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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狐现形
花琅劫后余生,却没有半分喜悦之情,莫竟鸿随时都可能回来,她必须抓紧时间。
在这几日,她已经研究过了,只有取出魂灯,彻底毁灭阵法,莫竟鸿的夺舍计划才能被彻底打碎!
可她再次伸手去够阵法中心的魂灯时,依旧是伴着一阵犹如来自魂魄的震动,指尖刚刚碰到灯盏便猛然被弹了回来。
花琅只能焦急地用着石室内的其他东西,试图涂花或者擦去阵法,可不过片刻,被抹掉的阵法又重新恢复了原样。
只有静下心来,才能寻找阵法的缺口。
虽说如此,花琅的目光仍是不时看向密室入口,莫竟鸿随时都可能从那里出现。
伴随一阵电流杂音,001先出现了。
【宿主,别忙活了,青莱马上要灭门了,我们该走了!】
石室不知昼夜,她虽然有预感,但没想到这个剧情点会来得这么快。
花琅心跳加快几分,问道,“那谢寒惊呢?”
001:【检测到男主已经去罗垠秘境了,正好可以避开青莱灭门,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宿主!】
花琅看着低暗狭小的石室,茫然道,“再等等……。”
001急了,【宿主,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穿书部已经为您准备了新的身份,您何必再在这里磨蹭呢!】
话虽如此,花琅仍是没有应声,她频频望向石室入口,问道,“001,你先借我一点积分灵气,我有急用!”
001没有说话,但是花琅体内很快就多了一股陌生的力量,她摸索着想要使用,才发现这居然是妖气。
花琅:……
“001,你给我找的身份是妖?”
001也不心虚,【宿主,这个时候了,咱不能挑剔了,能避开天道视线就行!】
花琅也只是问一嘴罢了。
她歪歪扭扭地用妖气刻好灵笺,再一一藏在石室各角,到莫竟鸿打开石室,这数十张灵笺,只要有一张能够飘出去,说不定就能救下师姐她们。
正犹豫着还想写下什么,001却已经不耐地催促了起来,花琅只得匆匆放好最后一张灵笺。
等到她“身死”后,在青莱经历的一切作废,所有因她而起的偏移亦会随时间恢复正轨。
在主线这把大刀下,所有节外生枝的因果都会被利落斩去,“花琅”这个名字,也会成为书中成百上千女配中的一个,平凡而不起眼。
【宿主,闭眼!】
摒弃脑中纷乱杂念,花琅刚刚闭上了眼睛,放好的数道灵笺就猛然乱窜了起来!
情况突变,地面的烛火忽然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内室忽然暗下的同时,遮目般的黑暗中,游动着细线般的白光,明暗交错,犹如月华流照。
这是,有人在强闯阵法?!
没等她辨清形式,黑暗中,细碎的声音响起——
“造孽!造孽啊!真是天大的丑闻!她身为青莱掌门,先是在墟界一役中选择叛离仙道,最后又被妖族种下寒毒修为尽失!”
“如今中州各族施压青莱,吾决不会再容忍她一错再错了!吾已将刻有她名的掌门令毁去,记住,青莱从来都没有她这个掌门!”
是沙城虚影!
花琅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她像是不觉得刺目一般,死死地盯着阵法外,愈发强盛的白光——
一瞬,石室内的万物倾倒翻转,地面上重叠的阵法化为千万锋利血线朝外卷去,石室外白光犹如云开月来,终于破开障眼法闯了进来。
一道皎洁的影子瞬间照亮晦暗,如云絮般的狐尾几乎占满了整座石室,天狐近乎琉璃般的雪色瞳孔紧紧地锁定了花琅。
伴着在001的乱码声,花琅低语道,“果然是你……”
天狐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交错的血线,但仍有分散的血线划破它厚密的白毛,很快便在纯白中泅出密密麻麻的细长血痕。
它却像是不觉得痛一般,震断拦在前方的细线后,便直接用肉身牵制着血线,往花琅靠近。
见天狐控制住阵法,花琅很快回过神,借着妖气趁机扑上魂灯,惨白的魂光摇曳一瞬,便如风中残烛一般不甘地熄灭了。
魂灯被她摧毁、阵法随之损坏的那一刻,石室墙壁发出了阵阵嗡鸣声,万千道剑影从中浮现!
