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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花田月下,忽来的吻……
凌无咎眼睛映着她,眸底平静而幽暗,江跃鲤却在其中看出了惊心动魄,震碎了她心中的恐惧,震成粉末,消散了去。随即心里涌出一股复杂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心头有些闷。
他在害怕什么?
害怕她怕他,嫌弃他,厌恶他?
再怎么说,他也救了她,她也不是拎不清的。
“其实不小。”
江跃鲤声音很轻,尾音微微上扬,像是羽毛尖儿不经意扫过耳畔。
似是没听清,又像是无法理解,凌无咎紧跟着问:
“什么?”
江跃鲤道:“我是说,玉虚宫宫主修为养出的花,还是挺肥美的。”
凌无咎撑在江跃鲤上方,眼眸微睁,目光从她微红的耳尖滑落,最终停在她红润丰满的唇珠上。红润的嘴唇还残留着淡淡血痕,说话时微微张合,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嘴角带着自然的笑意,唇瓣不自觉地抿了一下,温软声音再度落入耳中:“呸,不是肥美,是比较饱满。”
她在回应他方才那句漫不经心的调侃。
凌无咎呼吸微滞。
凌无咎空荡的胸口流过一股暖意,缓缓坐直了身子,玄色衣袍垂落,在荧蓝花田上,铺开一片暗色,衬得他肤色如玉,指节修长。
他盘腿而坐,手肘随意撑在膝上,掌心托着下颌,另一只手则捏
着那朵浮生蝶兰,慢条斯理地转着花茎。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动,直直落在她脸上。
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夜风拂过花田,掀起层层叠叠的暗浪。
江跃鲤仰躺在松软的泥土上,发丝散开,与花茎纠缠在一起。她侧过头,整片花海铺展在视野里,绵延至天际。
真美。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她自己都怔了怔。
她再次惊叹自己的适应能力。
明知这些花是那些死去修士的修为,甚至刚刚还咽下一片花瓣,喉间还残留着清甜的余味,此刻她竟然,还能心平气和地比较起花的大小。
目之所及之处,能看得出来,白衣女子修为养出的那朵花,确实是这片花田里长势最好的。
……
一道视线如有实质般,灼热地落在她脸上。
她终于无法继续装傻,慢吞吞地转过头,正对上凌无咎深不见底的眼眸。
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拨弄身旁的花茎。
“我脸上有东西?”
凌无咎没有回答。月光落在他脸上,挺直的鼻梁处投下一道锋利的阴影。
“你真的不害怕?”他声音很轻,江跃鲤却听出了极力隐藏的紧张。
这气氛怎么越来越紧张了……
花田倏尔静了下来,连风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害怕啊。”
“那你为何……”
凌无咎眸光微动,没有继续说下去。
为何如此淡定?
还是为何还不走?
他不说,她也不知道。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问道:“你会杀我吗?”
“不会。”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
夜风掠过花田,带着微凉的草木气息。
江跃鲤仰躺在松软的泥土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头顶那片璀璨的星河。
真亮啊。
在现代都市的钢筋森林里,霓虹灯光永远喧嚣刺目,连月亮都蒙着一层灰蒙蒙的雾霭。每天为了工作和生活,过得忙忙碌碌的,她都忘了自己多久没这样,静静欣赏夜空了。
这个世界动辄打打杀杀,不是你死,便是他死,每个人八百个心眼子,是让人挺害怕的。不过,只要不影响到她,她还是可以入乡随俗。
久违的宁静,她正闭眼感受着,晚风拂过面颊,带着诡异又诱人的草木清香。
一阵清冽的气息骤然逼近,这气息冷冽如霜,却又带着若有似无的药香。
让人莫名产生一阵安全感。
唇上忽然传来冰凉与柔软的触感,那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屁的安全感!
