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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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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个一两天,等别墅彻底被收拾好,打扫好,他就要搬去那里住了。

把自己收拾好后,今天上午十点,宋景邻去了一趟警局。

因为他提供的证据十分充足,充分,那三个涉事的lph学生,包括周校董的儿子周朔,很快就被实施逮捕。

三个lph都已成年,均可以判刑。

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彻底落下帷幕。

仁和医院,宋景邻再次来看望自己的学生丁濡,他带了比上一次还要昂贵的鲜花和果篮,但是,丁濡看见他却没上一次那么开心了,明明脸色不像之前那么苍白了,但脸色却更差了:

“宋老师好。”

宋景邻瞧着丁濡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关切地问:

“怎么了?”

丁濡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地流下来,呜咽道:“我今天才知道,因为我的事情,害你被学校辞退了……”

闻言,宋景邻缓慢地深吸了一口气,纠正道:

“我不是被你害的,而是因为被滥用职权,以权谋私的小人陷害了。你没有任何过错,错的是那些欺负你的人。”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抹去omeg脸颊上的泪珠:

“千万不要因为别人的过错而反省自己。”

丁濡闻言,慢慢停止了哭泣,抽抽噎噎道:

“那老师你怎么办?你还能回学校吗?等这件事情彻底过去。”

被这么一问,宋景邻摇了摇头,“我暂时不工作了,就待在家里,因为要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

丁濡顿了一下,随即关切地问:

“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吗?”

宋景邻:“很麻烦,不过有人帮我解决。”

“那就好,”丁濡抬起病服袖子一把抹去脸上的眼泪,“有人帮助宋老师解决麻烦。太好了……”

闻言,宋景邻不自觉低下头,目光落在地板上,似乎在思索什么,想着想着就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露出一个清浅的弧度。

再抬起头时,他脸上已经没了那抹曼妙,轻柔的弧度,眼神,气质还是很温柔,但又透着一丝疏离的淡漠,仿佛跟任何人都隔着一段无法逾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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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丁濡看来,他的宋老师是这样的——那种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鹤立鸡群的存在。赢得别人的喜爱的同时,却又奇妙地保持着令人不敢亵渎的距离感。

“丁濡,你现在遇到的问题,困难,可以通过omeg保护协会来获取帮助。获得你允许的情况下,我可以帮把你的情况如实上报给omeg保护协会的工作人员。”

宋景邻想得很周到,这件事有了omeg保护协会的介入,伤害丁濡的lph们就无法通过律师辩护给自己减罪,丁濡还能得到法律援助和一定的金钱补助。

“宋老师,”丁濡立即回答:“我没问题的,我相信你。”

宋景邻:“好。”

丁濡这件事,也算是差不多解决了。

就在宋景邻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握着手机的丁濡忽然又叫住了他:

“宋老师别走,我哥说他要过来医院一趟,他说要送一条大鱼给你,还有我妈妈亲手包的包子,作为你帮助我的酬谢。”

于是,十分钟后,宋景邻站在医院门口,从丁沫手里接过了一条四斤多重的草鱼,和一大袋热气腾腾的包子。

而丁沫像是刚从工地下班不久,零下几度的冷天,他里面就穿了一件T恤,外面套了一件黑色棉服,袖口全是灰,额头全是汗,甚至连工地的安全帽都来不及摘,显然是赶来医院的。

再次面对宋景邻,他低着头道: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谢谢你对我弟弟的保护和帮助。”

但是宋景邻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有、点、重、啊。

这鱼再这一大袋包子,足足有八九斤重,也许是十斤……

见宋景邻不说话,丁沫低下的头这才抬起:

“我……我们一家也想好好谢你,但现在能拿出来的东西也就这些了。还有,你给我弟弟垫付的医药费,也会尽快还的。”

闻言,宋景邻这才瞥向他,实话实说:“你送其他东西我是不会接受的,但是送吃的,我就会带回家。”

说着,他忽然被丁沫的安全帽上的“白氏建材专用”的字样吸引了目光。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神不知鬼不觉,无声地牵引着他突如其来地发问丁沫:

“你是在哪个工地干活?”

丁沫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宋景邻:“京山乐园。”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宋景邻又忽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蓦地一片昏暗,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似的,无端向后一仰。

丁沫直接被吓了一跳,赶忙上前,眼疾手快地稳稳地扶住了宋景邻:

“喂?你怎么了?是低血糖犯了么?”

