面,酒馆犹如薄纸一般被它层层撕开,瞬间就化为了一滩黄沙!
这几乎要堆成小山的黄沙又被移动的风暴吸去,形成了新的沙暴。
这些沙暴,都是人为。
一个在他们之前,就已经闯入了沙城的人!
昏黄的天色中,借着地势,花琅看见了远方聚集着密密麻麻的翳鬼。
在满地黄沙中,就像是形成了一片黑暗的沼泽一般。
而在沼泽上方,似乎有着一个看不大清的黑点,这些随意而威力十足的招式,正是从那处天上来的。
如此强大磅礴的力量,此人至少也是个元婴修士!自己和谢寒惊现在一废一残,又要如何才能抢得过一个元婴修士……
见沙暴越来越近,而花琅却久久望着内城不语,谢寒惊只能出声打断她道,“师尊,城内已塌,密钥一定还在沙暴没来得及摧毁的地方,此处不能久留了。”
花琅收回目光,思考了一下,“看样子,南边应该已经全部坍塌了,我们走北门出去。”
二人藏匿身形,顺着街道往城门走去,果然走出了沙暴区域。
刚刚踏上街道,一连串的灯笼就亮了起来,街上僵直的沙人纷纷走动交谈,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穿梭在它们之中的活人。
眼见快到城门,花琅却停了下来,她侧头往一旁看去。
谢寒惊也跟着回过头。
花琅此刻正盯着一个沙人背影,神情若有所思,她轻声道:“这街上所有的沙人,都会转头盯着我们,可这个人却十分奇怪,从街头过来时,我就发现他并无任何动作。”
闻言,谢寒惊也看向那道站在摊前的背影。
似乎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哪怕是沙形,也能看出这人体态修长挺拔。
花琅直截了当地走了上去,她歪过头,去瞧这沙人的脸。
谢寒惊越看越觉得眼熟,一句“师尊,不要……”还没出口,
花琅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看清沙人五官,她一拍手掌,惊呼,“哇塞!”
反复对比沙人和谢寒惊后,花琅啧啧称奇,“这个沙人长得和你好像啊。”
在看到谢寒惊神色后,花琅又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这该不会就是你吧!”
谢寒惊轻咳一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试图夺回花琅注意力道,“师尊,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花琅自然是还没看够,她道,“等等,让我看看你在干什么。”
顺着沙人目光往前一看,摊子上摆满了小人偶,一旁的杆子上还串着小人偶大小的衣裙,看起来精致可爱极了。
花琅沉默了。
不会吧……
这不是古代版芭比娃娃吗?
男主你居然喜欢这个?
谢寒惊也沉默了。
不知道看了多久后,沙人少年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摊前,看这个方向,似乎也是往城门去。
花琅望着天,支吾道,“那个、既然他和我们顺路,不如我们就先去你家里找一找。”
绝不是想跟踪谁,花琅只是相信男主光环的作用而已!
一路上,花琅都万分好奇地盯着沙人少年,恨不得上手摸摸又戳戳。
直到二人跟着他走进一方屋宅,谢寒惊才松口气,站到花琅面前,错开她的视线。
他介绍道,“师尊,往前走庭院正对的屋子是正房,游廊东西的厢房,还各有一条小路通往花园……”
花琅听完,没记住什么,她艰难回神道,“那就以从东西开始,你我分头寻找密钥踪迹。”
谢寒惊却不赞同,“师尊修为受制,弟子以为不宜分头行事。”
花琅道,“一院之隔罢了,算不得分头行事,况且,沙暴马上就要刮到这里来了,你我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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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密钥,尽快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花琅既这样说,谢寒惊也只能应了下来。
一分开,花琅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正房对着的堂屋,她没看错的话,沙人少年应该是进了这间屋子!
花琅推开门,数双眼珠便齐齐盯向了她。
眼前情形倒是有趣。
堂上稳稳坐着数人,个个鼻孔冲天,而地位最高的谢寒惊,却站在门口,像是在受训一般。
沙城模仿出来的声音细弱而扭曲,花琅翻找密钥踪迹的同时,不忘侧耳仔细分辨着他们的谈话。
“……天狐仇怨,与……何干?”
“……收留……愚蠢,不如送去……!”
“这烫手山芋……就算有恩……”
沙人谢寒惊都已经推门离开了,谈话声依旧没有停歇。
花琅手上动作慢了下来,她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她本以为,谢寒惊是带着手下走遍各大门派,如今看来,事实似乎是……他被抛弃了?!
确认这屋子里没有密钥后,花琅又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这间屋子没有人……
这间也没有……
一连翻了数间屋子,花琅都没能找到少年谢寒惊。
她余光瞥见一条小道,对了,花园!