唇上陌生的触感太过鲜明,冷得像初春未化的薄冰,却又柔软得不可思议。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微颤的睫毛,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
……
呼吸停滞了一瞬。
随即,迟来的震惊如潮水般涌来。她猛地睁大双眼,本能地后仰想要逃离。这个动作让她终于看清了眼前人。
凌无咎俯在她身上,背着月光,近在咫尺的面容却能看得很清晰,此刻,那双眼眸竟带着几分她从未见过的柔软。
她震惊地将眼眸瞪得更大。
啊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魔头莫不是,真的修魔修坏脑子了!
她这一退,两人之间拉开些许距离,可凌无咎的手不知何时撑在她两侧,依旧将她困在这方天地之间。
“你……”话还没出口,一只宽大的手掌牢牢扣住了她后脑,冰凉柔软的唇又贴了上来。
凌无咎的指尖穿过她散落的发丝,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他的掌心指节微凉,触上她肌肤的刹那,她浑身一颤,像是被烫着了一般。
她慌乱抬手,手掌胡乱抵上他的胸膛,试图推开他。
他的吻,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冰冷而汹涌。起初只是冰冷的试探,在她唇间辗转研磨。随后忽地加重力道,齿尖不轻不重地咬住她的下唇。她吃痛张嘴的瞬间,滚烫的舌尖长驱直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攻城略地。
气息在纠缠的唇齿间破碎。她越往后躲,他追得越紧。宽大的袖袍垂落下来,在花丛中圈出一方私密的天地。
两人由一开始的体力,逐渐化作了灵力较量。
可无论她如何反抗,他依旧能够毫不费力破解。
直到江跃鲤缺氧,拍打着他,他才稍稍退开半寸。
凌无咎扯松了她的衣襟,月光下肩头白皙。
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正欲吻上去,余光扫向江跃鲤脸庞,正撞进她惊恐又抗拒的眸子里。
他突然僵住。
如同被一桶冰水当头浇下。
心渐渐往下沉,一直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江跃鲤的抗拒态度让他心中戾气激增,可她的恐惧又让他无比地厌恶自己。
江跃鲤许久才喘匀了气,唇瓣有些发麻,还残留着他暴戾的气息。可当她抬起眼位发红的眸子时,却蓦地怔住了。
月光侧着落下,将凌无咎凌厉的面容割裂成明暗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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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水润润的,薄唇紧抿成线,下颌线紧紧绷着。
这是……委屈?
江跃鲤有些莫名其妙。
荒谬,实在是荒谬!
被突然按在地上强吻的是她,可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连垂在身侧的手都在细微颤抖。
一副破碎的模样。
江跃鲤就这么看着他,看了许久,久到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才让他露出这副破碎又隐忍的表情。
可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啊。
她一向品德良好。
江跃鲤抿了抿唇,在等着这奇怪的魔头动作,道歉也好,诉苦也行,最好解释下他忽然发癫的原因。
她甚至在心中盘算了下,如何能让这个局面变得不那么尴尬。
毕竟,作为魔宫细作,往后还要相处。
终于,凌无咎缓缓抬起了眼,两人的视线对上。
此时此刻,她仿佛亲眼目睹了一场无声的黑化。
他眼底的痛楚、挣扎、甚至是那一丝罕见的脆弱,全然消失,表情淡淡的,又恢复了那一副阴郁疯批的模样。
真不关她的事啊。
肯定是旧情伤发作了-
最后,江跃鲤也没有等来凌无咎解释,一眨眼,他人便不见了人影。
江跃鲤揣着满腹疑问,穿过弯弯绕绕的廊道,回到房门外。
推开门,她最先看见的是一道流光。
那是一只通体莹白的蝴蝶,正在昏暗的室内飞舞。每一次振翅,细碎的荧光粉末簌簌飘落,随后渐渐消散在空中。
在昏暗的房内,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显眼包。
江跃鲤直接进了门。
按理说,对这种不明来路的生物应当保持警惕,可眼前这只蝴蝶飞得实在狼狈。
它的飞行轨迹歪歪扭扭,时而撞上帷帐,时而擦过案几,仿佛随时都会因为力竭坠落。
很快,她便知道了原因。
“汪!”