鱼和包子都被重重摔在地上,忍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宋景邻下意识地道歉:“对,对不起,刚才手忽然沒力气了……”

“没关系,没事,”丁沫也顾不上这些,他赶忙把宋景邻扶到一旁的花坛边缘坐下,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颗皱巴巴的奶糖:“我这里还有一颗糖。”

说着,他把奶糖塞到了宋景邻手心,然后,才捡起重重摔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鱼和好在打包得很严实,没有沾到一丝灰尘,但是底面摔得有些平整的包子,并把它们放在了宋景邻身边。

寒冬的阳光,冷冷地照在宋景邻身上,像是有一团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了他,而他坐在花坛边缘,手里攥着糖,低下头,凝视着自己被阳光斜射的影子,一脸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此情形,丁沫感觉自己的心忽然被揪住了,他关切地问宋景邻: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叫你的家人过来把你接回家,或者,这里就是医院,要不然去问医生。”

宋景邻摇了摇头,“不用。我只是忽然有点反胃,恶心。”

说完,他抬起头,明澈的眼睛望向丁沫:

“能把你的帽子摘下来给我看一下么?”

丁沫听话地摘下了帽子,并递给了宋景邻,而宋景邻接过安全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声音冷冷地:

“这帽子根本就没有达到安全标准,质量差到半块砖头就能砸穿,像脆皮鸭一样,根本就不能戴。”

丁沫知道帽子质量一般,或者有点差,但没想到能差到这个地步。于是,他有些好奇地问宋景邻: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轻轻一问,像是彻底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瞬间,宋景邻那双明澈如水的眼睛好像涌现岀无穷无尽的秘密似的:

“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第35章 被强养的人妻bet4 “爱人。”……

被宋景邻那双明净温柔的眼睛停留, 注视的刹那,丁沫觉得仿佛一缕轻柔和煦的微风吹过他温热的胸膛,渗入他跳动的心脏, 然后, 这缕风又让他听见了自己骤然紧张的心跳声。

深冬的冷空气, 让阳光都带着一丝微寒, 宋景邻稍加思索后, 坐在花坛上, 仰着脸, 将安全帽还给了丁沫, 并好心提醒:

“你还是换个安全帽比较好,如果可以找到其他工作,最好也不要继续给白氏建材的包工头们打工, 小心落个伤残还要不到赔偿。”

把能说的都说完以后, 宋景邻缓缓起身,重新拎起东西, 正打算离开, 却在即将转身时听见丁沫说:

“我不是土木专业的, 是新闻学专业的。我在工地干活, 只是顶替我父亲的职位。因为我父亲在一星期前不小心被砸成了重伤,虽然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但还在昏迷当中。”

丁沫望着已重新站起身,侧过脸, 耐心倾听自己说话的宋景邻, 这一刻,他心里没了别扭和自尊,只有一股平静, 坦然:

“工地的包工头说我父亲是因为没戴安全帽,才被砖头砸伤了脑袋,这种情况,工地不负责,保险不予赔偿。甚至,他们还以我父亲因重伤旷工企图克扣我父亲的工资,无奈,我只能暂时顶替我父亲的职位。”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并等我父亲醒过来,”丁沫忽然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不管我父亲那天戴没戴这顶不合格,无法保障安全的安全帽,白氏建材的那几个包工头都是在推卸责任,欺骗我们一家。”

不管戴没戴安全帽,丁沫父亲基本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一顶根本就保障不了工地工人人身安全的垃圾安全帽,明明背后是工地高层泯灭的良心和人性,却被几个包工头以此为借口,推卸责任,不予赔偿。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说完,一股无形的愤怒和憎恨,让丁沫拿着安全帽的手不自觉抖动起来,像是印证心里的猜测似的,他忽然抬起手,把手中的帽子往地上狠狠一摔,然后,安全帽果然被砸成了四分五裂。

……宋景邻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这一次,是冷冽的寒风刺过丁沫那冷得发麻的胸膛,穿过他仿佛停止抽动的心脏,让他在每一次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变缓的呼吸中,不自觉留下凄惨,苦楚到了极点的眼泪。

迎着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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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风,默默注视着眼前,忽然知道一切真相,开始失声抽泣的bet小青年,宋景邻的眼神骤然一黯。