花琅连忙地走进小道,刚一拐弯,果真就看见了正在赏花的少年谢寒惊,可在谢寒惊面前,却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不是沙人形态,一个活生生的、人。
男人侧着身,姿态矜贵,仅插了两根银簪的长发纤尘不染,遮去了他的面容。
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威压,扑面而来。
第37章 一遍就会
他低着头,正顺着沙人谢寒惊的视线,端详着前方的那朵花,闲适得像是在逛自家的花园一般。
忽然,二人一同伸出手。
……
沙人谢寒惊空着手,毫无所知地转身离去。
陌生男子则是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不见半点飞尘,但所有的花都一株接着一株地湮灭成了沙砾,整个过程安静又迅速。
一颗褐色的小珠无处藏匿,正要朝着院子外飞去时,一道寒冰似的灵气瞬间裹住了它。
陷入灵气中的珠子瞬间灰黯下去,那个陌生男人走上前,将它轻轻地合入了手中。
是密钥!
花琅下意识想要往前一步,可这时她才发现,她的身体犹如被定住了一般,浑身都动弹不得。
遭了,她的存在,估计早就被这人发现了!
果然,那男子将密钥收入手中后,立马回过头,望向了闯入园中的花琅。
他的脸上像是带着隔着一层薄雾一样,让人看不大清五官,额前几缕未被簪起的头发随意地垂荡下来,整个人透着一种闲庭信步的慵懒。
但在看清花琅时,他的淡定就烟消云散,整个人连连后退,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极为骇人的东西一般。
花琅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忘记处境,“怎、怎么了?”
听到声音,那人才微微缓和下来,站定在远处看着花琅。
他站得远了,花琅才注意到他的脚尖,不知为何,分明已经到了地上,这人依旧没有挨着地面。
还没多看几眼,方才连连后退的男子就瞬移到了花琅面前,他低下头,仔细打量起了花琅的脸。
虽然看不清他的五官,但花琅明显地感受到了他露出的困惑之色。
“一个凡人,也能和她长得这般相似?鼻子……嘴……一模一样,只是眼睛不像……”
这人虽然诡异,但却没有直截了当取人性命,花琅试图与他沟通,“你在说什么,什么相似?”
容成云玹没有接话,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擦去花琅脸上的灰。
就在这时,一道剑气破开飞沙直奔他而去!
容成云玹动也未动,那道剑气就犹如被冰所覆,一寸一寸凝结在原地。
花琅转动眼珠看过去,是谢寒惊!
他似乎也被同样的招式定住,没来得及收回的剑还稳稳地指着容成云玹。
容成云玹的指尖毫无阻拦地伸向花琅,却并没有摸上她的脸,只是隔着一段距离轻轻一点,一道柔和冰冷的气息吹过,花琅脸上的尘沙就被剥离开,露出了底下白净的肤色。
容成云玹满意地收回手,“这样倒是顺眼多了,方才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
担惊受怕这么久,结果是在给她洗脸,花琅没好气道,“你到底是谁,我们认识吗?”
他这才像是注意到花琅的情绪一般,疑惑开口道,“你生气了?我不过是瞧你蓬头垢面,替你扫去污物罢了。”
大可不必,花琅直言:“比起这个,我更需要的是你解开我身上的定身术。”
容成云玹挥挥手,竟然真的将花琅身上的束缚给解开了。
花琅活动着身体,还有些不可置信,她指向谢寒惊,试探道,“把他身上的也解开吧。”
容成云玹颔首,可刚一解开,花琅就毫不犹豫地跑到谢寒惊旁边,道,“可有什么事?”
谢寒惊依旧没放下剑,他警惕地看着容成云玹,轻声回答花琅:“弟子无事,师尊,此人心怀叵测,恐怕别有所图。”
花琅认可地点点头,补充道,“感觉他脑子似乎也有点问题。”
容成云玹看着黏在一起说些什么的二人,有些不悦,“你们靠这么近做什么,他是你夫君?”
刚刚说了别人坏话的心虚感瞬间消失,花琅怒道,“我们是师徒!师徒关系!”
容成云玹依旧保持怀疑态度,“师徒?一个修士怎么会拜凡人为徒?”
花琅反驳道:“首先,我不是凡人,其次,就算是凡人,怎么就不能收修士作徒弟了。”
“是吗,”他审视着花琅,像是施舍又像是命令,“不管你是谁,现在都得听我的,沙城内时间流速缓慢,等我彻底掌控此城,你便留在此处,应该能多活个百年。”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之人?花琅尚在思考这个问题,谢寒惊就直接挥剑斩向了容成云玹,“你果然不怀好意,竟想将师尊困在此处!”
容成云玹又疑惑了起来,这人是在愤怒?从小到大,就没有人会反抗他的命令,更别提在他面前做出如此失礼行径了。
他挥袖,滔天灵气就呼啸着扑了过去,蔓延之处寸寸成冰。
本想直接击败谢寒惊,可不料,谢寒惊像是丝毫不畏极寒一般,硬生生挡下这一击,破开冰雪再次挥剑而来。
……
被容成云玹重新定身后,花琅叹了口气,劝身后的谢寒惊道,“这沙城就这么大,跑也跑不掉,何必与他硬碰硬?”
谢寒惊咳着血,声音都虚弱了许多,“师尊,此人实在太过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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