圆滚滚的胖猫正蹲在桌上,发光的眼睛死死盯着空中的蝴蝶。胖乎乎的爪子偶尔伸出,在空中扒拉两下,每次都能惊得蝴蝶仓皇转向。
胖猫察觉江跃鲤回来,转头看了她一眼。
随后一跃而起,空中灵活地扭身,精准地一口叼住了蝴蝶。
蝴蝶在猫嘴里拼命挣扎,莹白的翅膀从胖猫嘴角露出来,剧烈地扑扇着,抖落了更多发光的粉末。
“快吐出来!”江跃鲤急忙上前,胖猫叼着战利品,也迈着优雅的猫步朝她走来。
那圆溜溜的猫眼里分明写着得意,尾巴翘得老高,毛茸茸的尾巴尖还愉快地左右摆动。
见它有意将蝴蝶给自己,江跃鲤快步走到木窗前,“哗啦”一声推开窗。晚风涌入,吹动她额前的
碎发。
“咪咪,乖,把它放到外面去。”
胖猫闻言,跃上窗台,蹲坐下来,只是歪了歪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蝴蝶的挣扎已经变得微弱,只有翅膀尖端还在微微抖动。
情急之下,她一手按住猫脑袋,另一只手掰开猫嘴。
当她触到蝴蝶翅膀时,触感有些奇怪,不想是蝴蝶,反倒像是……
莹白的光芒骤然消散,她手指顿了一下。
胖猫口中的蝴蝶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白色信笺。
它嫌弃地将信笺吐出来。
江跃鲤捡起来,打开对折的信笺,素白的纸面上,写着一行字:
徒儿,明日午时峰脚见。
右下角还标注了四个小字:密信勿传。
江跃鲤:……
好一封四处飞、还发着光的密信。
第23章 第23章牵手,他习以为常
作为一名细作,江跃鲤觉得,她大概是史上最不敬业的一个。
被安插进魔宫已经好几天了,别说进行到何种进度,她连任务是什么也没捋清。
她估摸着,上头给她的指令应当是“见机行事”,可问题是,她连“机”在哪儿,都没瞧见。
在魔宫的日子里,她过得十分随缘。
昨夜收到密信后,临睡前,盘腿坐在床上努力回想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试图找出点有价值的情报。
思来想去,除了天魔是个变态之外,全是后山温泉泡着很舒服、猫猫最近又胖了一圈,这些鸡零狗碎。
“好歹有些鸡零狗碎……”她打了个哈欠,把自己往锦被里一裹。
本以为这样混日子的心虚感,会让她失眠,谁知脑袋刚沾枕头,便睡得不省人事。
由于睡得太过于香甜,以至于第二天清晨醒来后,才发现身旁多了个人。
一整晚,她竟然都未曾发现!
这意外,一下子将她迷迷糊糊的脑子惊醒。
她不敢睁开眼。
此刻的她脑袋嗡嗡地,是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的腿,正大剌剌地搭在别人身上。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僵硬,脚趾在被子里尴尬地蜷缩起来,屏住了呼吸,生怕惊醒了身旁的人。
注意力太过于集中在腿上,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衣料下紧实的肌肉线条,微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寝衣传来。
这是江跃鲤第一次意识到,她不仅睡姿豪放,连思想也相当豪放。
她努力将脑中奇奇怪怪的画面删掉,然后内心疯狂祈祷:“没醒没醒没醒……”
死死闭着右眼,左眼试探地睁开一条眼缝。
晨光自窗口洒入,柔和地勾勒出近在咫尺的侧颜。凌无咎闭着眼,呼吸均匀,睫毛纤长,唇角微微放松,看起来睡得正沉。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又小心翼翼地、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试图把那条不安分的腿,悄悄收回来。
可就在她刚开始挪动时,身旁的人轻轻动了一下。
她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僵得像块石头,过了几秒,见对方没醒,才重新放下心来。
不是她胆子小,主要是在她眼中,凌无咎可能随时失控。
显然,这里不是一个失控的场地。
两人分开后,江跃鲤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被子,低头检查身上的衣服,是否完整。
很好,是完整的。
她掀开被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一条腿,悬在男人腰侧上方,身体微微前倾,试图在不碰到他的情况下跨过去。
这一过程,她一直心惊胆战。