原来悲剧已经发生了,他提醒晚了。

但是,他那本黯下去的眼睛很快又闪烁着一缕寒星似的光芒。

他明白,造成这悲剧的源头,是白家;是当初不听他劝阻,选择相信别人,毫无主见又自卑扭曲的白渝声;是利欲熏心,残忍恶毒的白渝音,是为虎作伥,中饱私囊的白氏建材的那些白姓“毒瘤”们。

当初,白氏建材的前任董事长,白年松,也是白渝声和白渝音两个人的爷爷,让宋景邻这个外姓人跟着白渝声身边做生意,并给予宋景邻相当大的权力,本是出于对宋景邻个人的信任和欣赏,然而,白年松这一行为,却引起了其他在白氏建材任职的白家人的不满。

有了宋景邻的插手,白氏建材不再是那些蛀虫,蚂蟥,蝗虫可以随意吸血的巨大血包,而是一家不再衰颓,有所改变的A市老牌建材公司。

但是,很快,本就年迈体弱的白年松去世了,白氏建材自然也就落进了白家长子白渝声手里。

白渝声没能力,没手段,又没主见,跟他相比,他的omeg胞弟白渝音,能力不足,但手段够毒,再加上那些本来就因为宋景邻的插手而不满白家亲戚们,自然而然,唯一的外姓人宋景邻被踢出权力争逐的中心,白氏建材又恢复了日益衰落,每况愈下的老样子。

白氏建材,现在就是上层花天酒地,不问世事,中层为虎作伥,中饱私囊,而底层要么不断被吸血,被剥削,要么被扒下一层皮走人,这么一副五毒俱全,千疮百孔的残败不堪的模样。

但是,京山乐园这块肥肉,以及沈一潇投资的两个亿,让白氏建材有了一次苟延残喘的机会。

但也只是暂时的,以白家那些人花天酒地,坐吃山空的速度,白氏建材本就撑不了多久,更别说——

宋景邻有意报复白家。

现在,看着面前因为父亲的事情,无助抽泣的丁沫,宋景邻仿佛又看到了一个由白家这个恶因,种下的恶果。

于是,他主动开口,出于仇恨,亦出于好心:

——“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情。”

——

拍卖会场内,水晶吊灯的光晕如碎金流淌,将人群的轮廓镀上一层浮动的奢靡。

“恭喜沈总,以六百六十万的价格,拍下这条‘俄耳甫斯之瞳’。”

侍者躬身递上红丝绒托盘,银色吊坠上,一颗宛如水滴的祖母绿在灯光下泛起幽邃的潮涌,像被封印的深海,又像神祇垂眸时的一滴泪。

恭贺声潮水般涌来,衣香鬓影间,沈一潇只是淡淡颔首,然后,嘴角不自觉上扬。

——直到一道清冷声线破开喧嚣。

“沈总拍下这条项链,是想送给谁?”

众人噤声。

说话的是一个Omeg,剪裁利落的职业装裹着纤细身形,领口一枚素银胸针寒芒微闪。他眉眼秾丽,偏偏下颌线条绷得极紧,像一柄出鞘三分的刀。

面对无数探究的目光,沈一潇指尖抚过宝石冰冷的弧面,随即将项链缓缓收入掌心。

“爱人。”

两个字,掷地有声。

却又像一片羽毛坠入深潭,在寂静的水面激起无声的涟漪。极致直白,极致旖旎。

——

A市,傍晚,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将落日余晖挤压成一道黯淡的金线,并勾勒出远处高楼模糊的轮廊。

路灯早早亮起,昏暗的灯光在寒雾中晕染开来,像被水洇湿的旧照片。街道上行人裹紧大衣,缩着脖子,行色匆匆,汽车驶过时的短促鸣响,很快就被风声吞没。

落地窗外,暮色四合,但是天空却呈现出一种浑浊的蓝灰色,仿佛被冻僵了一般。

室内,厨房的无烟灶上正褒着一锅热汤,鱼肉的鲜香飘散在空气里;宽敞的客厅,最大屏的电视上正播放着一出关于狗血,豪门,爱情,复仇的100集肥皂剧,而在正对面的沙发上,身材纤长,但是穿着宽大衬衫和过长的西裤的bet微微蜷缩着,困倦地陷入了短暂的休眠。

玄关处,随着一声细微的金属摩擦声,门轻轻地被人从外面打开——

身材修长,宽肩长腿,一身墨色西装和大衣的lph立在门口。换上拖鞋后,他踏进温暖如春的室内,没有急着卸下外面那一件有些闷热的大衣,而是先一阵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某个身影似的。