是天光剑,莫竟鸿马上就要赶过来了!
石室晃动犹如随时都要倒塌一般,眼见砖块将要砸落下来,天狐长尾一扫,花琅瞬间被它卷上了背,在酒窟倒塌的前一秒,它带着花琅跃出了狭小的洞室。
花琅紧紧抓着手底细长的白毛,她眯着眼睛躲过刺目的风,回首,就看到逢攸宫亭中,拟出了两道虚影。
宋箐的剑指上了莫竟鸿咽喉,他痛心道,“师弟,你怎可为了掌门之位,做出这种事!”
莫竟鸿不敌他,跪坐在地擦去嘴角的血,语气沉沉,“……师兄,从小到大,师尊就偏心你,哪怕是与我在一起,她也绝不会考虑将掌门之位传给我,她就算不为我考虑,难道不该为鹤儿考虑吗!”
“这皆因你对妖的执念太重!师尊她本以为将你带在身边,便可改变你的看法,可你依然去墟界虐杀灵妖,你若当上掌门,只怕北地无一妖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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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就是妖,你们总说什么灵,可这天底下,那个灵最后不会变成妖?与其等到它去害人,不若我先通通将它们都杀了!”
宋箐见他仍执迷不悟,失望至极,狠狠扔下剑,道,“如今青莱已被你逼到风口浪尖,我会带着师尊鹤儿下山暂避,你便好好享受偷来的掌门之位吧!”
宋箐转身之时,方才颓废跪地的莫竟鸿,一把抄起了地上的剑,猛地暴起!
还未及身,另一道虚影忽然冲了上来,转眼间,幻相水光飞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滚落在地……
花琅极为不忍地撇过头,就见一旁花丛中,正有个五六岁大的孩童虚影。
他被眼前一幕吓得跌倒在地,直至消散都未爬起来。
水相不过昙花一现,天狐一路专挑无人小道,转眼间,它就下意识带着花琅躲进了顷竹峰。
轻轻放下花琅后,天狐正要往山下逃去。
花琅立马拦住了它,她一眼便看见了天狐沾血的白毛下,一团隐隐约约可见的黑影。
“谢寒惊。”
花琅冷冷道,“你为何要来找我?”
谢寒惊总觉得要失去什么了一般,直到见到花琅,这种隐隐约约的直觉仍未消散。
他骤然化为人形,伸手拉住花琅道,“师尊,煤块说,慕容鹤要加害您,还有方才那阵法,为何……”
花琅看着他满是血痕的手,没有告诉他真相,只是淡声打断道,“好了,慕容鹤已逃下山,此事你不必管,至于你,从今日起,便离开青莱吧。”
“师尊……”
在谢寒惊愕然的目光中,花琅轻轻解释道,“谢寒惊,你是妖啊。”
最后的这四个字几乎飘散在风中。
谢寒惊急忙解释,“师尊,弟子虽是妖,却从来都没有害过人,弟子也从未有过害人之心!”
花琅拂开他,“你有无害人之心尚不可知,可如今人妖早不两立,你留在青莱一日,便多一日隐患!”
谢寒惊磕磕绊绊走近花琅半步,花琅余光一扫,才发现他的衣摆已经被血染红,连走路都困难了。
“师尊,弟子发血誓……决不会加害青莱……”
见谢寒惊仍不愿离开,花琅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口气,“别说了,离开青莱,这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
“我需要的是能够立足中州的徒弟,而不是一只妖物,谢寒惊,罗水庄与赫水妖蛟一事,你也参与其中,那数里魔息皆因两只妖而起,如今形势,你当真不清楚吗?”