所幸,非常顺利,并未出现意外。
江跃鲤放松了警惕,弯腰去够床边的布鞋,还没碰到,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臂,微凉的手掌稳稳扣住她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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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容抗拒地将她往后一带。
她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迫坐直,后背贴上结实的胸膛。凌无咎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后颈,气息像羽毛扫过,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
这姿势太过亲密,脑中又不合时宜地冒出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
仿佛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凌无咎手臂虚虚围着她,慵懒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整个人像只餍足的猫,惬意地半靠。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渐渐地,她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开始跑偏。
其实她这一具身体样貌不错,自从修为增长后,更是红气养人,愈发美艳,却又不俗,肌肤如雪;身段更是窈窕至极,纤腰不盈一握。
有时看见镜中的自己,她觉得她可以去做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肯定会将君王迷得七荤八素。
毕竟,扪心自问,若是她看见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她也会爱上。
分明很有欲望,美人在怀,身后的人却一动不动,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这魔头不太行,所以只能像昨晚那样,做一些唬人的架势?
这能不能算是情报之一呢?
还挺劲爆的,已经足以让宗门忽视她的闲散……
很快,江跃鲤便不再瞎想,因为她的脚趾已经撑到了极限。
刚刚过于紧张,蹦出了脚背,只有脚尖撑地,承受着两人的重量。
一开始没调整,越往后,越不好调整。因为两人静止中,她动起来太明显了。
可,她大拇指快抽筋了啊。
要命!
江跃鲤怀疑,若是自己一直不说话,他能够就这样,趴在她背上,过上很久很久的闲暇时光。
他体型比她大许多,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
“我今天要出一趟门。”她在脚趾即将抽筋之际,终于忍不住开口,同时悄悄地落下脚掌。
她的声音很轻,并未惊扰了这静谧的晨光。
“去哪里?”凌无咎头也不抬地问道,下巴戳得她锁骨有些痒,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在问今日的天气。
“我去见见师父,许久不见她老人家了。”她试着挣了挣,身上的人依旧稳稳地靠在她背上。
“我送你。”
这三个字落下时,她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背上压力突然一轻,她转身看他,想确认他是否只是随口一说。
“……什么?”
“我说,”他说得轻描淡写,“我送你去见你师父。”-
今日下山,心情不错。
江跃鲤翻出那间水红色的衣裳换上,高马尾上,绑了一条同色系系带,瞧着阳光十足。
参照那段童年回忆,她总觉得凌无咎的出行会非常隆重。比如有魔气森森的车驾,威风凛凛的护卫,又或者踏着黑云出行。
当她推开房门时,场景与她想象中的相差甚远。廊内天气阴沉,那人一袭墨色锦袍,倚在廊下。他正低头玩着自己修长手指,听到开门声,抬眼望来,眼眸沉沉。
“走吧。”他握紧左手掌心,冷白指尖似乎有一抹红,垂下手,那一抹红掩在了宽袖中。
江跃鲤只扫了一眼,并未说话。
她跟着他穿过回廊,忍不住回头张望。
“就…我们两个?”