在听到客厅里的电视的声音后,他循声望去,终于在沙发上找到了bet。

宋景邻整个人斜倚在沙发一角,像一片慵懒的云,他侧着脸,半边面颊陷进柔软蓬松的靠枕上,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呼吸轻缓,胸口微微起伏,松散宽大的领口,露岀纤长雪白的脖颈,和纤细清隽的琐骨,裸露的皮肤在落地灯的暖光下泛着细腻的瓷白。

窗外暮色渐沉,最后一丝天光透过落地窗在他身上投下一层朦胧的影,在一片安宁和静谧之中,沈一潇不由地微微俯下身,靠近正在浅眠的bet。

bet的发丝间萦绕着一丝浅浅的香气,像晒过的棉麻布料,温暖又干净。

但是,宋景邻睡得很浅,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凑近,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睡意朦胧的眼眸忽然,毫无征兆地对上了lph那瞬间惊慌失措的眼睛。

“嗯,你回来了。”刚刚睡醒,宋景邻的声音带着一种模糊不清的温柔,白皙细腻的脸上带着浅粉的睡痕,明净的双眸像初生的小兽,懵然无辜地注视着身子压在沙发上,幽幽地凝视着自己的lph。

“唔……嗯!……嗯嗯……”

lph的唇舌长驱直入,不断侵略,越吻越深,身上的信息素如滔滔海浪,一瞬间将宋景邻整个人吞没,逼得他不由地抓紧了对方的衣领,指尖微微发白,他的呼吸声极轻极克制,只是在lph咬住他下唇时泄出一丝闷哼,像是被逼到极致的妥协。

空气中是衣物摩挲的细响和交错的喘息声,lph不知何时翻过沙发,像一头迸发捕食的狮兽,将他压在身下。他的掌心抵在lph的胸口,想要推开却无济于事,只能任由lph越来越过分地欺负他。分开时,两个人都气息不稳,沈一潇目光沉沉地扫过bet那被吮吸得艳红的唇色,蒙着一层薄薄水光的眼眸,又一口咬上了bet洁白无瑕的脖颈。像极了饥肠辘辘的狮兽啮咬吞食猎物,一阵如急雨般的安抚后,bet那瓷白细腻的肌肤染上了满是爱欲的薄粉,并被重重地染上了暴烈又香醇,绵长持久的白兰地信息素。

一吻结束,沈一潇眼神暗沉,一脸意犹未尽,他伸手触碰着bet温软的脸,湿红的唇,像在无声宣告——

他的。

第36章 被强养的人妻bet5 “那你帮我戴……

等宋景邻意识慢慢回笼, 面对眼前一回来就压着自己做不可描述之事,还……还……还一脸……欲求不满的lph,他脸色涨红, 眼神羞愤地抬起腿, 膝盖抵着l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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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腹部:

“起开。我晚饭还没吃呢。”

听到他还饿着肚子, 良心未泯的lph听话地爬起身, 放开了他。

没了束缚自己的枷锁, 宋景邻一骨碌地抽回双腿, 从沙发上起身, 穿上拖鞋后迅速地逃离了此处, 从客厅一路快走到厨房,生怕又被色鬼缠上。

把身上碍事的风衣和西装外套脱下随意地扔在沙发上后,沈一潇也从沙发上起身, 穿上拖鞋, 追宋景邻追到了厨房。

来到厨房,看到系上粉白格子围裙的宋景邻, 他凑上去, 一把揽住bet的纤腰, 下巴轻轻抵在bet的肩膀上, 一片温热的呼吸扫过bet泌着粉意的脖颈,语气带着一点调笑的意味:

“有准备我的那一份么?我刚才就吃了一点点。”

面对lph不要脸的调戏, 宋景邻掀开锅盖,炖成浓稠鲜香的奶白色的鱼汤顿时映入沈一潇眼帘, 一阵鲜味十足的热气扑面而来, 香得仿佛让所有空气都弥漫着鱼肉的鲜美,让人垂涎欲滴,同时, 宋景邻温柔的声音响起:

“有。鱼肉最补精气,也防肾虚。”

说完,宋景邻抬起手,直接一把推开身后微微愣住,十分碍事的lph,然后裹着一层厚厚的抹布,把汤锅端到了一旁的餐桌上。

沈一潇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半晌,才反应过来,喃喃自语:

“我好得很,一点儿都不虚。”

自言自语后,他又重新将目光定在正在盛汤的bet身上,而敏锐地察觉到他目光的宋景邻侧过脸,淡淡一瞥:

“你手边的锅里还蒸了包子,也全部拿过来吧。”

“鱼汤配包子,好奇怪的搭配。”

尽管嘴上在吐槽,沈一潇还是按照宋景邻说的,掀开锅盖,把蒸得松软的包子一个个钳起来,放进了旁边的瓷盘里,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餐桌上。

对于他的吐槽,宋景邻解释道:

“我那个学生送的,鱼是新鲜的,包子也是学生妈妈亲手包的。”

听到宋景邻的解释,沈一潇当即钳起一个大包子,咬了一口,并道:

“不错,还是牛肉馅的。年前的牛肉的价格可是又翻了一倍呢。”

品尝完包子,他在宋景邻旁边坐下,又端起宋景邻给他盛的鱼汤,鱼汤就着包子吃了下去。

宋景邻熬的鱼汤没有一丝腥气和腥味,又鲜香十足,喝一口,入腹便化作一缕温火,悄然焙暖衰疲的脏腑,食毕唇齿留鲜,掌心渐热,一股挥之不去的暖意直接扫去了沈一潇一天的疲劳。

沈一潇有些好奇:“为什么你熬的鱼汤一点儿都不腥呢?”

宋景邻直接告诉沈一潇:

“先腌制去腥,再搭配豆腐,萝卜等吸味食材分担腥气。”

闻言,沈一潇往桌面的汤锅里望去,然后,他盯着被豆腐,萝卜围绕的大块鱼肉,有过杀鱼经验的他忽然又关切地问:

“这鱼少说也有三四斤了吧,你一个人在厨房杀的?那么一大条,你杀鱼的时候,鱼听话么?会不会用鱼尾巴甩你脸?”

反正鱼尾巴扇过他的脸。

“不会,”宋景邻淡淡地回复:“用一根钢针插入鱼的脊柱,破坏鱼的神经组织,鱼就会乖乖听话。”

沈一潇:“……”

他知道人也有脊柱。

晚饭过后,把碗筷放在洗碗池里,等家政阿姨明天过来收拾后,沈一潇回到卧室,盯着浴室被雾气洇湿的门若有所思了会儿,然后,他去了次卧。

洗完澡,吹干头发,穿上今天新买的睡袍,宋景邻推开浴室的门,方才还很明亮的卧室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暧昧的幽暗,就在他惊疑地朝着卧室的灯走去的时候,一丝白兰地信息素先从他的背后袭来。

黑暗中,lph的手臂如一条伺机而动的蟒蛇,瞄准机会,侵袭而来,一把缠住他的腰,同时,将他整个人如陷入迷途,惊慌无措的羊羔般牵引,并拉入怀中,明明死死地禁锢着他,让他无处可逃,偏偏lph还假意问他:

“今晚可以吗?”

沈一潇将人拢在怀中,bet温热的躯体还氤氲着未散的水汽。浴后的肌肤湿痕未干,淡淡的,夹着暖意的幽香从潮湿的肌肤里丝丝缕缕地透出来,然后引诱着他低头,垂眸,轻嗅芳泽。

“那我说不可以,你——”

宋景邻边说边暗自腹诽,沈一潇今晚吃错药了吧。

这人向来行事恣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今晚却像是转了性,竟学会先问一句&quot;可以吗?&quot;,直接让他站在原地打了个寒颤。

“好,你说的可以。”

沈一潇选择性失聪,一个公主抱,把宋景邻抱到了床上。

嗯,这就对了,这才是他熟悉的沈一潇。

宋景邻坐在床上,想拿过一旁的枕头垫在自己的腰下,一片幽暗中,他探出的手却一不小心摸到了枕头底下一条冰冰凉凉,有些硌手,像一条小蛇似的东西,他把它抓过来,并攥在手里,正要举起打量的时候——

“啪——”

墙面的开关被lph随手打开,一时之间,室内灯火通明,明亮到有些刺眼的灯光下,宋景邻纤长素白的手指,白里透粉的掌心上,一条祖母绿水滴型吊坠如一条白鳞绿眸的小蛇萦绕,并泛着幽幽的冷调。

&quot;送你的。&quot;