声声责问犹如重锤落下,谢寒惊半响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师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呼吸变得急促,脸上断续的血痕也重新渗出血来,想重新拉上花琅,却被花琅以轻语逼退。
“慕容筠信任妖族,最后却落个被妖背叛、被人族抛弃,最后修为尽失惨死的下场,你若是想让我步她后尘,大可继续留在青莱。”
谢寒惊的脊背被彻底敲断一般,他颤抖着,不断往后退去,惨白的脸上都被逼出了冷汗,似乎遭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
当人太久了,都忘记自己是只妖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明鉴寂灭
【14:51】
黑红的倒计时倒计时在远方亮起。
【宿主,这是最后的时间了,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只有这十五分钟!】
听到001的话,花琅仍是久久凝视着落满梨花的台阶上,那抹极为碍眼的血色。
这是谢寒惊走前,叩首的地方。
但很快,沾血的花瓣被来人剑气吹散,花琅侧身堪堪半躲过一道昼光,捂着被划伤的手臂,她回过头。
剑影始处,穿着粗褐麻衣,披着凌乱白发的莫竟鸿,出现了。
“夺生阵,是吾用妖血,绘制修改数十年而成。”他极静的语气中似压抑着怒火滔天。
“你以为毁掉这一部分,吾就没有办法了吗?”
花琅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了不对,“你还想害人?”
莫竟鸿收起天光剑,几步逼近花琅,“青莱附近千里,凡是屠戮过妖物之地,皆有吾借血布下的夺生阵,你能毁去一处,可还能毁去千千万万处?况且夺生阵已成,只需靠血便能维持千百年不散,你毁去一处,吾便杀更多的妖、人补上即可!”
花琅没想到他疯魔至此。
可若是今日无法毁去剩下的夺生阵,等到青莱覆灭,阵主莫竟鸿死去,上千夺生阵失去控制自发运转,凡是闯阵之人,都会受到牵连,北地必定大乱。
可这么多座阵法,凭她一人,又要如何摧毁呢?
花琅想到了在酒窟时,夺生阵显露的万千条血线本体,她心中计算着倒计时,眼神直直看向了莫竟鸿,开口道,
“你亲手杀死慕容筠,又被自己的儿子目睹这一切,再多阵法又有何用,你们二人之间早就横亘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说来,你一定不知道,慕容鹤他根本就没有失语,他只是怕你、恨你,才始终不肯与你说话!”
莫竟鸿瞬间被她激怒,他动作如迅雷,一把掐上花琅的脖颈,喘着粗气吼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是慕容筠对不对,她回来了,她在你的身体里对不对,你为什么要替宋箐挡剑,到底是为什么!”
花琅被他掐得说不出话,耳边也只能听到自己的喉骨发出的细微脆响声。
汇聚起残余的半点妖气,她猛然刺向狂怒中的莫竟鸿心口!
“妖?你竟然还是只妖!”
天光剑挡在莫竟鸿身前,轻易替他化去了花琅凝集了全部力量的一击。
莫竟鸿回过神,伴着消散的妖气,他收起怒意,重新审视起了在他手中气息愈发微弱的花琅。
半响后,他竟然大笑起来,“不愿回来又如何,你既然是妖,又是灵魂与师尊契合的授阵之人,只要用你的血,就可以唤醒只召师尊残魂的夺生阵,我也不必再为新的躯体等上数十年了哈哈哈!”
说完,莫竟鸿便迫不及待地一把扣住花琅肩膀,灵气猛然从他身侧暴涨,周遭景象错目飞逝,他竟然带着一个人,直接挪移到了一处绝崖之上。
“渡劫崖,妖塔中所有被吸干妖气的妖物,都会被投尸至此,这里的夺生阵,才是吾所作之中,最为强大之处!”
渡劫崖上,残雪只余薄薄一层,枯黄干萎的杂草从雪中探出凌乱的头,嶙峋怪异的黑石被风吹雨打雕磨得锋利,泛着摄人的寒光。
花琅从不知道内门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一登上崖,冰冷泛腥的雪风就刮了她一脸,可即使如此,她也只是眼也不眨地盯着崖心。
渡劫崖上方,正是倒计时所在处!