“不然?”他脚步未停,在转角处不着痕迹地放慢了步子,等她跟上-
白玉阶梯上,投下两人的影子。他们并肩而行,衣袖偶尔相触,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沙沙声。
江跃鲤低头看着阶梯上,两道忽远忽近的影子,渐渐地发现,他的步伐不知何时,已经调整到和她一样的节奏。
两人并行片刻后,天魔大人心情似乎格外好,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自然到她都觉得理所当然。
他带着她,慢悠悠地穿过大殿前那片空旷死寂的广场。
他的手掌微凉,指节修长,轻轻拢住她的手指,力道不松不紧,像是牵着一只随时会飞走的鸟,却又不会让她感到束缚。
广场上风有些大,吹得她裙摆扬起,发丝拂过面庞。身后殿内,隐约传来“叮铃铃”的声响,像是铁链碰撞的声音,沉重、悠远。
她这才想起来,这位正在悠闲散步的天魔大人,身上好像还带着重重封印。
可他神色如常,慢悠悠地走着,甚至还有闲心,用拇指摩挲她的手背,仿佛那些束缚根本不存在。
“你们相约在哪里?”凌无咎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拉回她神思。
“在峰脚下。”江跃鲤答道,看了看他的侧脸,又接着道:“你换个手牵我吧。”
他沉默半晌,“嗯”了一声。
牵上他左手的那一刻,江跃鲤便开始反思了。
她想,变态可能是可以传染的。不然为何明知他左手可能有血,还愣是去牵左手。
现下她可以确认一件事,凌无咎应当是又自虐倾向的,刚出门时,他真的是在欣赏手上的伤口……
这场景着实有些诡异。
他们手牵着手,掌心隔着一抹血,表面却像一对寻常情侣在散步。
实际上又是魔头亲自送细作出门执行任务。
微风吹拂,江跃鲤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这个细作当得未免也太成功了,获得了天魔的百分百的信任,甚至亲自护送。
虽然这信任来得莫名其妙,连她自己,也搞不懂是怎么获得的。
“笑什么?”他偏头看她,眼底带着几分探究。
“没什么,”她眼里仍带着未散的笑意,“就是觉得……我们这样,还挺奇怪的。”
他挑眉,淡淡道:“不奇怪。”
江跃鲤敷衍地应了一声。
他紧了紧握住她的手,重复道:“一点也不奇怪。”
……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静静地一起走,沿着蜿蜒山路,往山脚走去。
江跃鲤修为提高后,山路走得极为轻巧,灵力在经脉中流转,每一步都似踏在清风之上,脚步轻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以前爬这段山路要喘得像条狗,现在却能闲庭信步,连片叶子都沾不到衣角。
修为真是个好东西。
她开始理解,那些为了资源抢破头的修士。修为精进带来的力量便很容易让人痴迷,更不用说还附带了权和利。
这一途中,牵着她手一起下山,对于凌无咎来说,像是做了很多遍一样。
而江跃鲤则是既来之,则安之。
一时间,两人的气氛无比和谐。
这一份和谐,一直持续到见到笃山兰,戛然而止。
第24章 第24章巧遇另一个魔头
山脚下牌坊陈旧高大,中间位置,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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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背手而立。
她人小小一个,却站得笔直,像根绷紧的弦,身形莫名有了年过半百的沧桑感。
走近一看,她板着脸的样子,让江跃鲤瞬间梦回学生时代。
江跃鲤一个激灵,嗖地把手从凌无咎掌心里抽了回来。
这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惹得凌无咎低头看她。
若是硬要描述她此时的心情,大概就像校园里偷偷牵手的小情侣,迎面撞上了教导主任。
前方教导主任眉头紧锁,目光沉沉地望过来。
身侧的凌无咎漫不经心,右手轻轻摩挲着左手掌心那一抹血迹,像一个不把校规放在眼里的俊美校霸。
一个在秩序崩坏世界中,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校霸。
江跃鲤注意到,从方才开始,凌无咎周身的气场就微妙地变了。
虽然表面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但某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一股气息。
那气息极淡,却像一柄薄刃,悄无声息地抵在笃山兰喉间没有半分灵力波动。
她后颈寒毛根根倒竖,笃山兰似乎完全察觉不到。
这让她突然想起,上次下山听到的八卦。