灯光倏然亮起,暖色的光晕如水般漫过房间。

沈一潇坐在床沿,他微微倾身,靠近微微发愣的宋景邻,目光带着灼热的爱意,同时,瞳孔深处翻涌着晦暗的占有欲:

&quot;俄耳甫斯之瞳。&quot;

沈一潇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让宋景邻眼睛忽然一亮。

像是想到了什么,宋景邻眸中含着一种隐隐的期待,有些紧张地注视着面前的沈一潇,然而,沈一潇的回答却不是他所期待的那样:

“是叫这个有点拗口的名字沒错,但是,祖母绿宝石在宝石文化里被视为幸运和保护的象征,能避免厄运和灾难。我把这条项链送你,希望你以后就把它当作好运和平安的护身符一直佩带在身上。”

不过,也是很用心的祝福的回答。

宋景邻垂眸望着掌心里那条泛着冷冷绿光的项链,胸腔里涌起的热意让他喉结轻轻滚动,纤长的睫毛在灯影下颤了颤,最终化作一句轻软的:

&quot;那你帮我戴上。&quot;

随即,他背过身,对着lph露出自己洁白无瑕的后颈。

bet纤长的脖颈在灯光下宛如新雪堆就的瓷器。

沈一潇的指尖轻轻掠过宋景邻的后颈,冰凉的链条在他手中微微颤动,最终在后颈上方扣合。

宋景邻转过身,祖母绿坠子正巧落在他颈窝处,在灯光下泛着幽深的碧色。

“看不清。”

沈一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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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道,嗓音微哑。

他的手掌贴上宋景邻腰间的系带,指尖一挑,系成蝴蝶结的带子一下散开。月白色白布料滑落时像退潮的浪,一寸寸露出底下莹白的肌肤。

宋景邻没有躲,只是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然后敛眸,像是无声的默许。

睡袍坠地,祖母绿便彻底映在那片雪色之上,宛如春意之初,新雪之上萌发的绿意。

沈一潇的呼吸微滞,指尖掠过雪地上的一抹绿影,低声喟叹:

“……真美。”

宋景邻的肌肤在明亮的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柔光,细链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绿影摇曳,美得晃眼。

……

……

&quot;真漂亮……&quot;

沈一潇低喃,嗓音沙哑,并伸出一条手,轻轻拨弄着那条跟着他的节奏,一下一下晃动着的项链。

lph痴然的赞美飘入宋景邻耳中,让他耳尖那抹绯色愈发浓艳。

宋景邻缓缓仰起脸,灯光刺得他眼尾泛起薄红。他的瞳孔渐渐涣散,像是蒙了一层雾的琉璃,倒映着天花板。潮红从颈侧一路蔓延至脸颊,像被春雨浸透的海棠。

夜色渐深,灯火熄灭。

黑暗如潮水般漫过房间,落地窗外,窗帘隙间,漏进一缕月光,在地板上勾勒着一道模糊的轮廓。寂静中,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黑暗模糊了所有细节,却让感官愈发敏锐,若有若无的淡香,逐渐疯狂的心跳,都在被无限放大。

第37章 被强养的人妻bet6 “别乱动。让……

生物钟的驱使又让沈一潇在早晨七点半左右睁开了眼, 他一睁开眼,就能看到枕在他的臂湾上,紧紧贴在他身侧, 沉沉睡去的bet。

偌大的房间内, 却四处弥漫着他的信息素, 像张密不透风的塑料袋, 包裹隔离一切, 连同他身侧的bet。

太阳还未升起, 外面的世界处于黑夜与黎明还未分晓, 暧昧不清的阶段。一片冷风呼啸而过, 声音清晰有力的寂静中,阴暗的房间内,沈一潇听见了自己那正在逐渐加速的心跳声。

一片昏暗中, 他情不自禁, 将视线一一掠过bet凌乱的秀发,纤长的睫毛, 秀挺的鼻梁, 胭红的双唇……然后, 又不自觉往下, 错开密密的爱欲的痕迹,圈住bet纤长雪白的脖颈的正是他昨夜送过bet那条绿宝石吊坠。