【10:04】
莫竟鸿将花琅扔在劫台上后,就用灵气将她禁锢在了台心阵法上。
风雨欲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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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时间了。
【09:59】
“血契为引,魂烬为薪,命轮镇阵,阴阳倒转……”
阴邪的阵法随着咒语缓缓亮起,花琅的手腕一痛,一道锋利的伤口贯穿了半节手腕,大股大股涌出的血在挨到石台的那一刻迅速消散。
与此同时,四肢愈发沉重了起来。
隐约有寒鸦拍翅而过,它们停在怪石上,歪着头,似是不解又似是贪婪地盯着劫台上的血人。
莫竟鸿做完这一切,他就伸出手,摸上粗糙染血的石台,喃喃道,“师尊……”
花琅抬起眼皮,看见跪在自己身前的莫竟鸿,他粗短的白发也被风吹得凌乱,五官已经在花琅的眼中变得模糊起来。
“……”
狂风大作,天地隐约都晦暗了起来,花琅的血液被风吹起来,凌乱地飘过天地,落入深渊。
只有【07:58】的倒计时依旧显目。
花琅张开嘴,正想出声,一道利呵就打断了她。
“师尊!”
是明瑾书。
她的衣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手中一方通幽鉴却不受风向所扰,稳稳地指向莫竟鸿和花琅的方位。
而在她身后,是无数名尚在门内的青莱弟子,众人极为惊愕地看着眼前这血腥阴森的一幕。
莫竟鸿从痴迷的状态中抽身,他转过头,脸上还挂着花琅的血。
“师尊,你在做什么!那是小师妹吗,你在对小师妹做什么!”
莫竟鸿的声音比风声还要震耳,“吾在做什么?明瑾书,你什么时候也敢质疑吾了!”
花琅的计划被打乱,她看着明瑾书,哑声喊道,“师姐。”
声音还未传出便散乱在风中。
莫竟鸿看着明瑾书手上的通幽鉴,似是知道了什么,他回头看着花琅,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真是天助我也,等你将阵法唤醒后,明瑾书的躯体,正好可以容纳师尊!”
随后,莫竟鸿站起身,依旧是掌门的气势,他走向阵法边,对着明瑾书道,“你手中拿着的不正是通幽鉴吗,那你看看,这到底是你的小师妹,还是一只妖孽!”
所有人如梦初醒,从这满天飞舞的血珠中找回重点,急急看向通幽鉴——
神器依旧稳稳地指着花琅。
有人惊呼:“花峰主是妖?!”
躲在明瑾书身后的阿照先哭了起来,“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逢攸宫里有一只大妖,我,我不知道那就是她,我不是故意说出来的,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语,像是彻底坐实了什么一般。
明瑾书指节一松——
“咔擦。”
明幽鉴落地,鉴身粉碎!
【02:31】
“不可能,这不可能……”
莫竟鸿见目的达成,他厉声道,“有何不可能,她蒙骗青莱上下这么久,如今,也该让她付出代价了,血尽渡劫崖,就是她的报应!”
说完,似是害怕众人仍不接受此事,莫竟鸿又缓和了语气道,“吾本想藏下此等丑闻,等到过段时日,就说你师妹不幸殒身秘境即可,没想到你竟带着这么多人胡闹,今日之事不宜外传——”
话未尽,他目光重重扫过明瑾书身后的弟子们。
众人闻言,没等她发话,最后看了一眼那道躺在台心一动不动的人影,和台前对峙的师徒二人后,都或惊恐或慌乱地纷纷离开了渡劫崖。
他们本是为了诛杀大妖而来,竟然得知了这么一庄秘闻!
明瑾书无能为力地看着他们离开,纵然如此,她也无法接受此事,她重新望向莫竟鸿,“师尊,这不可能,师妹绝不可能是妖,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见闲人散去,莫竟鸿撤去表情,目光透着让明瑾书心慌的冷,他幽幽道,“你若不信,便自己去看吧。”
明瑾书慢慢走向石台,黑鸦被她惊动,拍翅离开。
石台上,花琅甚至能感知到身下的阵法开始发烫,融去了覆着的薄血,犹如对一步步逼近的崭新躯体蠢蠢欲动一般。
花琅不再犹豫,闭上眼轻轻道:“阿疏……”
莫竟鸿耳力极佳,他听到慕容筠为他取的称呼响起,瞬间犹如雷击,将明瑾书摒在身后,飞身回到花琅身边,“师尊?是你吗师尊?!”