据说,除了那几位长老和宗内资历深厚的人,见过天魔真容的,现在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这离谱的传言,似乎是真的。
若是他动起手来,她根本挡不住。
想到这,她有些脑壳疼。
“月里,事情的轻重缓急,你该是知道的。”笃山兰端着架子说话的样子,像个装大人的小孩。
江跃鲤收回神思,盯着他那张老气横秋的娃娃脸,这才发现她最近好像瘦了,原本圆嘟嘟的脸蛋,居然有了尖下巴的雏形。
“……嗯。”好好学习,不准谈恋爱。不对,是好好当细作,不准搞黄色。
她偷偷瞄了眼身侧的凌无咎。这位爷正悠闲,瓷白手指把玩着她的墨黑的发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再看笃山兰,虽然板着脸,但明显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
江跃鲤急得额头都要冒汗了。
这场景像是在看恐怖片。只有观众知道角落里藏着杀人魔,主角还傻乎乎地往那边走。她现在就是那个,急得想砸电视的观众,恨不得冲进屏幕把两人拉开。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这个“太监”都快急出心梗了,两位当事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淡定。
“我还有话说。”笃山兰止住江跃鲤拉她走的动作,仰头看向凌无咎,旋即神色顿了一下。
也是,看到凌无咎这张脸,再严肃的面容,也会嘴角上翘。
笃山兰原本严厉的语气顿时软了三分:“这位道友,不知你是何门何派……”
在凌无咎容貌加持下,笃山兰瞬间原谅了江跃鲤细作不好好当,反而沉迷于美色的做派。
“……但我徒儿既然被选上侍奉天魔,生是天魔的人,死是天魔的鬼,由不得你染指了。”
语气还带着些可惜。
江跃鲤品了片刻,才咂摸出这句子的怪异之感。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那个二大师兄到底是怎么和她说的?!
不同于她的震惊,这一番话取悦了凌无咎,他眉眼舒展,唇角微扬,竟是一副愉悦至极的模样。
他抬眸看向笃山兰,神情端正温雅,变成一个知礼守矩的好好学生,微微颔首,嗓音清润地应了一声:
“好。”
笃山兰是个心大的人,全然不知,刚才在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还乐呵呵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古朴的手环,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她兴致勃勃地往手环里注入灵力,霎时间,一道幽蓝色的光晕自环身荡开,周遭的空气扭曲起来,入水波般。
便宜师傅先走走了进去,江跃鲤和凌无咎道别后,也跟着踏进去。
视野消失瞬间,她转头看向凌无咎,他站在牌坊剥漆柱子旁,低垂着头。
接着,一阵黑暗袭来。江跃鲤像是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快被甩出去。
耳边风声呼啸,身体不受控制地翻滚、旋转,一会儿头朝下,一会儿脚朝天,像体验了好几回蹦极。
蹦了许久,眼前白光乍现,脚落到了实处。
江跃鲤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眩晕感,环顾四周。
她们此刻,正站在一座繁华都城的街角,四周人声鼎沸,商贩吆喝声不绝于耳。
有人会晕船晕车晕机,那么有人会晕法器也不奇怪。
她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直到看到笃山兰撑在墙边,哇哇地干呕。
江跃鲤:……
合着,是便宜师父的法器等级太低,使用起来的体验感不好。
两人沿着繁华的街道走了一阵,最终挑了一家装潢雅致的酒楼。
楼高三层,朱漆雕栏,门边插着黄底红字的酒幌。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迎两人楼上走,木质阶梯在她们脚下发出吱呀声。
“这里吧,是景观最好的位置。”店小二给她们选了二楼临窗的雅座。
窗外正对着城中最热闹的街市,行人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
店小二麻利地擦净桌面,殷勤地问道:“两位仙长要用些什么?醉神酿和八宝鸭可是本店招牌。”
笃山兰眼睛一亮,正要开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左右张望了一圈,压低声音问道:“那只乌鸦呢?怎么没跟着你?”
有天魔在,为了保住小命,它根本不会一起出来。
“它还在魔宫,”她抿了口茶,“怎么问起它了?”
“还在魔宫啊……”笃山兰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眼睛却越来越亮,“所以没烤吗?”