那一抹绿色, 现在,如同忧郁, 脆弱, 爱意深沉的眼眸,缀在一片红梅映雪的诱惑之前,融成了一场理性与感性, 克制与放纵的欲望狂潮的缩影,譬如昨夜。

昨夜风急雨骤,草木金铁交鸣。风卷残云之后,房间又是一片暧昧的幽静,心跳加剧声中,他缠绵地吻了吻bet的睫毛,然后扯过被子掖到下巴,便蹑手蹑脚,生怕惊扰地起身,下床,奔向了浴室。

冬日清晨,风声喧嚣,一缕阳光从外面溜进室内,穿过窗帘缝隙,不偏不倚地照在宋景邻紧闭的双目上,他一向觉浅,就这么轻易地睁开了疲倦但又再无睡意的双眼。

眼里是一片刚睡醒的茫然,他盯着一旁空荡荡的枕头盯了许久,然后慵懒地翻过身,拉扯间,脖颈上冰凉的触感又隐隐约约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

如同一只从水里爬出来的鬼魅,他从严严实实,温暖如春的被窝里探出纤长雪白的胳膊,然后撑在胸前,随着被褥便慢慢从他的肩膀处滑落,白腻的肌肤缀满爱欲的红痕顿时一览无余。

他不以为意,只是用纤长的手指拨弄缀在胸前的绿坠子,指尖像是掠过辽阔运河下晃动的翡翠倒影一样,那一抹绿色,浓艳的同时,又带着幽幽的冷调。

“俄耳甫斯之瞳。”

他一边用温柔的又有点沙哑的声音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一边体会着项链设计者的别出心裁。

传说俄耳甫斯回头时,欧律狄刻的魂魄便如烟消散。

只要俄耳甫斯不回头,就能带着欧律狄刻离开冥府。

俄耳甫斯之瞳,就是永不回头的誓言。

可惜,送他项链的lph貌似不知道这个传说,只是出于商人的眼光和嗅觉,把一块宝石成色极好,设计简约典雅,又年代悠远的古董珠宝送到他手上,与之前送他的那些珠宝首饰别无二致,送完就要求他戴着,然后就是抱着他求欢。

他跟lph谈恋爱的这段时日,lph只要每天一下班,或者出完差刚下飞机,就往他这里跑,吃他做的饭,送精心挑选的礼物,然后就是睡觉。两个人基本上干不了其他事情,因为两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被工作占据了。

两个人都忙到飞起的时候,挤出一点时间在一起吃个饭都特别奢侈,好不容易不忙了,lph又如狼似虎地想抱他。所以,这几个月,过得像一天一样。

就在宋景邻垂眸,凝视着颈上的吊坠时,浴室的门传来一记轻响,是洗漱完毕,穿着浴袍的沈一潇推开门,从浴室内走出,然而,走出没几步,他就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一幕,让人恍若梦中。

睡醒的bet慵懒地蜷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正面与白色羽绒枕头温柔相贴,但掩在身上的被子已不知不觉滑落至腰间,露出大片像月光淌过的新雪似的肌肤。

bet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纤颈上的吊坠,银链在指尖缠饶,绿影闪烁,透着几分孩子气的天真,又因为脸上未消的睡意显得格外撩人。

大抵是lph的目光过于灼热,bet抬起透着淡淡疲倦感又温柔似水的眼眸,惊讶地与lph短暂对视后,他立即停止手上的动作,项链甩出最后一道弧线后,他又重新缩回了暖和的被窝里。

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宋景邻又羞涩地把脸闷进柔软的枕头里。

……他以为沈一潇已经去公司了,怎么还在这里呢。

与枕头贴着脸,宋景邻闷闷地想。

就在他陷入一片[做了不符合人设的幼稚的事情但一不小心被男朋友给撞见]的窘迫中,沈一潇的呼吸声音突然变重,控制不住地又向床边走去。

他沉默地爬上床,膝盖贴上床面,手腕撑在被子一角,贴近趴在床上,但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的bet,低头,目光向下,声音低沉:

“再睡一会儿吧,今天上午我带你去定做西装,晚上一起出席墨家的晚宴。”

——他忘了,有时候沈一潇是可以休息半天,不去公司的。

“嗯,好。”

宋景邻声音模糊地应了,然后,他慢慢地转过身,背对着lph,闭上了眼睛,像是在休息,实则在思索——

也就是说他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然而,沈一潇又开口道:

“下午,你一个人如果要出门的话,可以带着两个我从S市雇来的保镖一起去了。”

肯定不止这明面上的两个,还有几个会在暗地里跟踪他监视他,也保护他。

宋景邻心尖一颤,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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