【00:15】阵法大亮。
“花琅”听到呼唤,睁开眼睛。
目光似是极为茫然一般,直到停在了莫竟鸿身上,才终得半分清明,她再次低低开口唤道:
“阿疏……”随之,还有努力对抗着阵法吸力,向莫竟鸿缓缓伸出去的染血双手——
莫竟鸿立马攥上了花琅的手。
“是我,师——”
花琅紧紧回握住了他,树妖所用过的吸蚀术在她体内猛然运转起来!
【00:03】
莫竟鸿的灵气化作猛烈地瀑布,汹涌地灌入花琅的体内——再顺着滴落的血液浸入阵法,近乎溢出的妖气犹如利剑,在花琅的操控下,一一轻易地捣毁、撕碎了阵法下盘根错节的红线,石台崩解破碎,如蛛丝般的裂痕扩大……
江海的蔓延远未停止,遥遥上千座阵法一线相连,像是顺着曾蜿蜒过的妖血踪迹一般,源自莫竟鸿的灵气瞬间倾泻而出,将所有的阵法劈毁!
过盛、来不及转换的灵气荡向四周,将冲上前的明瑾书震飞出去。
莫竟鸿缩紧了瞳孔,他几乎是捏断花琅的手,才终于将自己从吸蚀术中拔了出来!
他松手猛地往后退去,颤抖地着看向双手,不可置信地感知着与夺生阵建立起的千万联系全数湮灭!
而唯一还有机会承载慕容筠残魂的花琅躯体,也在这庞大的灵妖两气中彻底毁坏,莫竟鸿猛地上前,在他怨恨的神色中,花琅也终于闭上了眼睛……
【00:01】
……
【00:00】渡劫崖上,黑稠魔气犹如潮起迅速蔓延。
*
乌曼慈踢倒脚前的石块,底下翻开的泥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上一片乌色。
远处慌乱惊叫声不绝于耳,她却只是颇不耐烦地一脚踩上魔息,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渡劫崖,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
终于,空气中泛起一阵涟漪,一只巴掌大犹如小舟的东西慢慢浮现身影,乌曼慈利落取下上面的信纸,两三下展开。
纸面上,一字,墨迹如银钩:
“救。”
她活动了一下五指,立马冲向渡劫崖。
只一眼,很快她就锁定了漆黑石台上那道像是已经失去生息的躯体。
可刚冲进魔气里,还未出手时,一只浑身斑驳着血迹的纯白雪狐猛地窜了出来,它叼起花琅,便要往崖下跳去。
乌曼慈皱起眉,她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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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上前,没有理会魔气中隐约浮现的天光和苦战的莫竟鸿,匆忙之下,她竟一把抓上了白狐的尾巴!
伴随着一道炸开的血光——
乌曼慈愣愣地低下头,手中便多了一截巨大的断尾。
【作者有话说】
[小丑]迟到了
第46章 剑哭鬼影
白狐分明吃痛,却也固执地往崖下冲去,乌曼慈意识到不对,她反手将断尾收起,挪步欲要靠近白狐。
可这时,崖边魔气顿散,一道犹如小山般的身影显露踪迹,慕容鹤脸色呆滞阴沉,他手持骨鞭,向白狐抽去。
前后夹击,那只白狐却仍不愿意放下花琅,它被困在灵气中,却依旧往前冲去,直到额间撞出一块巨大的血渍。
慕容鹤见到血,微微一滞,白狐寻到机会,就要逃出去,明瑾书却又跌跌撞撞地赶了上来,她也朝着白狐嘴中的花琅而去。
莫竟鸿一心修复阵法,按理说青莱身处仙地,灵气充裕,魔息无法停留太久,可厮战了这么久,魔气不仅没有渐弱,反而愈发猖狂了起来,让他根本找不到时机去修缮阵法。
他余光瞥见底下几人,咳出一口血,喊道:“鹤儿,瑾书!”
可二人根本无心理会他,都默契出手攻向白狐。
莫竟鸿气得又呕出一口血。
这只操控魔气的大魔似是能够预测天光剑的每招每式一般,让他全程处于对战下风处,几乎是被压着揍!