江跃鲤正捧着茶,闻言一愣,她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是第一次见面时,随口说要将乌鸦烤了的事。
想不到,那么久了,还惦记着呐。
笃山兰凑近几分,神秘兮兮地问:“听说是天魔送
的,会说话的灵宠,肉质是不是特别鲜嫩?为师还从没尝过成精的禽类。”
江跃鲤嘴角抽了抽,看来她是真的想吃。
江跃鲤老实道:“我没烤。”
笃山兰眼冒精光,“那烤了的话,记得也给我尝尝!”
“嘭!”
邻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江跃鲤倒茶的手一歪,茶杯落下几滴茶水。
这声响打断了两人对话,两人同时转头望去。
这拍桌子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布衣大汉,他手臂粗壮,青筋暴起。对面端坐着一位男子,身着青色长袍,戴着素白面具。
那面具男子身形单薄,宽大的衣袍更衬得他形销骨立。他安静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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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轻轻搭在茶盏边缘。
这态势,怎么看他都十分弱势,处于一个危险境地,却依然从容不迫,如同一株风雪中的青竹。
“我弟兄五人进去,就我一人活着出来!”胡须大汉目眦欲裂,唾沫星子飞溅,指着他鼻子道:“你才给这么点灵石,打发叫花子呢?!”
面具男子微微抬眸,面具下的目光平静如水。
他轻咳一声,声音温润,带着几分虚弱:“这是谈好的价钱。”说着伸手进入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契约,放在桌上,指尖落在“生死自负”四字上。
“诸位既然签了生死令,死了与我何干。”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变成气音,不得不停下来抿了口茶。
“放你娘的屁!”大汉一把抢过契约,狞笑道,“就你这病秧子,那鬼地方,你连一步都不敢踏进,要不是我们兄弟……”
“你违反了契约。”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露出的手腕纤细,仿佛一折就断。
大汉的话戛然而止,先前的确说过,去那处的事,一字都不可泄露。
“你那些兄弟,”面具男子声音温和,“真的一个都逃不出来,还是你不想他们逃出来?”话音刚落,又是一阵轻咳,单薄的肩膀微微颤动,像风中残烛。
大汉脸色骤变,狭长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猛地抽出腰间短刀,寒光一闪,抵在了男子咽喉处:“少在这装神弄鬼!今天不给够灵石,老子让你横着出去!”
江跃鲤看不见那人面具下的面容,却能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明明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像个久病缠身的书生,可她还是感觉到,他就像一头受伤的凶兽,即便暂时蛰伏,也绝非常人可欺。
他隐隐透出一股气息。这股气息阴冷、粘稠、压抑,如同毒蛇般缠绕而上,试图缠绕绞死猎物。
那气息被刻意压制着,对于她而言,却仍如实质般,在空气中蔓延,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江跃鲤环顾四周,一众人注意力到放在了布衣大汉身上,只有她,注意到了青衣男子的异常气息。
她十分佩服这胡须大汉。
因为他见对方不理他,嚣张地拍着桌子:“老子最后说一遍,今天不给够灵石,你就别想……”
未等他说完,青衣男子搭在杯沿的手指,忽然轻轻抬了抬。
江跃鲤看见,青衣男子指尖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黑雾,那雾气如有生命般缠绕上大汉的手腕。
大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举到半空的胳膊,诡异地僵住了。
这是……
魔气?!
第25章 第25章那方面的误会。
“找死!”
胡须大汉目眦欲裂,暴喝一声,抄起桌上滚烫的汤碗,朝着青衣男子狠狠砸去。
那青衣男子瞥一眼,便看穿了他动作,只是信手抬袖一挥,那整碗热汤一滴没撒,弹了回去。
江跃鲤瞪大了双眼。
那碗冒着腾腾热气的浓汤,转了个方向后,直奔笃山兰的脑壳而来!
滚烫的汤汁这次飞溅了出来,在阳光下泛着油光,眼看着,碗就要扣到笃山兰头上,汤汁也朝着江跃鲤门面招呼。
果然,吃瓜有风险,近距离吃瓜更是有大大的风险!
“卧槽?!”