“青莱受中州庇佑,今日你们魔族无故来犯,当真是想毁去仙魔百年太平?!”
听到这话,魔气反而更无顾忌地砸向莫竟鸿,天光剑也慢慢钝了下去,随后,竟然直接抛弃了莫竟鸿这个主人,飞进了魔气里!
莫竟鸿被击落在崖上,他抬起头,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这不可能!”
魔气犹如厚云卷腾起来,一道女影隐约浮现,她轻轻踏在了破碎的石台上,断裂的血线竟然蠕动起来,卷上了她的脚踝。
声音熟悉,笑语如含春:“无故来犯?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阿疏。”
白狐这边背腹受敌,它踉跄一下,终于在被骨鞭锁住咽喉后,轰然一下,倒在地上,满天雪花和纷飞的狐毛中,它蜷缩起身体,将一具冰冷的尸体,护在了最为柔软的绒毛中。
明瑾书和慕容鹤被震起的雪浪迷眼一息,再睁开眼时,乌曼慈的身影便如轻燕一般翻转而过——
在白狐的哀鸣中,一道血花闪过。
她一击击中白狐扬起的爪子,随后乌曼慈持笛一路划开白狐蜷缩的腹部,这么一个娇小的女人,行动犹如屠夫般利落血腥。
她一把拉上陷在血泊中的花琅,空气中一道涟漪泛过,二人转眼便消失在了渡劫崖上。
近乎被开膛破肚的白狐不甘地挣扎着、扑向空气,雪静之下,呜咽天地可闻……
……
北地玄极,仙属之地,玄阙数千座,皆攘括于中州金镜之中,百年前,受*仙门所托,北地建青莱门,以御北地妖魔。
然九年前突遭大变,现任掌门莫竟鸿被魔界城主慕容筠斩杀,从此,青莱衰落。
“所以我们云浮宗就趁机上位,成为北地最大的宗门了对不对?”
跳跃的火光照亮一张尚挂婴儿肥的脸,颊旁的雀斑若隐若现,圆圆的眼睛里透着纯然好奇。
这故事众人都听得直打瞌睡,放眼望去,一队十来人,除了单月,其余人都悄悄闭上了眼。
单月是第一次下山,这些以十年百年为缀的史事让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听得入了迷。
“这可不是‘趁机上位’,”讲故事的裴谬端坐在草地上,容色肃穆,就连衣摆也是一丝不苟,他接着说道,
“当年莫竟鸿虽然身死,但他座下有七名弟子,个个惊才绝艳,本可撑起青莱门楣。不料,这七人一死二伤,剩下四人都不愿接手这烂摊子,青莱门内无人主事,自然就散了。为防妖魔趁机作祟,仙门便令我们云浮暂管北地事宜。”
单月挠挠后脑勺,依稀记得好似听过这个故事,又继续追问道,
“其他四个人为什么不愿意当掌门,莫不是真如传闻一般,青莱中有一只狐妖幽魂,夜夜索命不成?”
为什么不愿意当掌门?自然是青莱的名声已经臭了。
中州派人调查此事时,顺着魔族出现的地方,发现了以青莱为中心的上千道枯碎邪阵,看这数量,那莫竟鸿至少屠戮了上万生灵以供养阵法。
裴谬看着一脸懵懂的单月,语重几分,“狐妖幽魂?求仙问道者最忌多思,只要你坚守元神,一心问道,便不用害怕这些歪门邪道。”
闻言,单月立马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张白嫩的脸上满是对大师兄的信赖与崇拜。
“噗嗤——”
一声有些娇懒的笑声响起。
景云簪伸了个懒腰,一张极为明媚招摇的面容还带着三分懒意,她眯眸道,
“大师兄你又带偏小师弟,小师弟要真按你的法子修炼,那师门里又要多一个小古板了。”
裴谬平日多不待见懒散之人,见景云簪如此散漫,不由得有些不悦。
景云簪却是半点不在意裴缪的冷脸,站起来捏了捏单月的脸,看着小师弟耳尖都红了,才悠悠收回手,笑吟吟道,
“小师弟,师姐我这里也有故事,你若是叫我一声好师姐,我就讲给你听。”
单月支支吾吾地叫不出口,借着火光向裴谬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裴谬面带秋霜,斥道,“如此行事作为,毫无身为师姐该有的表率模样。眼下虽在人界,但悟道固修亦不可懈怠,若是云浮弟子皆如你这般,那还成何体统!”
这一番话下去,方才还昏昏欲睡的数名弟子瞬间惊醒,战战兢兢地端正了坐姿,摆出一副认真修炼的模样。
而景云簪仍是当做一阵风吹过,搓了搓手臂,继续对着单月娇声道,
“小师弟,大师兄半句不离修炼,你若是随他拜入洛长老门下,可就没得玩了,不如跟着师姐我,有什么好东西师姐都紧着你。”
话头却再次被裴谬截下,他沉声道,
“师妹,单月已被我百彰峰录入,你若是对此不满,不如回去禀明掌门,待掌门考虑过后再来询问小师弟,私下这般拉扯实在是不成规矩!”
景云簪轻哼一声,环起胸,道,
“师兄说得公道,谁人不知掌门单单扶持你们一峰,我们绝霄峰这么多年来,门下弟子不过十余人,要是闹她有用,我早把她的殿门槛踏破了。”
明绝峰是继承青莱一派,当年青莱出事,三术衰落,新弟子对绝霄峰也多有忌讳,岂是因偏心所致。
裴谬知她心中不服,但仙家百术过盈则溢、彼盛此衰,百彰刀流确是从中得益,其中关系错节盘根,岂是她一个小小内门弟子能改变的,一时无话。
眼见气氛愈发沉重,单月觑了一眼师兄师姐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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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坐立难安,他噌地一下站起身,
“大师兄,大师姐,火有些小了,我,我去捡些柴火回来!”
裴谬颔首,任单月去了。
这剑枯林中有前人设下的剑阵无数,妖魔皆不得靠近,但枯树千万地势复杂,正好可以考验一下师弟的夜视修炼得如何了。
不料才过去一盏茶功夫,林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
听这个声音,正是单月!
裴谬景云簪二人反应迅速,立马清点上其余弟子,一拢余柴作火把,朝林中走去。
“小师弟?”
“小师弟你在哪?”
林中死寂,传声清晰,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愈往前走,林中愈发黑暗,仿佛所有光线都被吞噬了一般。
众人提心吊胆地缀在裴谬和景云簪身后,忽而,有一团黑影投入裴谬怀里。
火光照去,正是消失不见的单月,景云簪松了口气,问道,
“发生了何事?”
单月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一张可爱的肉脸上挂着泪痕,在愈发微弱的火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他哽咽开口道:
“呜呜呜狐妖……狐妖的鬼魂回来了!!”
话音刚落,火把再也坚持不住,火光猛然跳动一下便彻底熄灭,一时间众人只觉得阴风阵阵,四肢发凉。
循着单月指的方向看去,
前方本该漆黑的林中不知何时落了束月光,使得眼前景象清晰落入每个人的眼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清棱棱一片光照亮一抹红影,隐约有狐尾的影子映在女人身后。
她站在一座坟前,背影寂寂,仔细看去,身上的红像是被血染就,真像是传说中殉情而死的狐妖一般可怖!
忽地,她有了动作。
只见狐鬼弯下腰,不知在做些什么,片刻再次直起腰来时,众人才看到先前被那白衣遮住的地方,居然还站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童!
像是要对孩子出手一般,狐妖张开五指,便抓上那孩子脸——
“这凡间的妖物竟如此大胆!”
谢谬瞳孔一缩,怒极之下,将缩在自己手边的单月往景云簪那边一推,便幻出一柄银色大刀,冲了上去。
那狐鬼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与想象的鬼脸大相径庭——
月光下,露出的是一张拢在墨发里的美人脸,皮相精致,骨相剔透。
血衣也遮不去她眉目的清凌仙气,双瞳是极为罕见的琥珀色,明暗交织下,如蕴天地光华。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躲在景云簪怀里偷看的单月也停止了抽泣。
飞身上前的谢谬见状,急收回了刀,刀锋堪堪抵上咽喉。
月光一照,锋利的刀刃上,就映出了花琅茫然的神色……
【作者有话说】
修改了一下前一章,内容大概是增添了对阵法的说明和详细了小花的动机,增加400字,已购买的宝宝应该不用再买了[比心]
忽然想到,小花小谢以后说话,岂不都是“嘤嘤嘤”(狐狸叫)?![狗头]
第47章 躺尸九年
“没想到,你竟是为了祭奠亡夫,才独身夜闯枯林,想来,你与你亡夫的感情一定很深。”
一行人重新坐回火堆,景云簪感慨完,又看着站在花琅身边的男童,好奇道:“对了,这孩子应该也是你和你亡夫所生吧,居然都这么大了?凡人成亲都这么早吗?”
“当然不是了,我……”花琅不假思索,下意识就要说出“根本就不认识这小孩”。
可话还没完,一旁的男童就拧了一把她的手臂。
花琅立马痛得捂住了胳膊,她震惊地撇过头,小小年纪,手劲咋这么大呢。
景云簪不知她为何话说一半突然缄默,开口道,“怎么了,难道你们二人根本不认识?”
其他人也被这动静吸引了过来,尤其是裴谬。
他目光怀疑地打量过二人,就算剑阵对这二人并无反应,但深更半夜,一个八九岁男童怎么会独身一人出现在荒林中,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那男童掐了花琅却又不说话,对眼前处境像是半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他看了一眼花琅沾泥的血衣后,从身上掏出来一块手帕,慢慢地擦起手来了,明明还稚气未褪,动作间竟带上了一股说不清的端庄贵气。
花琅读懂了男童的意思,极为不情愿地拉出一抹笑,“哈哈……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刚刚我想说的是,这孩子并非我亡夫之子,而是我和我如今的夫君所生……”
要不是她刚从坟里爬出来,就被这来路不明的小屁孩逮个正着,她决不会替他找借口的。
“如今的夫君?”景云簪默默撤回了方才的话,看来,她与亡夫的感情倒不一定很深。
裴谬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坐得笔直,开口道,“你亡夫既葬在剑枯林中,想来你也住在这附近村落中,不如我让师弟送你们一程?”
花琅哪里知道这周围有什么村,顶着裴谬的目光,她压力巨大,“不不不,这个就不用麻烦你们了,等到天亮,我们母子俩自会寻路回村。”
裴谬淡淡,“无妨,护佑凡人,亦是修仙者本分。”
花琅环顾左右,“其实,我……我还不打算回村。”
裴谬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这附近如此荒凉,你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到底是想去何处?”
眼见裴谬又将手摁在了刀把上,花琅头皮一麻,她飞快调出主线,往面板上一扫,脱口而出:“我还要去鬼渊!”
鬼渊?此话一出,气氛瞬间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景云簪疑声道,“你是凡人,怎么会知道鬼渊?”
醒来就死了老公,还喜提好大儿的花琅脸皮终有所增长,她自信开口:“这一切,都要从那一日的相遇说起……”
“……孩子他爹被仙门瞧上后,他便斩断尘缘,将我们母子二人丢在凡间,我们孤儿寡母待在村中,时间久了,便不受村长待见了,在带着孩子逃出村庄的路上,我遇到一位仙长,他说在鬼渊曾见过我夫君,故而这才带着孩子去找那负心郎。”
说完,花琅还低下头,假装拭泪。
站在她身旁的小孩听完自己的悲惨童年,依旧木着脸,有了故事加持后,看起来竟像是被虐待得痴傻了。
原是遇到了负心郎,真是可怜,难怪半夜来祭奠亡夫!
“呜呜呜太可怜了……”单月率先哭出声来,他听得两只大眼睛里滚泪花,恨不得现在就冲去鬼渊揪出那个抛妻弃子的负心郎。
单月一把拉住裴谬的衣角,将他一丝不苟的衣摆扯乱,哀求道,“师兄,她一个凡人如何找得到鬼渊,反正我们也要去鬼渊,不如将她们也带上好了!”
裴谬未语,一旁的其他弟子也坐不住了,纷纷安慰起花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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